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八十四章︰抹胸裝

作者 ︰ 游紫憐

宗政無憂緩緩站起身來,看著璃月的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他的小野貓,就像是一座永遠也發掘不完的寶庫。

「可以一試。」

「時下剛下是種植季節,我們這就去開山,搶時耕種。」冷夜已經有些迫不急待了。

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懷里,看著冷夜飛速離去的背影,兩人相視一笑,懷南山在青洲境內都綿延千里,山勢平穩,她們又怎會缺少適合耕種的土地!

一切,都像眼前的這幾片青青的秧苗,讓人心中有著強烈的期待。

宗政無憂與璃月並肩,看著冷夜為首的一些黑羽軍的家眷,數百人齊齊的向就近的山林沖了過去。

伐木,平地,翻土,僅僅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幾十畝示範田已經灑上了種子。田地不遠的地方,人工引來了山泉,水流猶如一條小河,完全可以潤澤這一片田地。

在眾人的期待中,秧苗漸漸的長了出來,放眼望去,猶如一片碧玉瓖嵌在山林間。

以青洲的氣候來看,一年可以種植兩季稻谷,宗政無憂吩咐幾人管理這幾十畝示範田,則和璃月一同登上這座地勢平穩的山頂。

「從山頂開墾,以階梯式的方式往下綿延,光這一片,就是千畝良田。若是能趕上下一季的耕種,我們就不用再愁溫飽問題。」宗政無憂說的自信滿滿,可見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具體的方案。再加上棉麻等作物的種植,青洲已經能夠實現自給自足。

「你看到了沒有?」璃月指著這塊望不到邊際的土地。

「什麼?」宗政無憂放眼望去,依舊荒涼。

「不久的將來,這將是一片大好河山,而這一片大好河山,是屬于我們的。」

宗政無憂將璃月摟在懷中,「我相信有這麼一天。」

時光如梭,轉眼間,已是一個春秋。

眼前,是一望無跡的花海,如太陽一般的葵花迎著朝陽競相綻放,淡淡的花香在空氣中隨風四散。青洲這片土地,怎麼會是寸草不生,這一片美麗的花海,就已經讓天地失了顏色。

雖然不解其中的奧秘,但是璃月相信,只要能種得活向日葵,相信不久的將來,也能種上其它的東西。

璃月抱著一個碩大的葵花,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葵花子,輕輕的摳了一個出來,顆粒飽滿,從來都沒有吃過沒經過加工的瓜子,味道竟然是這麼的香濃,還帶著絲絲甜味。

好一片田園風光,她這是要轉業了嗎?從小白女強轉成種田風了?

花海間,一抹飄逸出塵的身影緩步而來。大自然造物之神奇,真的很難想象,這一片花海下,竟然是寸毛不生的貧瘠之地。

「無憂,你嘗嘗。」璃月剝開一個瓜子遞到宗政無憂的嘴邊。

「很香。」宗政無憂順勢將那個指月復含在口中。

「松開呀!」璃月忍不住嬌嗔一聲,他們站這里,山上那些農耕的人會一目了然的。

宗政無憂燦然一笑,輕輕的在璃月的唇上啄了一下,這才松開她的腰身。

找了塊空地,璃月輕輕的坐在花間,宗政無憂也坐了下來,將璃月的頭抬到他的腿上,兩人的身影淹沒在花海中。

陽光的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耀過來,閃爍的讓人睜不開眼晴,璃月慵懶的窩在宗政無憂的懷里。

宗政無憂將手攤到璃月面前,只見他的手心里全都白白胖胖的瓜子仁,璃月輕輕的捏起,爽快的放到口中。

「無憂,我好想睡上一覺。」璃月慵懶的像個小貓,在宗政的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睡吧。」宗政無憂輕輕撫上璃月的發絲。

這一年來,她們都在忙碌,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閑適的靜靜的依偎在一起,听著璃月均勻的呼吸聲,那可愛的模樣惹人憐愛。

這一年來的成果,已經能夠解決谷物的需求,第一季的示範田產值不錯,第二季,大規模的種植,千畝肥沃的土地,竟然產達近萬斤稻谷,這個收獲簡直出乎意料。

目前的青洲城已經初具規模,剩下的黑羽軍也都全都暗中調回。重中之重,是盡快的溫飽問題徹底的穩定下來。

良田開墾,農作物的種植,畜牧的發展,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漸漸的,一些遷居在青洲邊境的老百姓也都紛紛回歸,前幾日進行過一次調查,青洲原住的百姓已達七千余人。

