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涵再次被他推在了一邊，這次，她卻強硬的站在那里，不讓自己倒下去。
就算是死，也要有尊嚴的站著死去，她咬著蒼白的唇，看著江寅天小心的扶起了古月欣。
古月欣的手臂不知什麼時候劃破了一塊，並不深，紅彤彤的掛在那里。
倒真是巧合，好巧不巧被那麼一推就劃破手臂。
莫予涵看著她的傷口，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江寅天臉上很難看，他看著莫予涵，「夠了莫予涵，你鬧夠了沒有！」
看著嬌弱的古月欣，莫予涵哼了聲，抓起地上的大包小包。
她心神早已經難以支撐住那麼多的東西，只是逼著自己不要倒下，她最後對江寅天說，「寅天，我是夠了，真的夠了，所以請你放我離開。」
她說著，終究讓自己打起精神，緊緊的抓著自己的箱子，再不看那個男人，只是一步一步穩步向外走去。
古月欣看著她那張忽然鎮定下來的臉，在心里輕蔑的冷哼，還在強做鎮定？可惜不管怎麼樣，還不是只喪家犬！
然而一邊的江寅天，靜靜的看著她傲然離去的背影，忽然心里一緊，扶著懷里的古月欣，眼楮盯著她的背影。
「啊……寅天，你捏疼我了。」古月欣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他眼神閃爍，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麼，「這就夠了？」江寅天念了一句，便猛然放開了古月欣，向莫予涵離開的方向追去。
「寅天……你去哪里！」
公寓是長長的一條走廊，風從那頭繞了幾個彎吹過來，沾染著初春的涼意，打在身上，刺骨的冰涼。
她雙手拉著自己的行李，站在電梯前，靜默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
在江寅天的心目中，這個女孩當初是天真的傻姑娘，從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更不懂得掩蓋自己的缺點。
就算是對他的勾.引，都那麼明目張膽，手段幼稚的可憐，讓人一眼就看透。
這些年，將她扔在這個公寓里，讓她好像是囚犯一樣的生活著，她都受著，一句抱怨也沒有，一滴眼淚也沒有。
但是默不作聲的，她就這麼承受不住了？
是承受不住了，還是又想嘩眾取寵一次？
他一把拽過了她的手腕。
她看著他冷冽的眼，微愣片刻，然後用力的抽手，「放開我，江寅天。」
「你又是在玩什麼把戲？」他聲音冷淡，漫不經心，卻好像是一把尖刀直入她的心口。
她看著江寅天，「沒錯，我弟弟做的不對，他害了你妹妹一輩子，但是，我弟弟是我弟弟，我是我，為什麼一個人犯下的錯誤，要在另一個人身上報復？為什麼你不願意敞開心，看我一眼，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是你想的那樣的惡毒女人，又或者是的，我是那個惡毒的女人，但是，這麼多年的報復還不夠嗎？我毀了你妹妹一生，你也已經毀了我的一生，至今那些人還都以為我是你包y ng的女人，這個印記或許這輩子都洗不掉，這還不夠嗎？」
說完，她只是淡漠的去推他的手。
她低垂著眼眸，外面的光線柔和的打在她的側臉上，讓她的臉頰顯得沒那麼蒼白，卻更平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