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閻王殿下 離休的醋意(兩個遲鈍的銀——)

作者 ︰ 醉雲巔

那邊看起來是一派甜蜜,這邊司盛楠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九九中。愛睍蓴璩

看,就連牧野春那只臭狐狸都回頭轉性了,也許,女孩子矜持一點,果然是好呢?回想一下自己以前,都是上躥下跳,還跟閻王勾肩搭背,甚至,她還拽過他的——

一想起來,臉上莫名的羞紅了,哎,她要是男人,估計也看不上自己。

牧野春完全是權宜之計,也沒注意到一旁的她面色似乎有些不對勁,只一心想著怎麼拿回那塊玲瓏玉。

幾個人各有心思的時候,身後閻王殿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輅。

閻王從殿內邁步走出來,臉色有點微微的蒼白,看到他們都在時,怔了一下,「你們怎麼都在這里?」

「呃……」牧野春轉頭看司盛楠,以往這個時候,都是她主動回話,更何況,他還留了那麼句話給離休,他應該會對她有所表示吧?

孰料,司盛楠卻一聲不吭,難得的沉默在一旁,讓他簡直是大跌眼鏡婀。

反倒是千尋往前跳了兩步,很得意的掏出那塊玉在他面前閃了閃道,「叔父,這是春哥哥送給我的,好看吧?」

就像一個獻寶的小孩子,開心得滿臉都是笑容。閻王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那塊玉不簡單,再看向牧野春躍躍欲試又一臉心痛難耐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微點點頭,「好看,好生收起來吧!」

「嗯!」千尋再次塞回了懷里,再次整理了一下鼓鼓的胸口。

***辣的……頭頂一股血氣,牧野春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听到千尋驚叫一聲,「呀,春哥哥,你流鼻血了!」

她三兩步跳過來,隨手掏出一條絹帕替他擦拭著,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關心,「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真是丟臉!牧野春想著,居然會沒出息的流鼻血!不過……他眼角瞟了一下靠近自己的千尋,這倒是個拿回玲瓏玉的好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就說她自己不小心丟了就是!

這樣想著,一邊哼唧著轉移她的注意力,一邊兩根手指從她胸前衣襟露出的縫隙探了進去——

對于他們這邊的動靜,閻王只是挑了挑眉,不置一詞,反倒是那丫頭今天有點奇怪。

平時就像鑼鼓喧天,鞭炮 里啪啦的響,今兒怎麼一句話都沒有呢?

看她只是含著笑望著牧野春和千尋的方向,便往前走了兩步,「盛楠?」

「閻王殿下!」她連忙往後退,空出一段距離這才恭順的垂頭回話。

伸出的手落了個空,閻王眉心微蹙,看著她異常的恭順,可是卻淡漠疏離了許多,心里很不是個滋味,「躲什麼?」

「沒有啊!」她回答道,「閻王殿下問話,草民自是要恭敬回話!」

什麼時候她用過這個詞匯來形容自己,實在是太不正常了!這樣想著,他總覺得有點古怪,更想弄個清楚了,板起臉道,「別再往後退了!」

「是!」司盛楠一邊應聲,從眼角的余光睨他,心想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呢?他怎麼反而更生氣了,沒有一點欣喜或者著急的樣子。

思量間,閻王已經近在眼前,伸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還沒踫到,就听到一聲尖叫,轉頭看去,千尋抓著牧野春的手,卻是笑得一臉的心滿意足,「春哥哥,你……你怎麼這樣,人家會害羞啦!」

被嚇了一跳,司盛楠也連忙抬頭去看,卻見牧野春一副做賊被抓到,悔不當初的樣子,手還被千尋抓著,只是怎麼看怎麼有點怪異,他的手被她抓著不假,卻是按在她的胸上。

牧野春沒想到這小丫頭會這麼精,自己明明已經很小心的探進去了,卻還是被她發現了,而且發現就發現了,還尖叫,尖叫也就算了,還抓著他的手不放,不放也罷了,還按在——那麼軟的地方,登時已經差不多止住的鼻血又開始有噴薄而出的跡象。

