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誘寵,邪惡奪心妻 121︰暫別了,我的故鄉

作者 ︰ 草荷女青

雲上龍晚上六點飛雲市的飛機,所以臨走前金羽請他吃了頓飯,跟他說,其實她過得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讓他不要牽掛,她還買了禮物讓他帶回去給流年賀姨和雲霆禾,順帶讓他給雲霆禾帶去了話。愛睍蓴璩

雲上龍乘坐的飛機離開後,金羽這才轉過身,不由自主笑了起來,想想人也真奇怪,世界轉來轉去也就這麼大,有些人遇到了便是一輩子,有些人錯過了也是一輩子。

走出出口,抬起頭,看著人群中斜靠在藍色跑車上的男人,她覺得此時自己絕對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覺得其實他也沒她想象的那麼壞,那麼流氓,那麼混蛋。

沒想到他還真當真了,真來機場接她了,她以為,他只是在開玩笑。

假裝沒有看到他,墨鏡從頭上拉下戴好,雙手插在褲兜里,大搖大擺地朝前走去,經過某男的時候頭也不歪眼也不斜就這樣徑直走過。

「喂!」這跟想象的差得也太遠了吧,他以為他大老遠地跑到機場來接她,她就算是不感動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那也該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吧,可結果呢?她竟然揚長而去,對他熟視無睹!

「喂,金羽!」霍水摘掉墨鏡大喊一聲。

听到身後的叫聲,金羽這才慢悠悠地轉過身,雙手依然插在褲子的口袋里,歪著頭,一副小流氓的樣子,「喲,這不是霍少嗎?請問有事嗎?」

「喂!你這女人也太沒良心了吧,一個小時前明明是你說的讓我六點開車來機場接你,我這飯都不吃專門跑來接你,你倒好,問我有事嗎?你說我有事嗎?」

看著氣得半死的男人,金羽終于沒忍住大笑了起來,「逗你呢,瞧你臉色都趕上豬肝的顏色了,謝謝啦,我沒想到你會真來,我以為……」

「唔……」

一個霸道的吻結束後,霍水這才露出了笑容,舌忝著嘴唇一臉的滿足,「這就是對你嚇我的懲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吻已經結束了,可金羽依然愣在那里,眼楮依舊瞪得圓溜溜的,這個吻太熟悉了,確切說這個味道太熟悉了。

截止現在她只跟兩個男人接過吻,一個是鞏睿,一個是雲上杰。

很顯然這個味道不是鞏睿的味道,因為鞏睿在一起的時候接過的吻都很青澀,每次都是蜻蜓點水般。

只有雲上杰,他是個霸道的男人,所以每次他不把她弄得快窒息是絕對不會松開的,而今天,她再次感覺到了這種讓人窒息,讓人心跳加速,讓人欲罷不能的美妙。

「要不要再來一次?」霍水壞笑的臉猛然出現在跟前,金羽這才回過神,臉頓時紅得跟她身上火紅色的外套一個顏色,而且還熱辣辣的。

「找死!」一個拳頭掄出去,某男捂著臉「哇哇」直叫。

「你這是謀殺親夫!」

「親你個頭!是不是想另一邊臉也嘗一下本小姐的拳頭?」

……

「怎麼了?還在為我吻你的事情生氣嗎?要不換你吻我,把便宜佔回去?」車子里金羽一直靠在車座上看著外面沉默不語,霍水好幾次都想跟她說話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了想就覺得這樣的開場會比較輕松一些。

「算了,全當被狗舌忝了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金羽頭也不回輕描淡寫地說。

霍水的臉色瞬間變得黑青,敢情是他成狗了?