相比一年前,剛剛到青洲的時候,城填更加廣闊,也更加熱鬧。這才像是一座城,接下來,他要漸漸將開墾出來的土地分給百姓,他的黑羽軍可不是來青洲種地的。

若是皇上知道他們在青洲立足,定然不會就此罷休,投石機的圖紙在皇上的手里,就憑青洲那破敗不堪的要塞城池,別說是投石機,就算千軍萬馬揮軍而過,也能將其踏平。如今,任何一隊人馬,直入青洲,絲毫不在話下。

夕陽西下,宗政無憂收回滿腔思緒,看著還在熟睡的璃月,接下來,又有他們要忙的了。

輕輕的將璃月抱在懷里,那從小手立即挽著宗政無憂的脖子,貼在他的胸膛,眼都未睜一下。

「乖,接著睡吧。」

霞光爬滿的天空上,絢麗的影色燦爛奪目,這片天空下的一片葵花海洋里,一個豐神俊逸的身影抱著那抹嬌小的身景,緩緩的漫步在花海間。

風牽起兩的的長發與衣角,如墨的發絲輕舞,衣袂飄飄,絕塵如仙,遠遠望去,那一對身影,美的如一幅完美的讓人驚嘆的畫卷。

城池修固,絕對是一件比開墾要難上幾倍的事情。百姓們對種植都有經驗,只要找到合適的土地,就能種出莊稼。

璃月看著宗政無憂手中的圖紙,用那些大塊夯土與巨大的石塊混合堆砌而成的城池,幾乎對投石機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順著那份圖紙望去,在城池的外圍,一條深色東西。

「青洲土地之廣袤,我計算了一下,光是要建要塞城就要達八座之多,費時費力,恐怕沒個幾年是無法完工的。」

宗政無憂輕輕的指指那份高掛的山河圖,「所以我將範圍縮小至這個圈內,懷南山,成了屏障,南,北,東,只需三座要塞城池,分外城,內城,主城,其中城池的加固程度也不一樣,這樣才能盡可能的減少建設的時間。」

屋內的人紛紛點頭,依他們現在的能力,也的確守不住那麼廣袤的範圍,倒不如,將勢力縮小,能守才能攻,這才是長久之計。

「一般,主城都由護城河相護,人工開鑿引入海水也好,從遙遠的河流分支也罷,都太費時。我只們先采取戰壕術,三座要塞城,城外一百里的地方,環著城牆挖一條寬十丈,深十尺壕坑。」如果,一舉將敵人阻在要塞之外,那就等于守住了所有的城池。

此言一出,眾人均都明白了,有了壕坑就能把敵人的投石車阻隔在要塞城的百里之外,到時,不論攻與守對他們都極為有力。

「左統軍,你負責壕坑一事。」宗政無憂將圖紙交給一個面色黝黑的黑羽軍的統軍。

「是!」

「要塞城的建設,由我親自監督。」宗政無憂一掃眾人,「夯實基礎之後,冷夜負責監工。」

「是。」

「暫無其它事了,大家都散去,各忙各的吧。」

屋內的人緩緩散了去,冷夜與另外一個比較斯文的男子恭敬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王爺,這是上個月的支出。」冷將將賬簿呈到宗政無憂的手中,這一年多來,養著一萬多人,又沒有任何的經濟支撐,開銷之大可想而之。

王爺所有的積蓄全都搭了上來,也漸漸的不夠開銷,眼下,黑羽軍的糧響都要不夠支付。

宗政無憂拿著賬簿隨意翻了一下還到冷夜手中,淡淡的回應了一聲音,「我知道了。」

璃月眸色微暗,待冷夜走後,小手輕輕的環在宗政無憂的腰,將臉貼到他的背上。

宗政無憂緩緩一笑,拉過璃月,「別擔憂,為夫的自有辦法。」

璃月燦然一笑,「那是,我自然是不用擔憂的。」抬眸,那雙眸色里的愁容雖然被他掩飾的很好,依然還是逃不過她的眼楮。

「我要去親自監督著城池的建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璃月頓時顯得興趣缺缺,「那有什麼好看的,我才不要去。」

