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老公真持久 你是替身

作者 ︰ 圖咖咖

葉于琛大步從流光出來,卻在上車的前一刻,頓住了腳步。愛睍蓴璩

凌菲淚眼朦朧的小臉又無聲無息地,出沒在了他心里。

剛才,他究竟說了什麼?!

明明知道不是這樣,也明明知道,她現在需要自己的安慰。

可是,為什麼說出來的,又是那些混賬話?熨!

真是該死!

他猛地一抬腳,踢到車胎上,發出不大不小的一聲響。

保安立刻迎了上來,「先生,怎麼了?睫」

「沒事,」葉于琛揮了揮手,示意他沒關系。

然後又抬頭,準確無誤地,找到了那一扇小窗戶。

現在,她在窗戶後面,是不是,又在哭?

心里的沖動,讓他忍不住就要抬步上樓,卻在走了兩步之後,生生停住。

這里,是流光。

她答應過自己,不要再見凌柏凡,可是今天卻和自己說,要住在這里。

她接受不了孩子小產,接受不了自己的冷漠

他知道,他都知道。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有她的驕傲,

而他,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

甚至,除去驕傲,他還有驚怕

她永遠不知道,當她失去孩子,躺在病床上的時候,自己的心里,是多麼地害怕。

在他三十幾年的生命力,從未害怕得那般徹底過。

失去孩子,那麼下一個,是不是會徹底失去她?

所以,他遠離,卻又舍不得。

到底,要拿她怎麼辦,才好?

嘆了一口氣,他轉身,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

罷了,等她冷靜下來,再來接她回家,也不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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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黨天藍。」護士拿著通知單走進病房。

「有。」一身藍白病號服的黨天藍抬頭,氣息有些不穩。

她的目光直接越過了進來的小護士,投向那一扇冰冷的門口。

依舊沒有人來。

照凌菲說的時間,葉承遠應該早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昨天沒來,今天等到現在,仍舊沒有。

這,足以說明一切了。

「黨天藍,你的家屬呢?」護士將手術知情書遞到她面前,「家屬簽字。」

黨天藍抬頭,直勾勾地看著她。

周遭的人都有家屬陪護,有親朋好友前來探病,就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這里。

扯出一絲苦笑。

黨天藍,你真是活該。

僅剩的友誼,都被毀得一絲不剩了。

「簽字啊!」小護士有些不耐了。

「我沒有家屬」,黨天藍的聲音艱澀得可以,卻絲毫激不起面前這個白衣天使的一絲一毫憐憫。

每天要作這種流產手術的人,她見得多了,沒有一百也不下八十,早就麻木了。

比眼前這個女子可憐的人大有人在。

不差她一個了。

「沒有家屬怎麼給你動這種手術?萬一有什麼意外怎麼拿主意?」護士聲音陡然地提高。

「我,」黨天藍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不自然的緋紅,她咬牙,「我自己簽字,可以嗎?」

孩子已經大了,再拖下去,就只能引產,不能流產了。

手,不自覺地模上自己的小月復。

孩子,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那麼多的安眠藥,媽媽真的,真的不能留下你了

「那怎麼行?你手術中都麻醉了,神志不清,你能做什麼決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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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的家屬。」門口一道聲音傳來,讓病房內的兩個人都往門口看去。

凌菲站在門口,臉色好不到哪里去。

就連唇瓣,都在顫抖。

她走過去,拿起護士手中的筆,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半個小時後進手術室。從昨晚開始禁食的,現在也不要再進食再喝水了。」

交代完注意事項之後,護士退了出去。

「不要以為我會因此感激你。」

黨天藍頹然地倒在病床上,眼中卻是一如既往地倔強之色。

「你以為我會稀罕你的感激?」,凌菲再度捏緊了自己的掌心,慢步走到窗邊,將窗戶徐徐合上。

窗外的草坪上,兩個小小女童正在一起嬉戲,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前面的女孩子跌倒了,後面的連忙跑上去,扶了她一把。

一絲黯然襲上凌菲的心頭。

純真的友誼,是不是只有孩童,才能獲得呢?

