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一四五章︰拼爹!鳳卓,你個吃貨!

作者 ︰ 游紫憐

宗政子默心疼的將鳳卓摟在懷里,林中呼呼的風吹來,卷起他們兩人的衣角,在空中凌亂的翻飛,捧著鳳卓凍紅撲撲的小臉,鄭重的交待道,「兒子,不論什麼時候,都要堅強,知道嗎?」

鳳卓咬著下唇點點頭,「娘也這樣說過。」他也相信,他一定能做到的!

宗政子默看著乖巧的鳳卓,再次將他涌入懷中,心中不禁暗暗說道,「寶貝兒子,是爹對不起你。」

不敢多作耽擱,抱起鳳卓漫無目的朝前方而去,才行不遠,便見到一團火光正朝這個方向靠攏,立即調轉一個方向,拉著鳳卓在叢林之中迅速穿梭。

一陣陣疾風灌入鳳卓的口中,胸口生疼生疼,可是此時,他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只是緊跟著宗政子默的腳步,半步也不敢落下,他不能再當爹的拖油瓶了。

火光再次再兩人的面前出現,宗政子默毫不猶豫的返回剛剛的地方,因為,那處的火光要遠遠比現在出現的這一撥人馬少的多。他料想,這一定是後來接到消息追上來的。

「爹,怎麼辦?」

「殺出去!」

火光越來越近,宗政子默放下鳳卓,安頓在暗處,那道身影,突然一躍而起。

 ~火光刺目,只見一道黑影閃過,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眨眼前,身旁的人便頭身分家,落于馬下!

「他……」剩下的聲音被一道利刃劃破的聲音淹沒,再也沒有下文。

此時,這些人才覺如臨大敵,沒想到,那個世人眼中的紈褲,草包一樣的大夏前太子,竟然有此等身手。

宗政子默站在眾人之中,凌厲的招勢朝這群人的之中沖殺而去,遠處的鳳卓緊張的看著人群之中散發著陌生氣勢的爹爹,這一輩子,這一幕,在他的腦中定格,一生都不會遺忘。

撒殺聲響徹天跡,被眾人包圍著的那個身影依然游刃有余。

宗政子默幾乎每一次出手,都有一人倒下,他猶覺得不夠,遠處,火光迅速的朝這個方向靠了過來,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尤為重要!

「鳳卓,過來!」

鳳卓听到喊聲,頓時沖了過去,宗政子默錯開身形,將鳳卓遞到馬背上,用力一拍馬月復,「走!」

「爹!」鳳卓沒有想到,分別竟然來到那麼突然,馬兒像瘋了一般朝前方而去,他一回眸,一把利刃直朝他爹的身上刺去!

「不要!」淚,花了鳳卓的眼眸,馬兒的速度卻絲毫未減。

宗政子默身形一閃,錯開這一致命一擊!

「你們幾個,卻追那個小子!」

宗政子默身形一躍,頓時攔住那幾人的去路,手中的索命月兌手而出,還未邁開腳步的幾人頓時慘叫著落馬。此時的他,以一個不可侵犯的姿態擋住這一條去路。

誰敢上前一步,就是一個字,死!

這一行人,有了一絲忌憚,紛紛挪用著,不敢貿然上前。

「老大,怎麼辦?」

「白護法就快到了,咱們再撐一陣!」

宗政子默卻不給他們機會,寬大的華服一扯,如同一只展翅的黑蝶一般向空中飛去,內里,是墨黑與暗紅的搭配,還是那一副內斂而奢華的裝束,此時,卻給一種噬血的壓迫感。

那道身影迅速沖了上來,這些人普通的守城士兵哪里是他的對手。溫熱的血漸了他一身,漸到那張俊顏上,墨發飛揚,幾分狂肆,幾分張揚。

這是一以抵幾百的撕殺,此時,已經接近尾聲,但是那四周明艷的火光卻越發的明亮,刺的人眼楮都有些生疼。

「宗政子默!」白容冷笑著喚了一聲。

宗政子默淡笑一下,手中的索命每一根銀絲上,都掛在滿血珠,此時,正迅速的朝地面上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著。

