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婚,御夫有術 第一百零九章︰身世的線索

作者 ︰ 楚小紗

景琛把染染帶到了附近的人民醫院,說了她的情況,那邊的醫生給染染做了全面的檢查,結果是沒有什麼大礙,靜心就好了。

如此一來景琛才放下心來,死死的抱住染染,生怕她在被人搶走似的。

剛剛都怪他,怎麼就沒有跟上去了。

「景琛,不要告訴爺爺他們,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大事,就不要讓他們擔心了。」既然沒有事,不如不說,以免他們過度緊張。

「好,都听你的。」

「還有,剛剛那個人你也不要為難。他不是故意的,我感覺到,他拿刀的手都是顫抖的,他只是想給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討回一個公道,他肯定是被逼急了,才會那樣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就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也不會以身犯險。

「不行!」這個沒有的商量。他敢把刀架在染染的脖子上,他就要有膽子受這些。

「你不要這樣,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我懷孕了,他只是著急了。你幫他討回公道吧,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的。」

景琛抱著她,模了模嘴角,久久才道「好,都听你的。」

景琛這麼說著,也真的這麼辦了,不過一天的時候就查出來,第二軍區醫院上到院長下到小科室醫生都存在或多或少的違規行為,尤其是院長更甚。似乎他來到這家醫院並不是為了救死扶傷,而是不擇手段的圈錢。

他會給下面醫生布置任務,每個季度那個醫生售出的藥,賺的錢最多,便會獎勵其中的百分之十,下一年則會升職加薪,相反不僅會被扣發工資是要坦補未達目標的空缺,長久以來,便造成了那些醫生為了自保而做出非法手段來。

這一次,張先生的懷孕的妻子就是因為那些醫生覺得坐手術用藥卻得到錢,才會置之不理,導致一尸兩命。

染染听聞後,極為的憤怒,人怎麼可以自私到這種地步。她記得,當年她媽媽和她說起過,她的外婆……就是因為沒有錢才導致搶救無效的。

「景琛,你知道嗎,我外婆,我外婆就是因為當年我媽媽拿不出錢才會去世的。我媽媽說,我外婆和我外公離婚的時候,因為生氣外公出軌,對我外公很失望。所以沒有拿走我外公分給她的財產。後來因為我外婆病了,我媽媽很小,家里沒有的積蓄都用完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年她外婆就是在這家醫院就診的。

所以說,是這里的醫生間接的害死了她的外婆?

「怎麼了?」景琛感覺到她的異樣,甚為緊張的問。

染染微微搖頭,目光黯淡了許多「沒有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她似乎能想象的到,她媽媽那麼小,那麼無助,卻還要收這些禽獸的欺負。

一想到,那個年幼的身影為了醫治好母親的病,受盡委屈。只因為沒有錢!如此的辛酸,誰能明白?

她那個出軌的外公在做什麼!一定是在和另外一個女人,享受著天倫之樂。如果有一天,她能見到外公一家,她一定不會原諒他們的。

「想到了什麼,說出來?」靠在懷里的女人身體在瑟瑟發抖,那是一種憤怒,他感覺到了。

他想知道,是什麼讓她這麼憤怒。

「景琛,你知道嗎,我外婆,我外婆也是在這家醫院去世的。」

原來如此。景琛明白了她在想些什麼,她是在擔心,在懷疑她外婆的死。

「我媽媽說,當年她為了讓醫生救我外婆,把外婆最心愛的玉鐲子送給醫生了,可醫生貪得無厭想要更多,我外婆沒有堅持下去,就去世了。」

她抓著他的衣襟,眼角溢出淚水,一抽一抽的,斷斷續續傳來的抽泣聲讓景琛心如刀割。

「都過去了,都過去。」

「不知道有多少是這樣枉死的。」

是啊,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沒有錢,病情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導致去世的。更可惡的是這些醫生的行為,醫生的責任不就是救死扶傷啊,怎麼能心里只有錢!

「我們休息一會好不好?你已經哭很久了,就算你不累,小紅包也累了對不對?」放低了聲音,帶有些嘶啞,他扶著她躺下。

一個吻,落在她的嘴角。淡淡的煙草味,讓她覺得格外的安心。景琛下樓,段老坐在客廳里,面色凝重著。因為段向天的緣故,他不太想和段老講話,但畢竟還是長輩,他略略的點頭,也算是打招呼了。

「景琛」

卻不想,段老叫住了他。

他回頭,似有打量。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因為向天的事情,我只是想讓你幫我留意一件事情。」段老手里拿著幾張老照片,說這話的時候便已經將照片遞給景琛了。

景琛接過去,低頭看了兩眼。雖然已經有些年代了,而且還是那種黑白的照片,可是景琛還是一看就認出了照片里的東西。一張是一個白玉簪子,兩外一個是一個玉鐲。只是著白玉簪子,似乎看得有些眼熟。

……染染,上次劉秀清給染染的那個!

