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回頭金難換 第一百三十九章 謝謝訂閱!中伏擊

作者 ︰ 元墨清

丁越逼著她引出齊譽,繼而對他下手,她不是笨蛋,等著替他背黑鍋。愛睍蓴璩最罪了齊家,就是得罪了整個政法兩屆,她日後怎麼會有好日子過。

克倫斯要準備收拾丁越,趁著這次事件,給他徹底的打擊,而她就是給克倫斯創造機會的人。齊譽拿到了她的供詞,將她從控方證人轉為辯方證人,既讓她月兌離了丁越的控制,又可以得到齊譽跟克倫斯的雙重保護。

克倫斯承諾過她,只要她說出真相,他會讓她安全走出法庭大門,而齊譽也下了保證,那必定會萬無一失了。這里面,不管誰得誰失,她最後都是贏家。

至于丁越怎麼對付齊譽,已經不是她管的事情了。她已經用著這個借口成功將齊譽引出了御景灣,他能否得手就看他本事了。而她的目的,是要借這個理由,逃月兌他的掌控而已。她相信以齊譽的本事,再加上他出手要幫夏瑾,葉秉兆不會眼睜睜看他出事。就算他負傷,也不會責怪她的,不是嗎?畢竟她已經向他投誠了……

……

車子在往回御景灣的路上疾馳,葉蔚藍听完手機里面的錄音,側頭問齊譽︰「你相信她說的嗎?」

齊譽看著前方路況,瞟了她一眼︰「她這麼演戲的真實目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她關于夏瑾的那段話是真的。因為她需要用這些話來令我相信,她是真的要逃月兌丁越的掌控。」

葉蔚藍點頭︰「我還以為你真的被她的演技騙到。」她手指頭戳向齊譽被宋詩菲抓過的手臂,眼眸再瞟了一眼他的胸前。他的身上還隱隱有著宋詩菲身上的那股香水味道,她可沒忘記,宋詩菲是怎麼對他投懷送抱的。「喂,剛才美人在抱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被她動心?」

齊譽嗤笑︰「你覺得我會有什麼感覺?」他真是哭笑不得,宋詩菲他已經認識了那麼多年,他要心動,也不會在發生這麼多事情以後啊。「還不如抱著你有感覺呢。」一句話就這麼自然的溜出口,當他意識到時,已經全從嘴邊出去,收也收不回來了。

葉蔚藍心里裝了兔子一樣,突突狂跳,一張臉鬧得緋紅,看都不敢看向齊譽,只是垂了頭,假裝玩起了手指頭。

齊譽也不敢正眼看葉蔚藍表情,只用眼尾余光看她,車子里氣氛變得尷尬不已。這時一輛黑色轎車悄悄靠近他們,黑洞洞的槍口已然瞄準了座駕上的人。

葉蔚藍低垂著頭,覺得空氣窒悶,邃抬了頭側頭看著夜景,想借著迎面吹拂的夜風將她臉上的熱氣吹散。正是深夜的時候,月朗星稀,公路上四下空無一人。葉蔚藍支起手臂撐在車門上,順便看了下後車鏡。這一眼,讓她看到了正向他們疾馳追趕的車子。

曾經的殺手生涯,令她警覺陡升。「小心!」葉蔚藍顧不得其他,轉身向齊譽撲去,將他壓倒。一顆子彈斜斜射過兩人,車子因著齊譽突然轉動了方向盤,發出尖銳的車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我就說今天出來不會太平!」葉蔚藍爆吼,紅了眼楮。齊譽踩了油門,在路上打起了漂移,務必要擺月兌那輛車子。兩輛車子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你追我趕,玩起了車技,驚心動魄的是,齊譽跟葉蔚藍還要擺月兌射過來的子彈。

子彈打在車身上,激起火花四濺,在漆黑的夜幕中,分外令人揪心。齊譽撐起了敞篷跑車的遮蓬,子彈射在上面,發出「噗噗」的聲音。葉蔚藍在這緊張刺激的空檔不忘氣急敗壞大叫︰「齊譽,你這個悶/騷男,沒事買什麼敞篷跑車,連子彈都不能擋!」說話間,猛得縮了一下頭,堪堪避過一顆子彈。

