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知道真相1(5000+)

作者 ︰ 雪色水晶

臉上剛剛浮起的燥熱和潮紅瞬間退去,換上了漆黑的顏色。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愛睍蓴璩

她剛剛听到了什麼?秘密?

這個白九謄,總是有本事將她激惱,而她現在氣惱,偏偏嘴里不能說、身體不能動。

突然雲半夏一口氣竄上頭頂,眼前突然漆黑,頭一歪靠在白九謄的頸間昏了過去。

肩膀突然一重,白九謄好笑的看著肩膀上他緊緊闔上眼楮的昏迷小臉膈。

居然……氣昏過去了。

他拍拍她小臉。

「夏妹妹,夏妹妹?值」

喚了兩聲,雲半夏沒有反應,白九謄嘆了口氣,原來她是真的氣昏過去了。

正好,下面他要做什麼就省事了。

他將雲半夏攔腰抱起往牡丹而去。

朱砂和伊心兩個一人端著一個托盤,一個端的糕點,另一個端的茶水。

「咦?郡主這是怎麼了?」兩人不解的看著雲半夏緊緊闔上眼的臉。

「她呀,剛剛太困,睡著了。」白九謄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

太困?兩人對視了一眼,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不過,雲半夏向來沒有上午睡覺的習慣,況且,她們剛剛離開的時候,雲半夏還很精神,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醒人事了,恐怕是被某人給氣昏過去的。

至于那個某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那糕點?」伊心看著托盤上的糕點。

「端來牡丹閣吧。」

「是!」

臥室內,白九謄將雲半夏安置在床榻上,順便為她蓋上薄被,以免她著涼。

朱砂和伊心兩人把糕點和茶水擺在桌子上,完畢後,兩人便乖乖的退在一旁,

安置好雲半夏的白九謄回到桌邊,看著桌子上那滿滿的美味點心,還有茶壺中散發出的陣陣茶香,無不勾.引人的味蕾。

白九謄拿起一只杯子,勾起茶壺倒了杯茶。

碧綠的茶水,陣陣茶香,嗅一嗅沁人心脾,這種味道,聞著便已覺回味無窮。

突然白九謄端起杯子,打算端至唇邊,但是,他一轉念,便把茶杯又放回了桌子上。

這一動作,看了不禁讓人感覺詫異,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突然不想吃了,你們把這些也拿去給北門的老乞丐吧。」白九謄一臉食欲不振的表情。

「把這些都端去?」朱砂詫異。

「對,連帶著茶水也一起帶過去吧!」白九謄又命令。

「茶水也一起?」伊心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

「讓你們去,你們就去。」白九謄板起了臉,聲音陡然陰厲了起來。

眼看白九謄似乎生氣了,伊心和朱砂兩個不敢再有怠慢,忙用原來的托盤,把桌子上的糕點和茶水都收了,然後離開牡丹閣。

坐在原處的白九謄,輕輕的闔上眼楮,靜默的等待著時間流逝。

半刻鐘後,子風從窗外躍了進來,先打量了一眼床上的雲半夏。

「她昏過去了,說吧。」白九謄始睜開眼楮。

子風恭敬的直立。

「少主,果然如您所料,朱砂和伊心她們兩個還沒有走到北門的時候,雙雙跌倒,後來她們兩個便把糕點等端去了豬圈。」子風匯報自己的親眼所見。

白九謄的臉色一陣寒冷,目光冰冷如三九寒冰。

「畜生沾染了那種毒藥,並不會有事,是不是?」

「四長老是曾經這樣說過。」子風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九謄疲憊的揮了揮手,不想再听子風的匯報。

「少主,這件事,您還是不打算告訴郡主嗎?」子風的視線狐疑的看了看床上的雲半夏。

「你太多事了!」白九謄面帶不悅,俊美如神邸的臉上染上了漆黑之色。

「屬下知罪,屬下告退。」子風識趣的立即認錯,飛快的離開。

屋內只剩下白九謄和床上昏迷不醒的雲半夏兩人。

握著床榻上雲半夏微涼的小手,緊緊的攥住,幽暗的眸底染上了層溫柔。

「夏妹妹啊夏妹妹,你果真還是太善良,自己養了一條蛇在身邊還尚不知曉。」

昏迷不醒的雲半夏,當然的也沒有听到他所說的話。

傍晚時分,伊心出去采買,回來的時候帶了四名伙計裝扮的人,捧了幾盆牡丹通過了王府的守衛,恰值王府各處換班之際,也沒有人仔細盤查,再加上那人是伊心,守衛們便放了她帶人入府。