「可這一去,多則要一個月,少則二十天吶。」宗政無憂心中有此不舍,不過那個地方什麼都缺,璃月一個女子也不甚方便。

二十天?璃月心中飛速的計算起來,若是一個月還好,二十天,時間很緊迫啊。

「寶貝,讓我好好的看看你。」宗政無憂抬起璃月的小臉,還未分別,竟然有開始思念起來。

璃月掂起腳尖,輕輕的唇上宗政無憂的唇,兩人糾纏在一起,難分彼此,那只手緩緩探入璃月的衣內,濃重的氣息開始變了味道,醞釀出滿室讓人無法抵御的誘惑。

「不要,天色尚早。」璃月握住宗政無憂的手,而他卻越發的熱烈。

「真的不要?」那道聲音帶著無盡的蠱惑,接著在她的衣內攻城略地。

「不要……」

「通常,說不要的就是要的意思。」

「你壞!」璃月的粉拳打在宗政無憂的肩頭,他的手法如此嫻熟,都已經這樣了,還有她說不的權力嗎?

抱起璃月快步朝內室而去,紅羅帳飄香,隨風輕揚,兩道彼此絞纏的身影伴隨著最原始的律動,上演一幕旖旎的影色。

破曉之時,宗政無憂緩緩起身,生怕驚醒了正在熟睡的璃月,穿戴完畢,不舍的在璃月的額間印上一吻,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原本睡夢正酣的小身影突然翻身而起。

璃月揉了揉酸痛的腰身,利索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門的時候,宗政無憂剛好走出府門。

那道嬌小的身影,直接往府邸的擴建出來的一處庭院而去,站在一間屋前,推門而入。

「王妃?」那人顯然一愣,走到一旁朝璃月行了一禮。

「你叫管禮?」璃月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是。」

「把昨天給王爺看的賬簿拿來。」

管禮絲毫不遲疑的將賬簿翻出來交到璃月手上。璃月翻了兩下,那密密麻麻的字數看得她頭大,將手中的賬簿扔到一側,看著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男子。

「你直接告訴我,總共還有多少錢。」

那人略微遲疑了一下,最後淡淡的吐出一句話,「已經沒有錢了。初一,是發糧響的日子,一共需要五萬七千兩白銀。」

「你命人去懷南山里,撿最大最粗的楠木樹,伐上十棵。」

管禮不解璃月的意思,缺近六萬多兩銀子,與砍伐那十幾棵樹有什麼關系。看著璃月不容質疑的神色,立即應了一聲。

「屬下馬上就去安排。」

璃月轉身出了院子,回到房中留書一封,萬一她一個月之內回來來,宗政無憂看到信,也不會太牽掛。她要往帝都去一趟。

暗中給雲中客發了個信號,跨上絕地飛速離去。日夜兼程,璃月絲毫不敢放松一時一刻,為了不讓宗政無憂擔憂,她盡量要趕在他回來之前解決完所有的事情。

才行至青洲境外不三百里的地方,璃月實在是困乏之極,隨便找了個客棧安歇一晚,卻在城中一處看到了獨特的聯絡信號。

留下信息之後,璃月便在客棧安心的睡了一覺。

阿蒙與阿里木來到客棧,向小二打听了一下,果然有那麼個女子住在他們的客棧里,兩人心中掩不住的欣喜,要了對面的房間。只是,兩人卻不進房,反而一直守在那個房間外,直到深夜。

一別這麼多時日,先是得到重華殿的消息,接著璃月又被要劫走,阿蒙幾乎難以支撐。看著那個緊閉的門,有幾次他都控制不住的想要破門而入。

阿里木站在一側,顯得十分的沉穩,他已經習慣了將所有的思緒全都隱在心底最陰暗的角落。靜靜的看著那扇門,久久不曾言語一聲。

璃月翻了個身,發現屋內漆黑一片,伸了個懶腰,模索著點燃了燭火。

她醒來時,就感覺到門外兩道氣息,心中已經猜測出是誰。

迅速的打開門,朝守在門外的兩人襲去。一道掌風掃過,阿里木迅速的躲開。

阿蒙彈身而起,退後十步之遠,兩人齊齊的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一臉控訴的模樣。

「不錯。」璃月朝兩人淡淡一笑,伸出手來。

阿蒙快步上前,握住璃月的手,兩人擊了一掌,阿里木輕輕握著璃月的手,那股暖意直達心底,讓他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貼心。

「來的可真快。」璃月輕輕的捶了兩人的胸膛,在捶到阿里木的時候,一陣吃痛,才感覺,她現在只能到阿里木的胸前的高度!

