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一零二章︰小包子VS老狐狸

作者 ︰ 游紫憐

宗政無憂將胳膊抽了出來,輕輕的將兩個孩子放好。

另一旁,之前還色眯眯的盯著他的小野貓,此時正與周公談情說愛呢。

宗政無憂不忍心將她叫醒,這一年多來,兩個孩子都是她親自照料,辛苦自然不用多說,可是,孩子早晚有一天要長大的,不可能窩在母親的懷抱里一輩子。

他的計劃,就從給兩個小女圭女圭分床開始!

突然,璃月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眼楮朦朧的看著睡在宗政無憂懷里的兩個小磨人精,疲憊的揉了揉雙眼,她怎麼就睡著了?這兩個小家伙,真是敗給他們了。

「睡著了。」宗政無憂輕聲朝璃月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同時下床輕手輕腳的朝另外的房間而去,夜色還很漫長,總要留一些獨處的空間給他們,好好的訴一訴那份相思之苦……

漆黑的屋內,伸手不見五指,輕鴻被綁在房間的一角,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暗室的門突然打開,在黑暗中呆了太久,這一道刺目的光亮讓她有一種強烈的適感,迅速的閉上雙眼。

輕巧的腳步聲,緩緩靠近,輕鴻睜開眼,依然感覺眼前一片昏暗,甚至連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何面容都看不清楚。

突然,下巴被勾起,金屬的味道撲鼻而來,這是一個金色的柄杖,白玉蘭花的這一端抬著她的下巴,另一端握在那人的手中,他來,濃濃的花香滿室繚繞,猶如置身于鮮花怒放的海洋,但是又讓人聞不出究竟是哪種花香!

一股冰冷的感覺至耳跡傳來,她感覺好像被什麼咬了一口,手被縛束,無計可施。

「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但是從今天起,你只能听我的!」

輕鴻心中一陣憤怒「你以為你是誰?我就是死也不會听你的!」一陣掙扎,依然掙月兌不了半分,反而麻繩勒進手腕的傷又是一片鮮血淋淋。

那人卻繞到她的身後,將繩子解了下來,一得到自由,輕鴻立即騰身而起朝那人攻去,那人身形極快,甚至看不輕是什麼步法,便移到另一個方向。

現在,她已經能看到眼前的一切,只見那人有一張白淨的臉龐,那張白淨的臉龐上綻放著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笑容,梨渦淺淺。這樣的人,明明看起來六畜無害,卻平白的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一舉一動,哪怕,只是一個眨眼的動作,都讓人覺得產生了強烈的視覺反差。

「乖。」那人溫柔的安撫著,卻始終離輕鴻保持一定的距離。

輕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情竟然漸漸的不復下來,好像有一個聲音就貼在她的耳邊,讓她不得不放下所有的戒備。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

這道聲極輕,他明明隔的那麼遠,卻感覺聲音如此之近,輕鴻憑著僅存的一點理智,模上左耳跡剛才好像被什麼咬了一口的地方,只感覺那里有一個冰冰的東西緊緊的貼著她的耳朵,猶如一個耳環一樣,又好像和她連為一體,怎麼也取不下來。

「感覺到了?不過,已經晚了,應聲蟲已經進入你的腦袋里,從今天起,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哪怕相隔萬里,你也會听的清清楚楚。」

輕鴻一怒,拼命的想要把耳朵上這個怪東西扯下來,然而,她的手剛一踫上那個東西,頓時感覺頭痛欲裂。不由得縮回手,只是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想用我來對負我家主子?」輕鴻絕然一笑,腳尖一挑,被扔在一旁的彎倒頓時落入手中,顧不得頭痛欲裂,再次朝那人襲去。

「好個烈性子!」那人只是閃躲,不算太大的暗室里,卻始終踫不到他的衣角。

輕鴻停來,難以忍受的扶上額頭,既然,她殺不了這個男人,她就殺了她自己!

