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商途之素手翻雲 第八十九章 大華首次拍賣會

作者 ︰ 蕁秣泱泱

一個大華拍賣行的拍賣會吸引了那麼多有名的商界人士,這些人平時是請都請不來,被市政府派來當代表的招商局領導此時深刻的體會到了大華拍賣行的影響,只要它繼續存在,繼續有拍賣會召開,就會讓很多有錢人慕名而來,而他們招商辦只要抓住機會就能有政績。

此時的招商局領導已經感覺到數不清的政績再向自己跑來,他強按住激動的心情,趕緊撥打市長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詳細簡要的說了一遍,意思就是讓市長趕緊帶隊過來結識各地的財神爺而且以後對大華拍賣行的唐總也不能把人家當成錢袋子使了,得把他當初祖宗供著,因為這些財神爺都是沖著他的公司來的。

而且現在听說不僅國內珠寶大亨出現,連HK的首富都出現了,這場面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市招商局長能夠鎮得住的。

這邊政府的領導在忙著跟自己的上司聯系,記者忙著采訪拍照,來參加拍賣行的貴賓也都爭先想要跟陳家尚介紹自己,遞自己的名片。

這個時候就是雲安保全出場的時間了,他們訓練有素的將人群隔開,讓陳家尚的秘書代自己的老板收名片,而陳家尚的保鏢也非常有經驗的擋住記者的鏡頭,護著老板朝大門走去,而陳家尚和陳亨瑞都保持著沉默不發一語。

「陳老,慕名已久,今日才能相見,玉郎真是深感榮幸。」黃玉郎快步走下台階,與走向大門的陳家父子打著招呼。

「鳳求凰,黃玉郎。」陳家尚今日第一次開口說話,就是對前一個焦點人物,果然身份差距太大,人家還是不會搭理的。

陳家尚的聲音很厚實,蘊含著自身的氣勢。對于陳家尚知道自己,黃玉郎一點都不感到奇怪,畢竟中間還有一個陳亨瑞,所以在陳家尚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後,黃玉郎也只是不卑不亢的答了一聲︰「是!」

「亨瑞在國內的產業多虧你的照顧了,謝謝!」陳家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溫和了很多,語氣也只是一個父親的身份,這也讓人知道他對陳亨瑞這個最小,能力卻最出眾的兒子有多喜愛了。

黃玉郎客氣的道︰「那里,亨瑞的能力非常強,我也只不過是告訴他一些我的經驗罷了。佳禾珠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在內地站住腳,全是亨瑞自身的努力。」

「經驗就是最寶貴的了。」陳家尚感慨。

「爹地,您和黃叔叔再這樣圍繞我說話,我會很容易驕傲的。」這時,陳亨瑞突然插口,結束了兩個商界名流對自己的討論,同時也告訴他們自己不是今天的主角。

「陳老,您好!我是大華拍賣行的首席執行官,今天非常感謝您能來。」唐杰這時適逢其會的加入了對話。

這個時候,陳亨瑞的份量就排不上號了,所以即便唐杰知道他是誰,也不好先于他打招呼,只是笑道︰「陳總,這一次給大華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

陳亨瑞撇嘴笑道︰「這可不是我的問題,是老爺子看上了你們家的寶貝,今天特意來搶寶貝的。」

陳亨瑞知道唐杰是安雲兮的屬下,代她管理大華拍賣行,所以對他也很客氣,甚至才第一次見面兩人就變成熟人了。

陳家尚笑道︰「亨瑞說的不錯,我老人家可沒接到你們的邀請函,是不請自來的,今日算是借了亨瑞的風。」

陳家尚這話是什麼意思?接到邀請函的人是陳家三少爺,而非他,那麼他還出現在這里,這里面有著怎樣的信息?眾人雖然與他們有一段距離,可是一些話還是能听清楚的。

唐杰趕緊賠不是︰「是我疏忽了,還請陳老見諒!」

幾人正在聊著,不關事的人也被負責接待的員工請入拍賣廳了,正當幾人準備進入大門的時候,突然又出現了小騷動。

抬頭望去,這時在廣場上出現了一個紅旗轎車,車牌把唐杰嚇了一跳,那可是省府一號車,他是給那位發了邀請函,可是卻沒想到他真的會來。

唐杰趕緊告罪了一聲,讓貴賓房的接待員先將陳家尚、黃玉郎、陳亨瑞三人帶入拍賣廳二層包房,自己又向紅旗車跑去迎接G省的老大,省委書記廖振軍。

遙望到陳家父子和黃玉郎進來,安雲兮讓自己包房的接待員去樓梯口將他們接過來,然後又看向唐杰的方向,這一看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只從一年半前的火車偶遇之後就一直保持電話聯系的廖阿姨,廖如萍。

此時還在外面的記者其中有一部分就是G省的媒體,自然認識這位G省第一人,再看他不僅是自己來還攜帶了家眷,更是一下子圍了上來,等唐杰與廖振軍打了招呼之後又將他們一家親自帶入拍賣廳,進入早就送給他的貴賓包房。

這一場接一場的大人物光臨,除了讓不知情的人有些腦子混亂之外,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此時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拍賣了,記者們也紛紛進入拍賣廳到達指定的媒體位子。他們可以看,可以听,可是對于最終獲得拍賣品的人物需要保密,這是行規。

「我們趕緊去,搶個前面的位子。」南方媒體的呂卉對自己的助手一招呼,兩人就百米沖刺的跑去,惹得一大群記者也跑了起來。這一幕也落在安雲兮眼里,讓她對呂卉的印象又加深了些。

重要的人物已經到達,拍賣會也要開始了,安雲兮便關上了窗戶,這時包房門被敲響,接待員已經把三人帶了過來。

門一打開,安雲兮也是分別向黃玉郎和陳亨瑞點頭問好,然後直接走到陳家尚的面前,依然是一副平靜淡然的樣子,禮貌的微笑道︰「陳老今日能來真是大華的榮幸,雲兮在此謝謝陳老。」

陳家尚眯著雙眼打量著安雲兮,見她有一種很是清爽的干淨氣息,猶如清風拂面,而說話語氣中的淡定和從容也是由心而發,沒有半點做作和偽裝,倒是一個讓人喜歡的孩子。「你就是被亨瑞整天掛在嘴里的雲兮丫頭?」

陳家尚是長輩,所以這樣稱呼安雲兮,她倒也沒有異議。她看了陳亨瑞一眼,笑道︰「我可不知道陳三少嘴里的雲兮是什麼樣子的,如果他說的是一個刁蠻無理的丫頭,那恐怕就是我了。」

安雲兮的話音剛落,引得陳家尚和黃玉郎哈哈大笑,陳亨瑞則是委屈的道︰「雲兮,在你心里我就只會說你壞話?」

安雲兮嘴角上揚︰「那倒不是,至少還是個不錯的朋友。」

說著,安雲兮招呼三人入座,她早已準備好一套茶具,雖然她本身不喝茶,可是卻是會煮茶的,這還多虧了南老喜歡喝茶,把她給鍛煉出來了。

四人坐下之後,接待員已經自動拉開了布簾,樓下拍賣大廳的場景都一一印在四人眼前。安雲兮氣定神閑的幫四人沏茶,而陳家尚則是暗中不斷點頭,自己身上的氣勢不減,可是對這小丫頭卻沒有絲毫影響。

「果然不愧是老板的專屬包房,下面的情況是一覽無余啊!」陳亨瑞看著外面大廳突然道。在座的人都知道大華的幕後老板是誰,所以也不會因為他這句話感到奇怪。

安雲兮將茶水穩健的倒入陳家尚面前的茶杯,沒有一滴濺出來,這份養氣功夫頓時讓陳家尚大為欣賞。等安雲兮將眾人的茶都倒好,才回答陳亨瑞的話︰「如果三少喜歡,你就拿去如何?」說完,才給自己到了一杯清水。

陳亨瑞撇嘴道︰「算了吧,佔你丫頭一次便宜,說不定要還一輩子。」

安雲兮咧嘴一笑︰「三少真是我的知己。」

這不溫不火的樣子,讓陳亨瑞嘴角一抽。而黃玉郎更是笑道︰「三少你在雲兮這里栽了那麼多跟頭,怎麼還是不學乖。」

「哎~!交友不慎!」陳亨瑞仰天長嘆。

陳家尚看著兒子不同以往的一面,心中有些詫異,但也沒說什麼,突然注意到安雲兮喝的是清水,便開口道︰「丫頭你不喝茶?」

安雲兮點頭笑道︰「我一般都只喝清水。」

陳家尚好奇的道︰「你不喝茶,卻煮了一手好茶倒也難得。」

「那是因為我的師父喜歡喝茶,所以我也學了一些。」安雲兮解釋道。

「雲兮,你還有師父?教你什麼的師父?」陳亨瑞搶在自己父親之前,插嘴問道。

安雲兮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陳家尚道︰「是教我中醫的師父。」

「你還會中醫?」陳家尚更是好奇,他所經歷的年代讓他更加知道學中醫有多難,而且都是越老越吃香,她一個女孩子學中醫干什麼。

「陳老,這一點我可以證明,我身上的毛病就是雲兮治好的。」黃玉郎見安雲兮此時不打算在陳家父子前隱瞞自己會醫術的事,自然就幫她開口了。有些事情,借別人的口說會更好一點。