「白素,你去追那個小的,宮主說,一個也不能放過。」

宗政子默面色微凝,剛上前擋住那個白色的身影,卻感覺腦中一陣刺痛,抬起頭,看著白容那雙眸子。理智正在痛苦的掙扎著,艱難的朝前方邁了一步。

他決對不能讓的鳳卓有一點危險,多堅持一秒,鳳卓就能離這里遠上一米。

「好強意力。」白容不禁贊道,「宮主是真心想拉攏你,誰讓你不識實務,真是死有余辜!」

「白容姑娘,交到宮主面前之前,他可不能死啊。」一旁的人討好的搓著手,心里卻在暗忖,好不容易抓住的,死了就不值錢了。

「滾!本姑娘做事,要你來教?」白容冷喝一聲,那人立即後退一步。

宗政子默勉強撐住那種要將他淹沒的刺痛,意識在逐漸渙散。那個女衣女子正準備上馬。不,他絕對不允許鳳卓受一絲傷害!

最後一刻,索命騰空而出,朝那往馬匹的方向而去的人襲去,白素沒有絲毫的防備,那陣冰冷的寒意侵入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被肢解。

「你!」白容心中一驚。

宗政子默頓時感覺思緒清明不少,只一剎那,眾人圍了上來,慘烈的撕殺聲再次響起。

「不要傷他要害,照著其它地方,給我狠狠的打!」白容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宗政子默不改初衷,任何人,都別想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往風卓消失的方向追去。

一刻鐘過去了,尸身越來越多。

一個時辰過去了,面前的尸體,已經堆起一座小山。

突然,腰間一涼,宗政子默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後退一步,隨著那陣難忍的疼痛來臨,那把利刃抽了回去,他感覺,身子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旋轉一下,勉強穩住身形。

往腰間按去,血流如注。

一個時辰了,鳳卓應該跑遠了!一趁著白容分神之跡,飛身上馬。

「駕!」馬兒迅速朝叢森深處而去。

「追!」白容冷喝一聲,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讓宗政子默跑了!

「你們兩個,去追那個小的。」

「是!」兩個白衣女子頓時上馬,朝鳳卓消失的方向追去,而這一群人,則迅速的朝宗政子默的方向追去。

呼呼的風聲從鳳卓的耳邊呼嘯而過,臉上的淚痕早已經被刮干了,經歷了這麼多,從剛開始的恐懼害怕,到現在,已經麻木了,從現在開始,他只能靠他自己,爹還在危險之中,隨時都有生命之憂,他一定要堅強!

鳳卓勒停馬兒,突然翻身下馬,將身上防身的東西帶好,用力的打在馬月復,馬兒迅速的朝叢林深處跑去。讓你們追去吧!

勒緊了腰帶,嬌小的身影響迅速的在叢林之中穿梭。爹爹,你一定要撐住!我一定會找娘親來救你!

兩道白色的身影急速的朝叢林深處追去,依然沒有看到馬兒的身影。

「那小子機靈著呢,你往這個方向追,我往那個方向追,兵分兩路!」

那兩人的身影立即朝兩個方向而去,此時,正值黎明前,叢林之中,漆黑一片,鳳卓看不清楚路,速度自然受到阻礙。偶爾有幾只寒鴉直沖天跡,在這夜色中,都顯得特別驚悚。

鳳卓知道,他驚起的點點聲響,都會引來敵人,他已經盡力了!

