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女皇商 八十八章 挑撥離間自己尋死柏弈逼問!

作者 ︰ 真愛未涼

章節名︰八十八章挑撥離間自己尋死柏弈逼問!

馮錦蘭此話一出,除卻柏弈和安謐,所有人的神色皆是大變,不可置信的看向安謐的方向,那眼神,分明就是滿滿的懷疑。

安謐是盛世烈焰的焰姑娘?

這怎麼可能?

焰姑娘是何許人也?而這安謐,哪里有那麼大的本事?

安心蓮和余芳菲首先就不相信,安心蓮看了安謐片刻,冷聲道,「她怎麼可能是焰姑娘?」

說話之時,還不忘將安謐上下打量了一遍,焰姑娘她們是見過的,雖是每一次見,她都是蒙著面,可是,听聲音,便听得出,那焰姑娘和安謐的區別,不過……若單是看身形,倒是有幾分相似,難道……安心蓮皺了皺眉,但很快便揮開腦中的思緒,單是身形相似又如何?身形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對啊,謐兒怎麼會是焰姑娘?」安越鋒扯了扯嘴角笑道,他那麼費盡心機的想要攀上焰姑娘,若是他的女兒便是焰姑娘,他還費得著四處求見無門麼?

再說了,自己雖然鮮少關心這個女兒,可是,她到底有幾分能耐,他又怎麼會不清楚?

安謐是焰姑娘?這怕是他听過的最大的笑話了!

安謐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笑著,目光掃過馮錦蘭,以為眾人的不信,馮錦蘭似乎有些慌了,「她怎麼不可能?她就是焰姑娘,我看到過焰姑娘的真面目,她還當著我的面兒,承認了她的身份,你們要相信我,安心蓮,安謐不過是一個庶出,如今,你看看她現在擁有的一切,她是焰姑娘,名下的產業比安府還多了好些倍,你甘心嗎?你不嫉妒嗎?」

安謐眸光微斂,眼底劃過一抹了然,原來如此,這就是馮錦蘭打的主意麼?挑撥離間,挑起安心蓮對她的嫉恨,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嗎?

呵!安心蓮?如果這個敵人是安心蓮的話,馮錦蘭未免太低估她安謐了些。

不過,安謐不著痕跡的瞥了安心蓮一眼,心中的諷刺更濃,這安心蓮,怕是怎麼也不會相信吧!

「哼,依我看,你怕是瘋了,向你這樣的連自己的妹妹都能陷害,自己的母親都能狠心殘殺的人,誰會相信你的話!」安心蓮輕哼了一聲,絲毫不掩飾她的諷刺。

馮錦蘭微怔,安心蓮這個賤女人,現在嘲笑她了嗎?

咬了咬牙,馮錦蘭這個時候,也是沒有了任何顧忌,「你有資格嘲笑我嗎?難道安大小姐這麼快就忘記了,五小姐是怎麼死的?」

安心蓮一听,神色驟變,「你……」

狠狠的被踩到了痛處,安心蓮滿眼不甘,卻是對著馮錦蘭那嘲諷的視線,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此刻更加清晰的認識到,這麼久,她一直在等時間消弭人們的記憶,可是,現在看來,心荷的事情,始終是她人生當中最大的污點。

想到此事,安心蓮心中越是氣得牙癢癢。

而馮錦蘭卻是看了看安越鋒,「她真的是焰姑娘,不信,你問她!」

安越鋒眉心越皺越緊,看向安謐,「謐兒……」

安謐卻依舊是方才那副似笑非笑的看著好戲的模樣,沒有開口的意思。

馮錦蘭頓時有些慌了,大聲的朝著安謐叫囂道,「你不是不怕我拆穿你的身份嗎?那你為什麼又不敢承認?」

馮錦蘭看著安謐,她猜不清楚這個女人的心思,這個女人,她的心,好似比海還深。

不敢承認嗎?安謐眉毛不著痕跡的揚了揚,她可不是不敢承認!

