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成雙福滿堂 第二百五十二章 托媒

作者 ︰ 紅粟

兒女成雙福滿堂,第二百五十二章托媒

邱晨回頭,目光不經意地掃過秦錚,看到對方對她豎了豎大拇指,贊許地朝她微微一笑!這樣大幅度的表達,由這個面癱的人做出來,著實讓人訝異。ai緷騋

剎那間,邱晨竟有些晃神,目光不自禁地流連在那石破天驚般的微笑上,怔了怔,這才醒過神來,目光清明著,微微一笑回應,轉回目光,跟穆老頭兒說起牛痘來。

「其實牛痘我也只是在一本古書上見過,就是……」

邱晨將種牛痘的概念和大致操作思路跟穆老頭兒說了一遍,穆老頭兒一改平日的戲謔,專注地凝神傾听著,等邱晨的講述告一段落,穆老頭兒沉吟片刻,道︰「這牛痘的法子,听起來倒和人痘幾無差別,只不過用的是牛痘苗……嗯,你剛剛說采集牛痘結痂或者膿漿,是要去牛身上尋找麼?」

邱晨仔細回憶著關于牛痘的歷史資料,回答道︰「想必老爺子也知道人痘分‘時苗’和‘熟苗’,這牛痘其實也有‘時苗’‘熟苗’之分。‘時苗’毋庸多言,就是從牛身上的痘瘡采得。‘熟苗’則是指人接觸患痘之牛傳染所致的痘……用這種人體生的‘牛痘’采苗種痘,會更安全。」

一番話說下來,邱晨要斟酌著剔除她習慣用的生化術語,還要盡量避免用現代的習慣性用詞,就讓她的話听起來不是那麼連貫,不是那麼流利,也正是如此,听在別人的耳中,更相信她這些都是從‘古書’上看來的。

穆老頭兒了然地點點頭,「這樣……呵呵,那老漢這就找找去……」

果真如此!還真是如邱晨猜測的一樣,一听到防治疫病的有效方法,醫藥狂人穆老頭兒就什麼也顧不得了。

邱晨失笑,卻還是抬手阻住穆老頭兒︰「穆伯且等等!」

「你這丫頭,年紀不大,怎地就如此嗦?喚住老漢,還有何事?」穆老頭兒被攔住,明顯有些不耐煩,抱怨起來。

邱晨也不計較,笑著道︰「穆伯,你這一去,是不是想著自己去沾染牛痘?」

穆老頭兒毫不遲疑地點頭承認了。

邱晨笑道︰「穆伯,你之前既然接觸過那麼多人痘,是不是已經種過痘?種過痘的人,可是沒辦法再傳牛痘啦!」

穆老頭兒眨巴眨巴眼,一下子恍然過來,一拍腿,嘆道︰「老漢一時心急,竟差點兒做岔了。哈哈,多虧了丫頭提醒……走啦!」

說笑著,穆老頭兒轉身就走,話音落,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門簾微微地晃動,顯示著剛剛有人經過。

當著穆老頭兒的面,邱晨總愛逗逗這個說笑不拘的老漢,但內心里,卻對這位執著著醫藥研究的老者充滿了崇敬之情。這樣完全是出自內心出自自發的醫藥研究工作,根本不計較名聲利祿……這樣的人,才真真正正值得人尊敬!也是邱晨歷經兩世都沒辦法達到的高度!

她捫心自問,也是個有良知有責任心的人,但她的責任心、良知都是有限度的,是想要換取相當回報的……相對起穆老頭兒,她的出發點就顯得功利了,不純粹起來!

