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第一次上門（之二）
柯伯伯將我們帶到餐廳，讓到餐桌上，大家客氣了一番都落坐了。
「小李，听芳說，你自己要到派出所去工作？」柯伯伯關心起來了。
「我想下去鍛煉鍛煉。」我如實回答著。
「好孩子！有志向！伯伯就喜歡這樣的人！」柯伯伯贊賞著。
沒等我表態，柯伯伯又開口了︰「現在難得你這麼有志向的青年，今天又是大年初一，我們都喝點酒，怎麼樣？」柯伯伯征詢大家的意見。
「大年初一嘛，就喝點。」姑丈說完，又對二叔說︰「二哥，喝一點？」。
「那就喝點。」見這形勢，二叔也表態了。
柳書記和婉芳上完了菜，也上桌坐了下來，滿滿的一桌子菜，還有我最喜歡的紅燒肉！這頓飯，柳書記真是做的太豐盛了。
婉芳就坐在我身邊，柳書記當然坐在柯伯伯身邊，緊鄰著我。
「芳，將小李帶來的園林青酒拿上來，都說今年最流行喝這個酒了。」柯伯伯又開口了。
我知道，柯伯伯其實是想在二叔、姑丈面前愛個面子。
婉芳起身到客廳拿酒。
回來時，邊走邊說︰「酒來了！酒來了！」
兩瓶園林青酒很快就擺上了桌面。
柯伯伯麻利打開包裝，拿出一瓶酒出來，完了又隨手將包裝和剩下的另一瓶沒有開封的酒放在柳書記後面，再將每人桌前的小酒杯都倒滿了，做完這些，又將酒瓶放在柳書記背後。
柯伯伯看了看柳書記，意思是你先開口說兩句，柳書記對著柯伯伯動了動嘴唇，柯伯伯心領神會，馬上站起來，端起杯子，說道︰
「今天是狗年大年初一，是個大喜的曰子，我提議大家為新的一年干一杯，借著狗年的吉祥，祝願大家工作順利！家庭幸福！身體健康！家旺財旺人也旺！」
一桌子的人都站了起來，都舉杯往桌子中間，踫了下杯，齊聲說「新年快樂！」，然後落座，喝干了杯子的酒。
怎麼這麼淡？太淡了吧？這是園林青酒嗎？怎麼是這個味？怎麼一點酒味都沒有？酒一入口，我就感覺不對，喝了大半杯後，我放下了杯子。我滿月復疑問，又不好做聲，假裝扭頭咳嗽，偷偷拿起裝酒的包裝和酒瓶，看了看。
沒有問題啊，外包裝還是那個外包裝，瓶也是那個瓶啊，和園林青酒完全一樣啊。
我低頭仔細看看杯子里的酒，沒有白酒那種堆滿起來的感覺。怎麼看著就象水？我再聞聞，也沒有一點酒的氣味。NND，這分明是水！絕對是原汁原味的自來水！這不是坑人嗎？！你坑誰不好？我第一次上門，你竟然坑我啊！
我的媽啊！我第一次上門，竟然買的是假酒！而且這酒還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自來水啊！我的頭就一下大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又急又惱，不知道如何處置。大冷的天，我一身汗，感覺有點無地自容。
柯伯伯是個老喝酒的人，果然精著呢，他肯定也品出來了這酒的問題，就趕忙打圓場說︰」這新出來的酒，味道太淡了，流行是流行，但是我們這年齡的人喝不慣，還是喝咱家的白酒勁大些。換酒喝！換酒喝！」
柳書記是何等聰明，听話听音，忙起身，到客廳去拿酒。
柯伯伯、柳書記這麼救場，我內心充滿了感激，決定將功贖罪。
柳書記將兩瓶五糧液白酒放到桌上，柯伯伯打開一瓶包裝，看了又看，看完了，確認沒有問題，開了酒，正準備給大家倒酒，我忙說︰「柯伯伯，讓我來！讓我來！」
柯伯伯看著我，笑了笑︰「那就讓你來！」
我接過酒瓶，將大家杯子里全部倒滿。余下的酒席，我賣力的喝酒，時不時的說幾句笑話︰陪二叔踫一杯，又敬他們全家一杯，二嬸喝的是花枝亂顫；陪姑丈、三姑喝個雙杯，三姑喝的是眉飛色舞；又分別與柯伯伯、柳書記敬酒，兩人喝得是喜笑顏開；婉芳見我這麼高興，我們也踫了幾杯，兩人是心領神會、眉目傳情。反正大家都喝的開開心心，滿桌春意盎然，二叔二嬸、三姑姑丈，甚至連柳書記柯伯伯都夸獎我懂事、知禮。總算沒有因為園林青酒的問題而掃興。