「我不怕!我一點都不怕。」鳳卓小聲的給自己打氣。

「小崽子,你不怕什麼?」一道冰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戲謔。

鳳卓倒抽了一口涼氣,也不管前方是否有路,拼盡全身的力氣朝前方跑去。

「還想跑!」身後的白衣女子迅速追了上去,但是由于天色漆黑,速度也沒有快多少。

本來,應該是叢林中最為寂靜的時刻,此時,卻不時的有鳥兒沖天而起,驚了夜色。

一輛普通的的馬車緩緩的行駛在林間小路上,馬車外的幾人警惕的看向遠處的叢林,不知道那片本應在此時寂靜無聲的叢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璃月悠悠轉醒,馬車內,還漆黑一片,幾個孩子七橫八豎的睡著,宗政無憂也不在馬車內,掀開車簾,朝外面望去。

「無憂,到哪了?」這幾天,她是過的混混惡惡的,每天睡了醒,醒了吃,吃了還睡,連行了幾日都不知道了。

「繞過了朔州城了。」

璃月坐直身子,「稍停一下。」

宗政無憂掀開車簾,扶著璃月下了馬車,「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一會就來。」璃月汗顏,只是小解而已,他跟著像什麼樣子,推了推宗政無憂的手,打著哈欠朝一旁樹林中走去。

突然,一陣細微的聲傳來,尤其是在這種寂靜無聲的夜,只見那一道身影如疾風一般叢林深處而去。

一道白綢騰空而出,正要纏上小鳳卓的腿,突然,不知是哪里鑽出來的利物將那道白綢斷成幾截,寂靜橫掃而來,沒有人影,沒有腳步聲,只有幾片落葉隨著白綢飄落下來。

白衣女子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有些顫抖,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目光轉到摔倒在地的鳳卓面前。

「小子,小瞧你了!」

鳳卓趁機站起身子,心中涌上一抹暗喜,向四周瞧了瞧,雖然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但是他感覺有一道熟悉的氣息就在他的身後,心時頓時有強烈的安全感。

「往東跑。」

是娘的聲音!鳳卓四周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人影,憋足了勁朝東邊跑去。

「小崽子,你還想逃?!」那白衣女子頓時朝鳳卓的方向追了過去。

突然,一道寒光迎面而來,一陣疾風卷起地上的殘葉,如同一張網子,迅速的朝她的方向而來!那白衣女子揮動著手里只剩半截的白綢,奮力抵擋著。

然而,只是徒勞,那些殘葉猶如一片片鋒利的刀子直插入她的身體各處,一片,正值眉心。那女子的身影頓時朝地上倒去,沒了一絲氣息,一道身影這才緩緩的從粗壯的樹後走了出來。

一群夜棲的鳥兒沖天而起,撲騰著翅膀朝遠方飛去,宗政無憂身形微頓,頓時朝那個方向追了進去。

「娘!」不遠處,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璃月不禁皺眉,怎麼鳳卓又轉回來了?腰間一緊,被這個小家伙從後面抱住。

璃月轉過身來,只見這小家伙身上,淚痕滿面,身上的衣服破的不成樣子,這些天來,宗政子默和鳳卓到底遇到什麼樣麻煩了?

「你爹呢?」

「爹被花花派人追殺,讓我去漠北找娘。」鳳卓指了指的他逃來時的方向。

花花?花縴陌!

璃月心中猛然一緊,拉著鳳卓便往外走,對面宗政無憂與阿蒙正飛速朝這個方向而來。

「子默被花縴陌的人追殺!」顧不得其它,將鳳卓往阿蒙懷里一扔便急切的轉身。

手腕一沉,被宗政無憂握住,「鳳卓,你隨阿蒙叔叔去找鳳宇他們。」

鳳卓咬著下唇點點頭,對于此時正和他說話的男人,他不是很熟悉,但是也猜測到,一定是鳳宇和鳳凰的爹,抬起頭,那泛著銀色光芒的發絲那麼漂亮,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直提在噪子眼的心也落了下來。

