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釋剛吼完便僵住了,而秦殃則是笑得幸災樂禍。
真的是很不巧,雷絕雖然心里惱火,不過還是好心地準備來看看宮釋死了沒有,卻正好听見他的豪言壯語,當下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宮釋連忙撲過去,「小獸,你听我解釋啊……」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聲關門聲,某狐狸才剛爬了一半樓梯而已,自然是追不上了。
宮釋危險地眯了眯眼,轉身又跑下來,拽著秦殃一陣猛搖,「秦殃你個混蛋!你肯定知道雷絕來了,你居然不提醒我,說!你是不是已經和雷梟狼狽為奸了?」
「唉……」秦殃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不慌不忙地拉下那粗暴的爪子,滿是受傷地說道,「怎麼會呢?小宮,你不能懷疑我的為人啊!我怎麼會故意害你?」
宮釋表示強烈懷疑,心中冷哼,我還就信不過你的為人!
秦殃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口中卻說道,「但是,你也不能為難我啊!我家寶貝要是一氣之下不讓我上床,那我會生不如死的。」
宮釋悲憤道,「叛徒!」
秦殃搖頭道,「人家可忠心了,堅決不背叛……我家寶貝的。」
在宮釋憤怒的眼神下,秦殃好心地說道,「當然,我也不會不管你的,我一定會盡量替你求情的。」
最後,宮釋忍無可忍,一腳踹過去,「滾!」
秦殃心情很好地滾了,滾上樓,再滾進臥室,最後滾上床,滾到雷梟身邊,一把抱住。
雷梟沒有睜開眼,只說了一句,「我並不反對雷絕和宮釋在一起。」
秦殃在他額上吻了一下,低聲道,「我知道,睡吧。」
短短兩句話,算是達成了協議,雷梟不會真的拆散雷絕和宮釋,但是肯定是要給宮釋找一些麻煩的,誰讓宮釋不識時務,得罪了他。
秦殃雖然總是欺負宮釋,但是關鍵時候,肯定是不會不管他的,不過有了雷梟這一保證,他自然也就不再去插手,任由雷梟折騰宮釋,當然,考慮到秦殃的為人,他很可能跟著雷梟一起折騰宮釋。
雷梟倒是真的有些累了,摟著秦殃睡了過去,秦殃卻精神很好,沒有什麼睡意。
听到隔壁悉悉索索的響動,他只是勾唇笑了笑,手指輕輕摩挲著雷梟的頭發,輕輕在他唇上吻了吻。
第二日一大早,便見宮釋滿身怨氣加殺氣地坐在客廳里,狠狠地咬著煎蛋。
雷絕坐在他對面,似乎已經消氣了,一身輕松,自顧自地吞著自己的早餐。
雷梟和秦殃在桌邊坐下,佣人很快便把他們的早餐端了上來,秦殃張嘴便道,「寶貝,你的好像比較好吃。」
雷梟心情很好,切了塊火腿遞到他嘴邊,而不是直接把自己的早餐推給他,他太清楚秦殃的德性了,就喜歡他的東西,真要和他換了,秦殃立馬又會覺得原來的比較好,只因為那東西現在的擁有者是他。
秦殃不客氣地就著他的手,將火腿吞進肚子里,順便伸長脖子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兩人的用餐習慣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變成這樣的,總之現在雷梟都習以為常了,不過這甜甜蜜蜜,肉麻兮兮的行為,嚴重妨礙到了心情不好的某人。
宮釋現在心里全是怨氣,昨晚夜襲,不光沒有佔到便宜,反倒害得自己差點半殘了,怎一個郁卒了得。
他敢肯定,雷絕事先設下陷阱和雷梟月兌不了干系,因為雷絕之前從來沒想過這麼對付他,怎麼一到這里來就這麼狠了?那自然是和這里的主人有關。
現在雷梟在宮釋眼中,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沖上去將他剝皮抽筋,偏偏罪魁禍首對于他殺人的視線無動于衷不說,居然還敢在他面前秀恩愛刺激他。
老虎不發威真以為他是病老虎了?!
宮釋正要發飆,雷絕一個眼神過去,某老虎瞬間變成病貓,秒殺!
