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閻王殿下 小子,看你還怎麼裝!

作者 ︰ 醉雲巔

听到她這樣說,閻王稍稍松了口氣,然後道,「他囂張自是他的事,只要你別去主動招惹他,那便也就是了!」

司盛楠看了他一眼,半開玩笑道,「怎麼,難不成連我們尊貴的閻王殿下也怕一個小小的魔域使者不成?」

「你這激將法,未免也太爛了些!」閻王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然後道,「總之,你離他遠一些,明哲保身總是沒錯的!」

她聳了聳肩,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像夜魔那種人,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只是對著他,都覺得心里壓力實在很大。愛睍蓴璩

「怎麼樣,今天有收獲嗎?」閻王轉而問她,換了一個話題膈。

有點意外的看著他,司盛楠終于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不對呀,以前你從來不過問這些事的,對于這個少年,似乎你也很熱心嘛!」

閻王笑了笑,「那不是看著你熱心過頭,也起了點興趣!你的直覺呢,準嗎?」

搖了搖頭,她道,「反正他是死活不承認,但我還是覺得他就是!脂」

「你還真是夠執著!」他嘆了口氣,然後道,「這件事,你有告訴千尋嗎?」

「沒有!」她果斷的回答,「我還不確定,而且他也不承認,我哪里敢告訴千尋,萬一不是,那不是讓她空失望一場!」

閻王點了點頭,「還好,還沒沖動到不動腦子的地步。」

她琢磨了下,總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味,「喂,你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

挑了挑眉,他道,「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了!」,頓了頓,不待她開口,又道,「還有,這里耳目眾多,不要動不動就喂喂的,當心讓有心人听了去!」

「哦!」她乖乖的應了一聲,想來,倒是她放肆習慣了,在他面前從來不用尊稱,而他也過于縱容她,從來不予以糾正,弄得她現在好習慣隨口那麼喚他,一點都沒有當做上位者的感覺。

「那明天你可有什麼打算?」閻王看著她道。

她想了想,「到時候再看吧!反正如果他是牧野春,到底是會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如果他不是,我也不必那麼上心了,對不對?」

「那千尋那丫頭呢?」他接著問,「你難道就不擔心她?」

她搖了搖頭,「不!千尋看著脆弱,其實還是很堅強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一路追了牧野春那麼久,再者說來,她追了牧野春那麼久,也該是時候停下來歇歇,該讓牧野來追追她了!」

他但笑不語,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來,練功吧!」她居然難得主動的提起,閻王很是有點驚訝的看著她,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積極啊!

看著他詫異的眼神,她扁了扁嘴,老老實實的說,「好吧,我現在如果不主動提,待會兒你還不是要壓著我上架,與其那樣,不如顯得我積極向上的好!」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坐上床榻,看著她乖乖的爬上來坐到了他的對面,深深凝視了她一下,然後雙手虛托,再次設出一個結界。

在這結界之中,只有他們兩人,雖然空氣越來越冷,可是看著他,司盛楠卻覺得心底越來越熱。

她從最初的抵觸,到現在越來越習慣,甚至越來越享受這樣的獨處模式,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二人獨自的小天地,誰也打擾不了,誰也插足不進來,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她開始運氣抵御身體的寒冷,目光則落在他的身上不曾離開半分。

他的面容是那麼的安詳,眼眸微垂,即便不笑,也讓人覺得是那麼的賞心悅目,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他跟自己初認識的時候有些不同了,具體哪里不同,又說不太上來,總之,那感覺很是微妙。

仿佛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閻王也抬眼看她,眸色沉澱,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輕聲用唇語道,「專心!」

她吐了吐舌頭,然後細心的感受著體內那股涌動的真元。

對于她的變化,閻王也覺得很是詫異,之前就發現她的資質非同常人,最近這種感覺是越來越明顯了,她的進步神速得讓她驚訝,而且悟性也很高,自己只是引導她初入門的那一步,可是她自己模索著,居然已經上了不止一個層次,這樣看來,她要突破修為的第二層指日可待!

雖然她口口聲聲不喜歡修行,但是不可否認,她還真是個好苗子!