「娘親,你一定要快!」鳳卓急切的交待著。

「乖乖的等娘。」璃月看著鳳卓髒花的小臉,心疼不已。

眨眼間,那兩道身影便消失在的叢林之中,宗政無憂不由分說將璃月拉在懷里,「你的速度沒有我快。」

璃月也不掙扎,任由他帶著,飛速在叢林之中穿梭。

「鳳卓叫你什麼?」

「娘。」璃月簡潔的回答。

宗政無憂沉思,鳳卓叫宗政子默爹,叫他的小野貓娘,那他……

璃月突然明白過來他為什麼要這麼問,「無憂,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糾結這個。」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是干娘。」

一抹笑著在宗政無憂的眼底泛現,心里那種說不出的酸意這才散去一些。

前方,散落著一些星星火光,除了橫七豎八的尸體之外,還有一件熟悉的外袍,上面全是血跡。璃月心中一緊,將那件衣袍撿了起來,環視一下四周,可見之前這一場撕殺,有多麼的慘烈。

「這是子默的衣服。」璃月不敢想象,如果子默真的落到花縴陌的人手中,會是什麼後果!她更不明白,為什麼子默才出北這麼幾天,就惹上花縴陌了?

一旁,一個白衣女子的尸身,璃月心中更加煩亂,花縴陌不惜發動親衛出來的追殺子默!

宗政無憂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縱身一躍,來到一個棵參天大樹上,只見在西南的一個方向,隱隱可見一些火光。摟著璃月朝那個方向飛速而去。

火光將四周的天空照的通紅,也使頭頂上的這片蒼穹看起來,更加黑暗。

宗政子默的手疲憊無力的低垂著,面前,還有殺不完的敵人,身上多處刀傷劍痕,失血過多他,有些恍惚,抬頭,看著被火光照亮的天空,也不知道鳳卓逃出了沒有。

「交出來!」白容已經沒有一點耐性,要宗政子默死,跟捏死一只螞蟻來說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宮主要的,是能調動那些精兵的兵符。

宗政子默咧開嘴巴,那抹笑容,帶著一絲輕蔑,帶著一絲不羈,帶著一絲嘲笑。

「你就笑吧,呆會把你兒子帶到你面前,你就笑不出來了。」

這一句話,就像一支長劍,直戳宗政子默的要害,他現在就是在賭,用他們爺倆的命在賭!突然,那道身影站起身來,索命再一次劃破長空。

三條命,眨眼間倒在血泊中。

「找死!」白容怒喝一聲,今天為了抓住宗政子默,他們已經消耗了好幾百人!

肩膀一沉,骨裂的聲音響起,宗政子默的身影不受控制的單膝跪地,他掙扎著想站起身來,氣概剛離地一分,又被白容壓了回去。

宗政子默的怒喝一聲,「你有何姿格讓我以此等屈辱的姿態示人!」

銀絲乍現,白容一驚,身子隨後退去。如今,在這近二個時辰的撕殺中,沒有人不忌憚宗政子默手中的那個索命。不要他的命可以,但是宮主可沒交待,不可以廢了他!

「既然,你有如此能耐,我就挑斷你的手筋腳筋,打斷你的脊骨,讓你一輩子都當個廢人。」

宗政子默緩緩站起身來,依然是那種冷蔑的目光一掃眾人,那種從骨子里的散發的高貴不容侵犯,不由得讓眾人心中一驚,這真的就外界相傳的那個紈褲太子嗎?

白容向前一步,飛起一腳踩在的宗政子默的身上,「你一個死到臨頭的人了,還有什麼資格叫囂?」

宗政子默使盡全身的力氣反抗,依然沒有擺月兌這個女人,戴著索命的手被她踩在腳下,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憤恨。

「既然,你的這個暗器這麼厲害,我就先廢了你這只手。」

白容拔出匕首朝宗政子默的手腕而去!

突然,一陣疾風迎面而來,白容迅速的向後躲去,插入身旁的樹干上的,只是一片枯葉。

璃月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身影,全身上下都是血,已經看不清面容,被那個可惡的女人踩在腳下,奄奄一息。竟然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心就好像被人緊緊握著,喘不過氣來,強烈的恨意,如同海嘯一般席卷而來!