「哦?」陳家尚听了黃玉郎的話有些不信,卻再看向安雲兮的眼神中帶著更多的探究。

「雲兮,你會醫術還治好了黃叔,怎麼我都不知道。」陳亨瑞的語氣有些埋怨。

可是,黃玉郎是笑而不語,安雲兮則是淡淡的道︰「這有什麼好到處宣揚的,我又不打算拿牌行醫。」

「不當醫生,你學醫干嘛?」這下,陳亨瑞也好奇了,就連剩下的兩人都在期待她的答案。

而安雲兮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興趣’就把三人堵得啞口無言。

這時,樓下的拍賣會也正式開始了,四人同時禁聲都把視線投向樓下。

唐杰已經接過員工遞過來的話筒,站在台上對著場內的人士開口︰「我是唐杰,大華拍賣行的執行官,感謝各位百忙中抽空來參加大華拍賣行的首拍,希望大家能在這次的拍賣會中拍下自己喜愛的物品。

另外,拍賣會結束後在大家下榻的酒店里大華拍賣行在頂樓的宴會廳準備了西式晚宴,還請各位來賓賞面參加。下面,我們有請大華拍賣行首席拍賣師朱子嬌小姐來主持今天的拍賣。」

「雲兮,你把‘佳士得’亞洲區的首席拍賣師也給拐來啦?」陳亨瑞笑道。他經常出席拍賣場合,當然知道朱子嬌是誰。

安雲兮還沒說話,陳家尚就瞪了陳亨瑞一眼,訓斥道︰「什麼時候說話這麼不成體統了?」

安雲兮一听,再看到陳亨瑞立馬正襟危坐的樣子,心中莞爾,果然父親都兒子都是一樣的態度,黃家父子不也是這樣麼。

不過她還是很給面子的回答道︰「子嬌本來就是唐杰的老婆,他們被‘佳士得’亞洲區的總裁以私怨解雇,所以才便宜了我。」

「還有這樣的隱情?我倒是不知道。」陳亨瑞被訓之後倒是說話恢復了一些在陳家尚看起來正常一些的樣子。

這時,陳家尚說話了︰「佳士得亞洲區的總裁確實不成氣候。」

「我記得佳士得亞洲區的總部就在HK。」黃玉郎突然道。他是知道安雲兮的計劃的,等大華的名聲到了HK,不是就要和老牌拍賣行‘佳士得’踫面了嗎?

安雲兮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不過她到沒有什麼擔心了,一是時間還早,二是相信唐杰的勢力。他在‘佳士得’待了那麼長的時間,對那位前任上司應該是了解頗深的。而且剛才陳家尚的話里意思不正是說明那位總裁並沒有與本身職位相符合的能力麼。

上面幾人談著話,下面的拍賣也在進行著。唐杰說完之後就下去了。上台的朱子嬌則是一身黑色西裝套裙,將自己凹凸有致的誘人曲線勾勒出來,她的頭發也挽在腦後,帶上一副平光眼鏡,看上起很職業也很有魅力。

她一出場,場下的視線基本上有三分之二都被吸引到她的身上。「各位來賓,我是朱子嬌,也是大華拍賣行的首席拍賣師,接下來的時光由我陪你們一起渡過。」

台下掌聲響起,過了幾秒之後,朱子嬌才繼續道︰「下面有請我們在古玩界聲名顯赫的童老為大家帶來第一件拍賣品。」

原本在拍賣會上鑒證師是不需要出現的,因為每一件物品都是已經接受過嚴格的檢測,確定其價值之後才會出現在拍賣會。

但是,因為這一次是大華的首拍,所以一切都以隆重為基調。童老就是那位精通華夏文物的老人,經驗十分豐富,在業內的名聲也很好,大華有他的加盟倒是如虎添翼。

而另一位張老也是一個對外國文物非常了解的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只是因為國外文物在國內很少出現,所以他的知名度沒有童老高,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不喜歡拋頭露面,所以就由童老做代表了。

在掌聲中,童老手捧一個長形的錦盒走到台前,在兩名女助手的幫助下從錦盒里拿出一幅古畫,將其慢慢展開,畫中奇峰怪石、古木濃陰、清風飛泉,兩位高士臨流對坐看泉听風,意境空靈清曠。布局疏朗,風格秀逸清俊。右上角題詩曰︰「俯看流泉仰听風,泉聲風韻合笙鏞,如何不把瑤琴寫,為是無人姓是鐘。」經檢測確定,這是明代著名才子唐寅的真跡《看泉听風圖》。「童老只說完這一句話就退了下去,留著兩位助手高舉著古畫卷。

童老是退下去了,可是由他帶來的興奮卻才剛剛開始。唐寅是誰?他的畫在古代就是千金難求了,可是現在大華的首拍第一件就拿出這件商品,哪怕在拍品名錄上有介紹,但是看到真正的實物那種感受和看圖冊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朱子嬌這時說話了︰」《看泉听風圖》是中國明代畫家唐寅的國畫作品。縱︰72。5厘米,橫︰34。7厘米。

《看泉听風圖》畫繪崇山峻嶺,峭壁陡險,山崖間老樹虯曲,枝葉蒼茂,岩隙清泉下瀉。兩位「高士」坐石上,正陶醉于山水之間。近處的樹木蟠曲槎椏,高出半空,皆夾葉,敷以淡彩。

遠處樹木用水墨點葉,樹頭傾斜,作風吹之狀。上方山勢險峻,用細長的線條畫出山的輪廓,以斧劈皴單層刷染,表現出了堅硬的石質。整個畫面明快、滋潤、剛挺秀媚。在唐寅的作品中都屬于難得的佳作,起拍價為70萬人民幣,每次競價不得低于20萬,現在起拍。「」100萬。「」100萬一次。「朱子嬌喊道。」390萬。「

……

拍賣大廳熱鬧非凡,對《看泉听風圖》感興趣的人都競相喊價,希望得到這件寶貝。而此時二樓安雲兮的包廂內陳家尚在競拍開始後,才重新靠回椅背,神情淡然的看著下面的大廳。」陳老對這幅畫有興趣?「黃玉郎問道。

陳家尚搖頭,用手指了指桌面上拍品名錄的最後一項,道︰」我是為它而來的。「他手指的地方正是那頂錯金博山爐的圖片。」陳老好眼光。「安雲兮贊道。

黃玉郎倒是開玩笑︰」看來,今天有陳老在這,我是沒有機會嘍。「那話中的意思竟是也看中了那錯金博山爐?

安雲兮輕挑眉梢,沒有接話,她作為拍賣行的老板這個時候最好保持沉默。」丫頭,可以告訴我這錯金博山爐是誰的嗎?「陳家尚突然出聲問道。就連陳亨瑞也有些神色緊張的看著安雲兮。

安雲兮心中一動,但還是平靜的道︰」不好意思,陳老。客戶要求我們保密其身份。「說完,看到陳家尚和陳亨瑞都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又接著道︰」不過,看他的樣子,這東西的來路或是不干淨。「

此時,陳家尚的神情已經恢復常色,他笑道︰」來路不干淨,你也敢收?「

安雲兮無所謂的道︰」我們只是負責中介,獲取佣金,至于誰賣的,誰賣的都與我們無關。「」你倒是灑月兌。「陳家尚笑道。

安雲兮笑而不語,而此時,樓下的競價已經有了結果,以為素愛收藏古字畫的老總以1500萬人民幣的價格拍下了唐寅的《看泉听風圖》。

在外人看來,以1500萬的價格買走千金難求的唐寅之作,是那老板佔了大便宜,也算是大華首拍的讓利行為,可是誰也不知道這些拍品本來都不要本錢,不管拍出多少錢對安雲兮來說都是賺的,這些都是她的戰利品而已。」讓我們再次恭喜這位先生拍下了《看泉听風圖》,接下來,我們的第二件拍品也要上場了,再次歡迎童老。「朱子嬌的聲音開始有些激昂的感覺,這倒不是因為她拍到了1500萬人民幣,比這大的場面她都不知道見過多少,這不過是她的拍賣技巧,能夠調動現場的氣氛,讓人更加投入的參與拍賣。

果然,效果不錯,在第一輪的暖場之後,再加上朱子嬌的調動,大家都把眼楮死死的盯在童老出來的地方。

第二件拍品是一根權杖,全長1。5米,全身瓖滿了寶石,十分的華麗,而且那風格更像是埃及那邊的風格。但是張老鑒證之後卻說這是希臘神話中愛神阿佛洛狄德的愛情權杖,當然不是指真的,而是出自某一個神殿雕像里的配件,距今已經有1700多年了。

二樓包房——

陳亨瑞的眼楮從權杖上移開,好奇的看著安雲兮道︰」雲兮,你從哪里找來那麼多珍貴的拍品?「

安雲兮笑而不答,陳亨瑞也沒有在意,他這句話本就是感嘆問之,安雲兮不回答也在情理之中。

這時,黃玉郎突然開口︰」陳老好像很是在意這錯金博山爐的賣家?「他斟酌再三還是開口問了,因為剛才陳家尚和陳亨瑞的表情給他的印象太深,似乎這件拍品與他們有什麼淵源。

安雲兮其實心里也很好奇,只是剛才人家詢問她沒有回答,再開口詢問的話,自己不說出些什麼似乎不太地道,所以她才一直保持沉默,不再談錯金博山爐,但是黃玉郎卻提出了,這讓她心中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黃玉郎的這句話也問得很有技巧,如果陳家尚願意說,那麼就直接說了,如果不願意說就隨便答一句,他也知道不會繼續追問。所以,當他的話音落後,陳家尚只是沉默著,而陳亨瑞則是盯著自己父親。

