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背光而來,金色陽光在他身後非但沒有取代他的光芒,反而成了他的襯托,男子一身簡單的休閑襯衫跟長褲,最讓店內眾人吸氣的是那張清俊的臉。
當然若是忽略男子眼底的冷漠的話,包括藍蘭在內的所有女性都會臉紅心跳。
祁鈺天直接走向藍翎,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滿眼寵溺地看著藍翎,輕柔的聲音生怕嚇著了她︰「你想要什麼,任何東西我都可以給你買。」
祁鈺天話落,一陣抽氣聲響起。
這可是多誘人的承諾啊,哪個女子不懷春,誰又能不希望有一個男子可以不看價錢地給自己買東西,那幾個本來臉紅心跳的店員更是激動的渾身顫抖。
藍翎疑惑地抬頭,她應該不認識他吧?
迎著藍翎的目光,祁鈺天眼楮突然眨了一下,那意思是我們一起讓那幾人好看。
藍翎有點想笑,她還從未遇到過這麼搭訕的人,也罷,這幾個店員她看著也不順眼,藍翎突然展顏一笑,精致如洋女圭女圭般小臉站開出一抹絕美的笑容,讓祁鈺天心髒咚的一聲失了秩序。
「我什麼也不要,不過我有一個要求。」藍翎的聲音是十五六歲特有的甜美。
「哦?我說過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藍翎不懷好意地掃了已經痴呆了的幾個店員,笑臉一收,不客氣地說道︰「我要經理將她們都給辭了,向這種沒眼力見的店員只會敗壞這百年老店的名聲。」
「我答應你便是。」無視那幾個店員的哀求聲,祁鈺天笑道︰「將你們的經理叫來。」
那經理匆忙跑來,來不及擦拭光潔額頭上的汗,當他看清眼前的人時,臉一僵,頭頂幾根毛晃得更頻繁了,他搓著手小心地問道︰「不知祁公子有什麼要求。」
「我家女圭女圭說了你們這店里的店員太勢力眼了,她不想再看見她們。」
這可是他們衣食父母啊,怎麼能得罪,經理想也不想地保證道︰「祁公子盡管放心,這幾人馬上就走。」
「經理,我們錯了,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對不起小姐,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饒過我們吧。」
那幾個店員臉煞白,這種店鋪可是很難進的,而且待遇又好,她們若是被炒了,以後還有哪家店敢要她們。
還有一個長相嬌媚的店員直接走向祁鈺天,眼底淚光閃閃,她在這店里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釣一個金龜婿,凡是進來這里的都非富即貴,眼前這個讓經理都低三下四的年輕公子更應該有權勢,若是一舉進入上流社會,那自己就找到了一張長期飯票,越是想,女人臉上越表現的楚楚可憐,她站在祁鈺天不遠的地方,楚楚可憐地說道︰「祁公子,我不是故意的,若是祁公子讓我留下,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若是留下她,她可以免費做個暖床的。
祁鈺天剛剛帶笑的臉一滯,他厭惡地掃了一眼那個挺胸收月復的女人,看向經理,冷冷說道︰「既然她不想走,那也可以,從今往後,這里的衛生間就歸她了。」
噗嗤一聲,藍翎再也忍不住,這女人簡直不自量力,依照她這麼些年的看人眼光來看,這位祁公子,別看他滿臉溫柔,黑起人來絕對能讓人吐血。
「看在你能引我家女圭女圭一笑的份上,就去洗男廁所吧。」既然你這麼想要男人,那就讓你看個夠。
「哈哈哈……」藍翎再也控制不住,大笑出聲。
完全沒有時下大家閨秀的那些笑不露齒,藍翎笑的開懷,一向冷漠的眼底也泛起點點星光,讓祁鈺天沒來由的心下一暖,仿佛只要讓藍翎眼底不再疏離死寂,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這邊的愉悅讓藍蘭皺眉,她對那個大笑的小丫頭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心中害怕,對,跟死去的藍翎身上一樣的冷辣,周緊眉頭,她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女孩子。
看著男子一身的休閑卻掩蓋不住那渾身的貴氣,又姓祁,難道是剛搬來H市的祁家少主?再看著小丫頭,穿的都是下等貨,如此看來,兩人不一定認識,大概是祁公子好心替這丫頭解圍吧。
不得不說這藍蘭的心思轉的夠快。
心下翻轉後,藍蘭起身,走到祁鈺天跟前,溫柔地說道︰「祁公子,她們也是在外面掙口飯吃,若是這里辭退她們,她們這種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以後會一片黯淡,還請祁公子好好考慮一下。」
又裝小白兔了!藍翎厭惡地想著,為什麼這些女人都喜歡用自己的善良來襯托別人的惡毒呢?眼前的這個祁家公子可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那可是只吃人的狼,你裝小白兔,豈不是找死?
正如藍翎所料,祁鈺天臉色不變地建議道︰「既然小姐極富有愛心,那麼這幾人以後的工作還麻煩小姐了,記住,可千萬別讓她們干重活,而且薪水也不能太低哦。」
祁鈺天不動聲色就掛了藍蘭一個大耳瓜子,見那幾個店員被這一幕幕已經驚傻了,祁鈺天輕咳一聲,說道︰「你們還不謝謝藍小姐,她可是未來藍氏的當家人,你們跟著她不會吃虧的。」
那幾個店員這才如夢初醒,一個勁地道謝︰「謝謝藍小姐,我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
藍蘭還能說什麼,要維持一個大家閨秀的形象,她只能咬著牙齒活血吞,拿著小包的手青筋直跳,面上還得保持著笑容︰「不客氣。」
一直在旁邊看的夏芬忍不住了,要不說她是個腦殘的,只見她突然跳了起來,指著藍翎,囂張地說道︰「你這丫頭怎地這麼惡毒,人家不過是做錯了一件事,你就鍥而不舍地追著打,你爹媽就是這麼教你的。」
不提這個藍翎還不來火,她冷冷看向夏芬,扯開嘴角︰「對啊,我就是沒家教,我媽早死了,那些害過我的人,害過我媽的人我到時一個都不放過。」
她一直以為夏芬是她的親身母親,臨死前藍蘭的話讓她如夢初醒,原來她根本不是夏芬所生,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這麼些年夏芬從未用慈愛的眼神看她,所有人都知道,只瞞著她一人,她親身母親是誰?是不是死了?
若說祁鈺天是一只月復黑狼,那藍翎就是一只有著尖利牙齒的小豹子,隨時能咬斷人的喉管。
藍翎這駭人的氣勢讓夏芬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剛剛明明還帶笑的眼此刻已經是滿目冷霜,這讓祁鈺天心同時一疼,他聲音也變冷︰「這幾人藍氏若不接收,倒是別怪祁家做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