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掉牙的戀愛史 九九章 隱隱約約心呼喚 情海濤濤愛澎湃

作者 ︰ 驛站朦朧

錯把痴情作自戀,莫名冷峻心空虛。

扁舟飄零不知路,狂風肆掠思港灣。

朝三暮四咽苦果,至今猶憶孩童時。

優柔寡斷是禍根,幾多紅顏心傷悲。

苦澀笑靨是糾結,自欺欺人情碾碎。

花開花落雲煙雨,悲風秋雨獨惆悵。

懵懂雪花妖嬈至,慨嘆春光曇花現。

心淚恍悟心澗飛,情思撩撥情海濤。

山峰正欲開口邀請樺薌,不料一人從身後一把抱住他的退。

「帥哥,我還要吃這種糖!」

山峰扭頭一看,竟是鐵虢的兒子,手里揮舞著一張糖紙。

他俯身抱起孩子,解開糖果口袋,高興挑揀起來。

孩子摟著山峰的脖子,連聲「謝謝帥哥!」

爾後,蹦跳著來到鐵虢身旁,在桌面上一個個數了起來。

鐵虢看看妻子,笑了。全場一片掌聲,好不開心。

時間也差不多了。鐵虢站起來,結束了舞會。

山峰望望似乎失落的樺薌,還有心花怒放的偲露,如釋重負。

第二天起,便是四天的歸宿假。今晚,注定是個狂歡夜。

晚餐後,大家紛紛往操場集中。《小兵張嘎》即將播放。

山峰的凳子早已被建樹代勞。偲露提著凳子東張西望。

她想緊靠山峰就座。平菊雖有這個想法,卻最終沒有勇氣。

但她知道山峰的座位在哪,也就緊靠其後。

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實用意,她硬是拉著雪飄和自己一起。

雪飄故意推辭了一下,也就勉為其難了。她也想挨著山峰。

偲露不知道山峰是人未到而凳子先到。

所以,一直在教室邊等候山峰的出現,望眼欲穿。

在如此公共場所,樺薌是不敢輕易與山峰近距離接觸的。

所以,她只能和縷妍手牽手。到辦公室拾掇凳子,坐在一邊。

鐵虢一家,還有不少的老師都在這個位置,談笑風生。

操場的燈次第熄滅,全場漸漸安靜下來。電影開始了。

建樹四處觀望,就是不見山峰的身影。

偲露疑惑重重,無奈在外圍將就著看了。

山峰自小就喜歡看戰爭題材的影片。

舞會一結束,他就叫建樹幫他把凳子搬出去。

那他去了哪里呢?

這事還得從山峰邀請老師參加班上的元旦舞會說起。

他經過教師宿舍樓下的綠色走廊時,發現鶯子坐在長椅上。

笑盈盈的,手里拿著一本課外書。一見山峰。站了起來。

山峰剛想招呼,鶯子卻若無其事地從其身旁經過。

感覺鶯子踫了一下自己的手,塞過一紙團。

山峰一下子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就徑直去了一趟衛生間。

悄悄拆開一看,上邊寫道︰

「晚餐後,到城市中央廣場。」

山峰心里想︰

「這鶯子不過是提醒自己,明早一起回家而已。」

他覺得,也就幾句話,很快就會回來的。

所以。才叫建樹幫忙搬凳子。

他簡單用過晚餐,便急速往中央廣場而去。

沿途,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俱各慶祝元旦。

不少人群涌向中央廣場,山峰疑惑,隨人流前行著。

剛過小溪,感覺一只手靠近自己的腰。隨即還挽了過來。

他一怔,竟是鶯子,笑眯眯的。

「咦。這是怎麼回事?」

「誰叫你跑這麼快!我一直在追你!」

「你追我?」

「是啊!我在食堂看見你走的。人家還未吃完,就跟上來了。」

「喔……不好意思!」

「沒什麼!走吧!」

鶯子大膽地依偎過來,毫無矜持的意思。

對于她來說,這沒什麼!畢竟,曾經與山峰熱戀呢!