「放下武器。」那人極淡的吐了一句,語氣听不出任何命令的感覺,然而,卻讓輕鴻已經放到脖間的彎刀,緩緩的挪開。

「痛苦嗎,乖,放松一點,把你手中的武器放下來,就不會那麼痛了。」那個男人靠近一步,一股濃香的頓時逼近,「不掙扎,就不會痛,你所要做的,就是順從它。」

順從?輕鴻手中的彎刀不受控制的落在地上,漸漸的,那抹難以忍受的疼痛消失,輕鴻抬眸,眼中已是一片茫然。

朝著面前的人,輕喚了一聲,「主人。」

「乖,你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吧。」男子錯開身子,將那門留給還是一片茫然的輕鴻,隨後,也緩緩走出這間暗室。

輕鴻抬眸,四周是一片荒林,眼前是一匹快馬,回青洲,她的腦海里只有這幾個字,她要馬上回到青洲去!翻身上馬,迅速的消失在這一片陌生的從林中。

「宮主。」身後,傳來一陣妖嬈的聲音,莫瑤緩緩走到那個男人三步遠的地方。

「去吧,宗政離笑不是讓你去青洲嗎,有了她作內應,你行事要方便的多。」

「宮主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殺了宗政無憂!」

只見那男人一聲淡笑,梨窩淺淺,這樣的笑容,仿佛在眼前拂過了一絲春風,看見那繁花如雨的世界。就算是再知道他不懷好意,都會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心。

「你殺不了宗政無憂。」花縴陌收起笑意,踩著腳下的草地緩緩朝前方而去。他走過的地方,卻突然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只見他踩過的地方,原本還青青的綠草地猶如噴了劇毒一般程一片枯黑之色。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選擇宗政無憂的原因。

「去把人給七皇子帶來,咱們與他的交易,才算正式生效!」

他是,巴蜀之國的南疆之域,無花宮宮主,花縴陌,他出生的那一天起,便身懷劇毒,任何活物只要經他一踫,便會迅速死亡,無花宮之名,由此而來。

三百多年前,異族成員,幾乎被大夏開國之君斬殺殆盡,所剩的幾人,卻再也不敢拋頭露面,藏在華夏在陸的各個角落,延續了三百多年,如今終于看到大夏朝山何破碎。三百年前他們的祖先沒有完生的遺願,就由他們來完成。

玲瓏棋,是他們唯一的障礙。

毀了?上官璃月,你可真是聰明,可是玲瓏棋這種神物,豈是凡器能毀得了的!花縴陌站在花海之中,掌心撫過,那一片怒放的花頓時程一片焦黑之色,瞬間枯死。

他喜歡這種幾乎可以毀滅一切的感覺。

三百多年前,華夏大陸戰事不斷,一些異族並未像現在這樣,被定之為異族,他們每個人都有著異于常人的能力,在各國相爭的時代都是熾手可熱的物,大夏先祖,也曾經有這麼一支異軍,他們所向披靡。然而在大夏的收服各國,以強者的姿態屹立華夏大陸最肥沃的土地之上時。

異軍突然反叛,妄想一統天下,大夏開國之君差點命喪這些異族之手,憑著手中的玲瓏棋,最終還是將這些人收服,但是,這些人並沒有全被殺死,還是有幾個拼盡全力逃走,從此不知去向。

所謂異族,便是擁有異能,就像雲中客的幾人,璃月,五感敏睿,她凝神之時,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對面射來的子彈,她也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映逃月兌,這只是其中之一。現代執行任務的時候,很多次都是她的五感發揮了超強的作用。

然而,來到這片華夏大陸,除了與敵人交手的時候,能夠佔一些先機之外,她沒有覺得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翻開這本厚重的古籍,果然,她發現了魅惑二字,上面所記載的,跟秦沐陽有些相似。