等了許久,黃玉郎和安雲兮都不抱希望了,陳家尚卻開口了。」我們陳家祖上並不是在HK,也是在近代的時候為了躲避戰禍,從內地遷過來的。在陳家的家史上曾經出現過這個錯金博山爐,當然那時候它的名字並非這個,這個名字不過是中山靖王墓中出土的那一個被考古專家根據外觀和工藝命名的。它的名字叫焚仙爐。「

‘嘶~!’包房里黃玉郎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安雲兮的心也漏跳一拍,這個錯金博山爐是怎麼來的,她最為清楚,而且同時出現的還有比之更珍貴連李柳的異能都查探不出的未知古物。

本來,她只當這個錯金博山爐是一個價值很高的國寶級文物,可是今天听到陳家尚的話,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別的隱情?」焚仙爐……這個名字,好……「黃玉郎驚嘆道,可是他‘好’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好囂張還帶著戾氣是吧。「陳亨瑞好像是知道黃玉郎的心情,接口道。後者也是連連點頭。

陳亨瑞攤手道︰」我第一次听到的時候也覺得很是囂張。「

安雲兮雙眼盯著那錯金博山爐的圖片,輕彈指甲,淡淡的道︰」那也就是說,這個爐子上所描繪的景色並不是人們所想象的對神仙之地的向往,而是把整個仙山放在火上不斷燒,以發泄某些人內心的不忿和仇恨嘍。「

陳家尚眼楮一亮,贊賞的看著安雲兮道︰」你這丫頭反應到快。「

安雲兮對陳家尚的夸獎恍若未聞,她眯起眼,手指模著自己光潔的下巴,喃喃的道︰」到底什麼人憤世嫉俗到這種地步,連神仙都敢燒,要知道古時候人們對神靈是非常敬畏的。「

陳家尚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到底是什麼事讓陳家的祖先那麼仇視虛無縹緲的神仙,還要做出這麼一個爐子來泄恨。這也是陳氏一代傳一代的迷,家史中沒有任何記載,只說過當時鑄出這個爐子的先祖是一位漢朝的大將軍,不過在他死後,這個爐子也就在陳家消失了,只留下了當時制作時那將軍親自繪制的畫像。「」照這樣說,焚仙爐應該是陳家獨創,那中山靖王墓里的那個……「黃玉郎好奇道。」說的沒錯,這一點家史中倒是有說明。據說,當年焚仙爐鑄造好之後一直放在那將軍的房間日夜燒著,後來有一次中山靖王劉勝去將軍家做客,無意中見到這個爐子一下就被那上面描繪的仙山奇景給迷住了,想向將軍討要,可是將軍拒絕。估計那時候劉勝也有求于將軍,所以沒有勉強,只是後來命令工匠按照焚仙爐的樣子鑄造出一個更大一些的,也就是在他墓里發現的那一個。「陳家尚道。

一直沉默的安雲兮心中將這些斷斷續續的線索串起來,劉勝死後下葬的規模已經超越了藩王的級別,而且曾經有人根據史料說過劉勝有過謀反的跡象。那陳家的將軍先祖現在看來無疑就是那位與藥宗前輩廝守的男子了,難道他參與了劉勝的謀反?可是,劉勝是漢武帝的兄弟,沒听說過漢武帝時期有什麼陳姓的大將軍很受皇上重視的啊。

到底是陳姓是陳氏家族後來改的姓氏,還是說這個人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被當時的皇權至尊下旨抹去了他在史書中的一切信息,再加上他並沒有為自己修建陵墓,而是死後與妻子同藏,後世就更加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了。」陳老,冒昧的問一下,陳家祖上就是姓陳麼?「安雲兮揣測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陳老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到了什麼,陳氏一族沒有換過他姓,我曾經也花了大精力想在史書中尋找一絲蛛絲馬跡,可惜卻什麼都沒有。有時候我都以為家史中的記載興許是杜撰的,所以這一次看到這個拍品,我才急急趕來,希望能聯系到賣此物品的人,希望能夠從他那里得到一些線索,解開纏繞了陳氏一族千百年的疑惑。「

陳家尚的心情,安雲兮是能夠理解的,要是自己家族背著這麼一個千年之謎,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知道,以她的性子估計也是要花費大半生去尋求答案。

可是,她也知道,就算她對陳家尚說了實話,讓他們去那古墓搜尋,除了能證明陳家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之外,其他什麼都證實不了,最讓人疑惑的這個先祖為什麼會在歷史中被抹去痕跡,還有他為什麼那麼恨神仙都無法解釋。

這位陳家祖先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奇遇,安雲兮是可以肯定的,否則怎麼去解釋從他的隨葬品中找到的那些未知物質?或許就是這些奇遇讓他對神仙比起普通人有了更深的認識,而後又發生了什麼讓他與‘神仙’反目成仇,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不過,對于這個未知的答案,安雲兮更想知道另一件事︰」陳老,既然這位將軍是陳家的先祖,陳氏家史中可有對他的妻子有記載?「

安雲兮的這話音剛落,不僅陳家尚,就連陳亨瑞也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弄得她和黃玉郎面面相窺,不知所以。」為什麼你會問起先祖的妻子?「陳家尚失聲的道。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那麼激動。

這一下,安雲兮有些怪自己的孟浪了,現在要怎麼解釋?她依然表現得一副淡然的樣子道︰」我也就是隨口一問,怎麼了嗎?「

陳家尚一雙在商場歷練了大半輩子的眼楮在安雲兮身上像掃描儀一樣掃來掃去,似乎要找出她的不妥,但是最終卻沒有任何發現,就好像真的如她自己所說,只是無意間問起。

陳家尚放棄後,才解釋道︰」這位先祖女乃女乃是除了那位先祖之外陳氏族譜里最神秘的人,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只知道她的名字叫‘水若’,也不知道是真名還是化名,是被先祖從外面帶回來的神秘女子。唯一記載的就是她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被當時的鄉鄰奉為‘藥神娘娘’。她深居淺出,就算是行醫的時候也是戴著面紗,恐怕除了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之外就沒有知道她的容貌如何了,所以那麼是留下來的先祖畫像,這位先祖女乃女乃也是戴著面紗的。「

無人知道來歷,那麼到底是‘水若’的刻意隱瞞還是藥宗在漢代本就是不出世的?安雲兮疑惑了,總是覺得還差著一些片段,不是關于陳家的事,而是關于藥宗。她突然想到師父似乎也瞞著她一些事,或許正是和藥宗有關?」雲兮小友,你可否將焚仙爐賣家的事與我說得詳細一些。「安雲兮思考的時候,陳家尚突然問道。

安雲兮一愣,心中考慮了一番,才緩緩的道︰」這個賣主應該是個盜墓者,據他介紹此物來歷的時候,說此物來自一座至今未被政府發現的古墓,他也是無意中闖進去了,墓里有兩個棺槨,沒有什麼文字介紹墓主人的身份,只有一些記載了主人生前某些場景的壁畫,也沒有透露出墓主人的身份,是不是陳家的老祖我也不能肯定。他只拿了一些看似不錯的陪葬品就走了,此物就是其中一件。可是在下山的時候其他的都被他失足掉進了山崖,只留下這一件,他本想再回去找一些,可是在山里轉了幾天卻再也找不到那座古墓,他心中害怕就下山了,也是過了幾年才敢把此物拿出來換錢。「

安雲兮的故事半真半假,即便是真的知道那是陳家老祖宗的墓,事到如今她也不能說出口,不然那錯金博山爐到底還要不要拍賣?還是被陳家尚拍走後自己不收他的錢?自己和師父在古墓中幾次遇險,將它帶出來,她可不會就這樣白白送人。

所以她就編了這個一個故事,即將墓里的一些情況告訴了陳家父子,卻也告訴他們就別打那墓的主意了,已經找不到了。

不過,為了保險期間,從古墓里帶來的另外幾件古物是暫時不能出手了,誰知道他們陳家還會不會留下其他物品的圖紙或者拓印?看來得找個機會探探陳亨瑞的口風後再作打算。

就算安雲兮知道這些是陳家之物,她也不會心軟的無償將這些東西還給陳家,別忘了這些東西的另一個主人是藥宗的前輩,而且這位前輩還是間接因為陳家而死,時隔千年,又是安雲兮先發現的,在她的心里自然覺得自己擁有遺產的優先繼承權。」哎~!看來上天也不想讓我們繼續探查下去了,好不容易出現的線索又這樣斷掉,隨緣吧。「陳家尚沉默了一會之後,長嘆道。」爹地……「陳亨瑞看到父親頹然的樣子,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如何說。

其實對于他們這些年輕人來說,已經過去千年的事,除了讓他們有些好奇之外已經沒有想要去刨根問底的沖動了,所以這一次的收獲雖然沒有達到預期,但他也不會有什麼心理上的不適。只是他了解父親為這個秘密花了太多的精力,有些不忍看他失望而已。

黃玉郎無意中得到陳家的秘聞,雖然不會對陳家帶來什麼影響,但也覺得自己坐著有些尷尬,再看安雲兮,後者卻依然神色淡然,好像根本沒受影響似的。

此時,下面的拍賣會已經進行了超過一半,成功拍出了8件拍品,沒有一件流拍,而且絕大多數最後的成交價都在預估之上。現在,朱子嬌正在主持的是一個元青花的瓶子,場下叫價非常激烈。

