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遇見狼 第十一章

作者 ︰ 倪淨

今日,簡茴然一身簡單的牛仔褲搭上白色T恤,都已經是初春了,天氣還是微微泛著微涼。

公車上乘客不多,她挑了中間靠窗的位子,望著窗外流動的景象,她期待著林姨的手藝。

半個多小時她在離方家最近的站牌下車,按了電鈴,不久林姨應門,笑罵著她︰

「你這孩子,一走就不知道要回來。」雖是抱怨,臉上的疼愛還是騙不了人。

「林姨,以後我有空一定常回來。」知道林姨一個人有些孤單,她說著……

「那就好,我早上準備了你愛吃的菜,就等你回來。」

兩人進到屋里,「真的嗎?我肚子好餓。」

「昨晚你打電話回來之後,方森才提醒我多煮些你愛吃的,怕你嘴饞。」林姨走進廚房她電跟進廚房。

「他在家嗎?」不知怎麼地,她突然覺得方家好冷清,偌大的房子里,少了些人氣。

「好像不在,他陪以前大學同學出去。」林姨忙著將菜一樣樣地端出來。

「哦。」那應該是跟沈海韻約會了。

「快點吃,趁熱。」

她才開始動筷,林姨隨即關心的問︰「我听方森說有人在追你?」

那男人嘴巴怎麼那麼大!連這種事都跟林姨提。

「我對他沒有感覺,而且工作又忙。」她四兩撥千金也躲開這話題。

與林姨邊吃邊東聊西扯地,她看了看時間已過了中午。「林姨我等一下要先回去了。」

「這麼快?」她難得回來。

「下次我再回來看你。」

「也好。」

就在兩人起身,廚房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方森,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林姨笑著問。

「剛才。」他也是一身休閑打扮,只除了多了手上的墨鏡。

听到他的聲音,簡茴然表情有些僵硬,但還是轉身給他一個淡笑。

「你回來了。」

「嗯。」

「茴然正要走,你要不要吃午餐?」

「不用了,我等一下還要出去。」

「那我先走了。」她跟林姨道別拿了皮包,打算越過方森時卻被拉住手臂。

「我送你。」那熟悉的命令語氣又出現了。

「我等一下去你家附近,順路。」

「我……」

「不準拒絕。」他點了她的頭。

「幫我看著她,我去換件衣服馬上下來。」

「你快去。」林姨笑著拉她走出屋子。「你們和好了?」

怕林姨誤會,她忙想解釋︰「我跟方森不是……」

「林姨看得出來方森還喜歡著你。」明眼人哪里會不懂。

「他的前女友回來了,他們又開始交往。」

「你哦,方森喜歡的人明明是你,怎麼會再回到那個女孩身邊。」林姨是過來人,哪里看不出方森對她的感情。

這時,方森換好衣服走出來,「可以走了嗎?」

「林姨那我先走了。」

「有空再回來,要小心照碩自己。」

「我會的。」

再一次坐在方森的車子里,她安靜地看著窗外。

「你等一下有事?」好半晌,本是專心開車的方森突地打破僵局。

「沒有。」她應該會去超市或是附近書局買書。

「那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

「不回答我當你是同意了。」方森霸道地決定。

「我不要去。」她連忙抗議。

「太遲了,上訴無效。」他給過機會,是她錯過的。

「你不能勉強我。」車子往她家方向開時她又繼續抗議。

「為什麼不能?」

「你變了。」以前的方森雖也霸道,但不會這麼強勢。

「哪里變了?」

「起碼跟現在不同,不過如果你能放我回家,我相信你沒變。」

她的腦子這麼想著,沒想到卻惹來方森的大笑。

「那就當我變了。」因為笑,所以他看來顯得年輕些。

沒多久到了她的住處,「先把林姨打包的菜放到樓上。」那可是林姨的愛心,不能辜負,這一點他很體貼。

「嗯。」她心里還想著,是不是進去了就不要出來,教他等不到人。

「我陪你上去。」

「我可以自己提。」

「我怕你不下來。一他竟會讀心術,還是只讀她的心,連她的想法都猜得如此精準,她像是怎麼都逃不過他的能耐。

「我才不是那種人!」她生氣地甩了車門,很是用力地發出巨響。

當兩人將菜色給放到冰箱後,方森拉著她再度下樓,他的樣子像個討到糖吃的大男孩,「我可以下去嗎?」她抱著希望再問了一次。

可得到的是方森輕拍了她額頭一記,「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拐她出門,哪里會這麼容易放她回家。