「這個……?」

段老幽幽嘆息一聲「這是我們家祖傳的了,白玉簪子,翡翠玉鐲。這倆樣東西,當年被她帶走了。我想著,你從這方面下手看看,畢竟這兩樣東西很貴重,萬一她因不得意的原因將這兩樣東西賣掉呢?」

景琛望著那個白玉簪子,他確定這就是染染手里的那個!那個是劉秀清送給染染的,她說是染染母親送給她的。

難道……染染她……

「怎麼了?」

「段老,我見過這個白玉簪子。」景琛沒有隱瞞,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隱瞞。

「見過?」段老瞪大了眼楮,期待的看著景琛「你在那里見過?」

「在染染手里。」

「染染?」難道染染是……老爺子有些激動。

「恩,是染染。不過不是她的,是劉秀清女士送給她的,但是,劉秀清女士說,那個白玉簪子是染染母親雲蘭送給她的。」

「雲蘭……雲蘭……不是朵兒?」雲蘭?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呢,她姓雲啊,她叫雲水心,她離開段家,很有可能給女兒換了姓!

「那有沒有說,雲蘭的母親叫什麼?染染有沒有告訴你,她外婆叫什麼?」一定是的,一定是染染。

原來找了這麼久,居然就在身邊。

可景琛讓他是失望了,景琛搖頭「沒有,染染沒有說。您是說您的女兒叫……?」朵兒?他好像真的听劉秀清說過這個名字。

「朵兒,段朵兒。」

「段,我想我需要確認下,在我沒有確認之前,請你不要和染染說些什麼。她承受不了的。」染染本事就很不喜歡她外公,如果先告訴她,段老或許是她外公,那麼她一定會很開心的。但是如果事後證明,不是,她會很失落。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若是真的,就當是個驚喜,若不是,也無所謂。

「好,好,我不說。」他心里也忐忑不安著,萬一真的是他的孫女,那他該怎麼辦?她會不會認自己?

說實話,這一刻不管怎麼樣,他還有些喜悅的,畢竟算是有了希望。

景琛拿著照片上了樓,他回憶起,染染的話。她說,她媽媽為了救她外婆,把祖傳的玉鐲子送人了。

那麼,會不會就是這個?

有什麼辦法能證明染染和段老的關系?當然,有一種很直接的辦法,那就是檢驗DNA。可是,他要怎麼和染染說?

不行,不能檢驗DNA,他知道染染對這個檢查有多麼的抵觸。

對了,還有醫生!

第二軍區那些有不軌行為的醫生都已經被周子俊帶走,調查詢問了。景琛為了找到那個玉鐲的下落,便來了警察局。

周子俊听完他的話,將那些醫生劃分出來。

「按住時間來算,當年的醫生最起碼有五十歲,而這次被抓的醫生中,只有三個人符合要求。院長,副院長和一名老中醫。」

二十幾個醫生按照年齡段來分,只有三個人有可能知道當年的事情。但是,時間過去那麼多年了……

「三十幾年過去,他們恐怕早就忘記了。」

「忘記?哼,我有辦法讓他們想起來的。」就算不是他們,也要逼他們說出當年的事情來!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

三個人被同時帶到審訊室,周子俊和景琛坐在兩個人的對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三個醫生都低頭頭,不敢看景琛。

「這個,見過沒有?」景琛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將老照片丟過去。

三個人瞄了兩眼那個照片,第一印象都是一樣,沒有什麼感覺,沒有見過。

紛紛搖頭。

「繼續看!」

院長拿起照片,仔細瞧了瞧,似乎有些眼熟,又好像在那里見過。

「在給你提個醒,三十二年前,你們有沒有逼迫過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為了救母親,便把這個鐲子抵押醫藥費?」

「三十二年前?」

「對,三十二年,有還是沒有?是你們或者其他人。」

院長似乎想起了些什麼,三十二年前,確實有個小女孩送給自己一個鐲子,可是那個鐲子……

哦,想起來了,被他當賭資賭了。

眼前這個男人是季景琛,他知道他的手段,所以斷然不能承認的。更何況,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他肯定是找不到人,也沒有證據。

只要他不承認!

「沒有。」

「你確定?」

「確定。」

「很好。」景琛拿起照片,轉身離開。

周子俊疑惑的看一眼那個樣子,又看了一眼景琛,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那里不對勁。

他總覺得,那個院長隱瞞了些什麼。

「去查他。」景琛對走出來的周子俊說「他一定有問題,我敢肯定鐲子就在他手上。」

「我也這麼覺得」周子俊點頭「我馬上就去查,我們已經查出來,他有賭博的習慣。十賭九輸,他名下的資產沒有多少,鐲子空破早就讓他賣了。」

周子俊說出心中的顧慮,一個愛賭博的人,是不可能去愛惜什麼古董,他們的眼里只有錢。

「可是,為什麼你不驗DNA?」這個方法不是更加簡單?