當然,這一切司盛楠自己並不知道,她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從最初的不情願到現在勉強可以接受。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總逼著自己去練功,可是想著到底他的出發點肯定也是為了自己好,便沒有跟他再起爭執。

暖暖的氣流在兩人之間縈繞,這寒冷的一方空間逐漸被他們的溫暖給驅散,而那暖意,似乎順著肌理蔓延到了彼此的心底,滋潤了干涸已久的心田。

等到收了功,她自發自覺的又在他的床上賴了下來,閻王只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難得沒有驅趕,而是挨著她躺了下來,閉上了眼楮。

她偷偷的笑,滲透就是一步一步的,他已經開始慢慢的習慣了自己,要吃掉他,也是勝利在望的!

這樣想著,她便在自己甜美的夢中睡了過去,幾乎要把明天最後一輪的考核給忘個一干二淨!

*********

這邊是一派甜蜜,而就在妖族的另一隅,夜魔的眼神清冷,回眸看了看身後的那幫戰戰兢兢的小魔,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突然袖風一掃——

啪啪啪啪!一陣清脆的響聲,每個小魔的臉上都多了幾個手掌印。

「飯桶!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妥!」他怒斥道。

「夜魔大人息怒,實在是妖族守衛森嚴,我們實在無法探得妖族的秘密宮殿在哪里啊!」其中一個小魔壯起膽子道。

他的瞳孔收縮,手突然伸了出去,只是凌空那麼一捏,那個小魔眼楮瞪得大大的,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瞬間便化成了一縷青煙。

邊上的那群小嘍更是嚇得腿肚子直打顫,往邊上咧了咧,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他冷冷的看著他們道,「看到了沒有!頂嘴就是這個下場!本使要的不是解釋,是結果,明白嗎?」

「明……明白!」

「明白了,還不快去查!」他呵斥一聲,那群小魔立刻散去,慌慌張張的去辦了。

轉過身來,他看著妖族的上空,等他找到了妖族的秘密宮殿,拿到了妖族的守護聖器,什麼招親,什麼公主,都不在話下!

*********

天很快就亮了,這一次司盛楠醒過來的時候,閻王早已起身了,靜默的站在窗前,不知看著什麼。

她這樣看著他,腦中就會浮現一首詞「十年是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小軒窗,正梳妝……」

他何止是十年生死啊,已經足足五百年了,雖然她竭盡全力想要在他心中佔據一席之地,可是跟一個佔據了五百多年甚至更久的人去爭,談何容易!

想到這里,難免有些神傷,他一轉頭,發現她醒了,淡然道,「起來吧,馬上就要出發了!」

她應了一聲,然後很快的起床洗漱,昨晚的甜蜜氣氛就這樣被一早的傷感給一掃而空!

再次來到場地前,今天的人又比昨天是少了許多,顯然,已經有不少回去了。看來大家得不到公主,連圍觀的興趣都沒了。

難得今天千尋換了裝,甚至沒有遮面紗,而她坐在台上,似乎總算有了點興趣,靜靜的看著下面的五個人。

妖族使者上前道,「經過前兩日激烈的角逐,現在,有五位獲勝者參加最後的選拔。最後的獲勝者,將是我們妖族的駙馬,迎娶我們的公主!感謝連日來大家的支持,今天,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台下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很沒有了第一天的氣勢。

「今天的試題只有兩個字,想必大家也已經猜測到了——比武!」

此話一出,下面一片嘩然,而夜魔的臉上更是露出了得意的笑。

若是比武,簡直答案是呼之欲出的,另外的四個人根本沒什麼名氣,而夜魔這些年雖然品性不好,可是修為卻是很駭人的。

「這次比武是車輪戰,大家抽簽已定,敗者落,勝者出!」說著,已經有人送上來準備好的簽。

司盛楠看了一眼那少年,只見他面色淡淡,眉頭皺了皺,也還在思考著他到底是不是。

五個人上前,很快便抽簽完畢,讓她長舒了一口氣的是,那文里排在了第四位,好在不是最先,反倒是夜魔第一個!

