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白九謄的聲音(6000+)

作者 ︰ 雪色水晶

白九謄繞到客棧的樓下,一名少年恰好經過,剛剛的那首歌,正是從那位少年的口中發出,白九謄沖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少年。愛睍蓴璩

因白九謄的突然出現,再加上現在已經是夜晚,少年看到白九謄嚇得渾身發抖。

「你……你是什麼人?是白……白無常嗎?我……沒……沒……沒做什麼壞事呀!」少年結結巴巴的語不成句,月光下,淚汪汪的眼楮,淚珠隨時會滴落下來。

發現自己嚇到了對方,白九謄稍稍松開了自己的手。

「我並不是白無常,你不用害怕。」白九謄一貫溫和的語調櫟。

白九謄溫和的嗓音有著獨特的魅力,能讓人片刻間便卸下心防,那少年松了口氣,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口︰「我還以為白無常來抓我呢,不過,你看起來可比白無常好看多了。」

好看多了?世界上有他這麼好看的白無常嗎?還只是好看多了而已,他跟白無常不是一個檔次的好吧?

白九謄心里想著,然後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剛剛唱的那首歌,是從哪里學來的?傅」

「剛剛那首歌?」少年的臉不經意的紅了一下︰「這……這個……」

「是從哪里學來的?」白九謄耐心的又重復問道。

「這……這個……」少年的臉更紅了,結結巴巴的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連續問了兩次,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白九謄怒了,俊美的臉扭曲︰「快說,你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連帶著嗓音也升高了好幾個分貝。

少年被白九謄的聲音嚇到,身體顫抖的連連道︰「是……迎……迎春樓!」

迎春樓?

「妓院?」白九謄皺眉?

少年渾身顫抖的點頭︰「沒……沒……沒錯,是妓院。」

「你剛剛從妓院出來?你多大年紀了?」白九謄眯眼打量那名少年,看起來,頂多十二三歲的模樣。

「我今年十八了!」

「既然十八了,就好好去找個人成親,別三天兩頭往妓院跑!」

少年哼了哼︰「既然你听過這首曲子,想必也是去過妓院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白九謄一張臉扭曲︰「你說什麼?」

與白九謄一番辯駁,少年也不怕他了,說完,便飛快的跑開了去,懶的再與白九謄說什麼。

白九謄看著那少年的背影,略微深思。

看來,他是當真要去看看這到底怎麼回事了。

剛剛那少年唱的歌曲,正是雲半夏在生產前曾經在他耳邊哼的歌曲,她說那首曲子是她自創的,誰也不會,現在這首曲子卻在迎春樓出現,難道……雲半夏跟迎春樓有什麼瓜葛?

魏大將軍府

魏紫光是金國二品大將軍,戰功赫赫,再加上是前魏大將軍之後,雖然魏紫光聲名遠揚,其位份仍居丞相呼倫烈次子呼倫勝之下,只因金國朝廷畏懼于呼倫一族的威脅,沒有什麼戰功的呼倫勝,屢次在朝堂之上羞辱魏紫光,畏懼于呼倫一族勢力的朝廷各官員,無人敢為魏紫光說話。