「我怎麼知道會遇上你們這些名目張膽玩兒槍的人。」齊譽躲閃著,左右轉動著方向盤,避開車子的靠進。

「嗯……」一聲悶哼出自葉蔚藍的口中,她咬牙,忽然沒了聲音,軟軟靠在了齊譽的身上。千鈞一發之際,葉蔚藍再次為齊譽擋了一槍,這次,她沒有避過,硬生生挨了那一槍。

「蔚藍!葉蔚藍!」齊譽大吼,空出一只手拉開她,只見葉蔚藍臉色蒼白,死死咬著嘴唇,頭上密布了汗水,無力得靠在了座椅上,齊譽挪開手,指尖一片溫熱的滑膩,鼻尖聞到了血腥味,他的手顫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看著她。剎那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下來,四周一點兒聲音全無,「蔚藍!葉蔚藍!你給我吱個聲兒!」他爆吼,眼底赤紅一片。

葉蔚藍柳眉全皺成了一團,緊緊閉著的眼睫毛動了動,眯開一條縫兒,側頭看向齊譽,發出比蚊子還要低的聲音︰「專心開你的車,我還沒死呢。」

齊譽在這叮當響的子彈聲中听見了她的嗡嗡聲,心稍稍放下,死命踩了油門往前沖︰「葉蔚藍,你撐住,我可不想欠你的債!」

葉蔚藍無力笑笑,越來越模糊的視線中,她隱隱看見齊譽模糊的臉是那麼的著急,她想開口說「我也不要你還債,只要記得我是你的債主……」可是她的唇瓣太沉重,她掀動不起……

又有車子加入進來,雙方陷入了槍戰。原來是葉秉兆派去跟著的車子趕到救援,那原本跟著齊譽的車瘋了一樣,不管不顧地拼命向著齊譽的車子射擊,火花四濺得更加厲害。

「吱」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齊譽的車子被打中了輪胎,在左拐右拐之後,失控猛向前沖出護欄。車子沿著斜坡一路往下沖下去,茂密的樹枝刮在車頂,發出很大的刮擦聲,碎屑從破洞了的縫隙里鑽進去,割在齊譽的臉上,劃出幾道口子。而車子也在高低不平的斜披上劇烈震動。

齊譽在車子沖出斜坡時死死抱住葉蔚藍,將她壓在身下,讓她免受劇烈顛簸。一陣滑行之後,「 」一聲,車子撞上一顆大樹,終于停了下來,安全氣囊迅速鼓起,將兩人包圍在其中,免受震蕩。

齊譽定了定心神,從懷里拖起葉蔚藍,就著車前燈,眼前的葉蔚藍比方才臉色更加的蒼白,她的眼眸緊緊的閉上,毫無知覺。「蔚藍!葉蔚藍!」齊譽使勁搖晃她,「不許睡,你不許睡著!」他一把將葉蔚藍摟住懷里,她臉頰冰冷的觸感讓他心驚不已,握起她無力垂著的手,她的手指也是冰冰涼涼的。

他掏出手機,想要打求救電話,而這個時候,手機卻閃了幾下,完全黑屏了。原來在錯亂中,他的手機也被子彈射中,裂開了蜘蛛紋,此時完全不能用上。

「不要睡著,我帶你去醫院。」齊譽心急如焚,費力將葉蔚藍從車子里面拖出來,將她抱了起來。樹林茂密,腳下多落葉,這時候又起了霧,眼前光線都被阻擋,黑黝黝、霧蒙蒙一片。齊譽深一腳,淺一腳走在山道上,四處尋找路口。

腳下有他踩著枯枝落葉的「沙沙」聲,還有著樹枝斷裂的清脆的聲音,齊譽除了能听見這些聲音,還有他即將跳出胸腔的心跳聲,那一下一下的劇烈的跳動,敲動著他的鼓膜,他從未有這樣的心慌過。

