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 第五十九章 谷欠求不滿

作者 ︰ 水墨青煙

墓地位于半山腰,滿山青松筆直入雲,周邊長期沒有打理,灌木草叢生,只有老婦人下葬時開闢的一條山路。

烈陽高照,清風拂面,灌木草發出‘沙沙’聲,南宮淺妝伸手觸踫上棺木,用力微微推開一角,陽光透過細小的縫隙滲入棺木,折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

藏匿在不遠處的楚慕瑾冰封的眼底有著別樣的情緒,攥緊的拳頭,泄漏他的緊張,死死的盯著南宮淺妝一寸一寸推開棺木的手。

許英雙手握在一起,心里沉不住氣,不斷的喊著︰快點,再快點。

而看著細小微光,南宮淺妝目光凜然,手掌拍在棺木上,按住,屏息凝神,少頃,臉上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

拇指輕輕掃著棺蓋,沾染著少許的塵土,拇指和食指指月復按住,細細碾碎,已經風干。

若按他們來時听到的對話推測,印證出墓的時辰湊巧趕來,那麼剛出土的棺木上沾染的泥土,定然有濕度,泥土不會干硬的仿若暴露在烈日下不少于半日之久。

鳳眼瀲灩,嘴角掛著淺笑,雲淡風輕的舉手運氣朝棺蓋拍去,在楚慕瑾和許英的注視下,手腕一轉,拍在松動出來的長釘,‘啪嗒’一聲,沒入棺木中。

素手飛揚,身影快速的移動,把棺蓋上的長釘如數釘好,封棺,一腳把棺木踹進坑里。

「哎呀呀,真亦假來假亦真,不知道憋久了,里面的這位會不會真的陪我外祖母去了,替她老人家解悶!」南宮淺妝拍著手上的泥土,看著因她的話微微震動的棺木,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若今日天氣陰暗,亦或是她太粗心,一推開棺蓋,她的身子定會前傾,胸口以上暴露在棺內敵人眼前,且防備不及,定會殞命。

楚慕瑾面色陰沉,不知哪里出了問題,南宮淺妝之前是要打開棺木,忽而一頓…冷面覆霜的臉上勾出一抹淡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許英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要了這賤蹄子的命,關鍵時刻又被她躲過!

「你怎麼安排一個廢物?那小賤人精靈著,差點就抓住她了,真是可恨!」許英氣的胸膛急促的起伏,厲聲指責楚慕瑾,心下也對南宮淺妝有了防備之心,南宮淺妝沒被抓住,知道是她在後面慫恿,會報復她。想到往常那些得罪她之人的慘狀,生生打了個寒顫,炎炎烈日中,如身置寒冬臘月,臉色慘白的冒出冷汗。

楚慕瑾額角青筋鼓動,廢物?眼底閃過嗜血,揮手拂掉衣擺上沾粘的草屑塵土,冷冽的說道︰「許夫人,不管用,你親自上場。」

許英心里一緊,她出去不就是送死?榮國公府她和南宮淺妝撕破臉,如今,拿老夫人的尸首設計她,後果不言而知。

「不…我不能出去,王爺…你出去,帶侍衛包圍她,一定能把她抓住,對,一定要抓住她。」越想越心寒,許英能料想到南宮淺妝安然離開後,她失去楚慕瑾庇護的後果。

「許夫人好算計,你可曾想過,南宮淺妝放了你,本王亦不會?」楚慕瑾寬大繡金邊的袖筒擺動,身後兩位侍衛鉗制住許英。

「你不可以抓我,我兒子在南宮淺妝手里,我還可以幫你抓住她…哎喲,快放開我,狗奴才…」許英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如今的處境,不斷的怒罵著鉗制她的侍衛,對著楚慕瑾一陣威脅。

或許是在宮中那段時日,楚慕瑾對她有求必應,溫水煮青蛙一般,讓她完全沒有危險意識。

楚慕瑾墨色眸子里涌動著復雜的情緒,看著許英被拖走的方向許久,嘴角露出一抹譏笑,傳言當真不可信,賢良淑德的許氏,美名廣傳,卻不知她和善柔弱的面皮下,包裹著一顆丑陋的心。

