清君側,毒妃撩人 算計呂微瀾(600呂0+)

作者 ︰ 丁可顏

「是雪漫!」筱汐輕聲的說著,已經一溜煙的跑到了後窗邊,回應了兩長三短的敲擊,然後打開了窗,只听的雪漫小聲的說道︰

「請王妃娘娘小心些,側妃她昨天發了一天的脾氣,待會兒說是要過來請安,奴婢看著勢頭不對,便先過來知會一聲!」

急溜溜的將話說完,便趕緊的離開了。睍蓴璩曉雖然收服了一個小玉,又鏟除了一個婆子,以雪漫所知的這兩人已經不在了,可她也不知道呂微瀾是否又重新收買了誰,因而也不敢多做停留便走了。

「啐,就是一個小雞肚腸的人,以前王爺寵著她的時候,小姐可是一句話都沒有的。王爺現下左不過也就寵了您不久,她便受不住了!」關了窗回到淺夏的身邊,筱汐忍不住抱怨的嘟囔著。

淺夏卻是毫不在意的嫣然一笑道︰「她想要怎樣吵鬧便由著她去,我倒是就怕她不吵不鬧,那才不好玩兒呢!筱藍,快給我梳妝吧,氣色好了才能讓人更生氣不是熹!

還有,今兒的衣裳就選那套淡紫露頸的,她不就是想要看看王爺昨兒一天有多疼我麼,那就讓她好好的看個夠!

筱汐,你快去準備吃的,我要吃得飽飽的與她好好的談談心,交流一下到底誰才能最後得到王爺的歡心!」

「嗯!好!」只要自家小姐不再像以前那樣故意的疏淡冷落王爺,筱汐就樂見其成的很選。

雲淡風輕,艷陽高照。

辰時剛過的天也開始漸漸發熱,淺夏用完早膳,並沒有去大廳等候著呂微瀾她們,反而是攜了筱汐先去了後院里納涼。

水菡院里的小池塘雖然要比清暢園的人工池塘小了許多,卻因為是一個天然的小池,因而里面的藻泥肥美,種植的芙蕖葉大睫粗,綠意盎然。

已有幾朵耐不住夏日的召喚吐出嬌艷的女敕蕊的粉白芙蓉迎風搖曳著,幾只蜻蜓來回繞著低旋徘徊,時而停駐在尖角處稍歇。

「小姐,您坐這兒吧,這兒剛好有風,又沒有太陽,涼快著呢!」水池旁邊有個八角四面鏤空的小亭子,筱汐選了個沒有陽光照到的地方讓淺夏坐下。

淺夏環顧四周,卻是微微一笑,偏生坐在了正對著陽光的地方道︰「我便在這兒坐著,這里剛好可以將池中的芙蓉盡攬眼底!」

「可是,待會兒的陽光會越加的毒辣,會曬傷了您的!」筱汐卻不依,她這會兒只是在太陽下站了稍微一會兒,就已經覺得汗流浹背了。

待會兒那些姬妾們過來了,聊著天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完的,到時小姐豈不是要生生的被曬暈了麼。

「無礙的,池邊的風正涼著呢,不會太熱!」人說心靜自然涼,她如今心中沒有多余的念想,自然不會太過怕熱。

而有人一定正在上火著是非常熱的,那陰涼的地兒就讓她好了,免得說她仗持著蕭卿墨的恩寵而欺負她了不是。

閑適的依著欄桿坐下,芊芊玉手剛好還可以踫觸一葉探進涼亭的蓮葉。碩大荷葉的碧綠,襯得一只雪白瑩潤的凝脂柔荑更加的晶瑩剔透。

不一會兒,竟引來了一只蜻蜓停駐在她的修長玉指上,不肯再離去了。

「小姐,這蜻蜓看著很喜歡你呢!」拗不過自家小姐的筱汐一看這稀奇的一幕,本能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淺夏莞爾一笑,這蜻蜓不過是沒有辨識的昆蟲,約莫只是感覺著自己的手與芙蓉有些相像,因而便停靠了過來,哪有喜歡不喜歡之說。

