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任我行眯著眼,面上不動聲色,看不出喜怒。但是下一瞬間,他便突然出手,伸手一抓,不見如何作勢,領頭的那位華山**便被他抓到手中,如雞崽一般拎了起來。
「既然想死,我便承全你!」不出手則矣,一出手便至人于死地。
暴喝聲中,華山**抽搐起來,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
「啊!」那**的慘叫聲響起,聲嘶力竭。不過幾個呼吸時間,精氣神便被抽干,形如骷髏,樣子駭人之極。
「吸星妖法!」
有人驚呼出聲,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恐懼。
「哼!」
任我行冷冷的哼了一聲,將華山青年向出聲反對的幾人扔了過去,如拋出一顆巨石般,力若千均。
「 」的骨折聲響起,被它擊中的人直接被砸成肉餅,腦漿迸裂。
眾人噤若寒蟬。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任我行暴喝道。
「即使殺了我,也休想讓我屈服。」有一青年站起來叫道,一看便是初出江湖的菜鳥,滿身正氣凜然。
「殺了!」任我行如暴君般冷冷喝道。
立時便有幾位神教教眾抽出兵刃,向那人殺去。
「住手。爹爹,不要再造殺孽了。」任盈盈忽然站起身來,嬌聲喝道。
任我行臉上陰冷之色稍緩,道︰「盈盈,過來,此事你不要插手。」
任盈盈道︰「爹爹,看在女兒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吧。」
「文長老,去把大小姐帶過來。」任我行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輕輕說道。
「是,教主。」
文長老向任盈盈走來,口中說道︰「聖姑,何必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與教主為難,咱們過去吧。」
「你回去吧。」鄭榭輕輕說道,袖袍一揮,使出一道柔勁。
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倒飛出去。
落地後,文長老一愣,仔細地察看自己的情況,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只巨手托住,穩穩的送到原處。
這種手段端地前所未有,匪夷所思。
「你沒中毒?」任我行道。
「這點毒還奈何不得我。」鄭榭淡然笑道︰「教主,拿出解藥,今曰就此做罷吧。」
任我行臉色一沉,道︰「你也要與我做對嗎?別忘了,你是神教副教主。」
「我就是我。」鄭榭說道︰「若非為了盈盈,我會在乎一個副教主之位。」
任我行怒色浮于顏表,自己視若珍寶之物在他人眼中卻不值一提,心情怎能平復得了。一股肅殺之氣在他的身邊凝聚。
「吸、星、大、法!」任我行一字一頓地說道。
吸星**全力展開,空間仿佛塌陷進去,以任我行為中心,產生了一股蠻橫的勁力。他身邊之人盡皆站立不穩,好像要被拉扯過去一般。
「任我行的吸星魔功果然了得。」有人恐懼地說道。
鄭榭不動如山,不受半點影響,穩穩地坐在桌前,抬指一點,口中輕輕吐道︰「破!」
一道至陽至剛的氣勁橫空劃過。
像一根尖刺扎在氣球上一般,任我行凝聚的氣勢瞬間被破除的一干二淨。
吸星**被其一指破去。
氣勁相撞,受反震之力沖擊,任我行 地倒退三步,臉色鐵青,雖然怒火沖心,但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他將一個藥瓶擲下,冷冷地說道︰「走。」
曰月神教一行人迅速退去。
鄭榭將解藥給盈盈她們服下。
……
恆山上的事情暫且不提,卻說任我行一行人剛下了見姓峰,便有一位魔教教徒匆匆來報︰「教主,大事不好,左冷禪帶人殺上了黑木崖。」
任我行怒道︰「好一個左冷禪,竟敢趁我不在殺上神教總壇,他是想要拿我神教立威。不必驚慌,本座行走江湖時,姓左的還是一個嵩山劍童。」
話雖如此說,但他心里卻不敢有小窺之心,加快了速度,往黑木崖趕去。
恆山與黑木崖相距不遠,不過片刻,任我行一行人便來到了黑木崖地界,在他正要趕往山上時,一道頌經聲從山道旁傳來︰「阿彌陀佛,任先生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七八個人影出現在山路上。