緩緩的走出茂密遮掩住他的大樹,身後的侍衛散開,圍攏南宮淺妝。

「妝兒,可有想清楚,隨本王入宮?」楚慕瑾看著不遠處那一抹不含雜質的紅,鮮艷明麗,仿若當初她纏在他身旁明艷傻氣的笑容。

再次憶起,明明相隔幾月,卻好似年歲久遠,印在腦海里的一顰一笑漸漸模糊。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楚慕瑾,你還是不要放棄醫治,腦子有病,不丟人,鬧了笑話,才丟臉!」南宮淺妝緊了緊袖筒里的紅綢,渾身處在備戰狀態,她知道要想離開,定要和他迎面打一場,何況,她還沒有找到外祖母的遺體。

「妝兒,百里玉能夠給你的,我都能,為何我們不能夠像過去一樣?」楚慕瑾上前走了幾步,離南宮淺妝更近一步。

黑衣人的話猶言在耳,看著她無動于衷,苦笑的說道︰「也不能完全怪我錯過了你,當初你刻意隱瞞真實的性格,名聲不好,我…」

南宮淺妝眉頭緊皺,楚慕瑾的話讓她極度反感,愛只不過是為他那私欲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最初或許因為她的性格迥異,才會被吸引,後面是發現她可以利用的價值。

「勤王,你腦子病的不輕,我的名聲現在一如既往的臭,唯一的好名聲就是我的死訊,不會再禍害世人。」南宮淺妝冷嘲熱諷,微眯著鳳眼掃過楚慕瑾全身,雙手環胸道︰「別和百里玉比,你連他一根頭發絲都不如。」

楚慕瑾心一沉,冰封的眼底滑過暗芒,因她輕蔑的話,心底竄起怒火︰「南宮淺妝,就是因為當初本王有眼不識珠,你才會如此憎惡我?百里玉有的身份地位,本王也不比他差,何故抵不上他的發絲?」

陰鷙的目光緊緊的鎖住南宮淺妝,無意間瞥到她微開的領口里面紅色的印記,臉色立即陰暗下來,該死的,她既然給百里玉踫了。

怒火中燒的楚慕瑾,儼然沒有意識到南宮淺妝為人婦的身份,百里玉睡不睡與他何關?

「老娘嫌你髒!」南宮淺妝毫不掩飾對楚慕瑾的厭惡,淡淡的睨了眼跳下坑去開棺的人,含笑說道︰「百里玉好似天上的雲,而你就是沼澤池的污泥,如何能比?」

楚慕瑾身份高貴,有求必得,而今,在她這吃了悶虧,只會激發他的征服欲,另一方面,她確實存在一點價值。

眼底閃過晦暗之色,就是不知北轅塵告訴了他多少事跡!

「你——」楚慕瑾氣的臉色鐵青,好個雲泥之別!

「我怎麼?你說給多少女人免費睡了?整天臭著張臉,若是欲求不滿,可以去小倌館,還能賺點肉錢。」南宮淺妝毫無形象的握拳豎著小指掏耳朵,沒有把盛怒中的楚慕瑾放進眼底。

上次被他追趕的跳河,這次不討點利息,她離開也不心安。

楚慕瑾臉色一陣黑紫,轉為青白,目光如刀的射向南宮淺妝,她竟敢把他當青樓妓子!

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楚慕瑾心知被她捉弄,強壓下要掐斷她脖子的念頭,不再多說︰「南宮淺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本王,休怪本王無情!」說著,指使著侍衛抓拿南宮淺妝。

侍衛抽出配在身旁的長劍,南宮淺妝忽而發覺不對,不都是配大刀的麼?驀然,腦子里閃過一道靈光,這些該是暗衛假扮的,目地就是為了麻痹她,放松警戒心。

雙手攏在袖口里,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咬了咬牙說道︰「慢著!我有話和你說。」

楚慕瑾好整以暇的睥睨著南宮淺妝,頷首示意她說。

南宮淺妝清幽如一汪深潭的眸子,泛著水光看著楚慕瑾,輕輕咬唇說道︰「我跟你走。」

楚慕瑾臉色緊繃,絲毫沒有因著她的妥協而欣喜,而是想到她又在耍什麼花招,在等救兵麼?

