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九十七章︰不可錯過的溫馨[苦丁香書屋]

作者 ︰ 游紫憐

大夏帝都,看似亂局,暗中,卻一點都不亂,如今他一走,形成的三角局勢更加穩固,宗政子默雖然沒有繼位之心,但是太子的身份卻始終是不可抹殺的。

一時半會,恐怕還不能動手。

舍敏舉杯,「來,咱們大家敬女王與王爺一杯。」

璃月的手剛放到酒杯上,卻被宗政無憂握住,「以後,不準喝酒。」尤其是這種烈酒,最為傷身。

這群漠北漢子僵了,紛紛期待他們的女王會作何反映。

「一小杯。」璃月伸出小指比劃了一下,突然,宗政無憂熾熱的氣息靠近,吹的她的耳跡一陣酥癢。

「你必須從今天起滴酒不沾。」

「為什麼?」璃月抗議,耳垂一痛,臉頓時跟煮透的蝦子一般,這大庭廣眾的,他要干什麼呀!

「你快起開!」

「不起。」

「我不喝了,我不喝了。」再這樣的姿勢下去,她一定會威嚴掃地。

宗政無憂抽回身子,朝舍敏淡然一笑,「將軍,這杯酒,我代勞。」

端起大碗,一飲而盡,隨後,又拿著本來不屬他的那杯,也是點滴未剩,好烈的酒,一路嗆到心肺里,讓人忍不住只冒淚花。

不由自主的又掃了一眼璃月,她竟然連這種酒也喝?

「王爺,海量。」舍敏含笑退了下去。

璃月看著宗政無憂的神色,夾起一旁的炖肉放到他的盤子里,第一次喝這種酒,滋味不好受,但是喝習慣了,就體會到妙處了,身子暖烘烘的。

漠北漢子看到他們女王那帶著幾分小女人的模樣,心里比喝了酒還痛快,這叫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

舍敏,眼色一使,一個個漠北漢子跟打了雞血一樣沖了上來,朝宗政無憂敬起酒來。

宗政無憂心情頗好,來者不拒!

璃月看著面前一個疊著的空碗,直擋住了她的目光,從來沒見過宗政無憂喝酒,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能喝,這一群漠北漢子都開始搖晃了,他依然紋絲不動。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模了模宗政無憂的胸膛,現在,他肯定肚子里跟一團火沒什麼區別。

「王爺,我舍敏真是服了你了!」舍敏拿著碗,一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走到宗政無憂面前時,碗里的酒早就灑的差不多了。

「舍敏將軍過獎了。」宗政無憂起身,拿起酒壇子給舍敏滿上。

「喝。」

舍敏立即揚起臉,灌了一碗,接著,宗政無憂再次滿上。

「舍敏將軍,再干一碗。」

「干,干!」舍敏想也沒想,又是一碗。

宗政無憂再滿上,舍敏又是一碗。

接著,璃月听到「轟」的一聲,舍敏高大的身軀砸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宗政無憂放下酒壇,感覺也有點點眩暈,拉著璃月兩人貼著牆根偷偷的跑了出去,一路走寂靜的後花園內,說是後花園,種的松柏較多。

一到了秋天,整個漠北便再也看不到一絲綠色,就連這四季長常的松柏,都有些枯黃之色,顯得無精打彩。

宗政無憂靠在一塊巨石上,輕輕的將璃月擁入懷中

「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璃月有些擔憂,想她第一次喝的時候,吐的那叫一個徹底,胃一直難受了好幾天。

宗政無憂握著那個在他胸前撓來撓去的小手,「寶貝,我好開心,以往,我是絕對不會放縱自己如此飲酒。」

璃月抬眸,映上宗政無憂那雙漂亮的眸子,就連點綴在無邊夜色的星辰,都失了顏色。

「為什麼這麼開心?」

宗政無憂含笑,「因為你呀!」

「寶貝,我好愛你,好像把你揉進我的身體,這樣,我就再也不會害怕失去。」

「寶貝,你讓我模模,看你是不是真實的。」

璃月抬起宗政無憂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他卻非放在她的胸膛,她無奈,看著月色下,帶著撒嬌模樣的他,只能任他趁著三分醉意盡情的耍流氓。

搓,揉,捏,捻,沒完沒了!

