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二人生活(6000+)

作者 ︰ 雪色水晶

寧蔻望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他的手掌帶著熟悉的溫度,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指,莫名的,一股電流,從兩人的指尖傳遞到身體。♀

她下意識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動了下手,但是白九謄握緊她的手,她沒有辦法抽回。

連續試了兩次,他還是沒有松開手指。

指尖的信封被他搶了去。

「還給我!」寧蔻有些生氣沖他斥道,那畢竟是金總管留給她的遺書,白九謄搶去,這是不尊重死者砝。

白九謄松開她的手,手里依舊拿著那個信封,並沒有還給寧蔻的打算。

只見他的臉轉向金夫人。

「金夫人,這書房除了你和老管家之外,有別人來過嗎?」白九謄突兀的問道遒。

「這是金總管的書房,平時都上鎖,其他人沒有鎖,根本就進不來的!」寧蔻打斷了他的話,對于這件事,她還是很清楚的,因為這書房里面也有許多雲氏連鎖的資料。

這些資料都是屬于重要資料,整個書房,是這所院子最堅固的地方,大理石砌成,門窗都是鋼鐵,鎖也是特制的。

鎖的鑰匙只有金夫人和老管家兩個人有。

白九謄微笑的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說︰「我自是知曉這一點,所以才問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誰進來過!」

寧蔻皺眉。

這白九謄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金總管的家里只有老管家和金夫人才有鑰匙,他也知曉。

只是,不知白九謄這麼問到底有什麼目的。

金夫人也是一頭霧水,听到白九謄如此問,她便回答︰「沒有,除了我和老管家之外,其他沒有人進來過!」

末了,金夫人問出心中疑惑︰「不知有什麼問題嗎?」

白九謄揚了揚手中的信封︰「這封信,已經被人下了毒!」

「下毒?」寧蔻、金夫人和老管家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驚問。

白九謄點頭︰「在這信封打開的那一瞬間,毒就會從里面溢出來,打開這信封的人,會立即被毒死,就像……」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不假,白九謄拿著信封出了書房的門。

書房外有一棵桃樹,桃樹上面一條蛇盤在上頭。

看到那條蛇,金夫人和老管家兩個皆嚇得瑟縮了起來。

「這條蛇是從哪里爬出來的?」

白九謄將信封拿離了自己一些,用一根棍子,輕輕的挑開蠟油。

信封打開,透過太陽的光線,依稀可見有一縷淡淡的綠色煙霧騰空而起,那煙霧迅速的向四周散開,白九謄早已預料到般的低頭,然後看到那霧緩緩的將蛇和桃枝籠罩。

奇怪的一幕,很快便發生了。

纏繞在枝頭的蛇,當著眾人的面,身體從桃枝上緩緩滑落,「撲騰」一聲掉到地上。

怕那條蛇會爬到自己腳邊,金夫人和老管家兩個嚇得驚的叫出聲。

好一會兒發現那條蛇並沒有任何動靜才松了口氣。

讓人驚訝的一幕還在後面。

原本枝葉茂盛的桃枝和樹葉,在蛇掉到地上後,桃枝和葉子慢慢的變黑,甚至葉子開始變枯,一陣風吹來,如一陣秋風吹來,一片片葉子,在空中扭動著美妙的舞姿,然後落在地上。

這一連串的事,都證明了一件事,白九謄的話並沒有錯,之前的信封里被人投了毒。

可是,信封明明被封的好好的,怎麼會有毒呢?