「你以為我不想,但是理由呢?你讓我搞告訴染染,段老很有可能是她外公?」真是荒謬,段老想要認會孫女,可是染染還不想呢。

在她眼里,她的外公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他之所以要來找鐲子,並不是為了段老,也是要給染染的母親討一個公道。他是多麼的慶幸,染染在美好的時間遇見了自己。

周子俊默然,說的也都道理。

「既然你來了,不如我問你個問題?」周子俊嘿嘿的笑著,引著景琛坐下來,端茶遞水的,好不殷勤。

景琛揚眉,知道他要問什麼,不過卻還是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敲著二郎腿「說。」

「暖暖……暖暖……她?」

「很好啊,吃得好,睡得好,玩的好。听說,我姑姑還給她無色相親對象來著,叫什麼來著……要不我幫你問問?」

周子俊哭喪著臉「得,別問,別揭我傷口。」

「想知道,自己問去。婆婆媽媽的有意思嗎你?我走了,我還有事情。」染染還在家睡覺呢,萬一段老沒有忍住怎麼辦。

他還是有點擔心,不過,他還真沒有擔心錯。

染染醒來之後,下樓活動了活動筋骨。可她感覺到,段老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轉,好像要看穿她似的。

有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的,渾身都怪怪的。

「段爺爺,你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段老點頭又搖頭,可目光卻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染染看,染染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目光了。可是又不好說些什麼。

只能偶爾看過去兩眼,呵呵的笑兩聲,然後看著自己的電視。

電視上正在放著關于第二軍區醫院的事情,染染看到張先生終于討回公道,不由的一笑。

段老見她嘴角的小,心里也化開了「丫頭,你來陪爺爺說說話。」

染染頓了頓,猶豫的點頭「好,段爺爺。」

「我能和我說說你媽媽的事情嗎?听說她是孤兒,你外婆很早就去世了?」

染染雖然不知道段爺爺為什麼這麼問,可她也覺得這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便坐了過去「是啊,我媽媽十歲的是,我外婆就去世了。就是在剛剛那家醫院去世的。」

「哦,這樣啊,那你媽媽呢?你媽媽怎麼長大的?」

「我媽媽很堅強,她雖然被送去了孤兒院,可十五歲的時候季離開了孤兒院,自己去打拼了。後來還是學生的時候遇見了我爸爸,哦,就是江爸爸。」

這段往事她听說過,她媽媽曾經和她見過那些年的艱難,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是過來的。以此來激勵她,要好好生活下去。

「那倒是難得,一個女孩子能這麼堅強,真的不是普通女孩子能做的。」其實段來想的是,恩,果然不愧是他的女兒,就是了不得。

「你媽媽和你爸爸離婚之後就帶著你去法國了?」

染染點頭「是啊,一直都沒有在回來過。」

「你媽媽叫什麼名字?我听說好像雲蘭,是嗎?」段老很想問,是不是還叫小朵兒?可他真的不敢問。

染染覺得今天的段老很奇怪,怎麼會問她這麼多無關緊要的事情?

「是啊,是叫雲蘭,怎麼了,段爺爺,您也認識我媽媽還是認識我外婆?」有這個可能,如果不認識,段老爺沒有必要問這麼吧。

段老一臉的滄桑,有著說不出的酸楚「或許吧。」

「段爺爺想要找到的人找到了嗎?」段老一直沒有走,為的不就是找人嗎,找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找到沒有。

「沒有,沒有找到,我沒有找到我的小朵兒。哎,小朵兒離開我的時候,才剛剛出生不久,現在已經長大了,怕是我都不認識了。」

那個時候,他怕雲水心一個孤單寂寞,生活沒有寄托,才同意她帶走小朵兒。

「小朵兒?您的女兒?」

「對啊,我的小女兒,我最心愛的小女兒,小朵兒,就像花骨朵一樣美麗的女兒。可是我已經有四十多年沒有見到她。如果這輩子能見她最後一面,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這是他最後的心願了,可惜如今是實現不了了。不過,如果眼前這個女孩是小朵兒的女兒,那麼也算是彌補了他的遺憾。

「花骨朵,這名字可真好听,小朵兒……小……朵兒?您的女兒叫朵兒?」染染一愣,她記得她媽媽的小名就叫小朵兒,劉秀清老師也說過,她媽媽叫朵兒。

難道……

不,不可能的,她媽媽怎麼可能會是段老的女兒,如果是的話,她媽媽和外婆怎麼會過得那麼苦!

「是啊,怎麼了?」段老小心翼翼的抬眼看著她,在觀察她的表情,他是多麼希望能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來什麼。

只可惜……

染染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比較好听而已。」

花骨朵,小朵兒,如果她的媽媽是他的小朵兒,他怎麼會讓他的小朵兒受那麼多苦?年紀小小的就受盡人間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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