如今,大戰剛畢,擔任指揮大將軍的魏紫光,被同去監軍的呼倫勝將所有的功勞全搶了去,在朝堂之上繪聲繪色的演講自己何等英明,看清了敵軍的陣勢,才破了敵。

而那些與魏紫光一同上戰場的將士們,看到呼倫勝搶自家將軍的功勞,每個人都替呼倫勝暗叫不公。

金國的皇帝雖知曉這一點,卻還是只能嘉獎呼倫勝,對魏紫光略表獎賞。

皇帝已然如此,其他做臣子的,當然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應和。

這就是朝廷的黑暗和潛規則。

回到了將軍府的魏紫光,月兌去了一身的鎧甲,洗了把臉,然後躺上床休息。

待伺候的下人退去之後,魏紫光突然趁夜起身,推開了臥室一側的書櫃,書櫃後面赫然還有一道牆。

這是一個密室,密室中一盞夜明珠的燈光亮起,照亮了房間,這密室中一具木質的刀架上擺放著一柄寶劍,劍身光亮如新,可見平時勤加擦拭。

這是魏家大將軍留下來的遺物,魏紫光一直留著。

魏紫光每每都要進來看看那柄寶劍,這才能一直在呼倫一族的打壓下努力存活下來。

在那柄寶劍的旁邊,仔細看去,還有一只如水晶般透明的鐲子。

魏紫光眼睫輕垂的撫模那柄寶劍,他一手握住劍鞘,另一只手握住劍柄,稍稍用力,抽出了劍身,劍身在夜明珠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森冷的寒光,那寒光折射進魏紫光的眸中,也令他的眸中充滿了隱忍的冷氣。

片刻間,魏紫光握住劍柄,將劍又推了回去,然後放在刀架上重新放好。

與此同時,那水晶鐲里突然發出一個女聲。

「你似乎很不開心!」

魏紫光沒有因為听到那陣聲音而感到驚訝。

「已經三年了,我忍他整整三年了!」魏紫光聲音中略帶隱忍的怒意。

「三年都忍過來了!」水晶鐲里的聲音變得輕快了些︰「對了,恭喜魏將軍又打了勝仗!」

「這還要多謝你的好計謀,我才沒有被人暗算,又贏了一場漂亮的仗。」

「容我猜猜,你今天這麼不開心,是因為呼倫將軍吧!」

「你果然聰慧,一猜就中,沒錯,今天……」

鐲子里的聲音微笑的接過了他的話尾︰「他一定在朝堂之上,說這場仗都是多虧了他的指揮,把你的功勞全部搶去了,對吧?」

「寧姑娘,你果然聰明!」魏紫光嘆了口氣,雙手握緊︰「不過,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將呼倫一族斬除,以慰我爹娘的在天之靈。」

「我幫你可不是為了替你爹娘報仇的,我只不過是不想看到你這樣的一個好人,輕易的被人暗算了,這也是為了證明我當初並沒有看錯人。」寧蔻微笑的嘆了口氣。

魏紫光瞅著那水晶鐲。

「倒是真的想見一見寧姑娘你呢。」

「總有一天會見到的,不過,我請你幫忙找白族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派人在你所說的地方守著,不過,這三個月來,並沒有任何你描述過的人經過那里。」

水晶鐲里好半晌的沉默。「不過,寧姑娘現在還是不想說自己到底來自哪里,又為何會在這鐲子里的呢?」

水晶鐲里傳出一聲嘆息。

「其實,我現在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以為我死了,沒想到醒來卻在這鐲子里。」

「不過,當初你為什麼肯定我會救你呢?」

思緒回轉到三個月之前。

那時,魏紫光帶著手下一路便裝回將軍府,結果,就听到了水晶鐲里寧蔻的求救聲,那時他還以為見了鬼了。

「可是,當初將軍又為什麼會出手救我呢?」

「因為你說︰如果你不救我,我就詛咒你永遠討不到老婆很稀奇。」

水晶鐲里寂靜了好一會兒。

「就只因為這個?」

當初,寧蔻不知道為什麼會待在水晶鐲里,那時听到有聲音說要把她交給金國宮里的什麼人處置,當時她就覺得事情不妙想要逃走,但是又怕別人以為她是瘋了。

結果,在那個當口,她就听到有人喊魏將軍,誤打誤撞的遇到了魏紫光,當下她就開口求救,魏紫光也是手法奇快的將她從捉她的人手中逃月兌,現在也才會待在魏大將軍府的密室中。

「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

「我以為你會說︰因為我怕娶不到翩躚公主,所以才會出手救下你。」水晶鐲里打趣的說了一句。

魏紫光听了這話,臉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

「才……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嗎?魏大將軍可是從來不會說謊的。」

「呃……有一半原因吧。」魏紫光略顯緊張的只得道。

水晶鐲里的寧蔻不再打趣他,能讓他承認已經很難了。

「你今天進宮,應該見到她了吧?」

「見到了!」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魏紫光趕緊轉移了個話題︰「對了,你之前這的那首曲子,還能再唱一遍嗎?」

