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禍水︰王爺欠管教 075 錯過便是永遠

作者 ︰ 葉若軒

「別胡說,你怎麼會死呢?」華彥清走上前去,一腳踢翻行刑的妮子,親手撫模著華清晨的額頭道︰「放心,三哥定要給你討回公道。」

「三哥,對不起。我對你說了那麼重的話,你卻還不計前嫌來救我!」華清晨盡管身上傷痛得要命,可依舊淚眼朦朧的看著華彥清。剛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她再怎麼喜歡傅清婉,都不能阻止華彥清的想法。更何況她是皇家人,不能一點分寸都沒有。

華彥清慢慢攙扶起滿臉淚花的華清晨,說道︰「走,三哥帶你回去養傷。」

華清晨感動的痛哭流涕,即便如此她仍然依依不舍地看了倒地不起的傅清婉一眼,突然跪下哭道︰「請三哥救救傅小姐吧!」

為了避免華彥清再次動怒,華清晨不免加重了小姐這個詞,听的華彥清眉心一皺,無邊無際的痛楚便朝著身子中心蔓延開來。

他一個重心不穩,險些倒在地上。顧不上還流著淚的華清晨,命兩個貼身的親衛加上丫鬟送著華清晨去了,院子里除了一干丫鬟也就剩下了瑟瑟發抖的連柔兒跟昏迷不止的傅清婉。

華彥清淡淡地看了連柔兒一眼,卻讓連柔兒感到無比恐懼。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被她遇到了公主,而且自己還動手打了公主。如此罪名怎麼是一個惻妃擔當的起的,連柔兒得意忘形,是害了傅清婉沒錯,也同樣害了自己。

華彥清的眸深邃,復雜。「柔妃,本王一再勸你,要謹言慎行,賢德端莊,識得大體,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听進去?今**敢以下犯上傷了公主,明**是否可以打了本王了?」

連柔兒伏地不起,連聲道︰「王爺,妾身不敢。妾身只當是有人冒充公主殿下,用一塊爛玉就想蒙混過關。故妾身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妾身現已知錯,求王爺寬恕。」

「哼。」華彥清一聲冷笑,取出自己腰間配著的腰佩,遞給連柔兒道︰「你看看可是這塊玉佩?」

連柔兒接過玉佩,大吃一驚。色澤,圖案,甚至是玉佩的形狀都與華清晨給她看的形似,就是一個圖紋是龍,一個是鳳。

華彥清道︰「當年龍鳳玉佩乃是藩國進貢之物,縱然藩國有錢,也只有進貢了兩對。是特級羊脂和田玉,瓖嵌的手法乃是古法,需要雕刻者心靜,雕刻十年半載才得到一塊。故稱價值連城。

沒想到這麼一塊費盡心思的玉在你的眼里卻成了爛玉。那麼我問你,這個世界上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差的?你如此顛倒黑白,形如草包,怎麼可以擔當得起王府惻妃的位分?」

連柔兒嚇破了膽,真怪自己沒有一雙識貨的眼楮。都是利益、權勢將她的眼楮蒙蔽了,欺負了王妃不說,而且還害人終害己。

華彥清見連柔兒震撼已經夠大了,不免添油加醋道︰「而且本王是沒有權利廢黜王妃的,先前只不過是一時氣話,沒想到你竟然以下犯上,做出如此丟人的事情。讓本王怎麼護著你,你說!」

連柔兒跪著向前慌忙抱住了華彥清的大腿,就像抱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道︰「王爺,求王爺救我。王爺,您不能如此絕情啊,也要看在夫妻情分上給妾身一個悔過的機會啊。」

「滾。」華彥清一腳踹飛連柔兒,伸手抱起了傅清婉。她的體重急劇下降,讓自己慌張不安。也來不及想如何處置連柔兒,慌忙叫了大夫,自己則抱著傅清婉去了月苑。

已律年十二月初九,乃是黃道吉日,可今日卻與往日不同,鵝毛大雪,天色陰沉,血煞上涌,天色大變。

《東書?雜記》記載這一日雙月同天,舉國祭祀死去的先祖已求平安。郎宣帝攜後宮家眷無數,前去天壇祭祖。

《東書?寒王?列傳》記載寒王率領眾多將領,將京城包圍。搜查京中有異象之人,一律處死。

無論是《雜記》還是《列傳》都訴說了一個事實,那一日是不祥之日。是無知百姓與上位者恐慌的日子,謠言四起,揚言必出妖孽。

百姓被謠言所蠱惑,家家呆在家里,惶恐不安。經商者,撤銷一切經商權,閑賦在家,囤積一切貨物。

雪災發生了三日,血光之兆卻沒有因為雪災的停止反而愈發強烈。欽天監言之詔率領眾多道童,給皇家子弟起伏,素有轉世仙人的言之詔三日內未食米水,跪在天壇上三日,已求上天的答案。