她捶的是他結實的月復月復肌,漠北漢子果然彪悍。

「小姐,疼不疼?」阿里木的眼中有些慌亂,握著璃月的手仔細的檢查了一翻。

阿蒙看阿里木的神色,眸色一暗,原來,他們都中了同一種毒。

「小姐,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就在雲中客,不走了?」三人走進房中,阿里木便迫不急待的詢問道。

阿蒙則是一聲不吭的將油紙抱著的點心攤到璃月面前,他記得,她最喜歡吃的就是這種。

「不,一個月之內,我就要回去。」璃月拿起點心,狼吞虎咽。

燭光的照耀下,阿蒙與阿里木的神色均是一陣黯淡。

「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這是銀票。」阿蒙連忙將厚厚的一疊銀票放到璃月面前,這是雲中客到成立以來的所有積蓄,一共是三百九十萬兩。這筆財富,雖不說富可敵國,但也是富甲一方。

「將其中一部分換成現銀。」端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了幾口,「既然,你們來了,就隨我去帝都走一趟。」

「小姐,您需要什麼,吩咐一聲,我與阿蒙去辦即可。」阿里木一听璃月要回帝都,神色凝重。

「是啊,如今,整個帝都無人不知你的身份,畫像現在還貼在各個角落。」阿蒙也不暫同璃月回去冒險。

「無妨。」璃月朝兩人一笑,胸有成竹。

次日,璃月的身影沒有像阿蒙與阿里木想象的那樣繼續趕路,而是在這個城逗留了一夜。暮色四合之時,那道男裝扮相的身影赫然走進了醉仙居,沒錯,就是那座青樓!

璃月搖著手中的白玉蘭香扇,說不出的瀟灑。

那個老鴇是個有眼力勁的,雖然呆在這個小城之中,一看那把扇子便知,價值不菲。連忙將璃月領到包間里,好生的侍候著。

「公子,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一定好好給您安排。」那老鴇一個勁的朝著璃朋眨眼楮。

璃月心中暗忖,怎麼子默的手下的老鴇都是一個得性?緩緩從懷中掏出一件信物,只見那老鴇見到桌上放的東西,立即面露正色。

「這位公子,你有什麼需要?」老鴇這才上下的打量起璃月來,她明明記得上頭的命令是,拿該信物的是個女子啊?

目光掃到胸前,立即明白了,想她混跡風塵三十余年,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我要去帝都見你們主子,越低調,越不引人注意的好。」

「好,我這就去安排。」那老鴇頓時多了幾分恭敬。

進入帝都,都會有一輪嚴格的盤查,若是座上宗政子默這輛直通車,肯定少了許多麻煩。出了醉仙居,隨便找了個地方,三人聚在一起用膳。

「小姐,你不怕太子他……」阿蒙有些擔憂,小姐在他的眼里,是很少信任任何人的。可是這個宗政子默,卻輕易的不獲得了小姐的信任。

「子默他不會。」璃月的語氣十分篤定。

子默,如此親熱的稱呼!阿里木低頭吃著碗里的東西,心里卻不由自主的泛起一抹酸澀。

「吃飽了就上路,先在帝都安頓下來,我可能要晚你們一兩日到達帝都。」璃月對兩人說道,緩緩站起身來。

「小姐,你萬事都要小心。」阿蒙起身朝璃月說道。

「放心吧。」璃月沖阿蒙淡淡一笑,才這麼一兩年的時間不到,阿蒙竟然變得如此穩重,讓她很安心。

在昏暗的夜色下,那抹嬌小的身影越行越行……

兩匹馬兒齊頭並行,飛速的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突然,阿里木停形,沖向前方的阿蒙立即勒停馬兒調頭來看著阿里木。

「不行!我要回去。」

「阿里木!」阿蒙大聲的喚了一聲,生生喝停了阿里木的身影。

「我不管你曾經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對她的感情有多麼深切!今天,我要你清楚一點,若是因為你的個人感情而對她造成一點困惑的話,我決不會饒你!」

阿里木面色僵硬,他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心思被公然的暴露出來,心中有著說不出窘意。

看向阿蒙的目光染上一抹恨意,他恨,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比不上阿蒙的身手。他想要取代阿蒙,取代阿蒙在雲中客的地位!