許是感覺到旁邊的危險,金羽扭過頭,果真,這臉色就跟烏雲密布的天空似的,看來若是不及時的采取行動,一會兒必定有場暴風雨。

告訴自己只是不想制造麻煩,所以才委曲求全,絕對不是害怕他,一遍遍地這樣催眠自己,然後金羽咧開嘴露出了無邪的笑,聲音也軟得提不起來,「那個……霍少……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可千萬別放心上,跟我一般見識啊,我這人就不會說話,呵呵……」

霍水依舊生氣地拉著一張臭臉,語氣也生硬無比,「有你這樣打比方的嗎!」

其實,心里早已樂開了花,可男人的面子卻還在作祟,只是有時候,這事情往往就壞在所謂的面子上。

金羽瞥他一眼,撇了撇嘴,嘟囔道,「只是個比方而已,有必要如此較真嗎?行了行了,就算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

「金羽你什麼態度!你這是道歉嗎?道歉有你這樣的嗎?」

嘿,給你臉不要臉還蹬鼻子上臉了不成,金羽本就對剛才他吻她的事情心里煩著呢,都低三下四地給他道歉了他還如此的氣勢洶洶的,得寸進尺,她頓時也惱火起來。

「什麼態度?你想要我什麼態度?怎麼?難不成還給你跪下磕三個響頭?我怕你承受不起!你強吻了我,我還要給你道歉,有這個道理嗎?我不生氣就已經好了,你還沖我喊,喊什麼喊,不就是坐了你的車子嗎?至于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別以為除了你的車我就回不到市里了,停車!我要下車!」

霍水張了張嘴好幾次想插話都沒插上,最後索性閉口不言,真沒想到這女人如此的伶牙俐齒,跟個小老虎似的,以前他怎麼都沒發現呢?有意思,看來以前她那樣都是裝出來的,這才是她的本性,不錯,他喜歡!

「你聾了嗎?我說停車!」金羽扯著嗓子大喊。

見霍水依然沒有要停車的意思,她一著急雙手去拉他的胳膊,頓時,車子在高架上玩起了漂移。

霍水這下子火了,猛然推她一把,「金羽你松手,不要命了是不是!」

頭重重地磕在了玻璃上,痛得金羽直咬牙,她憤怒地瞪著眼楮又吼了一遍,「停車!」

霍水看她一眼,果然停下了車。

金羽氣呼呼地推開車門,下去,然後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摔在他的臉上,「這是給你的打車費!」

幸好雲上龍走的時候給她留了五百塊錢的打車費,當時她還不要,他硬是塞到了她的手里,說,總不能讓她走回市里吧,看來還是他有先見之明,要不然她還要欠著這個混蛋車費呢。

用力地踫上門,金羽捂著磕得生疼的頭賭氣似的朝機場方向走去。

看著鏡子里越走越遠的女人,霍水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然後重新發動車子朝市區的方向離去。

……

金羽從機場回到市區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不想回家,她還是去了凌燦的住處,剛要敲門,就听到里面有個男人的聲音傳出來,她貼在門上听了听,好像是南宮夜的聲音,說什麼,反正今晚我就是不走了,要不我睡床你睡沙發,要不咱倆就都睡床。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兩人竟然好上了,還真讓人意外。

看來這里她也不能呆了,那她能去哪兒呢?

從家里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現在口袋里就剩下二百多塊錢了,就算是找個小旅店住一晚,明天呢,明天又能去哪兒?

離開了凌燦家,金羽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蕩,她感覺自己就像個孤魂野鬼似的,無處可去,游蕩在這個一片荒涼和陰暗的世界。

走累了,在路邊的長凳上坐下。

坐累了,就在長凳上躺下。

躺累了,就閉上眼楮。

然後,她睡著了……

「小姐她應該睡著了。」江山低聲說。

江伯嘆了一口氣點點頭,推開車門,下了車,來到長凳邊上,將身上的外套月兌去輕輕地蓋在金羽的身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輕的就像羽毛那麼重的她抱了起來,卻沒有上車,而是抱著她沿著路邊慢慢地走著。

身後,車子緩慢地跟著,江山的眼神里有太多的難以理解。

即便是已經很小心了,可金羽還是在身體被抱起的那一刻醒來了。

「江伯……」她輕輕叫了一聲。

「睡吧,一會兒就到家了。」

「放我下來吧,抱著很累。」

「不累,你太輕了,羽兒你要乖乖听話以後好好的吃飯,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不要再慪氣不吃飯了好不好?尤其是以後你一個人的時候,更要照顧好自己。」

一個人,他要去哪兒?他要離開嗎?