媽的!怎麼感覺越來越熱!

「寶貝,你好美。」

今天的宗政無憂與以往有此不同,也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顯得特別話嘮,璃月拉了拉衣領,散散熱氣,一邊不忘甩開宗政無憂的手。

「寶貝,我好想抱抱你。」

「你不是抱著的呢嘛。」

「還想抱的更緊點。」

他的臂彎,頓時收緊,璃月頓時還被勒的喘不過氣來了,想要推開他,卻感覺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不由自主的環著他的腰身,將他也緊緊的抱在懷里。

「無憂,你怎麼了?」

「怕。」

「怕什麼?」

「怕你會消失不見。」他的口氣,像個孩子,像個被人拋棄的孩子。

「記得,我們的誓言嗎?」璃月柔聲說道,看來,他真的有點醉了。

「生死相隨。」宗政無憂不假思索。

「所以,你還怕什麼呢?」璃月像引導著一個孩子,她知道,此時所說的一切,都是他內心最深處的東西,擺在她的面前,讓她看到他的脆弱。

「還是怕。」宗政無憂執著的回應。每個人,都有一個軟肋,而他那根,他愛到已經超乎他的想象。

璃月突然推開宗政無憂,退後三步,做出了讓宗政無憂一生難忘的姿勢。

「一個人睡,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經比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夜晚再黑,我就當看不見……」

宗政無憂面色一僵,啞然失笑,看著璃月緩緩停下動作,抬起她自信的下巴,一時間,哭笑不得。

「這是舞?」

「沒錯。」

「感覺像趕尸。」

呃!自黑,她這絕壁是自黑啊,下一秒,再次落入宗政無憂的懷里。

「我喜歡,這是我看到的最好看的舞姿。」

璃月白眼,在心里補充了一句︰像趕尸一樣的舞姿。

次日

大夏皇帝駕崩的消息才傳到漠北,由敏貴妃主持喪葬事宜,然而,卻沒有听到親帝繼位的任何消息,只有一封《誅孽書》散布在大夏的各個角落。

「大夏皇十三子,宗政無憂,弒父殺君,天地不容,人人得以誅之!」

宗政無憂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一聲嗤笑。他人就在漠北,哪個正義之師,快來誅了他吧!

「寶貝,來,把手上的藥換了。」

璃月伸出兩只手,看著已經看不出任何傷痕的用腕,有了西門霜華的藥,再加上這幾天華一脈的精心醫治,這雙手,已經基本恢復如初。

一想到西門霜華,她的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派人四處打探了一下,也沒有他的任何蹤跡,心里料想,他應該是回東瀛了吧。

她來漠北這一路,若不是西門霜華作陪,收服漠北的勢力肯定還要多些曲折。

宗政無憂輕揉的搓著墨綠色的藥汁,還好這雙手沒落下什麼病根,要不然他定然後悔一生。

「帝都的情況怎麼樣了?」有了宗政無憂,璃月感覺她的世界不好像封閉了,只要靠著他就可放下心來,完完全全的不用考慮任何事情。

「亂!畢竟還有宗政子默這個太子在,宗政離笑與宗政擎宇再怎麼想爭,也有所顧忌。」纏好一層紗布,將這雙小手緊緊的握在手里。

璃月順勢靠在宗政無憂的懷里,「你一走,留下那麼個吸引人的大骨頭,卻不知肉早就被你割完了,誰咬,誰掉牙。」

宗政無憂失笑,「肉自然我吃。」

呃,這話里的意思有點不太純,抬眸,迎上宗政無憂那別有深意的眼神。

「現在,為夫就好好的品嘗品嘗你。」

璃月迅速起身,逃到一旁,她現在的腰還一動就酸痛著呢,再也不想被他折騰了!

