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十年前真相2(6000+)

作者 ︰ 雪色水晶

門內,並不是她想看到的白九謄,而是一名美艷妖嬈的少女,一身淡藍色衣裙,頭上只簡單的一枝藍玉簪子,玉肩半露,左肩上一只藍色的鳳凰煞是惹眼。愛睍蓴璩

房門突然被打開,藍衣女子微微一愣,忙把滑落肩頭的衣襟拉好。

「你是什麼人?」藍衣女子詫異的轉過身來。

她窈窕的身形與她肩頭的藍色鳳凰同樣惹眼。

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間,雲半夏抬頭瞅了一眼門楣上的包廂號輅。

沒有進錯呀,就是這間沒錯。

此時,雲半夏下意識的打量那名藍衣女子。

一張鵝蛋臉,彎彎的眉,杏眼桃腮,嘴巴偏大一些,抹上了紅紅的唇脂,甚是誘人,仿若引人采擷般孥。

「你又是什麼人?」雲半夏盯著藍衣女子。

兩人互相打量著,藍衣女子忽地揚眉笑了,妖艷的紅唇漾開誘人的弧度。

「你就是雲半夏吧?」

對方竟然識得自己,這讓雲半夏更加驚訝了。

「你怎麼會認識我?」雲半夏眯眼細細的打量對方,確定她與對方並不認識,可是,對方卻認識自己。

藍衣女子柔媚一笑的答︰「我有什麼不知道的?你跟九謄之間的事情,九謄可是全部都告訴我了。」

「你是白大哥的?」雲半夏的心倏一沉,難道,眼前這藍衣女子就是白九謄的心上人。

「我叫藍鳳凰!」藍衣女子大方的自我介紹︰「你喚我鳳凰就好。」

藍鳳凰,听著這名字感覺十分張揚,鳳凰……這藍鳳凰看起來確實如鳳凰一樣高傲、妖媚。

「你也可以直呼我為半夏。」雲半夏僵硬的笑了笑。

「你是來找九謄的嗎?他現在還沒有回來,如果你有什麼事找他的話,可以進來等他。」藍鳳凰大方的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眼前這間包廂,是屬于人家一對情侶的,她來湊什麼熱鬧?棒打鴛鴦可是很缺德的。

「不必,如果你見到他的話,轉告一聲我來過即可,再見!」雲半夏有禮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順便禮貌的將房門為對方關上。

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雲半夏的心一路沉下。

手指下意識的觸了一下自己尚留余溫的唇瓣,上面似還殘留著白九謄留下的痕跡。

她心底里一陣陣的羞憤。

現在確定了,他確實有了未婚妻,之前只是耳听他說,現在是眼見為實。

他們兩個之間,可以說算是徹徹底底不必再有任何關系了,十年前的事情?她也沒有必要再知道真相。

雲半夏才剛剛離開,藍鳳凰轉身幽幽的走向屏風後。

在屏風後的浴桶上,蓋了一層紗布,紗布拿開,迅速有一股濃烈的藥味沖入鼻底。

浴桶中盛滿了水,上面飄著各種藥材,在其中,還坐著全身赤.果的白九謄。

此時,他面色蒼白,雙眼緊閉,看起來甚是虛弱。

「她已經走了!」藍鳳凰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白九謄亦是淡淡的回答,眼楮仍未睜開。

「你不是很想見她的嗎?現在卻想方設法的避開她!」藍鳳凰打趣了一句,眸底閃過一絲譏諷。

「鳳凰,你跟四長老學醫術,就是為了嘲諷我的嗎?」白九謄涼涼的道,依舊闔上眼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是不是太無情了些?」藍鳳凰嗤笑的瞟他一眼,眼楮也不眨一下的從旁邊的一只筐里,又抓了一把不知名的藥材出來,丟進了白九謄所在的藥桶中。

「還要泡多久?」

「起碼還要一個時辰。」

鷹眸微睜,劍眉緊緊蹙起。

「還要一個時辰?」白九謄的話中透著幾分不耐煩。

藍鳳凰冷笑︰「一個時辰我還嫌時間太短了,倘若你再遲一些回來,恐怕現在你已經一命嗚呼了。」

平常白九謄都是提前一刻鐘泡藥湯,今天直到最後一刻他才趕到,不知他是被什麼重要的事給耽擱了。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你現在是好好的,若是你再遲一刻鐘,我看你就該躺在大街上,等著化成一攤膿水吧!」藍鳳凰的口氣突然不善,看向白九謄的時候咬牙切齒,似有想將他掐死的沖動。

