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和阿狼對悠然的身份早就很好奇了,但村子里的人都很善良,悠然不說,他們也不好多問的。愛睍蓴璩倒不是他們太愚昧,實在上,這周圍的大山將村子與世隔絕,加上這大山里原本就有了大陣保護的,偶爾也會有在大陣中迷失走進來的人,但這些人無一列外都是傷痕累累,滿身的泥土。
然而悠然不是,她從天而降,不但沒有傷痕,也沒有泥土,當然即便是有泥土也在浴池里洗干淨了。
至于阿丑,更是干淨的出奇,從天而降啊,就算是飛機降落也能有先兆,或者是降落傘神馬的吧,可他們什麼都沒有,那就只有穿越兩個字來形容了。
也因此這父子兩個包括整個村子的人,都很好奇她們的來歷。
當阿爹和阿狼都進了房間後,意外的阿丑也來了,逆過來主要是想听听悠然要說什麼,他已經隱隱能夠感覺到悠然的想法了。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地方下來的,總不能兩人的口供不一致吧。
「其實,我們是從未來世界來的。」悠然一開口,讓阿爹和阿狼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趕腳。
「那你們是哪個時代的?來這里是不小心還是有什麼任務的?」阿狼好奇極了,未來世界的人啊。
悠然很想笑,應該說他們神經太大了,還是太二了。
「我們是有任務的,我們其實是太空警察,是為了追捕逃跑了蟲族細作來的,那種東西是紫色的,可以寄生在人和動物的身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便會讓人變成怪物,六親不認,也會讓被寄生的動物變成龐然大物。非常可怕的。」
被悠然這麼一說,阿狼和阿爹也有些害怕起來。
「要是你這樣說,那東西已經掉在了我們村子里?」阿爹凝眉問。
「是啊,我在軟軟的家里發現了一個,起初我一直尋找你們村子里陰年陰月陰日生的人,就是因為那東西喜陰性體質的人,可我完全沒想到會是蠱蟲。我去了軟軟那,看到了被寄生的蠱王。所以我忽然想到很有可能還有別家的蠱王或者生命力頑強的蠱蟲會被寄生的。」
一旦解釋通了他們的來歷,那說出來的話倒也順理成章一些。
阿爹模著胡子低頭沉思︰「你這樣說倒也有些道理,之前我們村子里從來沒有出現過紫色的蠱蟲。那天發現軟軟的紫色蠱蟲,老夫也在好奇呢!」
「那些蟲子一共有多少?」阿狼到是問到了點子上。
「十只。」悠然轉頭又看向了逆。見到逆點頭,她才徹底安心。
她也害怕逆會不會多弄出來一兩顆,那樣可就真的是坑妹啊!
「有數量就好說了,如果找到了紫色的蠱蟲,很有可能就是你們要的那種。是麼?」阿狼又問。
「不,在噬心種沒有徹底成長起來之前,是不會有顏色的,只有少數身邊的東西會受到影響,上次軟軟的蠱蟲變色,是因為他的那些蠱蟲生命力太低,不能承受更多的噬心種的氣息,才會提前出線了反應的。」
「至于找到了怎麼辦?我這里有專門吸收噬心種的牌。只要是噬心種就能被這些牌吸收了去。蠱王還是原來的樣子,根本不會受到影響的。」
雖然是這樣說,前提是及時而且準備,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在噬心種沒有發作前完成。
讓悠然自己都沒有想到,居然那麼容易便說服了阿爹和阿狼。
兩人決定召開一個全村子的會議,當然參加的都是各家的家主,只有大家都配合了,才能讓事情圓滿的解決。
會議的召開,比悠然預想中的要快,現在悠然充分的體會到了什麼是令行禁止,只要阿爹一句話,所有村子里各戶的戶主在五分鐘之內便到齊了,當然這村子也沒多少人就是了。
阿狼仔細的核對了一番︰「阿爸,少了一個人。」
「誰啊!」阿爹瞧了瞧自己手里的煙袋桿,隨口的問了一聲。
「是軟軟家的。」
阿爹愣怔了一下,隨後迷上了眼︰「那就隨他吧,他來了也是受氣,左右我們一會也要先去他家的。」
阿狼點頭,乖巧的做到了一邊,他的身邊坐著悠然和逆。
他們開會簡直是太簡單了,也沒有什麼開會之前的講話,就直接開講。先是阿狼簡單介紹了悠然和逆的身份,當然說的還是來自未來的警察一套說辭,接著便讓悠然說了噬心種的事。
悠然的話剛剛說完,大家都一句話不說,悠然放眼看去,大多是滿臉的迷糊,只有一兩個眨著眼似乎帶著懷疑的神色。
「我們養了一輩子的蠱,還沒听說可以在蠱王身上寄生的東西,你不會是別的寨子派來的殲細吧!」
有個阿叔忽然嚷了起來。
「是哦!我們也不大相信哦!」這會旁邊的一個阿叔也跟著抱了懷疑的態度。
他們都是一輩子和蠱蟲打交道的,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輕易的相信。或者說,不想相信吧!