秦殃忍不住拍著桌子大笑,搖頭嘆息道,「沒出息,真是沒出息!」
雷絕不由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心用早餐,宮釋則是冷笑道,「叛徒沒資格說話。」
秦殃從雷梟盤子里撈走煎蛋,口中說道,「小小宮,就算我不說,也不能改變你沒出息的事實,不要自欺欺人。」
雷梟看著自己空空的盤子,然後面不改色地將秦殃盤子里的東西,通通收刮過來,繼續優雅用餐。
宮釋冷哼道,「你出息,有本事你讓雷梟別和我作對啊!」
秦殃笑得越發幸災樂禍,「小小宮,利用我是不對的。」
宮釋也沒指望秦殃會中小小的激將法,繼續惡狠狠地吃自己的早餐。
用完早餐後,雷梟便準備帶著秦殃去找雷岳的麻煩。
雷蓓蓓已經出院了,只是需要定期去復健而已,雷岳自然應該在家。
只是還未出門,雷絕便接到手下的電話,雷絕听完電話,便對雷梟道,「雷蓓蓓在機場出現,看樣子是要出國,老大,需要攔下她嗎?」
雷梟猶豫了一下,道,「隨她去吧!」
雷岳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先把雷蓓蓓送出國。
秦殃嘆息道,「寶貝,你怎麼能這麼心軟呢?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幫你也行啊!」
宮釋不失時機地諷刺道,「優柔寡斷,婦人之仁。」雷絕直接給了他一腳。
雷梟沒有理會宮釋,只是瞥了眼秦殃,挑眉道,「你真是……」
「什麼?」
雷梟搖了搖頭,拉著他走人,口中說道,「一會兒讓你動手行了吧?」
秦殃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好啊!讓你看看我的英勇風姿。」
所以,某人介意的根本不是雷蓓蓓,而是手癢了。
果然還是雷少最了解這只妖孽。
雷梟倒不是優柔寡斷,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對付雷岳,雷蓓蓓的事以後再處理不遲,雷岳雖然別有目的,但是對雷蓓蓓的疼愛那也是真的,若是現在雷蓓蓓出什麼事,雷岳恐怕死也會拖著人墊背,到時候會多一些麻煩,而雷蓓蓓還好好的,那就不一樣了,雷岳會考慮到雷蓓蓓,不至于做得太絕。
先處理雷岳,再處理雷蓓蓓,事情會簡單許多,何樂而不為,反正雷蓓蓓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最後要怎麼處理雷蓓蓓,就看雷蓓蓓的態度了,如有必要……
看著兩人手牽手,朝前走,宮釋那叫一個嫉妒,哀怨地看了雷絕一眼,默默往地上一蹲,不走了。
雷絕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拎著他的後領將人拖走。
宮釋順勢伸手環住他的腰,勾唇笑道,「乖,不要這麼粗魯,溫柔一點。」
然後不出所料地迎來一只拳頭。
半路上,雷梟的電話便響了,居然是歸順了他之後,很久沒有動靜的蘇言。
也不知道蘇言說了什麼,雷梟只「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雷絕又接了一個電話,然後皺眉道,「老大,嚴雅琴不見了。」
秦殃挑了挑眉,雷梟無動于衷。
一行人直接開車進了雷岳的別墅,雷岳早已經等著他們了。
雖然料到雷岳可能已經做好準備,但是來他的地盤,雷梟卻並沒有興師動眾,只是讓雷絕帶了幾個得力小弟,還有宮釋的幾個「保鏢」。
最近司炎似乎挺忙的,司有心培養他,所以每次有什麼行動都讓他跟著,但是這次,司炎卻沒有出現。
看著早早等著的雷岳,雷梟沒有絲毫被背叛的憤怒,平靜得讓人覺得冷酷。
雷岳不由笑道,「雷梟,我真想知道在什麼情況下,你才會變臉。」
宮釋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我也很想知道。」
某只狐狸現在心里正在幻想著雷梟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樣子,無奈真是不太想象得出,加上雷絕還動手收拾他,他只得先老實下來。
雷岳確實是感激老爺子的培養,但是雷氏對他也有著很大的吸引力,讓他內心很是掙扎了一番,最後,他決定采用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讓雷梟娶雷蓓蓓,那樣一來,雷氏遲早是他外孫的,他就不會再為這些年做牛做馬的付出而不甘,也不會因為忘恩負義而愧疚。
但是卻不想因為秦殃的出現,壞了他的計劃,甚至讓他和雷梟看似友好的關系也變得岌岌可危。
當余越找上他的時候,一切都水到渠成,他根本不需要掙扎,便做出了決定。
雷梟和男人廝混,連傳宗接代都是問題,雷氏落在他手里,遲早也會落入外人手中,既然這樣,還不如給他。
秦殃站在雷梟身邊,看著有恃無恐的雷岳,眯眼道,「雷先生似乎一點都不怕,看來是有所依仗了。」
雷岳對秦殃很不友好,冷哼了一聲,連話都不屑和他多說。
這時余越帶著人從外面進來,冷笑道,「雷少還真以為A市就是你的天下了?」
秦殃微微皺眉,余越出現在這里,是祁昔陽的意思,還是他自己準備和雷梟算總賬了?
雷岳雖然已經和雷梟敵對,但是兩人見面還算平靜,但是余越就不一樣了,余越對雷梟,那是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一看見雷梟,那怨毒的視線便唰唰地刺向他,無奈雷梟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