「你舍得嗎?」白九謄挑起眉梢,邪笑的斜睨她。

藍鳳凰冰涼的長長食指指甲突然叩向白九謄後背心髒處的位置,尖銳的疼痛,從她指尖所嵌進的地方傳至他四肢百骸的神經。

坐在浴桶中的白九謄頓時冷汗連連。

「十年前,我就該任由你在江面上飄著,等著你的血流干了,再把你撈上來!」藍鳳凰憤憤的道。

「你不怕對你師父沒有辦法交待嗎?」

「我師父?」藍鳳凰移開指甲,鼻中哼了一聲,順便又抓一把藥放進浴桶中︰「他可是恨不得你的血流干,等到時候再把你撈上來,說不定你身體的萬年寒珠還能取出來用作他用!」

四長老一直對萬年寒珠很是覬覦,當年白九謄的父親許諾會把萬年寒珠給他的,結果,卻用來救白九謄的小命。

雖然救白九謄小命事大,不過,四長老看白九謄的目光,總像是在看萬年寒珠,而且,他從來沒有掩飾過對萬年寒珠的喜愛和想念。

白族很多人還總拿萬年寒珠打趣四長老,四長老就更怨念白九謄了。

「很可惜,我卻被他的徒弟給救了。」

「是哦!」藍鳳凰抱怨道︰「當時我把你給救了,這十年來,我可沒被他少瞪,每次我去他那里拿給你泡湯藥材的時候,那眼神簡直想把我吞掉。」

「辛苦你了!」白九謄感激的看著她。

「你要是當真感激我的話,就好好的保重你自己的身體,當初你傷成那樣,五髒六腑都已經被震毀,還中了奇毒,師父耗了一年的心血才把你救回來,又四處采集名貴藥材,給你一月一次的泡藥浴,你倒好,每次都把我們的心血浪費。」

「看來,四長老還是舍不得我!」白九謄打趣道。

他的話,換來藍鳳凰又是狠狠一瞪。

「早晚一天,師父會被你氣死,到時候我也不管你了。」藍鳳凰惱了。「好了,我知道你們師徒倆的心意,以後我會盡量多提前一刻鐘找你!」

「……」這就是要氣死人的節奏。

與他說話要多預備幾個心髒才行,不說這個了,一說這個就氣。

好在白九謄也是顧惜自己性命的人,雖然每次趕到最後一刻才回來,但是他怎麼說也沒有當真遲過,也就罷了。

「以前你總說十年前的事情,等你回到了慶國的時候,再告訴我。現在已經來到了慶國,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怎麼回事了?」藍鳳凰一副認真的表情盯著白九謄︰「十年前你受傷的真相,還有你掉進江里時,為何會已身中一個月奇毒。」

「我如果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掉進江里的,你會相信嗎?」

藍鳳凰掄起了手中的劍,散發著冷光的劍指著白九謄的臉︰「再不說的話,我就在你的臉上畫一個紅色的叉。」

「我說!」臉還是很重要的。

「這還差不多。」藍鳳凰滿意的收回了手中的劍︰「說吧,我洗耳恭听。」

「十年前的今天,我先派人送了封信到北辰王府,道明了我回來的路線和具體時辰。」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雲半夏並沒有收到那封信,不是嗎?」

白九謄點頭。

「她不但沒有收到那封信,更不知曉我在十年前的今天回來慶國找她。」

「你的意思是,在北辰王府里有「夜」的細作?你當時身中一個月的奇毒,莫非就是在北辰王府被人下的手?」藍鳳凰驚道。

否則,以白九謄的功力,若非身中奇毒,怎會遭人暗算。

「夜」組織,是一個江湖上的神秘暗殺組織,向來視白族為世敵,「夜」一直想除去白族,可是,「夜」無法進入白族總壇。

「那個人就在夏妹妹的身邊,而且……還是夏妹妹非常信賴的人。」白九謄平靜的吐出答案。

「既然已經知道那個人在她身邊,馬上派人把她身邊的人全部清理掉……」

「你的意思是,把她身邊的人都殺了?」

藍鳳凰冷漠的道︰「寧可錯殺三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你若是錯殺一個,我就叫你為那人陪葬!」白九謄危險的眯眼,話中含著濃濃的威脅。