任我行一陣大笑,說道︰「原來是少林寺的方證和尚和武當山的沖虛道長,怪不得左冷禪是殲詐小人敢上我黑木崖,卻是仗了兩位的勢。」
「阿彌陀佛,左盟主有除魔衛道之心,實乃善哉。老衲觀任先生心魔太重,隨時有反噬之意,不若隨貧僧到少林寺小住,誦經理佛,可渡化心魔。」方證說道。
「老和尚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想要囚禁本座。哈哈,本座若是說不呢?」任我行大笑道。
「阿彌陀佛。」方證宣聲佛號。
沖虛說道︰「方證大師乃是有德高僧,四大皆空。老道卻是六根未淨,任教主若是不肯,少不得也只好向先生請教幾招了。」
任我行道︰「說到底,還不是要手下見真章。沖虛牛鼻子,本座听說過你,武當山在你手里倒是起色不少。」
沖虛道︰「能得任教主這番稱贊,老道于有榮焉。」
任我行大笑道︰「兩位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沖虛道︰「方證大師清淨無為,若非為了江湖蒼生,也不會陪老道來走這一趟。任先生只需勝過貧道手中之劍,我二人便立刻打道回府。」」
「好,好。百聞不如一見,本座先前倒是小窺你了。」任我行听到沖虛所言,不僅沒有慶幸,神色反倒更顯凝重。「張三豐創下太極劍法,冠絕天下,不知道老道士能有幾分火侯。」
「任先生一試便知。」沖虛打一揖,說道。
任我行不敢輕敵,一出手,便將吸星**運到極致。
……
鄭榭將解藥給眾人服下,掌門繼任大典便匆匆結束,眾人散去。
廂房中,任盈盈三女運功化開解藥,內力迅速恢復。
鄭榭說道︰「盈盈,感覺如何?」
任盈盈長吐口氣,嫣然一笑,道︰「內力恢復了七八分,已經無礙。」
鄭榭道︰「那便好。」
忽然,房外傳來一道匆匆的腳步聲,有一人慌忙地說道︰「屬下有要事求見聖姑、副教主。」
「什麼事?」任盈盈揚聲問道。
那人道︰「稟聖姑,左冷禪帶人偷襲黑木崖,教主聞訊趕回,半路卻遇到了武當掌教和少林方仗,他們現在已經動起手來。」
「什麼!」三女驚呼道。
劉菁和曲非煙听到了左冷禪的消息,激動不已。
任盈盈自是為擔心任我行的安危,伸手抄起長劍,便出門而去。
鄭榭也穿門而出,對兩女道︰「我先趕去,你們隨後再來。」
「嗯。」」
……
兩人已交手數十招。
沖虛道長已得太極劍法的其中三味,長劍在其手中似行雲流水,每出一劍都穩穩劃出一個弧線,攻中有防,防中有攻,在招式上,已立于不敗之地。
任我行連攻數招,見根本奈何不得他,只好以力破法,暴喝道︰「吸、星、大、法!」
沖虛道長蕩劍迎上。
!
一道沉悶的暴擊聲響起。
任我行雙手將長劍夾住,長笑道︰「牛鼻子上當上,吸星**!」
一股霸道的吸勁自長劍上傳來,沖虛根本月兌手不得,只覺自己內力如山洪是傾泄而出,心中暗叫不妙,急忙固守本心,運起太極心法,如封似閉,將氣機穩住。
一時間,兩人僵持不動。
任我行大叫道︰「我看你這牛鼻子能守到何時,吸!」
久守必漏。
沖虛的臉色時青時白。
「阿彌陀佛。」方證宣聲佛號,抬掌一擊,轟在長劍之上,將吸星**打斷。
任我行和沖虛被氣勁反震,齊齊後退。
「牛鼻子輸了。」任我行道。
沖虛長吐口氣,將暴燥的內息強行壓下,道︰「不錯,是老道輸了。」
任我行轉向方證,道︰「老和尚也要動手嗎?」
通過剛才那一掌,方證方丈的功力可見一斑,任我行心中暗道︰「老和尚果然名不虛傳,佛門神通只怕未必在自己之下。」
方證雙手合什在胸前,道︰「阿彌陀佛,沖虛道長先前已經說過,老衲自不會食言。貧僧只有一言相勸,吸星神功雖然不凡,但卻非正道,其中隱患想必任先生已有察覺,望教主好自為之。」
任我行暗暗佩服,這老和尚只通過剛才一戰,便看出了吸星**的幾分門道,確實不凡。他說道︰「本座自有應對之法,不勞老和尚**心。兩位請吧。」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方證宣聲佛號,側身站到道旁,讓開山徑。
任我行徑自走過,復行數里,便看到左冷禪帶著幾位嵩山太保攔在路中央。
「果然如此,端地好算計。」任我行道。
「任我行,方證方丈的沖虛道長是方外之士,不屑與你為難,左某與你卻是正邪有別,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沒有什麼道義好講。」左冷禪冷冷說道。
任我行道︰「左冷禪,陰險狡詐之徒,你若講道義,只怕說出來,天下也沒人肯信。」
「休要多言,大魔頭,今曰便是你授首之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