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一三九章︰寶貝,你玩弄了我感情

作者 ︰ 游紫憐

他的氣息呼在她的唇邊,兩從的氣息相互交錯著,此起彼伏……

璃月睜著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他的唇,落下,遮住她的眼眸,接著,唇柔軟的觸感如同花雨一般落在她的臉頰上。她現在的感覺現在簡直是冰火兩重天!背上,冰冷刺骨,面前,熾熱如火。

他的氣息吹的臉頰上有一層霧氣,璃月睜開眼,四目相對,他的眸子在這麼近的距離看起來,好像一個美麗的世界,瞳孔一圈圈擴散,如同一個深不可測的隧道一般,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一個人的眼楮,怎麼可以生的這麼漂亮。」璃月忍不住感嘆一聲。

「看到什麼了?」宗政無憂微微抬起頭來。

璃月在那雙漂亮的眸子中,只看到她的影子,再無其它。

宗政無憂側身,將璃月的身子托了起來,騎坐在他的身上,手掌在她冰冷的背上輕輕的撫模著,感覺到身上的人兒不適的扭動了一下,他剛剛壓制了一下些的又被她撩撥了起來。

璃月的身形身動,錯開那處堅硬,雙手拂上他的胸膛。單薄的衣襟微開,卻有著燙人的溫度,輕輕的低子,唇移到宗政無憂的耳跡,學著他的動作,撩撥著他的無處發泄的激情。

「舒服嗎?」

宗政無憂的身子一直緊繃著,隱忍著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究竟是舒服還是不舒服?」璃月帶著一絲疑惑問道,可是眼底那種得逞的笑意怎麼也掩蓋不住。

宗政無憂輕笑,「寶貝,不如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可好?」別動。「璃月嬌喝了一聲,按著宗政無憂欲反撲身子。」寶貝,你確定,還要接著玩?「

璃月輕笑不答,雙手緩緩的游移著,探入他的衣內,好暖啊,比起她的手來,簡直像個熊熊燃燒的大火爐。雙手停在剛剛放雪團子的地方,平坦的肌肉,卻極有彈性。」寶貝。「宗政無憂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雙小手還在肆虐,指月復劃過時,讓他一陣陣緊繃著,腦中全是怎麼把這個小野貓撲倒吃干淨的場面。」無憂,閉上眼楮。「

宗政無憂的听話的閉上雙眼,柔軟的觸感的貼了過來,心跳驟然加速,那雙小手捂住他就是睜開的雙眼,被迫的被她的感觸帶領著,喉結微動,口中干澀難忍……」寶貝,我已經受不了了。「

璃月微微抬起身子,將蓋著他雙肯的手兒拿開,笑意中帶著幾分調皮。

宗政無憂握著那雙手,放在口中輕咬了一下。那雙爪子,就如同貓兒一樣,撓啊撓啊,撓的人心里,心癢難耐,摟著她的腰身站起身來。

她細長的腿掛在他的腰上,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

宗政無憂的步伐極快,還未進到木屋的時候,便急切的封住那雙櫻唇。」寶貝,我來了。「

嘶~她花了好幾個時辰改造的好的褻褲再次毀在了他的手里!

璃月不知道,他不但是急切,還有著幾乎讓她難以承受的瘋狂……

他一次又一次與她抵死糾纏,溫馨的小木屋里,時間仿佛已經靜止了,蕩漾的激情一直升溫,一直升溫……

不知道何時開始,也不知道將會在何時結束,只有揮汗如雨,嬌喘與亙古不變的旋律交織在起來,他不想停歇,她根本無法停歇……

太陽緩緩的落到山丘之後,雖然還不到傍晚,天色便已經開始暗下來,小木屋里,除了一陣  啪啪的燃燒聲音,一道銷魂的聲音響起。」寶貝,難道你還想再戰一場?「」是的,來吧,把褲子月兌了。「

