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後宮,廢後凶猛 317︰慕元澈的計劃

作者 ︰ 暗香

317:

慕元澈神色復雜的結果扭動著的荷包,吞了聲口水力作淡定的掛在腰上,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是貨真價實的。愛睍蓴璩他女兒送給他的禮物呢,雖然戀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這份天性還是無法泯滅的。

夜寧的眼楮在戀晚的身上也不肯挪開,眼巴巴的指望著自己的外甥女能送給他件禮物呢。可是……戀晚直接把他給忽略了,太桑心了。

秦渺急匆匆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詭異的一幕,戀晚扯著慕元澈在河邊戲水,夜寧等一眾侍衛守在慕元澈的身邊。夜晚站在百里晟玄身邊,面上的神情跟以往一樣,沒有什麼異常,倒是百里晟玄的神色有些讓人看不透徹的陰靄。

「夜姐姐。」秦渺站在夜晚的身邊低聲喊道。

夜晚回頭看著秦渺,一如既往的露出一個微笑,「你來了,你看戀晚玩得多開心。」

秦渺看著夜晚,心里嘀咕一聲,嘴上卻說道︰「是,是啊。自然是開心的,當然要開心……」

後面的話便被百里晟玄犀利如刀的視線給憋了回去,秦渺是故意這般說的,這樣一來百里晟玄才不會懷疑,如果自己沒一點表示,她反而會懷疑了。

秦渺也松了口氣,夜晚一如既往的假裝沒有听懂,只是將眼神落在戀晚身上,眉宇間保持著平日的笑容即可。這個時候說多錯多,做多錯多,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策。

天色漸漸地黑了,夜晚上前抱起戀晚,「我們該回了,天都黑了。」

戀晚有些不舍,不過還是很听話的站起身來,看著慕元澈說道︰「慕叔叔,我要回家了,明天你還來嗎?我們一起捉水蛇,我沒捉過水蛇呢。」

「好啊,明天我來找你好不好?」慕元澈當然舍不得拒絕女兒,笑著應道。

「好,拉鉤。」

「拉鉤。」

夜晚因為抱著戀晚,所以距離慕元澈非常的近,再加上夜晚走過來的時候故意背對著百里晟玄,此時兩人四目相對,夜晚輕輕地眨眨眼楮,動動嘴唇卻沒有聲音發出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夜晚已經抱著戀晚回到了百里晟玄的身邊,秦渺就把孩子接了過去,幾個人先回了大帳,獨留下百里晟玄面對著慕元澈幾人。

慕元澈此時心里早已經滾起巨浪,腦海中還回想著夜晚的紅唇輕輕吐出的那幾個字,雖然沒有聲音,但是他看懂了,她記起他了。

「喝杯水酒?」百里晟玄看著慕元澈緩緩的說道。

慕元澈此時也不想就這樣回去,輕輕頷首,「你跟我已經很多年沒在一起喝酒了,想起來我們第一次喝酒的時候,還是第一回見面的時候。」

「是,那時你我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倒也喝得痛快淋灕。」

「少年最是熱血,沒有了身份的約束,很多事情做起來倒也暢快。」

「我們去望江台。」

「你倒是會找地方。」

百里晟玄淺淺一笑,「當年你曾經在這里追尋過香雪的蹤跡,對這一帶自然是熟悉的。」

「只可惜,當年我還是慢了一步,被你將人帶走了。」

兩人便走邊聊,身後跟著各自的衛兵,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百里燕池一身紅衣冷眼凝視著這邊,卻沒有跟隨過來。

望江台稱之為台,其實就是一個土台子,不過佔了地勢的便利,地形較高,立于其上,能將周圍的景色收于眼內。此時台上早已經打掃干淨,早有接到消息的衛兵,抬了桌椅過來,酒菜也快速的擺于其上。

美酒佳肴,兩人相對而坐。

不像是仇敵,倒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

對飲一盞,兩人大笑,颯颯江風從耳邊滑過,衣袂翻飛,墨發飄揚,銀白的月色下,一黃一黑兩道人影同樣的挺拔威武。

「百里晟玄,我一直以為你對雪女圭女圭的愛是純粹的,但是沒想到你會將她置于死地。」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了朦朧醉意,慕元澈看著百里晟玄出口憤憤言道。

百里晟玄雖有了三分醉意,但是慕元澈這話還是讓他不由的一怔,斜長的眉峰輕輕籠起,「話不可妄言,雖然我一直想將香雪娶為妻,可是卻不曾做過這樣卑鄙的事情。她嫁給你已成事實,我雖有不甘,卻未曾私下動手腳。」說到這里冷笑一聲,「明明是你將她逼死,如今卻要將罪名賴在我的身上,慕元澈這可不是大丈夫的行徑。」

