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二百五十二章 結好、影射

作者 ︰ 貓疲

御前觀覽之後,就是例行的游宴。

不過作為觀閱代表的新軍七將,最後就只剩下我和劉延慶,其他僅僅露個臉就匆匆離場了,

今天觀閱突發暴雨的表現,讓他們在朝臣和天面前失分甚多,因此有的是一**麻煩和爛賬,等著他們和他們背後的人去收拾。

對于廣府的軍上層,很多人將度過一個不眠之夜把。

我輕輕搓著鼻,忍住那種酥癢感,一時興起裝逼裝的大了,留下後遺癥也不小,在雨玩歌唱行進式,花費了比正常閱兵更多的精力和神氣,體能的加倍消耗,再加上長期淋雨的濕冷,讓人體熱量損失很大。

好容易完成虎頭蛇尾的觀閱式,回到駐地的時候,許多人已經是面色蒼白,嘴唇青紫了,解散令一下,頓時就地趴倒一大片人,

若不是我讓還有余力的軍官和士官們,強迫和鞭策著他們榨出最後一絲精力,相互幫助著更換掉濕衣,裹上毯,坐在臨時準備的烘爐前,大口的喝熱茶湯,順便把濕氣隨著熱汗蒸騰出來,只怕會有一大群人病倒,然後變成明天街頭巷尾的笑料。

畢竟我們此番一不小心出了風頭之後,只怕短期內會成為廣府內外關注的聚焦和某些人的盯著的重點,所謂人比人氣死人的道理,莫名其妙就把同僚踩下去的因果可不是那麼容易善了的

君不見,由妒賢嫉能而萌發的陰私心里和下作手段,卻是各種歷史典故屢見不鮮的遭遇,特別是在模範新軍這樣,重點資源傾注的優等部隊身上,各種明里暗的競爭和較勁,將會是很長一段時間內的主旋律。

只可惜他們可以歇下了,作為主官的命苦,我必須忍受著歇息感冒癥狀,灌了幾碗濃姜湯,前來接受頒賞和賜宴。

「沒想到你們還有這種應變手段……你……」

召集家的人手和物資,給我們送來急需的藥品、衣被、火炭等用品的謎樣生物,頗有些興高采烈的道。

「今天可算一鳴驚人,出了大彩」

事發時,她和我家的其他人一起,受邀坐在看台上,因此,此刻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人人都說,原來你們才是校閱的壓軸,總算挽回了朝廷最後的一點顏面

看著金碧輝煌,裝裱富麗的場地,

我強自按奈著心的不耐,打發著那些一**湊過來,和我這個新科熱門人物搭話的人頭。藩倒是我私下認識的幾位,卻是在這種場合避嫌著保持某種距離。

他們主要都是些畿內的層官員,或是沒有職事的勛貴弟,屬于剛好能夠進入這個場合的基本層次,多少代表了背後的人,過來留下印象的。

前者多半是會拐彎抹角的贊嘆我年輕出眾,前途大有可為雲雲,後者則打著同輩敘舊的旗號,大談祖上與八羅氏的各種淵源,然後代表某位大人或是某家,表示各種願意結交親近之意。