「你要帶我去哪里?」不能拒絕那起碼可以知道去處吧。

「你去了就知道。」

他賣著關子,不打算直說,而她則只有隨他。

「茴然,要出去約會?」是房東太太,似乎每次她的朋友都與房東太太有緣,特別是方森。

「是啊。」方森再次搶著回答,那笑里有著得意,而且還有意地摟了她的細肩。

她來不及反駁即被方森給拉走,氣悶的她一句話都不說地隨他拉上車。

「為什麼不說話?」直到車子行駛了幾分鐘後,‘方森才轉頭問她︰「不高興?」

「你為什麼故意那樣跟房東太太說?」

「你在意?」他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你明明喜歡的人是沈海韻。」

「你在意我喜歡她?」他的手輕地越過中央扶手,牽著她的手,那力道不重卻要她掙不開。

「你不要這樣!」她就知道跟他出來是個錯誤。

「若我說我沒有喜歡海韻呢?」

「才怪。」不喜歡會天天見面,天天跟她約會!

「那你能說你對我沒有感覺?你不喜歡我?」方森的話很直接,也有些咄咄逼人,她轉頭沉默。

「為什麼不說?」

「我不喜歡你。」

「我不相信。」

「你憑什麼不相信?」

「因為你的手讓我牽著,這就是證據。」他示威地拉過她的手

「你亂說!」

「我們要不要試看看?」

「你先專心開車。」她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為此她移開目光說著,手卻還是落在他的掌中。

「給我一個吻。」他索求著。

「方森!」

「還是你要我繼續問下去?」

不再回答,在他臉頰上印蚌吻,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即結束。

「好了!」

「我真該好好打你一頓,這麼敷衍了事。」

方森竟然帶她到動物園,若非已買票並且被他拉進大門,她真的很難想象,方森會來這里。

她有些訝異地瞪大眼,並且回頭看了看他。

「不喜歡?」方森不理會她的呆楞,帶著她走向頭一區的觀賞區。

「我喜歡,可是為什麼要來這里?

「因為我知道你喜歡。」簡茴然只能張口再閉口地說不出話來,假日人來人往的,她的乎被方森給握得更緊。

方森回頭看了看她,臉上再次露出她已經逐漸熟悉又習慣的寵溺笑容,他可能不知道自己這麼一笑,會迷倒多少女性同胞。

「怎麼這樣看我?」

將她摟近,兩人此時停在蝴蝶區看著里頭紛區的美景,為了怕她見不著,文森讓她站在前方,而自己就這麼摟著她的腰,兩人的親膩很是自然。

「累了嗎?」看完蝴蝶,方森牽著她走在動物園里的一角。「要不要休息一下?」

「好。」

她望著被他緊握住的小手,一黑一白的交纏,顯得熱烈。

「去那邊坐一下。」

坐在長椅上,方森松開她的手,「在這里等我。」

「你要去哪里?」

「等我。」

十分鐘後,方森回來了。

「這麼乖沒亂跑?」

一見到他,簡茴然臉上蕩出個甜美的笑容,看得方森幾乎想要在那笑顏上印上自己最深情的吻,可他還是忍住,不想破壞今天的美好氣氛。

「你去哪里了?」

「幫你買飲料。」

她拿過飲料,安靜地喝著,「想什麼?」

「想你。」或許是兩人的自然交談,簡茴然沒有多想地回了這句話,卻沒想到方森竟會將她一把摟住。

「真想我?」這個折磨人的她,不只懂得拒絕惹他傷心,更懂得如此在他心里烙下痕跡。

「方森……」

人來人往的,他這麼忽然抱住自己,她很是難為情地想要推開他,奈何教被他的話給止住動作。

「別再推開我了。」他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她,有時真是思念的難壺,半夜開車巨她住處樓下望著她頂樓的燈火,一解相思之蘆。

「有人在看。」方森的出眾的外表走到哪里都引入注目,特別是異性,她有些紼紅臉地感到羞怯。

「你在意嗎?」

「……」她不語。

「要不要再去逛逛?」

「我想回家了。」

方森不再多話,牽著她的手,「那回家吧。」逛了一下午,都已經是四點。

兩人就這麼無言地走著,出了動物園,簡茴然想拉回自己的手,「為什麼不讓我牽?」他瞪人。

「這樣不好。」

「哪樣不好?」

他有耐性,可卻不表示可以任由她這麼來回地游走在反復之間,那會教他發狂。

「別人會誤會。」他們既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情侶,這麼牽.著手別人會誤解,所以她掙扎著。

「誤會?」方森提高了音量。

「我……」

「別說了。」方森有些帶慍地牽著她回到車上,在她還坐定,還未有防備時在她唇上印蚌吻,那吻不長,卻要她心跳加快地咬了下唇。

「這是我想了一整天的事。」吻她,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她能明白嗎?