暗暗感嘆了片刻,轉回頭來,邱晨對秦錚笑道︰「老爺子愛醫如痴……真真讓人敬佩!」

秦錚微微搖頭,道︰「老爺子確是痴迷醫術……只不過,他愛醫卻為拿來醫人,就如他自己是說的,不過是喜好罷了!」

邱晨怔然失笑,隨即感嘆道︰「能有這樣喜好,並能將所想所得細致記敘下來……哪怕老爺子自己不用來醫人,但只要老爺子所學能夠傳承,受惠之人遠比老爺子一人醫治要多得多!」

秦錚微微挑了挑眉,沉吟著點頭,微微勾唇道︰「還真是如此!」

「正是如此,也彰顯出老爺子不計名利的可貴!」邱晨笑著,「原本想著問問老爺子那些野味兒怎麼處置,如今……呵呵,我去廚房看看!」

說著,邱晨辭過秦錚從前院出來,秦錚也沒多做挽留。

出了正屋,正好王氏端了秦錚的飯送了過來,邱晨看了看托盤上的小銅火鍋,還有兩盤肉片,笑笑打了個招呼,與王氏錯身而過,徑直往後院去了。

家里野味兒比較多了,穆老頭兒又拿回來這些,邱晨就打發了人給西院的林老太太、蘭英家、三女乃女乃,還有潘先生各送了一兩只過去。

由穆老頭兒的一本手札,邱晨又重

新想起了天花和種痘,由這些,邱晨又想起了各種疫苗的研究制作……

制作各種疫苗,需要完善的菌種培養條件,而且需要嚴苛的無菌操作環境……在這些之前,玻璃培養……以及研究微生物的必備工具--顯微鏡,就又被提了出來。

制作顯微鏡,前提條件就是玻璃,而且是高檔的光學玻璃……

邱晨回到屋里,從阿福的箱子里翻出那支劫後余生的望遠鏡來,單筒望遠鏡的制作工藝還比較簡單,這支望遠鏡的玻璃工藝還遠遠沒法跟現代的技術水平相比,清晰度也不夠,但若是能夠擁有這樣的玻璃制作工藝,也非常難。

琢磨著,邱晨就打算跟雲濟琛打個招呼,讓他托一下跑海船的朋友,尋找一些精致的無色玻璃回來,當然,能夠得到玻璃的燒制工藝就更好了!

嗯……若是說制作顯微鏡,恐怕沒辦法引起雲濟琛的注意,若是說自己制作水銀鏡,自己制作各種玻璃制品……甚至可以把玻璃窗描述一下,相信,在暴利的驅使下,不用她說,雲濟琛也會想盡辦法,把玻璃制作工藝想辦法找回來!

突然想到了這麼個好主意,邱晨也忍不住欣喜不已,來了興致,還用穆老頭兒帶回來的野雞做了兩個叫花雞,埋在大廚房的灶下,然後歡歡喜喜地回房間給雲濟琛寫信。在家里住著,這種簡單平靜的生活,讓她都不願意離開了。

邱晨進耳房洗手的功夫,春香已經備好了紙筆,磨好了墨。

邱晨月兌鞋上炕,坐在炕桌前,提筆在手,正斟酌著怎麼跟雲濟琛說,才不至于讓那個狡猾的小狐狸察覺到自己的真是用心,就听得門外月桂回報,說是學堂潘老太太過來了。

潘母雖說對她的態度已經轉變了許多,每次遇見也能笑著打上個招呼說上一兩句話了,可卻從未到林家來過,這麼突兀地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心里疑惑著,邱晨也沒耽誤。不看這糊涂老太太,還要照顧潘先生的面子呢。潘佳卿到劉家嶴這一年多來,對幾個孩子的教導可謂盡心盡力了,邱晨很是感念,這從她平日里比束脩多得多的各種照應上,也能看得出來。

「趕緊請潘老太太進來!」邱晨一邊吩咐著,一邊起身下炕,穿了鞋子迎出來,潘母已經跟著月桂進了三進院子。

邱晨揚起一臉的笑迎上去︰「潘老太太!」

「呵呵,林娘子……」潘母未語先笑,臉上少許的不自在,在看到迎出來的邱晨一臉笑意後也散了,滿臉笑地道,「平日多承蒙你照應,不是送這就是送那的,今兒又給送了野兔子過去……這不,正好我蒸了一鍋九層糕,也拿兩塊過來給林娘子嘗嘗……」