他們就像是逐臭肉而行的蚊蚋一般,讓人走到那里都消停清淨不得。

「有德,我這正好有事相商……」

劉延慶再次擺月兌了一群官員的糾纏,站到我身邊擺出一副鄭重其事,有機要要談的樣,揮手將其他人驅開。

只是他口說出來的話,和機要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毛?……」

「好消息是,你已經在大相國那里被點名了……」

「點名而已……」

「什麼叫而已……」

他有些表情夸張的叫起來。

「你可知道這麼叫簡在君心啊,廣府畿內軍民數以百萬計,能夠被大相國點到名字,又是如何鱗毛鳳角……」

「多少人窮盡一生,願以千萬身家而求之不得啊……」

「以你的職階,這也意味著更多的編配和投入,更高的職事……仕途上更多的便利和通達啊」

「不然你以為那些平素眼高于頂的家伙,怎麼突然想起來,你還是八羅氏的後人了……」

我忍不住仔細看了他一眼,這位固然性情有些跳月兌輕浮的評價,但私底下也是個明白人啊。

「壞消息是,蔡侯的弟弟,觀閱都指揮鄭養年,以指揮不當,軍前失儀而被奪職流放」

「只怕事後會多少遷怒于你了……」

「所以?……」

「你不覺的我們該做些什麼麼……」

「做什麼……」

我饒有趣味的應道。只是他這麼一副「趕快過來抱我爹大腿」的表情和暗示,讓人覺得很是欠揍啊

「參知政事的層面,距離我們有些遠了些把……」

「也不算遠了,雖然我們的職階只有五品源流,但是新軍的歸轄,乃是直接對幕負責的……」他解釋道。

我露出一副不明覺厲的表情。

「好把,我果然還是不適合做說客啊……」

他嚴肅的表情一下垮下來。

「實話實說,我倆好歹是戰地過來的同袍之誼,日後更加多加親近,」

「嗯嗯,有事相互通個聲氣拉一把啊……」

「好歹這次只有我們兩家人馬露了臉……其他五位那里不知道到要怎麼編排和杯葛呢」

「無論是神機軍,還是教導軍,或是殿前軍的路數,都不是那麼好想與的

「我家阿翁也說了,需待有空,也可過府去坐坐,只論故舊,不論部屬的

「他已然是要進入樞的人,但是有些故舊,或許還是可以派的上用處的

「好說……」

我略加思索就應承了下來。

另一端,勛貴的休息席次里,也有人在品頭論足著

「此情此景,我不過是想起了一段典故和公案……」

「什麼公案啊……」

「當年高祖梁公隨駕會崔圓舊事?」

時任劍南節度副大使崔圓、憲部侍郎房瑪、巴西太守崔渙迎開元上皇聖駕,引軍民數萬,旗鼓喧天,綿延十數里而聲勢浩大。

但是突然暴雨驟至,眾將士官民皆自發尋覓躲避處,唯有梁公所部,巍然不動于雨,直到開元上皇下令自行趨避,才有序散去。

這也是梁公麾下的龍武系,初啼于世的一樁公案,給當時奉迎聖駕的劍南軍民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作為見證者,不乏當時位高權重之輩,或是未來的宰相種,

因此,這段典故也被後人從各種角度,加以闡述和注釋,而反復出現在這些大人物的回憶錄和家書,作為梁公及其麾下龍武舊部,不同凡響的開端親歷。

只是格外放在這里講,就有些似有所指的誅心而言了。

于是有人會心的笑了,有人卻略有所思,還有人直接出聲反駁道,卻是作為賜宴陪臣的禮部陸侍郎。

「還請慎言,這種牽強附會之語,豈是人臣之分……」

他皺著眉頭正色

「若是傳到大相和監國耳,豈又是一番大是大非……」

「怎麼會……」

說話的人還尋思辯解道

「只是有感而發而已……」

「這段公案背後的,可是當年乾元天是以太之身,鼓動思鄉怨懷的北軍將士,兵諫行在……」

陸侍郎冷笑道

「殺盡當權的國舅楊國忠一黨,進而裹挾眾望請逼上皇賜死太真娘的故事……」

「若不是聚兵斷後的梁公趕到,以炒糧平復兵諫」

「此後乾元天雖然蒙上皇禪位,而登臨大寶,但因此對梁公有所心結,所任皆非你格外作此言……」

「那我又要問你,這其涉及開元上皇和乾元天的典故,卻又是在影射誰人呢……」

左右已經是一片噤聲,只剩下某種幸災樂禍和略帶嘲諷的表情,看著這位口無遮攔的家伙。

雖然這位還有著同城伯的爵級和通政司的職分,在他頭上已經隱然被打上某種「難堪大用」「不為上喜」「仕途艱難」「不宜親近」的標簽了。

不過陸侍郎在心也是微微嘆了口氣,這就是底蘊不足的弊端,所謂木秀于林必摧于風,已經有人迫不及待跳到台前來幫弄是非了。而作為幕後的扶持和推手,他能夠權宜伸手的機會也不會放過,但剩下有所不及的地方,就只能自行去應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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