「南宮淺妝,你若是等百里玉來救你,就省省,他都自顧不暇了。」楚慕瑾冷厲的說道,對南宮淺妝僅有的耐心磨盡,他讓她選擇,她不肯,那麼就不要怪他用強,女人身體被男人佔有,還怕她不從?

楚慕瑾潛意識里認為南宮淺妝這樣烈性女子,定是和百里玉有了夫妻之實,才會如此死心塌地,若是他同樣佔有了她,一定會順服他。

南宮淺妝眼皮一跳,難怪百里玉去了那麼久還未歸,原來是被那批侍衛纏住了?

「不,我沒有等他救,其實…」南宮淺妝眼神閃爍的偷睨了楚慕瑾一眼,觸及到他的視線,慌忙移開,鳳眼含淚的說道︰「我…百里玉說要許我皇後之位,我才答應幫他月兌身。那日你在大殿向我求娶,可是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被他強行佔有,可是你只給我一個側妃之位,而我又是嫁過人的,你以後的正室會欺壓我,府中人也看不起我,若是你在堅持,讓我看到你是真心實意的待我,我一定會…」說著,南宮淺妝掩面,泣不成聲。

實則南宮淺妝拿著寬大的衣袖擦拭著不斷掉淚,酸澀難忍的眼楮,暗罵道︰女乃女乃的,眼楮里揉進太多泥土,出不來了。

楚慕瑾微微動容,听著她訴說滿月復委屈,梨花帶淚的模樣,心里揪痛,也暗自懊惱,怪他當初沒有識清自己的心意。

「那你為何現在又願意跟我走?」楚慕瑾心底沒有完全釋疑,她之前嘲諷,抵死不從的模樣,歷歷在目,略帶審視的看著南宮淺妝。

「我…我只是在試探你對我有幾分真心,若你是假意相迎,我說出難听的話,你定會發怒,如果你沒有生氣,包容我,那足以證明你的真心,所以…我願意跟你走,若是,你對之前的話耿耿于懷,我隨你處置。」南宮淺妝眼楮擦得通紅,含淚的看著楚慕瑾,當看到他眼底的猶豫,卷起衣袖,露出白皙縴細的手腕,上面兩圈淤青觸目驚心︰「這就是他虐待我,我怕你日後也和他一樣…」眼底滑過失望,別開了眼。

楚慕瑾心里一緊,那傷口不似作假,顧不上其他,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回宮便可知。

「妝兒,你若跟我走,府中的女人隨你處置,此後只有你一人。」楚慕瑾深情款款的走近,想要拉著南宮淺妝的手,忽而被南宮淺妝揮開,跳著走開,和他換了方位,楚慕瑾背對著墓穴。

「你不會騙我?」南宮淺妝霧氣靄靄的眸子帶著不可置信,失言道︰「當初百里玉騙我幫他…現在得手了,就拋棄我了。」

楚慕瑾眼底涌現暗色,沉吟了片刻道︰「他騙你什麼?」若是能套出百里玉的消息,也好。

「你是為了百里玉,才對我好?」南宮淺妝清澈的水眸帶著警惕,戒備的看著楚慕瑾。

「不是,怎麼會呢?我想知道他為什麼騙你,記在心里,以後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楚慕瑾幽黯的眸子明滅不定,看著她眼底的戒備,有些惱,他終究太心急了,沒了往日的鎮定。

「就是那串破珠子,南宮毅不知從哪里得到消息,知道我落河,趁著我下落不明,刻意制造假尸蒙騙百里玉,讓他拿珠子去換,可百里玉他自己都不知道珠子在哪里,怎麼會願意?打算拿錢財買通南宮毅,可他沒同意,不知道他要那珠子有什麼用。」南宮淺妝眼底閃過狡黠,真當老娘好糊弄?明明想知道百里玉的消息,卻又遮遮掩掩的,老娘倒要看你裝到何時!

「你因此記恨百里玉?」楚慕瑾眸子幽黯詭譎,南宮毅索要七彩舍利子,是為了楚慕頃?

