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俏王妃 【V冥131章】 幽冥堂隱秘☆中

作者 ︰ 銘蕁

噗——

「誰打傷的你?」青衣听到熟悉的腳步聲,轉過身正想出言調笑,卻看到黑衣捂著胸口,直接一口黑色的血噴了出來。愨鵡曉

他們跟著城主東方霧一直都住在天下第一樓,並未曾入住行宮,軒轅思澈知道後,就吩咐掌櫃將四樓清理出來,專供東方霧居住,下令不許閑雜人等打擾。

因此,四樓上除了他們主僕三人之外,再無其他人。

「咳咳、、、咳、、、」黑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只是吐出更多的黑血出來,味道還異常的刺鼻。

「你中毒了。」青衣雙手扶住黑衣,讓他整個身體都靠在他的身上,沉聲道︰「你先省點兒力氣,有話一會兒對城主說。」

黑衣的武功在他之上,但卻受了如此重的內傷,還中了毒回來,不得不讓青衣捏了一把冷汗,神色復雜了起來。

「咳、、、、」靠著青衣,黑衣點了點頭,咬牙隱忍著。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的他,忍受著怎樣的劇痛與奇癢。在行蹤被發現之後,他還能逃回來,已經算是奇跡。

至于這條命,他以為會保不住的。

即便這條命保不住,他也必須留著一口氣,提醒城主要小心、、、、、、

「青衣,可是黑衣回來了。」走廊深處房門緊閉的房間里,低沉淳厚的嗓音破風傳來,帶著不容忽視,不容拒絕的威嚴。

空氣中飄散出來刺鼻腥臭的血腥味,是瞞不了東方霧的,要是不盡快處理,很快軒轅思澈的人也會立馬察覺到,他們的處境就被動了。

「城主,黑衣不但受了重傷,還中了劇毒。」青衣扶著黑衣往走廊深處走,盡頭的房門應聲而開,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面迎來,壓抑得胸口生疼。

東方霧臨窗而站,寒風迎面吹來,吹亂他的墨發,飛揚輕舞在他的面頰上,遮住了他的神色。

「誰對你下的毒?」

短短的六個字,猶如齒縫中咬著發出來的,只那麼一瞬間,東方霧俊美飄渺臉龐就陰沉了下來,凌厲的殺氣似卷起一陣狂風,徑直將房間里的茶杯屏風都掀翻了過去。

可見,他的情緒有多麼的狂躁。

黑衣越來越虛弱,全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抽調不出來,再面對氣場強大的東方霧,他只覺得胸口血氣翻涌得厲害,似乎下一瞬間他就會徹底的昏死過去,甚至再醒不過來。

「城主,黑衣受了傷,你這樣他會死的。」青衣怔愣了一瞬,反應過來立馬撲到黑衣的身前,替他擋了一部分的威壓,否則指不定黑衣沒死在敵人的手里,卻會死在自己主子的手里。

腥甜涌上喉間,青衣苦笑著咧了咧嘴,他要不擋這一下,估計黑衣真就得掛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何一向冷靜自制的主子,會突然失控?

黑衣所中的毒,看似很熟悉,青衣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哪種毒,又是出自哪里。

「該死的。」東方霧低咒一聲,撤去了威壓。

他以為,那麼多年過去,再次面對的時候,他會冷靜以對。

可是,當事實再次擺在他眼前時,他才發現他的自以為是多麼的可笑。

「咳咳、、、」青衣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揉了揉胸口,幸好東方霧出手有所保留,不然他就真慘了,「城主,黑衣傷得太重,他能強撐著回來已實屬不易,咱們想問什麼,至少該先檢查一下他的傷勢。」

「嗯。」

提心吊膽的看著冷靜下來的東方霧,青衣才緊張的退開身子,將攤軟在凳子上的黑衣讓了出來。

黑衣慘白著一張臉,嘴唇卻異常的紅艷,身體的溫度也極為嚇人,猶如鍋中滾燙的沸水,觸之灼手。

緊貼在他身上的黑色衣衫,早已經被汗水所浸濕,左肩上有刀傷,從傷口里滲出來的血水卻是呈青黑色的,而黑色衣服上的血早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鮮血的味道帶著濃濃的惡臭,刺鼻,還令人感覺到惡心,直想把吃進肚子里的東西都吐出來。

