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閻王殿下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1W+)

作者 ︰ 醉雲巔

睡吧,閻王殿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1W+)

玉帝正在揉眼,听到聲音低頭看了一下,見似乎是個魔界中人的打扮,但是離休又緊隨在側,他也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點頭道,「說!」

「玉帝難道不覺得,這樣僅僅是犬斗,有點太無趣了?」她開口問道。愛睍蓴璩

「你的意思是,還得來個人斗?」玉帝琢磨了一下,回味出這麼個味兒來。

她連連搖頭,「當然不是!小人的意思是,這樣只是打斗,太血腥也太沒新意,不如玩點新鮮的!現在也是新時代了,總應該跟得上潮流,就算是哮天犬和金毛,也不能僅憑武力就定誰輸誰贏吧?那樣也太不公平了!新時代的狗,自然是要全面發展的!」

從來沒人跟玉帝說過這樣的話,本來他也就覺得無聊都在打呵欠了,听她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意思,坐正了身體道,「那……你想怎麼個比法?榛」

閻王側目看了她一眼,披風被他拉得嚴實,看不見臉,但是她那小腦袋瓜里,裝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二郎神說三局兩勝,小人覺得,三局不能比同樣的!現在從武力上來看,是勢均力敵的,但是其他方面,大家恐怕也都沒見識過呢!」她接著說,這時,已經響起了第二局的鐘聲。

玉帝遲疑了一下,然後一揚手道,「慢著——億」

他這一聲慢著,兩條蓄勢待發的狗便頓在了那里,也不知是沖是退的好。

青鸞一抬頭,沒想到司盛楠居然已經跑到那里去了,再看玉帝揚聲,也不知她在弄什麼名堂,揚起笑臉道,「玉帝,莫非舍不得你們仙界的哮天犬了?」

玉帝呵呵一笑,「非也非也!朕絕不袒護任何一方!只不過方才有人建議,這武斗也太沒新意了,不如三局兩勝,各比不同的方面,武力嘛,大家也看到了,哮天犬與金毛勢均力敵,其他的,還真沒見識過,諸位有沒有興趣?」

既然玉帝開口了,下面一片議論之聲,也是饒有興味!說實話,狗打架也沒少看過,新鮮也沒什麼新鮮的了,要是有別的玩意,那倒是挺有吸引力的!

于是紛紛點頭,「玉帝說的有理,要比就比各方面的!」

「同意,同意!」

二郎神本來也是有些心疼哮天犬的,畢竟舊傷初愈,身體大不如以前,再戰下去,只怕也是勉強,但是他不能開口,免得被人指是心虛怕了,所以緘默不言站在一旁。

「青鸞丫頭,你覺得呢?」玉帝依舊笑呵呵的看著她。

青鸞掃視了一眼喧嘩的全場,然後又看了看二郎神,眉梢一挑,「行!說哪樣的我都奉陪,姑娘我今兒要他輸得心服口服!」

看來這青鸞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等一等……」司盛楠再次開口,然後對玉帝說,「啟稟玉帝,青鸞姑娘的金毛可謂代表了魔域,二郎深的哮天犬,也代表了仙界,小人斗膽,想讓地府也出一位代表,這樣也算公平,大家看著也更熱鬧,不知可否?」

玉帝本來就無所謂有幾個參賽的,只覺得這人有意思,提出的建議都很新鮮,听著就覺得有看點。

再看一臉黑的閻王,更覺有趣了,「好提議!閻王,你們地府行事過于低調了,今日既然這麼熱鬧,那就湊一湊,樂呵一下也好!」

「地府沒有合適的人選!」閻王皺了下眉,沒想到她居然會把地府也給牽扯進去,早知道就不帶她過來了。

「怎麼沒有!」她眼尖的看到勝勝和狗狗窩在角落里吃得那叫一個歡,現在一人一狗吃撐了正挺尸呢。

手一指被眾人忽視的角落,「那便是地府的代表!」

這狗估模是餓死的,那吃的叫一個沒命,長毛蓋得眼楮都要看不見了,一嘴的油水,見眾人看它,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哼唧著縮了縮。

本來听說地府主動派出個代表,以為一定是什麼狠角色,可是看過去,肥嘟嘟、圓滾滾,又是那麼小的個頭,頓時發出不屑的「切!」,更有大笑者。

閻王淡漠的看著她,知道她絕對不會是隨便玩玩那麼簡單,可是,她要干什麼?

