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寵,刁妃難養 第一六四章︰南疆伏殺

作者 ︰ 游紫憐

外界,無花宮之主花縴陌與上官璃月大婚的消息頓時散播開來。愛睍蓴璩

上官璃月,不是璃國的皇後嗎?怎麼又可嫁于無花宮宮主?這個消息簡直的如一個陣響雷在整個璃國炸開。

宗政無憂站在南疆之域,眼前的這一片霧霾擋住了他的去路,只身一人在前,那道身影所散發的氣勢就連連一直追隨在他左右的冷夜與華一脈都不敢靠近。

十步以內,那種殺氣無人能夠承受。

宗政擎宇的虎嘯營將南疆圍了個水泄不通,可是,那片霧霾,卻成他們最大的障礙。

「皇上,原本由巴蜀皇宮通往的南疆之域的密道被封死了!」阿蒙的身影迅速而來,朝宗政無憂匯報道。

「沖過去!」宗政無憂已經失去理智。

「慢著!」宗政子默不顧那道身影所散發的凌厲氣勢,飛身擋在宗政無憂身前,「皇上,越是此時,你越要冷靜。」

「皇上,王爺說的極是,那片霧障中的毒氣與這前的毒疫有相似成份,如此濃度,一但沾染上,就算是不死,也會化骨成粉!」華一脈的聲音急切傳來,若是皇上執意要硬闖,他們甘冒不敬也得把人攔下!

宗政無憂緊握雙拳,心中一片焦灼,璃月就在的南疆,與他只隔著一片霧霾,他沒有一點耐性。

遠處,一人打馬而來,身影飛速的來到宗政無憂面前。

「皇上,漠北傳來消息,黑河異動!」雲一將手中剛剛接到的舍敏從漠北千里加急傳來的書信呈到宗政無憂面前。

三百多年前,幾乎被大夏開國之君肅清的異族之士,如今就的盤踞在巴蜀南疆和黑河之域,南疆的經過花縴陌的精心培植出來的異族之勢,經過了這麼幾次的對抗,差不多消耗殆盡。黑河被一群侏儒佔據著,卻從來沒有徹底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

的確,就像是一個隱藏在深處的敵人,不知道何時會出來捅你一刀。據舍敏傳來的消息,黑河異動,大匹的人馬從沖出黑河繞過的漠北邊境,恐怕,此時也快到了巴蜀境內。

這些人,究竟是為何而來?

或許,目前的情況,還不止這些。

「皇上,娘娘不怕花縴陌的毒素,憑娘娘的身手,也不會吃虧。」華一脈出聲勸慰著。

宗政無憂將手中的信件收好,靜靜的看著的那一片霧霾。

一行人,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看樣子,皇上已經冷靜下來了。

次日清晨,璃月身著喜服的出現在無花宮殿外,花縴陌從昨日離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整個無花宮一片死寂。

璃月走到另一側怒放的花架前,隨意摘了一朵艷色的月季,一股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不是她喜歡的味道。

另一端,傳來一陣的腳步聲,璃月側目望去,花縴陌也是一身喜服,只不過,這麼鮮艷的顏色,襯的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璃月,你好美。」