秦沐陽最擅長的是催眠術,他能一秒鐘之內麻痹敵人,那是一種天生的強烈精神波動,無法用科學解釋,只能說,他的精神力,要遠遠超于常人,所以才能壓制別人的精神力,能夠達到只與他對視一眼,便會失去自我,從而被他控制。

突然,璃月翻到一頁,目光緊緊的鎖定了那幾個字,只記載了寥寥幾句話︰五感超常,夜可目視萬物,耳可听十步落葉,嗅世間萬味不忘,舌品千毒而不傷。

什麼意思?她就是擁有這一種異于常人的能力,五感敏銳,然而書上所寫的這幾句話,她是從來都沒有听說過的。

宗政無憂見璃月臉色微變,目光緩緩落到那頁紙上。

「無憂,何為‘舌品千毒非而不傷’?」璃月不解,每一種異能下面,都有注解,而且還有一些加強修練這些異能的秘籍,能讓這種異能能過系統的訓練發揮更加超常的功效,然而,她這種,卻什麼記載都沒有。

宗政無憂傾身向前,古籍下面是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作何解釋。

「怎麼對這種異能特別感興趣?」宗政無憂不解,這一種,在這些擁有異能者里面,看似最為普通,比起那些刀槍不入,魅惑之類的,的確弱的不值一提。

「因為,我就是這種。」璃月緩緩道。

宗政無憂漂亮的眸色中染上一層不可思議,漸漸的,看璃月的神色更加越發熾熱。

「御膳房今天日準備了一些蛤蜊。」璃月淡笑著說道。

「李嬤嬤手里的針掉了。」

「憐兒,快來幫我找找,那根針掉到哪去了?」璃月話音剛落,便听到李嬤嬤的聲音在偏殿的房里響起,一早上,她就在哪給兩個孩子親手縫制衣服。

宗政無憂的眼神,已經可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相處了這麼久,他從來都沒有發現璃月還有這種異于常人的能力!他只是驚詫于她的反應能力,原來如此!

看著宗政無憂的反映,璃月染上一絲得意之色。

「要不然,我那天晚上,怎麼會那麼穩準的握著你的……」璃月頓時閉嘴,頓覺失言。

「握著我的什麼?」宗政無憂唇的一角微微上揚,一絲帶著邪魅的笑容緩緩綻放。

終于肯承認了嗎?那天晚上夜襲安王府的人就是她,看來,五感敏銳似乎也不錯,面對安王府那麼多守衛,也能逃得出去。

突然,宗政無憂想到一個更深入的問題,她既然能夜視,那天,豈不是他就被她看光光了?不,豈知是看光光,還模光光。

「沒什麼。」璃月起身,準備向後退去,突然,腰間一緊,被宗政無憂牢牢的控制在懷中。事還沒說清楚,就想跑嗎?

「我怎麼覺得,那手法如此熟悉呢。」

「呵呵,你說什麼,我不懂。」璃月笑著打哈哈,她能承認還沒有成婚之前,她就潛進去安王府,暗殺不成,反改調戲麼。

她當然不會承認,然而,宗政無憂有的是方法讓她承認。

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宗政無憂扛上肩頭,大步流星的朝外而去。抬眸,烈日當空,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你干什麼?」

「重溫舊夢!」宗政無憂狠狠的咬重了「重溫」二字。

月室殿的一間偏殿內,被璃月命人挖了一個十米多長的水池,底上與邊緣全都貼上了大理石,成了室內的戲水池,青洲常年氣候炎熱,尤其到了夏季,這一池碧水泡了一泡,定然十分愜意。

璃月還沒有享受到這水池舒適,卻成了宗政無憂逼供的完美場地。

「寶貝,你覺得咱們應該從哪里還始回憶?」宗政無憂邪魅一笑。

「嗯?」又是這種消魂的語調,百轉千回的勾著人的理智。

宗政無憂踩著準備深入水中和台階,緩緩沒入水中。

璃月趁勢得到自由,迅速游上一旁,要是承認了,她的腰又要受罪了!做到抽筋的感覺,她絕對不想來第二次!