悠然忽然很想笑,蠱蟲被寄生很正常,現在很多外界的生物都被外來物種侵蝕呢。
在她看來,生物被物種侵蝕寄生,比他們是未來穿越而來的這個消息更加真實可靠一些。
偏偏,這些淳樸而可愛的村民們,卻相信了最不靠譜的那一條,讓她真是嘀笑皆非哦!
「大家別吵,悠然,你有本法給大家做個試驗麼?」阿爹忽然轉頭問道。
「試驗?」悠然微愣。
「你不是說,那東西在環境合適的情況下會變異的麼?你能制造出這樣的環境麼?」只有真實的發生了,才會讓大家相信的。
悠然凝眉,轉頭看向了身邊的逆。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那樣的能力,只能看逆的處理了。
逆咧嘴輕笑,用微弱的意念力在她的耳邊呢喃了一句︰「陪我三天!我就幫你!」
悠然瞪眼,想不到這家伙落井下石,有心不答應,這邊的事情已經拖了好幾天,她還擔憂酒吧那邊,何況拖的時間越長對她越不利。
「好!如你所願!」悠然恨的牙根癢癢。
「我可以證明,只要你們給我一個沾染了噬心種的蠱王即可。」逆站出來很大方的承擔了下來,悠然見狀心終于微微松了一下。
「那我們怎麼知道自己家里的蠱王有沒有被沾染啊!」有人又問。
「很簡單,你們看看家里的蠱蟲有沒有不舒服,或者很反應很奇怪的,家里別的蠱蟲有沒有變色的。尤其是紫色的,都有這種可能。」
眾人都模了模腦袋冥思苦想起來,可誰也不說話,想必就算是家里的蠱蟲有不一樣的地方也不會說出來的,對于這里的人來說,蠱,就是他們的半個生命,那是用自己的精血飼養起來,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讓別人去踫觸。
阿爹見誰也不說話,無奈的轉頭看阿狼︰「你去看看我們家的蠱蟲可有不同的地方。」
阿狼遲疑了片刻,眼眸觸及到悠然後很痛快的點了頭,他們是村子里最有地位的人,自然要起到帶頭作用的。
阿狼這幾天養傷,也沒怎麼在意看那些蠱蟲,平時也是阿爹在照顧的。
時間不大,阿狼轉了回來。
「好像有一點,我說不太清楚,就覺著蠱王好像很焦躁的樣子。」
蠱王一般都是已經安靜的,只有在很饑餓或者是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才會顯示出不同來。
阿爹凝眉,剛要說話,阿狼已經將一個盒子放到了阿爹的面前。
阿爹沉默了片刻,終于還是將盒子打開了。
「這就是我們家的蠱王,悠然姑娘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阿爹說這話的時候眸底閃動著微微的淚光,片刻後便恢復了正常。
悠然忽然感覺手里沉甸甸的,扭了頭去看逆。
其實在阿狼打開盒子的那一刻,悠然便感覺到了,這蠱王是有問題的,那股子陰冷的味道絕對是噬心種的沒錯。
「感覺到了?」逆凝眉問。
「嗯!」悠然點頭。
逆輕笑︰「其實不想要我動手的,如果你確定了,用你手中的卡片吸走噬心種就是了。」
「可是,不是要讓大家都看到噬心種的危害麼?」悠然不解。
「那也不用用蠱王實驗了,用一個普通的蠱蟲就行了。這樣出結果一會容易一些。」
逆的話頓時讓悠然茅塞頓開。
接下來就好做了。
悠然拿出一張卡片,觸發了里面的法術後,一道白色的光華籠罩了蠱王,隨後從蠱王的身體里緩緩升起一顆紫色的種子來,種子的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明明是被白光籠罩的,可那紫光反而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左突右跳的,幾次想要擺月兌了。
「可以了,將種子收好,然後換一個蠱蟲放進去就行了。」
逆的聲音細弱的傳來,這次還是用意念傳達的。
悠然急忙照著做,用之前放噬心種的玻璃瓶,將種子收集了起來。
