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顏靜靜地眯上雙眼，平靜的面孔下，是千變萬化的心思.但她畢竟穩坐太素門這個釣魚台的掌門，很快就有了主意。意味深長地略過華歸雲身邊，對著月牙心竹蘭二女點點頭。
「你們這次做的不錯。不過我最近有些突破，估計也就這兩百年內飛升仙界。這聚會不甚方便，華長老，要不你五年後，代顏姨帶領太素門去一次？」上官顏臉上的笑容，讓華歸雲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話讓月牙兩女有些驚喜，又多了幾分不舍。身為一門的長老，她們平時都是努力去收斂修為，好讓自己基礎打得更加結實，還有就是為門派有更多的發展時間。
身為太素門的掌門，上官顏更是如此。平時她們**的秘法，很大幅度延遲她們飛升時間，不然在一邊兩三千年就能**到飛升的修真界。一門之尊，有整個門派資源供應，怎麼可能**六千多年，還是渡劫期？
上官顏這話，估計沒有錯。那麼以後她們就難以見到顏姨。可是作為一個修真者，渡劫飛升仙界，就是她們畢生追求。如何讓她們沒有幾分又驚又喜。
「呃？」華歸雲原本在思考一些事情的。誰知道突然听到上官顏這個話，讓他平添幾分驚愕。幸好他剛才還留著一點神。
飛快地將上官顏剛才的話回想一遍，華歸雲就有了想法。「那個，顏姨啊！話說我能說不嗎？」
看著華歸雲這打商量表情，上官顏只是如千年老狐狸一樣，笑得讓華歸雲一陣心中不安。「沒問題，顏姨怎麼會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呢？」
上官顏這話，讓華歸雲剛才準備的推托之詞無用處之地。但當華歸雲反應過來時，反而，垂頭喪氣了。
「好吧。我去一次就好。」華歸雲還是剛剛才反應過來。整個太素門，現在掌門準備渡劫飛升而閉關，上官知秋這個下任繼任人，卻是差了幾分威信。那麼現在誰能代表太素門？那還不是月牙這個第一長老？
月牙去了？難道自己能不去？或者說，從一開始，華歸雲就被上官顏所算計了。而且最憋屈的，**果的陽謀。
華歸雲在上官顏哈哈一笑中敗退，而四人也各自散去。自然華歸雲跟月牙兩人是一路的。
在燈火闌珊中，華歸雲跟月牙並肩走著。兩人很是安靜，誰也沒有說話，也安靜地向後山走去。
「嗯？」暮然間，華歸雲略有所思地抬起頭，驚動了月牙。將螓首輕抬，月牙也發現了引起華歸雲的東西。
輕輕將夜空中慢慢飄落的白點接在素手上。在偶爾照耀在燈火闌珊的素手上，**，那手更白！
「是初雪？想不到，又是一年的冬天到了。」月牙有些感慨地看著手中逐漸多起來的雪。常年在有陣法包圍的太素山上，一年四季常春的氣候，讓月牙忘記了時間，想不到這麼快，又到一年的冬天。
似乎發現初雪，太素門的樓閣逐漸升起一道道光華，光華跟整座太素山的山脈結合，形成一個無形的陣法隔膜，遮擋了逐漸大起來的雪。保證了雪花點點，卻不多的情景。似乎修真者也發現，薄雪情景，才是最美的。
「是嗎？」華歸雲也是第一次發現，這雪，也挺美的。以前在地球，處于南方地區，從未見過落雪。來到修真界，那拼搏的自己，何曾有那個心情看雪？
銀色的光華一閃而過，華歸雲手上多了兩件帶皮帽的披風。將淺紫色的披風掛在月牙身上，在月牙安靜的注視下，幫她系上繩子。
將藍色的給自己系上，華歸雲趕了兩步，追上了依然前行的月牙。「我們都是寒暑不侵的修真者，用得上披這東西？」月牙白了一眼華歸雲，似乎覺得他多此一舉。
「額？這不是我的表現機會嘛？」被人說笑，華歸雲有些尷尬地模模臉上的劍眉。
兩人靜了下來，月牙雖然不在乎寒冷，卻沒有將華歸雲給她的披風卸掉。逐漸離開了太素山的居住樓閣群，向著後山走去。
「謝謝了！」
突如其來的話，讓華歸雲腳步一緩，但很快就同步……
「你我之間，不需要說這麼多謝謝。無論是于情于理，最後還不是要我出面？那倒不如，如顏姨所說，我代她去。」華歸雲臉上露出自嘲的笑意。
無論是他還是月牙，都知道，羽洛門不會放過華歸雲這樣有著特殊地位的人的，與其被動出面，還不如主動出面？
此時修真界，華歸雲的大名，往往串聯著散仙聯盟，太素門兩大超級勢力。無論羽洛門是要求修仙界各大門派聯盟，還是以無匹之勢，號令整個修仙界。華歸雲都是他們首當其沖的目標。
至少此時在天漁界，沒有修真者能無視散仙聯盟，更沒有修真勢力，能無視華歸雲這個存在。
