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二百九十九章 戰淮北十三

作者 ︰ 貓疲

「總訓|您沒有必要輕身犯險的……」

追上的年輕虞侯,正色沉聲道。

「索敵追亡這種事,就交給我們好了……」

「上下有秩,各分其責,才是長效之道……」

「身為軍中總教導官,若是不能身先士卒在前……」

一身魚鱗鎧被沾染成紅色的韓良臣,擺擺手毫不猶豫的道

「那還有什麼樣範意義……」

然後他將信手割下的人頭,丟給這名隨行虞侯,

「讓人來分辨一下,是不是正主兒……」

雖然還有語言不通等種種問題,但是當我們在長矛和盾牌的防護下,將那些小炮抵近,對著山丘上,不緊不慢的轟死了上百人後,這些負隅頑抗的困獸之敵,就發生了分化和內亂,幾十顆頭顱被砍下來,連同成捆收繳的兵器、旗幟,送到我的面前。

這些北朝邊軍的戰斗力還是可以的,只是他們在錯誤的地方,選錯了對手而已。不過我得到的消息,卻不是那麼樂觀的,這些不過只是前鋒而已。

半天後,韓良臣帶去截擊的教導隊也回來了,還帶回來那位逃走敵將的首級,給那些俘虜辨認確定,是北朝的拓揭中郎將兼押藩都知董虎庭。

北朝的實職中郎將兼邊軍大將,差不多等同于南朝延邊的統制官,這一個首級,應該可以換到不少好東西把。

只可惜對方手上也很有些本事,差點就讓他逃月兌了,因此最終還是沒能,不然活捉回來的話這份功勞就更大,要知道同樣規格的北朝將領,就算是開戰以來也沒能俘獲幾個。

緊接著,燕九兒所帶領的另一路捉生隊,也有所回報,他們找到了敵軍後隊的輜重,從潰亡回來的士兵口中,听到前師盡數覆滅之後,剩下的那些輜重兵員,幾乎是人人自危在原地躊躇不前。

見到趕上來的二十幾騎捉生隊之後,馬上一哄而散,連帶一點焚毀和破壞措施都沒有,就這麼完好無缺的丟給了我們。

這可是一大筆收獲啊,按照其中找到的簿冊,其中各色兵甲錢糧軍淄,據說是供給八千人馬二十天足份用度來配給,還有額外裝載用來犒賞士卒的銀絹,以及沿途收刮和劫掠來的資財。

但是,其中最有價值的,卻不是他們所押運的物資,而是那些負責運載的畜力。因為是遠程行軍調集的需要,沒有一只其他驢騾之類的大牲口,卻是清一色的馬匹來承當,而且大多數是那種塞北邊軍使用的標準軍馬。

先行回歸的捉生隊,一人額外帶了兩匹回來,就在營地里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就算是韓良臣見了,也不免要兩眼放光,贊嘆不已,更別說那些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的軍將們。

這可是毛色油光,身絨厚重,體態健美的北地健馬,雖然不是什麼邊地名種,而是混血居多的草原馬,但不是我們使用的大多數,南方那種相對矮小粗壯,以耐力和負重見長的山地馬,所可以比擬的。

從個頭上說,連我胯下那只精挑細選出來的坐騎「灰熊貓五世」,也有些相形見絀了。

因此牽出來對照後,灰熊貓幾乎是屁顛顛的馬上湊過去,打著響鼻舌忝著大舌頭,呼哧呼哧有聲的圍著臀後打轉,做出各種討好之狀,讓人忍梭不禁。

因為是行軍的需要,因而這批軍馬是按照游牧遷徙的標準,大多數是選用了性子相對馴肝溫和的母馬,搭配少量健壯的公馬,來確保它們不會亂跑。

我挑選了其中一匹深紅色的牡馬,作為備換的坐騎,這樣一匹日常行軍,一匹戰時坐騎,于是乎新出爐的「紅老虎九世」,就此誕生。

其他的就作為現場的獎賞,分給那些表現出色的軍官們,連新出爐團副的張憲,也得到了一匹青灰馬,頓時也無法免俗的眼楮都舍不得挪開了,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