安雲兮沒有去關心下面的情景,四人沉默下來後,她就釋放出異能去到那間留給G省老大的包房。

從安雲兮看到廖如萍的那一刻就很好奇,現在正是學校上課的時候,她身為老師,怎麼不在學校上課,跑到G省來了,這不太符合她的性格。在安雲兮的心里,廖如萍一直都是一個責任心很高,而且對自己要求也非常嚴的人,這樣的人不會無故請假,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安雲兮的異能已經來到了包廂里,她注意到包廂里除了G省省委書記廖振軍和他的女兒廖如萍之外,還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此時廖如萍正在一邊在她的手上來回搓著,嘴里跟她說些什麼,而老婦人只是溫和的笑著,偶爾回上幾句,一臉慈愛。廖振軍只是端坐著,時不時看看大廳的拍賣情況,又時不時看看自己的妻女,臉上剛毅的線條也柔和許多。

廖如萍的舉動讓安雲兮把注意力放在那老婦人的身上,看了一會就看出問題了,原來是老人病了,廖如萍才不得不請假前來照顧。

心中想了一下,安雲兮站起身,對三人說了聲失陪一會,就離開了包廂,向廖振軍的房間走去。

廖振軍這次帶著家眷前來,並不是刻意幫著大華撐場子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因為老伴喜好古董,在家看到他帶回去的大華拍賣行拍品名錄之後,就想來親眼瞧瞧,雖然自家沒錢買,但看上那麼一眼也是不錯的。

對于正在病中的老伴提出的要求,廖振軍這位在G省政壇上呼風喚雨的大佬也是必須要滿足的,他還有半年多就要面臨換屆了,這一次他爭取回京,好讓一家人團聚。

但是想要回京就要拿出政績,大華拍賣行的出現無疑就是給他送來了一個天大的政績,並不是說一家企業有多麼大的政績,而是大華拍賣行所帶來的影響。

他曾經問過大華拍賣行的負責人唐杰每年會舉辦多少次拍賣會,後者的回答是固定的是每年四次,臨時的就不一定了,要看收集到的拍賣品質量和數量來定。

所以,只要大華拍賣行舉行一次拍賣會,就能把有錢人吸引到這個貧窮落後,急需發展的省份來,只要市里和省里的那些干部不是吃干飯的最起碼也能留下一些願意投資的人,這樣政績不就來了。要知道,帶動當地市場經濟,這可是不小的政績。

安雲兮來到的時候,廖振軍正與妻女們聊得起興,突然听到敲門聲,三人互看了一眼,才由廖如萍開口道︰」請進。「

進來的是負責這間包房的接待員,不過一開始就被廖如萍打發出去了,她的父親畢竟不是一般人,萬一不小心說了什麼被外人听去,對父親的發展會帶來一定的影響,所以她拒絕了接待員的服務。」有什麼事麼?「廖如萍直接問道。

接待員彬彬有禮的道︰」廖小姐,我們老板想要來拜訪一下您,不知道您是否有時間?「」拜訪我?「廖如萍一臉愕然,。

接待員點頭,嘴角一直掛著標準的職業笑容道︰」是的,我們老板說是你的故人。「服務員口中的老板自然是指安雲兮,他們都知道安雲兮才是幕後大老板的,所以對于唐杰的稱呼都是叫唐總。」故人?「廖如萍更加疑惑︰」我見過你們唐總,可是並不算認識,況且剛才也是他送我們來的。「」廖小姐誤會了,想見您的人不是唐總,而是我們老板。「接待員解釋道。這也難為她了,他們只是知道安雲兮是老板,可是卻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如萍,你跟這個小姑娘去看看不,不認識的話就回來。「廖振軍開口了。

廖如萍愣了一下,但還是听從父親的話點點頭,在母親安撫的眼神中,一臉疑惑的跟著接待員離開包房。」廖阿姨。「

廖如萍一出門,就听到走廊上傳來一個輕靈的女聲在叫自己。她循聲望去,看到安雲兮後先是一愣,好像在回想著什麼。

安雲兮走到廖如萍面前笑道︰」一年多不見,廖阿姨都不認識我了。「」你是雲兮?!「廖如萍突然驚喜道。

安雲兮微笑點頭︰」看來廖阿姨還是認識我的。「

廖如萍笑罵道︰」還不是你這丫頭一年多不見一下子長那麼高,害我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對了,你怎麼在這?你等我一下啊,剛才接待員說他們老板要見我,我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就這等我,一會還有話跟你說呢,不許走啊!「

說完,她就要去找接待員,卻看到站在門口的接待員像沒事人一樣的站在門邊,哪里還有要領路的意思,再扭回頭看向安雲兮,後者是笑吟吟的看著她。

突然,一個讓她不敢相信的想法跳出大腦,她雙眼瞪著安雲兮失聲道︰」他們說的老板不會是你吧!「可不是麼,說是故人,一出來就遇到安雲兮,這讓廖如萍不得不朝這個方向去想。

她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安雲兮居然點了點頭,這算什麼,承認了?承認自己是這家大華拍賣行的老板?這可是被自己父親寄予厚望的新企業,也是母親十分推崇的企業啊!當然母親的推崇主要是因為這里的環境清雅,十分雅致,再加上拍品都是真正的精品,所以剛才在包房里大為贊賞。

可是,可是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安雲兮才13歲,一個13歲的小女孩創辦了一家被省委書記都看好潛力的公司,別的先不說,她哪來的錢?

想到這,廖如萍的教師精神就上身了,她月兌口而出的問道︰」你哪來的錢?「

如果是其他人外人這樣問安雲兮,她肯定理都懶得理會。可是,她與廖如萍電話交流一年半,哪里還不知道對方的性子和她對自己的關心。所以她咧嘴一笑回答道︰」賺來的。「」你小小年紀哪里能賺這麼多錢?「廖如萍一臉的不信。

安雲兮也不多說,只是看了看包房門口道︰」廖爺爺和苗女乃女乃都在里面吧,阿姨不打算給我們引薦一下?「

廖如萍在與安雲兮通電話的時候,雖然很少提到自己的父親,但是對于母親她還是提過幾次的,所以安雲兮知道她的母親姓苗。華夏內地並不時興給已婚婦女冠上夫姓,不會像HK、TW一樣直接成為廖夫人,所以安雲兮直接稱呼廖如萍的母親為苗女乃女乃。

若是別人對廖如萍這樣說,她肯定以為別人有著其他目的,但是對于安雲兮她卻沒有這麼想,被她一提醒,她才醒悟過來說︰」對哈!你這個大老板是要見見父母官,你等一下,我進去說一聲。「

安雲兮微笑點頭,廖如萍便轉身回到了包間,沒有讓安雲兮等多久,她再次出來的時候就把她拉了進去。」爸、媽,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小丫頭叫安雲兮,是我的忘年交,剛才我也才知道她居然是這家大華拍賣行的老板。「其實這番介紹在廖如萍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跟父母說過了,現在當著安雲兮的面重復一遍也是一種重視的表現。

廖如萍介紹完安雲兮,又向她介紹自己的父母︰」雲兮,這是我父母,你就叫廖爺爺和苗女乃女乃就行了。「

感受到兩個老人對自己的打量,安雲兮坦然的笑著,禮貌的向二老問好︰」廖爺爺、苗女乃女乃好。雲兮之前不知道您二位會大駕光臨,怠慢之處還請見諒。「」瞧這孩子真會說話。「苗女乃女乃笑道,依然是一臉的平和溫暖。

這句話也讓廖振軍臉部的線條軟化了一些,他指了指一張空著的椅子對安雲兮道︰」坐吧。「

對于廖振軍的反客為主,安雲兮毫不在意,只是一笑之後就安然落座,然後開口笑道︰」廖爺爺不用擔心我今天是來走您後門的,拍賣行的事都是唐杰在處理,要走後門也是他走,我今天就是專程來看看廖阿姨,知道您和苗女乃女乃在這,所以過來打個招呼。「

安雲兮說的是實話,她目前並沒有什麼需要廖振軍幫助的地方,原本她都不想露面的,只不過察覺到廖如萍母親的身體不適,才過來看看,順便嘛就混個臉熟。

安雲兮一本正經的話把廖如萍母女兩人給逗樂了,廖書記也只好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不再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看向安雲兮,不過還是好奇的問︰」你一個孩子哪來的錢開公司,又把公司交給外人打理,不怕受騙麼?「

安雲兮笑道︰」反正雲兮的錢也是運氣得來的,若真是真的被騙也無所謂,再說用人不疑。「」你這孩子倒是灑月兌。「苗女乃女乃贊賞的道。

倒是廖如萍瞪了安雲兮一眼道︰」運氣的來的錢就不是錢?反正你記得咱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安雲兮也不反駁,笑著點了點頭,廖如萍這才滿意。」你說是運氣得來的錢?「廖書記疑惑的看著安雲兮。

安雲兮反問道︰」廖爺爺知道賭石麼?「

‘賭石’這個詞匯雖然不是什麼人都知道,但在座的人卻偏偏都是知道的人,所以也省了安雲兮的一番解釋。

知道三人都懂什麼是‘賭石’她便直接說︰」其實就是上一次遇到廖阿姨的那回去Y省玩,剛好T市正在舉辦玉石峰會,親戚帶我去湊熱鬧,我一時興趣就央著親戚幫我買下了一塊毛料,沒想到真的開出了翡翠,而且品質听說還不低,當時就被HK佳禾珠寶花了幾千萬給買走了。「