山峰倒不好意思起來,東張西望。

「看什麼啊!沒人出來的。」

「喔,是的!」

山峰這才反應過來,學校操場放電影。

「唉,說回家的事嗎?我知道了。明天早餐後在校外等著!」

「現在剛剛天黑,就說到明天的事了!」

「那……」

「中央廣場有現場演出,听說很精彩!你看,這些都是觀眾。」

「喔,是這樣。我是覺得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你不看電影?」

「你知道,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影片!」

山峰模模腦袋,繼續隨鶯子往廣場走去。

他想過直接拒絕鶯子的請求。

但一想到當著鶯子哥哥和超挺說的話,也就無奈地搖搖頭,

任憑鶯子安排了。

終于到了,燈火輝煌,人山人海。

山峰一看,哪里擠得進去。自己又沒戴眼鏡,看什麼呢!

鶯子微笑著,一路「請讓一讓」地往主席台中央靠近。

山峰這才發現,最里邊已然工整擺好了座位,還有執勤的。

「唉,這里全有安排的。我們出去吧!」

鶯子不語,繼續往里走。在距離表演台約十米的地方停住了。

兩個小伙子站了起來。山峰一看,其中一個不是超挺嗎?

「唉,你在這里干啥?」

山峰驚喜萬分。

「當然是看演出了!」

「進來吧!」

鶯子笑著向超挺點點頭,拉著山峰入座。

超挺和另一個小伙子站在一旁說道︰

「山峰,你和鶯子坐這里。我們在後邊一點!玩得開心啊!」

說完,揮手而去。山峰一頭霧水,忐忑與超挺再見。

剛想詢問鶯子,卻見鶯子拉了自己一把,起立說道︰

「我哥哥在那里!」

說完,指指後六排。山峰一看,果然是兵哥在招手。

超挺他們已和兵哥坐在了一起。山峰急忙揮手,心里迷糊著。

「唉。事先安排的?」

「那是當然。為了你,我哥哥早就聯系好了。」

「啊?兵哥?」

「是啊!如果你今晚不來,對得起我哥哥嗎?還有超挺!」

山峰一听,心里還是挺暖和的。畢竟,這是嘉賓坐席。

在這里,可以近距離感受節目,免受擁擠之苦。

「那不是今天一早就麻煩兵哥了?」

「什麼今天?上次和哥哥,超挺一起吃午飯就說好了!