「噗……」玉帝也差點噴了出來,咳嗽了兩聲然後道,「離休,你確定?」

「我覺得甚好!」沒等他開口,青鸞先回答道,「本來贏他也是穩操勝券的事,沒什麼意思!這位小姑娘說起,我倒有了興趣!只是不知,怎麼個比法?」

她倒是裝作不識司盛楠了,微笑著看她。

那邊二郎神自是沒認出來她,然後也粗聲粗氣的說,「比就比!一個不多,兩個也不怕!」

一手撫模著哮天犬的頸毛,哮天犬伸著舌頭縮了縮脖子。

「既然兩位都同意了,那可千萬不能反悔!」司盛楠含著笑說。

「慢著,地府貿然加入,這賭注總得重訂吧!」二郎神道,「若是地府輸了,當如何?」,他這話卻是沖著閻王問的。

「那二郎神的意思是?」閻王壓根兒就沒開口,司盛楠便替他問道。

「若是地府輸了,便要將那女鬼給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他想起那個女鬼,還是一肚子的氣。

司盛楠暗自流汗,這小肚雞腸的男人,就這麼記恨自己!

她甚至能感到閻王側目而來,她挺直了脊背答道,「沒問題!」

「你能做主嗎?」二郎神顯然對她不屑一顧,眼楮一直看著閻王。

他冰封的臉色終于有了動靜,輕啟唇瓣,淡淡的吐出一個「好」字。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司盛楠簡直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他等于默認了自己這一系列的自作主張,悲的是,他還真的答應把自己打入十八層地獄啊?

算了,反正她已經盤算好了決計不會輸,姑且不跟他計較這種小問題了!

「那如果兩位輸了,就要欠地府一個人情!這樣如何?」她沉吟了一下,然後轉頭也是問閻王。

閻王有些不厭其煩,他一向為人低調,很少參與這種事,可是現在,明明是置身事外的,卻不知為什麼一再卷了進來,現在居然所有人都在問他的意見。

但是,那麼多人看著,他只得胡亂的點頭,算是應下了!

「什麼意思?」青鸞可是精明無比,絕對不會吃虧的主。

司盛楠笑了起來,「青鸞姑娘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都沒有意見了,眾人又開始歡騰起來,大家熱烈的重新下注,這次多了這麼個弱勢的參賽者,那賭局一下子就變得更有活力了。

很明顯,沒人會押那個一看就一定會輸的小家伙,也因此它的賠率非常的高,只有太白金星從石化中恢復了以後,捻著胡子搖搖頭,「我看未必!地府這樣主動請戰,應該是有十成的把握!」,然後啪的押了一千通寶在地府上。

「太白,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別把老本都給輸光了!」有人取笑道。

太白只是捻胡子眯起眼看著那個站在閻王身邊的人,那張臉,雖然只是一瞥,但是他絕對沒看錯,可是不可能啊!明明五百年前已經魂飛魄散的,怎麼會……

押完賭注,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場地中央,這時,司盛楠已經將狗狗抱了過來,低頭在勝勝身旁耳語了一陣,然後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彎腰手一松,那小小狗魂哪里見過這陣仗,頓時嗚咽著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

周圍頓時一片哄笑聲,就這樣的狗,還比賽?可憐地府真的沒選擇了,也不要強出頭嘛!

「好了,說到現在,還沒說怎麼比!」青鸞轉頭看她,金毛溫順的在她一側臥下。

「這一輪,我們比體重!」她開口了,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得見。

已經有人應聲將稱放了上來,青鸞和二郎神都是一怔,至少目測來看,地府那條小狗根本不用稱也是最輕的嘛!

