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沒骨氣
「阿彌陀佛！施主，你嘴上這樣說，表示你心中有此惡念。小僧這里有一本金剛經，望你好好細讀一番，可以消除你心中的戾氣！」鳩摩智道貌岸然地從懷中取出一本金剛經，遞給張楓，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
「你說反了，要讀的是你，而不是我。」張楓笑了笑，雙手背負，看都不看鳩摩智手中的佛經。金剛經？呸，老子看著它就想吐。
張楓與鳩摩智相互諷刺，而段譽把目光看向少女，笑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碧！是服侍我家公子的撫琴吹笛的小丫環。」阿碧對段譽笑道。
段譽本來就是個文雅的人，听聞阿碧多才多藝，心中頓時很高興，想要她表演一番。
「我要劃船，不能表演的！」阿碧搖頭說道。
「這好辦，讓我來劃船！」崔百泉幾乎用搶的動作把阿碧手上的木槳拿到手中。阿碧是慕容家的人，崔百泉也怕阿碧把船弄翻，于是才這麼積極。
「好吧，你把金算盤和軟鞭給我！」笑道。
崔百泉嘴角一抽，而後頗有些不情願地遞過去。他以為阿碧把兩人的武器收了，是想耍什麼陰謀詭計。
登時一陣清脆的樂聲傳來，仿佛珠落玉盤，錚錚有聲，很是悅耳。張楓與鳩摩智頓時停止說話，頗有些怡然自得地認真傾听。
小舟順著阿碧的指點，曲曲折折地行了兩個時辰，才見到一處半島。半島之上建立了幾間房屋，匾上寫著‘琴韻’兩字！
「此間便是燕子塢參合莊麼？」鳩摩智對阿碧問道。
「不，這是我居住的地方，小舍簡陋，難以招待幾位貴客。不過大師你要祭奠慕容老爺的墓，我一個小小的侍女不敢做主！幾位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問阿朱姐姐！」阿碧搖頭。
鳩摩智一听，呼吸不由得有些重了，他身為吐蕃國師，身份尊貴。可慕容家的下人不隆重歡迎他，還把他帶到婢女的別院來，這也太氣人了。
「姑娘請便，不過如果你等下回來的時候，希望你能帶些下人，來敲鑼打鼓！」張楓眯著眼，笑道。
「呃！為什麼啊？」阿碧不解。
「你看他！」張楓指著臉色有些不好看的鳩摩智，繼續說道︰「這位大師乃是吐蕃國師，身份無比的尊貴。見你這樣安排，心中有氣，所以我提醒你等下要安排些下人來好好歡迎他，否則和尚發起飆來可是很可怕的！」張楓笑眯眯地道。
「阿彌陀佛！阿碧姑娘，你不要听他胡言妄語，小僧乃是想到等下要見到慕容先生，往事種種一一浮現在眼前，不禁觸景生情，悲從心來！」鳩摩智雙手合十，說道。「姑娘，你還是去請那阿朱姑娘！」
阿碧看了看張楓，又看了看鳩摩智，笑了笑轉身離開。他在路上的時候就知道，張楓和鳩摩智兩人不對付。
「大師，你真是無恥之尤，臉皮之厚，唯有星宿老仙可以比肩！」張楓鄙視地看著鳩摩智。
「星宿老人乃是武林前輩，小僧遠遠遠遠不及也！」鳩摩智泰然自若地道。
「難為你有自知之明。」張楓同意地點了點頭。
「哼！」鳩摩智冷哼一聲，面色不善地看著張楓。
大廳之中，僕人送上清茶糕點。鳩摩智、過彥之和崔百泉三人對這些糕點心有提防，于是根本不吃上一點。張楓與段譽則細細品嘗，段譽是沒那麼多心眼，張楓則是不懼。
「大師，你口口聲聲的說你與慕容先生乃是至交好友，可對這些點心也處處提防，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你了！拜托下次騙人也要找個好理由，你現在破綻太多了。我瞧你來燕子塢乃是有圖謀的，你說是也不是？」張楓搖頭，鄙視地看著鳩摩智。這家伙與自己相比，差了不是一條兩條街，如此反派角色，張楓都有點恨鐵不成鋼，羞與他為伍的感覺。
鳩摩智臉微紅，不過瞬間恢復原樣，道貌岸然地道︰「小僧心中悲切，難以入咽。不過既然你這般侮辱小僧的清譽，那小僧只好證明給你看了，小僧與慕容先生的友情，天地可鑒。」鳩摩智神色肅然地說道，而後拿起一塊糕點，送入口子。剛剛吞下肚子，內力頓時運轉起來，只要其中有毒，他就能瞬間驅除掉。
「放心吧，這里面沒有毒！」張楓對著過彥之兩人笑道。
過彥之兩人尷尬地笑了笑，而後也拿起點心吃了起來。
不多時，只見阿碧扶著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前來。
「你就是慕容家的人，看招！」過彥之一到姑蘇，立時便想到慕容氏家中去大殺一番，替恩師報仇雪恨。只是之前瞬間被鳩摩智奪去兵刃，折了銳氣，再遇上阿碧這樣天真可愛的一個小姑娘，滿腔怨憤，無處發泄。此時見到這麼一個老人，頓時怒從心來，一鞭抽了過去。