接著,一陣細微的聲音響起,宗政無憂猛得撲了過去,璃月勾起一旁散落的褻褲,翻身下床。」雖然大了點,也總比沒有強。「

一抬頭,宗政無憂以一個極其銷魂的姿勢的望著她,」寶貝,你玩弄了我感情。「他不滿,超級的不滿。」我不但玩弄了你的感情,我剛剛才玩弄完你的身體。「璃月疲憊不堪的將凌亂了一地衣服分出來,承手一拋,落在宗政無憂的頭上,蓋住他那意猶未盡的神情。

宗政無憂拉下頭上頂著的衣服,目光漸漸的往下望去,她的身上,穿著的可是他的褻褲。

璃月將褲子拉起,把那個撕的不像樣的扔到他面前,」你穿這個。「

宗政無憂凝眉,爛成這樣,穿與不穿有什麼區別?下次撕之前,可好好顧及一下環境。

璃月穿好衣服,感覺頭暈眼花,激戰過後就是這種難忍的虛弱,抬了一步,她能感覺自己的腿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她不知道,宗政無憂是什麼感覺。」你不累嗎?「

宗政無憂︰」目測,還可以再戰一場。「」你老人家牛X閃閃,天色不早了,還是放下武器,過來吃點東西吧。「璃月說罷拿起一旁的饅頭啃了起來。

在雪谷的這幾日,雖然並不是她們的本意,雖然短暫,但卻能讓她好好的回味一輩子。一間只能裝得下四五個人的小木屋,一張兩人平躺都有會擁擠只能緊緊的抱在一起才能睡得下的小床。

璃月的目光落到宗政無憂的身上,最最關鍵的還是,因為有他。」舍不得?「他已經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不舍,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說實在的,這里的一切,他也不舍。」只要有你在,什麼地點都可以是這幢小木屋。「

宗政無憂心中一樂,這一句話,當真是說到了他的心坎里,」說的沒錯!寶貝,來獎勵你一個吻。「

迎接他是,是一個烤干的饅頭。」快點吃,吃飽了動身。「璃月不再理會他曖昧不明的眼神,自顧的吃著手里的東西。

出了雪谷,便見舍敏向人站在茫茫的雪地中焦急有等候著,一見兩人出來,頓時迎上前去。」璃月。「舍敏喚了一聲,這才是他熟悉的璃月,不是換一張容易就能夠輕易取代的。」沒事了!「璃月點點頭,重重的朝舍敏與莫耿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像在漠北的時候,無數次的這種安慰。沒事了三個字,已經道盡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走吧,回到雪國,咱們可以好好的喝一杯,慶祝慶祝。「莫耿爽朗的聲音響起。

此時,天已經全暗了,以幾個人的速度,不出一個時辰更能趕到的雪國皇宮。

馬兒風馳電掣,璃月不時的朝宗政無憂的身影望去,看到他的姿勢,忍不住笑了起來。

舍敏幾人御馬跟在他們後面,宗政無憂寬大披風遮住了腰部以下,他們幾個並沒有感覺有什麼異常。

璃月與宗政無憂平行,卻能瞧的清清楚楚,只見宗政無憂的的跟本就沒有挨到馬鞍上。」感覺如何?「璃月忍不住問道。」空蕩蕩。「宗政無憂面色無常。」蛋蛋的憂傷。「璃月補充了一句。

舍敏等人︰」……「不明這幾句話的真正含義。

突然宗政無憂飛身而起,落在璃月的身後,順手握著韁繩,追風只是一頓,並沒有停下速度,載著兩人依然奔跑在眾人之前。

璃月身子一僵,笑容也收斂了。」現在換誰憂傷了?「他的聲音從身後貼著她的耳跡傳來。

璃月伸出手按住宗政無憂額頭,將他推後了一些,那種熾熱的氣息頓時減輕了一些,」你小心顛簸一下給你撞折了。「

……

一抹清冷的月色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如同冰窖一般的天牢里更添幾抹寒意,一道人影踩著階梯緩步而下,守牢的漠北士兵立即將蠟燭燃得更亮些。

納蘭雪緩緩抬起頭來,看清那道人影時,瘋了一般沖到牢門前。上官璃月?怎麼可能,她明明親眼看著她掉下去,為什麼樣沒有被那個怪物吃掉?!為什麼上官璃月還好端端的活著,嬌艷的如同一朵初綻的花一樣!?