他很是氣焰囂張的站了出來,昂起下巴道,「來吧,你們通通一起上也沒關系!」

「夜魔尊使,這不合賽制規矩!」妖族使者立刻提醒道。

「本使只是想讓大家不要浪費時間了!」他轉頭看向千尋,「也不想讓公主等得太久了!」

千尋看了看他,一點表情都沒有!

「听聞夜魔使者武藝超群,乃是魔域近百年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有幸領教一二,還請不吝賜教!」那個抽簽第二位的人站了出來,拱手道。

夜魔大笑三聲,「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動手吧!」

說話間,他已經是一道黑影竄了出去,動作真是好快,最關鍵的是,他根本是招呼都不打一個,已經開打了,果然好沒武德!

那人吃了一驚,連連後退幾步,總算是避開了他這一擊,但是也受到掌風的掃尾,吐了口血。

還沒反應過來,夜魔又是一手抓了過來,直沖他的頸項,那人臉色登時大變,往後退無可退,只能隔劍相擋,只听得「當」的一聲,再看過去,別說劍了,那人的手臂都已經折了,垂在兩側,整個人已經昏死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司盛楠的臉色一變,又不禁想起那日在魔域。如果夜魔的攻擊打在自己身上……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仿佛感覺到她的不安,閻王轉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只是那麼一眼,仿佛帶有安撫性,她的心立時安定了下來,不再那麼躁動了。

贏了這第一場,夜魔很是開心,大笑道,「本使就說不要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

「好狂妄的口氣!」這次是另一個人,說來也巧,這不大認識的倆人接連排在夜魔的後面,簡直就是當炮灰的。

司盛楠想著,連閻王都沒有特意提起的人,只怕是沒什麼名氣的,果不其然,不出一會兒,那人比之前那個還慘!

看向文里,她不由得緊張起來,手心里居然攥了把汗。

不為其他,如果他真的是牧野春,那這一次,簡直是有死無生!這人也真是 性子,就算他不是牧野春,一般人听到這麼重要的比賽有人幫忙,高興還來不及,他卻避之唯恐不及,緊張的看過去,卻見那文里已經站在了夜魔的面前。

夜魔看著他,很不屑的大笑道,「看你身無三兩肉,若是肯主動認輸,或許本使能考慮放你一碼!」

「成敗尚未見分曉,怎可輕易定輸贏!就算輸了,文里全力以赴,也是了然無憾了!」他的鎮定讓人過于震驚,尤其在夜魔連連重挫兩人以後,在場圍觀的人臉色都變了。

不僅是他厲害,而是他出手太過血腥毒辣,根本不是一般的點到為止,仿佛以殺人和折磨人為樂趣。

看著他,夜魔唇角露出譏諷的笑意,眼眸一轉,落到一旁那團紅色的火焰上,「你又如何?」

「尊使想如何?」那火焰的聲音尖尖細細的,緩步走了過來。

這是這麼久以來,司盛楠第一次看清他的臉,一直以為那不過是一團火,現如今近了才看到,那根本是一個小小的人,個子恐怕還沒自己高,卻是一身的毛發旺盛,全都是紅色的毛發,關鍵還很靈動,所以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團火在走動。

她不禁有些無語,這妖王還真是一概不分,什麼人都能報名,雖然明知不可能,可想著若是這團火贏得了比賽,千尋嫁給這樣的人?她還真是不能想象!

「一起來吧,本使不耐煩了!」夜魔活動了一下筋骨說。「好啊!」火焰跳了上來,可是文里卻不樂意了,「一對一公平決斗,我不需要人幫忙!」

「你這小子還挺固執,不過我可不是幫你,你隨時要當心我會攻擊你哦!」火焰笑嘻嘻的說。

夜魔是個急性子,有些不耐煩了,「少廢話!」

說話間,他已經攻了上去,目標正是文里。

司盛楠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卻見那文里倒是身形靈活,身子一矮低了下去,根本不跟他正面交鋒,而是游走在擂台的邊緣。

本來幾乎要閉上眼不敢看了,可是並沒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唏噓聲,反而是一片起哄的聲音,「打啊,倒是打啊!」

她驚訝的睜開眼,看到文里的步伐巧妙,很快的在周邊移動著,夜魔根本就抓不到他,就算掌風拍過去,他也早已挪了位子,難道他就打算這樣以退為進嗎?