「白公子,這……」金夫人聲音顫抖的喚著,想到剛剛的事情還心有余悸。

假如寧蔻當面把那信封打開,寧蔻現在可能已經喪命。

地上那條早已不動彈的蛇,就是寧蔻會有的下場,越想越覺得可怕。

「這毒散發的很快,打開的瞬間,這信封里面的毒也就消失了,就算以後查起來,也無從查起!」

白九謄邊說,邊從地上將信封撿起來,重新遞到寧蔻的手中︰「現在這信封無毒,你可以看了!」

說話的時候,白九謄一臉平靜,好像剛剛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寧蔻吞了一個口水,難得白九謄還能這麼鎮定。

看著手中的信封,寧蔻亦覺得不可思議。

「金夫人!」寧蔻的眼珠子靈黠的轉動,然後定在金夫人的臉上。

「這個毒,絕對不是老爺放進去的,老爺他……」金夫人著急的為金總管辯駁。

寧蔻溫柔一笑的安慰她︰「夫人,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金總管,更不會懷疑你和老管家

金夫人抹了抹眼淚︰「要是老爺知道有人利用他的信,來害你的話,他就算走也不安心

「我現在不是沒事嗎?」寧蔻又笑了笑︰「我現在要問你的事,你要仔細回答

「你問吧金夫人鎮定的站直了身體。

「知道金總管寫這封信的人有多少?」寧蔻認真的問。

金夫人低頭仔細的思索著,在腦中尋找可疑之處。

忽地,金夫人像是想到什麼,「啊」了一聲抬頭。

「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盡管說寧蔻急問。

「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當時老爺出門的時候,有個小乞丐就在門外,老爺臨走的時候告訴我不要踫那封信

「後來呢?」寧蔻急急的又問。

「後來那個乞丐來討些吃的,老爺出門的時候恰好忘了關書房的門,等我進屋拿了東西出來的,發現書房的門好像開著,當時我還以為是風吹的,時間很短,那個乞丐應當沒有時間做才對!」金夫人狐疑的說著。

想要下毒的話,那個空隙就已經夠了,金夫人只是婦人,沒有遇到過武功高強之人,自然不知這其中的懊妙之處。

武功高強之人,即使你轉身的空隙,只怕整個院子都會被投毒,何況只是小小的信封。

這樣看來,當時給她投毒的人,是瞅準了時機,在信封里下毒要毒死她。

只是,現在還不知,這個給她投毒的人是什麼身份和來歷,或者又是金國太後?

「等到再見那名乞丐,你還能認出他嗎?」

金夫人肯定的點頭︰「他的嘴角有顆痣,皮膚也很黑,很容易認出來,如果能再次見到的話,我是可以認出來的!」

寧蔻的嘴角扯了扯。

如果對方真如金夫人所敘述的那樣,金夫人怕是以後認不出對方了。

對方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以寧蔻的經驗得知,對方是易容之後才行凶的。

不過,她實話實說的話,金夫人只怕是會內疚。

「好,要是哪天再見到那個人,金夫人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哦

「這是一定的,我只要再見到那個人,一定要將他抓住,半夏你與人無憂,那人太壞了!」金夫人氣的渾身發抖。

「夫人莫氣,好在現在已經平安無事了!」寧蔻又安慰她。

金夫人心有余悸的點頭︰「是呀,幸虧今天白公子在這里,倘若白公子不在這里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金夫人和老管家兩個沖白九謄投去崇拜的目光。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況且,若是夏夏被毒死了,我也是舍不得的白九謄微笑的回答。

寧蔻翻白眼,後面果真又听到金夫人和老管家兩個對他的喜愛之聲。

「白公子果然厲害,聞名不如見面

「老爺說的沒錯,不愧是白族尊主,有兩下子

「……」他們兩個也夠了吧,自打白九謄進門起,他們兩個的夸獎聲就沒斷過。

「對了,半夏,老爺的信,你看完了嗎?」金夫人得空了,突然沖寧蔻問了一句。

寧蔻一頭黑線,他們一直在那里說話,她站在旁邊怎麼看信?