「哼,他若心里裝著我,定會裝模作樣…啊…那是什麼?」南宮淺妝冷哼一聲,忽而,失聲尖叫的指著破棺而出的黑衣人,趁著楚慕瑾轉身,提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他上。

楚慕瑾警覺的看向身後,還未轉身,便感覺一痛,渾身失重的撲進泥坑棺木內。

「 !」南宮淺妝從袖口射出紅綢,一排暗器揮出,阻止楚慕瑾起身,手腕一轉,卷起棺蓋蓋上,飛身落在棺木上,面色冷凝的看著圍著她的侍衛。

「你們都散開,否則老娘就讓楚慕瑾陪葬!」南宮淺妝眼底布滿寒霜,與之前哭哭啼啼嬌柔的模樣,大相徑庭,侍衛們看著一愣一愣,想著她腳下踩著攝政王,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退散開來。

南宮淺妝心里焦急,百里玉這麼久還沒來,她也拖不了多久,等楚慕瑾肩膀上暗器里的麻醉藥消散,他的修為定能震碎棺木。

睨了眼手臂上的淤青,暗自咬牙,百里玉那貨表面斯文,骨子里很暴力,親個嘴都能把她手腕弄紫。

……

南宮淺妝為了鎮住楚慕瑾,注了內勁在棺木上,能遏制他一段時間,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些等不住了,想著先離開。

可看到那群虎視眈眈盯著她的侍衛,打消了念頭。

忽而,就在這時,遠遠的看見百里玉捆著許英,身後跟著一群道士,微微蹙眉,他這麼久才來,不會是去請道士來做法?

「淺淺,她交由你處置。」百里玉把許英扔到南宮淺妝跟前,看著她站在棺木上,有絲疑惑。

「里面是楚慕瑾,我把他踹到棺木里了,鞋子踫到他,你要不要添我鞋子?」南宮淺妝抬高腳,在百里玉眼皮子底下晃動。

百里玉失笑,還記著仇?飛身落在她身畔,掏出雪白的錦帕擦拭著她的眼角,清雅的說道︰「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南宮淺妝打量著嘴里塞著破布,恐懼不安的許氏,隨即,看到站在一邊的道士,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把她扔在坑里,埋了,看在外祖母的份上,我讓他們給你做作法事,超度你的靈魂,下輩子不要把心長歪了。」

話落,莫問現身,把許英踢進泥坑里,南宮淺妝和百里玉跳開,讓隱在暗處的屬下鏟泥土填坑。

「嗚嗚…」許氏眼珠子瞪大,仿若要掉出來一般,神色猙獰的扭動身子。

「放了攝政王。」從木棺解救出來的黑衣人冷冽如冰的嗓音說道。

南宮淺妝挑眉,對著莫問勾了勾手指。「他交給你了。」說著,忽而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黑著臉問道︰「莫問,之前你一直在?」

莫問動作一頓,僵硬的點頭。

南宮淺妝嘴角掛著陰險的笑,很好,躲在暗處看了半天的戲。

「這坑太大,多費體內,你們都幫冷言一起填坑,楚慕瑾的侍衛都交給莫問。」南宮淺妝冷哼一聲,指使著混戰中的屬下,似笑非笑的看著莫問,戲謔的問道︰「莫問沒意見吧?」

打得難分難舍的莫問背脊發寒,硬著頭皮點頭,他知道拒絕的後果非常慘,無比幽怨主子把他安排到主母身邊!

南宮淺妝俯視著埋了一半的許氏,看到她驚惶的眼底布滿惡毒的恨意,嘴角上揚,恨吧,恨吧,你越恨,我越心安!

「百里玉,蔡瑞蔡芙不會怪我吧?」南宮淺妝眉宇間隴上清愁,人活在世上不如意十之**,不能事事盡心如意,她無意招惹他人,個個當她是軟柿子好拿捏,蔡瑞蔡芙要恨也好,要報仇也罷,許氏她是埋定了!