說著,舉了舉手里的食盒,邱晨笑著接過來,讓著潘母進了屋,卻並沒有招呼潘母往里屋上炕,而是在東次間的榻上坐了。

食盒放在榻幾上,上茶的空擋,邱晨打開食盒。食盒中放著一只瓷盤,盤子上放著四四方方的兩塊糕餅,糕餅呈半透明狀,一層黃一層白一層綠,層層分明,顏色鮮亮,微微冒著熱氣,竟是剛出鍋的樣子。

「這個,潘老太太的手怎麼能巧成這樣,竟做出這麼一層層的糕來,跟雨後的彩虹似的,真真是好看!」邱晨笑著感嘆著,遞給身側伺候的玉鳳,「切一切端上來嘗嘗。」

潘老太太目光從垂手應著退下去的玉鳳,看到微笑送上茶來的青杏身上,又掃過屋子里的布置家具,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轉回目光來,對邱晨笑道︰「哪里值得林娘子這麼說,不過是如蒸餅一樣,取個熱鬧意兒,沒什麼蹊蹺處!」

蒸餅?一層一層地摞上去的……這個邱晨知道。看來這個九層糕也是一層一層來的。

心里大概明白了,邱晨還是贊嘆道︰「也得老太太心思靈巧才行!」

潘老太太笑著謙遜了一句,玉鳳就端了一盤子切好的九層糕送了上來,還送來一盤自家的制作的小酥餅上來。

邱晨讓著潘老太太︰「這是自家做的酥餅,老太太嘗嘗!」

說著,自己捏了一條九層糕笑道︰「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嘗嘗老太太做的這美食了!」

剛剛看到呈半透明的,有點兒晶瑩透亮的九層糕,邱晨猜測著是糯米做的,可捏在手里,竟是一點兒不黏,觸手很軟,很有彈性……這讓她很是意外。

將一條九層糕送進嘴里,咬了一小塊,

慢慢品嘗。

「唔,很軟,很彈,甜甜的清香的很……真是好吃的很!」邱晨將一條九層糕咽下去,禁不住感嘆著,「潘老太太這九層糕真是好吃,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種糕點!」

潘老太太笑著搖搖頭道︰「不值什麼,要是林娘子喜歡,老婆子就把做法跟你細說說……」

經潘老太太幾句話一介紹,邱晨才知道,這九層糕是山里挖的葛根粉做的,顏色是各種蜜餞、干花磨成細粉添加的,葛根粉本身沒有味道,這一層糕沾了一種蜜餞、干花的味道,蒸成糕餅之後,就帶了幾種果香花香,自然美味清香滿口!

別說,潘老太太這份心思還真是精巧的很!

「不瞞林娘子說,老婆子娘家是開點心鋪子的,為閨女的時候,跟著家里學了些制作點心的手藝,我也愛琢磨這個,就折騰出一些不知所謂的花樣來……後來嫁了人,相夫教子的,這些就都丟開了……」潘母感嘆著說著,邱晨一邊應和著,一邊卻在心里暗暗詫異,就她跟潘母的關系,根本談不上什麼交情,好像還不夠這麼說家底兒的吧?

正疑惑著,潘母已經說完自己的出身,話題一轉,笑著問道︰「听說林五娘子也在府城開了點心鋪子?」

邱晨腦中似有什麼一閃而過,卻因為速度太快沒能抓住。

點點頭,邱晨笑道︰「是啊,開了也有半年了,只是中間攤了疫病的事兒關門歇了些時候!」

潘母似是很滿意邱晨的回答,笑著道︰「之前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林五娘子回家那些日子,也能聊聊做點心的事兒……」

邱晨覺得有些沒法回應,只好笑著附和道︰「五妹妹過些日子也就回來了,過年總要歇著的!」

「那倒是,哈哈,那倒是!」潘母笑著應和著,略略一頓,開口道,「林娘子不是外人,老婆子也就不跟林娘子見外了,有啥話就直說了!」

邱晨驚訝著,不知道潘母這句‘不是外人’從何說起,說起來,她們兩個才幾天不跟仇人似的,啥時候就成了‘內人’了,她是一點兒自覺都沒有啊!