宗政無憂迅速欺了上來,璃月被逼至水池的一邊,兩人的衣衫全都被水打濕,緊緊的貼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將該凸該凹的地方襯托的更加飽滿。

剛入水的時候,有點冰意,而此時,滿池的水仿佛成了冒著汩汩熱氣的溫泉,氣溫還在不斷的上升。

「想起來了麼?」他欺身靠近,衣衫微敞,露出迷人的胸肌曲線。

那樣的姿態,仿佛是對她的盛情邀請,色誘外加威逼,似乎拿捏的爐火純青。

璃月搖了搖頭,死不承認,突然,手被握住,一路拉入水中。

「是不是要我幫你好好的想想?」宗政無憂本來還佔據著主動的優勢,然而,從他把那只小手拉入水中之扣,這咱優勢一瞬間就沒有了。

「寶貝,告訴我,你第一次看到它什麼感覺?」

「要不是逃命要緊,我可能會考慮,先試試貨。」璃月一張口,頓時覺得失言,又中了老狐狸的套了!

宗政無憂眼角一抽,這個回答,好直接,好讓人熱血膨脹,然而,眼中更多的還是得逞的笑意。

「那現在呢?」蠱惑的氣息在璃月的周身縈繞不去,他已經被這個小磨人精越來越嫻熟的手法撩撥的一點耐性都沒有了。

璃月柳眉輕挑,沒有回答,緩緩沒入水中。

「這個磨人的小野貓!」宗政無憂感受著許久沒有刺激,幾次,差點繳械敗陣。

肺里的最一絲空氣耗盡後,璃月頓時沖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那雙熾熱的手迫切的侵襲著她的美好,衣衫盡落,飄在水面上猶如一朵盛開的花。

熾熱的吻落在冰清玉潔的肌膚上,忘情的品償著她的美好。

身在水中,本來就沒有重心,如今,更感覺每一腳都踩在棉花上,腦中所有的思緒,都成一片空白,只剩那聲嬌喘,變得越發的急促,一股電流順著他的吻緩緩的游走在在全身,直入耳跡。

「無憂。」她迷離的喚了一聲。

他欺身上前,緊緊的擁著她軟綿的身子,借著水的浮力,絲毫不費力的將她托起。

「嗯~」璃月忍不住囈語一聲,緊緊的抱著宗政無憂的脖子。

隨著他的動作,漣漪一波接著一波蕩漾開來,濃重的喘息聲在整個屋內徘徊不去……

——

‘舌品千毒非而不傷’這一句話,一直攪擾著璃月的思緒,難道她這個身體,還有百毒不侵的功效?最終,她忍不住好奇之心,找到了華一脈。

「皇後娘娘,這是一粒千味子,味微甜,食用了之後,在一柱香之內,會產生月復痛的感覺,也是含毒的一葉藥材,實則對人沒有傷害,你可以試試這個。」

璃月拿起桌上的擺著的東西,先是放在口中,舌尖立即有一種麻木的感覺,舌頭上的味蕾仿佛在千味子入口的時候全都覺醒,讓她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她感覺,這個千葉子,味道哪里是微甜,分明是甜的膩人。

她不敢貿然的吞下去,只是感覺舌尖的麻木漸漸散去後,她這才將那顆千葉子吞了下去。

華一脈看了一下沙漏,直到最後一滴沙子流盡,璃月也沒有任何不適的癥狀,這已經是半刻鐘時間了。看來,這味帶著毒性的藥,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娘娘還要試嗎?」華一脈實在不贊同這種冒險的方法。

「拿斷腸草吧。」璃月指了一指一旁的,這個毒性強些,而且見效又快,只是一個千味子,似乎證明不了什麼。

華一脈早就準備好了解藥,但還是不免擔心。

璃月拿起一旁的白色粉未,伸出舌頭輕舌忝了一下,整個舌頭都麻木了,那種苦也是難以入口的,可是待舌頭恢復知覺,這才將已經與口水相溶的藥吞入口中。

華一脈有些緊張的盯著璃月的反映,始終不見斷腸草地毒發的征兆。

「娘娘,難道是傳說中的,百毒不侵之體?」華一脈的眼中頓時閃出一絲興奮之色,看著璃月的模樣,活像看著一只可供研究的小白鼠!