百里玉眼底擔憂,即使蔡瑞蔡芙心里沒有怨,淺淺也怕是有愧,尤其是老夫人。

「淺淺,你做的夠了。」百里玉伸手把南宮淺妝攬進懷,寵溺的模著她的後腦勺,安撫的說道︰「我已經差人去尋找老夫人的棺木,就在這山腳,已經讓人去安葬了。」

南宮淺妝頷首,百里玉辦事她放心,老夫人不安葬在這塊也好,免得日後又被人要挾她。

「我們明日便啟程去閩城。」南宮淺妝眼底閃過寒芒,今夜怕是難以安定,楚慕瑾在她手上吃了大虧,不但被踹了,還被她當傻子戲弄,那點可憐的感情,估計也消弭殆盡。

「好!」百里玉唇角上揚,淡漠的看了眼土堆已經蓋住許氏,攬著南宮淺妝離開。

「記住,死了挖出來,吊在楚慕瑾寢殿!」南宮淺妝吩咐冷言,心里冷笑,威脅她?暫時取不了他的狗命,也要泄口惡氣。想到之前他眼底閃過的神色,滿肚子怒火,竟然對她起了色心,那眼神只有百里玉親吻她失控的時候見過,不過楚慕瑾的讓她惡心。

「百里玉,你抓著楚慕瑾,封住他的功力,點穴扔到青樓,灌幾大碗最烈的藥給他,扔到最下等的青樓。」說著,南宮淺妝模著下巴,思索道︰「他纏著我不放,估計是欲求不滿,找十幾二十個‘體力’好的女人伺候他。」

「欲求不滿?」百里玉陰惻惻的挑眉問道。

南宮淺妝臉上的笑一僵,快速的跳開,離百里玉幾步遠,訕笑道︰「哪里,我這不是胸無點墨的草包,用詞不當…用詞不當!」

「嗯?」百里玉臉一沉,南宮淺妝不敢再貧嘴,認錯態度良好的垂下頭,小聲的嘀咕道︰「你才是欲求不滿。」

百里玉修為登峰造極,方圓百里內的風吹草動都能听聞,何況南宮淺妝近在跟前,自是都听在耳中。

「嗯,我們成親有些時日,還未行夫妻之實,若你…欲求不滿,今晚我會滿足你。」百里玉說到那四字,耳尖泛著粉色,垂頭貼在南宮淺妝耳邊呵著熱氣。

南宮淺妝身子一顫,暗罵百里玉這貨在發情,青天白日的勾引她!

「好啊,你以前有過女人麼?」南宮淺妝不願在百里玉跟前伏低,揚著下巴問道,可眼底卻有著復雜的神色,百里玉如今二十有二,在這里早該成親,且,他又身份尊貴,剛滿弱冠之年,都會安排通房丫頭,他還是干淨的麼?

雖說之前他們互不相識,可說一點都不在乎,那是違心的!

百里玉沒料到她如此干脆,到有些怔忡,很快反應過來,清漣的眸眼泛著幽光,反問道︰「你說呢?」

南宮淺妝翻了翻白眼,她知道個屁!

「又沒試過,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處?」南宮淺妝沒好氣的說道,看著百里玉如美玉無瑕的臉泛著淺淡的紅光,尷尬的別開臉,不禁想到他青澀不純熟的吻技,稍稍有些不確定,可一想到以前風流師傅的話,南宮淺妝燃著點點亮光的眼神黯淡,吻技生疏不代表沒有女人,很多人都只親吻心愛的女子亦或是妻子,可身體卻不忠誠。

若百里玉真的有女人,甚至北蒼還有妾侍,她,該怎麼做?

百里玉對南宮淺妝有些露骨的話,不大自在,可看待她神色黯淡的陷入沉思,環著她的腰身,嘆氣道︰「我的身心忠誠我的妻子。」

「啊?」晃神的南宮淺妝沒有听清楚百里玉的話,抬眼迷茫的看著他。

百里玉抿緊唇,輕輕抬手刮著南宮淺妝高挺的鼻梁,溫軟的說道︰「我說…你可要一試?」

「不正經。」說著,推開百里玉,想了想說道︰「不行,我要親自去看看,不然不解氣!」

百里玉無奈,控制住楚慕瑾,留下一堆爛攤子給莫問冷言處理。

……

兩人提著楚慕瑾來到湘春院,位于花街最尾處的青樓,裝潢普通,價格低廉,姿色平平的女人,更甚者是年紀大,被其他青樓不要的妓子,都聚集在這。

門口的姑娘看到一身紅衣的南宮淺妝淺妝一愣,有些不明白這姑娘家來這的目地,隨後看到她身後的百里玉,被他那一身清冷風華給迷住,痴痴的望著。

南宮淺妝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的男人被別人覬覦,果真滋味不好受,冷沉著臉,素手一揮道︰「叫十多個身材豐滿的姑娘來。」

