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後宮,廢後凶猛 082︰初進宮突起波瀾--殺機乍現(三)

作者 ︰ 暗香

斗破後宮,廢後凶猛,082︰初進宮突起波瀾——殺機乍現(三)

韓普林對著明光殿的大殿又看了幾眼,此時天已經擦黑,宮里已經點起了燈,站在高高的台階上望去,就如同是漫天繁星點點。愛置身其上仿若在九霄空中,一步走不穩,便能跌落萬丈深淵。

春天的風白日暖暖的,但是到了夜晚還是有些涼,韓普林緊了緊衣衫,這才大步往太醫院走去,夜晚的病情較為復雜,他一個人自然不能擔風險。而且最重要的是夜晚這樣躺在明光殿並不是一件好事情,韓普林雖然還沒有跟夜晚有什麼聯手的行為,但是瞧這夜晚現在身處危地,他還是決定搭一把手。

也許夜晚從此刻起能一路繁華走向鼎盛,也許是命喪黃泉永世不昌。

人生總是要賭一把,韓普林決定賭一把,雖然這個賭注相當的危險。

心里下了決定,韓普林的腳步越發得快了些,院正楊成是甘夫人的人,夜晚現在躺在明光殿並不符合身份,只要他將請楊成來給夜晚診脈,很快的甘夫人就會知道宮里出了什麼事情。身為後宮的掌權者,甘夫人絕對不會作壁上觀。

只要甘夫人一出手干預,皇上必然不能等閑視之,自然要對這件事情有個說法……到時候就看夜晚的運氣了,韓普林告訴自己,他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烏黑的夜色掩蓋了韓普林長身玉立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長街盡頭的暗黃燈光下,溯光還在門外守著,嚴喜剛剛進了大殿。

大殿里一片烏黑,嚴喜親手點了燈,大殿里空寂無聲,鮫綃的帳子逶迤在地,像是安靜美麗的少女。嚴喜快走了幾步,走到通往內室的門口,隔著遍地織錦雲紋的簾子低聲問道︰「皇上,韓太醫已經去太醫院請院正楊太醫過來,奴才也已經名人熬上了藥。要不奴才把隔壁的小側殿收拾出來,讓夜二姑娘搬過去?」

夜晚住在明光殿成何體統?這里只有孝元皇後才留宿過,旁人可沒這個榮耀。一旦夜晚破了這個例……嚴喜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沒有根基的人卻站在高處,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屋子里良久沒有聲音傳來,嚴喜也不敢貿然就掀簾子進去,只得弓著腰在外面等著,春寒料峭,他卻是冷汗滿身。

慕元澈已經換了一身明黃色九龍紋常服,此時掀起簾子走了出來,只是鬢發還帶著濕氣,映著那一張俊臉上凜冽的寒意,愣是讓嚴喜大氣也不敢出,心里也是緊張極了。

「不用,這里不要人伺候。永巷那邊你知道該怎麼去處理,我不希望有什麼不好的流言傳出。你去給我審那個宮女,我就不想相信夜晚這樣一個惜命的人會無端落水。」慕元澈的聲音好像是冰雪峰上迎著陽光的那尖銳一角折射出的冷光,輕輕的刮過人的心口,讓人渾身血液都似乎能凍結一般。

嚴喜拭了拭汗,忙回道︰「是,老奴已經讓小辰子將人給關押起來,只等皇上旨意一下立刻審問。」嚴喜說到這里微微一頓,「是交慎刑司去審還是在明光殿配殿?」

「不用去慎刑司,就在明光殿配殿,務必查出幕後主謀。」慕元澈半眯著眸,柔和的燈光明明是溫暖人心的光源,他卻只覺得一陣陣寒冷。

「是,奴才這就去。」嚴喜不敢多話輕手輕腳的退下了,更不敢多嘴問一句夜晚現在如何了。17130345

嚴喜退下後,慕元澈沒有立時回內室,一個人默默的立在這寬闊雄偉的大殿里,緩步走到窗前,仰望著星空,這才發現今夜竟無星光,一片暗沉,就好像他此時的心情,絲毫得不到舒緩。

今天他會去錦鯉池完全是自己一時興起,所以根本不存在別人預設陰謀在其中。自己既然不是別人陰謀中的一環,那就只能猜測是針對夜晚而來的。她的落水是意外還是落入了別人的陷阱?19SnT。

慕元澈絕對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這般大膽敢直接對還沒有入宮的待選秀女下手,更沒有想到那個站在錦鯉池旁邊的還是明光殿的宮女!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慕元澈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危機感,什麼人能伸手到明光殿來?看來自己久不問後宮之事,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夜晚有過溺水的經歷,這第二次的溺水無疑是一場噩夢,時時刻刻總覺得自己被冷水包圍著,喘過不氣,挪不動身,那種生生喘不上氣來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夜晚不停地在掙扎著,想要努力的掙月兌這一切,拼命地想要去呼吸。

夜晚落水的事情很快的就在永巷跟後宮散播開來,嚴喜的手段自然是不用多說的,杜鵑根夜晨先後被傳喚,因為兩人都見過並跟帶走夜晚的宮女交談過,一時間人心惶惶,但是更多的大家走在關心夜晚是活著還是死了?