「娘娘,什麼感覺都沒有嗎?」為了以防萬一,華一脈不由得再次確定了一下。

「沒有,想喝水,一個太甜,一個太苦,嘴里都是那兩種藥的味道。」璃月說罷,提起一旁的水壺猛得灌了幾口水,看來她對含有劇毒的東西,天生就有抵抗能力。

怪不得,前世執行任務的時候,穿梭亞馬遜叢林,幾天幾夜沒有一點東西吃,她餓極的時候找到什麼東西都吃,有好幾次,舌尖也有這種麻木的感覺,她當時不以為然,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沒有吃到有毒的食物,沒想到,是她的體內有這種抗毒的功效!

「可是,為什麼我中了寒毒?」璃月一拍桌子,滿臉不解,那種寒意,讓她至今都難以忘懷。

華一脈溫潤的臉色陡然一僵,搓著兩只手尷尬不已,看著璃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終于忍不住開口。

「娘娘,寒毒,並非口入。」

「原來如此!」璃月恍然大悟。

華一脈臉如火燒,收拾了桌上的殘物,頓時快步出了月室殿。

璃月接著翻看那本古籍,真沒想到,在這片華夏大陸,竟然有這麼多有異能的人存在,若真如宗政無憂所說,這些人若集中起來,實力讓人心悸。

古籍最後一卷,更讓璃月激動不已,八卦陣法,御獸術,通靈術,讀心術,隱術,魅惑術。還有各種出自巴蜀南疆的那片死亡之域的蠱蟲,都一一詳細的做了記載。

這本書,在璃月眼中,如同珍寶。

「小姐,輕鴻回來了!」憐兒踩著急切的步伐朝璃月而來。

璃月頓時合上古籍,蹭的一下站起身來,「人在哪?可有受傷?」

「剛入璃國境內,冷夜已經前去接應了。」

只要人回來了就好,璃月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劫持了輕鴻,既然劫持了,怎麼又這麼輕易的就把人送了回來?

一踏入宮門,輕鴻立即朝月室殿而去,她听說,璃月一直很擔心她,甚至不惜出動雲中客所有力量找她,心中滿是感動。

「娘娘!」輕鴻激動的喚了一聲,此時的她,恢復了自己的容貌,與那有些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同,清秀的如同出水芙蓉。

璃月一喜,看輕鴻完好無損的站在她的面前,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你可知道,是誰劫持了你?」璃月迫不急待的問道。

「我剛出漠北,先是一個白衣女子帶著幾人攔住去路,後來,又來一波黑衣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我一路被蒙著眼楮,從醒來就被關在一個暗室里,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那些人,有什麼特程?」璃月輕問。

輕鴻感覺腦中一痛,隨知清明的思緒頓時有些混亂,「我也不清楚。」

璃月看著輕鴻,只見她眼中一陣茫然,心中一沉。

「安然回來就好,劫持你的人,肯定不想你知道他的身份。」

「謝謝娘娘關懷。」輕鴻一陣感動。

「好好下去休息吧。」璃月輕輕的拍了拍輕鴻的肩膀,掌風不經意的掀起了輕鴻耳側的碎發,一粒殷紅的好似紅寶石的耳環映入眼簾。

璃月的眸色,不受控制的一暗,隨即不著痕跡的隱去。

「輕鴻告退。」

看著輕鴻離去的背影,璃月的心中思緒難平,迅速的翻開那本古籍,再三確認,心中最終有了答案。

輕鴻耳上的絕不是一普通的耳環,而是也自南疆的一種蠱蟲,應聲蟲。究竟是誰在她的身上種下了這種蠱蟲?