「你前幾天問我,還記不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我說記得。你幫過我。那麼現在我幫你一次,我們,互不相欠了。」她生硬地拴上插銷,開了口。

好一個互不相欠。

人生在世,許多人都在衡量得與失。

唯有互不相欠這四個字,真真難得。

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甚至是愛情,最難最難,便是互不相欠了。

在乎的時候,付出許多,不在乎了,便會開始有了計較,計較自己的付出與得到,是否平衡。

凌菲想,這一段友誼,到此,為止了吧。

黨天藍躺在病床上,因為她這句話,有些微微的愣神,隨後,便輕輕笑了起來,隨後聲音越笑越大,笑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笑聲鑽進凌菲的心里,將那里攪成一團,難受得緊。

「我做完手術,會去申請退學,然後去美國。」

凌菲轉頭,看著她的眼神里,已經有了莫可名狀的距離感。

「祝你一路順風。」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她們之間,從今開始,要走的人生路,或許大有不同吧。

「黨天藍,準備好了嗎?」護士探進頭來。

「可以了。」

「跟我走。」黨天藍看著凌菲,想要開口,卻發現她們之間,已是千山萬水。

從無話不談,到無話可談,原來,是這麼容易的事。她苦苦一笑,轉身,走出了病房,走進手術室。

手術室的門重重的關上,仿佛是最後的儀式。

祭奠著這一段曾經以為是天長地久,比珍珠還真的友誼。

凌菲跟在她身後,默默地,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看著那一道背影,她在心中念了一聲,

天藍,再見。

再也,不見。

靠在一旁的牆上,三伏天的牆面,像火一樣。

燙著她的背,也燙傷了她的心。

就這麼愣愣地,愣愣地,看著那一盞紅色的小燈,她想哭,卻哭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是不是,看似堅固的感情,其實都這麼不堪一擊?

或許風一吹,就散了?

護士醫生病人,形色匆匆地從她身邊走過。

表情,皆是麻木。

凌菲真想沖上去,逮住他們問問,

問問他們知不知道,一條小小生命,正在里面消失?

可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也同樣木然地看著那些人,期望從他們之中,找出自己此刻希望看到的那張臉。

屬于葉承遠的臉。

迎接她的,卻是一張張的,全然的陌生。

或者自己此刻更希望看到的,是葉于琛?

他站在這里,放棄他們的孩子的時候,又會是什麼心情?

是不是與自己此刻一樣?

心髒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擰成了毛巾,然後來回拉扯著,滴滴落落的,是猩紅的血水。

最後又被捏碎,從胸口的位置拉出來,涼風就這樣鑽了進去,呼呼啦啦地鑽了進去,扯得全身沒有一個毛孔是不疼的。

于琛,你當時,是不是也是這樣?

凌菲的手指死死地抓住身後的牆壁,在上面摳出一條又一條的痕跡。

摳得指甲都有些出血了,卻沒有用。

一點也不能緩解她心里的疼。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她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她卻知道,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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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門驀地被拉開,「黨天藍家屬?」

「我是。」凌菲胡亂應了一聲,抬步走上前,「請問什麼事?」

「手術很順利,孩子已經取出來了,病人馬上蘇醒了,會推回病房。」

護士冷冰冰地將一個鋁制的小小橢圓形盒子遞到她面前,「這是取出來的胚胎,你確認一下,簽個字。」

像白色海白菜一樣的組織物躺在盒子中間,一點生氣也無。

凌菲看了一眼,幾欲作嘔。

卻只能生生忍住。

她將臉別到一邊,不再去看,憑著最後一絲力氣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

「最近醫患事故多,經常說我們流不干淨,給家屬確認一下,以後有事別找我們。確認了就來這里簽字。」

護士再度遞來一個知情書。

凌菲突然發狂,轉頭,眼楮赤紅地盯著她,「你們知不知道那是一個生命?!你們卻像在處理一個標本一樣,你們對生命的尊重,在哪里?!」

「發什麼癲?快點簽字,簽完字我們就好推病人回房了,別磨蹭!」

「我不簽!」,她吼。

「不簽?不簽也可以,喏,」護士將上面一張紙掀開,露出下面一張,「這里有個自動棄權同意書,如果你不確認,就簽這個,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以後不要找我們醫院就好了。」

