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婚,御夫有術 第七十六章︰不會放棄

作者 ︰ 楚小紗

景琛沒有想到,江道寧這麼信任自己,會將江氏集團的股份給了自己。如果沒有猜錯將來江道寧去世,給將剩下的一半股份平分出來給染染。

這樣一來染染就是擁有了江氏集團一大半的股份……

這是江道寧對染染表達愛的方式,也是對染染的彌補。

「景琛啊,我把染染交給你我很放心,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可是除了你,我不放心任何人的。」他這一輩子都在為江氏拼命,那是他的一輩子的心血,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江氏集團會在他的手里。

「伯父,您還有宋浩辰,他也是您的女婿。」更何況,宋浩辰現在不正是在江氏就職,成為江氏的領導者總要比自己這個市長來的名正言順吧。

江道寧嘆息一聲「宋浩辰的天分不在管理,設計圖才是他的長處。景琛,我很清楚你的能力,要不然A市也不會被你管理的這麼好。」

不是江道寧不信任宋浩辰,只是宋浩辰的才華都在建築上,他或許是個優秀的建築設計師,但一定不會是個好的管理者。

因為,他太軟弱,太優柔寡斷。就連江雨薇都比他雷厲風行的多。

「這份文件我已經公證過了,已經具備法律效應。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江氏,就幫染染吧,做她的幕後軍師。」

景琛只好將協議收好,他知道這是江道寧最後為染染做的事情。他不能讓一個父親最後的希望落空。

「染染怎麼樣了?」江道寧借著病房上的窗戶向里面看了看,見染染還在昏睡中,不由地心一抽搐。

他的女兒怎麼會受這樣的罪?

「伯父您也別擔心了,染染會好起來的,您不是要等著參加我們的婚禮嗎。」景琛安慰著他。

杜安安是從齊非那里知道莫以寧受傷的消息,她不顧媒體的追趕,到了醫院。

莫以寧的現在還在icu病房里,病房外是莫以寧的母親。

「伯母,這是杜安安,杜小姐,是總裁的朋友,知道總裁受傷特意來看一看的。」

齊非是陪著杜安安一塊來的,莫以寧的母親也是認識杜安安,知道是兒子以前身邊的一個女人,不是怎麼喜歡。

可畢竟是來探病的,也就點了點頭。

莫以寧被打中了腦袋,醫生說因為流血過多,血液供給不足導致了大腦缺氧,陷入深度昏迷。能不能醒過來,要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莫以寧的媽媽幾度昏厥,卻一直守在兒子的病房前,不願理離開。

「莫夫人,能讓我進去看看他嘛?」杜安安小心翼翼的懇求著,沒有了往日的趾高氣昂,她害怕莫家人不允許她見莫以寧。

莫母沉浸在悲痛中,不願意讓兒子打擾,搖了搖頭「你回去吧,等以寧醒了你在來看他吧。」

杜安安不懇求,蹲在莫母的面前,雙手握住莫母的雙手,哽咽著「阿姨,您讓我見見他吧,求求您了。」她是真的害怕,以後沒有機會了。她要告訴莫以寧,他要活著,他要活著看自己的孩子出生,盡管他並不愛她。

「你走吧。」莫母抽出手,不為所動。

杜安安求救的看向齊非,齊非了然,對莫母說「夫人,讓杜小姐進去吧,杜小姐她……她有了總裁的孩子。」

「什麼?你說什麼?」莫母不可置信的看著齊非,似乎不相信他的話。她的兒子她清楚,逢場作戲身邊有很多女人,可最近不是一顆心思都撲倒了那個害人精江染染的身上了嗎?怎麼會……

她又看向杜安安,見她小月復微微隆起,不禁皺了皺眉頭。她是知道這個叫杜安安的女人一直跟在兒子身邊。

「夫人,是真的,總裁一早就知道了。」

「你……罷了,人都這樣了,我還計較什麼,你去吧。」

「謝謝,阿姨。」

杜安安被換上無菌服,進入了icu。在見到莫以寧的那一瞬間,淚水終于決堤。她的以寧,意氣風華的以寧怎麼會變成這樣樣子?穿著寬大的病服,臉色慘白如雪,還插滿了管子。

他雙目緊閉,可是依然還能看得出來他在皺著眉頭,好像是在擔心些什麼。

是擔心她嗎?是在擔心江染染嗎?

「以寧,你听得到我說話嗎?」杜安安抹掉了淚水,走進了問。

自然是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你不用擔心,我去問過了江染染已經沒有大礙了,醫生說只要修養幾天就能出院了呢。」其實她哪里會打听的到江染染的情況,不過是她騙莫以寧的。

「她都沒有事情了,你怎麼還不醒過來?你不是很愛江染染的麼,你在不醒過來,她就得是別人的了。」外面封鎖了江染染被綁架的消息,可這個時間上哪里有不透風的牆呢?