「巴蜀南疆。」璃月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管是誰,此人定然與南疆有著聯系。

「憐兒。」

「小姐。」憐兒頓時上前,只感覺璃月的臉色帶著一絲凝重。

「從今天起,你盯著輕鴻,務必要了解她的一舉一動。」璃月輕聲吩咐。

這個應聲蟲,由蟲卵孵化之後,便是一對,一只在種蠱的人身上,另一只在被種蠱的人身上,哪怕相隔萬里,種蠱的人也能通過應聲蟲來控制被種蠱的人。

她早就料到,不會太平多久,然而,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這麼快就從她身邊的人下手了!

「小姐,輕鴻她?」憐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既然小姐懷疑輕鴻,何不直接殺了,以絕後患。

「不能動輕鴻一根汗毛,憐兒,她與你一樣,在我的心里,都佔據著很重要的地位,縱然被人控制,我也不會動她。」

璃月沉思了一下,「或許,我們還能從輕鴻身上著手,反攻一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剛好是他們在明,敵人在暗。

「小姐,我明白了。」憐兒迅速的退了出去。

輕鴻回來之後,暫時安排住在離月室殿不遠的霜月殿,憐兒原本與李嬤嬤擠一個偏殿,也實在有些不方便,找了這個借口,便抱著被褥搬到了輕鴻所住的霜月殿與其同住。

兩人年齡相當,而且又都姑娘家,對有著同樣的崇拜對象,自然有說不完的話,憐兒這麼做,並沒有引起輕鴻的懷疑。甚至,輕鴻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經被人控制。

應聲蟲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只有種蠱的那人身上那只死掉,這一只自然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可是,那種蠱的人究竟是誰,又身在何方?

璃月也只能一不變制萬變,等著那個人主動現身!

時光,猶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又是幾個月的時間,這一等,也就足足等了這麼久。

璃月一閑下來,就抱著那個古籍潛心研究,也多多少少的悟出了一些門道。

就連八卦陣法中的三級初陣,偷天換日,她都能輕松布下。然而與宗政無憂那個老狐狸比起來,她還差的遠。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她最對破陣之法能力超強,九級陣法,也能輕松的破出來,這也是沾了她五感敏銳的光。

當然,還有一些用于逃月兌的無解之陣,她無可奈何。

要是早知道這本古籍的存在,在東瀛的時候,她犯得著被西門霜華困在陣中無計于施麼。突然想到這個名字,璃月的心頓時一沉,他是否回東瀛去了?他那個渡不了的劫是否已經來臨?

合上那本古籍,她突然發現一件事,西門霜華如此之強的隱術,竟然在她的面前,形成虛設,這一切表明了什麼?她能嗅到他身上極淡的氣息,所以,不管他隱于何處,她都能感覺到得。這一切,都要歸于五感敏銳的功勞。

這五感敏銳看似比其它異能要弱,實則才是真正強者的存在,西門霜華的隱術能夠在她的面前不堪一擊,那其它幾種呢,是不是也有被她破解之法?她突然,有點躍躍欲試。

遠遠的,听到宗政無憂腳步聲,璃月微動身形,一個陣形頓時出現殿門處,宗政無憂剛踏入一步,眼前的影象一變,成了璃宮的御書房。

「出來!」宗政無憂喝了一聲,一招偷天換日,也在他面前班門弄斧。

璃月站在原地,雙手抱胸,才眨了一下眼的感覺,那道人影已經欺上身來。

「你呀,當真希望我一直呆在御書房里?」環住那個柔軟的腰身,輕輕的捏了一下璃月的俏鼻。

「我希望你一直呆在床上。」

此言一出,宗政無憂立即敗下陣來,他早就明白,不要跟沒有下限的人拼下限。

璃月柳眉輕挑,怪不得那些潛入安王府的人,沒有一個得得逞的,原來他在府中不知道布了之少陣法,那麼多人還沒有見到他的真身,便死在暗衛的刀劍之下。

她的運氣,真真算是極好的,第三次模入府中,便找到了他本尊。

「母後!」兩道嬌小的身影一前一後,迅速的沖了進來,撞到璃月的懷里。

璃月不舍得模了模兩個孩子的頭,宗政無憂的作法,她雖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還是不免有些心疼。