「你!」

凌菲一把從她手中搶過那個小小木板,啪地甩在了地上,「我不簽字,你們神經病!」

「你才神經病!不簽就算了,一會兒讓病人自己簽!莫名其妙!」

護士罵了一句,從地上撿起小木板,再度關上了手術室的門。

凌菲看著那扇徐徐合上的門,心口再度如糊了一團漿糊。

手術順利。

孩子已經沒有了。

她伸手,覆上自己的小月復,覺得那里也傳來了一陣抽痛。

跌跌撞撞地找到電梯,像逃命一樣走了進去。

然後往醫院的門口走去。

周遭的人都側目,看了看這個神情怪異的女子,然後又麻木地轉頭,繼續著各自的路。

白色的胚胎像一個符咒,深深地刻進了凌菲腦海里。

怎麼甩頭,都甩不掉那個印記。

茫然地看著周遭的一切,所有的顏色,在一瞬間變成了灰白。

胡亂從身上模出自己的車鑰匙,然後按了按,才發現自己已經走過了頭。

又茫然地回頭,一步一步朝那邊走過去。

深吸了一口氣,坐進駕駛座,她發動了車子,朝醫院門口走去。

人太多,太多。

她左右閃避著,卻還是開錯了方向。

逆行。

前方的來車也是左躲右閃,還有受到驚嚇的司機,在和她錯車的時候直接搖下車窗,對著凌菲比了一個中指。

可她,已經毫不在乎了。

有驚無險地出了路口,卻還是避無可避地,與一輛黑色的車撞在了一起。

她木然地坐在駕駛座上,心里算著自己今天帶了多少錢出門可以賠給別人,卻在看到對方司機的那一剎那,猛然地推開車門,撲了上去,死死揪住那個人的衣領,狠狠地,看著對方,然後騰出一只手,將全身的力氣凝在掌心,一巴掌揮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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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在滾滾車流之中,葉承遠還是听到了凌菲的掌風,以及那一巴掌帶來的清脆巴掌聲。

「你發什麼瘋?!」他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目光,卻略帶了幾分貪婪。

幾年不見,她似乎,比以前更加可人了。

凌菲看著那張黝黑臉上略略的緋紅,沖著葉承遠一笑,然後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地一聲。

這一次,連行人都側目了。

「小姑娘真是狠哦,連著扇了男朋友兩個巴掌。」

「就是,再大的氣也該消了,趕緊回家去說吧,站在這里多不好!」

轉頭,看著那些人,凌菲狠狠一瞪,「你們都給我滾!」然後她看向葉承遠,拼命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葉承遠將自己被打偏的臉轉了回來,正對這她,「本事見長啊,凌菲。」

凌菲轉頭,往自己的車走去。

卻被葉承遠一把拉住,塞進了他自己的車內,然後落了鎖。

「你干什麼?放我下去!我的車還在馬路中間!」她拼命開著車門,卻發現根本打不開。

「不要白費力氣,我這輛車的性能不比葉于琛那一輛差到哪里去。至于你的車,讓拖車拖走就好了。」

「你給我滾!」

葉承遠發出一聲冷哼,然後又是讓人辨不明情緒地一笑,「滾?現在我不是正在滾嗎?你陪著我在滾!」

「你他媽的給我停車!不然我告你綁架!」

「停車?凌菲,你剛才扇了我兩巴掌,還叫我停車,你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他轉頭看向她,「囂張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從無數車輛的旁邊呼嘯而過,將它們遠遠地拋在後面。