酒席後，我學著在吳主任家的樣子，幫著婉芳收拾桌子，又給眾人倒茶，柳書記看著我和婉芳忙進忙出的，不時頷首點頭。
我們收拾完桌子，也坐了下來。
柳書記說︰「小李啊，你蠻勤快的嘛！」
「柳書記，你都忙了一上午了，準備了那麼多的菜，我幫著婉芳收拾收拾是應該的。」我回答著。
「我們芳啊，從小就嬌生慣養，你們在一起，你可要讓著她啊。」女兒是果然媽媽的心頭肉，再怎麼樣，柳書記還是偏著她女兒。
「婉芳很不錯的。」我說著。
「和你相處後，芳的確是更青春更陽光了。我這做媽的感謝你啊！」柳書記客氣著。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繼續回答著。
就這樣，我們閑聊著。一個小時後，二叔、三姑說還有幾家年要拜，要先走。這大年初一的，每個人都有好多年要拜的，這可以理解。于是，我又陪著柳書記將他們送出門。
又回到客廳後，柳書記說︰「沒有其他人了，你也別客氣了，就當是在自己家里一樣。」
我點了點頭。
婉芳走過來挽著我的手臂，說︰「走！別老陪我爸媽說話，到我房間看看我的藏書！」
我一陣臉紅，感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去吧！去吧！」柳書記說著，真是善解人意啊。
一進入婉芳房間，她馬上關上了房門。隨即，一陣花香飄入鼻中，原來，婉芳早已將我拿來的玫瑰花放在房間里，火紅的玫瑰在吐著芬芳呢！
婉芳房間的裝修和客廳、餐廳色調基本一致，溫馨而不失莊重，細細品來，更有一股女生的氣息，看見書架，我走上前，準備拿幾本書看看，婉芳馬上抱著我說︰「我的旋流警官，你還真的傻傻的來我房間看書啊？」
「你不是叫我來看書的嗎？」我問道，感覺有點奇怪。
「我叫你來親我抱我！」婉芳調皮說著。
「你爸媽就在外面啊。」我驚慌道。
「你今天是奉旨親我抱我！」婉芳笑著說。
「奉旨？」我疑惑道。
「你就是奉我媽的旨上門的，你不想親我嗎？」婉芳歪著頭說。
說完，她也不等我開口，就抱著我，嘴唇貼上來，我們兩人又纏在一起，倒在她的床上，她的床可比我的床要柔軟好多，躺在上面非常的舒服。
親累了，我們嘴終于松開了，手繼續摟在一起。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紅著臉說︰「婉芳，真對不起，我今天帶來的酒是假酒？」
「你帶著假酒到我家來？你第一次上門就帶假酒來？」婉芳睜大眼楮看著我，滿眼不相信。
我急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在鎮里最大的副食店買的，我看見那店最大，沒有想到有假酒賣。」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難怪我爸媽換了五糧液酒喝呢！」婉芳回過神來了。
「你沒有喝出是假酒？」我問道。
「我以為這園林青酒就是這個味道啊！」婉芳說。
「等會就和你爸媽解釋下，爭取他們的原諒。」我誠懇的說著。
「我和你一起去！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婉芳認真的說，看來她對舒婷的詩真的理解很深。
到客廳坐下後，柳書記看著我︰「書看完了啊？」
「我想與你和柯伯伯說件事。」我弱弱的說。
「孩子，有什麼話就說。」柯伯伯鼓勵的聲音。
「我沒有想到我今天買來的酒是假酒，真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等會再去買兩瓶酒來。」我誠懇的說著。
