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閻王殿下 讓人驚訝的一巴掌

作者 ︰ 醉雲巔

「所以,魔尊此行,是來恐嚇我的?」他半開玩笑的說。愛睍蓴璩

魔尊知他是玩笑,便也沒有當真,調笑道,「若千墨覺得是恐嚇,那便是恐嚇吧!只不過,若真當那一日來臨時,就不是恐嚇那麼簡單了!」

頓了頓,妖王總算收起了不正經的臉色,認真的問道,「那余慶豐,當真有那麼厲害?」

「離休就在你這里,厲不厲害,問他不就知道了!」魔尊說到。

妖王心神一凜,他總算是問到整體上來了,事實上,不管是前面的余慶豐也好,還是什麼妖界也難逃之外,他此番前來,就是為了離休而已。或者說,是為了跟離休在一起的司盛楠櫟。

眼眸微斂,妖王道,「魔尊不是坦言曾與余慶豐交過手,那自然是魔尊最了解了!」

「怎麼,難道離休竟沒有交過手嗎?」他卻不肯放過,步步緊逼。

妖王看著他道,「魔尊此行,究竟是所為何事?訃」

「既然你我心知肚明,那也就不繞圈子了!本尊就是來找我要找的東西!」他看著妖王,一點都沒有隱瞞不能見人的樣子。

他如此,妖王倒是有些詫異,相對于他的坦然,妖王倒是裝起糊涂來,「魔尊此言,我確實不太明白,莫不成是來見離休的?只可惜,離休現在正在休養,他說,不見任何人!」

「是嗎?」魔尊挑了挑眉,「千墨,你這是存心要與本尊與魔域為敵了嗎?妖界千百年來不插手仙界與魔域之事,到了你這里,是要破例了嗎?」

妖王忙道,「非也非也!妖界依舊是不插手,只不過,妖界只是不插手,並非冷漠無情。怎麼說,離休都是本尊的朋友,朋友做客,自然是理所應當招待的!所以……」

他明白,魔尊是不能得罪的,如果因為自己私人的原因,把整個妖界和魔域變成了對立的關系,總是不好的,可是,他也不可能放任魔尊在他的妖界里肆意妄為,這樣的話,自己的妖王威嚴何存。

「既然如此,本尊算不算你的朋友?」魔尊倒是也沒有再多做為難,反而這樣問道。

妖王遲疑了一下,自然是點了點頭,「當然也算!」

「那本尊這個朋友,想在你妖界做客,你允是不允?」他接著問道。

「這個……魔尊事務繁忙,就算千墨有心讓魔尊來做客,只怕魔尊也是沒有這個時間的!」他婉轉的想要拒絕,但是魔尊既然存心找茬,又怎會給他拒絕的機會,一拍椅背站起身道,「本尊恰巧最近不忙,有的是時間。更何況,最近三界形勢不好,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的就這個問題探討一下!」

說著,他已經自發自覺的往里走去,「對了,本尊的房間在哪里?不必尋人帶路,告訴我,我自己可以找到!」

看著他顯然已經打算留下來,並且一點都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妖王暗自叫苦,可是也不能太過生硬的起沖突,只能跟了上去,「魔尊,還是讓本尊親自領你前去吧!」

既然不能拒絕,只能盡量將他的房間安排到遠離離休他們住的那個院落。

刻意將他往相反的院落帶,可是他似乎完全猜透了妖王的心思一般,走到半路,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岔路口,唇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本尊覺得,這邊的景色甚美,不如還是這邊好了!」

「魔尊,那邊的路是不通的……」話音還沒落,卻見魔尊已經大步走了過去,而且,他已經跟某人打了個照面。

青鸞簡直是受驚不小,瞪大眼楮看著面前的魔尊,幾乎是本能的反應,立刻就半跪了下去,「叩見魔尊殿下!」

魔尊倒是沒想到遇見的會是她,先是怔了怔,旋即冷笑道,「叩見什麼,你現如今已不是我魔域之人,對本尊也無須這樣行大禮了!」

「即便青鸞不再是魔域中人,也沒有這個幸運能隨侍魔尊的左右,但心中依然對魔尊有著崇敬之情,是發自內心的叩拜!」青鸞低下頭說到。

「是嗎?」魔尊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一俯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用力一抬,迫使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青鸞,你此言當真?」

「絕無,半句虛言!」被他捏住,呼吸有點困難,她一字一句的說。

「可是,本尊親自將你打傷,難道,你就不恨本尊?」他的目光凌厲的審視著她的臉,讓青鸞覺得,好像她只要說錯了半個字,或者有一句謊話,立刻就會被打的魂飛魄散!