進了王府之後,伊心匆匆帶著他們到了牡丹閣附近的花園角落。

「好了,你們說要我帶你們來這里,給你們一刻鐘,在這花園里如果找不到你們要的那株花草,你們馬上就離開。」伊心警告身側的四人。

腰後突然一把匕首抵住了她,尖銳的刀尖刺穿了身上單薄的布料,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你……」伊心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回頭瞪向身側的呼倫燁。

呼倫燁冷冷一笑的道︰「我想要的可不是什麼花草,我要的是雲氏錢莊的印章。」

「什麼?」伊心試圖掙扎著,腰後的那把匕首抵的更緊,似乎已經刺穿了她的皮膚,痛的伊心眉頭緊蹙︰「印章在郡主的手上,郡主是不可能把印章交給你的。」

「昨日你不是找我要曼金沙的解藥嗎?能讓你亮出身份找我拿解藥的,那中毒之人一定是雲半夏,解了曼金沙的毒,起碼要兩日不能行動、言語,現在可是我們拿印章的最好機會。」

「就算你們拿了印章也沒用。」

「有沒有用,這就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了,還要多謝你帶我們進來王府。」呼倫燁沖其他三人使了個眼色︰「你們三個,馬上去找東西。」

「是。」

突然,一人從天而降,擋住了那三人的去路。

阿丙的突然出現,令呼倫燁的臉色微變,那三人立即擺出警戒的姿勢,一字成排的立在阿丙面前。

伊心急道︰「阿丙,快攔住他們。」

「他們是什麼人?」阿丙冰冷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伊心,還有她身側的呼倫燁。

抵在伊心身側的匕首突然消失,一只手掌陡然摟住伊心的縴腰,一把摟她入懷。

「我是她的未婚夫。」呼倫燁危險的眯眼,一字一頓的回答。「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伊心心底里一陣寒冷,特別是阿丙那雙冰冷的眼,更教她的心跌入冰窖之中。

呼倫燁從伊心和阿丙的對話中察覺到一絲貓膩,他嘴角微揚。

「我與她從來就有婚約,她身上的紫鳳玉佩和我身上的紫龍玉佩原是一對,是我們兩個的定婚信物。」呼倫燁微笑的又道。

伊心已經慌了神,因為她從來沒有在阿丙的臉上看到過那麼陌生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我們兩個早就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如果你要紫鳳玉佩,我現在還給你。」伊心著急的把紫鳳玉佩掏了出來,這個時候呼倫燁已經適時的從她身側離開,伊心的玉佩給了個空,直直的跌到了地上。

不過,紫鳳玉佩跌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竟還完好無損。

呼倫燁給另外三個人使了眼色,四個人在阿丙與伊心對視的時候,趁機逃走。

至于印章的事情,他們早已忘到了九霄雲外,現在還是保命最重要。

阿丙那張冰寒的臉,慢慢的靠近了伊心,待他一步步走到伊心面前時,忽地彎下腰去,把地上的紫鳳玉佩撿了起來,拉過伊心的手,把紫鳳玉佩重新遞回她的掌心中。

伊心一陣失神。

他沒有生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伊心心里慌了,沒有任何回答的回答,才是最冷酷的。

「阿丙,你……你不相信我了嗎?」她害怕的輕輕的問。

「既然你的未婚夫已經找來,你便跟他回去吧。」

他不要她了!!

伊心的心尖一陣刺痛,突然她撲進阿丙懷里,雙臂緊緊的摟著他。

「不要,不要,我的心里只有你,阿丙,你相信我,我要嫁的人,始終只是你而已。」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是金國人,你也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有一個未婚夫。」阿丙冷冷的看著她,滿臉的失望︰「而且,你還帶了他們闖進王府。」

「阿丙,我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釋。」伊心急急的道。

阿丙冷漠的推開了懷中的伊心。

「可是……」他字字冰冷︰「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你了。」

伊心身體里的力氣,在這一瞬間被抽盡,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不穩,一股寒意從腳底心竄起,她全身如置身冰窖中。