門口接待的老鴇一听,有些拿不準他們是來鬧事,還是做生意的,眼底有著戒備。

「這位姑娘,你是要…」老鴇組織著措詞,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貴人,最近京都出事,鬧得人心惶惶,還是謹慎些為好。

「給這位公子嘗嘗閨房之樂。」南宮淺妝把楚慕瑾推到老鴇跟前,扔出一袋銀子,曖昧的貼耳說道︰「這位公子那個有點不行,你們給他吃些東西,助助興。」

老鴇一看楚慕瑾穿著貴氣,樣貌生得俊,笑的合不攏嘴,連忙把分量很足的銀子揣進懷里,吆喝著︰「女兒們,來迎客。」

姑娘們一听,看著地上生的一副好模樣的楚慕瑾,眼底露出興奮之色,她們這兒是最低等的,伺候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有點錢的貴公子都上玲瓏閣和翠花園,哪輪到她們?

楚慕瑾就像一塊美味的糕點,女人就仿佛一群蒼蠅,全都圍攏上來。

南宮淺妝眼底含笑,掃了一圈全都是樓里最好的姑娘,搖了搖頭。「媽媽,你這不對了,還藏私,把樓里的全都叫出來,老娘要挑選幾個‘上等’的伺候這位爺。」

聞言,老鴇掃過姑娘們,有些為難,她這里的姿色是上等的了,哪里拿得出紅樓那些貌美的姑娘?

「媽媽,這位姑娘叫您把姐妹都叫出來呢。」一個模樣姣好的女子掩嘴嗔笑。

老鴇有些為難,在南宮淺妝的注視下,喊出了年紀稍大,大約快三十來歲,皮膚松弛,發福的女人出來,南宮淺妝看到眼前一亮,素手一揚,指點了幾個︰「就她們了。」

嚇!

眾人面面相覷,那幾個被點到的女人眉梢染著喜色,姿色好些的女子心里不甘,可看到南宮淺妝眼底如綴了冰刀子的眼神,心里打鼓,不敢露出不滿,含怨的立在一邊,恨恨的瞪著得意的老女人。

南宮淺妝吩咐老鴇灌下楚慕瑾最濃烈的藥,扔在房間里,十個老女人也吃了點藥走進去,寬衣解帶,引誘著楚慕瑾。

「百里玉,解開楚慕瑾的昏穴。」那樣才有看頭。

百里玉扔下一顆小石子,解開楚慕瑾的穴道,看著他悠悠轉醒,南宮淺妝立即拉著百里玉下去,走到旁邊的房間觀賞。

楚慕瑾醒來,睜開眼便看到臉上畫成調色盤的老女人扒光他的衣服,拼命的挑逗他,臉上布滿烏雲,隨即想起南宮淺妝,青筋爆鼓,咬牙切齒的低吼︰「南宮淺妝!」

「爺,那姑娘讓我們給你嘗嘗閨房之樂,好生伺候您。」說著,長期做這一行,臉上長出斑點的女人嘴對著楚慕瑾的親了過去。

楚慕瑾胃里翻騰,想把這些老女人都打出去,可他該死的動不了,任由這些女人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心里對南宮淺妝的那點愛,被滔天的恨意覆蓋,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抓起來,碎尸萬段!

痛苦的閉上眼不去看那些令他反胃的女人,小月復處竄起一團火苗,越燃越烈,把他全身都燃燒起來,仿佛置身火爐當中,欲火叫囂,無處宣泄。

嘶吼一聲,拉著坐在他身上的女人,一個反轉,壓了上去,心里極度厭惡抗拒,可敵不過熾烈的**,意識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他佔有這些老女人。

南宮淺妝看到楚慕瑾粗暴的撕裂能做他母親的女人的衣物,毫不憐惜的佔有,正津津有味,腰身一緊,被拉開。

「很好看?」百里玉眉目冷清,波瀾不興的問道。

南宮淺妝頭皮發麻,忘了百里玉在身邊,以他強烈的佔有欲,她點頭,估計直接就會把她給辦了。

「不好看,我在想這小青樓有點本事,有這種不會讓人失去意識,卻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藥,楚慕瑾發泄完,估計他心里有陰影,以後都會不舉吧?」南宮淺妝心情大好,對她生出齷齪的念頭,簡直是找死。