不管她驚訝與否,潘母卻真是直接說起來了︰「林娘子也知道,家里之前日子艱難,老頭子又去的急,耽誤了佳卿的考試不說,這婚事上也給耽擱下來,眼看著再過了年佳卿都二十一了,若是等到除了服再說親,就真是耽擱了……唉,老婆子急得不行,又沒個合適的,佳卿看著好說話,其實性子倔得很,他自己不看好的,我也不敢多鋪排……好在,前幾日突然跟我提了一回林五娘子,雖說只是提了一句,可能讓他記住又在我面前提起的,必定是上了心的,老婆子思來想去的,就想著還是托林娘子給探個話,若是林家有意,待明年我家除了服,就即刻遣媒人上門提親。若是沒意……那也是他們兩人沒有緣分,也不會把話傳開了,免得大家往來尷尬。」

邱晨恍然明白過了,剛剛听潘母提及林嫻娘她就若有所想,卻沒能確定,想不到,還真是看中了林嫻娘想娶回去做兒媳婦。

至于潘母找她來說這件事是真的不把她當外人,還是另有隱意,邱晨也懶得去多想了。

略略思忖了一回,邱晨琢磨著,林嫻娘若是真的嫁給潘佳卿,也算是郎才女貌。家世上,潘家是低了些,但林家是獲罪之家,剛剛遇赦,這樣的人家,但凡有點兒政治背景的都多多少少有些避諱,倒是潘佳卿剛剛好。潘佳卿才高志遠,若無意外,科考出身是一定能夠有所成就的。但怎麼說一路考下來,就是一路順遂也得三幾年功夫,有了這幾年,林家的事就會更加淡化,對潘佳卿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琢磨了一回,邱晨斟酌著道︰「我倒是覺得是一樁美事……好,既然老太太信得過我托付了,我就去問問林老太太的意思……或者,還要去問問五妹妹的意思,所以,老太太也請耐心等上幾日,好歹的,我得了信兒就給老太太回個話去!」

「哎呀,那可就讓林娘子受累了……」潘母一臉歡喜,一謝再謝地告辭。邱晨送到二門外,將盛了小酥餅和蛋糕的食盒交還給潘母,潘母又客氣了一番,這才告辭去了。

邱晨轉回來,一路琢磨著,徑直進了西里屋。

趙氏已經過來伺候著了,見邱晨進來,連忙迎著,又要去倒茶,被邱晨攔住,拉著一起在炕沿上坐了。

「嫂子別忙了,你坐下,我有事,你跟咱娘給我出出主意。」邱晨拉著趙氏相挨著坐下,把剛剛潘母來的意思說了。

劉氏沉吟著道︰「潘先生和林家閨女我都見過,看長相倒是般配的很,年齡也相仿……就是怕,林家嫌棄潘家家底太薄。」

趙氏點點頭附和道︰「是啊,雖說潘先生學問好,但畢竟還沒個功名,家里有連個立腳地都沒有……」

說到這里,趙氏抬眼看了看劉氏,終是小心道︰「听說,潘家老太太挺厲害……」

看著趙氏這麼小心翼翼地,邱晨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也是這麼覺得……只是,潘先生的學問是真好,只要不是運氣太差,考個功名不過三五年的事兒,……林家五妹妹要是跟了潘先生,也不過吃上兩三年辛苦,等潘先生一朝為官也就揚眉吐氣了。」

「妹妹這話在理,共患難才能共富貴!」趙氏笑著道。

劉氏也點點頭︰「既然她過來托付你一番,你也不用為難,你不過是傳個話,事兒還是要林家老太太和林五娘子自己拿主意去。拿了注意,潘家再提親也要另找媒人,你這是好事,不會有什麼不好處。」