「我沒有慪氣,我只是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吃得跟小時候那樣,胖乎乎的,多好看。」

「回不到小時候了,我已經長大了。」

江伯輕嘆了一口氣,點點頭,「是啊,我的羽兒已經長大了,爸爸老了,抱著你走這麼遠都有些累了,可是爸爸還是要抱著你回家,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你賭氣跑到金玉樹那兒,那天爸爸也是這樣抱著你走回家的,可一點都沒感覺累,相反還很輕松,可如今……爸爸是真的老了呀!歲月不饒人啊!」

這一聲聲的嘆息像是石塊砸在金羽的心頭,很疼很疼,她知道,不管是不是他對她月復中的孩子動了手腳,她都恨不起他,因為他是她的爸爸,生她養她的爸爸,天下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爸爸,所以她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都是愛她,只是……他的方式錯了,罷了。

她想,她或許能夠幫他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即便是回不了頭,也能轉過彎,這樣離罪惡就會遠一些,可是她該如何幫他呢?。

「你說我還有個跟您長得一模一樣叫小虎的叔叔,是真的嗎?」

「是,爸爸沒有騙你,爸爸確實有個孿生弟弟,三十多年前他離家出走就再也沒有消息。」

「叔叔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江伯許是走累了,停下來喘了兩口氣這才又重新抬起腳,這個問題在喘息後他似乎忘了回答,也似乎不想回答,總之他沒有回答。

「放我下來吧。」金羽輕聲說。

江伯倔強地搖搖頭,「不!爸爸要抱著你,以後爸爸還能再抱你幾次都不知道,就讓爸爸在還能抱你的時候抱抱你,等以後爸爸不在了你就要自己走,不管回家的路有多黑有多遠你都要記得家的方向。」

等以後爸爸不在了,比那句「爸爸是真的老了」听在耳朵里,砸在心里,要難受得多得多,爸爸不在了,曾經她經歷過那樣的痛,好在爸爸還在,她不想再經歷一遍那樣的痛了,真的真的一點點都不想再經歷。

「羽兒啊,你答應爸爸,不要再跟雲家的人有來往好不好?」低沉沙啞的聲音里帶著絲絲的哭意,更帶著哀求,作為父親,他在哀求他的女兒,哀求她不要跟雲家的人有來往,這讓做女兒的如何承受這樣的哀求,即便是此時金羽很想問,為什麼,可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答應爸爸好不好?」

「……」

「爸爸知道現在讓你放下很難,但是時間久了慢慢就會好的,爸爸想送你去國外讀書。」

原本是輕合著眼眸的,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倏然睜開,怔愣了片刻,金羽喃喃地開口,「去國外?」

「對,去國外讀書,兩三年的時間,很快的。」

「可是……」雖然一個人離開過家,一個人去過陌生的地方,可那都是在自己的國家,他說的可是要出國,要去國外,隔著千山萬水她若想家了怎麼辦?她若想這里的人了怎麼辦?就算是有飛機,可還是那麼遠,她從小到大都沒去過那麼遠的地方,現在怎麼可以去那麼遠?

「我,我不想去……」

「听話,等你回來的時候爸爸答應你,到時候你就能看到媽媽姐姐他們了,好不好?很快的就兩三年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

兩三年很快,一轉眼就過去,真的嗎?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需要她一個一個地去熬,會快嗎?能快嗎?

異國他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她害怕了怎麼辦?有人欺負她了怎麼辦?

「我可不可以不去,我不想去……」

「要去的,爸爸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晚上的飛機,爸爸知道這樣自作主張沒有跟你商量很不合適,可是爸爸希望你能明白,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出國後你的名字也就不叫金羽了,你有一個新的名字,新的身份,你會喜歡那個名字的。」

金羽不再說話,他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她再說什麼都無用了,他說他這樣做都是為她好,可是他什麼時候能夠站在她的角度去想一想她想要的是什麼。

……

L城國際機場,昨天的這個時候來送人,今天的這時候人來送她。

三年,暫別了,我的故鄉,暫別了,我牽掛和愛著人。

也許爸爸說的對,雖然現在放不下,但時間久了慢慢就會好了,她不知道她能否放下,但她想,時間應該會讓她放下。

「到了給爸爸打個電話。」

「嗯。」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目光看著人流進出的門口,期待著能在離開的時候見他一面,看來是不可能了,他既然幾個月都不肯出現,此時又怎會出現?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愛過她,自始至終愛的那個人都只是她,只是她而已,所以注定了她要一個人承受著疼痛與煎熬。