「怎麼才能得到長生果。」璃月面色陰沉,將手中的花扔到一旁。

花縴陌沒有出聲,卻將璃月扔掉的花撿了起來,帶著物制手套的手將花睫卻掉,只留下那朵的嬌艷的花。緩步朝璃月面前而去。

「別動。」花縴陌的聲溫潤的響起,拿起手上的那朵花別到璃月的發間。

「花縴陌,你不要再揮霍我的耐性。」

「吉時就要到了。」花縴陌拉著璃月的手,朝大殿而去。

殿內的兩只紅燭被他的點燃,然後,轉過身來看著璃月。

這一刻,璃月感覺,他幾乎蒼白的透明。

「一拜天地!」

彎腰的只有一人,他抬起身子,對上璃月那副冰冷的神色,依然在笑。

「二拜高堂。」

只有他一人彎子,笑意未減。

「夫妻對拜。」

花縴陌看著眼前的人兒,手掌心里握著一個赤紅的果子,外表看起來猶如一顆紅寶石,他就這麼把玩在手里,卻也好像,隨時都能把這個果子捏得粉碎。

雖然,璃月沒有見過實物,但是她看過醫書,特意的了解了長生果,花縴陌手中握著的,正是她所需要的長生果!他在威脅她。

「夫妻對拜。」花縴陌彎子,沒有一絲著急的等待著。

璃月緩緩彎子,只是一瞬間便直起身子。

花縴陌抬頭,笑意越發的明顯,拉著璃月,朝一旁的房間內走去。

「你想干什麼?」璃月冷聲問道。

「三拜禮成,剩下的,自然是送入洞房。」花縴陌理所當然的回應了一句。

從之前兩次出手的情況來看,璃月不知道花縴陌還有什麼能耐能夠制服的了她。索性跟上他的步子往內室走去。

花縴陌坐在床邊,看著面前的璃月。那個人兒,無動于衷的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

「 !」一聲脆響,鮮紅的果子應聲碎裂,露出乳白色的果肉。

「味道不錯。」

璃月手握在拳,不禁深吸了幾口氣,按捺著想要捏死他的沖動,快步上前坐在花縴陌身側。

「合巹酒,容後在喝。」突然,花縴陌摟著璃月的腰身,將她壓了下去。

璃月正想抬腿出招,突然感覺身後一空,身體頓時失控的朝下急速落去。這是一個暗道,兩人的身子被的緊緊的擠在一起,璃月猛然發現,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她竟然听不到花縴陌的心跳!

突然,身子一沉,墜落感頓時消失了,花縴陌的扭轉了一子,在落地的那一瞬間,璃月落在了他的身上。

四周,依然是一漆黑一片,但是絲毫沒有影響璃月視力,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朝花縴陌的胸膛按去,果然如她剛剛所感覺到的一樣,那里,沒有一絲跳動!

「愛妻是不是覺得,為夫沒有給你一個真實的洞房花燭,所以……?」花縴陌調笑的聲音傳來。

璃月頓時從花縴陌身上起來,心中卻有一個疑問,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沒有心跳?!

「走吧!」花縴陌拉著璃月的手,朝前方走去。觸動一個機關,隨著一聲轟響,強烈的光線的照射進來。那白茫茫的世界好似虛幻的一般。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暗室,眼前,是一幢木屋。上下兩層,精致清幽。木屋的四周,全是高聳入雲的山峰,璃月猜測,這一定是在南疆那片蔥郁的森林內的某一處。

眼前的這一切,就像一個普通的農家院,前面,一片荒地,荒草已除,看不清楚究竟種了些什麼。

「喜歡這里嗎?」花縴陌拉著璃月朝前方而去。

璃月已經懶得回答,他們的談話內容永遠都不在一個頻率上。

屋內的擺設極為簡陋,但卻足以滿足生活所需。順著那個開著的窗子,呆見遠處美麗的景色,依稀可以听到流水聲,可能是從山間的蜿蜒而下的溪流。

這里,可以稱得上是個世外桃源,但因為眼前的花縴陌,生生煞了氣氛。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璃月不解。

「我答應你七七四十九天,讓你得到長生果,自然說到做到。」花縴陌說完,拉著身側的人朝屋內走去。

璃月的心中涌上一層喜色。

「破曉之時,日出之間,取那條溪水澆灌,日暮西沉,最後一米陽光落到山後,再取溪水澆灌一次。」花縴陌的聲音傳來,璃月不禁驚,那片土地中,是長生果?