「城主,黑衣他中的是什麼毒?」

東方霧面色陰沉,斜睨了青衣一眼,並沒有說話。雙手飛快的解開黑衣的衣服,露出他健碩的胸口。

此時,赫然可見,在黑衣的右胸口上,有著一個呈赤黑色的巨大五指手印。

赤黑的手掌印與黑衣小麥色的肌膚呈現出鮮明的對比,映襯著黑衣慘白,艷紅的唇,氣氛莫名詭異。

「先去拿五顆解毒丹過來。」

「是。」青衣渾身一顫,立成點頭,轉身去拿解毒丹。

袖袍無風自動,東方霧袖手一揮,房門應聲而關,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旋即,他站到黑衣的身後,將黑衣整個人托起來,一只手撐著他的身體固定他,另一手迅速點了黑衣身上的幾處大穴。

幾乎就在東方霧點完那幾處大穴的一瞬間,黑衣胸口的赤黑掌印就淡了幾分,黑衣的身體隨之顫抖起來,肉眼可見他在外的肌膚下,似有什麼東西在他的經脈中流竄,甚是駭人。

豆大的汗珠流著東方霧飽滿的額際劃落,渾身奇異的充斥著性感與狂野的氣息。

好半晌,待東方霧運完功,整個人的臉色都白了白,青衣眼急手快的扶住東方霧,擔憂的道︰「城主,你沒事吧。」

究竟是誰,怎會如此霸道的邪門功夫。

普通的烈陽掌,如果打在身上就是呈五指手掌存在,顏色也不過只呈紅色的,絕對不可能是赤黑色。

江湖流傳的各種武功,與烈陽掌相似的,唯有、、、、、、

不可能,那種邪功,早就毀了。

哪怕是血月城,也早已經禁止了那種功夫。

「先喂黑衣吃下解毒丹,本城主調息一下就好。」東方霧搖了搖頭,身體有些發虛。

夜絕塵即便是帶著傷,東方霧與他交手,還是受了些傷。再加上,騎射場上跟伊心染間接交手,東方霧可謂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不過,他表面功夫做得出色,倒是誰也沒瞧出來他受了傷。

經過這幾日的調養,他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今日替黑衣療傷,內力耗損過重,才導致他身體略微有些發虛。

只可惜,想要解此毒,並不容易。

他也不過,僅僅只是險險保住了黑衣的命而已。

想要徹底治好黑衣,至少還要連續十天,用真氣打通黑衣被毒所侵蝕的經脈,否則以後即便是好了,也廢了。

「是,城主。」

青衣倒來水,然後將五顆解毒丹一一喂進黑衣的嘴里,然後喂他喝了些水,再用內力將解毒丹催發,在他體內游走四五周之後,方才停手。

窗外,寒風呼嘯,小雪漸漸轉成中雪。房間里,氣氛莫名,東方霧在盤膝調息,周身都呈現出一層朦朧的淡黃色光芒,黑衣服下解毒丹之後,臉色依舊慘白不見一絲紅潤,而那艷紅的嘴唇,顏色已變淡了不少。

如此半個時辰之後,黑衣悠悠轉醒,意識尚不是很清楚,腦海里滿是他與人交手的畫面,還有敗落之後,狼狽逃跑的畫面。

突然,他一個大動作扯到肩上的傷口,鮮血再次浸透了紗布,也疼得他倒抽一口氣,蒼白的臉更白了。

嘶——

「醒了。」青衣守在門口,听到響動立馬奔了過來,看著疼得呲牙咧嘴的黑衣,不禁有些好笑。

這家伙,真是悶騷得厲害,連喊疼的方式都這麼特別。

「城、、、城主呢?」手踫了踫胸口,似乎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他真以為自己活不了了。

只恨,還沒將打探的情況,告之東方霧。

「城主替你運功療毒治傷,現在在調息,你也先調息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都等城主醒來再說。」

順著青衣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東方霧在軟榻上盤膝調息,黑衣咬牙點了點頭,既然他暫時撿回了一條命,倒也不急于那麼一時半會兒。