「你不一樣,也深深的愛著她嗎?」阿里木的眼中閃過一絲輕笑。

「那是我的事!她的心里只有一個人,不是我,更不是你,你好自為之。」阿蒙說完,御馬上前。

阿里木糾結了一陣,飛速的朝阿蒙的方向追了上去,他做不到阿蒙那樣,因為,他的身上,流著漠北尊貴的皇室血統,有著永遠不屈服的倔強,對于感情,亦是如此!況且,他還背負著整個邊牧一族的血海深仇!

璃月剛剛回到客棧,便有人前來傳話,明天一早,便隨著車隊往帝都而去。待那人走後,璃月躺在床上,舒服舒服的睡了一覺。

來到醉仙樓,老鴇立即笑臉相迎,親自過來給璃月梳洗換裝。

「姑娘,你先委屈一下,這些花娘都是送到帝都去的,不會有人盤查,讓姑娘換裝,也是防萬一。」

「無妨。」璃月接過衣服,走到屏風後穿了起來,只是這衣服,會不會有些太省料了?輕輕的提了一下露出的事業線,才算是將好片美好掩蓋住。

老鴇拿起一旁的帷帽輕輕的蓋在璃月的頭上,面前的輕紗立即將眼前變得一片模糊,但也起到了很好的遮擋作用,外人,是看不見她的容貌的。

「給姑娘安排的,是一輛單獨的馬車。」那位老鴇將璃月領了出來,指了指為首的那輛馬車。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立即上前來,扶著璃月朝那個馬車走了過去。

「碧兒,好生侍候著。」老鴇殷勤的交待了一聲。

「是。」碧兒翠生生的應了一聲,將璃月扶到馬車之上,轉身坐在馬車外面與車夫並肩。

璃月將帷帽解了下來,馬車甚是寬敞,老鴇很貼心,里面擺著一些書籍,小吃,就連茶具都有。這一路,不會寂寞了。

許是璃月跟老鴇說的急切,馬車一路上未作停歇,不出五日便進入皇城境內,一路順順利利的進入內城,璃月輕輕的掀起車簾,隔著那道輕紗望去,寬闊的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熱鬧非凡。一行而來的五輛馬車其它中四輛均已轉了方向。

這輛馬車行過熱鬧的街道,朝一處清幽的林子而去,路有些顛簸,璃月緩緩坐直身子。風透過車簾吹了進來,一股淡淡的幽香。

「小姐,到了。」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碧兒連忙掀開車簾扶著璃月下車。

眼前,還是朦朧一片,但也依稀可見是一座清幽的府邸,座落的很是僻靜,這又是宗政子默養哪位嬌人的金屋?緩緩步走到院中,碧兒輕車熟路的將璃月迎進正廳。

遠處,站著一道熟悉的人影,璃月頓時止住腳步,身後,傳來關門聲,屋內的光線頓時暗了些。

看著那抹身影,宗政子默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緩步上前。曾經無數個夜晚擔憂的無法入眠,如今,人就在他的面前,他只能將一切思緒全都壓在最深處,醞成了濃郁的純釀,表面上,淡如清水,那翻熾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璃月將輕帷帽摘了下來,欣喜的喚了一聲,「子默!」

宗政子默的目光突然停在璃月身上的某一處,只見那團繡著碧荷白蓮的抹胸下,難掩一片美好的春光。誘人的弧度清晰可見。他想抽回目光,卻發現那道目光跟生根了似的,怎麼也挪不開。

這該死的老鴇,怎麼給她穿這樣的衣服!

璃月只見宗政子默剛剛還欣喜的神色突然變得陰郁,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在何處流連,低頭一看。

「啊!」璃月驚叫一聲,慌亂的拿起手中的帷帽擋在胸前。

只見宗政子默的鼻間緩緩的流出兩道艷紅的血跡。

宗政子默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揮袖拭擦,兩人一個拿帽子掩著胸前,一個拿袖子擋著面容。一時間,好不尷尬。

「抬起頭,仰起手,或許好些。」最終,璃月打破沉默,宗政子默遲疑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兄弟,你不是一天過的挺風流快活的嗎?」