三日內,京城城郊發生瘟疫,死傷數以萬計。西航,西陵,淮南,臨安一帶出現山崩,泥石流,摧毀無數良田。秦嶺、淮河,更是苦不堪言。西南,西北均出現暑熱,旱災。

一時無論是獵月國還是附近的華國,甚至是游族部落都面臨著危機。這不管是天災還是**,總之震撼了所有的人。

言之詔不眠不休等到第三日夜幕落幕之前,終有答案。言之詔熟悉天文地理,看天象血光四現,必有妖孽橫空當世。

而這個妖孽是誰,誰都無法得出答案。于是郎宣帝就派華彥清和華彥航去挨家挨戶尋找線索。

而言之詔則繼續觀察天象,直到有一日,有一位仙風道骨的道長騎騰雲駕霧而來,對言之詔道︰「爾等無能,沒能帶來太平盛世,反倒造就下界殺孽無數。現有顏小白凌空當世,那時愚昧不知,爾等顏仙轉世投胎,卻不想被凡人所阻。性命堪憂,如今上天責難,必要爾等付出血的代價。」

言之詔忙道︰「不知仙人所說的是何人?下官不知,請仙人明鑒。」

道長幽幽嘆道︰「也罷,念在你忠心的份上,貧道就告知于你。你明日日上西頭往東北角一看,看哪道紫光落往何處,便是顏仙得道之處。顏仙乃女仙之身,若不除去月復中禍害,便是你們獵月國的國亡之日。」說著也不顧言之詔挽留,執意騎馬跑入雲層中。

言之詔待要追上仙人,卻不妨被突然伸出的一條腿絆了一跤,便直直地摔了下去。驀然驚醒,卻看到道童疑惑地看著自己,才知道這是一場夢。

次日言之詔便依照仙人所言,尋到了紫光所落之處。不看不知道,一看直嚇的冷汗直冒,那不是三王爺的府邸麼?

言之詔在猶豫要不要上報朝廷,卻不想正主到了。

華彥清這幾日可是將京城上下都搜遍了,就是沒有找到所謂的妖孽。本來想罵言之詔是妖言惑眾的妖道,可听聞這幾日各地狀況頻發,自己更是沒能回家跟清婉說一聲對不起,心情急躁不安,卻不妨撞到了妖道。

華彥清也不管言之詔所說的是否正確,便道︰「本王問你,這都三日了,怎麼一點線索都沒有。你不會是糊弄本王,連帶著藐視朝廷吧?」

華彥清這一帽子扣得,可謂是讓言之詔死一百次也很簡單。可言之詔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略一思索道︰「王爺,若要尋得妖孽所在處。請隨貧道來,切忌不要帶任何人。」

此事事關皇家顏面,若是不小心傳出去,那便是大不敬之罪。

華彥清雖疑惑著,但也不敢放肆。若真的救贖之法,那便是普天大幸。他華彥清也不必為此奔波數日,也可以會去對傅清婉有個交代。

言之詔將華彥清領到了柴房,華彥清終究忍不住道︰「你到底有何事?」

言之詔鄭重其事道︰「王爺府上今日可有家眷要臨盆,恕下官直言,昨日下官做的一夢,夢中仙人道若見東北角有紫光再現,必有妖孽出世。下官斗膽,若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華彥清不怒反笑道︰「妖道,爾等無能,非但妖言惑眾,而且還要禍害王妃是何道理?王妃跟你有何仇恨,是阻了你的仕途還是攔了的求財路?休得胡言,本王的嫡子豈能是那所謂的妖孽?」

言之詔嚇的面如土色,卻不想道人所說的妖孽確實郎宣帝的皇孫,而自己竟然說皇家的子弟是妖孽。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華彥清一味袒護也是護不住的。言之詔道︰「王爺,妖孽若是出世便是擋也擋不住了。禍不單行啊。王爺真的希望獵月王朝亡國嗎?」

言之詔的話讓華彥清沉思,確實自己是皇室子弟,而且心系江山萬代。自己可以有無數個兒子,可以有無數個姬妾。若是放棄她,可以換來永享幸福,那不是……

不,不要。華彥清舍不得,他舍不得她,更舍不得她給自己懷胎了許久的孩子。

「能不能保住大人?」這是華彥清最後的底線,只是在轉身的剎那,華彥清的淚還是止不住留了。自己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放過。

言之詔道︰「仙人之說妖孽出世,沒說要連著顏仙一起害死。」

「顏仙?顏仙是何人?」華彥清猛然想起姓顏的自己好像認識一位,不知是不是她?

言之詔回想了片刻,支支吾吾道︰「下官也記不甚清。貌似記得仙人說的是顏…小…什麼的。」

什麼!顏小?顏小白。傅清婉竟然是顏小白,可是容貌變了,性情變了,她們兩個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不會的,不會的。華彥清頭搖的像撥lang鼓,卻還是忍不住將兩人搞在一起想。

「是叫顏小白嗎?」華彥清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自己知道顏小白是九華山的,卻不想是他人口中的仙人。那麼是他負了她嗎,他只不過是她成仙的一道情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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