只是,她自己也覺得甚是好玩,便沒有動彈,任它留在指尖稍息而已。

不過,這寧靜而溫馨的好景不長,隨著抄手游廊那邊傳來的幾聲低語交談,蜻蜓被語聲一嚇,振翅飛了開去。

「唉~」筱汐惋惜的輕嘆一聲,她還想要看看這只蜻蜓會停留多久呢。

「妾身(賤妾)見過王妃娘娘!」呂微瀾領頭心不甘情不願的行著幾乎每日必行的禮,一雙美目中毫不掩飾在看見了淺夏低領的脖子和鎖骨間那點點刺目的印跡。

只要一想到自從蕭卿墨與她行了房之後,就僅僅在自己的房中住過兩夜,還被他以著她的身子不曾完全恢復而什麼都沒有做,心里就有一肚子的窩火。

「姐妹們免禮,外頭日頭大,快進來坐下吧,這涼亭里甚是涼快呢!」依舊慵懶的靠著欄桿,淺夏並未似在大廳中接受她們問安的那般拘謹。

「王妃娘娘好雅致,邊賞荷花邊閑聊倒也隨和愜意呢!」岑寶兒還是那副大喇喇的似乎看不見呂微瀾眼中的不悅,拍著淺夏的馬屁。

「雅致倒是稱不上,只不過,覺得廳中悶熱,一大早的若是便要置上冰塊降溫,稍顯浪費了些。還不若這池邊幽靜涼爽,還能欣賞美景!」早已能夠泰然自若的應對著各人的淺夏淺笑盈盈的說道。

「王妃倒是很會持家,只不過你這似乎也太看淡了王爺深厚的家底。難道,你這是在嫌王爺供不起幾塊冰塊嗎?」怎麼看都覺得淺夏這是假心假意的說法,就算是置上一個夏天的冰塊,在呂微瀾看來也不如商淺夏此時身上的那一襲簡潔大方的夏衫來的貴。

雖說,這年頭因為儲存冰塊不易,因而除了一些達官貴人和皇宮中,就連普通的富商也不見得能夠擁有冰窖儲藏冰塊。但這里的工程也不過就是在地底深處挖上一個地窖,一勞永逸的一次性投入一筆大資金而已。

可,商淺夏身上的這一件衣衫,卻是夜光國上貢的冰絲流光錦。听說,今年春末夜光國上貢而來的不過是一匹,剛好是最輕薄的夏裝料子。

沒想到蕭卿墨竟然從皇上那兒將錦緞討了來送給了她做衣裳,而自己竟是半點兒都沒有得到。

積壓了這許久的不甘,和此刻見到她身上的印跡,以及這難能可貴的料子,都讓呂微瀾心頭的火氣越蹭越高。

偏偏淺夏就當是沒有看見她眼中的怒火一般,依舊淺笑著道︰「本妃這還真是讓側妃姐姐笑話平時的陋習呢!王爺當然是不缺這個錢來置辦這些冰塊的,但本妃卻是在想著,王爺雖然是領有朝堂的俸祿,但畢竟偌大一個王府唯有他一人在掙錢。雖說外面的鋪子也能賺些個錢回來,但咱們作為王爺的枕邊人,自然是能夠為他省上一分便是一分的。」

「王妃娘娘說的是!」還不到盛夏,因而作為妾侍的三人中,目前也只有身為貴妾的柳拾葉還有一塊冰塊的配置。不過,她是個清冷孤傲的人,平日里性子也是極其安靜的,因而至今也還不曾去庫房領過冰塊。因而,她與因為身份低下還沒得冰塊的任曉伶、岑寶兒三人倒是無所謂。

見她們三人附和,最近火氣上漲,領用冰塊最多的呂微瀾心里越發的不是滋味,不由的冷笑了起來道︰「呵呵,王妃果然是會持家的很,難怪王爺如此這般的寵著你!」

後面的那一句話一出,令三個侍妾的臉色立即變了變。

以前,王爺獨寵著呂微瀾的時候,這位王妃至少還幫著她們請了王爺按照輪排的方式去她們房中歇息。而今,她得了獨寵卻是沒有半點為她們打算的聲息了,如此一想,心中自然亦是不悅了起來。

看著三人的面色迥然大變,淺夏暗中冷笑,心道這呂微瀾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只要簡單的一句話便勾起了眾女對自己的怨恨了。

可是,只可惜的是,她商淺夏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忍氣吞聲、任人宰割的商淺夏了,既然她已經暗中決定獨佔蕭卿墨一人,定然不會再將他拱手讓人,不管是她呂微瀾還是面前的這些女人。

因而,她很快的便黯然神傷道︰「說來慚愧,本妃原只道王爺是個風流濫情的人,因而之前便不顧他的意願生生的將他推近姐妹們的身邊。可是,後來卻發現,王爺對于本妃那樣的做法非常的生氣,甚至因此而整整冷落了我幾近三個月。