甩開花縴陌的手,轉身朝那片平整土地而去,用手扒了一下這特殊的紅色土地,果然見一一些小青苗正準備破土而出。

花縴陌看著那道影子,空空的手微抬,眼中涌上一層失落,緩步上了二樓。

看著這些青苗,璃月終于感覺有了一點希望。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璃月飛速奔出木屋內,一旁放著兩只木桶一跟扁擔,褪去這一身繁冗的華麗喜服,撕了一根袖子做了個簡易的披肩,裙子也被她撕到膝蓋處,拎起兩個木桶朝有溪流聲的地方而去。

花縴陌靠在窗台,一抬眸,那道身影此時的模樣讓他一陣無奈,簡直是說不出的狼狽。

璃月按花縴陌說的,最後一縷陽光落到的西邊的山後,拎起桶朝這一片澆了過去。

鞋也濕了,而且腳底全是泥巴,璃月回到木層內,將那雙奢華的鞋子甩到一旁,就這麼光腳在木制的地板上走著。

「璃月,我餓了。」花縴陌還是那身喜服,現在,他已經完全和璃月成了兩個世界的人。一個高貴無匹,一個一身泥濘。

璃月算是明白,什麼叫披著這張華麗的皮,也掩蓋不了那身人渣味。

「廚房在哪?」

花縴陌隨手指了個地方。

璃月憤恨的走了過去,除了一個灶台,一口鍋,一缸米之外,什麼都沒有!

靠!花縴陌的簡直在挑戰她的底線!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只能咬牙忍了。摔了摔鞋子上的泥巴,快步的走了出去。只希望,她能在這深山老林里的弄點可以下飯的菜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花縴陌坐在窗前,扶著胸口一陣猛咳,身子微微弓起,從遠處望去,竟然一種散不去的悲涼。

夜色濃郁,伸手不見五指,木屋內,燃著的明亮的燭火,一道身影頂著蓬亂的頭發,凌亂的衣衫,光著腳走來走去的在的廚房里忙碌著。

「吃飯!」廚房里傳來一聲爆喝,那道身影已經被煙燻的面目全非,黑乎乎的一張臉讓花縴陌的一陣僵硬。走到廚房前的腳步生生止住了。

璃月指了指一盤,「你的!」

花縴陌心中不禁有一種感覺,這簡直就是喂豬。

璃月拿起一旁的用她那身華麗的喜服撕成的帕子將臉擦了一下,端起另一盤一模一樣的朝外面走去。坐在花縴陌對面,拿起筷子往口中送著。

飯是夾生的,肉一半是帶血的,一半是焦黑的,璃月撿著飯吃了幾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抬頭,花縴陌盤子里的吃食卻去了大半,不禁一陣惡心。

「好吃嗎?」璃月輕問。

「好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覺得好吃。」花縴陌很誠懇,很真執,看得出來,這些話是發自內心的。

璃月看著他的模樣,一陣恍惚。花縴陌一直以來給她的感覺,就像是荷塘里的白蓮,出水的蓮花,如此純潔,仿佛不染一絲雜沉,可是根睫卻扎在深深的淤泥里。他的展示給世人的和真正的他,就是這兩種極端。

他的盤子已經空了,璃月不由分說將她盤子里剩下的扒了過去。

「吃吧。」

花縴陌燦然一笑,繼續吃。

「連理枝,比翼鳥,夫妻情,是不是就是如此?」

璃月冷笑一下,也不理會,轉身朝對面的房間走去,房門重重的合上,頓時朝床上撲了過去。

深夜,一聲咳嗽聲音響起,就像是一個引子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璃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這樣一直咳著,真怕會把肺都咳出來。

突然坐直身子,下床朝對面的房間走去。

咳嗽聲戛然而止,璃月能看到那張蒼白的臉,引隱忍而漲起的不正常的紅暈。

「我吵到你了?」花縴陌的聲音很輕,像是被風卷起的羽毛,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了一般。