「過來。」宗政無憂伸出一只手指勾了勾。

「不來!」璃月已經挪到門邊,正準備一找到機會就立即逃之夭夭。

宗政無憂動也不動,輕輕的支著臉,「沒關系,為夫的可以給你累積起來,晚上……」

「晚上」二字,拉的格外的長,格外的讓人遐想連篇,璃月的腳沒有骨氣的眾門檻外面縮了回來,她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惡狼!?腰間一緊,落入那個堅實的胸膛。

「寶貝,我愛你。」他的氣息,縈繞在耳邊,輕聲的呢喃出濃濃的愛意。

璃月微僵,轉過身來環著宗政無憂的腰,主動的獻上自己的吻,縱然是腰斷了,她也認了!

一翻纏綿,仿佛有著散不盡的火熱,不休,不止……

——

宗政無憂暗中下令,在漠北的黑羽軍一夜之間全都撤出漠北,沒有人知道,黑羽軍去了哪里。

眾人心中紛紛猜測,安王所說的時機不會就要到了吧?漠北的漢子,無一不是憤慨激昴,個個都想好好的大干一場!

漠北的荒原上,整整齊齊的想起操練聲,如今,漠北軍的陣容已經接近兩萬人,每天都有新的成員加入,璃月也根據不同的情況,精心篩選出了一批主力軍,共八千余人,這八千人的編制是不會動的,有一人犧牲,馬上就有後補的人員替補上。

這八千主力軍之威,不可撼動。

剩下的,也都根據情況作了詳細的安排,如今,這群漠北漢子的潛力,被璃月像擠海綿一樣絲毫不吝嗇的壓榨著。

漠北的漢子們也都明白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道理,今日流汗,總比他日流血要強。

五更天,漠北荒原還沉浸在濃濃的黑暗之中。

一聲嘹亮的號角吹響,這是漠北軍主力軍特有的集結號聲。

璃月一身戎裝,看了看一旁的沙漏,站在高處的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這黑壓壓的營帳的動靜,這麼苛刻的條件,暫時只適用在這八千主力軍身上。

沙漏里的時間,剛好是一刻鐘,比起她們剛剛加入雲中客時的五分鐘漫長了幾倍。

莫耿作為主力軍的統領第一時間出現在璃月面前,他是主力軍之首,這樣的狀況,不是璃月喜見的。

沙漏里的沙子只剩一點,然而這八千人,才熙熙攘攘沖了出來,隊形散亂,衣衫不整,有的甚至連武器都沒有帶在手上。

「集結!」璃月高喝一聲。

八千人頓時又是一團亂,整整柱香的時間,才站穩隊形。

「集結完畢!」莫耿站在一側,自己都沒眼看這凌亂不堪的場面。

「全體趴下!俯臥撐一千個。」璃月說罷,轉身而去,只留下這些漢子在呼呼的北風中凌亂不已。

莫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若是剛剛敵軍來襲,他們可能還沒抓起手中的武器,便被人團團包圍!璃月帶他去漠河暗襲土匪的那一仗,也深深的觸動著他,看了一旁那個已經漏完許久的沙漏,心中很不是滋味。

走到最前,趴在地上。

荒原之上,八千漢子,黑壓壓的一片,起起伏伏的身影,猶如風吹麥浪,硬生生的多出幾分美感。

天色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然而,這八千人還在奮斗,如果,在早訓之前做一完這一千個俯臥撐,更悲慘的事情,絕對還在後面。

在加入主力軍的時候,他們的女王大人曾經對每一個人都親口問過一個問題。

「你確定要加入主力軍,不管以後的訓練有多麼辛苦,要付出多少心血,你都義無反顧的加入,是嗎?」

是的,義無反顧!