「春哥哥,雖然我們彼此兩情相悅,可是……可你也不能這麼猴急,你這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啊!」她垂下頭,嬌羞無比的說,可是手卻牢牢的按著不松。

是他沒臉見人了吧!嗚嗚嗚……牧野春在心中哀嘆,淚流不止。

閻王干咳一聲,朝他們的方向走過去,然後沉聲道,「千尋,你先松開手,這件事,叔父為你做主!」

「哦!」听到有人做主,她乖乖的松開了手,眉開眼笑的。

「牧野,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總得有個交代吧?」他拍著牧野春的肩膀道。

牧野春苦著臉說,「交代什麼?我是清白的!」

「我們都已經看到了!千尋還是個姑娘,你這樣輕薄于她,難道就不該負點責任嗎?」閻王雖然這樣說,目光卻是看向身後的司盛楠,只見她緊緊盯著牧野春和千尋,卻沒有看他一眼,莫名的,有一種失落感在心頭緩緩滋生。

「負什麼責?」明明他才是受害人好不好?你見過被輕薄的按著登徒浪子的手按在自己胸上的嗎?他錯就錯在,好死不死的想要偷偷拿回那塊玉,結果事情卻越來越糟糕。

听著他們說,千尋點了點頭插話道,「叔父,這個我懂!父王說過,女子要三貞九烈,不能見異思遷,我這樣被春哥哥模過了,是不是就應該非他不嫁了?」

听她說的一套一套的,牧野春哀嚎,「你不是說,我們是妖族,不吃人族那一套的嗎?」

「話雖如此,可是也要學習互通,貫穿有無的啊!」她眨了眨眼,「叔父,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她已經學會搬靠山了,一口一個叔父叫的很是甜膩。

閻王點了點頭,「不錯!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叔父給你做見證,日後這小子要敢賴賬,我替你剝了他的皮!」

「多謝叔父!」千尋笑嘻嘻的說。

牧野春頓時又一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抱憾感,就說她沒那麼簡單,一定是有陰謀的,果然沒錯啊!只可惜千防萬防,到底還是沒防住!

「春哥哥,你鼻血又多了呢,我帶你去洗洗好嗎?」一邊說著,一邊將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牧野春給拽走了,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閻王轉身,正對上她的眼眸,可只是那麼一瞬,她就很快的收回目光,低下了頭,「既然沒什麼事了,盛楠就先告退了!」

說完,她居然就要走。

「慢著!」在她身後喚道,看著她止住了步子,一時居然也不知說什麼好,只是腦中始終縈繞著牧野春的那句「陷入愛情中的女人都這樣」,她,陷入愛情中的女人?

停下腳步的司盛楠內心是竊喜的,他果然開始主動讓她留下來了麼?看來女孩子矜持一點是沒錯的,以前都是他大喝一聲,「滾!」,然後自己滾皮球一樣滾出來,今天終于例外了!

可是,停了會兒也沒見他說什麼,忍不住轉頭,卻見他一臉猶豫的樣子,頓了頓,開口道,「地里的事,怎麼樣了?」

「還好!」心情瞬間低落下去,原來是為了這個,不是真的要留下她。

「哦,還是交給那個誰……」他擰起眉頭,想著那個死魂的名字。

「余慶豐!」她順口接道。

閻王點了點頭,「對,余慶豐!他做的很好嗎?」

不是個滋味,從來沒有覺得任何一個死魂的名字是那麼的刺耳,听著就很不爽。

司盛楠自然是沒有發覺他的異樣,完全是實事求是的說,「不錯!他本來就懂農活,人又聰明,對事兒也上心,交給他,我很放心!」

「不止是放心吧?」他月兌口而出,心里想的是,只怕還有傾心吧?不過這句話沒有說出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她傾心不傾心,跟自己有什麼關系?一直以來,她不過是類似盡歡,是他偶爾移情的存在。

司盛楠是沒反應過來,困惑的問了句,「什麼?」

「沒什麼!」搖了搖頭,他轉身道,「你,去吧!」

咬了咬唇,看著他轉身回屋,那種挫敗感是前所未有!明明看著牧野春和千尋是那麼受用,可是換到自己身上,怎麼就不靈了呢?她已經夠矜持了,可是他卻還是冷冷淡淡的,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心里悵然若失,抹了把臉,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個男人嘛!稀罕她還不要了!