「這就是噬心種了,也是我要找的東西,現在我可以給你們演示一下這東西的厲害。」悠然將蠱王還給阿狼。
蠱王經過了這一次的折騰蔫蔫的沒精打采的樣子,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
阿爹急忙接過來先是喂了一滴自己的精血,這時候那蠱王才稍微精神了一點。
「阿爹,人的精血是有限的,您大概多久喂一次?」悠然很好奇的問。
「一般一周左右,或者一個月兩次,我們這里有專屬于蠱苗的一種秘方,是催生精血的。」
阿狼將蠱王帶走了,又給悠然帶來一個普通的蠱蟲。
「這是我經過第三次篩選的蠱,你先試試看吧!」阿狼笑笑。
第三次篩選也相當于比蠱王低出來兩個等級的,至少要煉制了七八年。大家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阿狼,當然悠然也不明白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阿爹到是沒有多好奇,他能感覺出來,自己的兒子對眼前的姑娘動了心思。
有了寄主,要催生噬心種變得異常容易,當噬心種到了那蠱蟲的身體里時,逆悄悄的給他加了一些陰屬性的氣息,很快,那蠱蟲猛然變大,就如是氣催的一樣,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已經和一只小貓差不多了。
再然後,那蠱蟲居然長出了四個爪子和一對翅膀,張嘴就要攻擊眾人。好在大家距離都比較遠,沒有在攻擊的範圍之內,即便是如此,大家也還是被嚇壞了。
話說回來,這事換了誰不會害怕啊!
後面已經不用悠然再說什麼了,沒有十分鐘的時間,都紛紛回了家去看自己的蠱王。
逆則出手,將蠱蟲弄死,把噬心種抽離了出來。
只是,此刻的噬心種已經變成了一個長出小女敕牙的苗苗。
悠然也還是第一次看到正處了牙牙的噬心種,很好奇的左瞧瞧右看看的。
「這東西怎麼這麼漂亮啊,紫萌萌的,就像是卡通世界里的漂亮植物。」
「悠然姑娘也沒見到過麼?」阿狼很好奇的問。
悠然笑著搖頭︰「我只見過沒有發芽的噬心種,還有就是已經徹底瘋狂的人,六親不認殺光了自己身邊所有能殺的人,那時候的噬心種根本已經提取不出來了,你只能在那人的尸體上提取出魔氣來。」
阿狼瞳孔微縮,趕腳听上去還真是挺害怕的。
事情順利的讓悠然自己都吃驚,全部的十顆噬心種,在隨後那些抱來的蠱王中找到了八顆,加上阿狼家里的一顆,一共九顆都找到了,如今剩下的,就只有軟軟家的了。
處理好了這里的事情,悠然轉頭看向阿爹︰「我們去找軟軟!」
阿爹點頭。
阿狼和阿爹都沒有動,去軟軟家其實用不著怎麼興師動眾,只要悠然拉著軟軟娘和軟軟聊天,逆去動手就行了。
然而,任誰都沒有想到,就是他們的這個疏忽,差點毀掉了整個村子。
眼看著日頭已經快要落山了,峨眉山里的人眼見著面前三生酒吧的結界已經不堪一擊了,甚至他們已經能看到了里面清晰的三生酒吧的模樣。
這說明,外面這層結界失去了隱身的效果,頻臨崩潰的邊緣了。
「快,加緊輸出,只要再有一刻鐘,結界就能消散了。」無月掌門在一邊急的跳腳。
修真界人大多是很多年前活下來的,說白了最年輕的都是清朝人,只有很少的大約十幾個人是建國以後入門的,所以,他們還沿用著很早以前的計時方法。
酒吧里,影子依然在沉睡中,只不過這一次肉眼可見的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紫色光圈,光圈將影子的身體都包裹了起來。
「這味道,為什麼感覺是那麼的熟悉?」星繞凝眉。就連木幕也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
他知道這味道是什麼,這是噬心種。