主流媒體不敢披露,可小道消息早已經滿天飛。

畢竟出動了特警,特種兵,封鎖了交通要道,不可能沒有沒有察覺的。尤其,莫氏總裁以數日未來上班,媒體拍到莫母一連數日出入醫院,更加佐證了江染染被綁架的事情。

果然听她說完,床上昏迷不醒的莫以寧動了動手指,杜安安激動的不斷的流淚,以至于她忘記了,莫以寧的回應並不是因為她的出現。

「以寧,你醒一醒啊,你在不醒來下,你的染染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現在全世界的都人知道季景琛季市長將要迎娶江家二小姐。

那個傳聞中莫以寧的未婚妻。

「你也不想讓人笑話,對不對?笑話你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保護不了。」杜安安慘笑著,看著病床上的莫以寧,她想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比她更加可憐的人了吧。

她懷著這個男人的孩子,卻要用另外一個女人的事情來喚醒他。

她的心飽受煎熬,仿佛被刀割了一般,那樣活生生的痛著,卻只能忍著,忍著。為了他,忍著。

床上的人卻恍若未聞,沒有了動靜。

「我听說,季家人現在把她保護的很好,外人都不能去探病,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安然無恙了。以寧,你快點醒過來,然後親眼去看看她。」杜安安希望,江染染能讓莫以寧蘇醒過來。

齊非告訴她,醫生說,如果莫以寧不盡快醒過來,那麼就很危險了。

她一定要讓他醒過來,醒過來看著她的孩子出生,等著她的孩子叫他一聲爸爸……

對了,孩子……孩子……杜安安突然意識到她還有孩子,連哭帶笑的抹了抹眼里對著莫以寧說「你忘記了嗎?我肚子里還有個孩子,你不是說你不希望我生下他?那你就趕快醒過來,然後親眼看著我把孩子打掉啊。」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如果莫以寧都死了,那她還要這個孩子做什麼……

「你不喜歡我就不生了,你醒過來好不好?我保證我在也不來煩你了,我馬上……馬上就把孩子……把孩子拿掉。好不好,以寧,我答應你,我不生了,我真的不生了。」

滴答滴答……滴答……心電測試儀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而杜安安也看到莫以寧動了動手指,她激動的握住他的手,大喊「醫生……醫生……」

醫生很快就趕來了,杜安安被請出了icu病房。

莫母百感交集的看著杜安安,她說的話,莫母都听見了,孩子,她真的有了莫以寧的孩子。可是她也說了,她會去打掉這個孩子。

莫母看著身體搖晃,情緒不安的杜安安離開,心里涌起不舍心痛,她為杜安安而感覺到心痛。

難道這個女人是真的愛以寧?為了以寧可以連孩子都不要了。作為一個母親,她很清楚孩子對于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

「齊非,你先幫我穩住她,不要讓她做出傷害自己或者孩子的事情來。」

「是,夫人。」齊非點頭應承下來,跑出去去追杜安安了。

莫以寧是在半夜的時候蘇醒過來,醫生說,在觀察兩天,如果沒有出現問題,就可以送到普通病房去了。

「以寧,你嚇死媽媽了。」莫母見兒子終于蘇醒,激動的忘乎所以,淚流滿面。

「媽……」

「誒,你這死孩子,怎麼連命都不要了呢?」就算在喜歡江染染,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莫以寧的身體很虛弱「她……她還好嗎?」

莫母抹著眼淚點頭「好,好的很,季家人當成寶一樣護著呢。」

莫以寧笑了笑了,扭頭向外面看去,為什麼他好像听到了杜安安的聲音?

「好了,你好好休息。」

莫以寧的狀況還不穩定,醫生沒有給莫母太多的時間就讓她請她離開了。染染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夢見她親手殺人了,血濺的到處都是,整個世界變成了紅色,很可怕。

她還夢見了莫以寧,夢見了莫以寧倒在血泊中。

她還听見了景琛的聲音,听見景琛在叫她,還有很多人,好多人的聲音都是叫著她的名字,她想要睜開眼楮可是卻好像有什麼東西托著她,就是睜不開。

她用力,用盡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才睜開。

血紅的世界變成了明亮的世界,刺眼的陽光照過來,她不由低聲呼出來……

「嗚……景琛……」細弱蚊聲。

靠在床邊處理公務的景琛听見這一聲呼喚,身體一激靈,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見染染抬了抬眼皮,欣喜若狂。

「染染?染染?你听的見我說話嗎?」

「景琛……景琛……水……嗚……」

她干燥的唇角被吻住,相濡以沫不外如是。

「我的染染……」他抱起虛弱的染染,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嚇死我了,都怪我,我不該丟下你的。」