「不用買了，你的心意到了。這不能怪你，你也不知道是假酒。不過，孩子，我看出來你身上的優秀品質了，你勇于承擔，敢于面對，我非常的欣賞你！」柯伯伯沒有責怪我，反而夸獎我，這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老劉啊，我發覺你今天的話說的真好！」柳書記由衷的說著。
「這不是因為今天心情好嘛。」柯伯伯笑著說。
「好了，好了，別因為這事不高興了。你們還是繼續看書去吧！」柳書記樂呵呵的說著。
我和婉芳都紅著臉走出了客廳。
我們又回到婉芳房間，摟著坐下後，我對婉芳說︰「我回去了，就找那賣酒的扯皮去！他讓我太丟面子了！」
「別啊，多大的事啊，我爸媽都說不怪你了，還夸獎你呢！你應該感謝這賣酒的才對呢？」婉芳調皮著說。
「我才不感謝他呢，我恨他都來不及！」我繼續憤憤不平。
「別說這事了，你今晚不回去，好嗎？」婉芳溫柔地說。
「這不好吧。」我回答著。
「有什麼不好啊，我都和我媽說了，叫你退了出租房，你以後回來就在我家里住好了，反正我家里還有間客房的。我媽也同意了。」婉芳說著。
「那好吧。」我答應著。
「這就對了，我們現在出去，先到吳叔叔那里拜年，完了就上街去，好嗎？」婉芳說出了他的安排。
「我听你的安排。」我說道。
「你真乖！獎勵你一個！」隨即婉芳親了我一口。
我們又出現在客廳。
「書又看完了啊？」柳書記還是樂呵呵的說著。
「媽啊，你干嗎啊，老取笑我們。我們想到吳叔叔家拜年，感謝感謝他！然後嘛，我們就上街去玩玩。另外，我也和旋流說好了，他今天不回去的。」婉芳撒嬌著說。
「我姑娘都學會了安排，真的進步不小啊！你們年輕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小李啊，到吳叔叔家拜年的東西，就在家里拿，別到外面去買了，家里拿的放心。」柳書記說道。
我還能說什麼呢？要是出去買的又是假酒呢！
我和婉芳提著拜年的東西出門，柳書記又不忘囑咐︰「晚上早點回家吃飯，我們等著你們。」
我們答應著，離開了家。
很顯然，吳主任沒有想到大年初一我上他家拜年，更沒有想到是和婉芳在一起，因此特別的開心，忙叫陳阿姨做飯，我說我們剛吃過，不用麻煩的，他才作罷。
喝著茶，吳主任問了問我的工作，又問了問我和婉芳的關系，坐了會，我們從吳主任家告辭出來。
我們在街上玩到天快黑時才回家，柳書記早做好了飯，和柯伯伯看著電視等我們，見我們回來了就馬上開飯，吃飯時，我們又喝了幾杯酒。
飯後，婉芳將我拉到她房間，再也不放我出去。我們一起聊到晚上十一點了，柳書記過來敲門，叫我洗了睡，她才肯放我走。
我睡到後半夜時，被驚醒，一看，才知道是婉芳溜進了我的房間，她將手指放在嘴里，示意我別做聲，迅速的鑽進我的被子里，我們摟著睡在一起，天快亮時，婉芳才又悄悄的離開。
初二，婉芳還是不要我走，又留我住了一晚上，情況依舊，你懂的。
初三，婉芳依然不要我回家，柳書記看情形不對，就笑著對婉芳說，來曰方長，大過年的，小李還要回家拜年，你就讓他先回去，等年拜完了再來啊。婉芳才依依不舍的送我到車站乘車回家。
回家後，我抓緊時間拜年。到初七又趕到婉芳家，柳書記、柯伯伯見我來了，非常高興，又叫我陪著喝酒。
晚上，婉芳還是將我拉到她房間里，說個不停，十一點時，我們自覺洗了睡，十二點，婉芳又溜到我房間，天亮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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