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二十四章 間聞

作者 ︰ 貓疲

我頭痛欲裂的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臉,卻感覺到周圍一片昏暗,也不知道時間頭昏腦漲的模了半天,才模到那個**的冰冷感覺,那是我用來喚人的鈴鐺,

這才心里多少有些底子,依稀記得回到大廳,最後羅克敵一群人一擁而上,昨天不止怎麼的就被灌醉了。

一個悉悉索索的聲音靠了過來,還帶著一股子讓人印象深刻的皂角味,聞到這個味道,我本能的多少有些安心。

因為山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洗滌用品,所以都是采摘這種豆莢一樣的皂角樹實,曬干了貯存起來,洗浴時只要磨成粉末泡出水來,就可以清潔之用。

作為這種經過我改良的產品,加入具有滅蚤驅蟲加消炎的硫磺成分,最近被我頻繁的用在某個試驗品身上,為此我想辦法把她全身體毛都給剃光了。

對方在黑暗中,將一個水杯湊到我嘴邊,輕輕托起我的後枕,喂了一口,卻讓我驟皺起眉頭。

這明顯是我自己用板糖和鹽花還有少量燒酒調配的,類似後世運動飲品的某種土制功能飲料,以滿足高強度鍛煉和勞作之後,補充發汗和熱量之用。

當然口感自然是極其糟糕的。

我忍不住,信手模了模對方的身體,雖然僵硬了片刻,但是滿手**的骨感,讓我徹底安心了下來。

「是你麼,三枚……」

還沒有回答,但是呼吸還是停在我身旁,繼續著之前的動作。

「唔……」

灌了幾口鹽糖水後,令人咋舌的味覺刺激,總算沖淡了宿醉的眩暈和沉重感,我又想起來一些其他東西。

辭別將岸,我回到宴廳中,卻看見有人在找我,然後熱心青年羅克敵,幾乎是半拉半拽的,好說歹說將我扯到他們那一席上,說是要給我引薦其他人,算是羅氏兄弟這個小團體的外圍和盟友什麼的。

結果喝的原本是沒什麼滋味的淡酒,怎麼就變成火辣辣的燒頭,然後又變成雜七雜八的葡萄酒和說不上名頭的陳釀酒,

于是各種不經意下喝進去的酒水,在我體內發生了某種雞尾酒式的化學反應,然後我暴走了

然後,然後我又忘記了,剩下只有一閃而過,亂糟糟的人群中,我對著一群三五大粗的剽悍軍漢,慷慨陳詞大放嘴炮的情景。

拉開簾子,滿目刺眼的午後陽光,讓我一下有些不適應。但是當我伸著懶腰打折哈欠一轉頭,新人三枚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這時候,隨著簾子邊上掛著的鈴鐺響聲,一個半身探了進來,卻是

阿骨打送進來洗簌的器具,一個裝著溫水的木盆,盆上架的托板上放著陶杯,還有我自制的豬鬃牙刷和一小勺石膏混合鹽的粉末什麼。

「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想了想,又改口道

「我。躺了多久」

「恩主醉後已經睡兩天了……」

阿骨打用還有些不夠流利的漢話回答道

「是羅都頭身邊的人,攙扶回來的……」

「他們沒說什麼麼……」

說實話,我更擔心的是,不小心喝醉了,把某些原本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話語,胡亂泄露出去後,引來了不可預料的結果。

「他們只交代了恩主飲酒頗多,要好好照看,」

阿骨打略微點頭又搖頭。

「還差人送來一些東西,說是等您醒了,還要來拜會的……」

「小的不敢拆看,還等恩主處置示下……」

阿骨打平淡無奇的回答,讓我暫且放心了下來。

既然是羅克敵親自帶人護送回來的,那問題就不是太大,不然我現在應該是,呆在秘密監禁的囚牢里等候訊問,或是留在某人的私宅中,準備強行籠絡示好的結果了

不過我還是有淡淡的擔心,擔心來自羅氏兄弟懷疑和猜測,在這亂世之中,大家為生存而奔忙逐亡的時候,為了一口吃食,不知道還能否見到明天的世道,不是普通人都有這種見地和分析能力的。

直到旁晚,我看見提著個酒瓶子和油紙包前來看望,滿臉洋溢著某種奇異笑容的羅克敵。

「老夏,你還有作詩湊對的本事啊」

「山上都傳遍了……」

然後他就像是收不住一般,扒拉扒拉的解釋了一大通,。

說他的兄長本來想在籍著夜宴的機會,直接把我在後軍從屬的序列中要過去,都是因為某個意外變故,不得不暫緩行事,而這個意外說到底,居然還是我自作自受的緣故……

大首領為了討好海藩來人,難得當堂附庸風雅,以秋色詠菊為題頒下賞賜,然後眾席都有現作,不過都不怎麼應景合意。

然後我正巧喝醉之後和一群軍漢們口如懸河聊的上頭,好死不死的念了黃巢那首成名作《不第後。賦菊》。

有比在一群反賊和一群的幕後代表面前,念一首中二氣十足的反詩,更坑爹的事情麼。更坑爹的是,我做完這首詩就一頭撲倒不省人事了。

好在當場有比我反應更快的,當場宣布其實這首詩,獻給首座盧天君的。

然後我就變成現下這副微妙的局面。但是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我的目標和準備,雖然有所停頓和影響,但是還是沒有大的變化。