甘夫人從楊成那里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之後,就立刻更衣梳妝前往明光殿求見。不僅是甘夫人去了,還有後宮的其他高位妃子,一同請求慕元澈將夜晚挪出明光殿,甘夫人甚至于提出將夜晚接去宜和宮養病,但是,慕元澈根本就沒有回應,只有苦命的嚴喜來回奔跑傳遞消息。

「甘夫人,您還是帶著諸位娘娘先回吧。皇上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怕是誰的話也听不進去。」嚴喜看著夏吟月一臉無奈的說道。

夏吟月听著嚴喜的話,正容說道︰「嚴總管,並不是本宮多事,而是祖制不可違。夜晚也不過是一個待選秀女,如何能在明光殿夜宿,便是後宮妃嬪,無召也不得入內。本宮知道夜二姑娘曾經救過小國舅,勞苦功高,但是皇上也得為自己的清譽著想。現在皇上一時想不周全,本宮現在管六宮事就不能視若無睹,只得強言諫君,望皇上收回成命。」

夏吟月說著竟是在明光殿前跪了下來,神色肅然,目視遠方,巍峨不動。

夏吟月一跪,她身後的一眾嬪妃也跟著呼啦啦的跪了下來,嚴喜一看立刻頭疼起來,看著夏吟月說道︰「甘夫人,此次夜二姑娘落水乃是被人暗害,此乃皇上震怒原因。夫人攝六宮事是不是先將這幕後黑手就出來給皇上一個交代?」普大不里穩。

「本宮失職,令待選秀女遭人暗害,現生死不明,本宮自會向皇上請罪。本宮不認為一個秀女的性命會比皇上的千秋聲譽更為重要,嚴總管身為大總管也和該好生的勸諫才是。」夏吟月冷聲斥責,本來溫婉的面上此時掛了一層寒霜,凜然正義不可侵犯之態。

嚴喜聞言面上一哂,瞧著夏吟月的眼神便是換了幾換,不過還是陪著一副笑臉說道︰「甘夫人說的是,只不過咱們做奴才的听命行事是本分,又不是朝上的御史大夫,那不是咱們的職責,越權行事是要掉腦袋的。做奴才謹記本分就好,夫人您說是不是?」

夏吟月听著嚴喜的話,面上一寒,「總管的話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嚴喜嘿嘿兩聲,彎腰說道︰「奴才這就去回皇上,甘夫人以及諸位娘娘,主子稍等。」

嚴喜往大殿走去,慕元澈正坐在床前的圈椅上,凝視著躺在床上的夜晚,這會兒夜晚不再胡言亂語了,方才……方才說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話,慕元澈覺得夜晚真是一個令人看不透的人,不管何時何地你總會從她身上發現驚奇的事情。

「皇上,甘夫人以及一眾宮妃跪在外面,請您將夜二姑娘挪出明光殿。」嚴喜神色平靜的將事情敘述一遍,然後低眉垂眼的垂手侍立在一旁。

慕元澈微微動了子,側頭看著嚴喜,「你倒是越發有本事了,這樣的事情都應付不了?」

嚴喜聞此言撲通一聲跪下了,「皇上可冤枉奴才了,甘夫人連皇上的千秋聲譽都搬出來了,奴才……奴才實在是沒有辦法。更何況,皇上也得為二姑娘想一想,二姑娘醒了要是知道自己在明光殿宿了一夜,這……這……奴才可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嚴喜心里暗暗琢磨,二姑娘要真是平安無事了,知道自己居然在明光殿宿一夜,怕是要氣瘋了吧。

慕元澈冷冷的看了一眼嚴喜,「朕有說讓她在這里宿下?」

嚴喜一愣,一時不明白皇帝的意思,抬眼看著他。

慕元澈神情一暗,眼神似有若無的落在夜晚依舊煞白的面上,「朕有生之年,這里不會再有第二女子入住。」

嚴喜微怔,隨即反應過來,忙應了一聲,「是,奴才明白了。」心里嘆息一聲,忙又問道︰「甘夫人自請將二姑娘接去宜和宮養病,皇上您看?」

慕元澈眉心一簇,「宜和宮就不用了,這樣吧,你將明光殿的偏殿收拾出來將人挪過去。另外讓人好生的伺候著,韓普林以前就為夜晚調理過身體,這回還是讓他來。」

「是,奴才遵旨。」嚴喜立刻出去宣旨,甘夫人面帶微笑,看著嚴喜說道︰「皇上千古明君,本宮求見皇上,還請公公多跑一趟。」

嚴喜面帶難色,「甘夫人就別難為奴才了,現在皇上氣頭上,一心要查出這事的真相,綠玉都被關押起來正嚴審呢。」

甘夫人面色一僵,「皇上親自審?」皇上竟如此看重夜晚居然要親自審訊?