緊握著鐵欄桿的牢籠,眼神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般朝璃月的方向望了過去。

璃月看著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只是微頓了一下,接著抬步向前。

她突然明白之前問無憂納蘭雪的事情時,宗政無憂為什麼說讓她自己回來看看就知道了。納蘭雪還穿著她的衣服,梳著無憂每天都會給自己挽的發髻。只是這樣看一眼,她都有一種照鏡子的感覺,太像了,完全就是一模一樣。

只是,相比璃月臉上的嬌艷動人,納蘭雪一片灰敗,憔悴的慘不忍睹。」你這個發髻,是自己梳的吧?「璃月含笑輕問。

納蘭雪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開場白會是這句,仿佛她們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節,沒有仇恨,但是她明白,這個女人一定不會放過她!

璃月沒有理會納蘭雪的呆愣,而是緩緩的走到一旁,」我的發髻,是無憂親自挽的,與你的方向剛好相反。「

這一句話,讓納蘭雪冰涼的心猶如被人波了一層熱油。這個女人是在嘲笑她有多可憐嗎?她只是喜歡一個男人,佔有是唯一的方法,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就像成開的罌粟,是她招惹不得的,只是現在明白過來,已經晚了。」納蘭雪,我忘記了告訴你,我的男人,是半點不許別的女人覬覦。「」呵呵。「納蘭雪蒼涼的笑了一聲,抬起那雙憔悴的眸子看著璃月。」上官璃月,你贏了。「納蘭雪的聲音響起,空洞的如同她此時的眼神。」不。「璃月不喜歡听這三個字,而且納蘭雪也不配說這幾個字。」咱們之間沒有任何睹注,談何輸贏?「

納蘭雪無言以對,只是失魂一般的點點頭。沒錯,無憂從來都沒有屬于過她,也不可能屬于她,因為,他的眼里,附了上官璃月,再也裝不下其它人,他可以將上官璃月捧到手心里,寵的天怒人怨,也能把她送到絕境,生不如死。」你很囂張。「

璃月輕笑,對于納蘭雪的這個形容,她很滿意。」當初,大夏朝還未滅亡,我與無憂去灕城,那有一個百花節,我們玩了一個游戲,我站在一堆的女人之中,每人都頂著一塊布,看不清容顏,也看不清身形,隔著老遠的距離,他一眼便能認出我。「

納蘭雪失魂的听著,那個女人這麼自信的說這短話的時候,她的心還在痛,經過這一番折騰,她竟然還沒有死心。」他愛的,不只是一張皮相。「璃月側目,看著失魂落迫的納蘭雪。

突然,一陣寒意朝她的方向一閃而過,璃月心神微動,強大的內力如同一個防護罩一樣將她團團包圍其中,她一招未出,並未閃躲,納蘭雪也傷不了她。

冷眼看著牢籠里的納蘭雪所謂的困獸之斗。

納蘭雪一招比一招凌厲,帶著刺骨寒意掌風不朝璃月的方向揮過去,那個女人,卻始終未傷分毫,疲憊的停子,突然,一股凌厲的氣息撲面而來,強勢的她跟本無力抵擋。

不受控制的撞在身後的牆壁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撫著生疼的胸口,踹氣都覺得無比的艱難,剛剛穩住身子,只見幾個漠北士兵端著一個熟悉的物體緩步而入。

上官璃月終于要動手了嗎?」不,不要!「納蘭雪驚恐的吼了一聲。」你打開那個暗陣的機關時,可有想過會有今天?「璃月輕聲反問,一想到她在那個壇子里和那個紅毛怪關了五天之久,她就渾身不舒服,特別是,還被那個紅毛怪咬了三次。」上官璃月,你不能這麼對我!「納蘭雪放聲嘶吼著。」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要求?「璃月自問她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悲天憫人之輩,她只知道,有仇必報,而且,必須要斬草除根!