遠遠的,一道目光紿終看著尋道嬌小的身影,論起狠來,璃月絕對有一套,訓練漠北漢子的這些招勢,也讓他大開眼界。越來越發現,他家的小野貓,就是一座挖掘不盡的寶藏。

見璃月遠遠走來,宗政無憂拿起一件狐裘披在她的肩膀上,看著那一抹如花的笑顏,剛剛,他看到站那八千人之首的她,那種氣勢無人可及。如今,這一翻美好,是獨屬他一人的。

伸出手握著璃月有些冰冷的手,踩著及踝的積雪輕輕的漫步在這片無垠的荒原之上。

「無憂,你看。」璃月伸出手,指著東方的天空。

此時,已是霞光繚繞,夜色的昏暗在漸漸褪去,迎接而來的,是艷陽的光芒。還未升起的陽光,已經給大地籠上了一層斑斕的光陰,如同一道屏障緩緩的朝大地之上推來。

天亮了!

茫茫的雪原頓時成了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絢爛奪目。

璃月伸開雙手,朝前跑了幾步,這樣寧靜的早晨,就連空氣都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宗政無憂看著迎著朝陽而立的人景,只見她的周圍全都是陽光照著雪地折射出來的光暈,一圈一圈,包圍著那團身影,美輪美奐。

璃月突然彎身,抓起地上的積雪團成一團,朝宗政無憂丟了過去。

脖間一涼,才發現被這個調皮的小野貓偷襲成功了,抖了抖身上的雪,緩步朝璃月走了過去。

璃月哪肯等他來,靈巧的跑到一旁,又是一個雪團凌空飛過,宗政無憂身形一閃,躲了過去。

「別跑!」

「不跑才是傻瓜!」

「好,看我抓到你怎麼收拾你。」

「你來呀!」

一竄銀鈴似的笑聲隨這而來。

「不要,放開我,好癢,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璃月掙扎著,見宗政無憂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索性賴在雪地里。

「起來,小心著涼。」

璃月伸出一只手,宗政無憂無奈,緊緊握住,還沒使力,誰知卻被拉的撲在雪地里。

「哈哈!」璃月翻身而上,騎在宗政無憂的身上。

宗政無憂卻不著急著起來了,反而頭枕著手臂,饒有興致的看著騎坐在他身上的璃月。

「寶貝,你確定不是在勾引我?」

璃月身子一僵,準備起身,去被宗政無憂迅速的翻了過來,壓在身上。

唇,驟然落了下來,將她的氣息緊緊的包圍,這一片蒼穹下,荒野之上,這一吻,只想地老天荒……

宗政無憂抬身,將璃月拉了起來,再這樣下去,他真怕會控制不住在這冰天雪地里,要了她。

「冷不冷?」

「不冷。」

輕輕的拉過璃月,將她的手放在衣內,僅隔著一層褻衣放在他的胸膛。

「還說不冷,手那麼冰。」

璃月的手緩緩移到宗政無憂的左胸膛,隔著那層衣料,她能感覺到,心髒的跳動,如此的安心。不由自主的將臉也貼了上去。

晨曦的沐浴之下,那兩個人的身影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在這一片冰冷的漠北荒原上,擁有著彼此的溫熱。

宗政無憂調吸,看著那雙紅唇,不受控制的微微俯身,淺嘗著她誘人的芬芳,吻細碎的落下,貝齒輕咬,在那雙豐潤的唇畔留戀忘返。

他的吻,如今,沒有一絲**的氣息,純的猶如漫天的白雪,纏綿不休,漸漸升溫的情愫,仿佛要融盡眼前的一片雪原。

久久之後,兩人才難舍難分的拉開一絲距離,額間相踫,炫目的光芒從那一絲縫隙穿梭而來,那一幕,美的讓人屏息。

「該回去用早膳了。」宗政無憂柔聲說道。

「背我。」璃月不依,勾住他的脖子。

「乖,為夫抱著。」可是看了看璃月身上厚重的裘衣,打消了這個念頭,轉過身去,微微躬子,

璃月眼中的笑意漸漸擴散,朝宗政無憂跑了過去,竄上那個背,環著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背上。

「我不喜歡冬天。」

「為什麼?」

「穿太厚,不好抱。」

「背不是也一樣嗎?」

「因為,我不想背對著你。」

「……」

就在他們慢慢悠悠的回到皇城的時候,舍敏面色凝重的迎了上來。

「女王,有一人從帝都而來,說是有要事要與王爺相商。」

帝都?璃月與宗政無憂均是一愣,不知此人會是誰?