他之前曾經中過噬心種,對那種氣味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那是一種絕望和瘋狂的味道,能讓人徹底的瘋狂起來,那也是一種幻覺和天堂的味道,因為只要你听從了心靈的呼喚,就能到達天堂,當然那所謂的天堂不過是一種幻覺。
只是,為什麼這個女人的身上會有噬心種的味道,悠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酒吧里整整一天的時間都保持著安靜,誰也不說話,嫦娥累了,早就去了酒吧後面睡覺,只要酒吧的前面不被攻陷,嫦娥就是安全的。
至于小貂,擔憂母親,便跟著去了。
眼看著最後一縷夕陽沉入了天邊,星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們也是時候準備了。」
結界很快就會破碎,那些人很快就要攻擊酒吧了。
「這酒吧的防御能力,你們見識過麼?」血王很好奇的問。
星繞搖頭,殤歌也跟著搖頭。
「我以前那會記憶沒恢復,所以這些事情都沒注意,好像裝修酒吧的時候,是星繞和沐華幫忙弄的,沐華還在閉關修煉,所以我也不清楚。」
只能說這會是酒吧最薄弱的時候,好多人都不在。
「酒吧當初的確是有護法大陣存在的,只是,需要悠然的精血才能發揮到最大的效果,如今悠然不在,我們也無能為力,我估模著那陣法能發揮出一半的能力就不錯了。」星繞攤手,對酒吧的前景絲毫不樂觀。
「精血?需要悠然的精血就可以麼?」殤歌好奇的問。
「是啊!怎麼?你有?」星繞挑釁般的問。
「還別說,我還真就有!」殤歌勾唇冷笑,幾步到了影子的身邊,一伸手探進了那紫色的光膜中,抓向了昏迷中的影子。
「你干嘛?」木幕不解的問。
「切,你們都是豬腦啊!她既然不是真的悠然,但卻可以驅動酒吧,就說明她體內就有悠然的精血,要是我沒有猜錯,她應該是以噬心種為核心,用悠然的精血做出來的傀儡分身。」
傀儡分身,一種類似分身的東西,只不過是沒有靈魂存在的木偶,一般都是主人用來做炮灰的。1d7di。
「不可能啊,傀儡分身是不會有思想的,這個女人可是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女人哎。」星繞不解的問。
「別和我說你認識我啊,我可丟不起這人。」殤歌狠狠白了星繞一眼,卻轉頭對木幕說。
「如果是修真之人用這個法術,那自然是普通的傀儡,可如果是仙界之人使用,那就是擁有了簡單對話能力的傀儡,可如果是更加高深的人使用,便是你們看到的情景了。」殤歌的大手一抓,一顆紅色滾動著的鮮血被月兌離了影子的身體。
「大陣的樞紐在什麼地方?」殤歌挑眉問。
「她這樣會死麼?」貂王指了指氣息更加微弱的影子。
「死不了,做了這分身的人用了不少的血,少一滴無礙的,不過,悠然什麼時候流血這麼多的?」殤歌陰沉著臉問。
「難道說,他們抓了悠然,傷害了她,才用精血做了傀儡來控制麼?」木幕很擔憂的擰緊了眉頭,身子也不安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木幕,你不用走來走去的,你是樹啊,直接變成了大樹然後搖樹枝就行了,剛好這里的空氣有點悶,當風扇了。」殤歌頭也不回的甩了一句。
木幕愕然。
「這種傀儡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出來的,起碼要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悠然沒有受傷啊,不對,有,在海底幻境里,她去救無情,曾經受過傷的。」星繞驚呼出聲。
「算算時間,不到四十九天!」木幕說。
「時間上差不多,我在她的身體里感覺到神界的力量,所以,應該是施法那人的精血起了催生的作用,哎,也不知道悠然是得罪了誰,連神界的人都插手進來了。」