染染靠在他胸膛槍,握住他的手「景琛,我好怕。」她真的以為她沒有辦法活著回來見景琛了。

她已經做好了已死來保清白的打算。

「不用怕,都安全了,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了。」他鎖緊了懷抱,多麼希望把她揉進骨子里,成為自己血液中的一部分,永不分離。

「我好怕……我怕再也見不到你……我怕他們……」

「不會的,永遠不會的,你是我的,沒有人敢的。相信我,染染,一切都過去了,安全了,都過去了,過去了。」

「安全了……?」虛弱的她似乎還不敢相信,害怕眼前這一切都是只是她的夢,一旦夢醒過來,她還在那個恐怖的地方。

「恩,真的安全了,你模模我,你看,我是真的存在的。」反握住她的手,帶著她的手去模他的臉頰,讓她感受。

染染起身,與他面對面,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景琛,雙手一點一點的撫模著他有些消瘦的臉頰,一寸一寸的,不放過分毫。

這是她的景琛啊。

「是真的,景琛,我好怕,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猛的撲到他的身手,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肩膀,嗚嗚的哭起來。

「我好怕,真的好怕」

「不怕,不怕,都結束了,結束了。」景琛紅了眼眶,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季媽媽和江道寧在走廊上就听見哭聲了,二人相視一看,很有默契的加快了腳步,江道寧一把推開病房的房門。

看見染染撲在景琛的身上哭的昏天暗地的,心頭一驚,都顧不得她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景琛,怎麼了?出什麼時候了,染染?」江道寧擔心的問。

「爸爸……」染染又撲到江道寧得懷里,哭的越發的厲害。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江道寧也是紅著眼楮,淚水在打轉,心里唯一的想法的就是,女兒還活著,就好。

他們決口不提那天發生的事情,眾人只當染染是生了一場小病,細心呵護著。

「哦,對了,莫以寧怎麼樣了?我記得,是他幫我擋了一個瓶子。」景琛將削好的隻果遞給染染,听她這麼一說,頓了頓。

「他已經從重癥病房轉移到普通病房了,醫生說還有些輕微的到震蕩,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過幾日也能出院了。」這件事雖然因為莫以寧而起,可他也救了染染,道謝是必然的。

「你有沒有……」

「沒有。」

「真的?」

「當然。」

「……哦。」

「誒,你怎麼連你自己老公都不相信?」景琛做勢要去揍她的樣子,染染呵呵的笑著歪著頭說「那是你自己的信譽不太好。」

「……好吧,我真的沒有揍他,他都那樣了,我怎麼下得了手。」

染染用眼神質疑著「姑且信你。」

「嘿,你這小妮子。」

「我們改天去看看他吧,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染染知道劉雪兒是因為莫以寧才綁架自己的,可是他也救了自己不是嗎。

「好,不過必須得我陪你去,你不能單獨去見他。」莫以寧那頭還沒有私心的,他才不放心兩個人單獨見面呢。

「你可真小氣,人家救的是我,我親自去謝謝,怎麼就不可以了?」

「我沒有說不可以,我是說我要陪著你去,一個人去……去,我擔心又被綁架了。」某人臉不紅的瞎扯著,那嚴肅的表情就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似地。

「季景琛,有沒有人和你說過……」

「什麼?」

「說你很不要臉啊?」

「沒有。」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

景琛點點頭「那又如何?」

染染嗤之以鼻「我想吃草莓了。」

「……好,草莓,我給你弄去。」景琛拿她沒有辦法,這草莓,還得去找段向天要了。他考慮著,要不要以後都讓段向天帶一份?

保不齊,那天半夜她又心血來潮的想吃了呢。

「謝謝,來,親一個~」染染說完就在他臉頰上吧唧了一口。

心情大好的某人,樂呼呼的去討草莓去了。

染染躺在病床上,等到景琛差不多出了醫院,才自顧的下了床,走到護士站。

「請問,莫以寧先生住在哪個病房?」

護士站的護士自然是認識染染的,A市的單身黃金漢季景琛季市長的未婚妻嘛,那個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的好命女人,江染染。

「市長夫人,莫總裁住在1702病房。」

市長夫人……?季景琛你個悶騷的男人就不知道低調些嗎?