慕元澈听到此話,眉峰一緊,側頭凝視著百里晟玄,眼眸如刀,「夏吟月是你安插在大夏的細作,就是她拿了你的親筆信給雪女圭女圭,還仿造雪女圭女圭的筆跡寫了一封信作假,以為你們暗通款曲,我這才怒而廢後。你敢說你沒有?」

百里晟玄臉色大變,怒道︰「胡說八道,這分明是沒有的事情,我什麼時候給香雪寫過這樣的信,一派胡言,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本皇要是想要人,正大光明的跟你爭奪,怎麼會做這樣的小人行徑,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听著百里晟玄的話,慕元澈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細細打量著他的神色,不像是在說謊,「可是那封信的確是你的筆跡,我是見過你的筆跡的,一眼就認出來了,莫非我還無賴你不成?」

百里晟玄一顆憤怒的心,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一怔,「我從未寫過這樣的信,你便是說破了天也不是我做的。」

兩人看著對方不互相讓,慕元澈冷笑一聲,「百里晟玄,我跟雪女圭女圭感情深厚,若不是證據確鑿,我怎麼會做出廢後這樣的事情來。你口口聲聲不是你,可是那封信分明就是你的筆跡,你想推賴,可也推賴不了。」說著慕元澈一怒站起身來,「明日我便把信給你帶來,鐵證在前,看你如何狡辯!」

慕元澈拂袖而去,只留下百里晟玄一個人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慕元澈的舉動不像是胡言亂語,可是自己分明沒有寫過那樣的信,為什麼慕元澈的手中會有這樣的一封信,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慕元澈帶著夜寧一眾人等坐船回到了對岸,進了大帳,揮退一干人等,只留下幾名心月復大將,看著眾人,面帶欣喜,「皇後恢復記憶了。」

「什麼?」王子墨楞道。

「真的?」司徒鏡面帶驚愕,似是不敢置信。

「天啊!」溯光難得這個時候捧場說了句話,表達自己震驚的心情。

眾人驚訝不已,最驚愕的莫過于跟在慕元澈身邊的夜寧了,他怎麼都不知道,見面時妹妹分明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皇……皇上,微臣怎麼都沒看出來,這……這是不是真的?」夜寧簡直不敢相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元澈瞧著眾人的神色,把事情簡簡單單的說了一遍。

「解藥不是在百里燕池的手上嗎?」王子墨第一個發現疑點,冷靜下來。

「對,百里燕池一直不肯交出解藥,晚妹……皇後娘娘怎麼會忽然恢復記憶的?這里面會不會有詐?」司徒鏡興奮過後,也逐漸冷靜下來。夜晚失去記憶,如果百里晟玄好嚴哄騙,不知道會不會騙的夜晚做出什麼對慕元澈不利的事情來。

慕元澈輕輕搖頭,十分堅定的說道︰「不,是真的,她的眼神我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說這個世上誰最了解雪女圭女圭,自然是他。

「皇後不是不想跟我相認,而是有百里晟玄跟百里燕池在旁虎視眈眈,這個時候沒有萬全撤退的計劃,她是不會拿著任何人的性命開玩笑的。咱們現在畢竟是在西齊的地盤上,所以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她偷偷地泄露信息給我,就是希望我們制定好撤退的最佳計謀,到時候淬不及防發難,百里晟玄兄妹沒有任何的防備,咱們就能有九成把握全身而退。」慕元澈十分堅定的說道,雪女圭女圭一定是這樣想的,他不會猜錯。

「如果是真的,那咱們應該怎麼做?」王子墨是知道夜晚有些本事的,見慕元澈這般堅信,倒是覺得有八、九成是真的。

夜寧聞言,立刻說道︰「我願為先鋒,听從皇上調遣。」

慕元澈笑著說道︰「天時地利,咱們佔了天時,百里晟玄佔了地利,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力敵。」慕元澈當然不會告訴眾人雪女圭女圭重生一事,只是從身後御案上的匣子里拿出一封泛黃的新封,伸手遞給王子墨,「你即刻將這封信交到百里晟玄的手里,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他。」

王子墨立刻出列,雙手將信接過去,「微臣領命!」

王子墨大步出帳,慕元澈又看著溯光,「暗中集合隊伍,分為三隊,一對在河上接應,一隊掩映撤退,一對作為後退開路先鋒。明日我們從河對面回來,要以最快的速度撤回延州,還要成功托住百里兄妹追擊的步伐。」

「微臣領命!」

「明日夜寧跟司徒鏡隨我過河,秦熾炎,朕命在百里晟玄後方制造混亂,打亂敵人的計劃,托住敵人的腳步。」慕元澈穩如盤山,一一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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