垂下頭,眼眶中兩滴淚珠滾落,滴落在阿丙的手背上。

阿丙的手掌微微一僵,緩慢的縮回自己的手臂背在身後。

然後,阿丙轉身準備離去。

伊心含淚抬頭喚住了他。

「阿丙,你等一下。」她捧著顫抖的心︰「你……還愛我嗎?」

阿丙的身體靜立了三秒鐘,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徑直往前走。

伊心傷心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無聲的哭泣,淚水從她的指縫中不斷滾落。

大約走了二十步遠,阿丙突然再一次停下腳步,但是他沒有回頭,听著身後伊心傷心的啜泣聲,沾了伊心淚水的手微微一顫,然後他又狠心頭也不回的離開。

牡丹閣

太陽剛剛落山,大地陷入了漆黑,牡丹閣中點起了燈火,到處一片明亮。

躺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一天的雲半夏此時方幽幽轉醒。

一睜開眼楮,看到天又黑了,她在心里狠狠的罵著白九謄

這一次又栽到了他的手上,更讓她自己嘔火的是,她竟然被氣暈了。

房間里點著燈,朱砂和伊心兩個卻不見人影,白九謄也不在。

躺了這麼久,她腰酸背疼的,都要怪罪魁禍首白九謄。

今天她再一次明白一個事實,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白九謄。

她百無聊賴的在床上躺著,閑著數紗帳上面的菱紋小孔數。

數了一會兒,眼看她困倦的又要睡著,窗外傳來了一陣動靜,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她的頭稍稍能歪了一點兒,一道藍色的人影從窗外躍了進來,一身的嫵媚妖嬈,可不就是雲半夏前幾日在春園二分樓白九謄房里看到的藍鳳凰嗎?

雲半夏下意識的開口想說「是你」,剛吐出一個字,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不能開口說話,只能幽怨的閉上嘴巴。

「少主不在?」藍鳳凰四周瞅了一眼,並沒有發現白九謄。

房間內沒有其他人,藍鳳凰應該是問她的吧?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珠子左右骨碌了幾下當作回答。

確定白九謄不在,藍鳳凰轉身便想離開。

在她離開之前突然又頓住了腳步轉回身來,一雙嫵媚的眼微勾的盯著榻上雲半夏。

「對了,少主有一個小木盒子,是你送的吧?」藍鳳凰冷不叮的問了一句。

什麼木盒子?雲半夏一下子沒听懂,奇怪的是,這藍鳳凰喚白九謄怎麼一直喚少主呀少主的?

雲半夏還是沒有開口回答她,藍鳳凰笑了笑又道︰「你現在不開口說話,是在生我的氣嗎?」

她現在根本連生氣的資本都沒有好吧?無法動彈無法開口的。

翻了一個白眼,雲半夏眼楮看向他處,打算不理會她。

藍鳳凰猶在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如果你想知道少主為什麼整整十年才來見你的話,我相信你打開少主的那個小木盒子就會知道真相了。」

小木盒子?

雲半夏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十年前她送他木盒子時候的情形,那個小木盒子?

藍鳳凰不是白九謄的未婚妻嗎?她跟她說這些做什麼?

雲半夏疑惑的看向藍鳳凰。

最後藍鳳凰臨走之前瀟灑的揮揮手。

「記得,打開那個木盒子之後,一定要告訴我里面是什麼東西。」

說完,藍鳳凰從窗子躍了出去。

「……」雲半夏無語,藍鳳凰果然跟白九謄是一伙的,只走窗戶不愛走門。

可是,藍鳳凰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白九謄為什麼整整十年未見她的原因?

可恨的是,她現在不能動彈又不能說話,根本無法詢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藍鳳凰離開。

但是……有一點她懂了,這藍鳳凰跟白九謄之間的關系有貓膩……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月復中有一股熱氣,正一點點的開始膨脹,漸漸的延伸至她的四肢百骸,熱的她感覺自己快要被燒著了。她難耐的蹙緊蛾眉,汗水從她的身體里不斷滲出,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汗濕透了。

有一股力量在她的身體里呼之欲出,壓抑著,令她很難受,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找到一個突破口。

就在她焦急無措之際,她閉上眼楮用力握緊雙手,胸臆間一股氣息被從她的口中彈出,在那一瞬間,她身體里的所有熱氣也跟著消散。

終于舒服了。

雲半夏長長的吁了口氣,輕撫胸口,喃喃自語︰「太好了。」

剛月兌口,她被自己的聲音給嚇到了。

她能開口了,再看了看眼前自己的手,她騰的一下坐起來。

太好了,她現在也能動了,而且,現在有身體比中毒之前更輕松,充滿了力量。

先不管她現在身體的問題,突然她又想到了藍鳳凰離開之前所說的話。

雲半夏飛快的起身下榻,換上了一套干淨的衣服,輕盈的躍出了窗子。

客苑一間客房的拐角處,一只木盒子靜靜的擺放在那里。

雖然那只木盒子在燈光下看起來已斑駁、陳舊,可雲半夏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盒子,就是十年前她曾送給白九謄的那只。

看到那只盒子,雲半夏莫名的緊張,手指緩慢、顫抖的伸向那木盒子打開。

一沓信紙從里面掉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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