因而,待王爺與我詳細的說明,他心中只有本妃時,本妃便再也無法開口讓他雨露均沾了!」

沒有得意,有的只是萬般的歉意和愧疚,水眸中甚至有了點點的淚花,淺夏這份戲演得可算是入木三分。

不過,呂微瀾可不信這個說辭,因為不管怎麼說,新婚的頭三個月可是她最得寵的。

只見她美眸凝寒,冷冷的道︰「王妃可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若說王爺只是最近對你產生了興趣倒也還罷了,卻說他心中只有你一人,恐怕是王妃自己給自己抬得身價了吧!」

說著,又頓了一頓,在見到眾女面上也出現了不屑的表情後接著道︰「不消說,王爺的前三個月是幾乎夜夜都宿在我的房中,便是咱們還沒有進門前,王爺便已經先後有了各位姐妹的貼心照顧。難道,你就這樣將她們辛苦服侍王爺的功勞全都佔了嗎?」

似乎是被呂微瀾說到了痛處,淺夏的嬌軀微微一顫,有些氣弱的道︰「本妃不是——這個意思!本妃只是想說王爺他說過以前那麼做只是為了氣本妃而故意為之的!」

「呵!呵呵!」見淺夏的氣勢微弱了下來,呂微瀾更加得意的冷笑著,步步緊逼的靠近淺夏,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她︰「我只道王妃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不想卻原來還有極度的妄想癥呢?

王爺是為了氣你的,你還真是太過自以為是了吧!

他難道早在成親前就為了氣你而想要抗旨?他難道寧願在皇上面前長跪不起而要同日娶我進門也是為了氣你?他難道在新婚初夜以至往後的那近三個月的時間內沒有與你圓房也是為了氣你?還是說,那天你將我推進花叢,他幾乎想要將你掐……」

「呂微瀾,你給我住口!」隨著一聲暴喝傳來的同時,涼亭中霎時卷起來一陣風,蕭卿墨如天神降臨般的出現在涼亭中,來不及看呂微瀾是怎樣震驚的表情,他只心急淺夏听到這麼多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一把推開幾乎將淺夏嬌小的身軀逼迫至欄桿外的呂微瀾,一眼看到似乎只要他再晚來一刻,他的夏兒就有可能被逼下池中的危險的情景,和淺夏臉上浮現的恐慌和蒼白。

他心疼的長臂一攬,整個將淺夏圈住懷中,緊緊的擁抱她,以自己安全的臂彎無聲的告訴她︰他來了,別怕!

然後,一回頭便怒視著呂微瀾,憤怒的眼神中,哪里還有以往的半點情分︰「呂微瀾,你這是想要做什麼?啊?一早不好好的給王妃請安,卻是以下犯上如此逾矩的對著王妃亂叫亂嚷,到底還將不將本王和王妃放在眼里?有沒有將王府的規矩放在眼里?」

怒吼著呂微瀾的同時,蕭卿墨慶幸著自己早回來了一步,不然,待呂微瀾將被他打斷的那句話說出來,他真怕他的夏兒從此不會再理會自己了。

幸好!幸好他趕得及時!

「墨、墨,我、我沒有怎麼樣啊!我、我只是與王妃在、在閑聊而已!」從來沒有被蕭卿墨這般對待的呂微瀾嚇得心神俱顫,可她不能就這樣被蕭卿墨厭惡了。不然,她以後想要在王府獨大的野心就沒有辦法實現了,于是,趕緊的辯解著。

「閑聊!?哼!你當我是瞎子還是聾子,你步步緊逼著夏兒,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難道就只是在跟夏兒閑聊?有你這樣閑聊的嗎?你倒是立即回相府和你的父親嫡母這樣去閑聊試試啊!」看她還要狡辯,蕭卿墨愈發的火大,他從來不知道以前看著溫順體貼的呂微瀾為什麼竟然是這樣一個妒忌心強烈的女人。

雖然他對于自己的移情別戀也有愧疚,但他亦是想著以後會好好的待她,就如同他其余的姬妾一般好吃好喝的養著。

可她卻妒忌大發的這般逼迫夏兒,怎的不讓他心寒,也不由的有些懷疑,她以前的那些體貼、體諒、體恤是不是都是裝出來的了。

「我、我……」沒有想到被蕭卿墨逮個現行的呂微瀾急得快要哭出來了,眼楮潤濕的同時,干脆就扮起了弱小,「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墨,你原諒我這一回吧!原諒我不該因為妒忌王妃而口沒遮攔沒上沒下的亂說話,可是,這都是因為我太在乎王爺了,才會吃味,才會妒忌,才會耐不住脾氣!我以後不會了,一定不會了,墨,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向來高高在上的一副高傲的模樣,今日卻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這樣丟棄了面子里子的在蕭卿墨面前痛哭懺悔,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心生不忍,何況還是自己喜歡過的女人。雖然,蕭卿墨能夠肯定如今的自己只要夏兒一人便足夠了,但人既然已經進了自己的家門,總不能就因為女人間的嫉妒爭吵而就將人休了。