凌菲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系上安全帶。

轉頭,只能看到葉承遠冰冷的下頜,以及上面無數剛剛冒出頭的青茬。

車子直直開到了海邊,他猛然一個剎車,差點將她甩到前擋風玻璃上。

凌菲死死穩住自己的身體,開始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為什麼打我?」葉承遠搖下車窗,點燃一支煙,然後在煙霧繚繞中開了口。

這個問題讓凌菲覺得好笑。

「葉承遠,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為什麼打你?你在講什麼笑話嗎?!」

「不要讓我問第三遍,為什麼打我。」

深吸了一口氣,忍住那股讓她反胃的煙草味,「為什麼打你?」

「第一巴掌,我替天藍打的,因為你不是個男人,在這種時候,不陪在她身邊。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恨不得現在能殺了你!」她尖聲地說著,「第二巴掌,我替那個孩子打你的。因為你再次用你的孩子證明了,你不是男人!」

「黨天藍?孩子?」葉承遠輕笑了一聲,將煙頭彈了出去,他的表情告訴凌菲,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卻麻木到讓人發指的地步。

「你早就知道了?你為什麼不去醫院看她?今天是她最絕望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陪她?!」

「陪她?」

葉承遠笑,「你也在講笑話吧?凌菲。」

「她一聲不吭地跟在西南,尋找各種機會接近我,處心積慮不說,最後給我下藥,讓我陪她上了床!我要去陪她墮胎?!她這就是活該,叫自食其果!」

「你說什麼?!」凌菲震驚地看著他,「你胡說八道!辱人清譽!」

黨天藍說的明明不是這樣。

她也不相信,黨天藍會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去接近葉承遠。

「清譽?我這里有部隊醫院的血液檢驗報告,只要我拿出來,就能證明是她勾~引我在先,我可是完全被動的!」

他彎腰,從儲物格里拿出一張紙,丟到凌菲面前,「你好好給我看看清楚!」

白紙黑字,還有軍醫的簽章。

凌菲的手,再度抖了起來。

「不會這樣的,天藍她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很可惜,她會。我知道她對外說是我強~暴她,」葉承遠輕笑了一聲,「那她完全可以去告我。軍人犯這種罪,一旦定罪,只怕我這輩子都沒有翻身之日了吧?她為什麼不去告?!」

她的理智再度亂了。

全部亂了。

不過

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對于她來說,真的,一點都不重要了。

「放我下車。」她再度出聲抗議。

葉承遠笑了笑,將煙頭隨手彈到窗外,然後搖起車窗,拉住凌菲的手,欺身跨過中控台,直接壓了過去,將她困在自己和座椅之間。

「你剛才說,我不是男人,嗯?」

他扯了扯嘴角,眼中泛起一絲危險的光。

凌菲被他這樣逼著,動彈不得,卻也讀懂了他眼中的含義。

記憶中的那個大男孩,似乎一下子,長成了眼前這個帶著危險氣息的男人。

她吞了一口口水,「你是不是,和我有什麼關系?」

「呵,」葉承遠抬手,將她雙手拉高,固定在頭頂,然後另一只手伸出一只手指,有些迷戀地劃過凌菲美好的臉頰弧度,「本來是沒什麼關系,可是今天你逆行,撞壞了我的車,你是不是應該賠償?」

凌菲別過頭,盡量躲避著他的手指,「你想干什麼?不就是撞車賠償嗎?你靠這麼近,干什麼?」

「賠償肯定是要的,我知道你現在非常有錢。凌氏地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在你手里,城中的名媛們都在羨慕你,你不知道嗎?凌菲。」

凌菲狐疑地看著他。

這個人,真的,是一個在邊陲磨練過的軍人嗎?

為什麼此刻的葉承遠,更像一個紈褲的世家子弟?