安雲兮說得平常,可是听的三人卻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塊石頭幾千萬是什麼概念,難怪都說賭石能讓人一夜暴富也能讓人一夜變成窮光蛋。」就這樣我賺了這些錢,可是我又不知道干嘛,就這樣留著了唄。後來無意中知道了拍賣行,就對這個行業起了興趣,可惜我又不懂具體的管理,也算是我運氣好,經人介紹認識了唐杰夫婦,他們是從事過拍賣行業的,所以就由我投資他們管理,開了這家大華拍賣行。「

安雲兮的話都是實話,只不過省略了很多不相干的經過,比如說這些錢已經不是原來那筆而是在金融市場走了好幾圈回來的。」唐杰夫妻?「果然,女人關注的角度和男人關注的角度就是不一樣。廖如萍在安雲兮話音落後就只抓到這個重點。

安雲兮點點頭,于是又把唐杰和朱子嬌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她不會把人家的私事都說得清清楚楚的,只是像給另外三人解釋那樣大概描述,不過她相信以廖如萍的能力會把整個故事腦補得更加精彩,甚至會把朱子嬌和唐杰放在弱者的角度去同情。」看來你的運氣確實不錯,而且也是個好孩子,有了錢也想著建設家鄉。「廖書記听完全部經過之後笑道。

安雲兮的嘴角抽了抽,對于廖書記的話有些無力,可是她今天是以晚輩的身份坐在這,也不好反駁長輩的話。還好廖如萍知道安雲兮的心智遠比一些同齡人來得成熟,所以她在自己父親的話後,立馬幫安雲兮抱不平︰」爸,人家雲兮好歹也是一個企業老總了,您能別拿這種跟小孩子說話的語氣講話麼?「

廖書記被自家女兒當著外人的面不給面子的數落,在他現在的眼里安雲兮還是一個外人,兩眼一瞪,一種久居上位的氣勢當即鋪開︰」我做事還要你教?你都是我教出來的。「

廖如萍撇撇嘴,也不跟父親爭辯,只是繼續跟母親揉著肩膀。

氣氛一下有些尷尬,還是苗女乃女乃開口︰」好啦,父女倆加起來都快一百歲的人了,還那麼 ,也就只有我能忍受你們。「

被老伴這樣一說,廖書記更是覺得沒面子,卻又不好發作,只得哼了一聲不理仨女的,自己看拍賣去了。

安雲兮也瞄了一眼樓下的拍賣,此時已經是第十一件拍品了。她收回視線見廖如萍一直幫苗女乃女乃揉著身上的肌肉,心中有些疑惑,苗女乃女乃得的病並不需要按摩啊,難道還有什麼自己沒看出來的隱情,于是她也學著廖如萍的樣子在苗女乃女乃的另一邊手臂上捏捏揉揉,其實卻在暗中把脈。

其實,這倒是安雲兮誤會了,廖如萍對母親如此並不是因為母親的病,而是苗女乃女乃有個毛病,就是特別喜歡有人幫她按摩,廖如萍兄妹也習慣了從小沒事的時候就被母親抓住奴役的日子,所以現在養成習慣,只要是閑暇的時間,廖如萍都會一邊陪母親聊天,一邊幫她按摩。

安雲兮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別的病情,只好開口問道︰」苗女乃女乃是身體不舒服麼?「

這一問,母女倆相視一笑,最後還是苗女乃女乃自己開口道︰」毛病是有些,但不管按摩的事,是我這一身懶肉喜歡人經常敲敲打打而已。「

苗女乃女乃是一個很開朗和樂觀的人,安雲兮從她的話里不僅听出了話中的含義,也听出了她的性格。

安雲兮微微一笑︰」苗女乃女乃,我學過一點中醫,不介意的話讓我給你搭個脈?「」對,媽雲兮有個專門教她中醫的師父,听說可厲害了。「廖如萍也想起了安雲兮曾經提過自己學中醫的事。

那還是一次安雲兮游醫時,正在幫患者診治,剛好廖如萍給她打了電話,(安雲兮的手機號碼在與廖如萍聊過兩次後就給她了)後者問她在干嘛,她就隨口說了正在治病,開始廖如萍還以為是她病了,後來經過安雲兮一番解釋她才知道怎麼回事。

這件事後,安雲兮還被師父說了一通,說在治病的時候接電話或是做其他事不僅會有可能做出錯誤的判斷,還讓病人感覺到對他們的不尊重,所以警告安雲兮以後治病的時候務必要專心,其他事就先放一放。」雲兮學了多久的中醫啦?「苗女乃女乃倒沒有拒絕安雲兮的把脈,只是在把手伸出去的時候順口問問。

安雲兮兩指搭在脈上,回答道︰」三年了。「

苗女乃女乃笑著點頭,自言自語的道︰」倒是一個有毅力的孩子。「他們這種老人對中醫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學中醫的枯燥,就是一般的年輕人都難以忍受,別說安雲兮這樣十來歲的小孩了。沒想到她已經學了三年,所以不得不讓苗女乃女乃另眼相看。

不一會,安雲兮就結束了把脈。」雲兮,我媽怎麼樣?「安雲兮剛收回手指,廖如萍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這時,廖書記也注意到了她們這邊的動靜,也一臉好奇的看著安雲兮,很想看看她能說出什麼所以然來。

安雲兮看了苗女乃女乃一眼,後者以為她是害羞或者脈象的結果超出了她目前所學的知識,所以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前者一愣,隨即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對于苗女乃女乃的誤會她也只能在心中無奈了。」苗女乃女乃是得了糖尿病吧。「安雲兮的語氣中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在場的三人都是眼楮一亮,心中都覺得安雲兮還有點本事,只有廖如萍知道她曾經問過診,所以直接問道︰」雲兮,我媽的病還能治麼?「

要知道,糖尿病在十幾年後的西醫中都是無法治愈斷根的,只能靠著胰島素來控制,還不能吃很多東西,所以廖如萍問出這番話的時候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抱任何期待,更別說對安雲兮不了解的廖振軍夫婦了。

可是,出乎所料的是,安雲兮居然點了點頭。三人同時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可以治?可是,不可能啊!西醫都沒辦法,中醫可以麼?苗女乃女乃的糖尿病不是一天兩天了,中醫也不是沒試過,可是那些頭發胡須花白的老大夫都沒辦法,她一個學了三年中醫算是學徒的小丫頭片子能治什麼?」雲兮,你點頭是什麼意思?「廖如萍緊張的問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內心的解讀。

安雲兮笑道︰」就是您理解的那個意思。「

‘咳咳~’廖如萍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此時的教養已經被丟到一邊,一把抓住安雲兮的手,充滿激動的道︰」雲兮,你真的能治好我媽的病麼?「

雖然自己母親的糖尿病還沒有到達非常嚴重的地步,但是對于一個老人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就像這一次突然發作得厲害,讓她不得不丟下工作來到母親身邊照顧。

每次看到母親難受的樣子,現在也是身為母親的她都會躲著抹淚,虧母親都這樣了還能樂觀、豁達的勸慰自己和父親。」雲兮,你知道你苗女乃女乃的是糖尿病,在世界上還沒有有效治療這個病的藥和方法。「廖書記還堅持著一份理智,不是他不希望老伴的病被治好,只是他害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沒看到一向樂觀的老伴現在都雙唇發抖的說不出話來了嗎?

廖書記的心思安雲兮能夠猜得出,所以她也不拐彎抹角了︰」您說的是在西醫上還沒有治本的方法,可是咱們老祖宗的醫術傳承幾千年,卻是可以治好的。「」可…可是我也看過中醫,也……「苗女乃女乃斷斷續續的說。

安雲兮打斷她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惋惜︰」由于西醫的強勢進入和醫治結果的快速反應,咱們華夏絕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從心底認為中醫不如西醫了,所以太多的人都拋棄了老祖宗的醫術去學習別人的東西。

再加上中醫要有一定的本事需要長時間的積累,就連教學方式也是師傅帶徒弟,不像西醫這樣可以大面積教學,所以雖然不想這樣想,但也必須承認中醫已經沒落了,太多的精髓都消失了,就連現在的中醫大學和中醫院也好所學習的中醫也都是皮毛。「

停頓了一下,她又接著道︰」我很慶幸遇見了師父得到了他的傳承,我們這一脈的醫術傳承保存的相對完好,所以我才能治苗女乃女乃的病。「」那,那難不難治,需要怎麼治?「听完安雲兮的解釋,連廖書記都激動、緊張了起來。

安雲兮想了想,在腦海中確定了最終的治療方案︰」因為苗女乃女乃的年紀大了,再加上病情也不算太嚴重,所以我建議用比較溫和的療法。我會開兩服藥,一副內服,一副用來泡澡,每周我上來為苗女乃女乃做一次針灸,預計一個月就能斷根。「」這,這麼簡單?「廖如萍一臉的錯愕。

安雲兮腦門一抽,他們听起來是簡單,可是自己配藥是要花心思的好不?還別說每周一次的針灸了。但是,其中的關鍵和這些外行根本沒法解釋,所以她只好順勢點頭。

再次得到安雲兮的確認之後,廖如萍和母親是一臉歡喜,前者更是立馬叫來接待員去拿紙筆,但是廖書記卻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看著安雲兮心中開始盤算著。如果安雲兮的醫術真的那麼好,那麼這種人就只能結交不能得罪,先撇開她企業老板身份不談,也不看她的年齡,就單看醫術,誰還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生病,和這樣的人結交好了就相當于多了一條命啊。