不過也不多話,挨個上稱一稱,哮天犬三十二公斤排第二,金毛四十八公斤排第一,而那只小小的地府狗魂,只有可憐的三公斤,這輪無疑,地府慘敗的一敗涂地。

「這輪明顯是我贏!」青鸞啟唇淺笑,二郎神眼角抽搐了一下,剛想開口反駁不算,卻听司盛楠道,「我說比體重,可沒說比重啊?我們這輪,是比誰最輕!」

「你方才又沒說!」怔了怔,青鸞月兌口而出。

司盛楠笑道,「正因為沒說,所以並非是比重啊!再說了,你們之前也都沒有異議,現在比完了,難道要反悔了嗎?」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二郎神反倒先開口說道。

他心中也很快的權衡了一下,雖然不管怎麼比這輪哮天犬都輸,但是讓這個地府的小鬼贏,總比輸給了青鸞這丫頭要好!

青鸞還想說什麼,睨了一眼二郎神,微微一笑,便點了點頭道,「好吧!這一輪,就算你們地府贏!不過……下一輪,可就沒那麼便宜了!」

三人既然已經有了結果,于是宣布道,「第一輪,地府勝!」

周圍噓聲一片!沒想到居然這麼輕松就讓地府勝了第一局,但是當局者都沒有異議,他們就更不會說什麼了。

「這第二輪,可要事先說清楚了,不能再含糊!」青鸞看著司盛楠,顯然不會這麼輕易讓她過關。

司盛楠點頭一笑,「這是自然!說來也不是胡鬧,這一輪比的是形,第二輪就是智!我們指定一樣東西,然後藏匿在這大殿之內,讓三只寶貝去找,如果誰最先找到,就算贏,如何?」

眼眸在她身上轉了轉,青鸞思量了一下,似乎沒發現什麼破綻,便點了點頭,二郎神稍猶豫了一下,也頷首算是同意了。

這玩法新奇,之前都沒有玩過,眾人便饒有興致的看著,也不知要讓狗找什麼。

她想了想,掏出一條絹帕出來,「我們也不要太為難幾個寶貝,就拿這小小的絹帕,如何?」

「慢著!」青鸞喚了一聲,「若要公平,則不能用你的絹帕,得讓玉帝來住持這一次!」

一旁的玉帝熱鬧看的歡樂,他自己還買了一百塊地府的賭注,全當是精神支持一下離休,沒想到青鸞這妮子非要把他也拉下水。

干咳了兩聲,然後道,「那,用朕的這條,可好?」

「玉帝自是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青鸞信得過!」露齒一笑,青鸞點頭。

先將三條狗狗的眼楮蒙上布,然後把絹帕在他們的鼻子上輕輕掃過,最後由專人把東**了起來,其實並不算多隱蔽,就放在玉帝身後的椅子下面。

等一聲開始令下,三條狗狗便開始動著鼻子到處尋找,很快,他們便都到了玉帝的椅子後面。

只見哮天犬幾乎是一馬當先,他本來就身形矯健,已經輸了一局,這一輪更是加足了馬力,很快沖到椅子下。

但是到了後面,居然就沒了動靜!

二郎神本來覺得這局定有勝望,可是哮天犬卻全然沒了回應,急了便喚道,「哮天犬!哮天犬!」

「嗚嗚——」它低哼著,從椅子後走出來,一臉為難的看著二郎神,嘴里卻是空蕩蕩的。

青鸞不屑的笑,「看來,哮天犬存心要把這輪讓給我家金毛啊,那可真是多謝了!」

孰料,話音未落,金毛也是空著嘴,從椅子後露出半個腦袋,眼皮耷拉著看著她。

頓時吃了一驚,「金毛?怎麼了?!」

接著就看到地府那只沒幾兩肉的小狗,搖著小尾巴,嘴里叼著那絹帕,屁顛兒屁顛兒的從椅子後跑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二郎神和青鸞幾乎是同時月兌口而出。

「不可能,一定做過手腳了!」青鸞擰起眉叫道,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沖過去抓起那條狗。

那小狗本來跑得正歡,冷不防被她突然抓起,便開始拼命的掙扎,可是畢竟太小了,根本掙月兌不開,青鸞便要去拿它嘴里的帕子,但手剛一觸及,就松了開來,「這帕子怎麼是濕的?!」

玉帝也愣了一下,他拿出來的時候,明明是干的啊,可是看著,也確實是他那條沒錯,更何況,大殿上這麼多人,要做手腳也不可能啊!