只是,她為什麼要承認?現在,這馮錦蘭說什麼都沒人相信的模樣,不是很精彩嗎?

安謐沉默著,甚至隱約流露出些微被冤枉的委屈,是啊,安府二小姐安謐和焰姑娘的「差別」那可不是一丁點兒的大,若不是親眼看到焰姑娘揭開面紗之下的面容,誰又會相信呢?

「安謐,你說話呀!」馮錦蘭更加急切了起來,猛地沖上前,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靠近安謐分毫,一直大掌便將她的手腕兒狠狠的握住,讓她再也無法朝前走一步。

馮錦蘭神色微怔,看向抓住她手腕兒的男人,手腕兒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感受到這個男人憤怒。

「你休想再傷害任何本王在意的人!」柏弈眸子一凜,手上一用力,一甩,下一瞬,那馮錦蘭便順著那力道踉蹌的沖了出去,在那樣的力道之下,馮錦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只覺腦袋一陣眩暈,但身體的沖勢停下來之時,卻只听見砰地一聲,額上似有鮮血流出。

所有人看著馮錦蘭撞在金巧玉的棺材上,皆是看好戲的意味兒,不過,安越鋒,余芳菲以及安心蓮卻是因為方才渤海王的話,神色各異。

他在意的人?安謐嗎?

安越鋒頓時雀躍起來,看來,謐兒和渤海王真的有戲!若是謐兒真攀上了渤海王,那日後,他不就成了王爺的岳父了?

余芳菲和安心蓮相視一眼,眼中皆是有些嫉妒蔓延開來,安謐成了渤海王在意的人?這意味著什麼?

二人看向安謐,安心蓮的手更是握成了拳頭,安謐?這女人怎麼就有這樣的好運?

不,她絕對不會讓安謐比她好!

一個庶出的女兒,憑什麼?

幾人心中各有所思,而那馮錦蘭卻是倏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淒涼的笑聲中,在這詭異的氣氛中,更是平添了幾分森然。

馮錦蘭撐著棺材起身,站直了身體,轉身看向柏弈,在意的人?柏弈在意的人……安謐嗎?

即便是知道,柏弈對安謐的心,可是,親口听他當眾說出在意安謐的話,她的心中比想象的還要嫉妒,她嫉妒那個人為什麼會是安謐?

她從很多年前開始,眼里心里就只有柏弈,可是,即便是在以前,筠公主還沒死的時候,他也不屑施舍給她一個眼神,她那麼喜歡她,可是得到的是什麼?

此時的馮錦蘭,只想著一廂情願的喜歡,可又怎知道,愛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腦海中浮現出幾年前,柏弈手中的利劍刺入真正馮湘蘭身體時的畫面,那眸中的冰冷與無情,她饒是現在,都依舊記得一清二楚,那一劍,雖然刺在湘蘭的身上,可是,她卻是知道,柏弈要殺的是她!

而今天,柏弈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馮錦蘭,當年死的不過是她推出去的替身,他會放過她嗎?

不,不會,他只會讓自己死得比湘蘭還要慘!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他這麼多年被騙的郁結。

想到此,馮錦蘭的笑聲更加的淒然,她無法想象,自己的命結束在柏弈手上,對她來說是怎樣的打擊,她不想,可是……她能逃月兌死的命運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馮錦蘭笑得流出了眼淚,看著柏弈許久,終于,她眸子一凜,好似提起了所有的狠勁兒,整個身體朝著那棺材的稜角處,狠狠的撞去……

幾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圖,可是,卻也都沒有阻止,安謐目光落在柏弈的身上,卻只見他的拳頭緊握著,也是任憑馮錦蘭自己尋死。

砰地一聲,在整個房間內尤其響亮,僅僅是那一下,在場的人便看見那撞在棺材上的身體轟然滑落。

安越鋒心中一驚,立即上前,探了探馮錦蘭的鼻息,「死……死了!」

柏弈的拳頭依舊緊握著,眸中一片冰冷,死了嗎?便是自己尋死又如何?