「謝謝。」

「市長夫人要不要我陪你去?您的身體……?」

「額,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染染尷尬的笑了笑,坐了電梯去了17層。

17層是vip病房,不必染染住的頂層高干病房差,反倒比高干病房要奢華些。走廊上很安靜,遠遠的看見走廊的盡頭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一個女人,一個長發的女人。

染染走進了才發現,居然是杜安安……

「你……」

杜安安神色恍惚,一直在流淚,見有人來了才抹掉眼淚,抬頭一看竟然是江染染。

「江小姐,你來了。」杜安安一改那日的囂張,對染染點了點頭。

笑的頗為苦澀「他等你很久了,你進去見見他吧。」

「你還好吧?」染染下意思的看了看她的肚子,已經很顯懷了「幾個月了?」

「已經四個月多月了。」或許是天性,提起自己的孩子,杜安安笑的很柔和,雙手覆蓋在小肚子上。

「那就好,你看起來很疲憊,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染染見她臉色很不好,很擔心的,畢竟她懷孕了,肚子里還有孩子。

「你進去吧」杜安安又看了一眼病房里的莫以寧,紅著眼眶離開了。

染染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里突然覺得很難過,她很想去照顧莫以寧吧,她……她應該真的很愛莫以寧吧。

染染推門進去,莫以寧正在休息,听見有人進來也沒有睜開眼楮,只當是護士進來。

染染站在門口,見他沒有醒過來,正在糾結著要不要進來,莫以寧如此睜開眼楮看了過來。

「額……那個,我來看看你。」突然染染雙手不知道該放在那里,眼楮也知道該看向哪里,就那天站在病房門口。

莫以寧直勾勾的看著她,見她一愣一愣的,嘆息一聲「你打算站在門口一輩子?」

「啊……哦……呵呵。」染染關了門進來,坐在床邊「那個,你有沒有什麼大礙了?我听景琛說……說你剛剛從icu出來。」

「你看到了,就這樣了。」莫以寧沒有想過她回來看自己「不過,你來探病怎麼空手?」

「我有是病人啊?我們同病相憐好不好。」染染嘟了嘟嘴。

莫以寧笑了一笑「開玩笑的。」

「謝謝你啊,謝謝你救了我。」染染很歉意,她一想到那個時候他奮不顧身的救自己,心里一暖。

她以前好像從來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每一次都防著他,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救自己。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綁架,救你是應該的。更何況……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有多危險,我都會救你,都會奮不顧身的救你,染染,我說的是真的。」他灼灼的看著她,目光深邃的仿佛要把她吸進去。

染染受不了他那樣灼烈的目光,兩忙扭開頭,躲開他的目光。

「染染,真的對不起,是我害你被綁架的。」還受到那樣的傷害。

劉雪兒……齊非……他明明和齊非說過,要把劉雪兒處理掉的。為什麼她還活著,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齊非私自放過了劉雪兒。

齊非跟了他那麼就,從來沒有背叛過他,為什麼會放過劉雪兒?

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陰沉,陰測測的如寒冬臘雪,讓人感覺到膽顫。染染感覺到他的一身怒火,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那個……你還好嘛?」染染喚了他一聲。

莫以寧收回思緒,對染染抱歉的說「嚇到你了,不好意思。」

「我剛剛在外面看見杜安安了,你們還好吧?」杜安安的眼楮紅腫的不得了,一看就知道是哭了很久,肯定是擔心莫以寧的。

莫以寧听見杜安安的名字,先是一愣,稍縱即逝「你看錯了,她不在國內。」

「怎麼可能看錯,我又不是近視。」面對面,也能看錯?那她就真的應該去看眼科醫生了。

「是嗎,或許吧。」

「什麼或許吧,就是她,你們……」

「我們之間沒有關系。」莫以寧不由想到他昏迷的時候,好像听見了杜安安的聲音,現在看來他是沒有听錯的。

可那不能代表什麼,杜安安始終不是他心愛之人。

「但是她懷了你的孩子,你難道真的不管她了嗎?」染染不能理解,為什麼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莫以寧可笑,望著染染的目光多了幾分莫名的情緒「染染,我現在還是病人,就不能說些讓我高興地事情嗎?」

「對不起。」

「你干嘛和我說對不起?」

「你是因為救我,才會這樣的。」染染還是舉得內疚不已。

「你知不知道劉雪兒為什麼綁架你?」莫以寧無奈的問。

染染點點頭,說「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還和我說對不起?染染,其實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他以前她會怪自己,卻不想她還會來看自己。

「我是趁著景琛出去,才偷偷跑來看你的。看見你現在沒有什麼大礙,我也就放心了。」

「如果你覺得抱歉的話,那就等我出院了,你請我吃飯吧。我們好像都沒有好好在一起吃過飯。」認識她十幾年,還只有小時候的時候才和她同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還是和家長一起的。

「這個當然要了,是該請你吃飯,好好感謝你的。」

「你一個人。」

「什麼?」

「你一個人請我,我不想和季景琛同桌吃飯。」無論如何他做不到和季景琛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一起吃飯。

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染染了如,釋然一笑「好,沒有問題。」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單獨請我吃飯。」

「恩,我單獨請你。」

莫以寧笑了出來,眉眼間似乎少了些愁容,多了幾分的生機。其實,莫以寧真的很帥,尤其是這樣發至內心的笑,更是襯得他優雅淡然。

只是他平常冷厲管了,別人自然而然的就覺得他是個冷漠的人。

「染染,我不會放棄的。」

莫以寧突然說,染染從恍惚中緩過來,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我不會放棄你,哪怕你結婚了,我都不會放棄。」更何況,婚禮有沒有都是個問題,就算舉行了那有如何?