困惑的看向司盛楠,她卻聳了聳肩,攤開手表示她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這時,後面「哇」的傳來一陣哭聲,勝勝一邊哭一邊從椅子後走了出來,「我,我尿尿了……」

眾人一片嘩然!

怪不得金毛和哮天犬都沒取到,不是沒找到,而是找到了也沒法下嘴。

作為他們這種高等的寵物及坐騎,又如何能對一個地府小鬼尿過的帕子下口,尊貴如他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可是這只小狗卻是無所謂的,所以他找到了,並且叼了出來。

「你,你耍詐!」這一次二郎神也忍不住了,連輸兩局,丟盡了面子!

就算輸給青鸞,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輸了,可是這麼個輸法,簡直是莫名其妙!

「二郎神此言差矣!事先我們都已經說明,你們也是同意了的,而且這帕子,也是之前的帕子,你不能否認!就算它染上了尿,它也是之前的那條,對不對?」從狗嘴里接過,一點也不避諱上面沾染的穢物,她舉了起來。

雖然大家覺得有那麼點別扭,但也不能否認,她說的確實沒錯!只能紛紛點頭,「是這麼個理兒!」

「三局兩勝,我贏了!」她轉身看向玉帝,似乎在等待宣布結局了。

二郎神和青鸞連吃兩個悶虧,但是又覺得有點不服氣,「你這分明是耍詐!我不服!」

「那,兩位想怎麼樣?」他們的反應早在司盛楠的預料之中,她笑了笑,然後道,「如果比打架,那就不必了,我們地府甘拜下風,不過即便如此,也只是輸了一局,我還是贏!」

「那比速度,比技巧,都可以!」青鸞道,「這種旁門左道,未免有些太兒戲了!」

揚了揚眉,司盛楠抱起那條小狗,然後撫了撫它的毛道,「青鸞姑娘這話也失公允啊!誰人不知,二郎神的哮天犬和您的金毛都是修為高深的,我地府小小一只狗魂,如何比得了,這樣未免有些以大欺小,勝之不武!不過,兩位尊者若是不服氣,我還有一條!我地府這只狗魂雖然微不足道,但是若做一個動作,二位尊者的尊寵也能做的了,那便算是我們輸了!」

一听這話,不光二郎神和青鸞,周圍的人也都來了精神。

狗嘛,不都是一樣的,只是做個動作,有什麼動作是這地府的狗魂能做,而至高無聲的犬神所做不出來的?個個瞪大了眼楮想要看個究竟,現在也別管誰輸誰贏了,倒是把熱鬧湊了個歡快!

「好,這話是你說的,你可不要反悔!」青鸞開口道,然後俯身模了模金毛的背脊,「打起精神來,你是最出色的!」

金毛抖了抖渾身的毛發,想要在這一局扳回。

二郎神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哮天犬的上拍了一下,它立刻稍息、立正!

司盛楠唇角上揚,站在玉帝邊上的閻王莫名的眼角跳了幾跳,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直看到現在,他都不置一詞,她歪理一大堆的本事,他是見識過的,可是這一次,他也想不出,有什麼動作,是這只小小狗魂能做到,而哮天犬和金毛卻做不到的。

只見她彎腰,將小狗放在了地上,然後用手指戳了一下,站起身說了一句話——

「狗狗,抓小J-J!」

「噗——」

「啪!」

有噴茶的,有掉杯子的,場中央的小小狗魂悠然的翻過身,然後兩只前爪很順利的去撓了撓自己肚皮上那小小的一根。

哮天犬的臉瞬間垮下來,金毛也是呆滯的表情,二郎神和青鸞也都石化了。

只有那個緣淺在窩在一邊,捧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偌大的地方,這麼多的人,愣是靜的連根針落在地上都听得見。

