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衍那張沒有一點笑紋的臉笑起來的時候，總讓人覺得沒有一點開心的意味，唇角的笑容明明明顯擴大，但是眼中卻還是冰涼的一片。
他說，「做我的女人，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
莫予涵看著他優雅的端起了紅酒，薄唇輕輕抿了一下，然後他抬起墨瞳，看著她，「但是，你憑什麼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站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
莫予涵心下一凜，看著他，卻強擠出微笑，「我覺得沈先生既然讓我進來了，就證明我還有資格。」
沈君衍微愣，卻點頭，「其實你也是很聰明的。」
他站起來，修長的雙腿，在黑色西裝褲的包裹下，顯得更加筆直，他身形高大，這樣漸漸臨近，讓她呼吸困難。
他卻並不靠的太近，只是那麼不近不遠的看著她，「所以，你想怎麼辦呢？」
她說，「我願意做你的女人，直到你不想要我為止，但是第一，我希望沒有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第二，我要古月欣，一無所有，痛不欲生！」說到最後那一句的時候，她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瘦弱的手臂上，顯出一片青色。
沈君衍哈的笑起來，這一回，他是真的想笑，「這真是我第一次听見這樣的要求，莫小姐難道不知道，讓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會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嗎？」
莫予涵第一次抬起頭來，正視著他，輕聲說，「是啊，但是讓人知道您已經對我厭惡了的時候，大家給我的驚喜會更多的。」
他禁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似乎覺得很有趣。
她並不知道，讓他覺得有趣，是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片刻，沈君衍臉上笑容凝固，他看著她，冰冷的眼神，毫不遮掩的探究，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樣的感覺，而她，就是卑微進貢的女人，能不能留下，還要看他的心情。
他說，「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那麼你就應該知道，在你來推銷自己之前，至少應該在你的包裝上好好下一下功夫，你這一身……」他手指輕佻的挑起她的一點裙擺，「實在稱不上賞心悅目。」
她心下一滯，自知他說的沒錯，她現在的樣子，大概比鬼好不到哪里去，心里跟著有些忐忑，但是她沒有退路。
她讓自己不要低下頭去，現在是談判的時候，她不能輸了氣勢。
她說，「我只是覺得，面對客人的時候，真誠和明碼標價應該會讓客人喜歡，我是真誠的，在你面前的就是真實的我，現在的我，就是這麼狼狽，一無所有，有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好一個客人。」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靠近了她單薄的身軀，呼吸臨近，她感到自己甚至不敢喘息，他就那麼貼近了她的臉頰，伸出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看著她倔強的雙眼，看著她蒼白的面孔，他笑起來，如鬼魅般冰冷誘人。
隨即，他打了個響指，外面有人進來，他說，「給她找件衣服來穿。」
莫予涵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挑剔的眼眸看著她的那身衣服，「首先我不喜歡我的女人穿著別的男人送的衣服，這讓我心里很不舒服。」
她渾身一顫。
聰明如他，只這樣看著，自然能猜到這衣服的來歷，一定不是她能負擔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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