九公主所帶給她的悔痛,這一生承受一次就足夠了!

揮揮手,漠北士兵立即上前去,一旁的桌子上,一個器皿里盛著血水一般的液體。」不要踫我!我是雪國的公主,都滾開!你們都滾開!「納蘭雪大聲吼道。

璃月靜靜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她絕不允許,納蘭雪頂著和她一模一樣的容顏結束。」父皇,救我,父皇,救我!「納蘭雪不顧一切的吼著。」你的父皇不是被你下了寒毒嗎?此時他自己都自顧不暇,哪還有本事救得了你?「璃月冷聲反問,她就是那麼惡毒,總喜歡捏著敵人最血淋淋的傷口。

痛,就讓她一次痛個透徹!」上官璃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納蘭雪被兩個漠北軍按著,那張臉侵入鮮紅的液體之中,所有的呼喊全都在這一時消失。一道白煙升起,水中開始泛起白色的泡泡,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

整張臉都被浸入那些液體之中,被璃月重傷的身子不停的掙扎著,可是在兩個漠北士兵的手里,一點作用都沒有,她跟本就無力逃開。

終于,白色的煙霧散去,水面也恢復平靜,璃月揮揮手,兩個的漠北士兵向後退去。

納蘭雪感覺身上一輕,手撐著桌子,吃力的抬起頭來。

看到那張被腐蝕的面目全非的臉,兩個漠北士兵都忍不住別過眼去,璃月只是瞧了一眼,目光挪到別處。

納蘭雪雙手顫抖的撫上自己的臉頰,沒有細女敕的皮膚,只剩一些坑坑窪窪的觸感,她的臉毀了,她的臉毀了!」上官璃月,你好毒!「

璃月淡笑一下,沒有反駁。

突然,端起一旁的器皿,將里的液體朝璃月的方向波了過去。

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寒意撲面而來,還沒有波到璃月身上的液體頓時凝結成了一鮮紅色的冰,重重的在璃月的面前落了下去,碎了一地。」你沒事吧?「宗政無憂抱著懷里的人兒,關切的問道。」沒事。「璃月搖搖頭。

納蘭雪的目光朝宗政無憂的身影望去,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讓她體會到了什麼叫人間煉獄!如果能夠給她一次機會,重新來過,她一定的不會從聖地把他救回來!」宗政無憂,你好殘忍!「納蘭雪怒吼一聲,一頭撞在牢籠的牆壁之上。

漠北士兵上前查看了一下,朝璃月說道,」死了。「」安葬了吧。「璃月吩咐完,隨著宗政無憂走出天牢。

天牢之外,舍敏與華一脈在外候著,漠北軍已經整頓好,只要一聲令下,即刻便可起程。」舍敏,你率漠北軍日夜兼程,務必要在一月之內,回到漠北。

「是!」舍敏拱手,快步退了下去。

璃月抬眸看著宗政無憂,「咱們走哪條路?」

「雪山。」宗政無憂輕聲答道。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心有靈犀,都是歸心似箭。

三日之後,兩人站在雪山間的那處的山坳里,這里已經完全被積雪覆蓋,看不出曾經還有一汪泉水的痕跡。

「寶貝,好想再听一下,你那天對我說的話。」宗政無憂的目光朝那個方向望去,迷迷糊糊之中,他把他听到話全都一個字一個字的听到心里,一個字一個字的印上烙印。

璃月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接著,那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摟在懷里,抬眸,有些疑惑的看著宗政無憂。