正好趁這段時間,他可以整理一下凌亂的思緒,再調整一下自己體內橫沖直撞的真氣。

眼見黑衣開始運功調養,青衣又走到門口守著,盡職的做他的護法,保護東方霧的安全。至于,他那滿心的好奇,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積壓在心里,晚點兒再問清楚比較妥當。

、、、、、、、、、、

司徒府•地牢

「少主。」

「什麼事?」

司徒落瀾一襲繡著墨竹的華衣錦袍,埋首在一堆又一堆猶如小山包一樣的各種藥材里,俊逸的臉龐滿是髒污,頭發都打起了結,活像好幾天沒有洗臉一樣,若不是那嶄新的衣裳,尊貴的氣質,指不定還以為他是乞丐呢。

「回少主的話,小候爺到了。」

「嗯。」

不曾抬頭,淡淡的應了聲,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眼前堆積如山的藥材堆里。

紅護法給出的線索雖少,但司徒落瀾並不笨,甚至非常有天賦,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他已然模到一些門道,調配出來的笑紅塵,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的笑紅塵。

只要他能成功的調配出笑紅塵,那麼距離他配制出笑紅塵的解藥,就真的快了。

某被無視的暗衛,無奈的抓了抓後腦勺,又道︰「少主,是您過去見小候爺,還是屬下將小候爺帶到這里來。」

「什麼?」

某暗衛無語,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嘴角猛抽抽的望著抬起頭來的司徒落瀾,仿佛被雷劈中一樣,他家俊逸非凡的少主,怎麼變乞丐了。

擦,這要是將司徒落瀾丟到外面去,誰還認識啊。

「你去告訴小候爺,讓他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找他。」

「是,少主。」

暗衛驚魂未定的轉身離開,三步一回頭的看向再次埋首在藥材堆里的司徒落瀾,不禁暗忖︰要是那些名門千金見識到了少主這般模樣,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的痴迷。

在司徒落瀾書房的地底下,建有一個規格較為龐大的地下地牢,最初,這里是作為他學醫的場所,一直到前段時間,這里才成為秘密囚禁人的地方。

這處地牢,哪怕是司徒家主都不知道。

「那個紅護法怎麼樣了?」

「回小候爺的話,紅護法呆在石室里,不吵不鬧的,也沒犯過病。」每當紅護法生死劫發作,在地牢里瘋狂叫喊時,看守地牢的暗衛,都以為那是紅護法老毛病犯了。

誰也沒有往別處想,作為暗衛他們很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既然主子沒有指示,他們就要做到,听不到看不到。

「去看看她。」軒轅思澈蹙眉,依照時間來算,紅護法身上的生死劫已經到了最後的大限,除了正確解除生死劫的手法之外,唯有死路一條。

眼下,能不能在紅護法臨死之前,逼問出一些對他們有利的消息,真的太重要了。

「小候爺這邊請。」

出了第一間石室,拐了幾個彎之後,經過重重把守,軒轅思澈才看到關押紅護法的石室,不由得佩服司徒落瀾的心思縝密。

不定時,隨機調換紅護法的位置,哪怕她還活著的消息泄露出去,幽冥堂真有人前來迎救,都休想如願。

「小候爺是直接去石室看紅護法,還是、、、、、」在關押紅護法的石室旁邊,還有一個石室可以清清楚楚監控,紅護法在石室里的一舉一動。

平日里,除了給紅護法送吃食,他們這幾個輪流看守紅護法的暗衛,都是呆在旁邊的石室中,絲毫不敢大意。

「去旁邊的石室,等你們家少主來了,才進去看她。」

「是。」

進入石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面巨大的鏡子,透過鏡子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紅護法在另一間石室中的一舉一動。