宗政子默的目光掃了過來,突然帶著幾分洋洋自得的笑意,「這就證明,我實力雄厚。天氣太熱,難免有些燥意,喝了兩幅清熱的藥就無礙了。」

璃月輕笑一下,緩步上前,沒注意宗政子默那閃閃躲躲的目光。

「我餓了,弄點吃的,再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來。」

「還用你說,早就準備好了。」突然,宗政子默好像想到什麼一樣,指著璃月身上的那件衣服,「兄弟,把你身上這件衣服換了,老子看著眼疼。」

「你什麼意思啊?」璃月站起身來。

「就你那粗魯樣,哪里有一點女人味,撐不上這麼柔美的衣服。」宗政子默不怕死的說道。

「呵!」璃月手中的帷帽朝宗政子默的後腦勺飛了過去。

宗政子默轉身,頓時感覺溫熱的感覺從鼻腔內緩緩外涌,飛速的消失在璃月面前,一路走到假山後的湖水中,宗政子默趴在湖邊將頭整個浸入水中。

冰冷的感覺立即將那股難忍的燥熱擊退了不少,至從大婚那夜過後,他就沒在踫過女人,所以,見到她才會失控成那樣。

宗政子默將頭探了出來,飛速的甩了甩發絲上的水滴,拽起袖子輕輕的拭了一下臉頰。一收到傳來的消息,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願意來找他,這一點,讓他的心中很欣慰。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碧兒捧著一套衣服來到屋內,璃月立即三下五除二的將這套該死的衣服扔到一旁。這麼粗魯的模樣,看的碧兒一陣呆愣。

但是,玲瓏有致的身段,看的碧兒眼都不眨一下,她從小生于青樓,也見過不少婀娜多姿的美人,可是這還是第一次,她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都能看直了眼,更別提了血氣方剛的男人!

「腰帶。」璃月沖著呆愣的碧兒喚了一聲。

「哦!」碧兒回過神來,將手中的腰帶遞給璃月。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還是一身男裝利落,快走出內室,屋里已經擺滿了美味佳肴,且都是她愛吃的。宗政子默的目光緩緩的打量了一下璃月。

「不得不承認,還是這身衣服更適合你。」

璃月只當是贊揚,利索的坐到一旁。

「你說,你是不是投胎的時候太急了,上錯了身?」宗政子默將酒滿上,璃月剛好端了起來,剛剛啜了一口,忍不住全吐了出來。

「你說呢?」璃月的目光帶著幾分痞意,勾起宗政子默的下巴,幾分玩味的調戲之。

好吧,這個女人果然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甩了一下頭,將這只勾人的小手打到一邊。

「這個你拿著。」璃月將手中的小銀鎖遞到宗政子默的面前。

宗政子默一臉疑惑的拿了起來,掛在脖子,卻發現鏈子短的很,連頭都套不進去。將小鎖扯了下來,佯裝不滿的放到桌上。

「你玩我啊,這麼短,哪套得上?」

「噗!」這丫的,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這個是給你兒子的。」

兒子?!宗政子默的眼中一片茫然,至從大婚過後,他就搬出太子府,府中一切事情,他不再過問,也沒有人敢在他耳邊提半個字。就連鳳辰宮,也從來都沒有踏入過半步,所以,對于這件事情,他跟本就一無所知。

現在,竟然是璃月告訴他,他有個兒子了!

璃月看著宗政子默的模樣,他連自己有個兒子都不知道?

「多大了?」宗政子默面色平靜,緩緩問道。

「大概快一歲了。」璃月頓時覺得氣氛有些凝重,她才發現,也許子默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過的那麼瀟灑。

「那個女人,床上跟個死魚一樣,那麼一次就懷上了?」

呃,無語……

「外面的那些女人,怎麼一個一個都不見動靜?想累死老子麼?」宗政子默帶著幾分調侃的神色,他看得出剛才璃月眼中的黯淡,而他不想看到這種神色。若他這點心思暴露出來,他們肯定再也不會有機會這樣坐在這里喝酒。

「你!」璃月伸出手無奈的指了指宗政子默,簡直不知道怎麼形容他。

「不管怎麼說,太子妃是你的結發妻。」

「來,咱們盡情的喝上幾杯,今晚,我便回府去瞧瞧我那兒子去。」

璃月心中漸漸的松了一口氣,放開心扉,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喝了個暢快淋灕!