他莫以寧豈是那麼膽小怕事之人?

「莫以寧,你不要這樣。我們並不合適,我也有了喜歡的人,為什麼你看不到喜歡你的人?除了我,你還有更好的選擇。」

「如果我讓你不要去喜歡季景琛,你會听我的話而真的不喜歡他了?」莫以寧問。

染染理所當然的搖頭「當然不會。」

他慘笑「那不就是了,你不會,同樣我也不會。」你不會因為幾句話就不去喜歡季景琛,那麼我更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不在喜歡你。

他追逐了十幾年,他是不會放棄的。

「你,你這麼這麼頑固?」染染覺得他就是一根筋,怎麼也說不通。

「是啊,我就是這麼頑固,反正你也不會喜歡我,頑不頑固也沒有什麼大礙,不是嗎?」他對上她的目光,黑曜石般的雙眼深深的鎖著她,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漩渦要將她吸引進去。

染染無言以對,最終落荒而逃。

莫母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莫以寧目光哀傷的看著窗外,不由得心酸起來。

她把家里保姆熬好的豬骨湯放下,盛了一碗給他,言語里都是疼惜「就是剛剛那個女孩子?」

剛剛在電梯口,她就看見了一個女孩子從以寧的病房里走出來,穿著病服,臉色紅潤的卻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等走近了,她越發覺得這個女孩看著眼熟,這回看見以寧這個樣子,便猜到那個女孩子應該就是江染染了。

莫以寧沒有回答母親的話,也沒有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濃湯,而是翻了個身背對著母親。

莫母知道兒子是不想把他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也不為難他。

放下湯碗,坐下「真是女大十八變,我都有點人不出來了。要不是看見從你的病房里走出來,我都不敢認是她。」

莫母一副回憶的神色「我記得當時你跑過來跟我說,你長大了要娶那個畫畫很好的女孩子,我還當你是開玩笑。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你一直念念不忘她。」s

床上的莫以寧一動不動的,莫母繼續說著「說實話,我一直都不看好這件事。比較當年你已經十六歲了,而她才不過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又能算的了什麼呢。」

可是莫母忘記了,一個人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個在你最悲傷的時候出現安慰你的那個人。

而,江染染至于莫以寧來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媽媽,我真的很愛她,你可不可以幫我把她搶回來?」他背對著母親,向母親求助。

莫母身體一戰栗,她的兒子從來都沒有求過自己,這一次卻為了江染染……

「媽媽,我真的不可以沒有她。」

她听得出兒子話里的悲傷,心里悲戚的很。她想問,那杜安安怎麼辦?她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

可是這回她問不出口,問了也是白問,答案不言而喻。

看來只有委屈杜安安母子了。

「好。」景琛在地下車庫已經了趕巧來探病的段向天,對他手里拎的東西,挑挑眉。

「知道你家那個喜歡吃,就從老爺子的虎口里搶了些過來,這趕緊個給你送來,省的你被你家那個指使了。」段向因舉了舉手里的盒子。

景琛不客氣的接過去,二人一同上了樓,剛出電梯口就看見染染上了另外一台電梯,他心中了然,肯定是去看莫以寧了。

雖然他很不情願,但好歹也算是個救命恩人,去就去吧。

可他雖這麼想著,但臉上卻……

「我說,你這一副晚娘的臉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老婆呢?我這來看病,怎麼病人卻沒有了?」

段向天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涼涼的道。

景琛但笑不語,將他帶來的草莓拿到病房里的衛生間去清洗了。段向天砸吧砸吧了嘴,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染染一直在低頭想著杜安安和她的孩子,也就沒有在意房間里的聲音。

推門而入,這才發現病房里坐了個人。

「額……你是?」

段向天握著遙控器,對衛生間的方向指了指說「你老公在里面。」

「哦。」

染染莫名其妙的看著段向天這個陌生人,想著他應該是景琛的朋友吧。段向天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本不打算理她的。

可轉念一想,他浪費了時間給她送草莓,就等于浪費了賺錢的機會。不逗逗她,那也太虧了。

「長的也不怎麼樣,季景琛一定是瞎了才看上你。」

「啊?嘿……你什麼意思啊。」染染哭笑不得,想著這那冒出來的神經病吧,不會是走錯病房了吧。

景琛應該不會有他這麼……這麼無聊的朋友吧。

「要胸沒有胸,要沒有,臉蛋麼……也就還一般。」段向天憋著笑打趣著染染。他嘴上這麼損染染,可心里還真覺得她挺好看的。

有些人的好看不是化妝穿著打扮出來的,而是由五官拼接出來的美。恰如其分的美。這是,這神韻,怎麼有點面熟?