「安老爺,馮錦蘭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而這個人……」柏弈冷冷的開口,目光掃過馮錦蘭那滿臉是血的尸體,嘴角勾起的冷意,越發的凌厲了幾分,頓了頓,繼續道,「听聞榮錦城外,十里處的樹林里,常有野獸出沒……」

柏弈此話一出,幾乎是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顫,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他們還能不明白嗎?

渤海王不留馮錦蘭全尸!

可是,他們詫異的是,渤海王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出這般決定!

傳聞,渤海王行為乖張,性格暴戾……

堂堂渤海王,不想讓馮錦蘭留全尸,他們又能說什麼?莫說他們不敢說什麼,饒是皇上在此,怕也會遂了渤海王的意。

「是,王爺,安某這就安排!」安越鋒愣了片刻,回神之後的他立即回答道。

「好,很好,貴府突然少了一個人……」柏弈眸子眯了眯,那聲音低沉得讓人平升一股壓抑。

眾人心中一顫,雖然沒有一個威脅的字眼,但是,那語氣中的威脅卻是肆意的交織著,饒是余芳菲和安心蓮也是知道,今晚的事情,誰也不能說!

「五姨娘暴斃之後,她的女兒害怕觸景傷情,獨身離開,王爺,您看……」安越鋒也是一個識時務的主,忙迎合的道。

柏弈嘴角勾起一抹邪惡,卻是沒有說什麼,再次冷冷的瞥了一眼馮錦蘭的尸體一眼,轉身大步走出靈堂,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安謐,還不回房休息!」

安謐微怔,感受到幾人投注在她身上的各色視線,斂了斂眉,帶著霜月也是出了靈堂。

靈堂內,安越鋒交代著下人處理著這一切,並且再三命令,今晚的事情不許對外人說起,余芳菲和安心蓮走出了靈堂,神色卻是一片凝重。

「那個該死的安謐,和渤海王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心蓮心中因為方才渤海王的那句話,依舊耿耿于懷,這段時間,都說渤海王對那焰姑娘極好,也少了和安謐的交集,可是,方才,渤海王卻說安謐是他在意的人!

「那馮錦蘭的話,你不相信嗎?」余芳菲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安心蓮微怔,自從安心荷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們母女也不再如以前那般熱絡,有時候,安心蓮看到余芳菲也是面無表情,余芳菲對安心蓮,也是沒什麼話說,二人就好似陌生人一般。

安心蓮知道,自己那日為了自己的名聲,將娘親推了出去,娘親的心里,定是怪她的,所以,她也就不去自討沒趣了。

現在余芳菲主動對安心蓮說話,著實讓安心蓮有些小吃驚。

想著她的話,安心蓮眉心皺了皺,「她說安謐是焰姑娘的話嗎?哼,我說了,怎麼可能?你出去一打听,便也知道焰姑娘的行事作風,現在的焰姑娘,再過不久,能將榮繼承首富的位置拿到手也不一定,首富?還是女首富!你覺得,安謐那點兒本事,能麼?」

「呵!能不能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卻是知道,渤海王對安謐,怕是真心的,你看方才他緊張的樣子,我在想,咱們安府,是不是真要出一個皇家媳婦兒了!」余芳菲嘴角微揚,勾起一抹諷刺。

安心蓮臉色一沉,皇家媳婦兒?