「哪首曲子?」

「就是你常唱的那首……」

「好呀……」寧蔻輕快的清了清嗓子開唱了起來︰「日夜為你著迷時刻為你掛慮,思念是不留余地,已是曾經滄海即使百般煎熬,終究覺得你最好,管不了外面風風雨雨心中念的是你,只想和你在一起,我要你看清我的決心相信我的柔情,明白我給你的愛……」

金國皇宮•翩躚宮

深夜,悠揚的歌聲,從翩躚宮中傳出,金翩躚一身柔軟的絲綢睡衣,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絲綢睡衣上。

夜涼如水,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映出她的瓜子臉,盈盈水眸及粉女敕的櫻唇。

她托著下巴坐在窗邊望著頭頂琉璃瓦尖的月亮,邊唱邊想著心上人。

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以為是自己宮中的丫鬟,沒有留意回頭。

突然一陣酒氣沖上的鼻尖,她方發現不對勁,而身後已然一個人已經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翩躚。

酒氣沖到她的臉上,金翩躚奮力掙扎,頭躲向別處,邊掙扎邊大聲叫喊︰「來人哪,快來人哪!」

「我的好翩躚,就算你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

男子流氣的聲音夾雜著酒氣噴到金翩躚的臉上,無耐金翩躚身體天生柔弱,哪里是男子的對手。

眼看呼救無望,金翩躚大聲提醒對方︰「你是我的皇兄,我是你的皇妹,我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親兄妹?」男子的鼻中逸出冷哼,醉醺醺的有點神志不清︰「呸!!誰稀罕跟你做兄妹,大晚上的在這里唱那首婬詞浪曲,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那不是婬詞浪曲,那是紫光送給我的曲子,我不許你侮辱它。」

「哈哈?侮辱?」男子笑的更囂張︰「我告訴你,現在整個都城妓院里的妓女,都會唱這首曲子了,這不是婬詞浪曲,是什麼?」

金翩躚月光下的臉更蒼白︰「你……你居然偷听……」

「翩躚,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你一直躲著我,今天晚上我找了好幾個小美人,想的卻都是你,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得到你!」

男子的唇用力的吻上金翩躚的脖頸,在上面啃咬著。

金翩躚疼的渾身抽.搐︰「皇兄,求求你,放過我,皇兄,我愛紫光,求求你……」她想給他留個清白的身子。

「你愛他?」男子的力氣越發的狠了起來︰「我看姓魏的那個男人,會不會要一只破鞋。」

金翩躚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掉,絕望的抬頭看著頭頂的月亮。

就在她準備咬舌自盡時,手指突然模到了桌沿的硯台。

她的眼中一亮,抓起那只硯台,想也沒想的便朝男子的後腦勺砸去。

抱住自己的那雙手臂松開了,金翩躚渾身虛軟的跌坐在地上,她回過神來,發現男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他的後腦勺一片艷紅的血漬。

「啊!!!」金翩躚看到那血驚嚇的尖叫了起來。

她的尖叫聲,引來了翩躚宮的宮女,頓時尖叫聲成片。

魏大將軍府

魏紫光早晨才剛剛起身,門外的貼身侍從匆匆忙忙的從門外闖了進來。

「大將軍,不好了,大將軍……」

魏紫光剛剛穿好衣服,不慌不忙的道︰「有什麼事這麼緊張,不必著急,慢慢說。」

「大將軍,是翩躚公主!」侍從焦急的說著。

「翩躚?她怎麼了?」提到心上人的名字,魏紫光馬上緊張了起來。

「昨天晚上,翩躚公主用硯台砸暈了二皇子,二皇子的母妃已經將翩躚公主交給了皇後娘娘,要皇後娘娘處罰公主!」

「這個混蛋,我早就警告過他的!」魏紫光惱怒的雙手握緊,指關節因用力泛著一絲白色,發出咯吱的聲響︰「我警告過他,不許他動翩躚的,他居然還敢……」

「大將軍,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砸傷皇子可是大罪,公主的母妃早死,現在她連替她求情的人都沒有,恐怕……」