他感覺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在他的胸懷間即將流逝,眼前越來越模糊,不知是霧氣朦了他的眼,還是他眼底涌出的水霧讓他看不清道路。「蔚藍,你撐住,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他一遍一遍說著,是鼓勵她,也在安慰自己。

斜坡陡峭,他只能將葉蔚藍背在身上,手腳並爬往上攀登。公路上究竟如何他無從得知,只希望是後來趕來救他們的人得到了主導權,將派來暗殺他們的人制住。

可他不知道的是,丁越為了將他置于死地,派了多少人馬出來圍剿他。宋詩菲為了擺月兌丁越人馬的跟蹤,使了點心眼兒,故意在酒吧鬧事,挑了赫海的少公子將她帶了出來,臨時轉移了陣地。原本,丁越是要在那里等齊譽趕到,對他下手的。畢竟酒吧里人多眼雜,要下手最簡單。宋詩菲為了擺月兌背黑鍋的命運,上了李家公子的車,進了豪華大酒店,暫時擺月兌了丁越一方人馬的盯梢。

而酒店里可以有骯髒的肉/體交易等等各種沒有大動靜的交易,可一旦是動刀動槍的大動作,一定會驚動酒店的保安。她賭的就是這個,就算丁越的人最後找到了她的藏身之處,短時間內要抓回她也難。因為他們不敢進去鬧事,只會埋伏在路邊等候時機。

丁越的人在看到宋詩菲上了李家公子的車後,一時沒搞明白那女人耍什麼花樣,因為他們得到的指示是在酒吧等齊譽對他下手。在宋詩菲離開酒吧後,他們只能一部分人候在酒吧,一部分人尾隨宋詩菲離開。

當齊譽趕到酒吧時,里面的沖突已經平息,齊譽迅速離開,那些等候他的人也沒了下手的機會。只能再次一路尾隨他尋找宋詩菲的下落。等齊譽跟宋詩菲同時走出酒店時,三個人的身影全部落入那幫人的眼中。丁越得知宋詩菲順從得跟齊譽同出酒店,當下意識到了什麼,狗急跳牆,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齊譽置于死地。

宋詩菲不怕丁越得知她的叛/變,因為她早已經想好了要跟他決裂,就不怕他知道她跟齊譽同時出了酒店。齊譽將她送去的酒店是社會政要常住的落腳地,丁越不敢在那里面動手,所以,她會是十分的安全。

至于齊譽跟葉蔚藍就倒了大霉了。丁越的人馬將伏擊他的地點選在了他們回御景灣的必經之路上,也就有了那場驚心動魄的槍戰。丁越除了派出的人手,又追加了人馬下去,務必要滅口。只要齊譽死了,宋詩菲決計不敢再冒出來。

當齊譽千辛萬苦爬上公路時,上面橫七豎八停了好幾輛車子,車前燈孤零零亮著,照射出橫躺在路面上的人。舉目望去,沒有一個能動的出來幫他一把,剩下的人是接著廝殺去了,還是都死在了這里,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空氣里靜謐的可怕,就連一聲蟲鳴都沒有。

齊譽背著葉蔚藍,覺得肺里火辣辣得疼,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一臉汗水沖刷了他臉上的污垢,使得他的臉看上去溝溝壑壑的,一道黑一道白,狼狽的不成樣子。最觸目驚心的是他衣服上被葉蔚藍染透的血跡,背上的人體溫越來越冷,一點動靜都無,叫他的心髒也隨之在冷下去,沙啞的聲音未曾停歇︰「蔚藍,撐住,我們上來了,很快就有救了。」

發出的聲音是低低的嘶鳴,他幾乎耗盡了體力才背著葉蔚藍從樹林里沖出來,手指間滴滴淌著鮮血,混著泥土滴落在地上,「啪」一下他跪倒在地上,葉蔚藍柔軟無力的身子從他的背上滑落。齊譽連忙側身勾住她的身軀,不讓她再受任何的撞擊,手肘重重得磕在堅硬的地面上,寂靜的夜里,是一聲突兀的「 」一聲,手臂上傳來劇痛,可是他沒舍得松開手,硬是將葉蔚藍抱在懷里。

