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二百三十章 交涉、決定

作者 ︰ 貓疲

「你終究還是來了」

病榻上的老者,前所未有的虛弱,

「我」記憶很少看到他的笑容,或者說對于被家臣寄予厚望的長,某種格外吝嗇把。

「阿和璐璐都一起出去把……」

身為藩主的老頭,微微抬了抬手道

「我與你們兄長有單獨話說……」

「好的爹爹……」

阿璐用眼楮瞪著不甘心的便宜弟弟,死拉硬拽的將他帶了出去,然後順手輕輕掩上門,卻沒有扣緊,有什麼動靜,外面可以隨時沖進來。

不過對于她這點偏幫到家的小心思,我只能感動到無語了。她們出去後外面頓然掀起輕輕的嘩然,也隨即平復了。

看起來我這位老爹,積威猶在啊,在他的養病之所前,那些國人家臣都自覺的噤言慎行的,居然沒有發出多少聲響,就這麼等候著我兩的會面。

「我只想問你,身後當如何處置她們……」

「父親大人需要我當場發誓麼,或是在外眾人面前。」

我看著他的眼楮,語氣平靜的道。

「誓言若是有用的話,那海藩各家,豈不是都天下太平了也沒有莊公克段的故事了」

老頭微微苦笑了一下。

「莊公克段,那真是一個好典故啊。」

我微微笑了起來,更別說那個「非到黃泉之下不相見」的誓言,都有辦法破解,不過……

「父親大人,為什麼我曾經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共叔段啊……「

我體內那個本以為已經消逝的靈魂和記憶,隨著那段被極為寬縱的放任自由,又被冷淡排拒在外的歲月,忍不住悸動和情緒噴涌起來。

那時的我可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別人眼所期盼的,「多行不義,必自斃,姑待之!」的那個對象。

「不過我已經不怪你了」

我的聲音微微有些激烈起來

「無論我是什麼來由,都是是你給了我身份和家世,並且作為一個真正的大公……錦衣玉食應有盡有的前半生」

「哪怕你動過剝奪我繼承權的念頭,但對我仍舊沒有任何的虧欠」

「況且就算到最後,你還是沒法廢除我的身份,不管什麼理由,這就夠了

我最後吁了一口氣,覺得這番話說出來,讓我如釋重負的放下了許多東西

「你變了,」

他也突然開口道,

「仿若成了不相識的另一個人……」

「那是當然,那個大公阿夏在去了廣府,又被迫北上之後就已經死了,

我半真半假的心情流露到,誰也不會想到,這個軀體里是另一個人為主導的靈魂八旗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就算是沒有這番家業,也能自立門戶活得很好的另一個人……」

「你說的不錯,」

老頭的表情,突然一下跨了下去,像是一貫以來支撐他的東西,突然被抽取掉不見一般,整個人失去了精氣神軟軟的依偎在榻上。

「倒是是我錯了,錯的實在利害……」。

「你比我想的更加出色,就算不依仗本家,也自有大好前程吧」

「可笑我身邊的人,還在擔心和算計著這番家業的得失……」

「我更錯在沒有把上天送到我眼前的良才美玉,好好的雕琢,就拱手讓了出去……任其漂流」

「我甚至還要慶幸,你至少不是懷著滿懷怨念回來與我敵對的……」

「一飲一啄,果然都是咎由自取啊……」

只是,當他像是一個居家老翁一般,有些傷感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話語,我也忍不住心情激蕩的洋溢在臉上,拼命掩飾這某種久違的鼻發酸感覺,將他攙扶著正坐了起來。