「青鸞當日還是魔域中人,所以魔尊殿下打傷青鸞也是理所應當,更何況當日青鸞做錯事,就算是打死也是應該的!青鸞不怪任何人!」她眼眸微垂,倒是極為誠懇的說。

可是,魔尊立刻抓住她語句中的詬病,笑道,「真是一張伶牙俐齒啊!你的意思是,當日你是魔域中人,所以本尊怎麼處罰你都沒有關系,但是現在,你已非魔域中人,本尊就不能奈你何了,是吧?」

心頭一驚,青鸞立刻回應道,「青鸞沒有這個意思!」

「就算你有這個意思也沒關系!」猛地一甩開手,看著她跌坐在地上,「本尊今日並非為你而來,你也沒有那麼大的面子,退下去吧!」

早已跟上來的妖王,一直沒有開口,看著他跟青鸞之間的對話,雖然他那樣捏住青鸞,但是妖王卻知,這女子並沒有性命危險,因為魔尊口氣雖嚴厲,卻是沒有半點殺機的。

看著他甩開手,稍稍松了一口氣,剛想讓他往自己引領的方向走,卻見他根本不安排理出牌,繼續朝著里面走去。

這下,妖王的臉色大變,再往里,就是離休和司姑娘住的地方了,莫不成他居然知道他們住在哪里?

妖王正想攔阻,已經听到動靜的閻王卻迎了出來,既然躲不過,又何必再躲下去,只會讓千墨為難而已。

獨自一人迎上前,看著來勢洶洶的魔尊,他微微一笑,「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面了!離休,你的傷,可好些了?」他似笑非笑的問,那日離休有沒有受傷,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他出的手,他的力道和掌風,自己還是有分寸的。閻王點點頭,「好多了,多謝關心!」

如果不是認識的人,一定會以為這兩人是好朋友,正在互相關心,卻有誰會想到,問候的人正是出手傷人的人。

「怎麼只有你一人?我的故友呢?」魔尊往他身後望了望,顯然是有所圖而來。

「怎麼,魔尊殿下有‘故友’在我這里嗎?我怎麼不認識!」既然要做戲,就奉陪到底。

魔尊笑了笑,「你們就算再阻攔,以為我想要的東西,就得不到了嗎?就算我不來,等時日到了,它也會主動來找我!」

他的話,讓閻王和妖王的面色皆是微微一變,閻王卻道,「既然如此,魔尊又何必親自前來,難不成,怕跑了,還是沒了?」

「本尊只是想看看,我的東西,發育的好不好,長大了沒有!」他一臉自然的說,眼角一挑,看向里面的屋子,似乎知道他想要的就在里面。

事實上,司盛楠確實在那間屋子里,此刻,外面的一切她完全都能听得到,更是戰栗不已。

她以前倒是從沒有這樣的怕過,自從和離休離開魔域以後,反而會諸多顧忌了。

因為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所以會怕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太短太短,總貪心的想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低下頭,手輕輕的覆在小月復上,她似乎能感覺到里面的蠢蠢欲動。

平時雖然它偶爾也會動一下,但是卻不似此刻那麼的歡騰,就好像想要破她的肚皮出來一般,難道說,他也知道,自己的主人來了?

不對不對,自己才是它的主人,魔尊充其量是利用它的人!

這樣想著,她用手輕輕的在肚皮上拍了一下,低聲呵斥道,「他一心想要利用你的能力,你難道還要助紂為虐嗎?這麼開心做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話,居然動的沒有那麼歡騰了。

在外面的魔尊,本來是一臉自信,他一邊談笑風生,一邊手垂在一側,做吸引狀,可是不知為什麼,那股被吸引的力量突然減弱了很多,這讓他格外詫異,也有些沒先前那麼淡定了。

他收斂笑容,往前走了兩步道,「既然都在,又何必躲躲藏藏,本尊不過想看一看罷了!」

「魔尊!」看著他居然橫沖直撞,閻王一個旋身擋在了他的面前,「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里鬧事的好!」

他的面色冷冷,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魔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笑道,「是呵,你也知道這是別人的地盤,難道會讓千墨為難嗎?本尊無心鬧事,不過是來尋屬于我的東西,但是若有人不識抬舉非要動手,千墨,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側了側頭,話雖是對著身後的妖王說的,但顯然是說給面前的人听的。

「話不要這樣說,大家不要傷了和氣!」妖王立刻上前打圓場,不管怎麼說,在妖界動手,總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是現在這樣劍拔弩張,一副就要開戰的架勢,如果真打起來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幫不幫,幫誰好。

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司盛楠從里面走了出來,一步一步,朝著他們的方向,步子是那麼的堅定。

看到她出來,閻王微微一愣,立刻上前去扶她,眉頭緊鎖,低聲道,「不是讓你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嗎?」

回應他一個淺笑,她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了魔尊的面前,強壓下心頭的不安看著他。

魔尊的目光從她出來,就一直落在她的小月復上,很明顯的微微凸起,看來,發育的確實很健康,而且完全是在預計之中的,這讓他很滿意,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淺笑。

走到他的面前,她看著他,聲音極為平靜,「現在,你看到了?」

「看到了!」他點了點頭,有些抑制不住的興奮。

「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可以走了?」她接著問,在場的人俱是一愣。

什麼叫目的達到了,可以走了?