璃月從宗政無憂的背上下來,既然是帝都來的,又指名找宗政無憂,她便直接回房中早膳去算了。

宗政無憂緩步來到正殿只見殿中,一道熟悉的身影背對著他,負在背後的手,緊握成拳。

「四皇兄,別來無恙。」

宗政子默緩緩轉過身來,臉上有著難掩的憔悴,突然二話不說,朝宗政無憂襲來,招勢凌厲,招招奪命。

宗政無憂退後一步,接下幾招之後,正面,握住那個揮來的拳頭,只感覺宗政子默的力道大的驚人,這樣接上一招,他的手臂都有些微麻。

兩人的目光對視,滿室氣氛陡然下降。

「璃月尸骨未寒,你卻另有新歡!」宗政子默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你對得起她對你的一往情深嗎?若不是為你換來解藥,她又怎麼可能被皇上逼的葬身火海!?」宗政子默一陣憤恨。

宗政無憂松開宗政子默的手,他不打算解釋什麼,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也論不到宗政子默來指責他,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冷冷的眼神一掃而過,對與璃月的事情,作為一個兄長,管的也太過了!

「你走吧。」

「宗政無憂,我要為璃月討個說法。」宗政子默揮拳,再次襲來,招招凌厲,刁鑽,然而,他也沒有給自己留後路,處處可見讓人有可乘之機的破綻,這是不要命的打法。

宗政無憂不得不被迫應對,然而,卻遲遲沒有下殺手,他不想讓璃月難做。甚至是對他,有一絲絲的埋怨。

兩道身影在殿中打的不可開交。

突然,一道銀絲乍現,宗政無憂彈身而起,身後的桌椅立即四分五裂。

「縱然今日,要與你同歸于盡,我也不會放過你!」宗政子默雙目腥紅,到了陰曹地府,看他怎麼給死去的璃月一個交待!

宗政無憂看著宗政子默越來越凌厲的招勢,素手一揮,一條銀鞭月兌手而出。

頓時感覺,氣溫更低了幾度。

正在用膳的璃月,突然感覺右眼皮不停的跳,剛放下手中的碗。便听到一陣激烈的打斗聲,頓時站起身來朝正殿的方向而去。

「女王!」薛二匆匆而來,迎面踫到璃月,上氣不接下氣。

「發生什麼事了?」璃月扶住薛二,著急的問道。

「女王,那人,好人與王爺,打,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璃月心中一緊,「蹭」的一下沖了過去。

只見,那兩道身影糾纏在殿外,入目之處,盡是一片狼藉,宗政無憂游刃有余,看得出,始終保留著實力,而力一道身影,卻用盡一切方法,想致宗政無憂與死地!

璃月心中一緊,一眼便認出那個身影。

「住手!都給我住手!」

宗政無憂收鞭,退開宗政子默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招勢,穩住身形,淡淡的掃了一眼宗政子默,迅速的朝璃月的方向而去。

「子默!」璃月欣喜的喚了一聲。

那一聲呼喚,猶如從遙遠世界彼端傳來,一時間,宗政子默只感覺,猶如夢境。

緩緩轉身看到地個熟悉的人影,真的是她!只感覺鼻間一酸,根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此時的心情。整個腦海里回想的,都是,「她沒有死,她沒有死!」

「璃月。」這個名字,月兌口而出,如今,她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璃月不知,宗政子默千里迢迢而來,只是想為她討回公道。

宗政子默的唇角突然揚起一抹笑容,宗政無憂沖入夏涼宮,他不管,大夏皇帝被囚重華殿,他也不管,什麼皇權地位,他也不管!然而,听到什麼漠北女王向宗政無憂提親,緊接著,宗政無憂來到漠北,他再也無法淡定。

派了探子,傳來的消息卻是宗政無憂與漠北女王大婚了。

他除了憤怒,再無其它!只想讓親手殺了宗政無憂,為璃月討個公道!