「不要叫我名字。」

只會讓她惡心。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葉承遠勾了勾唇,「哦,對,葉于琛平時叫你什麼?讓我猜猜,叫你,菲兒?!」

凌菲心口一震,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

「他怎麼叫我,你都管不著,你給我讓開,我現在要回家!」

她大叫。

「不要著急,」葉承遠不慌不忙,「你不是說要賠償嗎?我要的賠償很簡單,那就是證明給你看,我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說罷他低頭,直接撬開了她的牙關,霸道而粗魯地糾纏住她的舌。

凌菲瞪大雙眼,拼命地搖晃著頭,躲避著他,「你放開我!」

「葉于琛他是不是這樣疼愛你的,嗯?」

葉承遠邪惡地伸手,摩挲著她白皙的頸脖,「是不是這樣?還是這樣?」

他將頭埋得更低,嘴唇在她的喉嚨處不輕不重地一踫。

「王八蛋!你他媽的放開我!」,凌菲尖叫,開始口不擇言,「枉費你刻了那麼多心經,簡直就是白費力氣!」

葉承遠的動作因為她這句話而頓了下來,瞳孔也猛然一縮。

眼中的風暴聚集得更加厲害。「自從認識你之後,刻心經都沒有用了,你不知道嗎?」

他卻是笑了。

「沒用就再刻,多刻幾次!你這樣對我,你不覺得愧疚嗎?!」

「愧疚?」

「我是葉于琛的妻子,就憑他和你的關系,你也不能再這樣,你放我下去!」

凌菲看著他眸中的墨色變幻,以為他終于清醒,她開始分析利弊。

誰知回答她的,是葉承遠更加狂暴的樣子!

他一低頭,再度吻上她的紅唇!

「你,唔」

她避無可避,狠狠張口,往他的嘴唇上死死地咬了過去,直到有腥甜的氣息傳來,她才松口。

「該死的!」

葉承遠抬手,擦拭著自己唇上的血。

凌菲趁著這個機會,用頭一頂,將他的胸膛撞出一聲巨響。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用頭撞門,撞死我自己為止!」

他猛然松開她,「哈,凌菲,你真的,很可愛。」

然後附上她耳邊,低低道,「果然,葉于琛的女人,都是活不長久的。」

「你說什麼?!」

葉承遠的聲音很輕,卻還是被她听了個真真切切。

「你給我說清楚!」

滿意地看著凌菲著急的樣子,葉承遠淡淡一笑,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葉于琛命硬,克死過好多人,你不知道嗎?」

凌菲一笑,「虧得你還是個軍人,居然相信這些東西。抱歉,我沒有時間陪你這麼無聊地待著,麻煩你發發慈悲,開一下門,我自己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回去!」

此處太過偏僻,連出租車都沒有。

但是她就是不願意,不願意再和葉承遠待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

因為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瘋子,而不是正常的人。

「我不信,」葉承遠轉頭看著她,「但是由不得我。」

「你可以去問問葉于琛,他的雙胞胎妹妹,為什麼出生就沒有了呼吸。還有,他的母親曾經大病過一場,也是因為他的命格的緣故。以及為什麼葉于瑾從小就被送到國外讀書,」葉承遠用充滿殘忍地聲音,割裂著凌菲的每一分神志,「就連」

葉承遠停頓了下來,聲音放得極緩,「就連我的父親,也是因為他的判斷失誤,而丟掉了性命!我母親也因此受傷,成了瘸子。他還以恩人的姿態出現在我面前,養了我們母子十幾年!讓我對他感恩戴德!活該別人說他是天煞孤星!」

「你胡說!」

凌菲尖叫著打斷他的話。

她一個字都不要信!

容不得別人這樣詆毀葉于琛,誰都不可以!

「難以接受是嗎?」葉承遠笑得五官都扭曲了起來,「我他媽的在西南的時候,我爸的老戰友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他伸手猛然一捶,車喇叭發出刺耳的巨響。

「他同情我們母子,所以照顧我們?!真他媽是個笑話!同情?」葉承遠猛地咳嗽了一聲,「同情我們?他只是在贖罪!」

凌菲拼命地往後縮著自己的身子,生怕他再度撲上來。

葉承遠現在還剩下多少理智,她根本不知道。

而關于他說的那些事,她半個字也不相信!