殤歌的話,讓大家瞬間沉默,神界,一個讓他們又愛又恨的地方,那是他們這些修真之人的夢想和目標,然而也同樣是那麼的遙不可及啊。
「如果神界插手了,那悠然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木幕喃喃的低語,這一刻,心頭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沒理由啊,神界的人隨便出來一個都是很牛叉的存在,他們可是不受這凡間結界的限制,翻手之間就能毀滅了整個凡間,用得著這樣煞費苦心的弄個傀儡出來麼?話說,這傀儡來峨眉山究竟是干嘛的?」
星繞這會對影子的初衷和目標有了興趣。
「你這樣說,好像是很有道理哦!」血王也跟著點頭。
「我听說她偷了峨眉的藏寶庫。神族的人什麼地方不能去,用得著用傀儡去偷東西?」貂王很不屑。
「還別說,峨眉山的藏寶庫神族就真的進不來的。」殤歌搖頭。
「我記得,峨眉山上的護山大陣是上古時期的一個大神留下的,這里原本是她的洞府,而峨眉山的始祖是那大神的貼身丫鬟,幾萬年前,女媧娘娘帶著她的夫君沒離開了人間到某個不知道的空間建立了神界,那洞府便給了貼身丫鬟。也就是後來的峨眉派了。」
「不是說峨眉是什麼郭大俠的女兒建立的?」木幕忽然問。
「你傻啊,那是小說,再說,那個小說里的峨眉和這個不同的,那個峨眉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而已,這個峨眉卻是修真修仙的,你怎麼這點常識都不懂啊!」殤歌冷哼,不過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變得愛說話很多了。
「我說殤歌,你是不是記憶都恢復了?」星繞歪著頭問。
殤歌抿唇,轉回頭半天甩了一句︰「沒有,不過記得你是混蛋了!」
在星繞的指點下,殤歌將精血放在了陣法的核心位置上。
還別說,殤歌掌握的時間剛剛好,外界的那層結界終于在無月的一招七層功力的沖擊下狠狠的消散了去。
三生酒吧頓時出現在了眼前,無月大喜,揮手對著身後的人一聲令下︰「沖進去,把里面的人都給我活捉了。」
無月早就狠得牙癢癢了,好好的一個擂台賽,居然就這樣被攪合成了攻堅戰。
然而,當眾人揮舞著手里的兵器剛要沖進去的時候,忽然從酒吧的四個角上綻放出一道七彩的彩虹,彩虹在酒吧的頭頂匯聚,片刻後形成了一個光球,將整個酒吧都籠罩在了其中。
而那些準備沖進去的人,也猶如撞到了一個氣球上,整個身子被狠狠的彈了回來。
不過所幸並沒有受傷。
酒吧里,殤歌瞧著這釋放出來的防守大陣,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這丫頭,還真是夠調皮的。」這會貂王和血王也看出來這大陣是什麼了。
「估模著也只有悠然能想到這樣的陣法,不會傷人,還能讓人郁悶的吐血。」星繞笑著搖頭。
「是啊,我看,我們只要安靜的看戲就好了,別說一時三刻,就算是一年,他們也別想進來的。有的玩嘍!」貂王也跟著開心的笑起來。
「方才我們說到哪里了?對,你們說那神界的人究竟想要什麼?」星繞將話題又拉了回來。
如今到了這個敏感的節骨眼上,他們簡直是好奇極了。
「我想,應該是先知預言的五個東西吧!」一邊的貂王低沉的開口。
「先知預言?」星繞微愣,他是皇子沒錯,卻是個不管事的,千年前的大戰他參與了,可究竟是為什麼打起來的,又是為什麼忽然之間就結束了的,他是完全不知道。爹好的好子。
殤歌對此也是一頭的霧水,他和星繞相同的地方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至于木幕,那更是一塊木頭,他的眼里下凡前是鳳凰,下凡後就是僵尸,老道,再然後就是逃亡和無數的尸體。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迷糊。