這種羞恥的動作,作為尊貴的仙寵魔寵,哮天犬和金毛是打死也做不出來的。

青鸞怔了片刻,也咯咯笑了出聲,倒是很大方的說,「好吧,這一次算我輸了!」

就算是她輸了,可是能看到二郎神這麼精彩的表情,她也覺得值了!這地府的女鬼,是有點小聰明,也明白她這一次攪局,必然是不想讓二郎神太丟了顏面。

罷了,反正以後的機會多的是,不在于這一次的輸贏上。

青鸞已經認輸,二郎神是決計說不出口認輸的話來,玉帝憋笑到肚子痛,盡量面色平靜的站起來道,「那好!這一次的比賽,就是地府勝!朕宣布,比賽結束!」

有人輸了錢,罵著這算什麼比賽,也有人無所謂,覺得看的夠過癮,沒想到地府默默無聞這麼多年,一出手就是這麼爆眼球!

最開心是太白金星和玉帝,莫名賺了一小筆,樂顛顛的收錢,順便來恭賀下閻王大出風頭。

「離休,沒想到你小子平時悶不吭聲,憋著這麼個損招呢!哈哈,妙,真是妙!」太白一邊往懷里塞著通寶,一邊說道。

閻王沉著臉,冷冷的掃過他一眼,他一哂,掉頭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什麼,我去看看我二哥的爐子燒的怎麼樣了!」

懷里抱著狗狗,司盛楠笑眯眯的跟勝勝走了過來,「贏得漂亮吧?」

「跟我回去!」他一手鉗制住她的手腕,寒著臉說。

青鸞卻迎上來道,「盛楠,這一次算是不小心輸給了你,下次,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哦!」

「希望青鸞姐姐別見怪!」她笑了笑,覺得她能明白。

「當然不會!我今日很開心,有空來找我玩!」揮了揮手,她騎上金毛翩然而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司盛楠還沒回過神來,便被他拉得猛然往前一沖,瞪大眼楮看著他道,「干嘛?!」

他一言不發,只是牽她上了一輛馬車,她瞪大眼楮看著華麗無比的馬車,驚嘆連連,「哇塞,這是你的座駕?好帥啊!」

可他卻沒有回應,似乎不太高興。

奇怪,明明都贏了,地府也總算揚眉吐氣一把,他不高興個什麼勁兒?

司盛楠坐穩以後心里嘀咕著,轉頭看向勝勝道,「方才做的漂亮,回去姐姐獎賞你!」

因為跟閻王同坐一車,勝勝很是不自在,小心翼翼的看了閻王兩眼,並不敢做聲。

「你還有膽子說!玉帝的絹帕居然讓這小鬼尿濕,沒有治罪你們,已經該偷笑了!」閻王冷冷的說。

其實最後一局,他也很想笑,但是又覺得這麼做很失地府顏面,又笑不出來,兩相一交織,就很糾結。

「賭局而已,玉帝也很開心啊!再說了,童子尿很補的哦!」沖勝勝揚了揚眉,勝勝卻哪里敢開口啊。

回到地府,閻王便直接將她揪到了閻王殿里,「啪!」的兩扇門一關,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我給地府爭了光,還維持了三界的平衡,是不是應該獎賞我?」她居然還死不害臊的討賞。

閻王眯起眼看她,「你是怎麼離開地府,又是怎麼跟青鸞在一起的?」

糟糕!她太得意,把這茬給忘了!

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她嘿嘿干笑了兩聲,「那個,一不小心就……」

「你是自己說,還是等我查出來?」他也不多話,只反問道,「若是等我查出來,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了!」

「現在有多簡單?」她總得權衡一下,才能決定是坦白還是抗拒了。

冷眸一橫,她縮了縮脖子,實在有些吃不消他這樣冷冰冰的態度。還是溫柔的時候比較好!可是,他溫柔的時候大多是她受傷的時候,總不能為了看他溫柔,故意把自己弄傷吧?