「一個不留。」

一陣疾風掃過,圍成一圈的火光頓時被這道急風熄滅,四周頓時隱入黑暗之中,兩道黑色的身影急速而來,一個朝一旁還沒有反映過來的人群襲去,一個朝地上的宗政子默而去。

「子默!」璃月抱起宗政子默,急切的喚了一聲。

宗政子默抬起帶血的手,輕輕的模了一下璃月的臉頰,「哈哈,老天爺,我賭贏了。」

璃月緊緊的握著那只手,心中一陣硬咽,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子默和鳳卓一定是從帝都逃出來的!她的心里,五味雜陣,卻又不知道怎麼來形容。

看著宗政子默手上的那個索命,那是她為了上大夏皇帝更加信服,帶在樂瑤手上的,這麼來說,當初去收尸的人是他。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仿佛要將她的力量全都給他一樣。

「你傷的重不重?」

「皮外傷。」宗政子默輕聲回應道。

璃月將他扶到一旁的樹干上,握著他的手將索命取了下來,轉身沖入人群之中。

黎明到來,天空已經由墨色變為墨藍,眼前的影物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也不至于什麼也看不到,宗政子默揮手,拭去眼角的血跡。

那兩道身影在的眾人圍攻之下,游忍有余,而且,配合的那麼默契,這不是一場撕殺,而一場華麗的舞曲,在暗紅色的光交錯中,舞出天下最為妖嬈魅人的身姿,在那一片舞台上,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就連他也成了一個孤獨的看客……

白容不斷後退,突然殺出來的兩個人實力太強,遠過多超過了她們能應對的範圍!

魅惑!

璃月輕笑一下,緩步朝白容走了過去,「就你那點道行,也敢在丟人現眼?」

一股強大的力道的撲天蓋地的壓了過來,白容的身影響頓時落在宗政子默的面前。捂著胸口,掙扎了一下,怎麼也站不起來。

宗政子默拼盡全身的力氣站起身來,「現在,誰廢了誰?」

白容的目光卻朝璃月的身上望去,恐懼的感覺蔓延全身,「上官……」

一只匕首準狠的插入白容的要害,宗政子默絕對不會給白容任何機會多說一個字。從剛剛觀戰來看,宗政無憂和璃月都沒有使出全力,肯定,不想給花縴陌留下線索。

「這些人,不能放出去一個。」宗政子默撐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交待道。

璃月點點頭,再次沖入人群之中。

撕殺謝幕,宗政子默跟嗆著站起身來,看著那兩人就連步伐都是一致的朝他的方向而來。

「四哥。」

宗政子默的目光與宗政無憂的目光在這一時交匯在一起,兩人突然相視而笑,笑的是那曾經已經隨風飄散的一切。

「十三弟,你還能活著,我真的很高興。」

「四哥,多謝你這一年來對璃月和孩子們的照顧。」

兩人抬起手,握在一起,撞了撞懷,一切,盡在不言中。

宗政子默感動的是宗政無憂的大度。

宗政無憂感動的是宗政子默的無畏。

可能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為了同一個女人,而握緊了雙手,真正的延續著他們那割舍不斷的親情。

阿蒙找了一處隱蔽處將幾個孩子安頓好,與雲一分別朝幾個方向守護著這些孩子,此時,叢林中還未見任何動靜,一直在此處焦急的等待著。

馬車內,掛在著一盞油燈,岳靈兒拿起針線細心的為鳳卓修補著衣服。

「靈兒,這燈這麼暗,不要補了,等天亮了再補吧。」

「沒事,這一次出來,沒有收拾你的衣服,天亮了再補,你穿什麼?」岳靈兒的淡笑一下反駁著,接著又開始拉起衣服找上面的破口。

「鳳卓哥哥,痛嗎?」鳳凰拿起的藥來,抹在鳳卓身上的擦傷處。

「不疼。」鳳卓搖搖頭。

「來,哥哥,先吃幾塊魚干。」

鳳卓看著眼前的幾人,眼楮開始泛紅,還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感覺好,回到帝都開始,他就沒有安生過一天,現在,心還提著,一刻沒有見到的爹爹,他就不敢放松。

「先放著吧,我現在不想吃。」鳳卓推了推,只穿著一件褻衣的馬車外爬去。

雖然已經入春,但是夜里還是帶著幾分涼意,鳳卓不禁抱著身子,心里卻還是充滿擔憂,天都快亮了,怎麼還不見爹爹身影?