只有血王和貂王沉默了下來,他們對視了一眼,再考慮究竟要不要說出來。
同一時間,村子里的悠然也感覺到了酒吧的危機。
那大陣是她弄的,她在大陣的核心里投入了一絲神念的,如今有人啟動了大陣,還是用她的血啟動的,她怎麼可能沒感覺。
悠然和逆已經走到了小樓的門前,悠然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會這樣?」悠然不解的凝眉。
「怎麼了?」逆好奇的轉頭詢問。
悠然凝眉想了片刻,仰頭看向了逆︰「你告訴我,你將我留在這里究竟要做什麼,為什麼三生酒吧的護法大陣開啟了,還用了我的血,他們根本不可能有我的血。」
逆聞言卻笑了,絲毫沒有隱瞞的,將影子是如何造出來的說了出來。
「你,你究竟要干什麼?弄了噬心種就算了,還弄了一個我的分身,而且還是用噬心種做出來的,你知道後果是什麼麼?」
悠然當真是怒了,胸膛里翻涌出無限的怒氣,恨不能將面前的這個男人活活掐死。
「我知道,但是我必須要你快速的成長起來,至于噬心種,你放心,噬心種本身就是制造分身的最好東西,是魔界的人太蠢,只將它當成釋放魔氣的道具。悠然,我不會害你,我只會讓你更加強悍起來,相信我,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逆不知道要怎麼讓悠然相信自己的意圖。很多事情,現在還不能說,如果說出來,可能會造成悠然的恐慌,那樣她就很難再有突破了。
就比如登台階,你站在一級上,抬頭看上面只有五十級,你會感覺目標在前方,努力就好,可如果一下子你面前呈現的是一千萬的台階,你還有一級級登上去的勇氣麼?
逆的擔心就是這樣的道理。
悠然可不管這麼多,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或許是動了心的,卻不能容忍對方一再的戲耍自己。
「很好,那麼請問逆先生,你究竟要我做到什麼程度才能滿意?」
「等你將蝕玉里所有的空間都能開闢出來,里面有了日月星辰,有了一個獨立的小宇宙,我就達到目的了。」
悠然愕然,隨後冷冷的笑了︰「真好,你的目標還真是」
「只是,關你屁事?我告訴你,我的空間里讓誰進入,都不會讓你進去。」
「我沒說要進你的空間啊,悠然,你不懂的,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蝕玉會落在你的身上?」
悠然剛要開口,逆又攔住了她的話。
「別說因為你母親是蝕玉的擁有者然後給了你!」
「你母親為什麼沒有打開蝕玉,還有,我不如告訴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你母親一千年前就懷孕了,那個孩子就是你。也就是說,你在你母親的身體里孕育了整整一千年。悠然,為什麼,天下怎麼可能有孕育一千年的孩子?」
逆的話猶如一把把重錘,狠狠的敲擊在悠然的心坎上,讓她瞬間傻愣住。
孕育了一千年?
她在人王那里知道了一些關于母親的事情,師傅也說了一些,卻沒有說母親是那個時候便懷了自己的。
「這麼說,我的父親,不是,不是」不是那個凡人,這也是肯定的了。
那不是凡人又是誰?天帝?魔皇?還是人王?
悠然忽然感覺特別的頭大︰「你和我說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就算你說的都對,也不代表你可以去傷害普通人,更加不能擅自用噬心種制造我的分身。」
「我,分身的事是」逆剛要解釋,忽然間一道淒慘的叫聲劃破了安寧的夜空,在他們的頭頂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