「不可！」張楓驀然大叫一聲，想要抓那軟鞭。
鳩摩智也出手，手臂一伸，掌心中仿佛有一股龐大的磁力，遠遠的便將軟鞭抓了過去。
張楓身子驟然僵在當場，轉頭看著鳩摩智，說道︰「厲害，厲害！」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鳩摩智得意洋洋地道，隨後將軟鞭卷成一團，扔給過彥之。
「過前輩，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慕容家有何恩怨。可我們武林中人講的是禍不及家人，你如果還這般亂來，說不定我就要阻止你了。」張楓對著過彥之，沉聲地道。
「張大俠，我師佷他魯莽，下次肯定不會了。」崔百泉抓著過彥之，連忙說道。這鳩摩智和慕容家有關系，他們報仇本就渺茫。可如果還把和鳩摩智有恩怨的張楓得罪了，未免太可惜了。于是為了不得罪張楓，崔百泉也只好妥協。
「崔前輩，你和慕容家到底有何仇怨？」張楓問道。
「我師兄他是死在自己的成名絕技，百勝神鞭之下！」崔百泉咬牙切齒地道。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張楓眉頭微蹙，低聲說道。
「沒錯，你說，我師兄他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下？」崔百泉對老人喝聲道。
「我一個下人，整天待在這里，那柯百歲是誰，我怎麼知道？」老人聲音嘶啞地道。
「這……」崔百泉頓時難住了，本來以他的脾氣，管你知道不知道，先殺一番再說，可此時張楓在旁邊，卻只好壓制下心中的殺意。
「我有要事要見慕容公子，請代為轉告！」鳩摩智上前一步，說道。
崔百泉真煩惱之際，鳩摩智又來打擾他說話，心中很是火大。可最後還是咬著牙，面色通紅地站在旁邊等待鳩摩智說話。沒辦法，這鳩摩智也是個狠人，打不過他只好讓他問話。
「那可不巧了，公子爺前些天才動身出門！」老人說道。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鳩摩智繼續問道。
「這可不知道了，或者一天，或者一個月，或者一年，這可不一定！」老頭搖頭說道。這話還不如不說，純粹是廢話。
鳩摩智心下不悅，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等慕容公子了。你帶我去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盡故人之情。」
「這我可幫不了，我去問問管家！」老人說著走了出去。
借來來如原著般，管家來了也做不了主，就叫換成慕容博的叔母。想要大家向她磕頭，鳩摩智偷殲耍滑，而段譽則心甘情願。
「老夫人年輕時候想來必定也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對美人兒磕幾個頭，倒也是心甘情願的。」段譽說著對阿朱化妝的老婦人磕了三個響頭。
阿朱對段譽很是滿意，轉頭看向張楓，崔百泉和過彥之道︰「這三位客人怎不向老婆子磕頭見禮？」
「自古跪天跪地跪父母，在下堂堂七尺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和我無親無故，縱然是年紀大，我最多也只是對你尊敬。卻不會像某人一般，因為你曾經是美人，而放下尊嚴磕頭！」張楓瞥眼神色通紅的段譽，淡淡地道。此時封建社會，大宋男子向女子磕頭，可是會讓人鄙視的。
「張兄弟！」段譽對張楓說道。
「小王爺，你還是叫我張楓好了。」張楓神色平淡地道。「你是小王爺，身份尊貴，我一個江湖中人豈敢和你稱兄道弟！」
他這樣說，就表示和段譽關系疏遠了許多。也是，如果被喬峰知道，段譽向老婦人磕頭的原因是，她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估計以喬峰錚錚鐵骨，不鄙視他就不錯了，還結拜，呸！
段譽一見到美女，骨頭都酥了，比他那假老子還不堪。
「乖孩子，我跟你說，還是向女乃女乃磕幾個頭，到時候有你好處。」阿朱被張楓給氣，嘿嘿冷笑道。打定主意要給張楓點顏色瞧瞧。
「我要是不呢？」張楓淡淡地道。
「小僧曾和慕容先生有約，只要小僧把六脈神劍的劍譜帶來，就讓我進入‘還施水閣’去觀看圖書！如今小僧已經把劍譜帶來，希望你們能依照舊約！」鳩摩智心下不耐，打斷他們只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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