不要小看戰馬對于這些古人的影響力,作為自古以來最重要的軍事物資和國力的衡量標準之一,擁有軍馬,乃至戰馬數量的多寡,就如後世大國爭霸的硬實力中,裝甲機械化軍團的規模大小,坦克裝甲車的擁有數量一般,屬于幾乎鐵打不變的硬指標。

乃至擁有一批血統優秀的好馬在民間,就如後世寶馬、奔馳,乃至蘭博基尼之類炫富手段,和身份地位的象征。

因此若是能完好的獲得這批馬匹後,並假以時日換裝並馴|熟了之後,我這支部隊的機動里和作戰範圍,將得到進一步的提高。

「親直團,標兵團……」

我騎在馬背上點名道,

「隨我先行前去接收……」

「其余部隊隨後跟上……」

「偌……」

一片高昂的應和之聲。

發現和截獲輜重大隊的位置,就在十多里外,不過道路有些曲折,趕過去並不要太多時間,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漫長了,畢竟多耽擱一會,就多生一分變數。

要是那些馬受驚了,跑了一些,那都是令已經做好全盤規劃的我,十分肉痛的損失啊。這種想法之下,連之下胯下奔波的些許脹痛,都被忽略了。

「新的敵人麼……」

我眯起眼楮道,

「是屬于友軍的旗號……」

處在前方探查的姚平仲,回奔到我身邊道

隨即我看到的,卻看到是一只步軍,大概有一個半團的規模,最大的一只主旗上寫著「常林」二字。

他們正團團包圍著那些一起在道路上的輜重,許多人還正在用力向兩邊拖挽著車馬,搬運這什麼的輜重。

不用說我也明白了,這顯然是來搶戰利品的,見到奔馳而來的我們後,這只人馬也很有些驚訝,頓時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調整了個陣形,正面迎向過來。

「給我清出一條道路來……」

我命令道。

「把他們給我趕開……」

前驅開道的騎兵聞訊之後,迅速逼近那些友軍陣列,突然扔出幾個火雷彈,給丟到他們面前的地面上,轟轟有聲濺起一片塵土來,頓時將那些緊張的官軍隊列驚了一下,頓時散開一個缺口。