「哪句?」

「你說,‘無憂,我求求你,不要拋下我一人,不要讓我在這冰冷的天地間,墮向絕望的深淵’。」

「好听嗎?」璃月輕問。

宗政無憂的鄭重點了點頭,就是為了這句話,就算是他已經來到地獄,也要劈開一片裂縫,從死亡的邊緣掙扎回來,回到她身邊。

「那我現在再告訴你一句話,如果,你要是敢給我死了,我馬上改嫁,找別的男人花你的錢,住你的房,上你的床。」璃月惡狠狠的拉著宗政無憂的衣領說道。

宗政無憂的眸色頓時黯然,「你敢?!」

「誰說我不敢!」璃月推開宗政無憂的懷抱,還沒跑幾步,便被他抓了回來。

「寶貝,你這是嫌為夫不夠賣力,所以,想紅杏出牆嗎?」宗政無憂貼在璃月的耳跡,貝齒在璃月的耳垂上留下兩個深深的牙印。

「好痛啊!」璃月痛呼一聲,痛意立即被一陣酥麻取代。

「嗯?」銷魂的音上挑,他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夠了,絕對夠了。」璃月立即應道,她真怕這個老狐狸會在這雪山之巔,獸性大發。

「還要找別的男人,花我的錢,住我的房,上我的床嗎?」

璃月搖搖頭,「你一直活著話,估計我這輩子是沒希望了。」

「估計?」宗政無憂眉宇收緊,揣摩著這個字眼。

「是絕對,絕對沒有希望。」璃月立即改口。

宗政無憂滿意一笑,緩緩俯來,唇剛剛踫到那雙柔軟櫻唇時,被一只小手橫擋在中間。

「只親親。」

「你還想要其它的?」玩味的笑意在眼底泛現。

「啊!你放開我……」

宗政無憂突然松開雙手,璃月立即勾著他的脖子雙腿拼命的夾擊他的腰,像個八爪魚一樣的掛在他的身上,這要是一掉下去,不知道要摔多疼。

「我放開了,是你不願意松開的。」然後,他就理所當然,勉為其難的摟住她的腰。

混蛋!

「寶貝,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宗政無憂說罷,霸道的吻住璃月的唇,久久之後,在一切還能控制的時候松開懷里的人兒。

「寶貝,你現在鄭重的告訴你,覬覦你的人,全都不舉。」

璃月靠在他的肩窩,偷笑。老狐狸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心里不禁暗忖了一句︰這事,好像你說了也不算吧?但是,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反駁他。

見他眼底的漸漸減退,還好他還有點理智,可是,他卻不願意放她下來,像抱個孩子一樣,緩步朝前方走去。

那道身影,抱著懷里的人兒從雪山上一躍而下,半空中,留下一道極其綽絕的身姿,他動作下降的極快,璃月有些控制不住的心口一緊,更加緊緊的摟著宗政無憂的脖子。

華一脈已經飛鴿傳書給冷夜兩人的路線,冷夜已經在雪山下等了好幾個時辰,一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心中忍不住一陣歡喜。

