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閻王殿下 女漢紙的表白(謹以此章獻給 189****5116)

作者 ︰ 醉雲巔

「出去!」閻王都沒轉身,只是淡淡的兩個字,牛頭立刻會意,話都不多說一句,扭頭就出去了。愛睍蓴璩

司盛楠想要退出去,卻被他一把拉住,「沒說你!」

屋子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閻王很快的快好衣衫,不過須臾的工夫,已經氣色如常了。

她听到身後沒什麼動靜了,便慢慢的轉過頭來,看到他已然是「衣冠楚楚」,稍稍松了口氣,也暗暗罵著自己沒出息,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被自己輕易錯過了。不過,就算給她重來一次,她也肯定,自己絕不會有那個享受「艷福」的勇氣。

閻王的心思又何嘗不糾結矛盾,他幾乎沒有猶豫的,就替她擋下了那一擊,紅綃這一次,應該死心了吧輅。

「那個,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她紅著臉,還沒從方才的窘迫回過神來,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等等!」他喚道,「我隨你一同出去。」

司盛楠微微一怔,看著他在前面率先走出了房間,外面的牛頭倒是一臉平靜,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看到一樣嫜。

「去把屋里的水給倒了,記得,不得告訴任何人!」他說道。

再三這樣強調,司盛楠明白,之所以叫牛頭,也是因為他這個人比較嘴嚴,忠誠。閻王受傷,此事非同小可,自然是不能被外人所知道。

他坐下來喝了口茶緩緩,眼眸一抬,看向一旁手足無措的她,從方才一直到現在,她都是這樣局促著,想到之前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心頭莫名的一緊。

「來,坐下!」他溫聲道,難得聲音里有了些許溫柔。

司盛楠小心翼翼的挪了過去,可是看著他雖然已經衣衫完整,腦中還是克制不住的浮現他半果著的樣子。

越想臉就越燙,越想克制卻偏偏越要冒出來。

看她那麼糾結掙扎,索性伸手拽了一把,她猝不及防,直接跌坐在他的腿上。

她的發絲撩撥過他的鼻端,帶著淡淡的清香,想起那日隨口說,把頭發留長吧,居然不知不覺,也長過肩頭了。

一手隨意的卷起她的發尾,在她耳畔道,「你慌什麼?」

「沒,沒有啊!」她強作鎮定,對于這樣的他,太過陌生。

他可以是冷冰冰,也可以是火爆的,但是這麼溫柔近似邪魅的他,卻是自己所不熟悉的,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閻王笑了笑,發現這丫頭其實根本是個紙老虎,平時張牙舞爪的,當你真的動真格,她會怕的。

「方才本尊若是死了……」他悠悠的開口,卻是語出驚人,司盛楠心中驀然一驚,抬手不假思索的捂上他的嘴巴,不讓他說接下來的話。

可他一點都不在意,拉下她的手,笑了笑,接著說,「若我死了,你……」

「你若是死了,我在這地府也沒什麼意思了!誰還能這麼庇護我,我闖了禍,誰給我收拾,所以,你千萬不能死!」她緊張兮兮的說,一想起方才的驚險,眼眶又開始泛紅。

他一怔,旋即笑了起來,自己原來有這麼大的作用,也僅限于這些作用?!

干咳一聲,他接著方才沒說完的話道,「我是說,方才若是我死了,你就欠我一條命了!」

司盛楠當即呆掉了,這話真是大煞風景啊!

不是廢話麼,你要是死了,就算我欠你十條命,有什麼用?你當打魂斗羅,還能借給你一條怎地?(沒打過的去百度下,哈哈)

「所以……」他接著說,「就算我現在沒死,你也還是欠了我一條命!」

一手點上她的鼻尖,他語含戲謔的說到。

「所以?」她挑了挑眉,他說這一大串,到底想說什麼?

他看著她的眼楮,一本正經的說,「所以,你的命從今往後是我的,你沒有權利愛上除本尊以外的任何人,也不可以和其他男人過從甚密,更不能花前月下田間地頭,明白嗎?」

一直說到最後,司盛楠才反應過來,他分明是還在計較自己跟余慶豐的那點子事。可是,天地良心,他們根本什麼都沒有好不好?