可出乎意料地,葉承遠突然平靜了下來。

他看向凌菲,嘴角勾了勾。

「同情這個字,更適合用在你身上,凌菲。凌菲?這個名字真好。」

他的目光漸漸變冷。

「凌菲真是個好名字。讓人一听,就知道,你不過是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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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擰眉。

「你又在亂說什麼?」

「呵,我有沒有亂說,你馬上就知道了。」葉承遠輕輕一笑,「凌菲。凌柏菲。這兩個名字,你听起來,不覺得耳熟嗎?」

「廢話。」

其中一個名字是她自己的,她當然耳熟。

那麼另外一個,又是誰?

葉承遠又點起一支煙,車內白煙繚繞起來。

「凌柏菲,凌家的女兒。哦不對,你也是凌家的女兒,」葉承遠一臉的風輕雲淡,「我應該換一個介紹方法。凌柏菲,葉于琛的第一位妻子。凌家的長女。」

凌菲笑,「葉承遠,你確定你大學學的不是編劇專業?我在凌家那麼多年,從未听說過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事實上,凌家只有我和凌蕸兩個女兒。」

葉承遠看向她,目光中略帶了一些同情,同時又丟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若不是自己的女兒死了,無人幫凌家鋪路了,不然你以為沈月芳為什麼會同意一個私生女進門?凌蕸不過是為了將你領回來,做的掩護罷了。都是孤兒,勢必就不會引起旁人的揣測和懷疑了。」

「你他媽的調查我?!」凌菲抓起中控台上的水杯,重重地扔到葉承遠身上,發出咚地一聲悶響。

後者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任由里面的溫水流到自己身上,然後才從容地伸手,自前台抽出幾張紙巾,平靜地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水,「調查你?凌菲,你太小看我,也太看得起你自己。我調查的,只是葉于琛而已。而你,很不幸地,只是我調查他的時候,偵探社的隨贈物品罷了。」

去邊陲磨練,卻無意中知道了自己父親的死因,叫他如何不氣,如何不恨?

「別這樣看我,凌菲,說隨贈物品,或許還是好听的。說難听一點」

葉承遠垂手,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叩著,「說難听一點,你只是沖喜的。」

「嘴巴給我放干淨點!」

「不好听了?心里難受了?我話還沒說完,可不要這樣子。」葉承遠嘴角再度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毫不留情地打碎凌菲心中所有的期盼。

「葉于琛的母親譚美雲和沈月芳是至親好友。葉于琛和凌柏菲,定的是女圭女圭親。可後來沈月芳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葉于琛的命格,于是找人退婚,卻不被葉家允許。譚美雲利用葉家權勢對凌家施壓,硬是娶了凌柏菲進門。」

「呵,」凌菲冷笑,「說得比唱得還好听。」「稍安勿躁,凌菲,」葉承遠隨手彈了彈煙灰,「等我說完,也不遲。」

「凌柏菲進葉家半年以後,某天夜半,暴斃。」

「因病暴斃,是葉家和凌家一起對外宣稱的結果。至于真正死因」

葉承遠抬手,張開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做出一個擊槍的動作,朝自己的心髒處,比劃了一下,嘴里卻發出「砰」地一聲。

這樣的動作讓凌菲猛地打了一個突。

「她死于槍擊。原因是和葉于琛的表弟有染,被葉家發現了。」

凌菲腦中驀地出現張子昂的臉。

以及張子昂所有的話語中,對葉于琛的輕蔑。

「她死的時候,月復中有一個孩子。孩子是誰的,我想你應該去問問葉于琛。順便問一下,是誰開的槍?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

葉承遠眨了眨眼,明明說著這樣的話題,卻顯得無比輕松。

好像他只是一個孩子,只是想要知道一個童話故事的結局一樣。

「凌柏菲和張子昂的事,當年鬧得滿城風雨,」

「而你,呵呵,這個故事里,你只是個配角,凌菲。前幾年葉于琛的母親來天印寺卜卦,說你的八字才能配得上葉于琛的命格。這是天印寺所謂的大師傅告訴他的。我當時,就在屏風後面听著。但是,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無非是沈月芳花了錢的緣故。」