反觀那團火焰,倒是不時的騰空去攻擊夜魔,讓他不得不分神去應付,三個人各有套路,一時倒是難分難解了!

她瞪大了眼楮看著,只見黑白紅三個影子在台上交織一起,也分不清誰佔上風,心里不由自主的就偏向了文里這一邊。

不管怎麼說,就算這個人再冷漠,好歹三選一,他也是上上之選了!再看向千尋,她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三個人打斗,就好像一切跟她無關一樣。

哎!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就听到有人驚叫,接著再看,卻見那團火焰不知何時,居然轉身攻向了一直在閃躲的文里——

文里本來是在躲避夜魔的攻擊,沒想到那火焰會突然倒戈相向,一時躲閃不及,被他擊中了腰身,听得「啪嗒」一聲脆響,什麼東西掉落在台上。

她離得遠,看的不太清楚,依稀是塊白色的東西,文里很顯然想去撿,可是分身乏術,根本就來不及。

夜魔看到他受了一擊,自然是很快的抓了過來,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團火焰卻在這個時候從身後偷襲。或許是他太過得意了,沒有防備身後,一時被偷襲個正著,後心處中了一掌。

饒是他修為深厚也有些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唇角沁出了血絲。

可是,他並沒有發火,反而是用手抹去唇角的血漬,邪肆的笑了起來,「有意思!」

他的雙眼變得嗜血,猛然轉身開始反|攻那團火焰,這邊,文里倒是一時得了空隙,有了喘息的機會。

那邊打的難分難解,可是司盛楠的注意力並不在他們身上,因為她看到本來一直穩如泰山的千尋居然站了起來,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台上的東西,甚至往前走了幾步。

她擰起眉頭想了想,很想看清台上掉落的到底是什麼,卻見那文里慌忙想要去撿,卻被千尋以更快的速度沖了過去,「你哪里來的這個?」

听到千尋開口說話,夜魔和那團火焰都怔了怔,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千尋手里捏著那玩意兒,顫抖著聲音問文里。

她捏在了手中,司盛楠這才看清楚,那東西不是牧野春的那塊玲瓏玉是什麼!

心中頓時恍然,也很是松了一口氣,讓你小子再裝!

可是,文里卻顯然還是不肯承認,看著千尋道,「公主,這個是我路上撿來的,如果公主喜歡,可以贈與公主!」

「你——」千尋還想說什麼,只听得夜魔朗聲道,「比賽還在繼續,公主想要中止比賽嗎?還是妖族定下的規矩,都是不作數的?!」

他這一聲冷哼,妖王殿下也不由得猶豫了一下,然後揚聲道,「千尋,退下!」

「父王……」千尋回頭喚了一聲,顯然,她還不想走,她還有話沒問完。

「來人,把公主帶下去!」妖王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徇私,畢竟三界的人都在,那麼多人看著呢,要是護短,以後妖族如何在三界立足。

經過剛才那麼一番小插曲,夜魔的目標再次鎖定了文里,一轉身朝他攻了過去。

文里一愣,旋即起身想要逃,而那團紅色的火焰也沒閑著,再次追擊夜魔,卻不料夜魔抓文里的動作是假,虛晃一招,一回身便正正拍在了那團火焰的胸口處,這下——火焰真的成了火焰,紅得發亮了都!

一身的血漬從口中蔓延到腿上,本來身材就不高,這下全身上下濺了個透徹!

夜魔的戰術得逞,他笑著轉身,好整以暇的看著文里,簡直就像看自己的盤中餐,「小子,主動認輸,本使饒你不死!」

他得意洋洋的說,對他倒是手下留情,不過司盛楠覺得,他想羞辱文里的成分居多。

果然,文里一揚頭道,「士可殺不可辱,今日既是為公主而來,又怎能貪生怕死,只求活命!」

「那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夜魔冷冷道,聲未落,手已經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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