「我……」她剛想開口解釋,可是卻被他霸道的打斷了,「不許反駁!」

她沒想反駁,她只是想解釋,嘴巴微張,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迎面而來一股溫熱的氣息,他的唇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印了上來,蓋在她的唇上,仿佛是扣上一枚印章。

這下,她的腦袋徹底的懵掉了!

他他他,這又算哪一出?懲罰的一種?還是……

她不敢往深層次去想,只怕想的越多,最後自己反而越失望難過,管它呢!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又吻到他了!

啊啊,她的男神啊,她期盼許久,被打斷許久的吻,終于再次來臨了,她又怎麼會錯過。

相當配合的閉上眼楮,剛開始還假作矜持,一手撐在他的肩頭,沒過幾分鐘就原形畢露,攀上他的脖子,勾緊了他的腦袋,生怕他跑了一般。

閻王那個悲催啊!本來明明是佔據了主導地位,是他主動去吻她的,到最後,反倒變成了被她強吻一般,唇齒廝磨,直到彼此都有些透不過氣來,這才松開手。

看著他難得染上***的雙眸,司盛楠特得瑟,特有成就感,覺得他怎麼也算有點人氣兒了,不像以前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明明有種被反壓制的挫敗感,他還要強撐主導地位,一臉霸氣的問。

她笑了笑,搖搖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自己不許和余慶豐走得太近,要麼是余慶豐太危險,要麼就是——他吃醋了!

咦,如果他會吃醋,是不是代表,他對自己還是有那麼點感情的呢?

想到這里,一顆心頓時雀躍起來,臉上也變得神采飛揚。

看著她瞬息萬變的表情,除了感慨,閻王只覺得心里被什麼塞得滿滿的,很充實的感覺。

「你的傷,已經全好了嗎?」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眼看著已經痊愈的樣子,但是,總還是有點擔心的。

閻王模了模自己的胸口處,沖她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自然沒那麼快,但是不礙事,要不了命!」「你真傻!」沒有多想,抬手撫上他的臉頰,她心疼的說,「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掌?你明明之前已經開始發病了,如果你要擋,又為什麼不還手,哪怕只是自衛?」

他卻不在意的笑了,「你才傻!我不幫你擋,打在你身上,你現在還能坐在這里笑我嗎?至于不還手……」

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幽幽道,「就當這麼多年來,我欠紅綃的,讓她解解氣也好!」

她不贊同的搖頭,「你不欠她的!感情本就是兩廂情願的事,她喜歡你,是她的事,不能因為她有多愛你,你就要相同的回報給她,本來,就沒有公平不公平一說,她執意付出,卻不問你需不需要她的付出,那麼付諸東流,就是很有可能的!也許我現在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味道,可是這事兒落在我身上,我也不會去抱怨的!自己的選擇,沒有達到想要的結果,抱怨誰呢?老天?」

她的話,引得閻王深思,良久的凝視著她。

不由得再次紅了臉,她輕咳兩聲道,「喂,你方才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一時沒明白過來,他愣了一下。

「就是不許這個,不許那個,你這麼多的不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表白啊?」她臉皮很厚的問。

她這樣直白的問,反而讓閻王不知如何作答了,他臉上有點尷尬,卻不肯承認,「表什麼白,本尊說不許,就是不許!」

若在之前,她或許會失望甚至難過,可是經過了方才那麼多的事,還有他的表現,司盛楠很肯定,他的心里一定是有自己的,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小位子,但,有就可以了!

既然他不肯承認,女漢紙怎麼能就此退縮,從他的腿上滑落下來,看著他,很霸氣威武的宣告,「既然不算表白,那就由本姑娘跟你表白好了!離休,你听著!本姑娘一時誤入迷途,把心落在你身上了,經過慎重考慮,不打算拿回來了,請你妥善保存,悉心收藏,若是不小心讓它碎了,傷了,本姑娘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挖出你的心,用小錘敲得粉粉碎,碾成灰,跟本姑娘的葬在一起,你明白嗎?」

瞪大眼楮,閻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空前絕後,讓人目瞪口呆的表白,只怕是天上地下也絕無僅有的吧!