譚美雲

沈月芳

難怪她們每一次見面,都火藥味十足。

難怪,每一次只要提起凌家,葉于琛幾乎都會和他的母親大吵一架。

心中,開始慌了。

心髒,也猛然地縮成一團。

因為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葉承遠所說的,絕對有可能是真的。

「所以凌菲,你只是個替身。」

葉承遠下了結論。

讓凌菲握住車門的手,又是一緊。

替身

好殘酷的字眼。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現在麻煩你開門,我要回家。」

她揚起頭,看向車窗外,「我一個字也不信。」

「不信?」葉承遠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反應。

「不信你可以問問凌柏凡。」

「我誰都不問,我要回家。開門!」

葉承遠猛地抓住她的手,「葉于琛書房的書架上,有一套97年版的資本論,我想第一卷里面有一張照片,你會很感興趣的。看到那張照片,你就會有答案了!」

「你放開我!」

凌菲猛然甩手,卻因為用力太過的關系,整個人往後一仰,後腦勺撞在了車窗上。

疼得她眼冒金星,嘴里卻倔強著,「你放開出去,葉承遠!」

啪嗒一聲,車門鎖解除。

達到了目的的葉承遠,再也不留她了。

凌菲抓住機會推開車門,像是害怕對方會後悔一樣,用力朝反方向跑去。

葉承遠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車內,看著後視鏡里那一個人影越跑越遠,他的嘴角,終于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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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從海邊走回家里的。

開門的時候,陳阿姨看著一身狼狽的凌菲,明顯地嚇了一跳。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好幾天沒見,一回來就是這幅樣子,要是讓葉首長知道了,還了得?

凌菲沖她擺了擺手,進臥室拿出一沓現金遞到她手中,「阿姨,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你先走吧。」

陳阿姨瞪大眼楮看著她,「不要我在這里工作了嗎?」

「這個待定,今天我們真的有事,你先走吧。」

見她神情嚴肅,陳阿姨也不再說什麼,而是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往大門走去。

「也不要提前通知葉于琛了,」凌菲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自己在這里等他就是了。」

陳阿姨臉上一紅,腳步頓住,轉身看著凌菲,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自己衣服的下擺,「夫人我不是有意的,葉首長交代你一有事就必須要打他電~話。」

她以為是上次的事,被凌菲記仇了。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凌菲有氣無力地往書房走,「麻煩你今天先回去,我實在不想見到任何人。」

大門關閉的聲音終于傳來,她無形中松了一口氣,拖動著被打出了血泡的腳,往書房一點點挪了過去。

深墨色的封皮,三本厚重的書,整整齊齊地碼在書架的右上角,銀色的字體寫出資本論三個字。

她搬來凳子,站上去,用力地抽出第一卷,放在手心中,翻到扉頁。

「如果有10%的利潤,資本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資本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資本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蒼勁有力的黑色碳素墨水,將這段話分成了五行,寫在扉頁之上。

下面是落款。

葉于琛。

他的每一個簽名,琛字的最後一筆,總是喜歡微微翹起,回勾一點點。

她自然認得出,這是親筆。

從椅子上下來,凌菲靜默地站在書桌前,看著那本厚厚的書,心中悵然。

或許葉承遠所說的事,答案就在里面,可她,此刻卻喪失了翻開它的勇氣。

如果是

她和葉于琛,他們會如何?

凌菲突然不敢想。

如果不是

他們又能如何?

她更加不知道。

左手不自覺地上抬,手掌覆在了他的簽名上,像是要將那個名字,鐫刻到自己的掌心里去一樣。

「凌柏菲,凌家的長女,葉于琛的第一任妻子。」

「凌菲,你只是個替身。」

「他會娶你,不過是某個大師說你的八字夠硬,不會被他克死」

「看到那張照片,你就會有答案了!」

凌菲痛苦地閉上眼楮。

她發誓,這一路上,她都在努力忘記葉承遠的每一句話。可是,

收效,甚微。

越是努力去忘記,反而記得愈發地清晰。

答案

答案就在書里。

而她,要不要打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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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于琛回家,看到的便是凌菲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忙碌碌的模樣。

他訝然地皺了皺眉。

她不是說在凌柏凡那里住幾天的嗎?