「別再折磨你的唇了,否則我又要吻你。」這個警告馬上生效,簡茴然連忙松開下唇,並且嘟了嘴不語。

「生氣了?」

「……」

她轉頭看向別處,方森只有無奈地再次牽起她的手,「男人對自己的心上人,很難控制好情緒,我也不例外。」

聞言,她驚得轉過頭,卻再次被他攫取雙唇,那甜美的滋味教他想要一嘗再嘗,很難放手,像是吻不夠她般地一再深入,直至她抗議地拍著他的肩,小臉因為缺氧而帶紅,急喘的氣息中有著他的滋味,這樣相融的親膩教文森將額頭給抵在她潔白的額際,「我喜歡你。」

這一次她沒有反抗、沒有拒絕、沒有再推開他,而是小心地伸出手環上他的脖子,主動地獻上自己的紅唇。

很多事的發生總在意亂情迷的情境下,而當她清醒過來時,方森已在她的床上,兩人赤果相擁,他閉上眼正熟睡著。

望了外頭,應該是半夜了,她卻在這時轉醒,因為不習慣身邊多了個人,那溫熱的結實身體為她帶來了溫暖,卻同時也教她不安。

這個念頭才起,就發現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加重力道,她的柔軟曲線與他結實陽剛的身軀是如此地密合,像是為彼此打造般。

「怎麼不睡了?」

她的美目對上一雙火熱的眸光,那里頭有著她今天才熟悉的渴望,為此她有些羞澀地擋去他的目光。

「你不要看我。」

「那你要我看誰?」

都跟他如此親膩了,難不成她想要反悔。

「隨便,外面那麼多漂亮的女人,說不定沈海韻還在等你。」她嘟著嘴說,那樣子完全是個小女人該有的嫵媚,迷得方森幾乎想要再一口吃掉她。

「怎麼了?」

他將簡茴然拉至自己身上,趴在他身上的柔軟雪白締軀教他不覺地在她背上來回地游移流連。

「沒有……」她將頭埋在他頸間。

啄了一下她的紅唇,望著她頸下鎖骨有他之前過于忘情留下的紅印,他忘情又印上輕吻,「看著我!」他的聲音很溫柔卻是十足的堅定,「你看到什麼?」

「你的臉。」

「看著我的眼。」

「看了。」她的手在他胸前畫圈。

「告訴我,你看到什麼?」

「你的眼楮。」

「然後呢?」他輕咬著她的鼻尖,教她輕呼。

「有我……」

「還有呢?」方森的手開始不規則,教她有些急喘。

「……」她的臉再次埋進他頸間。

「傻瓜,還有我對你的愛。」

「你……」

兩人視線相交,方森霸道貪婪地封住她的紅唇,此時他們要的是感受那份愛意正在漫延,那份熱火在兩人之間燒灼。

而唯一能平復的方法只能是擁著對方,讓愛傳人兩人的心窩,溫暖從未有過的狂跳……

那天後,方森不再天天外出跟沈海韻見面,而是下班後往她的住處待著,為此她的住處開始多了男人的日常用品、衣服,就連他的飲食她都開始照料了。

難得一個中午休息時間,方森跟人有約,她得空跟林潔出來吃午餐。

只是不知是湊巧,還是老天安排,竟就這麼讓她撞見心里最不安的場面。

「茴然,怎麼了?」

「沒有。」當餐館門口的客人坐定位後,她趕緊低頭假裝吃飯。

他為什麼會在這里?不是說要跟朋友見面?

那個朋友就是沈海韻嗎?

難道從一開始,他就一直跟沈海韻保持聯絡,一直都跟她如此親膩地在公開場合摟抱嗎?

那自己算什麼?想到這,簡茴然的手不覺顫抖。

想起昨晚還擁著自己入睡的男人,這時竟與另一個女人談笑風聲,她覺得很是難堪。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沒事。」望著眼前的美食,她難以下咽。

就在林潔還想要多問時,她的目光被遠處的人高大身影給引去,「那不是總經理?他身邊那女的是……」

「沈海韻!」

林潔一時錯愕。

「茴然?」

「總經理跟你……」

「我們走了好嗎?」

「你要這樣就算了?」

簡茴然無語,而林潔雖是氣憤卻是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干瞪眼那兩人談笑的表情。

一直到出了餐館,簡茴然還是一發不語,「我今天下午想要請假。」

「好,你還好嗎?」

「嗯,那我不回公司了。」

「你要回家嗎?」

「嗯。」她想要睡一下,好好地想一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

「你一個人回去可以嗎?」林潔不放心。

「我沒事。」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你快回公司。」都要過了午休時間。

當林潔走後,秋風吹在身上,教筒茴然感到一股寒冷,緩步地走在街上,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坐上公車。

一整個下午,她回到家待在屋子里,直至夜里有人按鈴她都,不理,黑暗中的她依舊哭泣,淚水像是永不停止般地落下。

她知道外頭的人是方森,他們本來約好今晚一起去看電影,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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