看著他被自己完全嚇到的樣子,司盛楠洋洋得意啊,表白就表白,不但要說出來,還要有創意有新意有震撼力!

可是下一秒,她整個人就橫了過來,閻王毫不客氣的把她提起橫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手上都不帶猶豫的,直接一個巴掌拍在她的上,「好大的膽子,沒大沒小不分尊卑,你方才叫我什麼?還敢挖出我的心,你是吃了豹子膽了,是麼?」

痛事小,面子是大啊!她多大的人了,頭一次被人這樣放倒打,還是她喜歡的男人,剛才的威風頓時掃地,哇哇大叫著,「哇,離休你好沒風度!你居然打女人,我要告上天庭,公告魔域,讓三界都知道你是個沒風度的男人,哇哇哇……」

「好啊!」閻王哭笑不得,但是笑意還是抑制不住的從眼角眉梢泄露出來,「先看看你能不能有本事走出地府再說!」

她的大喊大叫頓時噤聲,是啊,她連地府都走不出去,還談什麼告狀,他分明是吃定她了。

整個人蔫兒了下來,她嚶嚶泣道,「你欺負人,嗚嗚,太過分了!」

听到她哭了,閻王一愣,手停了下來,其實也不過就拍了兩下,力道控制的絕對不重,只是小小的懲戒。

她那樣的「表白」,讓他多沒有面子啊!這種事本來是應該男人說的,而且……她喜歡的是自己?

「別哭了,又不疼!」他硬著嗓子說,倒是把她又抱坐起來。

雙手捂著臉,其實一滴眼淚都沒有,她哼道,「又不是打在你身上,你怎知不疼,就是疼!疼死了!」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了,從沒有哄女人的經驗,他也不知該怎麼說她才會不哭,嘆了口氣,從來沒有這樣的無助過。

假哭了一會兒,見他並沒有再哄自己,從指縫間看過去,卻見他只是皺著眉頭看自己,一臉無奈的樣子,哎,失敗啊!對于這樣不解風情的家伙,裝柔弱絕對不是個好計策。

兩手放下來,她嘟起嘴看著他,「你以後不許再打我!」

「犯了錯,還是要打的!」他居然很是固執。

司盛楠氣結,「那你犯了錯,我是不是也可以打你?」

「不可以!」他果斷的答道,又恢復了那冷艷高貴的樣子,「我是閻王,不管對錯,你都不能傷了閻王的顏面!」

嘿,這人還真是霸權!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眼楮一轉,她道,「可是,私下里,比如就現在我們兩個人,沒有別人知道,也不可以麼?」

「這……」他一怔,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不是閻王,只是離休,做自己,不好麼?」她一臉認真的問。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句話深深的觸動了他,心里猛然一震,想起許多許多年前,久得已經場景都模糊了,卻依然記得盡歡清脆的聲音,「你是離休,只是我的離休,不是任何其他人!」

當時他還笑過這話簡直如同繞口令一般,而今憶起,居然是如此的痛徹心扉。

他閉上眼,緩緩的搖頭,聲音冷冽了幾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沒什麼可商量的!」

司盛楠一怔,不知他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剛才還能說說笑笑的,瞬間就又變回了那個冷若冰霜的閻王。

轉念一想,只怕是他又想起了盡歡!只有滿腦子都是她的時候,他才會刻意的疏遠別人,封存自己,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不可接近,可是,這樣的他,讓人好生心疼啊!