「本將軍現在就進宮!」魏紫光匆匆忙忙的突然出門。

「慢著!」密室里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

「剛剛……那麼什麼聲音?」侍從因為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沒什麼!」魏紫光眼珠子轉了一下︰「你先去準備車駕,本將軍先換衣服,等整理完之後,馬上就過去。」

「是!」

侍從沒有多加懷疑,便轉身離開。

魏紫光匆匆的轉向密室。

「寧姑娘,你剛剛說慢著,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因為擔心翩躚公主,恐怕會惹禍上身,再加上你的性子急躁,粗笨粗笨的,我擔心你死了之後,我會被憋死在這里,所以……你想救你的心上人,把我也帶著一起去,關鍵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寧蔻提出要求。

魏紫光想了一下,便拿起那只水晶玉鐲。

「好!」

寧蔻十分聰明,或許,有她在,翩躚就可以化險為夷,除了寧蔻之外,他現在已經沒有其他可相信的人了。

查了一整晚,白九謄得到消息,迎春樓的那首曲子,全部來自金國皇宮的二皇子金律,于是,白九謄早晨時分便親自入金國皇宮,打算找二皇子金律問個明白。

進了皇宮之後,白九謄剛好看到有人經過,正是行色匆匆的魏紫光。

白九謄想找金律問個明白,此時正想問得金律的所在之處,便攔住了魏紫光。

一身白衣的白九謄,驀然從天而落,衣袂翩飛,有著謫仙之姿,俊美的臉上是冷酷和霸氣,令男人看了自愧疚不如。

魏紫光警戒的盯著對方,魏紫光的手握向手中的劍柄,劍剛剛拔出一寸,一股強勁的內力打向他的手背,「唰」的一聲,他的劍回鞘。

「你是什麼人?」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強勁的內力,顯露對方身手不凡。

昨日找尋了一晚上關于那首曲子的事,白九謄此時容顏略顯疲憊,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沙啞。

「如果不想我動手的話,告訴我二皇子在哪個宮里?」

「即使你想知曉二皇子的下落,也要告訴本將軍你到底是什麼人!」魏紫光天性嫉惡如仇,即使對方問的那個人是自己厭惡的人。

「將軍?」白九謄沙啞的沙啞里夾雜著譏諷︰「你的身手也能稱為將軍?告訴我二皇子住在哪里?」

魏紫光眯眼。

「你找二皇子有什麼事?」

「如果我說我是想殺了他,你就不告訴我了嗎?」白九謄冷笑。

「一直往前走,有一曲橋,轉過曲橋,繞過長廊,就是陽律宮!」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白九謄不發一言的轉身,飛快的往前走,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什麼人?」待在魏紫光衣袖中的寧蔻,听聲音听的不是很真切,听著像白九謄的聲音,可是……白九謄不可能會到這里來的,只怕是她太思念他听錯了。

「不知道,一個怪人。」

「我們快點去鳳鳴宮,再遲一些,你的心上人可就要沒命了!」

魏紫光的臉上染上了一層薄紅,加快了腳步往鳳鳴宮趕去。

陽律宮

「砰」「啪」「嘩啦」的聲響,不斷的從陽律宮中發出,伴隨著宮女和太監們倉惶逃竄的聲音不絕于耳。

「翩躚這個賤人,居然為了姓魏的那小子打我。」

頭纏繃帶的金律,後腦勺仍可見一絲血跡,此時他暴怒的拿起茶幾上的瓷瓶,惱怒的摔到地上。

地上早已狼藉一片。

「你們這些混蛋!」金律惱火的指著面前的兩名太監︰「要不是你們一直攔著我,翩躚這個賤人我早就已經得到手了。」

窗外,一道白影閃過,站在窗邊的金律不小心被踢倒在地。

白九謄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

「誰是二皇子?」白九謄淡淡的掃過四周訝異的眼,那些人的手顫抖的齊齊指向白九謄面前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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