「馬上就看!」寧蔻微笑的答,笑容卻很僵硬。

拿開信封里面的信紙,那信紙正是金總管平常慣用的草紙,上面的一筆一劃,寧蔻都非常熟悉。

里面有好幾張紙,紙上面寫明了明年在哪些位置開連鎖的分鋪,具體到了哪一街和哪一個行業。

因為寧蔻經常性會有些粗心,像這些細心的東西,金總管全部替她做齊了。

看著這些信紙,寧蔻的心便是被梗著了一般。

鼻子一陣酸澀,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

「金總管,你不在的話,這些分店,讓我一個人怎麼開的起來?」寧蔻啞聲呢喃著。

金夫人站在旁邊不住的嘆氣。

「老爺就是這樣,把雲氏連鎖就當成是自己的,每一樣都想做到最好

「就是因為這樣,我也更放心把雲氏連鎖交給金總管,可是,他卻……」現在說什麼,金總管也已經回不來了。

「半夏,你也節哀吧,老爺經常說,生死由命,不可強求,人的生死都是有定數的,怪不得任何人

寧蔻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個時候,我居然還要夫人你來安慰

「老爺經常說,你小小年紀,能承擔得起雲氏連鎖這個重擔,其實,你比老爺更累,這些我們都知道金夫人語重心長的道︰「老爺還說過,希望你不要每一次把自己逼得太累了,要適當的休息一下

「這個我知道寧蔻微笑的答。

「你每一次都是說嘴上知道,可是你從來沒有真正的休息過

「雲氏連鎖里那麼多事情,假如我不在……」

「一個人不可能任何地方都做到盡善盡美,有一點缺點才是人,現在老爺已經不在了,若是你再倒下了,雲氏連鎖以後還要靠誰?」金夫人叮囑道。

「我以後會注意

「只靠你一個人的話,估計也注意不了,你身邊就必須還要有一個人才行!」金夫人的話鋒一轉,目光直指白九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寧蔻撫額。

「夫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想我要先離開了!」再待下去,說不定金夫人就要逼著她在這里與白九謄再一次舉行婚禮。

寧蔻才剛剛說完,一個小紙條從信封里掉落了出來。

寧蔻低頭掃了一眼,發現紙條的最上面寫著「郡主」兩個字。

是給她的。

帶著疑惑的心,寧蔻把那張紙條撿了起來。

寧蔻剛看了一眼,瞳孔驟然睜大。

手一抖,手中的紙條飄飄然在空中飄蕩著落下。

白九謄順手接過紙條,剛掃了一眼,不由得瞳孔縮緊。

「怎麼回事?」金夫人為不明為何白九謄和寧蔻兩人的目光突變。

寧蔻咬緊下唇︰「事實上,金總管早就已經預料到自己會有一死,所以……才會留下這些遺言

金夫人皺眉,從白九謄的手里搶過紙條,輕聲的照上面的字跡念下去︰「郡主,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請郡主保重自己,最後,請郡主盡早與白公子重結姻緣

讀完,金夫人的手也忍不住發抖,不敢置信的眼抬起,眼中寫著錯鍔︰「半……半夏,你告訴我,老爺這上面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他知道自己會死?為什麼?」

承受不住這個打擊的金夫人,忽地身體一陣搖晃,險險的往後栽去,幸虧白九謄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身體,她才不至于跌倒。

站穩了身體,金夫人的手里依然拿著那張紙條,顫抖的捏緊︰「半夏,你告訴我,老爺明明知道自己會死,還去送死的嗎?」

寧蔻心疼的輕輕摟過金夫人的肩膀。

「夫人~~」她咬牙切齒的在金夫人耳邊保證︰「那個背後的主謀,我一定會抓到他,讓他為金總管的死付出代價

「老爺他總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說,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才會……」金夫人泣不成聲的在寧蔻懷里哭著。

寧蔻抱緊了金夫人。

金總管之死,另有蹊蹺,一定是在之前接到了什麼消息,可是他卻沒有機會傳遞給她,或是沒有辦法傳遞給她。

金總管是她的左膀右臂,金總管一走,她就等于失了左膀右臂,說到底,金總管還是因為她才會丟掉性命。

她隱隱的覺得,在金國太後的背後,還有一股勢力存在,那個人,才是這一切背後的主腦。

原以為金總管是因公殉職,結果知曉金總管是受人脅迫才會死去,金夫人承受不住這個打擊,情緒低迷,好不容易安慰了她,看著金夫人安靜的躺著睡下,寧蔻和白九謄兩個才從金家出來。