這麼小的孩子,五更天就起,隨著宗政無憂一起早朝,她幾次偷偷的去璃宮看著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坐在宗政無憂的身邊,挺有那麼幾分模樣,既然他們自得其樂,她也就不多阻止了。

想她三歲的時候,都已經學會開槍了,早就在生死堆里模爬滾打。

雖然鳳宇和鳳凰還不到三歲,只是一個早朝而已,算不得什麼辛苦。

「哥哥走開,我要母後抱!」

「你去讓父皇抱,母後先抱我!」

「死鳳宇,你欠抽!」

「就憑你,來啊!」

璃月與宗政無憂相視一眼,無奈的聳聳肩膀,自從兩個小女圭女圭磨著開始學武之後,他們的日子就沒有一天安寧過。

要說絕世奇葩,非這兩個小娃莫屬,那身筋骨,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一冷一熱,一冰一火,小小年紀,動起手來,絕對有相當強大的破壞力!

然而,讓兩個小女圭女圭能夠如此大打出手的,也就只有他們母後的懷抱。

「鳳宇的火,應該來自你體內的烈火靈根,鳳凰的冰,應該來自我體內的寒氣。」

宗政無憂話音剛落,只听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這兩個小祖宗啊,平日里好的時候,半夜了還能抱著小被子跑到對方的床上去睡,穿一條褲子,吃一碗飯,這一打起來的時候,那一副連親娘都不認了模樣真讓人傷神!

偏偏小小年紀,又有這麼大的殺傷力,頭疼!

「太子,公主,你們別打了!」

「別打了!」

璃月與宗政無憂頓時出了殿門,兩個小小的身影站在殿前的空地上,氣勢逼人。

鳳凰兒就連那幾日里總是帶著的幾分慵懶都沒有,漂亮的美眸中盡是寒意,明明是一個萌死人不償命的小蘿莉,卻偏偏帶著那麼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一旁,鳳宇下巴微揚,滿臉不服,那一只在地上掂來掂去的腳,硬帶著幾分頑劣和某些時候的璃月,如出一轍。正太啊,你的風度呢?你好歹也是個男人,讓著點妹妹不成嗎?

「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鳳宇的身影踩著一旁的石凳,縱身而起。

璃月黑線,你們兩個女圭女圭,剛斷女乃多久啊,乳牙長齊了沒?還滿地找牙!

突然,一道銀色的長鞭凌空而起,頓時如水蛇一樣纏著鳳宇的腰身,另一端,穩穩的握在鳳凰的手中。

「死鳳宇!給老娘跪下唱征服!」

眾人掩面,望天,做鳥獸散……生怕被皇上殺人滅口,這樣死的也太冤枉了!

宗政無憂眼角直抽,他就站在璃月的門外唱了一次征服,這兩個小娃還想記一輩子!誰讓他們霸著他的小野貓不放!要不使出點殺手 ,能換得一夕溫存麼!

璃月汗顏,與一旁的宗政無憂相視一眼,頓時退入殿內還不望死死的關上殿門,現在,她終于知道,什麼叫尷尬了!

鳳宇一個旋身,腰間的鞭子頓時松開,身形極快的躲到一旁。

「父皇偏心,連銀龍鞭都給你!不公平!」鳳宇小手一指,粉女敕的小嘴一掘,他都沒有用武器!

咦?父皇呢?