然後,在時間的幫助下,放下。

「這里有一封信,等你到了巴黎的時候再打開看。」江伯的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牛皮紙袋,很大,但折疊著。

里面是什麼需要用這麼大一個信袋裝著,金羽伸手接過來,沉甸甸的,厚度還很厚,似乎不僅僅只是幾張紙。

金羽輕輕晃了下,問,「是什麼?」

「到那邊的時候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听爸爸的話,到了再打開。」

「嗯。」

「走吧,已經開始安檢了。」

再次望了眼進出口,依然沒有那個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身影,還在期待什麼呢?他是不會出現的,不會的。

狠狠心,轉過身,就什麼都不牽掛了,本就是不該開始的開始,注定了是一個悲慘孤寂的結局。

三年後的金羽,必定會不一樣,她期待著這樣的自己,期待三年後的歸來,也期待著若還能見面,會是在怎樣一個場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

雲上杰,我會忘記你的,忘記曾經愛過你,忘記曾經差點就生下屬于我們的孩子,忘記你說過的那些話,忘記你給過的溫柔和殘忍,忘記關于你的一切……

……

飛機穿過雲層,飛往那個陌生到連概念都陌生的城市,從此以後的一千多個日夜,她就要住在那里,身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除了她自己。

包里的牛皮紙袋有些硬,撐得包有些鼓,爸爸說到了巴黎再打開看,為什麼不可以現在打開?

她不是個好女兒,至少她不是個听話的好女兒,她掏出了牛皮紙袋,將封口纏著的線一圈一圈地繞開,然後,打開。

里面有照片,有信紙,還有一把鑰匙。

鑰匙是哪兒的?

照片又是誰的的?

她想信里應該有她想知道的所有。

信很厚,有十多張,折疊在一起看著更厚,會是什麼內容呢?以至于需要用A4紙那麼大的紙張整整十張?爸爸想要告訴她什麼呢?真的是她所有想知道的嗎?

心在這一刻,不知為何跳得有些快,很急促的那種,隱隱之中有些不安,究竟在不安什麼,說不清楚,只覺得手中的十張紙很沉,沉甸甸的,拿在手里,手腕壓得有些疼。

深吸了一口氣,眼楮輕輕合上,再睜開。

打開折疊著的信紙,剛勁有力的鋼筆字映入了眼簾,只需一眼就能認出,這是爸爸的字,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在學爸爸的字,可十九年了,她依然沒有學會,倒是他的字,卻深深地印刻在了腦海里,就像是刻字版一樣,只需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任何模仿都無法模仿的字。

「羽兒,我的寶貝女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爸爸想你應該還沒有到巴黎,從小到大,你一直都是這麼的好奇,不管是什麼事,越是不讓你做的事情你越是想要去嘗試,就比如現在,你肯定以為爸爸也看不到,所以你就偷偷地把信打開了。」

金羽抿著嘴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爸爸,這不還都怪您,您那麼的了解我,還偏偏要說到巴黎的時候再把信打開,那麼神秘,我要是不提前看看那還是您的女兒嗎?

「看了就看了吧,反正什麼時候看都一樣。」

「羽兒啊,爸爸知道,你的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疑問,你也很想很想問爸爸,只是你卻沒有問,今天爸爸就告訴你,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但是你要記住,你向爸爸保證過,三年後才能回來,記住,是三年後!」

金羽在看到這幾行字的時候,心中的不安愈發的強烈,她突然不敢向下看了,最後那個感嘆號很顯然寫下的時候很用力,信紙都被那個圓點給戳了一個小洞。

所有的答案,究竟都是些什麼?

是什麼她就算是知道了也只能三年後才能回來?