「那個……我听說,地府有條密道可以通往外面,所以……就自己去找,後來……」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臉,她硬著頭皮接著說,「後來,沒想到真的找到了,可沒想到那是通往魔域的……」

「誰告訴你的?」他端起茶盞,淡淡的問。

她想了想,沒打算把紅綃供出來,便道,「沒誰告訴我,我自己不小心發現的!」

「自己不小心發現的?」他的聲音里有幾分寒意,轉頭看她,冷冷一笑,「別告訴我,你是蹲坑的時候不小心跌進去,然後發現的……」

嘶——他居然知道!

倒抽一口冷氣,也是,地府的密道,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她陪著笑道,「是啊是啊,這麼糗的事讓您知道了,真是不好意思!」

「呵,你倒真是仗義!這人指點你去了魔域,若是運氣差一點,只怕你現在早已被魔所吞噬,還能站在這里維護她?」閻王重重的將茶盞一放,「你還不肯說嗎?」

咽了口唾沫,她想了想,反正自己都已經維護了,索性就維護到底了,「真的沒有,你想多了拉!」

琥珀色的眸子在她的身上上下掃視,最後落在她的臉上,凝視了許久,她感覺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了,在他這樣的注視下,很是不自在,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道,「我的臉……不會又花了吧?」

「沒有!」他回過神來,收回手,「你擅離地府,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你在面壁思過一個月!」

「我……」

「否則,我會拿那個小鬼是問!」他補充了一句。

司盛楠愣了愣,抗議道,「喂,關他什麼事!他只是個孩子而已哎!他已經夠可憐了,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反正你們是一起的,如果你不听話,我便拿他做罰,你自己看著辦!」他已經看出來,這女人對那孩子的關心遠遠超乎自己的意料,也許,用那孩子來挾制她,讓她安分些,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完,他便不見了。

她各種憤憤不平,可是又找不到人發泄!明明自己替地府揚眉吐氣了一把,到最後,不但沒賞,反而要罰,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這廂,她跺著腳在屋里轉圈,那邊,閻王已經來到了嫣雲宮前,抬頭看了眼那緊閉的房門,他頓了頓,抬足拾級而上。

推開-房門,紅綃正坐在桌前梳妝,眉筆掃過,黛眉橫遠,雙眸水亮,她啟唇輕笑,「你終于來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地府中,會這樣害她,又知道那條通往魔域的密道的,也只有她。

「是她告訴你的?」手中的筆頓了頓,她從鏡中看著他。

搖了搖頭,他道,「她沒有把你說出來!但是,也只有你,只會是你!」

「你就這麼肯定?」放下手里的東西,她轉過身仰起頭看著他,笑容噙著幾分苦澀,「你就這麼肯定,一定是我害她?」

「除了你,不會有別人知道,更不會有人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害她!」閻王轉過頭,淡淡的說。

「處心積慮?」她笑,一張芙蓉面俏若夏花,「是,我是處心積慮!當日我處心積慮陷害你,處心積慮害死盡歡,再處心積慮自毀修為隨你入地府,如今還處心積慮的要害你的新歡,是不是?!」

「別說了!」閻王閉了閉眼,「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

「你是不想,還是不敢?」紅綃向他走了兩步,「離休,如果你不能放下以前,就永遠只會活在痛苦里!如果你恨我,就一掌將我打得魂飛魄散,讓我也得以解月兌!若你對我還有一絲垂憐,為什麼就不能愛我?」

「我不會殺你!」他輕聲嘆息。

「是啊,你是不會殺我!因為你答應了她,你答應她要照顧她的好妹妹!」紅綃仰天大笑,「可是,你知道我有多恨這個身份嗎?就因為她是我姐姐,所以我只能看著你們在我面前恩愛繾綣,你那樣溫柔的看我,可是卻不是愛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嗎?」

閻王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那些點點滴滴,她提起,都如針尖扎入心頭,痛入骨髓,「我說了,別再提了!」