璃月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在花縴陌接過的那一瞬間轉身離去。

對面的房間里再也沒有傳來一聲咳嗽聲,可是她躺在床上,更加沒有睡意,她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感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得到的長生果,勢必要和花縴陌算算前仇舊恨。

澆水,鋤草,做飯,洗衣,一切璃月全都包了,花縴陌每天就坐在那個窗台上,動也不動一下,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像是永遠也看不夠一般。

看著這些的長到她膝蓋上的小青苗,璃月心中欣喜萬分,據書上記載,長生果的枝葉也就是這麼個高度,剩下的,就是長粗枝桿,往橫向發展,這些細苗會會越長越粗,以用來承受長生果實。這麼多株果樹,結出來的果實,的確如花縴陌所說,足夠用藥,解整個璃國受毒疫所襲的人身上余毒的。

璃月感覺有道目光始終注視著她,不禁回眸望去,花縴陌的扯動嘴角笑了一下。

沒有理會他那種好似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的模樣,接著護理著這些細小的幼苗。

晚上,璃月心情頗好的燒了一鍋湯,因為,她實在看不下去,花縴陌那種要撐不下去樣子,蒼白的臉色,仿佛閉上眼,就再也醒不這來似的。就這樣死了,未免太便宜他!

「璃月,我們是夫妻,對嗎?」花縴陌的聲音有些飄渺的傳來。

「如果,你要這麼自欺欺人,臉皮的厚的比外面那株老樹的皮還厚,我也沒辦法。」

璃月簡單的吃了些,收了碗筷準備離去。

「璃月,能陪我說會話嗎?」花縴陌突然叫住璃月的身子,語氣帶著一絲懇求。

璃月停下腳步,坐了回來。

「我一直不明白,玲瓏棋,第九十九局,為何種死局。」花縴陌的聲音響起。

「死在最愛的人手上。」璃月淡聲說道,霜華自毀雙目破了棋局,她當時的心思一直在霜華身上,似乎沒有注意到花縴陌的情況。

花縴陌突然笑了,笑的那麼純美,甚至,還有一絲滿足的感覺。

「你為什麼執意要與我成親?難道,就因為,你能踫的人只有我一個?」

「是啊,一踫就死,我要來做什麼?」花縴陌點點頭。

「你的計劃是什麼?」璃月發現,突然有點猜測不出花縴陌的真實用意。

「計劃?」花縴陌抬眸,那絲淺笑隱去。

「想一統江山?聚黑河之力再度向璃國進攻?或者,再來一次毒疫?」璃月的口氣,有些咄咄逼人。

「我累了。」花縴陌突然站起身來,朝對面的房間走去。

這一句「我累了」不知道究竟表達了什麼意思。

深夜,再次傳來那種的讓人揪心的咳嗽聲,璃月沒有起身,看著窗外的月色,久久無法入眠。

璃月出去尋找食物的時候,也沒有閑著,也在尋找出路,可是,四面都是走不到盡頭的茂密叢林,跟本沒路可走。唯一的出口就鎖定在的木屋後的陷于山壁上的暗室內。

趁著黑夜,她去模索了幾次,都沒有發現任何可以開啟暗室的機關。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這些長生果,終于在璃月的期待中開出了白色的小花。又過了幾日,結出了青女敕的果實。

璃月看著這些如拇指一樣的果實,興奮的坐在地上掰著手指數著的日子。她竟然在這里足足呆了一個月的時間了!看著這些小果子,真的有點擔憂,還有十五天,這些長生果能熟嗎?

轉身朝窗前的那道身影望去,他的目光一如既往投注到她的身上,只是那道目光變得越來越纏綿。

「璃月,你有多恨我?」

「恨不得你現在就死在我眼前!」

「我以為,會五馬分尸,挫骨揚灰,才能解你心頭之恨。」

「你想這麼個死法,我也可以成全你。」璃月說罷,朝木屋走去。

花縴陌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目光朝著遠方望去,看不清眼底究竟是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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