是不是哪里見過?

「……」染染決定不理他了,坐在沙發上等景琛。

景琛很快就把草莓洗好了,放進了盤子里端了出來「怎麼坐在沙發上?」

他見染染坐在沙發上,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放下盤子二話不說的抱起染染,把她放到床上。

還不忘擰了擰她的鼻子「手這麼涼,出去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那個……那個我去衛生間了。」染染那里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回來啊,她已經緊趕慢趕了。

「恩,下次記得多穿點了,凍壞了怎麼辦。」景琛沒有拆除她,也知道她的小心思。

反倒是段向天翻了翻白眼,看了看那衛生間的門,心想,蒙誰呢,放著高干病房里的豪華衛生不用,跑到外面用公共的?

「景琛他是?」染染撞上段向天探究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問了一句。

「他是段向天」

染染了然,原來他就是段向天啊,那個幫了江家的段向天,段向音的雙胞胎弟弟。

她沖段向天揚起了一個笑容「謝謝你上次幫了我爸爸。」

「不客氣啊,反正最後也是你老公買單。」段向天無所謂的笑笑,有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景琛瞥了他一眼,目光晦暗。

段向天見染染不明所以的目光,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你有些眼熟,所有問問。」

「哦,可能我長得比較大眾吧。」

「……」段向天尷尬的笑了笑,覺得有些抱歉,畢竟有那個女孩子會喜歡自己長得比較大眾?

「他經常出門不帶腦子,你不用理他的。」景琛拿過裝著草莓的盤子,拿了一顆草莓遞給染染。

染染撅了撅嘴說「我不要這顆,這顆長得好丑。」

景琛是知道她的小性子的,吃東西總是喜歡挑好看的吃,把手上的放回去了,在盤子里仔細挑了挑,最後不滿的瞪了一眼段向天。

段向天聳聳肩「我也沒有辦法,我這是從老爺子嘴里搶下來的。他老人家也喜歡挑好看的吃,上兩次少了些分量,他把我臭罵了一頓。這次我只能把這些歪瓜裂棗拿來了。這些就是長得不好看了些,又不是不好吃。人家不都說,歪瓜裂棗嘴甜嗎?湊合湊合吃吧,真不知道你和老爺子那都是些什麼怪癖啊。」

他嗦了一大段,不外乎就是想說明,他弄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感恩戴德就算了,閉嘴趕緊吃吧就。

染染卻撲哧的笑了出來「你爺爺也喜歡吃草莓?」

「可不是,喜歡吃就算了,還專門要吃那些長得跟天仙似的果子。」一提起這個,段向天就一肚子苦水。

他以前老抱怨,後來他爸爸告訴他,以前是他女乃女乃喜歡吃好看的草莓,女乃女乃消失之後,爺爺睹物思人!

「那改日要見見你爺爺了,要好好感謝感謝你爺爺,要不然我現在哪里吃的到這麼好吃的草莓。」染染笑盈盈的,一雙眼楮微微向上挑著,嘴角兩邊的梨渦小小的,甚為獨特。

段向因想起來了,他在哪里見過她了,不,是為什麼覺得以前見過她了。原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像他女乃女乃。

當然是照片里的。

他見過女乃女乃的照片,一張黑白的照片,是一張全家福。上面有爺爺,女乃女乃,爸爸和小姑姑。女乃女乃就是那個笑著的,手里還抱著小姑姑。

他還和爸爸說過,女乃女乃長得真好看,長大好要娶女乃女乃做老婆呢。

景琛見段向天目光毫不躲閃的盯著染染看,不滿的將染染抱在懷里,隨後用腳踹了段向天一腳。

段向天吃痛,怒視著景琛,心道,我不就多看你媳婦兩眼,用的著下手這麼狠嗎。

「喲,挺熱鬧的啊這。」葉紫特意向季凌心請了一下午的假,來看染染。也沒有想到一進門就看見染染靠在景琛的懷里,一旁還坐了個呲牙咧嘴的男人。

「葉紫,你來了啊」染染看見葉紫,連忙推開景琛,伸出雙手握住了葉紫的手,和她擁抱著「想死我了。」

「呸呸,什麼死不死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江小染!」

「是,是,娘娘,小的明白了。」

「那還不給本宮請安?」葉紫笑。

「小的給葉娘娘請安。」染染抱著她,呵呵的笑著,兩個人互相打趣著。

段向天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天他在機場踫見的那個姑娘嗎?那個凶巴巴的女人?哦,對,那個說要暴菊花的那個女人。