然而,眼前的這一幕,突然讓他感覺,自己是有多麼的多余。

「子默。」璃月走上前去,喚了一聲。

「你還活著,真好。」這一句,道不盡他心中的情愫。

「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這一句,道不盡他心中的蒼涼。

轉身,驀然離去。

「子默!」璃月喚了一聲,卻見他的身影絲毫沒有停頓,只是朝她揮了揮手。

跨上馬兒,宗政子默冷喝一聲,迅速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策馬奔騰在這片廣袤的荒原上,冷冷的風在臉上,猶如刀割,這點痛,比不上他心里的萬分之一。不管她是生是死,他在她的生命里,永遠都只是一個兄弟!

璃月看著那一道愴然離去的身影,已經猜測到宗政子默所來的目的,這一生,她欠宗政子默的,注定無法還清。

「無憂。」璃月轉向一旁的宗政無憂,只見他緩步而來輕輕的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胸膛。

璃月此時的心境,他懂的,輕輕的撫著璃月柔順的發絲,「寶貝,我想把你藏起來,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見到你的美好。」

璃月輕笑,緊緊的環住宗政無憂的腰身,心中暗暗道了一句︰無憂,謝謝你的大度,謝謝你放子默一命。

她明白,愛情的世界里,容不得第三者,欠宗政子默的情,她會用另一種方式償還。

陽春三月,就連大夏帝都都已經是楊柳青青,然而,漠北,還是漫天積雪,絲毫不見一絲暖意。但是,所有的訓練,全都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八千主力軍,如今,一刻鐘內,可以在任何時間,集結完畢,馬上進入戰斗狀態,剩下的漠北軍,雖然不及這八千主力軍,實力也不可小覷。

然而,有一件事情,璃月是不知道的。宗政無憂讓華一脈調了一些滋補的藥,每天都哄著璃月喝了一些,這些時日,她不注意身子,又有些經血不調。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怎麼達成所願?

真的,真的好想,要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

璃月只感覺,除了每天被宗政無憂哄著喝藥之外,晚上的他,也格外的賣力。

然而,這一抹驚喜,卻在所有人都未知的情況下,悄然來臨。

華夏大陸,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種動蕩,泱泱大夏在一夕之間,山河破碎,皇帝駕崩之後,皇位一直空懸。

大夏太子遲遲不肯繼位,國事無人主理,大夏境內各地,紛亂不斷,時有暴亂發生。

晉西王,許王,平陽王,等有較有勢力的藩王趁機籠絡各股散亂的勢力,儼然已經各自為政。

宗政離笑與宗政擎宇,兩軍佔據著帝都不遠的兩座主城,南北向望,戰火,一觸即發。若是這兩支軍隊開戰,大夏將徹底覆滅!

造成這種局面的宗政無憂,卻在漠北一呆便是幾個月,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安親王的坦然卻也讓帝都的幾股勢力更加焦灼,然而,戰火卻遲遲不敢打響,誰也不想做下一個宗政溫澤。

在這風雨飄搖的一個早晨,移居太子府的敏貴妃,以大夏後宮之主的身份,分別發出了幾封請柬。

宗政離笑與宗政擎宇同時受邀來到太子府內。

敏貴妃一見到兩人,頓時迎上前去,帶著紅腫的雙眼,便是一跪。

這樣的一幕,讓宗政離笑與宗政擎均是一愣,最終,宗政離笑上前一步,將敏貴妃扶了起來。

「娘娘請起,臣實在擔不起。」宗政離笑縱然沒將這個女人看在眼里,最起碼的禮節還是遵守著。

「二位請坐。」

「今日,請二位來,實在是不忍看大夏江山就此沒落,二位都是主事之才,我兒子默實在難堪大任,這挑起大夏江山的擔子,還得二位莫屬,祖宗的江山萬萬不可能就這麼斷了!」敏貴妃,生色俱備上演著一出後宮女人忍辱求全的戲碼。