飛機離地面太高,心也離地太遠,懸著,不踏實。

三年後,若是三年後回來,一切又都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不敢想象,也無法設想。

閉上眼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出,再吸一口氣,再吐出,直到感覺心跳不那麼劇烈了,金羽這才敢睜開眼楮,看向窗外,雲層之上,太陽光刺得眼楮有些睜不開。

低下頭,使勁地眨了眨眼楮,目光重新回到信紙上。

「你昨天問爸爸叔叔為什麼要離開,爸爸現在告訴你,那是因為爸爸!這是爸爸這一生犯下的最不可饒恕的罪,也是爸爸最無法原諒自己的事!」

「三十三年前,那時候你女乃女乃還健在,你叔叔從德國留學回來,帶回來了一個叫江婉的女人,給你女乃女乃說這是他的兒媳婦,按理說你你女乃女乃應該高興,可是她非但沒高興而且還憤怒地給了你叔叔一耳光,讓他立馬跟江婉分手,不許他們再有任何的來往,你叔叔當然不同意,問為什麼,你女乃女乃沒有告訴他為什麼,而是讓人把你叔叔鎖在了房間里,然後把江婉趕出了金家,而且還逼著她寫了一封決絕書,意思就是她江婉跟金虎從此以後不再來往沒有任何的關系。江婉離開後,你叔叔發瘋了一樣到處找她,可她就像是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

「一年後,有人捎來一封信,說是讓你叔叔去一個地方見面,說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他,讓他務必在約定的時間去那里,雖然信上沒有署名,可我還是隱隱地猜測到了寫信的人是誰,為了讓你叔叔徹底地對江婉死心,也為了不讓你女乃女乃再生氣,所以我就假扮了你叔叔去了約定的地方。」

「果真沒有猜錯,寫信的人的確就是江婉,一年不見,她看起來比見過的時候憔悴了很多,見到我的時候她有過一瞬的怔愣,她應該是懷疑了我的身份,正當我不知該如何證明我就是小虎的時候她卻主動上前挽住了我的手臂,說小虎就知道我回來,我暗自松了一口氣,跟她進了她住的屋子。在屋子里我見到了一個出生後不久的嬰兒,江婉說,那是我跟她的女兒,她給她取名叫薔兒,金薔。」

金薔?金羽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說姐姐是叔叔的女兒嗎?那為何她跟媽媽長得那麼相像呢?難道說媽媽是江婉?!

金羽頓時一身的冷汗,爸爸說那件事是他這一生犯下的最不可饒恕的罪,也是他最無法原諒自己的事,難道說他跟媽媽是……

金羽不敢再向下想了,抑制著內心的波瀾,她再次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繼續向下看。

「那天江婉留我在她那里過夜,我拒絕了,她又說那吃完飯再走,我想了想也就沒有拒絕,可事情就壞在了那頓飯上。那晚在藥物的作用下我控制不住自己就跟江婉發生了關系,而這一幕恰好就被你叔叔看到,他誤以為是我把江婉藏了起來,誤以為江婉跟我好上了,他憤怒地看著我說,他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然後他憤然離去,之後就再也找不到,連你女乃女乃去世他都沒有回來。」

「那晚之後江婉也神秘消失,留下了那個她說是她跟你叔叔的女兒,我只好就把薔兒帶回家,你女乃女乃听說她是你叔叔跟江婉的女兒,當場昏了過去,醒來後她堅決要把這個女嬰殺死,我苦苦哀求說這是小虎的孩子,是她的孫子,求她放了這個孩子,你女乃女乃一口氣沒上來,從此離開了人世……一直到現在,我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女乃女乃在見到江婉的時候會那麼的憤怒,為什麼她連自己的孫子不要,還要讓人把她殺死,你女乃女乃她可是吃齋念佛之人,從不殺生,所以這件事一直都是個謎,困惑了我幾十年。」

「尤其當薔兒一天天長大,她的樣子跟江婉和你叔叔一點都不相像卻她越來越像你媽媽的時候,我心中的疑團更大!!」

連著點了兩個嘆號,金羽不由得渾身一哆嗦。

爸爸用了兩個嘆號來表明他的疑惑,這不僅僅只是疑惑,更是震驚!

爸爸跟媽媽是在三十年前結的婚,三十二年前江婉神秘消失,難道說當年的江婉也如現在的爸爸那樣戴著面具嗎?

如果不是這樣,那姐姐怎麼會跟媽媽長得越來越像呢?如果不是這樣,那媽媽跟江婉是不是有著什麼關系?

「我偷偷地把你媽媽和薔兒的頭發拿去醫院做了DNA鑒定,結果讓我大吃一驚,你媽媽竟然跟薔兒是親生的母女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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