心內黯然神傷,到底,盡歡是隔在他們中間不可磨滅的影子,自己既然不能抹去她,就和她爭取一把,無論如何,她要把離休拉出那個陰影的漩渦,不能讓他繼續內疚沉淪下去,他的悲傷,他的不快,都是她心頭的痛。「好,你說不行就不行!」她點頭,居然沒有再反駁,換了個話題道,「我餓了,我們吃飯吧!」

他略有些詫異,她居然沒有再堅持,更沒有跟自己叫著反駁,反而很是溫順的接受了。

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不過,自己確實也餓了,微微頷首,擊了下手掌,便從角落里走出幾個垂首端著盤子的死魂,他們跟那次紅綃召出來的傀儡死魂差不多,平時從來看不見,只有布菜的時候才會見到一次。

雖然同為死魂,可是司盛楠每次看到他們,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上好飯菜,閻王坐了下來,端起碗筷,沒有再開口。

很明顯,氣氛比之剛才要僵硬了許多。

司盛楠坐在他的邊上,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讓他心情再好起來,好不容易兩個人終于有了進展,決不能就讓他這樣輕易的又縮了回去。

她不允許他就這樣縮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給別人窺視的空間,決不允許!

想了想,記得有人曾說過,瞬間拉近兩個人關系,讓陌生的人熟絡起來的方法,是說個笑話。

夾了一筷子菜,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輕咳一聲道,「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閻王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不知她又要做什麼,「食不言寢不語!」

「哎,調節下氣氛嘛!你看你平時那麼嚴肅,一定是很少听笑話對不對?」她才不管,總之一定要讓方才和諧的氣氛回來,「有個人買了一只燒雞想要大餐一頓,然後放到桌子上才發現沒有餐刀,便轉身去拿餐刀,結果回來的時候,看到他養的貓跳到了桌子上,正對他的烤雞流口水!」

看著他沒什麼反應的樣子,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道,「那人情急之下立刻對狗喊道,你要是敢怎麼樣對它,我就怎麼樣對你!」

頓了一下,見他還是淡定自若的吃自己的飯,便硬著頭皮說,「然後……那狗看了他一眼,輕輕的舌忝了一下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片死一般的靜寂,就看她一個人笑得那叫一個歡暢,閻王轉頭看了她一眼,再看看桌上擺盤相當優美的燒雞,眼皮抽搐了一下。

「呃……」她笑了會兒才發覺不大對勁,只有她一個人自娛自樂,他根本就沒入戲嘛。

再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哎,沒分析好敵情,選題錯誤了!

她輕咳兩聲,夾了塊雞胸給他,「吃菜,吃菜,吃哪兒補哪兒!」

閻王低頭看了眼那塊雞胸肉,再看看自己的胸,要補麼?

一個沒人響應的冷笑話以後,氣氛再次陷入沉默,還隱隱透著些許詭異。

司盛楠想了想,自己不至于這麼失敗吧,講個笑話都不成功,便再接再厲道,「對了,說起來,我又想起一個。」

這一次,她也不等他有什麼回應了,繼續說道,「從前,有一個太監……」

說完這句,她就開始慢條斯理的夾菜吃飯,不再說話了。

閻王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這也算,笑話?還是說,她又要玩什麼花招?耐著性子繼續吃飯,也不搭理她,兩個人就這樣 著勁。

最後,反倒是司盛楠忍不住了,放下筷子道,「喂,你就不好奇嗎?不問問嗎?」

「嗯,那然後呢?」他揚了揚眉,遂了她的心意。

她一愣,哎,這跟原版不太搭啊,他這樣回答,反而不好接下去了,一擰眉頭,她道,「你應該問,下面呢?」

也不知她到底在搞什麼鬼,閻王反正也吃好了,擦拭了一下嘴角,慢悠悠的看向她,「那,下面呢?」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很一本正經的說,「下面,沒有了……啊哈哈哈……」

閻王先是愣了會兒,然後仔細把前後連起來想了一下,並沒有覺得多好笑,反而是看著她自己笑得前仰後合,有些無奈。

下面,沒有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下面,要是他的下面沒有了,就不會有第一次那種尷尬事了。

想到這里,突然覺得自己的思想真是愈發的……不知不覺,他僅有的那點節操只怕在跟她日積月累的相處中,全都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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