要是伊心染看到這樣的設計,一定又要贊嘆一下古人的智慧,竟然連這樣的法子都想得出來。

自從雙方達成協議之後,司徒落瀾就不曾再對紅護法用過刑,甚至給她一間單獨的石室讓她居住,里面女子用的東西應有盡有,並且還華衣美服的伺候著,唯獨沒有自由。

此時此刻,紅護法呆呆的端坐在銅鏡前,偶爾會抬起頭,打量一下銅鏡中自己的容顏。

生死劫不發作的時候,她習慣坐在銅鏡前,為自己精心的打扮一番,哪怕沒有人看,沒有人欣賞,她也不想辜負了自己的美貌。

生死劫每發作一次,紅護法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狂躁的情緒,將石室里所有的東西都砸毀掉。等到第二天,被她砸毀的東西又會擺放上新的,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命都快要沒了,臉蛋如此美麗又能如何?」上挑的狐狸眼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鏡中艷麗的臉蛋,紅護法突然仰起頭,瘋狂的大笑起來。

她的人生,走到這里,就要宣告結束了。

或許,她應該好好感謝他們對她用刑的時候,不曾破壞她這張臉。現在,她整個人,除了這張臉上沒有一丁半點兒傷痕之外,其他地方新舊交錯的疤痕,已經深深的刻在她的身上,再也抹不掉了。

如果,在她那麼努力想要活下去都無法活下去的話,至少,死的時候她也要美美的。

「那女人在發什麼呆?」在這間石室里,雖然可以看到紅護法的一舉一動,但卻無法听到她在說什麼。

軒轅思澈看不懂唇語,心下不安,正要轉身離去,去隔離石室看紅護法時,卻驚愕的發現,紅護法走到衣櫃旁,慢條斯理的月兌衣服,一件接著一件,直到全部月兌光。

「咳咳,該死的。」俊臉微紅,軒轅思澈尷尬的別過臉去,低咒出聲。

跟在軒轅思澈身後的暗衛,顯然也沒有料到紅護法會站在衣櫃前就月兌衣服,天知道對面石室設計時,只有站到屏風後,是在這間石室中看不到的。

但凡正常人,如果要換衣服什麼的,不都應該走到屏風後面去嗎?

這個紅護法,果然夠放蕩,無恥。

「咦,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好半晌,掐算著紅護法應該穿好衣服之後,軒轅思澈才轉過臉來,正好看到紅護法為自己梳起了一個端莊的流雲髻,然後戴上精美的發飾,最後開始精心的描眉,化妝。

「小候爺,她、、、她這不會是想要、、尋、尋尋死吧。」暗衛哆嗦著,驚呼出聲。

軒轅思澈眸色一沉,臉色微變,冷聲道︰「我去看著她,你快去把你們家少主叫來。」

表哥跟表嫂還沒來,千萬不能讓紅護法死了。

「是。」

兩人一前一後從石室中出來,神色焦急的軒轅思澈正好撞到伊心染的身上,夜絕塵手快的攬住伊心染,抱著她轉了一個圈,才避免她可能被軒轅思澈撞到地上去的危險。

「思澈你搞什麼鬼。」

「表哥你來了。」軒轅思澈一笑,再看看被夜絕塵緊護在懷里的伊心染,可愛的抓了抓後腦勺,柔聲道︰「表嫂,我沒撞到你吧。」

無故被撞的伊心染原本正生氣,想大吼誰不長眼撞她來著,看到軒轅思澈討好的模樣,笑了笑,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柔若無骨的小手拉了拉夜絕塵的袖口,她不沒被撞到嗎,犯不著把軒轅思澈嚇成這副模樣。

「表哥,我錯了。」

「出什麼事了?」夜絕塵清了清嗓子,一臉無辜的開口。軒轅思澈的性子他是明白的,能讓他慌神的,難不成是紅護法出了事。

「那個、、表哥我懷疑紅護法要自殺。」

「自殺?」

「對,看她的模樣,就是要自殺。」

伊心染瞪大眼,那個女人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在那些五花八門的酷刑下,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女人,居然要自殺,世界玄幻了吧。