「對了。你在思考凝香？」青色的真元涌動，月牙也像華歸雲那樣，隔絕了這片空間。
似乎被月牙這話所驚，華歸雲奇怪地看著月牙，甚至連腳步都停下了。
面對華歸雲的驚訝注視，月牙只是微微一動朱唇，似乎不為華歸雲驚奇所動。只是那不自覺整理自己長發的素手，暴露出她心情並不平靜。
「何以見得？」
「你平時事不關己的出神，跟思考事情的出神，很明顯不同。」
「原來如此。」華歸雲默然點點頭，我說怎麼這麼奇怪，原來已經熟到已經大概知道雙方小動作含義了。
華歸雲首先前行，開始的腳步並不快，直到感應到某人跟上後，華歸雲才恢復之前的步行速度。
「這個沈凝香，我覺得。你最好跟她保持距離。」華歸雲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不明不白地說了句話。因為連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提防這沈凝香。只是一種，一種男人的直覺。
「理由？」月牙雖然並不是什麼尋根問底的人。但她跟沈凝香之間，可是有過一段很深的交情，要不是知道華歸雲不會無緣無故就會冤枉人，月牙的立場估計會轉移向沈凝香那一邊。
「我能說，這只是我，身為男人的直覺嗎？」
「我能笑嗎？」
「可以。」
「哈哈，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男孩，而不是男人吧？男孩的直覺？說出去，笑死人啊！」
「……！貌似我記得，身為修真者，童子身修行，比非童子身修行好多吧。」
「笑話，元嬰之後，肯定是雙修比童子身快！別以為姐姐我這一千多年白活的。」
「好吧，那我們雙修吧。」
「一邊去，你願意我還不情願呢。」
一番笑鬧後，兩人回到原來的話題。「好吧，我會注意的。」顯然，華歸雲並沒有說服月牙。不然月牙也不會這麼敷衍應是。
「剛開始，我們兩個對視瞬間，我就發現一個秘密。她沈凝香的秘密。」華歸雲想了想，還是再提醒提醒她。但直達主題，顯然已經失敗，這樣的話，還是曲線救國實際點。
「什麼？」
「當我對上她雙眼時，我就發現，她雙眼突然有些神采暴漲。所以，我猜測，她對我一見鐘情。」華歸雲用著一種開玩笑的語氣，下著名為眼藥的東西。
華歸雲算是明白了，人是一種自私的東西。特別這種感情事，哪怕再怎麼大度，遇到的話，總會不自覺做出，自身都不知所謂的行徑。多數行徑，我們叫它為，吃醋。而醋意，才是最會讓人記認的東西，跟血海深仇等同。
「你這是，在自戀嗎？」初時听到華歸雲這話，月牙有種暴揍華歸雲的沖動。這個修真世界上，會有一見鐘情的事情存在嗎？至少在月牙對沈凝香的認知中，她，不是那種人。
「像我這種，修真界的闊少，等同什麼富二代，權二代，需要自戀這東西嗎？」
「……我能吐嗎？」
經過這樣的調笑，華歸雲跟月牙已經到達平時居住的院子。此時華歸雲的仙識清楚感知到，天色幻鹿跟東東西西跟那條懶龍，在不遠處玩耍。銀裝裝裱了院子，讓本該晚上的天地，多了幾分白色的蒼茫。
華歸雲正想推**門，「我知道了，我會留意凝香的。」月牙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讓打**門的華歸雲愣住。
不理會愣住的華歸雲，月牙青色的真元抖動，將身上的雪跡抖落，首先進入房間。
「你相信我了？」華歸雲也照著月牙所做，將雪跡去除後。跟著月牙進入了房間。
「為什麼不相信？你都使用各種法子了，再不信，你是不是會拿你的劍，指著我，逼我相信？」月牙並不是笨蛋，華歸雲剛才說這麼多，不過是想讓她提防沈凝香，為什麼不信？
「那你給我說說，你覺得凝香，到底哪方面出問題。不要拿你小男孩什麼直覺來敷衍我，你知道，我對這些東西無愛的。」
月牙不顧自己會不會**乍泄，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此時華歸雲有些後悔，自己為何給月牙披了披風？要是沒有披風，按照剛才的幅度，應該達到**乍泄的程度，至少弧線，可以看清一些。
「再看，我把你眼楮挖下來。」月牙自然感受到華歸雲那暴漲的精光。「快說！」
「這個，」華歸雲收回視線，然後認真地跟月牙說出真正讓她提防沈凝香的理由。
听著華歸雲述說，月牙原本滿不在意的表情，逐漸變成深思神色。這個，她從來沒有考慮過的方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