想到此,廖振軍看向安雲兮的神色更加親切了。到不說他存在什麼要算計安雲兮的心思,只不過是他在政壇久了,凡事習慣從利弊去考慮。而且他也只是打算與安雲兮交好,就當是為自己的身體和家人的身體買個保險。

廖振軍火辣辣的眼神看得安雲兮有點發毛,她趕緊向三人申明︰」我以後並不打算當醫生,治病救人也只是隨緣,所以三位可千萬別到外面幫我宣傳。「

安雲兮這話說得及時,正好打消了廖振軍的念頭,他還想把安雲兮介紹給G省中醫院的院長,本以為是賣一個人情,結果听人家這話,根本不在乎當不當醫生。敢情她出手救自己老伴還是因為女兒的關系。

接待員很快就把紙筆拿來了,安雲兮將思索好的藥方刷刷刷的寫好,又寫了一份醫囑,才交給廖如萍,後者又把G省家里的電話告訴安雲兮,方便她上來針灸的時候聯系。

做完這一切後,安雲兮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這時,拍賣行也接近了尾聲,她還要回去招呼另外三人,于是便開口告辭。

等她走到門口後,突然轉過身對一家三口說了句︰」藥方你們可以拿去給信任的中醫看,但是卻不能告訴他是誰開的,就算你們說了我也不會承認,當然之後的治療也就作廢了。「

到最後還被個小丫頭威脅了一把,這讓房內的三人嘴角都抽了抽,但也無可奈何,同時他們也真的清楚了安雲兮並不想以醫術出名的心理。

……

回到自己的包房後,剛才離開時大家沉浸在那焚仙爐也就是錯金博山爐的壓抑氣氛也消散了,安雲兮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後,分別向三人告罪了一聲。」雲兮你去哪了,那麼久?「陳亨瑞開口問道。

安雲兮也不隱瞞︰」我認識廖書記的女兒,之前見她進來,所以去打給招呼。「

陳亨瑞听了安雲兮的解釋後也不追問,只是一臉神秘的告訴她︰」你知道剛才你出去的時候,黃叔拍下了什麼嗎?「」什麼?「安雲兮下意識的反問道。剛才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廖如萍母親的病上,對于正在進行的拍賣會倒是沒怎麼關注。不過,她倒是沒想到黃玉郎居然參與了拍賣。

于是,她笑著看向黃玉郎道︰」黃伯伯看上了什麼好東西?「

黃玉郎哈哈笑道︰」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只是自己喜歡罷了。就是你們這次拍品中唯一的一件玉器。「」原來是那件鏤空提籃玉吊壺。「安雲兮頜首道。隨後又說︰」那件器物倒是精美,我記得好像是唐代的吧。「」沒錯。「拍到了喜愛的東西,黃玉郎的表情都是喜滋滋的。

安雲兮笑道︰」不管怎麼樣,雲兮感謝黃伯伯的捧場。「

黃玉郎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個下午的相處,雖然有著陳家尚這個身份超然的大人物坐在一旁,但三人的相處與平時也沒什麼兩樣,反倒是讓陳家尚有些不適應。

他心里就在嘀咕,為什麼以往在其他場合只要自己在場,那麼氣氛都是圍繞著自己而變的,可是今天自己卻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了。

安雲兮是不知道陳家尚的想法,不然一定大呼冤枉。她可沒有一點怠慢的意思,只不過把他當成一般人來相處吧了。雖然她知道大華拍賣行要進入國際市場,需要走HK這條路,而有陳家尚的幫忙就相當于走捷徑了。

但她卻從來不會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她更相信大華本身的能力,至于與陳家尚較好好請他在關鍵時刻幫一幫之類的事,安雲兮則是隨緣了。

她最怕欠人情,所以對于與陳家尚的交往來說,她只是以常人之態處之,若是有幸結緣,那麼如果真的需要幫忙她相信陳家尚會出手的,就如同她認同的朋友有難她也會盡力出手相助。」下面,是我們今天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品,也是壓軸之寶,目前在整個世界它只出土了兩個,而其中一個現在正好好的躺在國家博物館里……有請我們童老。「

這時,朱子嬌的聲音響起,也讓包房里再次安靜。四個人神色各異,黃玉郎是想要看看這舉世珍寶的樣子,而安雲兮是一臉的平靜,她心里知道這個錯金博山爐不出意外就是陳家的了,所以她現在比較關心能夠拍多少錢。而剩下的陳氏父子則是緊張的把身體往前傾了傾,陳家尚更是都離了椅子。

童老捧著一個很大的正方形托盤慢步走了出來,托盤的正中高高拱起,被一塊紅色的錦緞蓋得嚴嚴實實的,而他的眼中也不難看出正在壓抑的激動和不舍。

拍賣大廳的眾人看到這神神秘秘的一幕,就算是明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什麼,但還是忍不住站起來,雙眼緊緊的盯著童老手里的東西,心里催促他快點揭曉。

不管童老將步伐放得有多慢,還是很快就走到了拍品展示台,他將托盤穩穩的放在上面,雙手離開的時候還有些微微顫抖。

他稍稍退了一步,抬起右手牽起錦緞一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當台下的人都跟著屏住呼吸時,他一把掀開紅色錦緞,在聚光燈的照射下,錯金博山爐在世人面前展示了它的風姿。

轟——

國寶的亮相太過激發現場所有人的情緒,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眾人都離席向高台奔去,希望在最近的距離下好好欣賞這件國寶。記者們也紛紛舉著相機、攝像機對著拍品不停按下快門,一時之間人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猶如市井之人一樣相互擁擠著、推讓著。

場面的失控似乎超出了唐杰的預料,在人們沖上去的那一刻他愣了一秒鐘,才想起來去保護拍品,一旦拍品有一點損傷都會造成難以預估的損失。

還好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幾乎在人群一動的時候,負責現場秩序和安全的保安隊長就已經將圍在拍賣區四周的保安調動起來,像人牆一樣堵在人群的前面,將錯金博山爐牢牢護在身後,任憑人們如果拉扯他們都紋絲不動。」國寶啊!太瘋狂了。「黃玉郎此時已經與陳氏父子一起站在了窗台邊,望著下面失控的人群和那靜靜躺在那里的錯金博山爐。

陳氏父子中,陳亨瑞可能還會被人群嚇一跳,但陳家尚卻根本就沒有看那些人,只是一直盯著錯金博山爐,也就是他口里的‘焚仙爐’,臉上的激動和內心的緊張已經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了。

在安雲兮這個包房里只有她還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杯里的清水,好像外面的騷動與她沒有半點關系。當然,她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至少她現在正在惡趣味的用異能偷窺其他包房的情景。

因為大華的VIP還沒有正式推出,所以現在在包房的人都是當人情送的,其實也就只有廖書記和她這一間里有人。原本唐杰還想送省長一張,可惜後者好像出國考察了不在G省,所以就暫時沒有送出去。

果然,廖書記的包房里,也是蕩漾著激動的氣氛,就連苗女乃女乃都在女兒的攙扶下走到了窗前,視線不用說,三個人六只眼楮都盯在錯金博山爐上。」各位,咱們的拍賣還要進行,請大家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如果有對這件拍品感興趣的,可以參加一會的拍賣。「當人群中稍微恢復一點理智之後,朱子嬌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出。

好在場上的人都不是平凡人,剛才的情緒失控只是因為太過于震驚華夏第二個錯金博山爐的出現,現在被朱子嬌一提醒才紛紛收回不舍的視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有些不肯走的記者也被保安禮貌的勸回了媒體區。」呂姐,大新聞啊大新聞,這次咱們是來對了。「南方傳媒的助理小弟,雙手死死的抱住呂卉剛剛交給他的相機,嘴里喃喃的道。

呂卉此時的心情也很激動,她沒想到今天的拍賣會中會出現國寶級別的拍品,更加想不到,拍出這件國寶的是一家剛剛運營,在業內毫無名氣的拍賣行。她可以預料得到當今天的新聞發布之後,這家拍賣行將會一下子成為華夏境內最出名的拍賣會新銳。」看來接下來又是一場龍爭虎斗了。「二樓的包廂里,黃玉郎感嘆的道。

卻不想陳家尚接口,霸氣的道︰」我們陳家雖然比不上那些歐美大世家,可是在亞洲這塊地,錢這方面還真沒怕過誰。陳家的東西,必須回到陳家。「

安雲兮的嘴角一抽,這老頭還有那麼專橫的一面,看來更加不能輕易說出那古墓的事了,不然估計自己一點好處都撈不上。」大家想必很好奇,這個錯金博山爐是出自哪里?因為喜愛文物的人都知道,在之前整個華夏或者說整個世界都只出土了一個錯金博山爐,那麼這兩個錯金博山爐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呢?「

朱子嬌很會抓住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找準了切入口抓住了現場人們的心理︰」我們很慶幸,請了童老來為這個拍品做檢測,或許大家不知道,童老曾經就參與過另外一個錯金博山爐的考古工作,他將兩個錯金博山爐的數據做了詳細的比較之後得出一個讓我們都很震驚的結論。「

朱子嬌停了一下,環視了會場一周之後才繼續道︰」咱們現在要進行拍賣的錯金博山爐雖然比另一個體積上略小,但是成形的時間卻比它要早,不過由于相隔時間較近,咱們現在的儀器還無法推斷出相隔的具體年限。另外,就是從做工上來說,這一尊也要比另一尊要精細,甚至還多了一些細節。而下面這個結論還是由咱們的童老來說吧。「

朱子嬌再次賣了一個關子,讓大家的視線從她的身上又轉到已經來到她身後的童老身上。童老和朱子嬌換了位子,他對著話筒緩緩的道︰」如果所有的數據都沒有錯的話,那麼我可以肯定的說,另一個錯金博山爐是仿造現在這個鑄造,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才是真正的正品,而中山靖王墓出土的那一個只是靖王劉勝不知從哪里得到的圖紙仿造出來的。「

童老的話音剛落,全場嘩然,這算不算是考古界的重大發現?那麼今天拍下它之後,明天會不會有來自國家的干預,讓自己把它獻給國家?