我哥哥高興,直接提前聯系好了。」

「那你哥哥的關系不錯嘛!」

「這叫什麼關系!他們正在修建的房屋,就是表演隊的。」

「喔。我明白了。這叫舉手之勞,或者是天經地義!」

說話間,山峰發現鶯子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很深情。

山峰自然就像在教室里上課,一本正經,端坐至演出結束。

因為,鶯子哥哥和超挺就在後面,他哪有這個膽子。

鶯子也略微矜持些。哥哥在場,總要注意一下影響的。

「哎喲喲。我的腰好痛!」

一結束,山峰感覺腰酸腿疼,兩腳麻木得似乎失去了知覺。

鶯子見狀,悄悄笑道︰

「我幫你揉揉。反正。你也曾經幫過我,就算報恩吧!」

山峰一听,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原地狂跺著腳。

「你干什麼啊?手舞足蹈的?」

超挺已然和兵哥他們過來了。笑嘻嘻地問道。

「喔,腳有點麻,運動運動!」

山峰交替甩著腿。禮貌招呼兵哥。

「兵哥,謝謝您!讓我感受了一下現場直播的演出效果!」

「沒啥。鶯子,你過來一下。」

兵哥把妹妹拉到一邊,問道︰

「下邊怎麼安排,你們直接回學校嗎?」

「你還有事?」

「我早安排好了。沒事的!就看你,反正明天放假了。」

兵哥回頭看看山峰,他正與超挺他們在閑聊。

「唉,明天搭車的事,說好沒有?」

「哎呀,哥,早說好啦!」

鶯子也望了望山峰。他還在跺腳甩腿。看樣子,挺難受的。

鶯子忽然想到山峰晚餐匆匆忙忙,自己也未吃好,便笑道︰

「哥,要麼再吃點東西?」

「好啊!那我們過去問問山峰他們!」

兵哥牽著妹妹回到山峰身邊,拍拍超挺的肩膀說道︰

「山峰,還有超挺,今天元旦節,干脆我們去吃點燒烤!」

「燒烤?」

山峰看看手表,似有難色。

鶯子也看看手表,拉了拉山峰,低聲嬌嗔道︰

「人家吃都沒有吃好,就這樣回去了啊?」

山峰看看鶯子,笑道︰

「好吧!我也想和兵哥、超挺好好喝上一杯。」

「就是。上次兵哥有事先走了,我們還沒有盡興呢!」

超挺竭力贊同。他也為山峰與鶯子再度攜手感到高興。

幾人來到橋邊露天燒烤店,坐喝起來。鶯子還是飲料。

兵哥、山峰、超挺,以及另外兩個小伙子,慢慢醉了起來。

「行了!不能再喝了。」

鶯子看看山峰,對哥哥喊道。超挺當即響應道︰

「也差不多了。明天山峰還要騎自行車!」

「喔,就是。你看,我又差點忘了。早點休息。老板!」

兵哥結完賬,笑著問山峰︰

「沒事吧?需要超挺送送嗎?」

還未等山峰回答,鶯子就搶先回答道︰

「沒關系,有我呢!你們走吧。」

「好!兵哥,我們走吧。」

超挺說完,就與另外一個小伙子,攙扶著兵哥離去了。

「鶯子,慢一點!」

兵哥還是有點擔憂,揮手說了一句。

「走吧!已經下霧了。」

山峰一看,果然河面上早已模糊起來。

弄不清楚,還以為是廣場呢!

能見度最多二十米,鶯子攙扶著山峰,慢慢往學校而去。

「以後不許這麼喝了!」

鶯子心疼地說道。

話說建樹直到電影結束也未見山峰到操場,甚為疑惑。

無奈。只得一手一張凳子,磕磕絆絆往教室而去。

大家都稀里嘩啦地從操場撤退,難免有些踫撞。

建樹正然行進,感覺被誰的凳子撞了一下。

一回頭,是勇尚。便笑道︰

「你好!」

「唉,是你呀。不好意思。」

勇尚見建樹一人兩張凳子,便問道︰

「這是誰的凳子?」

「山峰的!也不知他干啥去了,一直就沒來看電影!」

「是嗎?」

勇尚若有所思。因為,電影放映前,蘆滌一直在找鶯子。

結果。也是迄今尚未出現。

「會不會二人約會去了?」

勇尚心里暗想,多半是這麼一回事。但又不敢確定。

正在這時,听建樹說道︰

「今晚霧大,我還是不放心。待會兒,我得去找找!」

勇尚一听,覺得還是應該提供一些線索。于是,說道︰

「今晚,鶯子也沒有來!」

「真的?」

「千真萬確。所以,會不會……」

說完。笑了笑。建樹點點頭,笑著說︰

「極有可能!」

「這樣吧。我也留意一下。有消息,及時溝通!」

二人各自回了教室。建樹徑直回寢室,沒發現山峰。

于是。直奔街上而去。

話說縴芸和蓮蒂想到是元旦節,也就上街好好吃了一頓。

正欲回家,卻見廣場方向燈火通明。一問路人,才知有演出。

二人欣然前往。蓮蒂向來就是饞貓一只。演出結束又想加餐。

縴芸自然全程陪同,在橋底另一端燒烤起來。

本想點到為止,卻又邂逅馨蕊一人在轉悠。

「哎呀。我是感覺有人在等我,原來是兩個美女呀!」

馨蕊笑著圍了過來。縴芸也是一陣驚喜,喊道︰

「快快快,剛剛開始!」

老板又加了一副碗筷。馨蕊搓著手,蜷著身子說道︰

「是不是來點白酒。這鬼天氣真夠冷的!」

「喝什麼酒?三下五除二,吃完就好回家睡覺!」

蓮蒂是心里討厭馨蕊,也想為縴芸節約節約。

縴芸一笑︰

「好啊!蓮蒂,去叫老板!」

蓮蒂無奈,只好去拿了一瓶半斤裝的白酒,每人一點點。

雖然三位姑娘平常一般不沾酒,但這點白酒,還是小菜一碟。

不一會兒,也就起身上路了。霧氣越來越大,三人小心翼翼。

剛然模索到小溪邊,一番對話聲從街對面傳了過來。

「你慢點!」

「我知道!」

「往里邊再靠一點。萬一來車怎麼辦。」

「喔!」

聲音混著霧氣,隱隱約約。

蓮蒂一怔,望望街對面,又無法看清人樣。

縴芸和馨蕊也立足听了听,看了看。三人俱各在心里驚訝︰

「這不是山峰和鶯子嗎?但又不敢確定。

而且,怎麼會在對面。按理說,回學校應該走這邊呀!」

蓮蒂直爽一些,悄悄說道︰

「姐姐,我過去看看!」

「不要。霧大,危險。而且,我感覺不像山峰哥哥!」

縴芸一把拉住蓮蒂,心里卻砰砰直跳。她感覺,太像了。

但是,萬一是真的,那不是俱各難堪嗎?