不過,閻王方才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還是去地里看一看情況,如果這件事做好了,他肯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到時候,應該是她拿架子的!

這麼打定主意,便三步並作兩步朝著那塊地的方向去了。

結界外月光正好,帶著幾分涼意,但是並不是很冷,她看了一眼,一切都是有條不紊,余慶豐正在指揮著,而駱琦甚至可以安穩的坐在一邊看他的書了。

「那里,力道再重一點,把草要拔了,不然的話會影響收成。」余慶豐的聲音回蕩在夜空,倒像是個指揮小兵的將領。

他一轉頭,看到司盛楠,沖她微微笑了笑,然後跟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司小姐,你來了!」他像在跟領導請示一般。

司盛楠點了點頭,然後道,「你不用這麼客氣,以後叫我盛楠就好。我看苗兒長得很快,是不是收成也會很快?」

「是!地府的成長速度遠遠超過我的預料,這樣看來,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半月應該就可以收糧了!」他環視一圈那塊地,那里有他的心血。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司盛楠很是高興,「干的不錯,我到時一定會讓閻王多給你加點工分的!」

可是,余慶豐似乎並不多高興,只是笑了笑,「多謝。」

「怎麼,你不喜歡?」她看著他臉色不太對,問道。

「談不上喜不喜歡,只是覺得這樣永無止境的輪回,不知為了什麼,也似乎沒有什麼意義!」他在田埂上坐了下來,隨手捏了塊泥巴道,「你看,就像這糧食,它是種子,發芽,出苗,成熟,一直到收割,就算完成了,來年,就是新的種子,不是他再次輪回,完成了使命,就完了,重復一遍又一遍,什麼意義?」

雖然不是完全能理解,但是他的話,跟司盛楠以前所想的,很有點不謀而合。

她之前也是因為不想重復生老病死,所以才會留在地府,但是這個余慶豐……

「你還是想修仙?」听他提起過,便問道。

余慶豐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泥巴丟掉,然後搖搖頭,「不想!」

「不想?」她揚起眉梢,自己應該沒記錯啊!

「根本沒有可能性的事,想它做什麼,只會給自己徒增煩惱!」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

看他這樣說,司盛楠有一點不忍的感覺,一沖動上來,豪氣干雲的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人有夢想怎麼了,就應該有點夢想!再說了,這世上原本就沒有絕對的事,你怎麼能說沒有可能性!只要你想,就一定有可能!」

頓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只要有契機,我一定幫你打听怎麼才能入得這一門!」

其實,閻王最近讓她修真,不知是不是跟這種修仙有關系,但是,這事兒她不能往外說,所以話到嘴邊咽了回去,沒敢告訴余慶豐,只說幫他打听。

看著她意氣風發的樣子,余慶豐笑了笑,然後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就先謝過司小姐了!」

「哎,說了不要這麼見外,叫我盛楠好了!再說了,等事兒辦成了,你再謝也不遲!」

「好吧,司——盛楠!」在她的瞪視下改了口,兩個人相視而笑。

閻王殿里,閻王的臉色陰沉的能下起雷暴雨來!

他到底是沒忍住,即便進了房不去看她,可還是從桐花鏡一探她的去向,想看看她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轉變?