我身後的標兵隊隊乘機下馬沖上前去,用手牌將這些友軍的士兵,用力推搡擠壓開來,開闢出一條道路,掩護著剩下的馬隊一擁而入,佔據和控制了剩下的輜重車馬。

然後我在馬背上,看到高舉著火把,站在正中堆起來的車馬輜重後面的十幾名捉生兵,頓時松了一口氣。

兩下回合之後,標兵隊也在號令聲中月兌離接觸,與這些友軍保持了某種對峙,至少對方有些慌亂,卻不肯離去,

「我們正在看守這些斬獲,……」

領頭的捉生將甕聲報告到

「這些人馬就出現了,」

「二話不說要奪走我們的輜重和牲畜……」

「怎生交涉也無用……還想仗著人多勢眾扣拿我們」

「當場動手放到了十幾個,又多虧被老牛乘其不備,擒拿住領頭的,這才對峙了下來……」

我這才注意到,牛皋手中和腳下,還有幾個灰頭土臉五花大綁的軍官服色的人,我嘿然笑了起來。

「于得好……」

我說那些友軍怎麼有些呆板滯帶,原來是領頭的被擒拿了。

然後我讓人拔開一名俘虜口中的填塞物,對方急忙喊道

「我乃江西招討行司襄樊路置制,常林軍左統制麾下……」

「爾輩安敢如此放肆,不怕軍法嚴處麼」

卻被我踹了一腳打斷,將臉徑直踩到泥土里。

「既然看不清形勢,也不會說人話……」

我冷笑道。

「那就讓他多吃點苦頭好了……下一個」

「我輩奉命追討北軍一部,」

另一個被拔出塞口的軍官道。

「卻遭而部刁難,這是作何道理……」

「避重就輕,還是像和我玩心計麼……」

我再次哼了一聲,讓人飽以一頓老拳,重新塞上。

「下一個……」

「這這,這定然是誤會啊……」

這一個總算吸取教訓|低姿態了許多。

「天大的誤會啊……」

「總算有一個會說人話的……」

我點頭吩咐道

「來人松綁說話……」

「我部乃是奉命調遣過境,只是撞見如此之多的輜重……」

那人結結巴巴的繼續道

「那幾位帶隊的,忍不住想分潤一些好處的」

「卻未想還有貴部十數人監守,覺得人少可欺起了貪念,才有這番是非的……」

「卻是沒有其他的意圖了……」

「你還知道些什麼,盡數說來……」

我點了點頭,鼓勵道

「說的夠詳盡的話,我不但可以放你回去傳話,還可以給些饋遺的……」

這時,遠方道路上再次傳老號響,卻是後續的大隊人馬也跟了上來,我心中大定,站起來吩咐道

「將這些搶奪軍淄之輩,全部給我扣下拿住……」

「有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老子還要到帥司去打官司……告他個越境襲奪友軍的罪過」

徐州,橋市

剛剛交付完軍令的劉延慶,穿過填平的城壕和破損的門洞,就看見高高翹起的滑架上,十數條拖著光煙的火龍騰空而去。

斜斜的越過無數工程器械和軍兵民夫的頭頂,重重的落在城牆上,變成大團爆裂開來的火光和煙塵,還有被燻得烏黑滾落下來的人體,無論是城上城下,他們就像是螻蟻一般的渺小。

「飛火雷?……」

他口中念叨著,這種大型火器,難道是從海路運過來的。

高聳的石炮,弩車,大型彈射器之間,還陳列著外露高大輪轂的炮壘。

炮聲再次震響起來,隨著振動後退的身架,那些炮手再次用上去,努力的推拉著炮身復位,清理膛垢,擦拭降溫,重新調校射角,用木質塞栓定住,然後開始猶帶余溫,煙汽裊裊的炮管中裝藥填彈。

令人窒息的漫長等待之後,在火光和煙塵震響中,呼嘯著轟碎城牆一角,激起漫天碎屑和塵煙,至少有整整半火的守軍,就此了了帳。

但是更多的炮丸,則被打在了城牆中部,變成蛛網狀崩裂的新舊坑洞之一,或是高高的越過頭頂,在城牆後的民居中,造成某種哭喊連天的無妄之災。

每一個人第一次看到如此多鋼鐵巨物湊在一堆發威,都免不了會有些目醉神迷,然後是深深的敬畏,

這就是他們被擋在這座牙城前的第四天,或許今天就應該有所結果了吧,看著順著搭靠的雲梯涌上城頭的人潮,劉延慶眯著眼楮想道。

這就是青徐鎮的底蘊啊,不愧是乙未之變後,第一批形成的老牌藩鎮,其前身和淵源,甚至可以上溯到數百年前,龍武系外圍之一田承嗣留下的青淄軍一脈。

就這麼一個徐州六鎮之一的稚溪鎮,就這麼難啃了,填平了外圍的子城,還有郭城在負隅頑抗,推平了郭城還有牙城在繼續堅守,

越往北推進,就越是感到抵抗的激烈和壓力,每天至少有數萬人被壓縮堆積在,一條交錯變動的戰線之上,夜以繼日的繁復廝殺爭奪,然後隨著一座座化為灰燼和瓦礫廢墟的城邑市鎮,一點點的往復拉鋸著向北推進。

因為體積和負載的問題,國朝的水軍暫時沒法進入運河,但是青徐鎮所擁有的車船,卻可以相對便捷往來運河支流之間,為沿岸的城壘軍塞,輸送物資和兵員。

因此,哪怕是在相對平坦的水網地區作戰,但也不得不用全線步步推進,一個個拔除要點的死辦法,用物資和兵員的大優勢,毫無工巧和機謀的和北軍拼消耗,博傷亡比,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戰斗卻是他這種將帥,最不喜的類型

隨大勢按部就班之下,除了小範圍內的高強度遭遇戰外,幾乎沒有多少讓他們表現個人權謀和軍略的機會,只需隨大流聚兵推進堆壓過去就是了。

按照後方的部屬,連國朝利器的神機軍,被分作十數個分遣隊,用來臨時配屬在各部之中,作為攻堅力量的加強,如此之下,自然無趣的緊。

對于聚以重兵的東南路來說,這也是最無聊也是最穩妥的戰略部署,壓縮了己方戰術發揮的空間的同時,也不給敵方多少可乘之機,逼他們只能做堂堂正正的正面之戰。

這顯然是後方大本營的穩建持重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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