出了金家,寧蔻長長的吁了口氣。

由于天氣炎熱,在金家待了這麼一會兒,身上出了不少的汗,身體缺水感覺口干舌燥。

她捏著嗓子輕咳了一聲。

一只水壺遞了過來。

「謝謝!」寧蔻連想也未想的,道了聲謝接過,仰頭喝了一口,干澀的嗓子舒服了許多,水壺的蓋子重新蓋上遞回了原來的方向。

修長的指接過了水壺,不同于明日那雙粗小的手指。

愣了一下,回頭一看,寧蔻才發現剛剛遞給她水的人並不是明日,而是白九謄。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兩個今日的約定,看到我的時候,不要這麼驚訝!」白九謄微笑的提醒她。

嘴巴闔上,她的眼楮向馬車邊上看去,原本該在馬車上的明日人不知去了哪里。

「明日呢?」她疑惑的問了一句。

「應當是已經找涼快的地方乘涼去了白九謄回答。

「不可能!」寧蔻斬釘截鐵的回答︰「只要我不開口,他哪里都不會去,會在馬車上乖乖等我,然後載我去下一站!」

剛剛說完,寧蔻猶覺不對勁,一雙質疑的眼睨向白九謄,美眸眼皮微斂︰「不會是你命令他走的吧?」

除了白九謄之外,明日不可能會听別人的命令。

白九謄低頭輕笑。

寧蔻板著臉︰「你笑什麼?」

「夏夏~~」他溫柔的喚著她,嗓音里透著幾分揶揄︰「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你覺得,我有時間去命令他嗎?倘若我命令他,難道你不會發覺嗎?」

寧蔻半信半疑的眯眼瞪著他︰「你是白族尊主,能力高強,誰知道你會不會用念力將人趕走!」

「夏夏,你太抬舉我了,我的功力,暫時還沒有大到那種程度,如果有那種武功,我一定會去學白九謄打趣了一句。

寧蔻黑著臉。

可是,任何理由都解釋不通明日為什麼會突然離開。

寧蔻生氣的時候,小嘴角嘟起,腮幫鼓鼓的,煞是可愛。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不懂如何掩飾自己的脾氣,可愛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

眼見寧蔻不高興,白九謄的視線往樹上瞄了一眼,瞅著樹梢的彩雀,笑著提醒他︰「或許有一個家伙可以幫你解答!」

經過白九謄的提醒,寧蔻順著他的目光往樹梢望去。

感覺到四道目光朝自己射來,躺在枝頭的樹萌下乘涼的彩雀一個激靈,趕緊翻身站在樹枝上,朝樹下望去。

「主人!」

「明日呢?」寧蔻陰沉著聲音質問。

「大概是走了!」

「走了?」

「對呀!」彩雀一本正經的向寧蔻解釋︰「笨主人,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湖邊小築里的那些人,都盼著你跟姑爺快快合好,他不想留下來打擾你們兩個人的二人生活,另外,他在華城最豪華的客棧里定了間房

「你說什麼?」寧蔻的臉由黑轉白。

「我親眼看到的!」彩雀一股腦把所有的事情全捅了出來︰「其實,您跟姑爺之間的談話他們都听到了,他們昨晚就商量好的,在你早晨起床之前,明日就進城定了客棧,說是讓你們兩個今晚春.夢.了.無.痕

寧蔻的臉由白轉紅。

什麼春.夢.了.無.痕,這只破鳥,不是人,卻說著人話,但是,說的卻是不中听的話。

覷了一眼身側的白九謄,她的目光忍不住他的身上看了一眼,在那一瞬間,她的耳根子一陣發燙。

「那只麻雀剛剛說什麼?」白九謄疑惑的看著寧蔻,她的臉色很可疑。

「沒什麼!」寧蔻飛快的別過臉。

「或許……」白九謄盯著她的臉,一字一頓的說︰「它是想讓我們倆春.夢.了.無.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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