他伸出手指,顫顫巍巍放在葉蔚藍的鼻下,在感覺到她尚有微弱氣息時,一顆麻痹到快要停掉的心再次陣陣跳動,將血液輸送到四肢百骸。「蔚藍,你等等,我找件衣服給你擋檔寒,暖暖身子。」他嘴巴一張一合,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他小心將葉蔚藍放在地上,挪著身體去扒拉躺在地上的人的衣服,越急手越不靈光。

車前燈射出的光芒里,灰塵粒子在里面被照射得無所遁形,某個角落里,在齊譽看不到的地方,有個人跌跌撞撞走過來,手里舉著一把槍,左右搖晃著手瞄準了躺在地上的葉蔚藍。齊譽听見了微動,轉過身來,驟然瞪大了眼「不要!」

他飛身撲了過去,滅音手槍的聲音無聲無息劃過夜空,瞬間,一聲子彈擊破物體的聲音傳出,同時響起的還有齊譽的悶哼聲。他只覺得背上疼痛,有液體緩緩從他的身體里面流淌出,然後就沒有了知覺……

……

耀眼的白,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朦朧中有人影在他的眼前晃動。齊譽使勁睜開了眼,眼前莫安澤一臉好笑地看著他︰「兄弟,你可算醒來了。」

沖著莫安澤這句話,齊譽肯定自己不是到了天堂,他張張嘴,發出難听的聲音︰「葉蔚藍呢?」幾乎是想都沒想的,這句話已經說了出來。他記得他昏倒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記得他被囚禁在夢里面,一顆顆無聲無息的子彈穿破柔體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回響,那驚心動魄的畫面一直在他的夢境里面上演,叫他不得安寧。

莫安澤讓開身體,向身側看了一眼︰「喏,還喘著氣兒呢,放心。」

齊譽稍稍抬起的頭,在見到葉蔚藍安然的睡顏後才放心落下,幸好她沒死,不然,這輩子他都還不了她的債了。他的眼揪著莫安澤,等著他說話。他喉嚨太疼了,說一句話都覺得有刀子割著他喉嚨,他相信以莫安澤的善心以及嘮叨,絕對會為他回答所有的問題。

「她呢,被槍擊穿了左肺,不過已經月兌離了危險期。你呢,稍微好點兒,被擊中了右後肩胛骨,不過你的右手肘骨裂了,所以,基本上,你的右手臂目前是殘廢了。還有,你的體力過度透支,所以你會覺得四肢無力,全身酸痛,還有,你的手指目前也報廢了。」莫安澤煞有介事的照著病例卡上讀著,然後將卡片放回原位,雙手插進了白大褂兜里,坐上床沿,一臉不正經地看著齊譽,「喂,你們在三天前的半夜里上演死亡飛車嗎?」

齊譽不搭理他,閉上眼養神,既然他跟葉蔚藍都月兌離了危險,那就算是賺到了。接下來的事也要從其他人嘴里知道了。

莫安澤顯然不死心,伸手抓起他的手腕︰「喂,你睡得夠久了,起來別裝死。」

齊譽再次睜眼,順著莫安澤抓著的手,看到自己的手指被包成了蘿卜一樣粗,他蹙了眉看向莫安澤。莫安澤會意道︰「不是我包的,是你的英雄事跡感動了我們這兒的小護士,人家全心全意為你,是不是很感動?」

齊譽沒好氣得想將他一腳踹下床,要不是沒力氣,他早就被他一腳踢上了,我還全心全意小天鵝呢。莫安澤一臉的狹促,擺明了想听八卦。

莫安澤清了清喉嚨,換了正經臉看了眼葉蔚藍那兒道︰「這次你們做了亡命鴛鴦,有沒有一種同生共死的感覺?你在昏死過去的剎那,最希望的事情是什麼?最想見的人是誰?」聰明人說話不需要全部點破。他一直覺得齊譽跟葉蔚藍之間已經超越了演戲,這次生死一線,希望他的好兄弟能整明白點兒,別再死磕著夏瑾。他覺得生死之間最能考驗男女之間的感情,齊譽應該能參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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