「當然是有下面的奴才去審。」嚴喜嘻嘻一笑,「各位娘娘主子,天已經黑了,還請各位都回宮吧。」

送走了各位大佛,嚴喜看著她們的背影,心里細細想著方才自己故意說出審訊的話,就是想要試探試探,誰知道居然一點端倪都沒察覺。這些人都是後宮的靠人了,個個都成精了。

搖頭回去復了命,嚴喜立刻便指揮著人將夜晚挪到了偏殿,又指了人好生的伺候著。韓普林跟楊成都到偏殿候著,楊成跟韓普林商議了藥方又呈給慕元澈過目,這才讓人去熬藥。

楊成是個胖乎乎的中年漢子,長得倒是不怎麼出色,不過一手醫術倒也不是吹出來的,不然也當不上院正。

此時楊成看著韓普林問道︰「這位夜姑娘就是之前你看顧的那位?」

「回大人的話,正是。」韓普林收拾好醫箱坐在一旁,擦一把汗神情肅然。

「倒真是巧。」楊成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過是奉命行事,下官可不明白大人的意思。」韓普林神色凜然的看著楊成,楊成瞧了韓普林一眼,忽而一笑,「皇上下旨有你親自看顧夜姑娘的病情,我便先回了。」

「大人慢走。」

韓普林神色漠然的送走了楊成,殿前大宮女東籬親自帶著四名宮女進來,指派著她們守在夜晚身邊。東籬的神色有些不好,因為被關押的綠玉是她帶出來的,如今綠玉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還真有些後怕,真是想不明白綠玉怎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韓普林退到外間候著,東籬看著躺在床上還未蘇醒的夜晚,一時間心里真是五味雜陳,轉頭看著身後的兩名宮女道︰「玉墨、陌研你們兩個可要伺候好了姑娘,要是有個什麼……你們知道的。」

玉墨一雙大眼分明,盈盈帶著笑意,嘴角彎彎的一看就很討喜,笑著說道︰「東籬姐姐放心,咱們絕對不會給您丟臉,定會仔仔細細好好的照顧夜姑娘。」

陌研話不多,跟玉墨是表姐妹,雖然她是妹妹,但是卻要沉穩內斂多了,一張白淨的鵝蛋臉上神色如常,開口道︰「東籬姐姐安心,再也不會出現綠玉的事情。」

東籬看著玉墨跟陌研嘆道︰「綠玉自己作死,長胳膊拉不住短命的,那是她的命。我早就說過在宮里一定要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分內事情,才能平平安安或者出宮,這就是個例子,你們可要記心里了。可惜了綠玉那丫頭,多通透的人兒,怎麼就犯了這樣的糊涂。」

東籬又囑咐兩句這才抬腳走了,玉墨跟陌研守在屋子里,兩人對視一眼,玉墨小聲說道︰「表姐,你說綠玉究竟是怎麼回事?平常沒看出什麼,怎麼一出手就要人命,虧得這夜姑娘是命大的遇到了皇上,不然一條命就這樣沒了。」

陌研听到表妹這樣說,腦海中想起綠玉,這才緩緩的說道︰「個人有個人的造化,我們當奴才的管好自己的嘴不要惹事,管好自己的手不要多事,方能平平安安。你以後也不要跟以前一樣大大咧咧的,多長個心眼吧。」

「心眼多有什麼用,綠玉心眼倒是多,把自己作進去了吧?做奴才的就是要安分守己,別整天沒得想三想四丟了性命。」玉墨冷哼一聲,她就看不慣綠玉妖妖嬈嬈的樣子,德行!

陌研听到這話有些起疑,忙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我哪能知道什麼,不過我想綠玉宮外沒什麼家人了,她自己又是生得好模樣,平常就有別的心思,這要是被人一攛弄,可不就會干什麼蠢事。」玉墨快言快語,一把被陌研堵住嘴。

「你個死丫頭,以後這種話不要亂說,沒得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玉墨撇撇嘴,不過終究沒再說什麼。一對表姐妹壓低了聲音說話又背對著床,一時間竟沒有發現夜晚居然緩緩地睜開了眼,不過很快的夜晚有閉上了,靜靜的聆听兩人的對話。

這兩個小宮女倒是有趣得很,原來是表姐妹,難怪這樣親近。不過看起來倒是做表妹的比表姐還要沉穩,倒也有意思。

這兩人的對話倒是有些耐人尋味,夜晚剛醒來很是疲憊,昏睡的時候腦子里滿是噩夢,讓她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夜晚不知道自己沉睡的時候有沒有說些什麼,想到這里又看著頭頂的帳子,是上好的鮫綃帳,鮫綃帳輕柔綿軟,千金難買,最是金貴。看著這帳子,眼角往四周一掃,夜晚沒想到自己居然在明光殿的配殿,一時有些怔忪,自己不是落水了嗎?