因而,輕輕的拍撫了一下懷中微微聳動著縴細的肩膀的淺夏,長長的嘆口氣道︰「你若是真的知錯了,便好好的跟夏兒道歉,並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做出這類以下犯上的事情來!」

「好!好!我道歉!我道歉~!」識時務為俊杰,呂微瀾深諳這個道理,因而她才會拋開了一切的面子寧願以後留下話柄被人背後譏笑,也要當著眾人的面服軟,「王妃娘娘,對不起,請你大人大量的原諒妾身這一次!妾身以後斷然不會再如此大逆不道、尊卑不分了!」

呂微瀾本來也就是個美人坯子,娥眉杏眼,粉腮朱唇,此刻梨花帶雨的嬌顏又帶幾分可憐的韻味,按做以往,蕭卿墨心頭還是最喜歡她的時候,定然早就被她勾了魂去了。

只不過,這蕭卿墨也真是個奇怪的主兒,雖然也可說是妻妾成群,又有點兒見異思遷的不專情,卻是每次只會寵愛一人,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性格了。

因此,呂微瀾這番故作出來的嬌弱樣兒,並不能打動蕭卿墨的心,因為他此時關心的自始至終就是一直將臉埋在自己胸前不吭聲,但卻微顫著肩膀的淺夏。

而且,胸前漸漸濕透的衣料正告訴他,她正在默默的流淚,所以見呂微瀾道了歉,可淺夏並沒有回應的意思,便對著她們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都先散了吧!以後若是無心來給王妃請安的,就干脆別來了,免得王妃還要打起精神應對你們,還要遭氣!散了!散了吧!」

「是!」柳拾葉和任曉伶面無表情的應著,岑寶兒卻是若有所思的看看蕭卿墨懷中的淺夏,又看看因為沒有得到淺夏正面的原諒而被蕭卿墨不耐煩的趕著走,臉上雖然卑微的哀怨著,但眼中有著不服輸的倔強的呂微瀾,心道︰這次的斗爭是不是趨于白熱化了呢?

待眾女離去,蕭卿墨也將筱藍筱汐和喱夜遣走了,一把抱起淺夏坐下,然後將她穩穩的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才柔聲說道︰「夏兒,受了委屈想哭便大聲的哭吧,別憋在心里悶壞了!」

淺夏不語,也不放聲的哭出來,只是在他胸前蹭了蹭,似乎在擦眼淚。

「那個,微瀾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想要說她是亂說的,可是她說的每一件事情又都是真實存在的,而且,相信夏兒也都是知道的。就是最後那一句話,正好被自己截住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蹭了好一會兒,顯然是將眼淚差不多蹭干了,淺夏這才從他胸前鑽出來,只是低垂著頭,逃避著不讓她看自己的臉。

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想要掩飾哭過的痕跡,可是一開口沙啞的聲音就暴露了她想要掩藏的東西︰「我沒放心上!」

還嘴硬!沒放心上會哭得他胸前的衣裳全濕透了?沒放心上會理都不理呂微瀾的道歉?

可是,恰恰是淺夏這樣嬌弱的口是心非更能引起一個男人的憐愛,何況還是已經身心全部偏向了她的男人呢。

修長的手指抬起淺夏的下顎,雖然遭她輕微的抗拒而稍微的使了些力道,但最終還是蕭卿墨的堅持戰勝。

看著她哭得跟核桃一樣腫的眼楮,里面似乎還有許多的水汽,只要她一眨眼便會落下,蕭卿墨心疼的撫觸她被淚水浸婬的愈發剔透的臉頰道︰「以後,你別在意她的話,她不過是心中不平,說出來氣氣你的!你若生氣了,豈不是著了她的道兒了?」

「可是,她說的都是實話!」鼻音很重的悶悶著道,淺夏的嘴角微撇,那模樣就像是又要哭泣起來了。

「我……」蕭卿墨自知理虧,心里愧疚的要命。

可是,轉而一想,這件事情總歸是要跟淺夏說個明白的,畢竟,他們以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如果這些過往的東西一直都存在兩個人的心里成為了一個疙瘩,又時不時的被人拿出來刺激一下,那豈不是影響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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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接財神啦!(*00*)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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