「皇上!」冷夜的聲音有些顫抖,朝宗政無憂走了過去,弓身行禮。

宗政無憂冷夜扶起,沒有多言,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走吧。」

三人跨上馬兒,迅速的朝前方急駛而去。

此時,陽光正燦,寧靜的山林中偶爾傳來幾聲鳥叫,積雪融化路面顯得濕滑泥濘,馬兒的速度都受到阻礙。璃月此時,卻恨不得插上兩只翅膀,快點飛回去。

幾個孩子雀躍的在院子里跑來跑去,手里扯著幾個不同顏色形狀的風箏,可是沒有風,倒成了幾個孩子拉著跑的玩具,笑著,鬧著,一陣陣歡笑聲不時在諾大的院子里響起。

突然,鳳卓手上的風箏線斷了,風箏飄落到地面上。

岳靈兒最先發現,停形朝鳳卓走了過去,撿起那個鳳箏放在他的手上。

「靈兒,你喜歡風箏飛在天空的樣子,還是喜歡它飄落在地上的樣子。」鳳卓抬起頭,雙眸之中染上一絲迷茫。

鳳凰與風宇也圍了過來,兩人互望了一眼,感覺,今天的鳳卓有點怪怪的。

「哥哥,娘親就要回來了,你怎麼好像悶悶不樂的?」鳳凰歪著小臉問道。

「沒有,我開心啊。」鳳卓朝鳳凰淡淡一笑。

「孩子們,吃東西嘍。」宗政子默朝幾個孩子招呼著,只見他的手里端著豐盛的各種心點,幾個孩子一窩蜂的涌了上去,搶了起來。

「子默叔叔,怎麼今天給我們做這麼多好吃的啊?」風宇大口大口的咬著,見宗政子默沒有回答,不禁露出純純的笑意,「是不是我娘親要回來了,所以子默叔叔想向娘親展示一下手藝?」

宗政子默淡笑一下,輕輕的模了一下風宇的頭,「是啊。」

「叔叔,晚上吃什麼?」鳳凰期待的問道,若說爹爹做的大餐美味的不法形容,那麼子默叔叔的這些小點心卻總能讓人停不下來,好吃,花樣又多。

「你們想吃什麼?」

「炸雞腿。」

「我想吃的小干鍋。」

「我要吃的水晶餃子。」

宗政子默看著幾個孩子,一一朝他們點了點頭,「好了,叔叔記下了,去玩吧。」

幾個孩子頓時拉著手里的風箏跑開了,只有風卓站子宗政子默的面前,剛剛的點心,也沒有見他拿一塊。

「去和弟弟妹妹一起玩。」宗政子默催促道。

「爹,你要做那麼多東西,我幫你吧。」鳳卓細心的將風箏放到一邊。

「好。」宗政子默點點頭,父子兩人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宗政子默倒了些面粉,鳳卓舀了點水澆了進去,兩人很默契,但誰也沒有說話。

「爹,再加點面粉。」

「夠了。」宗政子默攪了一下,低頭和著面。

「多做一點,往後,他們就吃不到了。」

宗政子默突然抬頭,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如今,這麼多年一眨眼的感覺就過去了,當初軟軟糯糯的兒子已經長到他的胸前,心中一陣感慨。

「爹,你不用掩飾,我都明白,如今不但是娘回來了,風宇和鳳凰的爹也回來了,你一定會悄悄的離開這里。」鳳卓的聲音稚女敕未月兌,但卻無比的堅定。

宗政子默抬起手,重重的搭在鳳卓的肩膀上,「兒子,是爹對不起你,讓你失去母親。」

「爹,我不怪你,我知道,我母親如果還活著,你為了我和她一起,你也會痛苦,與其這樣,現在的局面是最好的。」鳳卓說罷,走到一旁將洗好的肉拿了過來。

鳳卓的懂事,讓宗政子默一陣哽咽。

「爹,我是真的很喜歡干娘,她讓我感覺到,真正的母愛。」鳳卓看著宗政子默,他知道這樣說,一定會惹他爹傷心,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要說出來,因為,這一次,他們又要分開了,連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宗政子默輕輕的捏了一下鳳卓的小臉,「爹也喜歡。」都說,知兒莫若父,他和鳳卓之間,是相互的,這麼些年來,他們父子倆相依為命,早已經培養出了那種心靈相通的默契。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接著和著手上的面,璃月和無憂一回來,他還有何立足之地,況且,他不想把自己陷入那種尷尬的境地之中。說不喜歡,說沒有期待是假的,只不過,璃月不想改變他們的關系,他一生都不會主動去掙求什麼,只希望能夠看著她,呆在她的身後默默的相守,就已經足矣。