「回來了?」凌菲听到開門聲,迎了出來,手上還拿著水晶碗,正在打雞蛋。

臉上的表情十分愉悅,沒有半分不對之處。

「陳阿姨呢?」葉于琛放下公文包。

「我讓她先回去了。」

凌菲放下手中的碗筷,體貼地走到門口,從鞋架上取下葉于琛的拖鞋,放在他面前。

葉于琛眉頭擰得更緊。

記憶中她鮮少做這樣的事。

「發什麼呆啊,換上鞋子吧,去洗洗手,準備開飯了。」

她嬌嗔一笑,催促著。

如此良辰,葉于琛自然舍不得破壞,從她臉上稍稍移開目光,他往洗手間走去。

出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菜式。

香菇火腿鯽魚豆腐湯,芙蓉蛋,海鮮焗飯

每一樣,都是他喜歡吃的。

他不由得有些發愣。

這樣的家常便飯,他們倆有多久沒有好好吃過了?

最近比兩個人的關系更加兵荒馬亂的,是他的心。

「又在發呆了,」凌菲端著飯碗,從廚房出來,用手肘擠了擠他,「坐下吃吧。」

見他不動,她又嘟了嘟嘴,臉上皆是小女兒的嬌羞,「是不是怕我做得不好吃?所以不想吃了?」

「怎麼會?」葉于琛下意識地反駁她的話,引來她更深的笑意。

盛了一碗飯,遞到他面前,「那就吃吧,要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蕩掉,才證明你沒有真的嫌棄我的飯菜!」

半是撒嬌,半是威脅的語氣,讓葉于琛勾了勾唇。

坐了下來,端起碗,便這樣吃了起來。

「湯好喝嗎?」凌菲問。

「嗯,不錯。」

手藝漸長,自然是不錯的。

「那你試試這個。」

凌菲玉手一伸,將自己面前的竹簍茶蝦夾了一個,放進他碗里。

「你不吃?」他看著她面前的空碗。

「我不餓。」

「不許跳餐。」

明明還是略帶了一些霸道的語氣,卻讓她笑了開來。

笑容在那張精致的小臉上蕩漾開來,此刻給葉于琛的感覺就是,如沐春風。

而他則願意沉醉在這樣的春風里,不願醒來。

凌菲伸手,給自己盛了一碗飯,「那我也吃。」

「嗯。」

習慣性地抬手,沒有經過任何思考,葉于琛將鯽魚的魚臉肉夾起,放進了凌菲碗中。

動作依舊是,自然無匹的。

「謝謝。」

笑得愈發燦爛,凌菲埋頭,將魚臉肉放進了自己嘴里。

吃完之後,她才再次,笑意盈盈地抬頭,看向他,「這些味道,你喜歡嗎?」

「很好。」

對于她的廚藝,他從來都是不吝贊美的。

「那以後,我是說很久很久以後,」凌菲頓了頓,眼中的笑意斂去了一些,「你還會不會,記得這個味道呢?」

PS︰我不解釋劇情,大家往後看就會明白。稍安勿躁。劇情是設定好了的。畢竟大叔和菲菲,相差十八歲,而且以前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所以,不可能一帆風順的。但是結局一定是好的,大家放心好了。要相信咖咖啊~淚奔。他們現在的反應和所做的事,其實都是他們的生活背景以及自身性格所決定的。凌菲從小以為自己是孤兒,是養女,至于葉于琛他習慣了很多行事方法,一時也很難糾正過來的。

我只解釋這一次。以後不會解釋了。

畢竟作為一個作者,要這樣來解釋自己的情節安排,是很憋屈的一件事。

謝謝大家的繼續支持和鼓勵。如果不能繼續跟下去,咖咖也非常謝謝大家在過去幾個月對三婚,對大叔,對菲菲的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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