「怎麼說?」夜絕塵也不相信紅護法會自殺,她那樣的女人,不見棺材是絕不會落淚的。

不到最後一刻,她又怎麼舍得去死。

「我是認真的。」軒轅思澈無語,趕緊把他看到的情況,認認真真的跟兩人說了一遍,「你們說,她如此反常,不是想自殺是什麼。」

伊心染輕抿粉唇,小手托著下巴,笑道︰「有意思,我進去會會她。」

「染兒,小心些。」

「她傷不了我的,放心。」

「有事叫我。」

「知道了。」伊心染甩開夜絕塵的手,接過暗衛遞上來的鑰匙,走向關押紅護法的石室。

另一邊,頂著雷人造型的司徒落瀾也帶著暗衛奔了過來,看他那模樣,瞧得夜絕塵兩人嘴角直抽抽,黑線杠杠的。

真不想告訴別人,他們是認識的。

「紅護法真要尋短見?」這個時候,司徒落瀾腦子都還是暈乎乎的,布滿血絲的眼里寫滿了焦急。

「表嫂進去了,我們在這邊先看看再說。」

「好。」

厚重的石門轉動著開啟,一襲明艷紫色長裙的伊心染映入紅護法的眼簾,讓她從銅鏡前站起了身子。

「好久不見了。」伊心染挑眉,微微勾起水潤的唇瓣。

靈動的大眼楮望著紅護法眨了眨,順便打量起整間石室來,要說這地下石室空氣流通,格局也簡潔又不失大方,長住都是挺不錯的,就是缺少了一點兒自由。

「你來做什麼?」紅護法有些防備的緊盯著伊心染,狐狸眼里有著明顯的恨意。

要不是這個看似無害,實則厲害的女人,她又怎麼會落到夜絕塵的手里。她在黑風寨沒殺她,其實她是早就挖好了陷阱,只等她自己跳進她為她準備好的圈套里。

論心機,論月復黑,只怕沒人比得上她。

「你好像不歡迎我。」

「你可知道,你是我最恨的人。」紅護法咬牙切齒的低吼道,強壓著胸口急劇上升的憤怒,強迫自己不要像瘋狗一樣撲上去。

她很清楚,以夜絕塵對伊心染的疼寵,又怎麼可能任由她獨自前來涉險。只怕她還沒能撲到伊心染的身上,她就已經沒命了。

她現在是一心求死,可她並不想死得太難看,太痛苦。

「呵呵,成者為王,敗者寇。」不理會紅護法駭人的眼神,猙獰的表情,伊心染找了張椅子,優雅的落坐,接著又道︰「你不恨對你下生死劫的幽冥堂堂主,不恨抓住你的人,也不恨對你行刑的人,但你恨我什麼呢?」

「要是你在黑風寨殺、、、、、」意識到自己差點兒被伊心染牽著鼻子走,紅護法猛然住了口。

「你想說,要是我在黑風寨的時候,一箭射死你,給你一個痛快,那也就沒有後面這些事情了對不對。」

「是。」

後面她所受的這些殘酷對待,其實都是伊心染害的。

要是她早殺了她,她就不會如此的痛苦。

「敢情我沒殺了你,還是我的錯。」

「是你,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紅護法抱住自己的腦袋,情緒幾近失控。

在她的腦海里,近乎癲狂的認為,她落到如今的下場都是伊心染害的,要是沒有她,她就不會變成這樣。

「你恨我。」伊心染一步步投下魚餌,等著大魚上鉤。

「是,我恨你。」

「那你想要報仇嗎?」

「想。」

「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會把握住嗎?」

「當然,就算是死,我也要殺了你。」

「那好,不如你跟我做一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紅護法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又想不起來,柳眉擰成麻花狀,神色矛盾又糾結。

「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而我替你解除生死劫,還你自由。」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雙手抱頭,紅護法不住的往後退,傾斜的身體打翻身後矮幾上的東西,發出‘ 里啪啦’一陣響。

伊心染也不著急,嘴角那抹似笑非笑,怎麼看就怎麼讓人寒毛直豎。「生死劫解開之後,你就可以獲得以前求之而不得的自由,自己做自己的主人,再也不用听命于任何人,再也沒有人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

「你、、、、、」

「本王妃素來說話算話,只要你告訴本王妃想知道的事情,本王妃保你平安。」

「你根本就解不了生死劫。」

尼瑪,差點兒就被騙了,伊心染心中月復議。

她還以為紅護法的潛意識已經被她弄混,哪知道她還如此清醒,還跟她演起戲來。

嘖嘖,這個女人,誰小瞧她還真會死得很慘。

「本王妃解不了,但本王妃的男人會解呀。」

「你少騙我。」

「我要知道幽冥堂的隱密,付出的代價就是給你自由。」伊心染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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