「她是妾室所生!」安心蓮沉聲開口。

「可渤海王喜歡啊!」余芳菲挑眉,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看了安心蓮一眼,沒有再理會她,大步朝著她自己的院子走去。

而留下的安心蓮的心情,卻是久久無法平息,渤海王喜歡?對啊,渤海王喜歡,即便是她是一個庶出又如何?即便是當不了正妃,一個側妃的名分還是很容易撈到手的。

她無法想象,安謐成了渤海王側妃的結果。

心中的嫉妒恣意的瘋長著,想到青嵐,安心蓮眉心皺得更緊,她不知道青嵐去了哪里,但是,她卻隱約猜得出來,青嵐的身份不簡單,他該是回了京城了吧!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安心蓮斂去心中所思,目光看向安謐院子的方向,久久沒有離開。

而此時,安謐的院子里,柏弈回了院子,卻是沒有回房,而是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看著安謐迎面而來,一雙黑眸緊鎖著安謐,卻不是用一貫看安謐的那種柔情眼神。

「我想喝酒。」柏弈輕聲開口,那語氣讓人憐惜,就連那眼神,也讓安謐禁不住心疼。

方才柏弈是憤怒的,此刻的他,是脆弱的吧!

不知為何,她竟有些慶幸,他能在她的面前,這樣展示著他的脆弱。

「去拿酒來。」安謐吩咐霜月,待霜月下去,安謐也坐到了柏弈的身旁,等到霜月拿來了酒,柏弈拿過酒瓶,就這麼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喝得極了,竟是嗆咳了幾聲。

「你慢點兒,又沒誰和你搶!」安謐皺眉,有些不悅的道,伸手便想要拿過柏弈手中的酒瓶,她知道他的心傷,可是,這般喝酒,傷身!

可是,她卻是沒有察覺到,她所表現出來的關切,似乎沖破了什麼。

更是沒有想到,她剛伸出手,柏弈卻是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兒,輕輕一帶,下一瞬,安謐整個身體撲入他的懷中,安謐反應過來,想要掙扎,可是,整個身體便被一雙長臂緊緊的圈住,牢牢的禁錮,那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輕吐。

「不要離開我!不要像她們一樣離開我!」柏弈低沉的聲音在安謐耳邊響起,如一個無助的孩子,在她的面前卑微的祈求。

安謐微怔,她……她們?筠公主?可還有誰?

「答應我,快答應我!」柏弈將安謐摟得更緊,急切的要求,打斷了安謐的疑惑。

答應他?可是,她答應嗎?答應了,又意味著什麼?

安謐皺眉,可是,感受到柏弈此刻的脆弱,她張了張唇,幾次開口欲說,終究是听得耳邊傳來一陣嘆息,隨即是身上驟然加大的重量。

「呀!柏弈……」安謐輕喚出聲,她感覺柏弈整個身體的重量都落在她的身上,一個踉蹌,忙穩住身體,用她的身體將柏弈支撐組,隨即叫來不遠處的霜月。

「小姐,王爺是醉了吧!」霜月小聲的道。

醉了?安謐卻是凝眉,柏弈的酒量,方才那幾口雖然急,但也不至于醉啊!

安謐感受著柏弈身體傳來的溫度,也是嘆了口氣,心中也許明白什麼,沒再去探尋,吩咐霜月幫她一起將柏弈扶著送回了房間。

等到將柏弈安置在了床上,安謐卻是不想就此離開,可是,她若不離開,柏弈……

離開吧!他也該睡了!

可是,剛要走,手腕兒便被拉住,床上的柏弈,似嘟噥了聲什麼,翻身朝向了里面。

安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這柏弈,可以裝醉裝睡,體貼的讓她逃開他的逼問,此刻,卻不讓她走……

罷了,安謐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任憑他抓著她的手腕兒,房間里,一陣沉默,朝向內側的柏弈,睜開眼,眸中的神色卻是極其復雜。

不錯,他是在裝醉,裝睡,方才,得不到安謐的回答,可是,在听到耳邊幾次猶豫的氣息之後,他的心里有些挫敗與不忍,他不該這般逼著她,也害怕,得到他不願听到的回答。

所以,他也只能裝醉,可是,明明該讓安謐回房,可是,此刻,她卻是想要安謐的陪伴,即便是在一個房間里,彼此不說話,他也是心滿意足了。

安謐,無論你是否答應,這輩子,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而此時的安謐,看著柏弈的背影,卻是不知道,有些她極力抗拒著的東西,或許漸漸的軟化了!

謝謝姐妹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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