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看著秦殃臉上燦爛的笑容,再看看雷梟陰沉的臉色,若有所思。
秦殃笑眯眯地看著雷梟,雷梟陰嗖嗖地看著秦殃,然後,雷梟推開半掩的房門,走了進去,逮著秦殃便一拳揍了過去。
秦殃倒在沙發里咳嗽兩聲,揉著被揍的肚子,呲了呲牙,對旁邊已經驚呆的女人說道,「素素,你先走。」
雷梟轉頭看向素素,那如狼如虎好似隨時都會將獵物撕碎的視線,讓她本能地全身緊繃,這個男人很危險,秦殃對他很特別,這是她立馬得出的兩個結論。
秦殃抓著雷梟,笑道,「不關她的事。」
雷梟回頭看向他,「那關誰的事?」
秦殃挑眉回視他,那意思很明顯,關你的事!
雷梟眼中全是冷戾,冷聲道,「秦殃,我說過不要再觸踫我的底線!」
秦殃無辜的笑道,「可惜我不觸踫你的底線,你就對我很冷淡啊!」那隱含的意思明顯是說,這是你的錯,不是我的錯。
秦殃放在他身後的手擺了擺,素素這才回過神來,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不由回頭望了一眼,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看來這個男人確實是不一樣的,秦殃居然如此縱容他。
心里雖然有些難過,更多的卻是祝福。
秦殃看似對她冷淡,卻把她納入了自己人的行列,若是有人傷到她,他絕對會為她報仇,對她來說,這就夠了。
她也知道,正因為她沒有非分之想,秦殃才會默認她的追隨,她和九幽是不一樣的,九幽和秦殃那是從小一起長大,患難與共的情誼,所以即便九幽對他有那樣的心思,他還是容忍著,但是如果換了另一個人,只怕他會立馬甩掉這個麻煩。
看著沙發上眼神交鋒的兩人,素素心中嘆了口氣,她希望秦殃幸福,陽光就該永遠那麼耀眼,永遠溫暖,那是指引她前行的方向。
冷眼看了看堵在門口的人,素素伸手將房門關上,然後轉身離開,冷漠的表情,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曾經差點要了她命的蘇言和陸悉。
包廂內,雷梟陰冷的眼神瞪著秦殃良久,終于咬牙罵道,「秦殃,你TM就是個混蛋!」
秦殃唇角上揚,笑得邪肆魅惑,狹長的雙眼中帶著得逞的笑,放松身體躺在沙發上,慵懶而肆意,抬眸看著他,說道,「雷梟,我說了誰也不虧,你干嘛不肯承認呢?」
為什麼不肯承認?因為他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換了其他人敢這麼算計他,得意地看著他失去冷靜,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秦殃唉聲嘆氣地說道,「人家從小就缺愛,既然你不肯愛,那我就只好找別人愛了……」
那遺憾的語氣,氣得雷梟差點又想揍人,最後直接掐上他的脖子,低頭吻上他的唇,那凶狠的模樣,大有要把秦殃咬碎了吞進肚子里的架勢。
誰說,誰先愛上誰就輸了?如果是只狡猾的狐狸,那先愛上就會成為狩獵者,管你豺狼虎豹,也得被誘惑著跳入他的陷阱。
凶狠的吻,漸漸變得纏綿悱惻,強勢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秦殃一手摟著雷梟的腰,一手在他後頸發根處摩挲,雷梟一手在他後背揉捏著,一手開始解他的扣子,可惜動作有些緩慢。
秦殃在他唇角咬了一口,挑眉看向他,笑道,「你平時是怎麼解自己的扣子的?」
雷梟抿唇道,「方向不一樣。」
秦殃悶笑不已,好吧,解自己的扣子和解別人的扣子是不太一樣。
雷梟看了他一眼,然後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到一邊去了。
秦殃不干了,好不容易主動一次,就不能有始有終嗎?
無奈地爬了爬頭發,山不來就我,那就只好我去就山了,于是只見秦殃一個虎撲,結果還沒撲到,就被雷梟一腳踹飛。
看著滾在沙發上,揉著肩膀滿臉委屈的秦殃,雷梟冷笑道,「你不會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秦殃手一頓,無奈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雷梟視線上下打量他,陰嗖嗖地開口道,「月兌衣服,然後躺下,乖乖的不準反抗!」
秦殃連忙捏住衣領,瑟瑟發抖,雙眼含淚,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不要……」
「不要是吧?那我只好找個願意的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果的報復!
秦殃伸手摟住他的腰,慘兮兮地哭道,「親愛的,人家可是為了你才以色事人的。」手卻在他月復部曖昧摩挲。
雷梟眯眼,「以色事人啊……」
「呃……還沒來得及事人……」
不等雷梟再興師問罪,唇已經被堵上,他也不推開,只是伸手在秦殃腰上一陣亂掐,秦殃身體一陣顫抖,喉間輕哼出聲,不甘示弱地將手探入他衣服里,手指劃過他的背脊,明顯感覺到雷梟的僵硬。
兩人雖然親熱的程度還不夠,但是對對方的弱點還是挺了解的。
正在兩人唇舌交纏,抱成一團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雷梟沒有忘記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蘇言在,但是秦殃卻抱著他不肯撒手,最後雷梟只好使出殺手 ,抓了一把棉花糖出來。
不得不說,雷少隨手都能模出一把棉花糖的本事也不是誰都有的。
秦殃終于依依不舍地抱著棉花糖蹲一邊去,但是雷梟卻不是那麼滿意,果然還是棉花糖比較重要啊!
心中冷哼一聲,雷少決定一定要讓秦殃戒棉花糖。
「進來!」
雷絕一進來,就接收到秦殃惡狠狠的視線,不由覺得自己很無辜,不關他的事啊!是蘇言敲的門啊!
秦殃心中冷哼,連個人都攔不住,沒用!
其實也真不能怪雷絕,他一個人,蘇言和陸悉是兩個人,真要交火倒不怕,畢竟這里是他們的地盤,而且雷絕狠起來,那可是很恐怖的。
但是蘇言只是很禮貌地敲了敲門而已,要是雷梟發飆,雷絕自然會毫不留情地把人攆出去,但是老大都讓進來了,他還能怎麼辦?
蘇言之前看了那麼一場好戲,實在不想就這麼離開,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秦殃,開口道,「雷少,咱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秦殃勾唇笑了笑,好像沒有注意他那不懷好意的視線一般,很積極地抱著棉花糖往外走,「雷絕,咱們先出去,小悉悉,跟哥哥走吧!」
蘇言臉色一僵,把陸悉一個人扔到秦殃面前,真的沒問題嗎?
雷梟看著秦殃抱著的棉花糖,再次決定,一定要讓秦殃戒掉。
雷少絕不承認,看著秦殃這麼干脆地丟下他,卻寶貝似的抱著棉花糖,他吃那些棉花糖的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