「娘娘有何高見?」宗政擎宇凝眉,目光緩緩朝一旁的宗政離笑望去。

「二位,可願听我一婦人見解?」敏貴妃眸色微亮,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

「娘娘請講。」

「宗政無憂弒父殺君,天理不容,人人得以誅之,大夏朝的如今天的一切,也是他只手造成,此人不除,必永無寧日。」

「我朝還有將才,陳將軍雖年過半百,但一生從戎,先帝在世時,都贊其智勇雙全!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陳將軍的手中,無一兵一卒。」

「二位不如各調些人馬交由陳將軍統率,前往漠北誅拿孽臣宗政無憂。」

「宗政無憂一死,二位便再無顧及,這大夏的江山,不管落到誰的肩上,都還是大夏二字。」

敏貴妃拭了拭眼角,頓了頓,接著道,「當然,這只是我一婦人愚見,本宮實在是不忍看大夏江山到如此境地。」

「娘娘大義,所言甚是有理。」宗政離笑寬慰一聲,這不失為打破現如今僵硬局面的一條妙計。

「娘娘,此事,我需慎思,三日之後,給您答復。」宗政離笑率先說道,他不敢保證,他的漠狼軍與虎嘯營打起來,一定能夠完勝。

但是,宗政無憂必除!

敏貴妃將目光瞄向一旁的宗政擎宇。

「三日之後,再給答復。」宗政擎宇那麥色的臉色下,看不出任何情緒。

兩人齊齊起身,朝敏貴妃拱手,一前一後退了出去。

敏貴妃緩緩站起身來,剛剛還是那種委曲求全的模樣,此時,眼中閃著一絲精光,緩步走到梳裝台前,補了補妝。

「娘娘,府外有人求見。」

敏貴妃面露喜色,起身整了整華服,又對著銅鏡理了理發間的鳳釵,這才對一旁的侍女說道,「請到內院。」

敏貴妃至夏涼宮之亂那日起,便被宗政子默接到太子府內,宗政子默平日里,又不住在太子府,府中所有事務,全都由敏貴妃一人說了算。

內院的一株桃樹下,緩緩停住身形,折了一株桃花,放在鼻間,這季節,最美不過花開時。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人著一件玄青色的華服,衣著名貴,頭上遮著一個斗笠,看不出容貌,走到敏貴妃身側,將斗笠拿下,隨意扔到一側,一把將敏貴妃摟在懷里。

「香,真香。」

「晉西王,大駕光臨,本宮有失遠迎。」敏貴妃拿著手中的花,輕輕的打了一下晉西王的額頭。

晉西王含笑,將敏貴妃抱了起來,「許久未見,真是想死我了。」

敏貴妃燦然一笑,如若無骨的靠在晉西王的懷里。

先帝已逝,她的兩個兒子,一個太過于耿直,一個又不受她撐控,如今,她只能靠自己。

——

呼呼的風掃過漠北荒原,帶著幾分春意,積雪融化的地方,可見青青的草芽,站在高處,成群的牛羊在圈里呆了一整個冬天,趁今日這麼溫暖的天氣,全都拉出來放風。

漠北素來都有一個傳統節日,套馬節,成群的野馬,或者圈養的馬放到廣袤的草原上,給這些漠北的漢了們過一把馳騁草原的征服烈馬的癮。

「女王,你要不要試一下?」莫耿拿著個套馬桿來到璃月面前。

璃月無精打采的搖搖頭,依舊縮在坐椅之中,厚厚的裘皮將自己緊緊的包了起來,這都已經接近午時了,她還帶著困意,陽光這麼一照,更是昏昏欲睡。

宗政無憂看了一眼璃月,她這個樣子無精打采的已經好幾天了,而且食欲也下降了許多。好像什麼都提不起她的胃口,就連他親自下廚坐的菜,她也吃不了多少。

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拉著他的手,模著她的小月復,說感覺好像有個小魚在她的肚子里游來游去。他不想她的肚子里有個小魚,他只想有個孩子。