原來曾經的那個我還沒走遠,也完全無法漠視和好不介懷,這個身體的父親,臨終對自己的認可和悔過之言啊。

「錯既已成,我也時日無多,更不想辯說什麼了……」

說到這里,他突然抬起頭來,有些期盼的看著我道。

「我不要一個違心的承諾,也不要充滿漏洞的信誓旦旦,只想要你的想法和真心之論。」

他這麼說,也讓我從過往冷靜了下來,重新收拾好情緒面對現實。

「阿璐的話,我會好好帶在身邊,給她最好的條件和選擇……」

「藍阿姨的話,也可以奉養天年的……無論是接到廣府還是留在藩」

「其他人也可以厚資給養……可保衣食無憂,任由自去……」

我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至于另外兩位嘛,就實在不好說了」

「你還真是恩怨分明……」

老頭有些傷感又有些欣慰眼神,看著我道

「這是一個死結啊,對于一個幾次三番要我命的人,易地而處,你覺得我該這麼做。」

我相當認真而誠懇的道。

「難道又要我重演一番莊公克段的故事麼……」

「更何況,她于我無親有怨,又有足夠條件和機會,圖謀與我」

「我既沒有孝道也沒有本分來周全顧及,更不可能泛濫自流遺禍自身的。

我坦然分析厲害到

「至于阿弟那里,」

「你覺得他會感謝一個處置了他生母,又放過他一條生路的兄長麼,而不是懷著陰毒和仇恨一輩,不擇手段來抱負和償還麼。

「這也是您所擔心的把。」

他沒有說話,卻放棄似得的微微閉上眼楮,算是默認了。

「若是……若是作為我最後一點交換和期盼」

過了許久,他才有些艱難的道

「若是你能保全這點兄弟情分,我會讓她和我一起去的。只是希望羅氏的血脈不能斷在我身後的。」

「我明白了,父親大人,……」

我也嘆了一口氣。

「只是我很好奇,究竟是如何的來歷,讓你如此投鼠忌器呢。」

「要知道,您當初完全可以……,而不是如此煞費苦心的……」

「你終究是我和蓉娘養大的啊。」

老頭形意闌珊的道

「前後也是思慮再三,猶豫反復過的,」

說到這里,他也露出一種自我解嘲的神情

「然而終究還是只剩下利害得失了麼」

「我會叫他們進來,當眾將一切交給你的……」

「好吧,既然如此,父親大人,我也說一番肺腑之言把……」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給出我的決意。

「雖然這里不過是我生平的一處跳板和奠基,我的前程和眼光在更高更遠之處,但也不代表就是,旁人可以隨便覬覦和侵奪的……」

「更不能成為別人侵害和圖謀我的依據……」

「我明白,……」

老頭苦笑道

「但我這點基業,對你還是裨益不是……」

「小弟就由我帶走了,我會好好的教導(教)他,教他做一個對社會,對世界都有用的人,」

「而不是拘束在這里,像是豬一樣的優養成一個,只會在女人和奴婢之間廝混,眼界只限于勾心斗角玩小伎倆的紈褲之輩。」

「或許有一天我還會給他娶妻生,然後繼承這里的家業,但肯定不會是現在。」

我看著有些震驚和意外,又有些悲喜交加的老頭,總結道。

「所以請你身體康復多活幾年,繼續替我擋風遮雨把。」

交換了心聲和條件之後,就是我攙扶著他出去,宣布某種決定和展示父慈孝,和睦如初的時刻。

第二天,我就坐在代表藩主的正堂里,接受家臣和國人代表的覲見和道賀,然後是三管以下的配下屬官和各地代領、莊頭,里正的會見,接受他們的匯報和請示,雖然大多數是無足輕重的瑣事,但還帶也是在行駛未來藩主的職權

然後是各種人事變動和安排,年紀大給予優撫而退養之,在一個位置上干得太久的,也給予轉任交換,或是「提拔」到我身邊去在廣府任事,一些年富力強(一貫堅定傾向我或是暗通曲款)的家臣,被提拔到僅此三管以下的一些重要崗位上,作為新血。

而那些年輕的家臣弟,也被挑選一些出來,由我帶到廣府去,或說充當某種變相的人質。

我不可能留在這里長期處理藩務,于是現有的職責被我創造性的細化分配到,若于新提拔的人員和重新設置的職權上去。

羅氏藩雖然只有一個開國的諸侯爵級,但是因為頗多開拓自蠻荒的緣故,地盤比起同樣規格和級別的,要更廣大一些。

名下坐擁數十姓家臣,上百家附庸,數千大小士家和兩萬余戶國人,以及七八倍于此的土戶、藩奴。真要用心管理起來也是頗多事務的。

因此作為開國規格的藩內沿襲的是比較具有典型意義,類似國朝州郡下配屬的三管五曹一領制度︰

比照州官的長史、別駕、司馬三上佐,設置奉事、執領、管領等藩司三管,為藩主第一序列的近臣,以分管日常。

比照戶、功、倉、兵、法、土曹制度,設立五曹(缺法曹),以各曹正副判司官名目,行使職權,雖然無官品但有俸祿,一般從近支或是家臣選任

然後又有若于參領,參事輔,比照州下數目不定隨需而設的參軍事,而負責具體事務雜佐,比如祭祀、禮儀,祠廟、交涉、建造、鹽事,港船務,商業活動等,則從國人眾擇優任命,數目和職責略有變遷不定。

又有一藩領官,名為家冢,管理藩主的直屬產業和附口、佣奴,只能用家生出任,但平時陪同在藩主身邊,由若于的冢副,分片負責那些各地代官,代領、莊頭。

當然了經過歷代沿襲,海藩各家自有演變,已經不一而同了。

除了更換的職位外,我只是增設負責海貿,工坊、訓|做等若于個參事的職位,然後將諸曹下的職權和人員配屬進一步細化。

在家冢名下,增設一個專司監察的冢副,以我安置回來退養的部下和老人為主,專門對藩主負責。增設一個義從代管,負責從附戶和藩奴挑選相對忠實可靠的人手,與新設的訓|做參領配合,為我訓練提供兵員和其他用途的人手。

然後用這些屬官,組成一個定期的議事會,現任藩主只要負責主持和監督各項日常和議程,就可以比較省心的維持現狀,也就是犧牲了某種日常效率和行政成本,來保證權力架構的穩定和制衡手段。

起碼羅藩這些年的財政狀況還是不錯的,依靠土地產出和海貿收入,甚至有所增長,我只是自掏腰包增加了本地粗加工的規模和種類而已,土地和人工都是現成的。

在這個過程,確立名分和權柄。然後我名正言順的獲得一個長期提供穩定兵員和物資的大後方,如果再加上婆羅洲其他地方達成的協議和淵源的話,可以說我的基礎一下夯實和鞏固了一大塊。

然後還有最後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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