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寰經過一戰,樹立了威望.同時也將他的從武道路推向了巔峰。
只是現在他的徒有虛名,卻沒有多少戰功。離寰左思右想,決定先下手為強。便請示了阮初微,前去隋城一看。
隋城早已被滅,離寰此舉無疑會引起軒然大波。印陽、虞彬多家勸阻,可離寰固執己見,偏偏什麼親兵都不帶,堅持孤身一人前往。
此消息也傳入了察柯的耳朵里,換來的是察柯的嗤之以鼻。
經此一戰,察柯知道了離寰的武藝非凡,卻不想頭腦簡單到如斯地步。
察柯命人在宣海關埋伏,為了尊重離寰,特意埋伏了三萬精兵在此守候。而下的命令卻不是趕盡殺絕,而是活捉生擒。
離寰出發的那日,風雨無阻,烏雲蔽體。他無需那些排場,也不顧孟慶豐的誓死跟隨,瞞著眾人踏上了隋城之路。
離寰不曾想過,周圍有多少雙眼楮在盯著自己。他只知道要到隋城找到那失去的孤本。
或許離寰不知道,傅清婉苦苦尋找的孤本並不在宜城,而是在被滅的隋城。而離寰手中掌握的卻是江山社稷,以及傅清婉的命。
草草觸發,離寰沒幾日便到了玄海關。周圍風吹草動不絕于耳,離寰小心翼翼地走著,沿途的端倪被他看在眼里,可他卻沒有任何表情,宛若一個匆匆行走卻無暇觀看周圍景色的路人。
草叢中傳來武器的鏗鏘聲,離寰暗嘆一聲,止住了腳步。
草叢中傳來不咸不淡的聲音。「離將軍,我家將軍請你一敘!」
離寰兀自抬起了頭︰「若我說不呢?」
「不?」賈仲自嘲,冷笑道︰「那就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剛才的端倪全都浮出水面,放眼望去,剛剛的生機勃勃形成了一片荒蕪。士兵手中的長槍、利刃 亮,矛頭指向一處。
離寰淡然以對,手卻伸到了腰處。「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
離寰先發制人,一柄長劍泛著寒光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賈仲眸子一亮道︰「務必要將離將軍給我請回去。」
賈仲將「請」這個字咬的極重,他的目光中略有沉澱,顯然是看出了離寰手中的劍並非凡品。若他將離寰生擒,偷偷將那把劍收起了,就算察柯會怪罪,也會姑息他的功,而不是在意他的過。
可現實永遠都那麼殘酷,賈仲身為一個九品任勇副尉必然是不會知道察柯這次有多麼看重離寰,想要用自己僅剩的兵力將離寰生擒。賈仲此舉確實徹徹底底將他推上了斷頭之路。
且說千緋夜在不辭辛苦之下,總算是找到了傅清婉的棲息之所。
那日他看見她,一身素衣將縴細的身段包裹。便是一個背影都是如此的婀娜多姿,讓人浮想翩翩。
三千青絲任由一根發帶綁起來,千緋夜突然有種沖動,想要將那根礙事的發帶扯開。看「瀑布」飛流直下。
傅清婉听聞身後有腳步聲,道︰「何人?」
千緋夜倏然腳步加快,手輕輕地搭上她的肩,輕輕一扳,看她低著頭,滿月復心事。「是我。」
傅清婉忽然抬起頭笑道︰「原來卻是你。不知國師大人找在下有何貴干?」
千緋夜仔細凝視著她那完美無缺的臉。半響後嘆道︰「清婉,我們非要如此麼?」
「清婉不敢。」傅清婉輕輕俯身,卻被千緋夜猛然帶入懷中。她道︰「國師是國師,在下不過一介游民,理當閑在家中,安穩度日。」
「那是不是我干的。」她的身子輕薄如翼,摟入懷中讓千緋夜全身都疼。他急于辯解,卻不妨她猛然一推。千緋夜捂住自己的胸口道︰「我沒有向他說過關于你的事情。」
傅清婉羽睫微動,一如蝴蝶展翅。「我知道,不過我卻不會為了他,放棄了自己的初衷。」
通過這幾日,傅清婉想明白了一件事。想要什麼就要自己去爭取,依靠別人的下場,便是死。
而傅清婉如今要身段有身段,要樣貌有樣貌,為何不學著去媚惑一個男人?
這般想著,傅清婉覺得或許不需要通過離寰踏入戰場便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平著自己的臉,傅清婉有信心可以嫁給華彥航為一個卑微的侍妾。
前世的華彥航當上了皇帝,盡管現在的順序被打亂,但傅清婉仍然堅信只有華彥航才能幫她將華彥清給收拾了。
千緋夜自然是不知道因著離寰的一時沖動會讓傅清婉聯想到如此多的事情。他道︰「清婉,或許我可以幫你。」
傅清婉冷笑「你連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如何幫我?」
千緋夜搖搖頭,堅定不移地目光打在她的身上。「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麼,但我有一個辦法讓你多條選擇的路。」
傅清婉頓時來了興趣道︰「什麼事情?」
「附耳過來。」
千緋夜在傅清婉耳中嘀咕了一陣,旋即放開還抓住傅清婉的手。「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萬無一失。」
傅清婉緘默,許久後道︰「如今郎宣帝是不是被病魔纏身了?」
千緋夜點點頭。「正因如此,我才從朝堂之上退了出來。華彥清不可能保我一輩子,華彥寒恨我入骨。所以只有等那人登基之後,才是我出面之時。」
傅清婉道︰「既然如此,你也要跟我一起走嗎?」
「呵。恐怕你是想趕我走,我都不走了。」千緋夜神秘一笑,粗糙的手撫過傅清婉的鬢間,眸光均含了少許柔和。「我就想你快快樂樂的,哪怕只有那麼一刻,我便知足了。」
傅清婉緊咬唇,強忍著不讓眼淚滾落的沖動撲入了千緋夜的懷中。
她知道這個簡單的擁抱沒有別的含義,有的只是一種感動罷了。傅清婉清楚自己在干什麼,同樣的千緋夜也知道自己怕是沒有機會了。
離寰「輕松」地干掉了所有的人,看的賈仲是一個目瞪口呆。興許他之前還在沾沾自喜,以為靠著人數可以取勝,可他卻嘀咕了離寰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