沒有想到在這見到了,原來是江染染的朋友。

「那,給,我怕你在醫院太無聊了,就把這個給你帶來了,你上次不說要參加比賽的嗎,再不畫圖,恐怕就來不及了。」葉紫把畫夾子放到了床頭。

染染如獲至寶一般,滿心歡喜的抱著葉紫就親了一口。

「還是葉紫最懂我了,愛死你了。」看樣子她還要在醫院呆好久,吃飽睡,睡飽了吃,都快成豬了。

「葉小姐,幸會。」段向天站起來,優雅而紳士的伸出手對葉紫道,眸光閃閃,意味深長。

「您是?」葉紫先是一愣,隨即問。

「機場……恩……暴菊花……」段向天仔細斟酌著,不知道該如何向她提起那天在機場的情況。

「……什麼?」

「噗……葉紫你不會告訴我,你要爆他菊花吧?」染染指了指段向天。

葉紫尷尬的笑了笑,向著段向天的話,機場?難道是她回來那次?

「這位先生我們見過?」

「葉紫,他是段向天,景琛的朋友。」染染向兩人彼此介紹著「段先生,這我的好閨蜜,葉紫。」

「葉小姐,很高興在一次見到你。」段向天莞爾,手還是一直伸著。

葉紫恍然大悟,連忙握了握他的手道「段先生你好,不好意思,我那天……那天……」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她根本沒有在意那天在機場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記憶。

「葉小姐不記得,段某可是記憶深刻,我的助理現在還對你心有余悸。」那天在機場,她橫眉瞪過來,把他那個助理嚇得一哆嗦。

當時他也掃了她一眼,並沒有在意,不想今天又遇見了。

看來,這是緣分啊。

「呵呵,是嗎。」葉紫尷尬的很,那天她好像在電話里爆粗口著,也確實說過要爆染染菊花來著。

「葉紫,你們以前認識?」

葉紫點點頭,把那天在機場的事情說了出來。

染染憋著笑,對葉紫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好樣的。」

葉紫也笑了出來,擺了擺說「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段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您別見怪,別見怪。」

「不會,只是改日你給我的助理道個歉,請他吃個飯,給他壓壓驚就成。」

「好的好的,必須的。」

「那成,把你電話給我吧。」

景琛喂著染染吃草莓,偶爾自己也吃一顆,兩人饒有興趣的看著葉紫和段向天兩個人,怎麼看都覺得這兩個人很詭異。

染染貼著景琛的耳朵問「他是不是看上葉紫了?」

景琛又看了兩人一眼,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好像是。」以他認識的段向天可不會那麼無聊的去問一個女人的電話。

尤其是一個可以稱得上是陌生女人的電話。而且他今天話也太多了吧。他怎麼不知道段向天還是一個話癆?

「不過我怎麼覺得,他不像好人啊?」

「是有點,以後離他遠點。」景琛這話可沒有說錯,段向天的確不是個什麼好人,能縱橫黑白兩道的人,你覺得他會是個好人嗎?

染染點頭記下了。

段向天拽著葉紫都快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問了個邊,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葉紫也不傻,她能感覺到段向天是在向自己示好。

「對了,葉紫,我都還沒有問你,你工作的怎麼樣了?上次我那麼晚給打電話你還在加班,是不是她為難你?」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季凌心。

葉紫搖搖頭「沒有,季總監沒有為難我,只是我是新入行的,有些事情都比較生疏,而且也不能拖累了別人,只好自己多下點功夫。」

「那就好,她要是為難你,你就不要做了。景琛不是送了給工作室給我,剛好我也弄不來,要不你來我好了。」听說,那家工作室已經開始運轉了,並找來了林寧亞親自坐鎮。

林寧亞,是唯一一個能和季凌心想抗衡的華人設計師。甚至說,是超越季凌心的,因為,林寧亞長期活躍在米蘭,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這一次能被景琛請回來,想必是下了大血本的。

葉紫心里閃過一絲絲的惡毒,她在想,江染染的工作室一定不會做起來的,所有她不回去,不會自毀前途的。

「恩,若是她真的故意針對我,我就去投奔你,倒是你可不要不管我了啊。」葉紫很好的掩蓋自己內心的情緒,若無其事的打趣著。

染染從來都不是葉紫的對手,也不會想到她的心思是如何的惡劣。

「放心吧,不會的。葉紫你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工作那麼多,何苦為難自己呢?」染染潛意識里覺得,季凌心就不是個好人,她不可能自己的朋友好的。