邱晨吁了口氣,放松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就怕好心做了壞事。」

說著話,孩子們和楊家父子也都回來了,一家人熱熱鬧鬧分兩桌吃了飯,孩子們照舊去二進讀書寫字,邱晨也沒又多停,稍稍梳洗一下,就去了西院。

說明了來意,林老太太倒是很歡喜,道︰「這事兒是你替嫻娘操心處。照我的意思,潘先生是個好的,人品學問都不錯……只是,這事兒總得問一聲嫻娘的意思。我這就寫封信,勞煩你幫我給嫻娘送去,問問她的意思,再給潘家回話吧!」

這種情況邱晨早就猜測到了,是以也不意外,親自磨墨伺候著林老太太寫了一封信,邱晨拿了,這才告辭轉了回來。

回到房里,邱晨才重新執筆,把給雲濟琛的信也寫完了,同樣裝好封上火漆,叫了趙九過來把信交給他,讓他第二日一早,親自騎馬送去安陽城。

趙九應著接了信,正要告退,又听邱晨道︰「你去安陽城回來,給我捎上一百斤白石英回來。哦,藥鋪子里就應該有賣,你提前跟回春堂的陳掌櫃打聲招呼,讓他備一下貨,日常藥鋪子里可能沒有那麼多。」

趙九復述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這才退了下去。

寫信讓雲濟琛想辦法從海外淘換燒制玻璃的方子,她自己也不妨嘗試著燒燒看,燒不出高檔玻璃,燒出塊玻璃來嵌窗戶也行啊。實在連塊窗戶玻璃也燒不出來,那燒出個琉璃花瓶、琉璃玩意兒來也行啊!

嗯,她要求不高!

雲濟琛和廖文清共飲之後第二日,雲濟琛就南下去巡查商路,查看各處的香皂市場去了。

廖文清一大早同雲濟琛一起到了碼頭,前後腳登了船,只不過雲濟琛南下,他則是登船北上,迎接父母和兩位嫂嫂去了。

還真讓雲濟琛猜到了,廖家丞攜著家眷離京一路南下,往安陽城而來,依著原本的行程安排,重陽節前後就能到達安陽城。只不過,二兒媳帶著的小孫子畢竟太小,尚未滿周歲,這一路上行來受了風寒,剛剛過了正定城竟發起熱來。

好在廖家本就是杏林世家,行李中帶了各色的藥丸子,當時廖家丞親自診脈看過,確定是受了風,又受了一點點驚嚇,連忙讓人化了小兒萬金丹給小孫兒服了,一個時辰後,熱稍稍退了些。可沒等一家人透出一口氣來,小孩子的熱又燒了起來,這一回,廖家丞也不敢自專了,匆匆命令船家就近的臨清鎮靠岸泊船,然後派人上岸尋找郎中不說,更飛馬趕回最近的正定城帶正定城回春堂的兒科大夫過來。

這事兒發生在九月初八,九月初九,廖文清和雲濟琛喝完酒回到廖府就有人上來傳訊,奈何廖文清喝的酩酊大醉,根本叫不醒,第二日天未亮被喚醒之後,就帶了回春堂最好的兒科郎中和二哥廖文熙一起,匆匆出城北上,倒是正好趕上跟雲濟琛一起登船。

兄弟倆一路急趕,在第三天傍晚才趕到臨清鎮。

一路上,幾個時辰,就有廖家僕從趕過來報信,只說廖家三小少爺已經退了熱,沒了大礙,廖文清和二哥廖文熙也稍稍放了心。

只是,等他們趕到臨清鎮的時候,才得知,廖文熙的兒子竟不是普通的吹風,竟是生了水痘。

水痘雖說不是天花,但也會引發高熱神昏,高燒過度還會引起抽搐、昏厥、

休克等……在這個時代也是一種比較驚險的小兒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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