「你不是說來看你的東西嗎?你看到了,難道不是目的達到了嗎?」她接著說,「還是說,你現在就要提前,把他拿出去?」

往前走了一步,一點都不懼意的看著他,就好像隨他伸出手把她的肚皮剖開取走一般。

這讓閻王格外緊張,連忙伸手扯了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她雖然一只手被他拽住,但還是一臉傲然的看著魔尊。

「要走,也是帶你一起走!」魔尊看著她,微笑著說。

「我不會跟你走的!」她轉過頭,走向閻王的方向,「你要帶我走,除非我死!」

魔尊伸出一指搖了搖,「不不,你不會死,但是如果你不走,其他人會不會死,就不好說了!」

他的話,讓其他的人臉上都不太好看了。

妖王都忍不住道,「魔尊,你說這話,未免太狂妄了一點,好歹這里也是妖界,容你這般放肆不成!」

「本尊想要做的,從來不看地盤是哪里!」他狂妄的說到。

這時,幾乎其他人都已經做好了備戰的姿勢,就差不多一觸即發了。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卻見司盛楠以極快的速度轉身,一揚手,「啪!」,極快極速度的一巴掌,幾乎所有的人的都沒看清是怎麼一回事,這事兒已經完了。

但是,就算沒看清,也知道,她給了魔尊一巴掌,響亮而結實的一巴掌!

魔尊的臉微微偏向一側,其實論疼痛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力道,也不多疼,可是,顏面無存!

上天入地幾乎無所不能威震四方的魔尊殿下,讓一個普通小小女子甩了一巴掌,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這傳出去是多麼沒有面子的事啊!

所以,幾乎是同時的,閻王將她拽回自己的懷里,緊緊的護著,生怕魔尊會立刻出手。

司盛楠雖然被他護在懷里,卻是揚起下巴,她其實是篤定了魔尊不會對她怎麼樣,幾乎是挑釁的口吻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以為本尊不敢?」他目露凶光,臉色變得肅寒無比。

「那就殺了我,最好連這個也一起殺了!」她挺起肚子,同樣的看著他。

且別說魔尊下不了手,用他的話說,就算是他下的了手,這赤魔子也有保護自己的本事,她倒想看看,魔尊和這東西,到底誰更厲害一些!

手高高的揚起,但到底是沒有落下,他咬了咬唇瓣,冷哼一聲道,「還有不到兩個月,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一轉身居然就這樣走了。

看著他真的離開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松懈下來。

而司盛楠更是渾身都軟了,別看她強硬的裝出來,其實心里也是很虛的,尤其他最後那一句話,更是讓她心憂不已。

不到兩個月,還有不到兩個月!

「楠楠!」閻王喚著她的名字,緊緊的抱著她,緊張的轉身將她抱回了屋里,「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撐著坐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道,「總算是有驚無險!」

跟了進來的妖王,看著他們,臉色卻沒有那麼放松,「事態只怕是非常不容樂觀了!今日魔尊來,我倒覺得,不只是為了這赤魔子!」

「哦?」閻王愣了一下,回頭看他,「不為這赤魔子,所為何事?」

「我從他話里的意思,總覺得他似乎有心想要與我們聯手!」妖王沉吟道,「那余慶豐,他交手過一次,雖然沒有明說,但我覺得,他應該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否則,以魔尊自大的個性而言,絕不會特意來關照我!」

「魔尊都勝不了余慶豐?」之前听太白金星提起過,他還不以為然,現在听到千墨都這樣說,頓時心驚不已。

那個余慶豐,果然有這等厲害了?!

「恐怕是!」妖王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道,「離休,我想,還有一點我們都已經忽略了!」

「什麼?」

「你還記得狐岐山地宮一事嗎?」妖王接著問,似乎因為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大家便都自發的把這件事給忽略了。

「嗯,記得!」閻王點了點頭,「你是說,造成地宮的異常,也是因余慶豐而起?」

「這個,我不太清楚,可是我只知道,若是這個余慶豐,或許還好,若不是他,那不是無形中還有隱藏的敵人?」這才是他所憂慮的事。

閻王沉吟了一下,然後道,「此言不錯!難道說,真的要跟魔尊聯手了嗎?」

「可是我方才……」這下,司盛楠傻眼了,如果他們要跟魔尊聯手,可是自己剛才那麼結實的打了他一巴掌,他還能願意嗎?

「無妨!」妖王一伸手道,「魔尊是很生氣,但畢竟沒有拿你怎麼樣,換句話說,他需要你身體里的這個赤魔子,所以才忍了下來,而他今日主動上|門,顯然也是有了危機意識,否則不必如此。若是真的到了必要的時候,他不會不顧全大局的!」

閻王頷首,這一點,他心里最明白,就像他再不情願,必要的關頭,也不得不如此。

只不過,那余慶豐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卻也弄不清楚。

*********

魔尊一臉寒氣的回到了魔域,這一巴掌,可謂讓他是破天荒頭一次,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膽子這麼大,可她卻也吃準了,自己不可能會動她。

赤魔子!!他必將得到他,到時候,任何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只不過……在那之前,卻不知那個余慶豐會進修到何種程度,他的能力如果開始逐漸超出自己的掌控,莫不成,真的要考慮和千墨他們聯手?

這非他所情願,但是如果真的逼不得已到了那一步,卻也不得不妥協!

長嘆口氣,手往旁邊的扶手上重重一拍,立刻椅背應聲而碎。

不到兩個月,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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