留下楚慕瑾完全是為了大局考慮,若是殺了,百里玉會麻煩纏身,君安晁那時候被困,估計北蒼皇帝也有插手吧?可想百里玉在北蒼的局面,她不能為他找麻煩,楚慕瑾日後收拾也不遲。

百里玉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只怕楚慕瑾更恨她,不過,比覬覦她好些。

「你沒有想過楚慕瑾醒來後,為了掩蓋他的污點,亦或是泄憤,把這里如數滅口了呢?」百里玉拉著南宮淺妝的手,攬著她坐在懷里,摩挲著她柔軟無骨的手,漸漸的,不大老實的游走到她腰肢,細細摩挲。

南宮淺妝渾身一顫,繃緊身子坐直,不敢亂動,怕沒注意撩撥到這貨,她可不想在青樓和他顛鸞倒鳳。

百里玉仿若上癮一般,盡挑她敏感的地方,南宮淺妝忍無可忍,用力拍掉百里玉作亂的手。

「別動!」南宮淺妝抓住百里玉的手,正色道︰「這些女人伺候玩了,給老鴇一筆錢,讓她帶走這里的姑娘離開。」她心狠不假,但不會牽連無辜。

「好。」百里玉手上規矩了,與南宮淺妝十指相扣。

「等下我們去會會南宮毅,他怕是不會放過我,他妹妹和母親的仇都記在我的身上,不能埋下這顆毒瘤。」南宮淺妝眼底蓄滿了殺意,趁他還未長成,斬草除根,絕了後患。

「可知是誰找了一具死尸假扮你?」百里玉想不通,他們想到這個點,有人便動了手,不知是敵是友,如是敵人,有何目地?

南宮淺妝搖頭,若她知道就好了,听到隔壁傳來激烈的聲響,有些惋惜,早知道先放著,抓到南宮毅把他們放一堆,想想就夠刺激。

「百里玉,我們要不要把南宮毅打暈,扒光了扔進楚慕瑾房間里?」南宮淺妝眼底冒著幽綠的光芒,什麼也未做,他們兩人也會誤以為做了什麼,楚慕瑾決計不會留下南宮毅,若南宮毅把這事告訴楚慕頃,以他遂養男寵之事揭露,攝政王的位置他定然坐不穩,莊妃肚子里的孩子…活不了!

百里玉臉一黑,眼底破碎出暗色流光,不知她腦子里怎麼裝這些…百里玉惱怒的咬著她的唇,警告道︰「不準胡說。」

南宮淺妝被他一本正經的神色教導,忽而老臉羞紅,第一次意識到‘羞恥’為何物,只怪他太純情了,顯得她‘老江湖’。

見她這模樣,百里玉抿了抿唇,無奈的嘆息,詭譎的眸子精光乍現,清淺的笑道︰「淺淺,你何時為我生孩子?」

南宮淺妝一愣,生孩子?她沒有想過,放到二十一世紀,最少也要二十歲才到法定年齡,如今,她才十五不到,身體的各個機能還未發育完善,生養出來的寶寶,也沒有發育成熟孕育的那麼聰明。

「還早。」南宮淺妝笑著搖頭,她渴望親情,但是真的談論生孩子,她也沒有做好準備,怕做不好一個母親,而且,時逢亂世,也不是個好時機。

百里玉本是試探,亦或是暗示,可听到她拒絕,清漣的眸子滑過失落,終究,他也只是剛觸及到她的心,沒有融入骨血,不可或缺那一步。

「嗯,一輩子…很長。」百里玉淡漠的話里夾雜著一絲愁緒,他不知何時,南宮淺妝才會徹徹底底的接納他。

「時候不早了,我們去將軍府。」南宮淺妝沒注意百里玉的異樣,看著傍晚的天空盛開星火,知道冷言那邊完事了,拉著百里玉起身離開。

……

將軍府,書房內。

南宮毅與南宮傲天在對弈,趴在屋頂上的南宮淺妝看到這一幕,微微訝異,南宮傲天這莽夫也有文雅的時候?