會場上議論紛紛,各種聲音都有,這時,童老又說話了,他感慨的道︰」從我的內心來說,很想把這件稀世珍寶上交國家,但是我們是拍賣行,只是代為拍賣此寶,並沒有它的擁有權。所以我在這里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在場的人拍下此寶後就算不能上交國家,也請與相關的文物工作者聯系,對它進行更加深度的考古研究,或許我們通過它還能挖掘出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童老,這錯金博山爐出自什麼地方啊?「突然,場下有人問了。

可惜,童老沒有回答,只是把位子交還給朱子嬌之後就離場了。朱子嬌隨即替童老回答道︰」這件寶貝出自哪里我們也不清楚,這是送拍人送過來的,他並沒有說出它的來歷,而我們拍賣行只是一個中介組織,所以在顧客保密的情況下,我們也不能去強迫他說出。「

說完,她特意停頓了一下,看到場子里沒有別的聲音了之後,她才道︰」說真的,對于這件珍寶,我們也很難估出它的底價,所以在與它的主人溝通之後,我們把底價定位3000萬人民幣,每次出價不得低于500萬人民幣。「

朱子嬌的話音落後許久,才有人舉牌,喊道︰」5000萬!「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5500萬!「」6000萬!「」7000萬!「

……」1億1千萬!「

或許,國家真的會干預,但是這樣的寶貝能放在手里一天也是好的,而且自己是正大光明,從正常途徑買的,就算是國家也不能強奪。

出于這種心理,錯金博山爐的拍賣開始升溫起來,數字不斷的飆升,有錢的人感覺還不是很大,而沒錢的人就如同那些媒體,一個個听著這些數字,都感覺自己的血壓快要升到頂點了,就連台上的朱子嬌都有些難以壓制激動的心。

她從業5年,曾經主持的拍賣會不計其數,最高的成交價是15億美元,但是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當時所在的公司是全球第二大的拍賣行,而且那一次的拍品絲毫不遜色這一次的錯金博山爐。可是,現在她所在的拍賣行今天是第一次競拍,居然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怎能讓她不激動。

今天或許還算平靜,但朱子嬌知道明天的報紙周刊甚至電視上都會出現關于今天盛況的描述,有她這個身份,和國寶的出現,還有珠寶大亨黃玉郎、HK首富陳家尚的出現,就算連她這個行外人都能想出好幾個新聞標題——

例如︰‘佳士得首席拍賣師為何轉投名不見經傳的小拍賣行’、‘HK首富、華夏珠寶大亨聯袂出席一家小拍賣行的首拍?’、‘小小拍賣行為何驚現國寶拍品?’

等等等等——

這些標題都預示著大華這一次真的火了。」7億!「現在已經有人喊道了7個億的天價。」10億!「」13億!「」13億第一次,各位朋友們還有沒有比13億更高的價。機會難得,珍寶難求,大家不要錯過這次機會。「朱子嬌繼續調動現場的氣氛。」13億第二次……「

此時的現場上,只剩下實力最強的幾家正在做最後的角逐,資產不夠的都已經黯然退出。而這時陳家尚依然沒有出手,就當黃玉郎和陳亨瑞都想要催促的時候,他開口了︰」20億。「

一下子就比上一位高了7個億,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在那位喊出13億的人還在猶豫是否要繼續追加時他又繼續吐出了兩個字︰」美金。「

全場嘩然,什麼情況!大家的耳朵沒有出問題吧,20億美金拍下這個錯金博山爐,一下子就高出那麼多,就算是值這個價錢也不要那麼猛啊!這個價格讓所有人都放棄了,就連那位出資13億人民幣的富豪,也只能嘆了一口氣,不舍的看了那錯金博山爐一眼,不再吭聲。

等到大家從那20億美金的震撼中清醒過來之後,才想起來這是誰叫的價?當人群中傳出叫價的是陳家尚陳老時,大家才恍然想起,是啊!這次拍賣會除了黃玉郎之外,還有一尊大佛,只是兩人進入會場之後並沒有在大廳,而現場的拍賣氣氛讓大伙暫時忘了他們。」20億美金第一次!「

朱子嬌的聲音都因為激動而顫抖,大華拍賣行第一次舉行的拍賣會就讓她刷新了自己的記錄。」20億美金第二次!還有沒有人要出價。「盡管朱子嬌也知道這個價位已經無人超越了,但是她還是要循例的問一下。」20億美金第三次!「隨著朱子嬌的話音,她手中的小槌落下。

錯金博山爐,或許在陳家尚的眼里稱為‘焚仙爐’更加恰當,這個消失了千年又突然出現在眾人眼中的稀世珍寶,經過不菲的代價終于又回到了陳家,只是它背後所隱藏的秘聞,是否還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呢?

大華拍賣行第一屆拍賣會圓滿的結束,這一次一共創下了近25億美金的成交價,也可以說是純利潤了,因為這些拍品的送拍者其實只有一個,就是安雲兮。

拍賣會結束,唐杰上台做結束語,趁機就介紹了大華拍賣行的VIP制度,以及下一屆拍賣會的時間等事宜,還將黃玉郎和陳亨瑞委托在下一屆拍賣會拍賣的物品拿出來展示了一圈。陳亨瑞是拿出了一幅畢加索的畫,而黃玉郎則是拿出了一套四件清朝宮廷作坊里制作的花瓶。最後,唐杰才邀請所有人參加今晚的酒會。

安雲兮並沒有參加晚會,陳家尚三人也只是晃了一圈就去了安雲兮早就安排好的另一個包廂,幾個人小聚去了。而廖書記本來也沒打算參加,只不過剛剛欠下了安雲兮一個人情,所以也去走了一圈才帶著老伴和女兒離開,這也算是廖如萍這個G省的太子女第一次以省委書記之女的身份出現在公共的場合。

值得一提的就是,雖然G市的各個領導最終沒有出現在拍賣會上,但是在晚上的酒會卻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只不過他們出現的目標不是大華拍賣行,而是那些來自各地的富商。

各地的媒體也參加的酒會,呂卉也在其中,不過她在酒會中仿佛在尋找著什麼人,時不時喃喃自語︰」難道是我眼楮花了,那窗子里沒人?唔~,看來還是得回去把照片洗出來才能知道了。「

酒會這邊,全權由唐杰夫婦負責,所以安雲兮十分的放心,其實她並不是很擅于這一類的應酬,上一世雖然自己沒少參加過,但是卻總是覺得那種氣氛與自己格格不入,這種感覺隨著重生並沒有消失。

包房內,飯菜酒水已過半巡,宴席也到了尾聲,四人才喝著清茶水果,隨意聊天。

陳家尚終于如願把老祖宗的東西帶回了家,再加上晚上喝了兩杯,他此時的心情大好,竟然對安雲兮和黃玉郎發出邀請︰」二位什麼時候到HK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們。「

話雖然看起來只是交際場合的客套話,但實際上不管是黃玉郎還是安雲兮都能听出陳家尚言語中的真誠。畢竟到了他這樣身份的人,也沒有必要跟兩個晚輩客套。

黃玉郎自然是欣然若喜的接受,能與陳家尚攀上交情是十分難得的,如果他不能好好把握這一次機會,那麼也算白在商場里混了那麼久了。

而安雲兮則是淡淡的笑道︰」有機會一定去HK拜訪陳老。「語氣很是淡然,絲毫沒有因為受到陳家尚的邀請而感到激動或者驕傲。

陳家尚也並不怪罪,一個下午的相處他已經體會到了安雲兮那種發自內心的淡定、坦然。所以他並不會覺得她在故作矜持,相反他還很欣賞她這種個性,同時心里也有幾分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三兒子會對她如此上心。安雲兮這樣的性子剛剛相處的時候或許會有不適應的感覺,但真正了解之後就會覺得很舒服了。」那我呢?不看我?「陳亨瑞突然插口道。

安雲兮白了他一眼,挑唇笑道︰」好啊~,有機會我自然會去拜訪陳三少的。「

陳亨瑞突然有一種汗毛倒立的感覺,他訕訕的笑道︰」不用拜訪,你到了HK,我盡地主之誼全程伺候。「」咳咳~「陳家尚突然咳嗽了一聲,他的地位在HK能與之比肩的也不足一掌之數,突然听到自己那個內心驕傲的三兒子說出‘伺候’這兩個字,他還有點不適應。」陳老嗓子不舒服,就再喝點熱茶。「安雲兮忍著笑站起來為陳家尚添了茶,也算是將他那點不舒服給捋順了。

陳家尚的反應不管是黃玉郎還是安雲兮都能夠猜出一二,所以在安雲兮給陳家尚添茶時,他也笑呵呵的從果盤里挑些水果放在陳家尚的盤子里。只有陳亨瑞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爹地你不舒服?「