「哎呀,有什麼大不了。我去!」

馨蕊說完,就要直奔過去。

不料,運渣車閃著應急燈來到了眼前。

待車開過,三人一听,連腳步聲也沒了,只好疑惑而去。

恰好,建樹走到這里,一見是縴芸和蓮蒂、馨蕊,

便詢問起山峰來。這一問,竟讓三個姑娘愈加疑惑了。

縴芸實話實說,建樹模模腦袋,心里暗想︰

「看來,山峰真和鶯子來約會了!可是,我再證實的話,

縴芸會傷心的!」

于是,建樹說道︰

「哎喲,你看我這記性。山峰說了,他要去班主任那兒的。」

蓮蒂一听,急切問道︰

「你確定!」

「我確定。舞會結束時,我親眼看見班主任在交代什麼!」

建樹完美謊言,庚即就轉身說道︰

「那我回去了!元旦快樂!」

縴芸揮揮手,似乎還是滿臉疑惑。

馨蕊搖搖頭,直覺告訴她,建樹在撒謊。

原因很簡單,建樹怎麼不先去班主任那兒看看呢?

馨蕊發現一個細節,建樹說話時,根本不敢正眼看縴芸。

但見縴芸似有愁容,也就不敢再說出自己的謹嚴推理了。

蓮蒂半信半疑,拉著縴芸的手,默默回家去了。

她最聰明,也感覺這建樹說話吞吞吐吐。

並且,她更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對話者一定是山峰和鶯子。

但是,她的想法和馨蕊一樣,怕縴芸傷感,也就緘默了。

街對面的確是山峰和鶯子。只因霧大,一直沒瞅準機會過街。

可能是受冷風的影響,山峰感覺愈加頭重腳輕。

鶯子一路小心扶持,切切依偎。

山峰雖有醉意,但步伐還不紊亂。

因為意識清晰,所以,也直接感受到了鶯子的纏綿悱惻。

離校門口不遠了。鶯子心里有數,原地佇立,摔著手。

「唉,怎麼不走了?」

山峰看看鶯子。發現鶯子是表情痛苦,似有慍怒。

「站一會兒。我的手都麻木了!」

鶯子一扭身,嗔怪道。

「喔,不好意思。」

山峰一想,沿街攙扶自己,鶯子也夠辛苦的。

「幫我扯扯!」

鶯子抿嘴微笑,伸出雙手。山峰笑了笑,便揉扯起來。

正欲動作,鶯子卻一把將自己抱住,熱切親吻起來。

山峰懵懵懂懂,兩只手竟緊緊抱住了鶯子的腰肢。

霧是更加大了。能見度也就五六米。二人可謂放心大膽。

鶯子一任自己情海濤濤,滿載著思慕徜徉在山峰的心海。

漸漸的,竟抽噎起來。山峰心里酸甜苦辣。

他知道,懷中的姑娘一定是想到了先前的中途離別。

差點陰錯陽差。鶯子自然甚為動情。

她用雙手模著山峰的臉龐,含淚望著山峰,抽噎道︰

「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我簡直就想一死了之!」

山峰無言,定定地看著鶯子,雙手一如既往地摟定著鶯子。

「上次初中同學看望班主任,想搭你的車,你卻……」

說到這里,鶯子似乎要哭出聲音來了。

山峰用手擦擦鶯子臉頰的淚水,略有感觸地說道︰

「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沖動!」

鶯子一听,復又依偎在山峰懷里,陣陣抽噎。

二人正在親密相擁,聆听心的呼喚,感受愛的澎湃。

殊不知,靜謐的濃霧中,突然傳來一陣怪異的咳嗽聲,

令人毛骨悚然……(未完待續……)

ps︰誠摯感謝您對《老掉牙的戀愛史》的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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