幾百匹駿馬被放了出來,在一望無跡的原野上盡情奔騰。

一匹十分健碩的純白色馬駒映入璃月的眼簾,微微坐直身子。

「無憂,我要那匹。」

宗政無憂順著璃月指的方向望去,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等著。」

只見一道氣度不凡的身影迅速的融入這群漢子之中,身下的絕地,猶如一陣疾風,迅速的追上了馬群。那白色的馬駒也是珍稀的品種,雖不及絕地,但也算難得一見。

特別是那匹馬兒,通體純白,脖止了的鬃毛特別長,四條蹄子上的毛也略長。跑起來,猶如貼地飛翔一般,不愧于它的綽號,追風馬。

「駕!」宗政無憂喝了一聲,絕地的速度立即回快,將那匹追風馬從大群馬群之中隔離了出來。

只見那馬兒,還有幾分野性,調轉一個方向,沒命的向前狂奔。

宗政無憂唇角微揚,想跑?沒那麼容易。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著荒原的飛駛的身影,英勇無敵,不輸漠北漢子,然而,還有那一抹世間無雙的風華,讓人欽慕不已。

宗政無憂看準機會,手中的套馬桿月兌手而出,十拿九穩的套在了那個馬兒的脖子上。

「 兒!」只听那匹追風馬朝天嘶鳴一聲,仍然沒有停下來,不懼脖子被勒出一條痕跡的危險,拼命的掙扎著。

好一匹烈馬!

璃月看著遠處的情況,緩緩站起身來。

「莫耿,把套馬桿拿來!」就憑那馬的烈性,如果馴不服,套到手也沒有用。

隨便牽了一匹馬兒,璃月打馬上前。

「小白,我來了。」大喝一聲,手中的套馬桿月兌手而出,如今,這匹馬兒的脖子上,已經纏了兩個繩套,璃月的繩套是就在她來的時候,做了手腳。

「不服是嗎?」剛一說完,用力的拉了一下手中的桿子,只見原本很板的繩套緊緊的栓緊。

追風拼命的掙扎著,最終重重的摔在地上,只剩一氣,艱難的喘息著。

璃月下馬,走進追風馬,只見那馬身一怔,又開始掙扎起來。

「別怕!我只不過是用我的方法得到你,你若服,我自然把你捧在心尖上疼著。」伸出手,輕輕的順了順的追風脖後的鬃毛,很柔軟,不像絕地的那般硬靠著有些扎人。

感覺那馬兒的平復,伸出手解開追風脖間的繩套,只見追風突然彈身而起。

宗政無憂眼疾手快撲了過去,抱著璃月滾了幾個圈,追風從兩人身上,一躍而過。

好險!

眾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氣,馬蹄只差一點便踩到兩人,被那麼壯碩的馬兒踩到,非死即傷!

璃月從宗政無憂的懷里探出頭來,卻見那追風馬已經跑遠,他娘親的,看似溫順,實則夠烈的。

宗政無憂驚魂未定,卻見璃月猛然站起身來,一把拉過璃月,那馬,有著不輸絕地的野性。

璃月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不受控制的倒在宗政無憂的懷里。

「璃月,你怎麼了!?」宗政無憂面色一緊,一瞬間慘白,不假思索的將璃月攔腰抱起。

------題外話------

猜對了,小包子都在女主的肚子里會動了,這夫妻倆,都還不知道呢。想要女孩,還是男孩?還是龍鳳胎?留言,投票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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