「好,你說不提!那就說現在!」紅綃忽然一個閃身到了他的身前,雙手握緊了他的胳膊,仰起臉道,「你在乎那個女人什麼?她不過是有張相似的臉,如果我,也有!你會愛我嗎?像愛盡歡一樣的愛我嗎?」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那臉龐是那麼熟悉,多少次魂牽夢縈,可是卻捕捉不到,他抬起的手凝滯了一下,猛然往後退了幾步,將她一把推開,「紅綃,你鬧夠了沒有?!」

那張熟悉的臉逐漸模糊,然後重新變回了紅綃的臉,她眼中啜淚,又恨又愛的看著他,「離休,為什麼你可以接受一個除了一張臉,沒有任何地方像盡歡的女人,卻不能接受她的親妹妹?」

「紅綃,你當日自毀修為隨我入地府,我很感激,但是並非我所求。若你願意安分的呆著,便留在地府,若你覺得這里令你痛苦,也可以離開!」他轉身往門外走去,出門前停了下,「但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對她動手,否則,我下次就不會只是來跟你談談了!」

說完,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門外。

紅綃渾身震了震,跌坐在地上,眼淚終于不受控制的傾瀉而出,五百年來,他從不曾對她說過這樣的重話,他難道,真的動情了嗎?

「不——」她嘶吼出聲,彷如一頭受傷的小獸,他可以無心、無情、無愛,但是絕對不能對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動情!決不能!

*****

讓她面壁思過,簡直比上刑還痛苦!

司盛楠在屋子里連轉了幾個圈以後,看著那門口想要出去,他反正也不在,出去也不會發現!可是……想到他臨走前說的話,又猶豫了。

她總不能連累勝勝,可惡,真是太可惡了,專挑她的軟肋!

想想今天那麼多的人,玩的還是很爽的!只可惜地府卻是這麼冷冰冰,她甚至有點後悔留在地府了。

但是現在說反悔,也是來不及了,要等輪回又是漫長的一個過程,嘆口氣,坐在榻上雙手托腮,難道就要過這種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嗎?蒼天啊,她會郁悶而死的啊!

正自己一個人發著牢***,突然听到外面匆匆的傳來腳步聲,「閻王殿下,馬面有要事稟報!」

「說!」她咳了咳嗓子,壓粗聲音說道。

馬面怔了一下,卻也分辨出來不是閻王的聲音,一時不知該不該開口。

她等了會兒沒有動靜,耐不住性子去開門,卻見馬面半跪在殿外,便道,「哎,你有事你就說嘛,跪半天不開口是什麼意思?」

「閻王殿下——」他還在遲疑。

「閻王殿下不在啦,你有什麼事,告訴我,我等下轉告給他也是一樣的!」她很八卦的問。

「那,屬下還是在這里等閻王殿下回來好了!」他很固執。

司盛楠擺了擺手,「那多耽誤你工作啊,你告訴我又不會這麼樣,我反正在這兒面壁思過,閑著也是閑著,等閻王殿下回來了,我再轉告他!」

「什麼事?」她還在努力的游說中,正主已經回來了,離多遠就看到她在那張牙舞爪的跟馬面比劃,這女人,真的片刻工夫都閑不下來。

一看到閻王回來了,馬面立刻上前道,「回稟閻王殿下,上任判官被削職以後,新任的判官有些力不從心,以致積壓了很多的鬼魂還沒有宣判,請閻王殿下定奪!」

擰了擰眉,他倒沒想到,削職之前的判官,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想了想道,「你且先下去,待本尊考量好人選,再挑一個輔助職責!」

「是!」馬面應聲退下。

看閻王在那低頭沉吟,她興致勃勃的又湊了上去,「看這里,看這里……」

「面壁思過!」他沉聲道。

她很快的爬上榻,與他背對,臉是沖著里面的牆了,但還是很歡快的說,「看這里,不看這里,你怎麼會發現有這麼一個適合的人選呢?」

「你?!」閻王轉頭看了眼她,丟出一句話,「就別添亂了!」

————————————————

PS︰此處借鑒某動畫,若是有人看過了,一笑而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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