岳靈兒將衣服補好,下了馬車披在鳳卓的身上,鳳卓一回頭,看著那一道身影,心里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靈兒,謝謝你。」

「這才分別幾天呀,你就開始客氣起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沒有再多言。幾個孩子站在從林里,朝著一個方向翹首以盼,只希望那幾個身影能夠快點出現在他們的視線。

璃月環顧了一下四周,在草叢里看到一個記號,阿蒙一定是怕暴露行蹤,這才換了一個更隱蔽的地方,回頭,看著面色蒼白如紙宗政子默。

「子默,你撐著。」

「無礙的。」宗政子默虛弱的回應了一聲。

宗政無憂握緊了宗政子默的雙手,向乎是架著他跟在璃月身後朝前方走去。此時,天已經大亮,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橫灑在叢林之中,一道道燦爛的陽光,絢麗奪目。

林中,帶著一層薄霧,在陽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斕,三人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里,朝前方快步走著。

「爹!」鳳卓的身影迅速的朝前方跑去。

宗政子默雖然知道他的鳳卓已經安全了,可是在見到鳳卓活蹦亂跳的朝他撲來時,那種感覺又是不一樣的,將鳳卓緊緊的摟在懷里。

「兒子,咱們贏了。」

「是啊,爹,你真棒!」鳳卓忍不住贊揚道,感覺肩膀一沉,險些被壓的摔到地上,「爹,你怎麼了?爹!」

場面,頓時亂成一團,阿蒙幾人頓時沖上來,接住宗政子默的身子,雲七立即按住宗政子默的脈搏,眾人都憋著一口氣,看宗政子默滿身是血的模樣,不知道他究竟傷成了什麼樣子。

「小姐,放心,只是過度虛弱,呆會,我檢查一直他身上的外傷,止血處理一下,休息幾個時辰就能的恢復過來了。」雲七的回答讓的眾人放下心來。

「鳳卓不怕,只是受了傷,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不會有事的。」璃月捧著鳳卓的小臉安慰著。

「娘!」鳳卓撲到璃月的懷里,終于忍不住失聲痛哭,將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憋在他心里的恐懼和害怕還有無助全都倒了出來。

璃月蹲來,將鳳卓緊緊的摟在懷里。

「不怕了,鳳卓乖,有娘在。」璃月緊緊的擁著鳳卓,柔聲安慰著。

為了更好的給宗政子默處理一下傷勢,一行人決定先在山林中呆上一陣。出發時,華一脈配了許多良藥,在此時,起到了關鍵作用,雲一在騰出來的馬車內給宗政子默處理傷口。外面的幾人,巡視的巡視,準備早膳的準備早膳。