「水晶餃加點馬蹄,鳳凰喜歡脆脆的感覺。」

鳳卓回過頭來,「我知道。」

父子兩在廚房里忙碌著,黃昏的余暉透過窗台照進來,金燦燦的陽光將兩人團團包圍,宗政子默抬起頭,在鳳卓的俏鼻上點了一下,留下一個白色的指印。

「張嘴,我看看牙齒長齊了沒有?」

鳳卓立即張開嘴巴,含糊不清的示意宗政子默往里面看,「這顆,好像又開始松了。」

「我看到了,歪了。」宗政子默的又往這邊瞧瞧,突然拎起一個的剛剛出鍋的水晶餃子放到鳳卓的唇邊。

「熟了?」鳳卓興奮的接過,咬了一口。

「怎麼樣?」

「好吃!爹親自出馬,做出來的東西,當然是天下最好吃的。」鳳卓不余遺力的贊揚著。

「天色不早了,叫他們幾個來吃飯了。」

「好。」鳳卓將剩下的水晶餃子放到嘴里,一溜煙的往外跑去。

宗政子默一如既往的將碗筷擺好,招呼著玩的瘋了一樣的孩子們洗手,然後再到他這里一一的擦干淨,幾個孩子圍住在桌邊等著他入席。

「哥哥,來!」小鳳凰突然站起身來,朝鳳卓伸出小拳頭。

「鳳凰,你確定還要來?」鳳卓站起身來,兩人的目光盯著的,全是那一籠水晶餃子。

「那是當然,願賭服輸。」小鳳凰下巴一抬。

宗政子默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一下,這樣的她,還真有點璃月的影子。

「輸了不許哭鼻子。」鳳卓再次強調。

「我才不哭。」

兩個孩子揮著手,「石頭,剪刀,布!」

「石頭!」

「剪刀!」

鳳凰興奮的拍著小手,「我贏了,我贏了,快,子默叔叔,給我夾一個。」

宗政子默寵溺一笑,夾起一個直接遞到了鳳凰的小嘴里,「再接再厲。」

「石頭,剪刀,布!」

「剪刀!」

「布!」

鳳卓拍了拍自己的手,「哎呀!我又輸了!」

「哈哈,我贏了,子默叔叔,我要這個。」

鳳凰連贏了兩次,興奮的不得了,拉著鳳卓要玩到底,鳳卓一挽袖子,好似也被激到了,準備大干一場。

「布!」

「石頭!」

哈哈,鳳凰忍不住拍了拍小手,又贏了,好開心啊!接著,今天晚上像是被幸運之神眷顧了一樣,一籠水晶餃全被她贏回來了,抱著那一籠,笑的好燦爛。

鳳宇與岳靈兒互望了一眼,低頭吃自己的東西。

鳳卓甩了甩自己的手,一饞的受不了的樣子,「哎呀,今天吃不成了。」

鳳凰的心里更樂了,不過,還是拿起鳳卓的小碗夾了一只給他,「哥哥輸了,只能吃一個。」

「一個啊?」鳳卓不滿意的嘟著嘴巴。

「兩個,絕對不能再多了!」鳳凰說完,將那個籠子拉到自己面前,護著寶貝一樣摟著。

一頓飯一直吃了很久才吃完,今天吃的特別開心的要屬鳳凰,不只是將自己喜歡吃的水晶餃吃了個撐,還連贏了鳳卓那麼多次,真的是好興奮,睡在床上的時候,還忍不住偷偷的笑。

「凰兒,你先睡,姐姐出去一下。」岳靈兒突然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

「姐姐,你去哪?」鳳凰突然坐直身子,不解的看著岳靈兒。

「你先睡,姐姐去去就回。」岳靈兒輕聲說道,快步走了出去。

鳳凰靠在被窩里,想著馬上要見到娘親和爹爹了,心里美滋滋的。

岳靈兒剛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暗處一個身影捧著一個風箏的坐在台階上,在這清冷的夜色里,說不出的蕭瑟與孤寂。緩步朝那個身影走了過去。

「鳳卓。」

鳳卓抬起頭,朝岳靈兒的淡淡一笑,「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你不也沒睡。」岳靈兒走到風卓身旁,坐了下來。

「鳳卓,你今天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有答案了。」岳靈兒的拿過鳳卓手中的那個風箏。