「怎麼?」藍鳳凰冷笑的瞟他一眼︰「你是怕你的夏妹妹知道身邊的人死了,會傷心是嗎?」

「我只是不想濫殺無辜,白族的人濫殺無辜要折壽!」

護短就是護短,還找借口。

「難道你想坐以待斃?」

「既然我已經出現,那個人一定還會出手,只要他再一次出手,我必抓他出來。」

藍鳳凰鼻中嗤哼︰「恐怕下一次你可就沒有這麼輕易的逃過一劫。」

「不是還有你在?」

藍鳳凰手中的劍晃了晃,有想把浴桶砍裂的沖動,藥湯灑了,泡不了藥浴,白九謄一命嗚呼閉上了嘴巴,她就不必被他氣死了。

「不過……」藍鳳凰用劍挑起不遠處桌子上有些斑駁的木盒子,正是十年前雲半夏送白九謄的那只︰「听說,十年前你就是因為這個盒子中了計,甚至差點丟掉了性命,被人劃了幾刀,又刺中了心髒掉到水里?後來你又讓人大費周章的找回來,不知這里面裝的是什麼?」

「假如你敢看了里面的東西,一個時辰之後你手上那把劍會插在你的心髒。」

冰寒的目光掃射而來,藍鳳凰剛想要去拿木盒子的手縮了回去,不敢再拿。

「小氣!」藍鳳凰可惜連連的看著那盒子。

那里面一定裝著什麼好東西,否則,白九謄不會這麼寶貝它,小氣的連看都不讓她看一眼。

「你這麼無聊,趕緊找一個男人嫁了吧,四長老為你都已經愁白了頭發!」

瞪他一眼︰「他今年六十八歲了,頭發要是不白,那才不正常!」

「我這是為你著想。」

「得了吧,我可是听師父說了,當年我跟他學藝的時候,是你第一個支持師父給我灌絕情湯的。」藍鳳凰憤慨的道。

「我這是怕小鳳凰你哪天被哪個野男人給拐跑了。」白九謄邪魅一笑的沖她挑眉。

「別對我使用美男計!」藍鳳凰一臉嫌惡的看著他︰「任何一個男人的誘.惑對我都沒用,哼……多虧了那碗絕情湯。」

「你要一直記恨下去?」

「一輩子!」

「當真要如此無情?」

「當真!」藍鳳凰斬釘截鐵的兩個字,旋即溜他一眼︰「還有一個問題。」

他闔上眼楮假寐休息。

「說!」

「只要再半年,你體內的奇毒就可以完全清除,可以不用再依賴藥湯,你為什麼不等到半年後再回來?」

深邃的琥珀色瞳孔微微張開。

「難道你忘了神鼎的預測?」

「你是說慶國今年下半年將有一場大變故的事情嗎?」

白九謄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

「說!」白九謄的口氣听起來已經不耐煩了。

「你那盒子里的東西,真的不能讓我看嗎?」藍鳳凰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放在桌上的那只木盒,目光幾近貪婪的程度。

「如果你不怕我把你的鳳凰毛一根根的全拔光,你盡管看!」森寒的眸中夾雜著中警告,一時間寒風陣陣。

「不看就不看!」藍鳳凰冷哼了一聲,然後起身,不忘提醒他︰「對了,師父還讓我提醒你,現在離你身上余毒全清只差半年了,半年之內不要內力消耗過度,否則會毒氣攻心,你離膿水就不遠了。」

「知道了!」白九謄不耐煩的重新闔上眼楮。

藍鳳凰準備離開了,剛剛轉身,她又一臉委屈樣的瞅著白九謄。

「你那個盒子,我真的不能看嗎?」

冷冽駭人的目光,從他陰沉的眸中射來,藍鳳凰悻悻的轉身、揮手。

「我走了,不送!」

春園一分樓

整整半個時辰了,自雲半夏出去又回來之後,她坐在櫃台後面已經整整半個時辰了,在這半個時辰內,雲半夏一直沉默不語,托著下巴坐在櫃台後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情。

但見她那一副森冷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無人敢靠近她,怕被她那雙頗具殺傷力的眼凌遲。不遠處,朱砂和伊心兩個擔心的看向雲半夏的方向。