「無憂,我們要不要換一個地方?」璃月看著四周,這里離事發地點不足一百里,萬一,花縴陌派出人搜索,不是正落入的別人的網中。

「寶貝,不出一個時辰,一定會有駐軍往的朔城而來,這片叢林,花縴陌是不會白費力氣搜的。」宗政無憂胸有成竹,不停的攪著瓦罐里的粥。

一旁的火架上,還放著一些干糧,烤肉,配上一些腌菜,一頓美味的早膳絲毫沒有讓孩子們的肚子受委屈。

璃月見他這麼有把握,也放下心來。

「鳳宇,把魚干拿出來些。」

「是,爹爹。」鳳宇頓時朝馬車內跑去。

鳳卓的目光不時的朝宗政無憂偷偷的瞄去,他承認,十三叔比爹爹是好看那麼一點點。他的心里也釋懷了,要是鳳宇的爹沒有他的爹好,他一定接受不了。

「來,小寶貝們,用早膳了。」宗政無憂朝幾個孩子招呼著,第一碗先裝給了鳳卓。

鳳卓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粥,有些受寵弱驚。也不矯情,端在手里就往嘴邊送。

「慢點,燙。」宗政無憂失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性子,還真有點和璃月相像。

鳳卓喝饞涎的喝了一小口,為什麼這普通的粥喝起來那麼香?他承認,叔叔比爹爹溫柔那麼一點點,因為,他爹只會往他面前一杵。

「兒子,今天就吃這個,爹盡力了。」

至從到了漠北,他才吃上好吃的,但那也是品嘗了他爹爛到家手藝之後熬出來的。

「哥哥,還有這個。」鳳宇將最大的一塊分給鳳卓,他們都吃過了,鳳卓還是第一次吃呢。

鳳卓咬了一口,唔!這味道,太好吃了!一塊魚干,被他三兩下的吞下肚,轉過頭去看著已經分完了的鳳宇。

「我還想吃。」

「等中午吧。」其它三人異口同聲的回應道。

鳳卓可憐兮兮的端起粥,唇齒間,全是那魚干的鮮美,口水泛濫啊。早知道,之前鳳宇遞給他的時候,他就多吃點了,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悔啊!

「哪里買的?」

「我爹做的。」鳳宇和鳳凰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鳳卓低頭,喝著碗里的粥,他不得不再一次承認,他爹在廚藝上,似乎也差了那麼一點,就一點點。

將碗邊子都舌忝的干干淨淨的鳳卓松了松褲腰,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總結如下,他爹比的鳳宇的爹,就差那麼一點點,像頭發絲那麼小的一點點。

雲一為宗政子默清理完傷口走了出來,他的身上手上,也都被血跡沾滿,看起來,讓人心里沉重。

「小姐,已經都包扎好了,除了有兩處傷口在腰部比較深之處,其它的都是一些皮外傷,藥也服下了,現在還在昏睡著。」

「好,你去休息一下。」璃月緩步朝馬車內走去,掀開車簾,只見宗政子默被包的面目全非,這樣全身是傷,和凌遲又有什麼區別。

子默,在此時,我說一聲,謝謝,是多麼的卑微。

宗政無憂看著那一抹身影,他知道,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索性,讓她獨處一會,帶著幾個孩子去林間打獵,看能不能捕到鮮美的獵物。

雲六來報,果然有一大匹人馬的朝朔城涌去,但是,這一片叢林里,卻沒有一點動靜,璃月也徹底的放下心來,吩咐雲六接著盯著朔州城里的一舉一動。

「水。」一聲嘶啞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璃月頓時拿起水囊鑽到馬車內,一旁還有一些干淨的紗布,將水倒子上面浸濕了之後,放在宗政子默干裂的唇邊。一滴滴的水,緩緩的倒了下去,生怕嗆到了他。

「鳳卓,快跑!」突然,昏迷不醒的人大聲的叫著。

璃月心中一緊,這道聲音竟然帶著一絲顫抖,他在害怕!

「鳳卓,快跑!快跑!」

璃月握住宗政子默的手,「子默,別怕,鳳卓很安全,你也安全了,咱們現在都很安全。」

突然,那只大手緊緊的反握著璃月的手,力道大的骨頭都要被他後斷了,她卻一聲不吭,任他緊緊握著,也許,她的手,在他的夢境里,就是唯一的浮木。

「鳳卓,鳳卓,鳳卓……」宗政子默不斷的叫著,在此時,他內心最恐懼最無助的一面,已經絲毫沒有保留的暴露在璃月面前。

「鳳卓沒事,他好好。」璃月輕聲安慰著。

終于,那道身影漸漸的平復下來,似乎又陷入昏迷之中,璃月抽回手,拉了拉被褥。

怪不得,宗政子默見到她的第一句話說,他賭贏了,見到鳳卓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從鳳卓的口中,只是得知一些只言片語,他們贏了花縴陌四百八十萬兩銀子,後來的事情,鳳卓不是很清楚,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等子默醒了才能明白。

但是,她可以想象,他獨自在帝都與花縴陌周旋,而且還帶著鳳卓,是何等的心驚肉跳。以致于,他才會說,賭贏了。他是拿他和鳳卓的命在去賭啊!

