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道宮 一百零八、生死

作者 ︰ 親吻指尖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碧波真人.他穿著一身如碧波的衣服正在那房間之中來回的走動著,此時的他心中正不住的後悔,後悔自己行事太過大意了,那明明是一個陷阱,自己怎麼就中了呢。可惜,覺悟的太晚了,也甚好覺醒的不是那麼晚,讓自己能夠逃離碧波殿,來到了這一座執法殿內間里,當真是應了那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

在他看來,整座道宮最可怕的地方就是這執法殿,這執法殿幾乎是有進無出。但是碧波真人卻不能夠進得來,而且是在自己事犯了之後進來。

毒寧是土生土長的白骨大陸的人,但是只要還是人就會有**,只要還是活著的生靈就會有弱點。毒寧在所人的眼中是沒有弱點的,碧波真人的眼中也稱不上弱點,但是碧波真人卻知道,自己的生命在毒寧的眼中無足輕重,算不得什麼,所以自己是否被道宮抓住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只要自己能夠付出代價,那就一定能夠將自己的生命從新拿到自己的手上。

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自信,是因為碧波真人曾經跟毒寧做過類似的交易。許多年前,他曾做過一件對于道宮來說非常嚴重的事,嚴重到足以⊥他死上百次也不為過,那一次他以為自己要死了,被毒寧發現,但是毒寧卻說一句話︰「你覺得自己的命值什麼?」

當時他非常的驚訝,可那種死里逃生的驚喜涌上他的心頭將他淹沒,不由自主的說道︰「我現在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便萬載玄冰肌。」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既然你身上只有這個東西。那就這樣。」

當時的毒寧說的輕松,碧波當時只有那種死里逃生的驚喜,後來回想起來,才體會出毒寧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那種自我,那種自心里散發出來的對于別人生命的蔑視,無論是道宮里的人還是整個道宮。對于他來說,似乎都只是外物,沒有半點感情。所以,他知道,整個道宮里,只有他能夠救得了自己。

「你身上有什麼能夠抵得了你這條命的?」

毒寧走了進來問道,他依然是像當年一樣問的那麼的自然,即使是現在道宮處于風雨之中,依然像是與他沒有半點關系。

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碧波听到這一句話便知道自己沒有來錯,自己這一條命算是有救了。他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一個似鐵非鐵,似木非木的盒子。碧波將盒子托在手上,一臉心痛的送到毒寧的面前,毒寧直接接過來,打開盒子一看,說道︰「當年你的那個萬載玄冰肌,雖說是寄托元神,煉身外化身的上好材料,但是相比起一條真實的生命還是不如,這次的東西又是什麼?」

毒寧看著盒子里的那一盒黑色的粉塵樣的東西,本能的感到極度的危險。

「長老可記得中元十三毒?」碧波真人說道。

他所說的中元十三毒是十三種連仙靈都不敢大意的毒,仙靈之下幾乎是種者無救。

「這是十三毒之一?」毒寧看著這盒子之中的黑塵,拿著的手越發的謹慎了。一般來說,即使是這種對于修行人來說都是劇毒的東西,若是不通過修行人的手段來施展開來,那也是不能夠毒到人的。每一個修行人都會自然的有護身法術,從不間斷的附在自己的身上,有些則是法袍之中自然的有著防護符法在內。

「這麼一盒毒物就能夠換得了你的一條命嗎?」毒寧有些嘲諷的問道。

「當然不能,那十三種毒物之中的每一種都是極難得到,在那黑暗之中游走個百十年也未必能夠尋得到,而這盒子里的東西名叫‘千機,,並不是十三毒中的任何一種。」

毒寧眼中閃動著光芒,碧波知道他一定是動心了。

「一種毒當然算不得什麼,但是若是配制這種毒物的材料並不是難找,而種了這種毒的則會一曰一曰神意泯滅于無形之間呢。」碧波真人說道。

「若真是如此,倒也不錯,配方呢,連帶配方一起倒也勉強可以值你一條命」毒寧說道。

碧波真人听了心中極度的不舒服,但依然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配方自然是在這里。」他當然不會就這麼把配方給毒寧,他知道這個毒寧極有可能拿了配方不管自己。

毒寧突然笑了,說道︰「在腦子里就好。」

碧波真人突然心中冒起莫名的寒意。問道︰「你什麼意思。」

毒寧笑了越發的燦爛,他說道︰「你來到了我這里遲早會被人知道,只有你死了,才不會有事。」

碧波真人大驚,連忙說道︰「只要長老安排我離開道宮,碧波一定感激不盡,另有重禮答謝。」

「任何沒有擺在面前的重禮對我來說就如雲煙,那只是一口氣而已。」毒寧說道。

「我,我這里還有……」

毒寧已經搖著手,說道︰「你連這麼名顯的陷阱都看不到,還敢跑到我這里來,我除了殺你,還能有什麼法子呢?」

「你……」碧波真人又驚又怒。

毒寧已經伸手一指執法殿的道頂,只一剎那之間,這小小的房間便如一方天地,天地風雲變色,有天空,有大地。天空之中烏雲密布,大地之上岩漿自地上噴涌而起。

這是毒寧的道場,道場不分大小,這是他的天地。既然碧波真人來到了這里,自然是沒有反手的余地。

只見天崩地裂,電閃雷鳴,碧波真人連天地陰陽都沒能夠看透,便已經被鎮住,隨之神魂之中涌上一股劇痛。他想到了毒寧擅長搜魂煉魄之術,恐懼從心中涌起,大喊著,卻什麼聲音也听不到,他的意識很快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造化殿之中,苦竹依然在那里踱著步子,現在道宮的這些局勢他確實有些搞不清楚,但是卻有人能夠有辦法弄清楚。

這人就是清陽,他在那麼多的道宮弟子面前開始祭煉混沌鐘,隨後不久,苦竹趕了過來,讓所有的道宮弟子都離開了混沌殿,然後清陽便又停止了祭煉,跟苦竹說了許多事情,其中便有一條,若是有人來想來阻止他祭煉混沌鐘的話,那這人必定有問題,不管理由是什麼,只要抓住這個人,就一定要想辦法扒出後面的人來。

在他的心中,道宮之中一定還有著居心叵測之人。想要對付道宮之外的敵人很容易,最可怕就是隱于道宮內里的人。

在苦竹的面前站著一個人,他有著一雙如劍的眉,薄薄的唇,他名叫韓鋒,整個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鋒利如劍,自入道宮修行以來,這麼多年來,在同輩之中未曾有過一敗,在清陽還沒有入劍河世界之時便離開道宮遨游黑暗了

他正是之前守在混沌殿頂上,抓住了入雲的那人。

「你能夠確定碧波沒有離開道宮?」苦竹問道。

「沒有人能夠在我洞玄法目之下躲過,道宮千里之內沒有人,他一定還躲在道宮之中,而且,我早已經告誡過八方哨塔上的人留意一切從道宮離開的人,他們也說沒有看到碧波離開。」

「既然還在道宮,那會躲在哪里?」苦竹問道。

「如果還在道宮,那就只可能會躲在一個地方。」韓鋒眯著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說道。

「哪里?」苦竹問道。

「執法殿。」韓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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