「伊心,你說郡主這是怎麼了?回來之後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看她的樣子,大概是失戀了吧!」伊心打量了雲半夏的表情之後,給了她一個頗為權威的答案。

「失戀?你說郡主失戀?」朱砂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伊心,你別開玩笑了,現在哪個男人敢靠近郡主,戀都沒戀過,郡主哪來的失戀?」

突然一雙刀子眼掃了過來,朱砂和伊心兩個下意識的垂下頭去。

「朱砂,伊心,你們兩個過來!」雲半夏危險的聲音從櫃台處傳來。

「是!」二人硬著頭皮答應著走了過去。

待走到雲半夏面前,二人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低頭站在櫃台前,膽戰心驚的等待著。

雲半夏的耳朵尖是出了名的,有時候她們兩個站在一百米外說著悄悄話,雲半夏都能听得到,剛剛那就只有幾米而已,她能听不到?

可惜,她們不知道的是,雲半夏並不是听到,而是「看」到她們說話。

「你們兩個現在有沒有事?」雲半夏語氣溫和的問了一句。

「不知郡主有何吩咐?」朱砂飛快的問,一心想著雲半夏剛剛並沒有听到她們的對話,不禁松了口氣。

「既然你們兩個很閑的話,現在我交給你們兩個一個任務!」

「我們……沒……沒有很閑!」那溫柔的語調,怎麼听怎麼覺得讓人從心底里發麻。

「是嗎?不過,在我看來卻不是這樣。」

「……」兩人沉默。

「現在茅廁已經將近兩個時辰沒有清理了,你們兩個,現在去把茅廁清理一遍!」

「茅廁?」朱砂倏的抬頭。

「現在?」伊心一向溫馴,此時也不能抑制住心里的顫抖。

「對呀,有問題嗎?」雲半夏面帶微笑的又補充道︰「記得,不管是男用和女用全部清理一遍!」

「還要清理男茅廁?」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叫。

「怎麼,不願意?既然你們不願意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們兩個……」雲半夏的笑容越來越甜美,聲音也越來越溫柔。

「願意願意,我們馬上就去!」朱砂迫不及待的拉著伊心趕緊離開,否則,真不知道雲半夏還會怎麼懲罰她們。

果然……背後不能說人壞話,抬頭三尺有郡主呀!

十年慶典圓滿結束,抽獎環節,也送出了許多大獎,現場的人一個個面露喜色的離開現場,其中有兩個卻是垂頭喪氣的。

雲半夏在那兩人出去之前,攔住了女圭女圭臉的年輕公子和隨從那主僕倆。

「你們兩個今天玩得是否盡興?」雲半夏笑看兩人滿臉的菜色,卻仍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

「多謝郡主款待,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年輕公子那張女圭女圭臉有幾分扭曲,客客氣氣的說完,迫不及待的離開,那名隨從一直黑著張臉,咬牙切齒的跟在年輕公子身後。

「金總管,他們兩個看起來很不高興呀!」雲半夏笑問身側恭敬直立的金總管。

「他們心里應該在嘔血吧!」金總管淡定的評價。

那倆人安排的所有幕後黑手,全被金總管巧妙的「請」到了地下室,他們白忙一場,是該好好的嘔血一番。

「去把那些人都送入官府!」

「罪名?」

「謀殺皇上!」

好狠。

「是!」

十周年慶典的事情很多,雲半夏親自接待那些遠到而來的大客戶,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到北辰王府。

雲半夏一身疲憊的回到牡丹閣。

伊心和朱砂兩個同樣也很疲憊,再加上雲半夏懲罰她們去刷茅廁,一身的臭味,兩個回到牡丹閣就請示先回去換掉衣服,否則,沒辦法伺候雲半夏。

雲半夏準了她們先回去梳洗、換衣服,她自己則先回到房間。

疲憊的她,連燈也懶的點上,就直接按照熟悉的記憶模黑直奔臥室。

倦極的她,腦子里面只有「睡覺」兩個字。

她把自己甩到床上,緊緊的闔上眼楮準備短暫的休息一下。

歪了歪頭看向窗子的方向。

冷不叮的發現窗邊的椅子上坐了一個人。

她困惑的眯了眯眼。

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臉,只有一雙妖冶的琥珀色瞳孔在黑暗中灼灼發亮。

是白九謄!

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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