「父親,南宮淺妝的尸首是假的,是南宮淺妝自己放得詐死,還是有心人刻意放得誘餌?」南宮毅心里憤恨,原本以為找到了,沒料到是具假尸首,原本打算聯絡百里玉討得一個人情,未曾料到,目地沒達到,反而讓楚慕瑾生疑。

「見機行事!」南宮傲天落下一子,南宮毅毫無退路,輸的一塌糊涂。南宮傲天搖了搖頭,冷肅道︰「你心神不定,做事急于求成,才會著了道。」

南宮毅心頭燃氣怒火,可又不敢頂撞南宮傲天,臉上更為慘白,口氣不快的說道︰「父親,兒子還有事要處理,先告辭了。」說完,不等南宮傲天回話,便起身離開。

「追上。」兩人如鬼魅一般,跟著南宮毅來到偏院,柳如姬生前住的院子。

南宮毅推開門進去,點燃了蠟燭,抱著柳如姬的牌位說道︰「娘親,你放心,兒子定要斬殺南宮淺妝為您報仇。」忽而,神色一變,臉上溢著詭異的笑容,「娘親,孩兒突然憶起小時候的事情,當初妹妹生下夭折,您含恨讓我拿著一粒藥丸喂給南宮淺妝,孩兒年紀小,沒能細想,如今回想,覺得處處透著古怪。那藥應該是穿腸毒藥,可那時她吃下不久,就被偷走,丟了幾日才被尋回,是不是那個時候已經死了,蔡蓉換了個嬰孩抱回了府?那妹妹的仇是不是得報了?」

南宮淺妝心里震驚,當初在驗血的時候,她就知道南宮毅定有事瞞著,沒料到會是這件事!

「百里玉,我是不是蔡蓉那個時候從別人家抱來的孩子?」南宮淺妝忽而有些想知道蔡蓉不是她的母親,那誰該是她的家人?她是不是被遺棄的?那又為何長著與蔡蓉一樣的臉?

百里玉握著南宮淺妝的手緊了一分,那時候她是身中劇毒,幸而被楚南擎擄走放進冰窟里,以至于凍住了血脈,血液流通暢,毒素沒有到肺腑,才能讓師姐有救治的機會,否則當時就該夭折了。

「別多想,該知道時,便會知道,」

南宮淺妝點頭,她就是想也沒用啊,心里卻留了個心眼,想著方婉兒給她的煥顏丹,心里隱隱明白了什麼。

「我下去了,你在後面偷襲他。」說著,南宮淺妝飄落下去,輕輕落在南宮毅身後,捏著嗓子說道︰「小生哥,還記得仙花麼?」

南宮毅背脊一僵,驀然回頭,看到一襲紅衣,一雙瑰麗的鳳眼在暈黃的燭火下極為勾人,隨意的靠在門扉上,透著入骨的慵懶嫵媚,嘴角漾著一抹淡淡的笑,極為妖嬈魅惑。

可南宮毅臉色扭曲,陰柔的眼底露出戾氣,從牙縫里擠出幾字︰「南宮淺妝,果真是你!」

「小生哥,一日不見,萬分掛念,你何時迎娶仙花姑娘?」南宮淺妝看著他怒不可遏的模樣,調侃道。

「你找死!」南宮毅如淬了毒一般的眸子射向南宮淺妝,見她只身一身,臉上露出森冷的笑,布滿了殺意。

南宮淺妝‘害怕’的後退一步,後背抵在擺飾的花瓶上,‘驚恐’的沖著後面喊道︰「百里玉,你還不快下來偷襲。」

聞聲,南宮毅回頭,南宮淺妝模起花瓶砸向南宮毅的額頭,破碎的瓷片和一塊碎銀一同落在地上。

南宮淺妝看著南宮毅轉動著眼珠子,不動也不昏倒,立即舉起花瓶砸過去,南宮毅如願的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眨眼間流滿一小灘,浸濕他墨黑的發。

「他怎麼這麼蠢?打他都不還手?」

百里玉彎身拾起地上的碎銀,淡雅的問道︰「如何處置?」

南宮淺妝模著下巴,睨了眼地上的南宮毅,隨即,抬眼看向百里玉,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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