可是,越看就越生氣,越冒火!她果然又去見那個死魂,而且兩個人還並肩而坐,那麼親昵,很是甜甜蜜蜜的樣子。

幾乎都沒多想,他很快動身,須臾便出現在田埂地頭上。

司盛楠正在和余慶豐聊陽間的一些事,聊到興頭上哈哈大笑,一點都沒有發覺身後暴怒的氣息。

等她察覺有點不對勁的時候,一轉頭,還沒看清人,就已經被從地壟上生生拽了起來。

「你在干什麼?」冷冰冰的語氣,幾乎能凍死人。

在她看清來人以後,先是心頭一喜,接著看到他那冰塊般的臉,瞬間心沉了下去,也沒好氣了,「察看工作啊!」

「察看工作?」閻王的音調高了八分,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冷冷一笑,「坐在這里***說笑,就是察看工作了?看來,我給你的工作實在是太輕松了!」

這句話一下把司盛楠給點炸毛了,「什麼叫***說笑?我和慶豐只不過是在聊收成的事,我們笑笑怎麼了?難不成收成好,還要哭著說?」

那個死魂在她嘴里的稱呼,已經從余慶豐,變成了慶豐,他只覺得全身都在冒火苗,哼了一聲道,「好,很好!那來跟我匯報工作情況!」

說著,一把揪住她的後衣領就往回走,再回頭瞪視一眼跟在後面呆若木雞的駱琦,「收工,通通給我回地府!」

「你……霸道!你不講理……」這樣被他隨意拎著,感覺很沒面子,加上他突然莫名其妙讓人收工,她氣得哇哇亂叫。

「我就是不講理,怎麼樣?」揚起眉,閻王理直氣壯的說,「走!」,幾乎是一陣風,他就這樣拎著她離開了,從頭到尾,甚至連看都沒看那個余慶豐一眼。

余慶豐還算鎮定,看了看已經空無一人的方向,然後轉頭問頂頭上司,「怎麼辦?」

那邊,駱琦也傻掉了,不過既然閻王殿下已經發話了,不管有沒有道理,都要遵命。

「收工,收工,回去休息了!」他招了招手,嘆口氣。

從他呆在地府開始,就沒有見過這樣情緒波動如此激烈的閻王,實在是……有些消化不來。

司盛楠是被一路拎回去的,等閻王將她放下的時候,脖子都勒出一道紅痕了,嗆得連連咳嗽。

她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讓她走的也是他,突然去把她揪回來的也是他,他到底要干什麼?

看著她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閻王心中有些不忍,想要安慰兩句,又不知該說什麼,便沉默著看她,也不說話。

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司盛楠瞪著他小聲的嘀咕道,「暴君!」

「說什麼?」他揚了揚眉,明明听到了,卻偏偏要讓她再重復一遍。

她的嘴唇嘟囔了一下,不過到底是沒敢再出聲。

仔細打量她,是不大一樣了!剛來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還敢跟他拍板叫囂,還敢腳踹哮天犬,糊弄二郎神,這樣精神抖擻,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她,什麼時候起,也開始怕他了?

只是小聲的在嘴里嘟囔,卻不敢再說出口,看他的眼神也總是躲閃,有時候還會刻意疏離,雖然克制不去想,可牧野春那句話總是回蕩在耳邊,怎麼都揮之不去。

難道說,陷入愛情中的女人,就是這樣的?那個余慶豐,那個死魂,就是她轉變的原因?

沒有听到他的訓斥,那股暴怒的氣息似乎也沒那麼強了,她有些奇怪,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眼神專注的看著自己,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頓時,心仿佛漏跳了一拍,緊張的雙手都擰在了一起,他……他在看什麼?

看,她臉上又紅了!閻王看著她粉女敕如鮮桃的臉頰,只見她臉上很快的飛上兩片紅雲,煞是俏麗好看!

可,她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那個余慶豐嗎?因為想到他,還是替他擔心?所以才會臉紅?

這樣想著,心里就很不痛快,往前走了兩步,逼近她——

司盛楠一陣緊張,不自覺的就想往後退,可是卻被他伸手一把箍住了她的腰身,瞬間,她似乎連呼吸都不大會了。

「又要躲,你就這怕本尊嗎?」他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說道,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不由得想起之前曾有過的那兩個吻,他,又要吻她了嗎?

這樣想著,她條件發射的閉上了眼楮,等待著他的親吻。

她的皮膚是那麼嬌女敕,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靈動的眼楮,像兩把小蒲扇,兩片唇瓣嫣紅,還有些微微顫抖,就好像在邀請他的花瓣一般,離休略一沉吟,緩緩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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