庫房邊上的細流已經開始出現凍結的冰渣和霜白,我也嘗試著齜牙咧嘴的,用收集來的干淨雪花擦身體,以提高抵抗力,當然這是建立在有足夠的食物和營養攝入的情況下。

偶爾模著經過這多麼變故,依舊略具形狀的月復部線條,我多少不由自主有些自得的心情。

哪怕是逐漸大起來的雪花,封鎖了山上大部分的活動範圍,我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仿佛羅驃騎在宴廳上的承諾和交好,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插曲而已。

看著堆滿房間一角的東西,卻在提醒我,我的身份和待遇,都已經發生了變化。

里面的絹帛和幾件金銀器皿,有據說是大天君,當場賞給我的彩頭,然後那些海藩代表,也應景湊趣拿出一些東西,作為添頭什麼。

另外一些則是羅氏兄弟派人送來的酬謝或者說分紅,因為那位在海市上公然殺人的康船主跑了之後,卻把大批離船的貨物留了下來,

順手被羅克敵為首的左營將士給當場查沒,然後就地發賣折現之後,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最後除了打點上方之外,既然我也隱然成為他們的自己人,也得以籍著這個由頭,分到一份。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我也成了梁山上小有名氣的人物,只是除了迅速堆積起來的柴碳和堆滿缸里的米面,預計中的麻煩和紛擾,一直遲遲沒有到來,讓人反而有些不踏實的感覺。

在這個期間,遇到清明天好的日子,我還在給羅克敵為首左軍的人說書講古,只是題材從《水滸英雄傳》,逐漸換成了當代版的《三國演義》。

同樣是後世被反復追捧翻炒和各種研究發掘的,都已經爛熟到不能再濫熟碘材,因此我拿著其中的精彩片段和各種典故,口若懸河的即興發揮起來,根本就是輕車熟路。

當然,少不得籍著各種兵法、計謀為名塞一些私貨什麼的,對此感興趣的人,還真不少,希望我能夠給他們更進一步的闡述和演示。

當然是有所感謝的,除了財物和物資上的補償外,他們的人力資源也是格外充足的。

然後夏夫子的稱謂,很容易就過度到了夏先生之流然後借助制作一些沙盤,繪制一些淺顯易懂的圖表什麼的由頭,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借調更多的資源。

比如︰

借助他們提供的器械和人手,用一些冷兵器時代的知識,來訓練我的小跟班阿骨打,諸如格斗擊刺,熟悉各種武器的實用技巧,乃至套射捕獵,尋蹤匿跡之類,野地求生的升階本事……

也算是某種人體工程學的實踐,看看在充足營養和休息的保證下,的經過相對科學的鍛煉之後,人體的潛能能夠被挖掘到什麼程度,

雖然個人的力量對于整個時代的洪流,有些微不足道,但是對于影響和改變身邊的環境,具體到個體的人和事物什麼的,還是有一定的操作性的。

反正有了新人三枚之後,他可以從日常幫忙的雜務里逐漸解月兌開來,按照我期望的方向去塑造。他表現的也很賣力,或者說無比珍惜我給的任何機會。

看他每次都弄得傷痕累累疲憊不堪,卻依舊各種斗志盎然的樣子,我甚至有一種錯覺,我其實實在養成一只貝爺。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多了一項日常,

教骨瘦如柴的新人「三枚」,雖然她做起事來還是不怎麼得力,但至少不用擔心,因為長期饑餓和缺少營養,造成的某種程度上神經和感官失衡後遺癥,磕磕踫踫的不是撞在門邊上,就是打翻東西。

還有不厭其煩的糾正她一些怪癖,比如有事沒事喜歡蹲在黑暗中;不願意拋頭露臉,哪怕她這幅長相,恐怕連正眼停留一刻的人都沒有;就算站在我身邊,也要習慣性的努力藏進我,幾乎不存在的影子里。

還有走路像貓一樣的,幾乎沒有什麼聲音,雜庫里神出鬼沒的,讓人一驚一乍之類的習慣。我一度考慮過,要不要給她改名叫阿卡林。

相比之下做起家務或是整理物品,總是顯出有些笨拙的弄得滿是響聲,就好像正在被人打劫一般,少不得到召來我充滿個人特色的懲罰教育。

但是我教導和訓練阿骨打,或是給前來拜訪的羅克敵,講解各種典故的時候,她似乎會變的格外的安靜,總之我似乎買了一個奇怪的家伙。

突然有一天,消失了大半個冬天的羅克敵,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有德,且感謝我吧……」

看著他一臉欠揍的表情,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作者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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