她反對葉紫去季凌心工作室,可是卻沒有權利阻止。

「好了,染染,你說你還在養病呢,就操心這麼多。這萬一累著了,你家季市長還不來找我拼命?」葉紫睨了一眼景琛,撩了下耳邊的頭發。

她的小動作落入景琛的眼里,景琛目光陰沉了些,移開目光挑了一顆草莓塞進染染的嘴里。

滿眼寵溺的說「是啊,你要是一直這麼病著,爺爺肯定會拿槍斃了我的」

有對葉紫說「葉小姐,我就不送了,染染身體不好,她身邊沒有人我不放心,葉小姐,還望見諒。」

景琛的話明顯是在趕人,染染皺著眉,疑惑的看著景琛,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無禮。葉紫也是一愣,心里難過的很,可卻沒有辦法說出來。

只好對染染說「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下一次在來看你,染染。」

「恩,景琛你幫我送送她吧,我一個人可以的。」染染拽了拽景琛的衣袖,目光帶有懇求的看著他。

景琛無奈只好點頭,起身去送葉紫。

景琛在等電梯的空擋對葉紫說「葉小姐,如果你在我堂姐那里做的不開心,可以到染染的工作室。」

「季市長說笑了,季總監真的沒有為難我。」

「你是染染的朋友,可以不用叫我季市長。」

「季先生,我沒有騙染染,季總監真的沒有為難我。」葉紫沒有說,季凌心舉薦她去參加大賽的事情。

因為她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大事,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恩,那就好。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好,謝謝季先生。」葉紫心里很明白,季景琛這麼做,不是想在挑起染染和季凌心之間的矛盾。

雖然他是為了染染好,可是她還是覺得很開心,心里隱隱喜悅著。

「電梯到了,葉小姐,我就不送你下去了,染染那邊我不放心。」景琛給她按了電梯,葉紫道了謝,進了電梯。

電梯的門慢慢合上,葉紫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景琛離開的背影。她想,如果有天她足夠強大了,她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接受萬人的景仰的時候,是不是他也能發現自己的優點?

優點……江染染的優點是什麼呢?難道是她的缺心眼麼?

有些人生來就可以受到萬千寵愛,而有的人卻要費盡心機的去乞求別人的寵愛,可真是不公平。

葉紫剛剛離開醫院就接到了宋浩晨的電話。

「她怎麼樣了?」電話一接通,宋浩晨便急忙的問。

葉紫冷笑了兩聲「你放心吧,她好得很,季景琛把她當成個寶一樣的護著,就連吃個水果都是別人喂著的。」

剛剛她用余光分明看見季景琛拿著草莓喂著染染,難道江染染就沒有手嗎!?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宋浩晨懸了好幾天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他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魂都嚇飛了,恨不得立馬就跑到醫院來看染染。可是江道寧一直守在醫院,他還不知道自己和染染的關系,他不敢貿然行事。

只好讓葉紫幫忙了。

听到葉紫那麼說,他心里就像貓抓了一樣,酸澀難忍。難道他真的沒有機會搶回染染了嗎?難道他真的就失去了染染?

不,不可能的。

「葉紫,你幫我個忙,你同我說,你告訴季凌心,就說……」宋浩晨將自己的計劃說給葉紫。

葉紫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不可能允許江染染擁有更多。

她回到季凌心工作室的時候,周寧兒便叫住了她,說是季凌心找她。

來的還真是時候。

「總監,您找我?」葉紫敲了敲門,進入了季凌心的工作室。

「恩,听說你去看江染染了,怎麼樣,她還好吧?」季凌心翻著新一季度的設計稿,做著最後的校對,頭也不抬的問,看似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葉紫夠了夠嘴角「恩,季市長把她照顧的很好。」

「季市長……景琛?你說景琛在醫院照顧她?」季凌心不滿的抬起頭,問。景琛怎麼可以放著工作不做,去照顧江染染?

「可能季市長也剛剛到吧,我到的時候,季市長正在給染染洗水果。」葉紫忽略了段向天也在的這個事實。

「簡直不可理喻。」季凌心將手里的稿子用力的扔在桌子上,面目有些猙獰,氣的胸前一起一伏的。

葉紫輕微冷笑,又到「不過我還真是羨慕染染呢,她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听說江董事長,將江氏集團的百分之十三十的股份轉移到染染的名下呢。」

「你說什麼?」季凌心震驚。江道寧居然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了江染染那個野種?

憑什麼,江道寧憑什麼這麼做,她是他的妻子,他這麼做為什麼沒有問她,也沒有告訴她?

「額,難道總監不知道嗎?」葉紫裝出很無辜的樣子,一副歉意的表情,讓人覺得她真的是無心說出來的。

「那個我也是听別人說的,說不定是假的,季總監,您要是沒有事情我就出去了。」葉紫見季凌心有大發雷霆的征兆,便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找自己有事,離開了辦公室。

果然,她看見季凌心拿起了電話,估計是打給江道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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