夜晚努力地去回想當時的情況,但是記憶很是模糊,隱隱約約只記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救了起來,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是慕元澈。按照夜晚最初的設想應該是鎖煙樓的人救了自己才對啊。

夜晚正在想著,忽然听到那個叫做玉墨跟陌研的宮女齊聲喊道︰「奴婢見過皇上。」

「人還沒醒?」慕元澈冰冷的聲音傳來。

「回皇上的話,韓太醫說了已經用了藥最遲明早就會醒,最快今晚會醒。」陌研回道。

「你們兩個是東籬指派來的?」

「是。」

「綠玉你們認識?」

「認識,都是東籬姐姐一手帶起來的。」

「嗯,綠玉尋常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回皇上的話,咱們雖然認識,但是並不住在一個院子里,因此不曉得她的事情。綠玉尋常當差還是很盡職的,作事也妥帖,很少挨罰,便是悠然姐姐都夸贊的。」陌研繼續回道。

夜晚心里安安點點頭,她並不認識這個叫做玉墨跟陌研的,看來是後來選進宮的宮女。不過這陌研居然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很顯然方才玉墨是對綠玉不喜歡的,由此可見陌研倒是個敦厚的人。

「悠然一向嚴厲。」慕元澈道。

夜晚听著這聲音里帶著絲絲的疑惑,好像慕元澈正在調查什麼一樣,難道說慕元澈看到了綠玉將自己推下了水?

夜晚的心思起起伏伏,上一世自己落水也是慕元澈救了自己一命,而這一世居然又是這樣。明明不想再跟慕元澈有任何感情上的糾纏,但是慕元澈卻是一次又一次的闖進她的生活,做出一些讓她驚訝的事情。

慕元澈為什麼會親自跳下水救了夜晚?

夜晚想不明白,前世救了酈香雪能說得通,因為酈香雪是慕元澈的妻子。可是這一世他們之間沒有關系,如果硬要說什麼關系,就是自己設計的幾次巧遇留下的印象。可是那些不足以讓慕元澈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慕元澈身邊一定是有人跟著的,何至于讓他自己親自下水?

夜晚完全忘記了自己喊出的那句話,因為那個時候夢境跟危險一直在重疊,夜晚不知道是酈香雪喊的那一聲,還是夜晚喊的那一聲。夜晚想自己這一世怎麼會說出這句話,一定是前世酈香雪的記憶,所以夜晚自己主動忽略了這個事實,直接給排除了,完全不知道正是這句話給慕元澈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慕元澈又問了幾句話,便讓玉墨跟陌研退了下去。

屋子里頓時又陷入寂靜,夜晚只覺得眼前一片黑影,應該是慕元澈站在床前擋住了光線,夜晚忽然有些緊張起來,努力地讓自己一如平常,假裝昏睡。

良久,夜晚也沒听到慕元澈說什麼,做什麼,心里緊繃的弦剛剛松下來,就听到慕元澈說道︰「夜晚,你究竟是夜晚還是她?」

她?是誰?夜晚微楞,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嗎?

「我很難想像有一天,我居然還會听到這句話。」

皇帝不自稱朕,夜晚听著有些別扭。不過听到什麼話讓慕元澈這樣的丟魂失魄的,居然還能從聲音里听到了一絲哀傷。夜晚沉默,慕元澈你在為誰悲傷?你的甘夫人嗎?苦盡甘來,所以賜給了夏吟月一個甘字作封號,多大的殊榮,多大的榮寵,你還有什麼悲傷的。

「夜晚,你告訴朕,你為何會喊我的名字?不,你怎麼會喊我的名字,那一定不是你,那個名字只有我的雪女圭女圭才會喊。」

夜晚猛地听到雪女圭女圭三個字,只覺得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轉而又思量著自己什麼時候喊了慕元澈的名字了?沒有的事情啊。

「阿澈,救命……」這幾個字忽然入炸雷般在夜晚的腦海中劃過,難道說自己居然在落水幾乎快淹死的時候,真的喊了這句話,而不是自己以為的是酈香雪的記憶?

夜晚的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這可怎麼辦?

六千字奉上,明天繼續哈,擁抱大家,感謝親們的大力支持哦,O(∩_∩)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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