月影高掛,時值入夜,空壇子擺了整整一桌子,兩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醉意,宗政子默緩緩站起身來。

璃月只感覺頭重腳輕,剛站起身來,就倒子桌旁,「子默,你酒量見長。」

宗政子默顫抖著身形,緩緩的朝璃月靠了過去,「那是自然,喝醉的了人,果奔去!你快點爬起來,不然老子扒了你丟出去果奔。」

「你敢!誰說我不能喝了!接著來。」璃月撐著一口氣站起身來,卻再次不支倒地,「我真的醉了,子默,你個禽獸,你和秦沫陽一德行,都是風流種!」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璃月抬頭,神色有些迷茫,「為什麼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秦沐陽就是如此說的。」

「秦沐陽是誰?」宗政子默有些不悅,怎麼老是拿他和這人來相提並論?

「是一個可以為我死,我也以為他死的好兄弟,可惜,我們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璃月趴在桌案上,喃喃自語。

「子默,你和他一樣,都是我的好兄弟。」

宗政子默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捕足的情緒,既然是好兄弟,那是不是也到了可以為了對方去死境地?既然如此,即便得不到她的愛,又有什麼關系!

「喝!接著喝。」璃月高呼一聲,突然順著桌子倒在地上。

宗政子默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璃月癱軟的身子抱起來,走到內室輕輕的放在床上。

均勻的呼吸聲音傳來,粉女敕的小臉那麼的嬌艷,宗政子默喉結微動,輕輕的俯來,在那雙櫻唇上,輕觸了一下,下一刻,宗政子默飛速的直起身子,身形不穩的退後幾步。

他在干什麼?竟然會對她產生這麼下流的想法!像璃月這個性子,能夠在他面前喝的爛醉,是何等的信任他,他竟然起了那種不堪的心思。

平息了許久之後,宗政子默緩緩的走上前去,為璃月拉了拉被角。

璃月突然卷著被褥翻了個身,口中呢喃著,「禽獸,都是禽獸……」

宗政子默一陣失笑,「璃月,你不知,我多想禽獸一回。」可是,他做不到,因為他能夠接受她不愛他,卻接受不了她恨他。

這樣的關系很好,最起碼,他也能在暗中偷偷的看到她那麼美的一面。

退出房門,宗政子默走到桌前,將那個精致的長命鎖拿在手中,緩步朝府外而去。

太子府內,華燈初上,正殿內的大廳里,一個肥肥的小身影正在一步一步顫顫巍巍的朝前走著,嘴里咿呀咿呀的說個不停,口水直流,兩只小手向前伸著,大大的眼楮,粉女敕的臉蛋,那精致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親上一口。

李詩嫻站在一側,拿著個布老虎逗弄著正學步的小女圭女圭。

「卓兒,來,快來,到母妃這兒。」

宗政子默帶著一身酒氣緩步走近正廳,只見那個正朝李詩嫻而去的身影緩緩的朝宗政子默的方向走了過去,就在快要到宗政子默面前的時候,突然撲了過去。

宗政子默將這個肥肥的小團子抱在懷里,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他兒子,都會走路了!

「父王。」清晰的兩個字從這小女圭女圭的口中吐了出來,殿內一干人等全都傻了眼,交了這麼久的「母妃」兩字都不會叫,怎麼會突然叫起了父王?

雖然李詩嫻幾乎每天都在小卓兒耳邊念叨,父王如何如何,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見到宗政子默啊。

「乖兒子!」宗政子默的臉上染上一抹笑意。

這小團子,卻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粘在宗政子默的身上,怎麼都不願意下來。

「殿下,您用膳了嗎?」李詩嫻緩步走了上來,帶著幾分怯意。

「用了,不必忙呼了,都退下吧。」宗政子默一聲令下,一屋子的嬤嬤宮女全都退了出去。

李詩嫻的臉上帶著幾分喜色,這就說明,殿下要在她這里過夜嗎?一抬頭,只見宗政子默抱著孩子進了內室,立即整了整衣飾,緊步走了過去。

宗政子默逗弄著小卓兒,只見這團子咯咯笑個不停,很好玩。模到胸前的長命鎖,宗政子默突然松開手。雖然那東西是璃月送給孩子的,可是是她的東西,他舍不得送給任何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兒子。

「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母妃賜的名字,叫鳳卓。」

「宗政鳳卓,好听。」宗政子默輕輕的捏了一下小團子的臉頰,肉呼呼的,手感好極了。

只是,這麼細膩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天看到那一幕。

那呼之欲出般飽滿的渾圓是否也是這個手感?他知道,他一直惦記著早上的那一幕有多麼的齷齪,可是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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