如果,她不繞行而過,不在這叢林中踫到他們父子倆,她將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此時,她心里全是感激,感激命運能夠讓她有機會將這兩父子從地獄的深淵拉回來。

璃月一直坐在一旁陪著宗政子默,直到听到幾個孩子的聲音,這才從馬車上下來。

收獲頗豐的幾人的已經找了水源將獵物料理了,宗政無憂現在只要一出門,第一個會帶上的,便是各種調料。這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鳳卓烏溜溜的小眼四處瞧了瞧,擦擦小手,朝馬車走去。

抬起小爬了上去,小鼻子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想知道魚干的香味究竟是從馬車里哪個角落傳出來的,找了一下四周,還是沒發現究竟放在哪里。在山林中走了那麼遠的路,他好餓啊。

翻了幾翻都沒有找到,鳳卓這才想起他還昏迷的老爹,「爹,鳳卓來陪陪你。」

輕輕的靠在宗政子默的身旁,捂著肚子流著口水。

宗政無憂掀簾而入,朝鳳卓淡淡一笑,「找到了沒有?」

鳳卓有些尷尬,十三叔怎麼一眼就能看得穿他的心思,好羞人的好不好。

宗政無憂翻身上了馬車,朝一旁一敲,一個暗格頓時彈了出來。

鳳卓看著那中黃油紙包著的魚干,眼都亮了,那麼多啊!不禁咽了咽口水,伸手就去掏,卻被宗政無憂擋了回來。

「十三叔~」鳳卓撒嬌的喚了一聲。

「這樣,你答應十三叔一個小小的要求,十三叔就把這里面的一半分給你,好不好?」

「好!」鳳卓頓時答道。

剛剛轉醒的宗政子默听到這幾句對話,差點沒內傷了,兒子,你真是傻啊!宗政無憂可是一只千年老狐狸,千萬別被他迷惑啊!

「小寶貝,以後,你叫娘的時候,前面加個字好不好?」

鳳卓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的那包魚干,連連點頭。

「以後,叫干娘,好不好?」宗政無憂接著的引誘道。

宗政子默暗忖,這個老狐狸,大局上大度,細節是又計較的要死,真有他的!接著,等待著鳳卓的反映。

「好!」

宗政子默內傷了!

「來,都是你的了。」宗政無憂拿出一包放到鳳卓的手里,在他的小臉上寵溺的擰了擰,下了馬車。

幾個孩子迎面而來,卻被他擋了回去,「讓鳳卓和四伯伯單獨呆一會。」

「哦!」幾個孩子應了一聲,又跑到別處去了。

鳳卓坐在馬車里,大口大口的吃著美味的魚干,突然感覺腿上一疼,只見他爹的手緊緊的握著他的大腿。

「爹!你醒了!」鳳卓欣喜的連吃都顧不得了,連忙轉了過身望著睜開雙眼的宗政子默。

「你個吃貨!一包魚干就把你給搞定了。」宗政子默相當的不滿,惡心惡心老十三不行啊!真不像他兒子。突然,一塊東西塞到他的嘴里,本能的嚼了一下。

好吃!真TM的太好吃了,皮脆肉焦,那種香味簡直無法言喻,就連他這張從小都被山珍海味給慣著的嘴巴也忍不住口水泛濫。

宗政子默轉過頭去,「還有嗎?」

「有!十三叔給了好大一包呢。」鳳卓又遞了一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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