兩個小女圭女圭互望一眼,異口同聲的喊道︰「父皇又把母後搶走了!」

一白一紅兩道嬌小的身影頓時朝月室殿沖去,殿門轟然倒在了兩人的腳下。踩著那扇修繕了無數次的門,兩雙烏溜溜的小眼楮四下張望。

殿內,哪里還有一個人影。

兩個小女圭女圭頹喪的坐在殿前的台階上,剛剛還打的你死我活非得分個勝負,如今卻像是被被全世界遺棄了一般,看的一旁的人簡直熱淚盈眶。然而,這樣的場景他們見了無數次了,還是抵抗不了這倆娃的蠱惑。

「鳳凰,我要找父皇單挑!」

「群毆吧,算我一個。」

御書房內,被璃月推倒在龍案上宗政無憂突然背後一涼,不受控制的連打兩個噴嚏。

「著涼了?」璃月一僵。

「沒有,就是感覺背後發涼。」宗政無憂翻身而起,將璃月壓在身下,不知道這個姿勢會不會好點。

春光旖旎,兩人盡情的享受著難得的午後時光。

晚膳時,是一家四口難得的甜蜜時光,璃國一國之君,滄為店小二,幸福的招呼妻兒,忙個不停。

還好,這兩個孩子不似璃月那麼挑剔,但卻是兩個無肉不歡的家伙。看著坐在一旁,拿著小碗小勺子吃的津津有味的兩個小女圭女圭,說不出的欣慰。

璃月對待兩個小娃的苛刻,整個後宮都是深有異議,卻都敢怒不敢言。

碗都端不穩的時候,就讓兩個小女圭女圭自己吃飯,才剛過兩歲生辰,便要學會自己穿衣。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至于這樣啊,更何況,這兩個孩子可是他們璃國最尊貴的太子與公主。

放眼整個璃國,無人不喜歡這一對龍鳳,無人不在心中怒斥著璃月的這種天怒人怨的行為。

早朝時,兩個孩子不用侍候,準點會出現在璃宮朝堂之中,有時候,甚至群臣爭論不休問題,他們小小年紀也能插上幾句。

璃月沒有時間去交他們這些大道理,每次,他們遇到不明白事情,來問就成。很多人捶胸扼惋,這樣聰慧的孩子,踫上了一個不負責任的娘啊,天理何在!

他爹呢?完全可以忽略他爹的意見,因為他爹一遇到他娘,絕對是他娘指東,他不往西,他娘指北,他不往南的妻奴!

夫綱何在,男權何在?

兩個小家伙下朝後,顯得特別興奮,一路小跑著朝月室殿而來。

「母後。」

璃月放下手中的書籍,朝兩個小女圭女圭張開雙臂。

「父皇呢?」

兩個小女圭女圭粉嘴嘟起,小臉上盡是失寵了的模樣。

「父皇在御書房和魯大人商議要事。」鳳凰雖然不情願,還是回答了璃月的問題。

「母後,懷南山中有狼嗎?」鳳宇突然歪著腦袋問道。

「有啊。」璃月听到狼,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心中也漸漸的升起一抹不安。

「靠在懷南山的南山郡,被狼群襲擊了。」鳳宇接著說道。

「咬死了好多人。」鳳凰補充道,今天朝堂之上,說的就是這一個事。

御獸術,她幾乎可以確定,璃國發生的事件與漠北絕對是同一人所為!已經開始動手了嗎?在漠北,讓那個女人逃了,如今,還敢送上門來。

「去換身衣服,憐兒準備好好吃的。」璃月輕聲哄著兩個孩子,憐兒一手拉著一個,將兩個小女圭女圭領了出去。

宗政無憂快步而來,看到璃月,溫柔一笑。

------題外話------

宗政無憂眉宇緊蹙,「確定要月兌?」

「月兌!」觀眾都等著呢!

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窄袖錦服腰間的玉帶,一閉眼,嘩!衣衫拋起,內里是一件雪白的褻衣。

「還想看朕月兌嗎?」

「嗯?」

——

親,你懂得,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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