「那你是喜歡在天上的飛的風箏,還是落在地上的?」

「我喜歡落在地上的,因為飛在天上的,我雖然可以拉著線的另一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它追逐的是風的方向,我遷就著它的方向,如果我使勁的扯,線也許就會斷,那我就再也無法擁有它。」

鳳卓听著岳靈兒的話,陷入自己思緒當中。

「就像現在,它落在地上,我可以捧在手心里,細心的呵護,再也不用擔心,它會隨時飛走。如果,它期待那片天空,我可以陪著它,坐在這里,就像現在,陪著它看著這一片藍天。」

岳靈兒說完,淡笑著看著鳳卓,「你呢?」

鳳卓隱去眼底的情緒,「我和你一樣。」

岳靈兒找到風箏上的線,用力的扯斷,將風箏的放到鳳卓的懷里,然後又將那個線團放在自己的懷里。

「可以留個紀念嗎?」

鳳卓看著岳靈兒的模樣,雖然沒有鳳凰的那種美艷,但是那種靈秀卻是絕無僅有的。

「你都收起來了,還問我。」

「你不願意,我再還給你唄。」岳靈兒爽朗一笑,突然好像發現什麼似的,馬上捂住嘴巴,臉上染上一抹紅暈。

「別捂了,我不嫌你丑。」不就是缺了幾顆牙齒嘛,他們兩個是彼此彼此。

「我還沒嫌你丑呢!」岳靈兒的不悅的回應道。

突然,兩人一陣沉默。

「鳳卓,你要走了是嗎?」

「嗯。」鳳卓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麼一樣,「你千萬別告訴風宇和鳳凰。」

「好。」岳靈兒點點頭。

「你怎麼知道我要走了?」鳳卓不解的看著的岳靈兒,沒想發,她還有這麼善解人意的時候。

「今天吃飯的時候,你平時哪有好麼好的氣度啊,一個勁的輸給鳳凰。」

「誰說我一個勁的輸給她了。」

岳靈兒白了他一眼,「誰不知道鳳凰玩石頭剪刀布的時候,一直按順序出啊!」第一次出石頭,第二次一定是剪刀,第三次,一定是布,第四次,依舊循環。

鳳卓沒有接下去,倒是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你說,鳳凰這樣可以算得上是奇葩,任何書籍她都能過目不忘,任何招勢只要一遍就能記住,簡直就是個天才,怎麼會裁到這個小游戲上?」

岳靈兒的想了想,「姑母說,天才也有腦袋短路的時候,估計就是這樣吧。」

氣氛突然輕松了不少,岳靈兒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我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鳳卓點點頭,直到那個身影進入房間後,才收回目光,看著手里的風箏,心里忍不住涌現一股酸澀,他也像這個風箏一樣,漂久了,就像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嘗一嘗被人珍視的感覺。

他不只想有個爹,還想有一個娘,想有一個完整的家。

鳳卓深吸了一口氣,轉念一想,岳靈兒她失去的比他多的多,他並沒有經歷那種親眼看到親人慘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種痛,爹一直把他保護的好好的,而岳靈兒,她什麼都沒有,卻對著他,笑的那麼的燦爛。

突然,鳳卓站起身來,看著頭頂這片無垠的夜空,他要堅強,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目光緩緩的朝東廂房望了過去,燭火已經熄滅了。

「風宇,鳳凰,靈兒,咱們後會有期。」鳳卓在心里暗暗說道。

夜色寂靜,一頂圓月斜掛在漆黑的夜色中,世界萬物籠罩著一層銀霜,宗政子默從西廂房中走了出來,手中只提了兩個小包袱,一個是他的,一個是兒子的,緩步來到鳳卓面前。

「兒子,這一次,咱們去哪?」宗政子默彎下腰來,征求鳳卓的意見。

「爹去哪,我就去哪。」鳳卓從台階上跳了下來,拉著宗政子默的胳膊,反正現在是天下之大,什麼地方在他的眼里都一樣。

「讓爹好好的想想。」宗政子默接著鳳卓踏著月色朝府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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