並非陳亨瑞笨,只是他早已習慣這樣的口氣與安雲兮說話,所以自然察覺不到什麼不妥,就更加猜不出自己老子的心思了。

陳家尚喝了一口熱茶,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也沒說什麼。讓陳亨瑞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好在黃玉郎開口岔開話題︰」雲兮,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了,你有時間就到尚海市看看。「

安雲兮微笑點頭。

這時,陳亨瑞也不再糾結自己父親的異樣,听到黃玉郎的話後接口道︰」說到尚海市,黃叔最近那個雲中集團怎麼樣啦?「

突然听到話題轉到自己的企業上,正在垂眸喝水的安雲兮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她沒有吭聲,正好可以听听別人對雲中集團的看法。

黃玉郎搖頭道︰」這個雲中集團真是神秘,國內那麼多人想要查它的背景結果都無跡可尋,就好像是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不光這個集團神秘,就連那個總裁也是低調神秘。「」再神秘,通過工商渠道也能查處一些蛛絲馬跡吧。「陳亨瑞有些不信。

黃玉郎無奈笑道︰」哪有那麼容易?國內的企業創建其實並不復雜,只要拿出符合的條件,經營許可就能辦下來,而且這個雲中集團的一部分資金還有國外渠道,咱們國家現在的官員啊對于外來的東西都是小心伺候著,哪里還會刁難?「說完,又似笑非笑的看著陳亨瑞道︰」你當初進入內地市場的時候不是也一路綠燈麼。「」看來確實有些不簡單啊,一下子收購兩家大型企業,而且是將所有的股權都握在手里,只放出來不到10,的股票在證市場,而且還不計成本的花大錢改造,這背後之人到底會不會做生意?「陳亨瑞沉吟了一會道。

對于陳亨瑞的最後一句評價,安雲兮嘴角抽了抽,依然保持淡然之色,沒有參與討論。

黃玉郎還在想著陳亨瑞的話,內心不是很贊同。陳家尚這時也開口了︰」你們說的那個雲中集團我也關注了。這個背後的人確實藏得很深,至少明面上的這個總裁並不是真正的掌舵人,而且這個幕後之人也並非不會做生意,而是他在搶佔市場先機。「

安雲兮听得暗暗咋舌,心中不由得佩服道︰姜還是老的辣。居然能猜出自己這樣做的用意。

陳亨瑞畢竟在HK長大,接觸的層面也多,被父親這一提醒,他就明白了。但黃玉郎一直都在玉石珠寶行業里,對其他行業的走勢不是很關心,所以他有些不解的看著陳家尚道︰」搶佔市場先機?「

陳家尚點頭,然後對陳亨瑞道︰」亨瑞,你來為黃總解釋。「

陳亨瑞道︰」黃叔,我爹地的意思是,這個幕後之人看出了華夏內地市場幾大行業未來發展的方向,所以在國內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先動手,等到幾年後大家反應過來時雲中集團旗下的產業鏈已經成為了業內的龍頭。「

黃玉郎也不是愚笨之人,陳亨瑞解釋之後他就明白了。他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之後,也不得不佩服的感慨道︰」真是大魄力,只不過是預估了行業的發展就能展開手腳大干一場。「

陳亨瑞也贊同的點點頭。

陳家尚糾正道︰」不是預估,我猜測這個人是100,確定了這些行業發展的趨勢,所以才會這樣做。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人對整個市場的發展是擁有著決定的話語權的,或者可以說他對市場發展方向有著非常深刻和全面的分析。「

安雲兮心中月復誹,可不就是這樣麼,她知道之後十幾年的世界大走向,這不就是有著話語權麼。

可是,話語權這幾個字在黃玉郎的心中卻是另一個概念,他試探的問道︰」莫不是這幕後之人是京城里的那幾位大少?「

陳家尚沉思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道︰」這我也不能肯定。京城里的四大少我也只是略有耳聞,所以不好評判。「

安雲兮不知道怎麼又扯到了什麼京城四大少,後來心中轉念一想,才想明白,話語權並非指她這種月兌離常規的情況,而是指那些能夠提前知道國家政策,能夠接觸到上層的紅頂子少爺小姐們。」京城四大少?「陳亨瑞模著下巴思索了一下,道︰」喬家大少喬博琰是軍界太子爺,一直在軍中效力,他不會插足商界;祁家大少祁裕也是要走從政的路,也不可能進入商界;稍弱這兩大世家,四大少中排行老三的林彥文……「

說到這個名字,陳亨瑞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譏笑道︰」︰這個人就是一個紈褲子弟,讓他追女人、賭博、打架還可以,讓他做生意估計他都嫌累。「

接著,陳亨瑞又沉思了一下︰」最後的海大少海銘童雖然家世比不上前面三家,但是他卻是一個商海奇才,而且又是喬博琰的表哥,如果說雲中集團真的出自這四人,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

安雲兮是第一次听到關于京城四大少的傳聞,上一世她也在新聞上看到什麼京城四少和女明星的花邊新聞,她記得的名字和陳亨瑞說的有出入,所以好奇的問︰」京城四少不是王陳李章麼?「

陳亨瑞難得發現安雲兮有不知道的事,笑過之後才解釋道︰」你說的王陳李章不過是一些跑龍套的而已,放在地方上他們的家世也許還算是不錯,但是對于京城那種到處都是官二代,富二代的地方還不夠看,說他們是京城四少其實不過是這四人都是典型的紈褲,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這是故意調侃的外號。「

京城四大少之後兩家還好,但是前面兩家都是實打實的紅頂子,開國元老的家族。喬家的主要勢力在華夏軍界,喬太子不僅是華夏的軍界太子爺,也是喬家的獨苗,所以他必定是喬家的下一任家主接班人。

而祁家的主要勢力在政界,與喬家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硬踫硬的話估計還是弱喬家一線的。」

喝了口茶水,陳亨瑞又接著道︰「林家和海家雖然也是開國功臣的家族,但因為林家的老爺子早就因為身體原因退下,而且在職的時候權利也比不上前面兩家,所以林家一直都是在京城的一線、二線家族之間,不過听說林家有意把林家小公主林炎炎嫁給喬家,如果事成,那麼林家就能一躍成為一流家族了。

海家麼,海老爺子過世之後,這家就淡出了華夏的軍政兩界,除了一小部分的人在地方做官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是下海從商了,而海銘童就是這一代海家在商界的佼佼者。對了,喬太子的母親就是海銘童的姑姑。」

「三少,不愧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啊,夠了解的。」安雲兮笑道。

陳亨瑞白了一眼道︰「我要準備進入內地市場,京城是必須要站住腳的,以後勢必要與他們見面,自然要知己知彼。」說完,他又看向自己的父親和黃玉郎道︰「所以,我說如果雲中集團的幕後之人真的是海銘童的話,黃叔,你跟著後面說不定還能喝點湯。」

黃玉郎擺手笑道︰「我就算了,這輩子把鳳求凰打理好就夠了,剩下的留給你們這些年輕人去闖吧。」

陳亨瑞還想說什麼,陳家尚卻搖頭道︰「不會是海銘童,更不會是海家。如果是海家沒有必要弄得神神秘秘的。海家盡管現在從商,但是他們畢竟是紅色家族的人,不會偷偷模模的做事。」

偷偷模模?安雲兮嘴角再次一抽。她只是想利用社會輿論給中天拉些生意,順便把雲中集團的身份抬高一點罷了,怎麼就變成偷偷模模了?

之後,幾人又聊了一些,都是圍繞雲中集團的話題,不過到最後也沒有什麼結果,時間不早,陳家尚和黃玉郎的年紀也不小了,于是四人便起身離去,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安雲兮將黃玉郎和陳氏父子分別送走之後,才回到大華拍賣行,剛一到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辦公桌上整齊的鋪滿了各地的報刊雜志,而每一份最醒目的地方都是關于大華的新聞。

安雲兮微微一笑,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雙腳搭上辦公桌,悠閑的看了起來。中午的時候,安雲兮和唐杰、朱子嬌二人一起吃了午飯,三人有針對大華接下來的動作進行了一番詳談之後,才送安雲兮到火車站,準備返回清江縣。

晚飯時分,安雲兮才回到家,剛打開房門,就听到客廳里爸爸的聲音︰「想不到咱們G省居然還有拍賣行,而且還造成那麼大的轟動。」

安雲兮一听,就知道應該是電視新聞上正在播放昨天拍賣的事,她微微一笑也沒有說話。

這時,林翠圍著圍腰,一手拿著鍋鏟從廚房中走出來,看到剛進門正在換鞋的安雲兮先是一愣,就怪嗔的道︰「你這孩子要回來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我可告訴你我就煮了我和你爸兩人的飯菜哈。」說完,也不理她就走進客廳,看起新聞來。

「雲兮回來啦?」安雲兮剛走到客廳門口就听到里面父親對母親的詢問。

安雲兮一笑,快步走了進去,甜甜的喊了一聲‘爸媽’,然後坐到父親身邊,故意撒嬌的道︰「爸,我媽不管我飯吃。」

林翠輕蔑的瞟了自己女兒一眼,繼續看著電視上正在放著的關于大華拍賣行的新聞,圖像中正是那錯金博山爐。

安仕杰呵呵笑道︰「你別找我,你知道咱家你媽是老大,我也得听她的話。」

這句話說得林翠很是得意,她一邊看著新聞,一邊嘖道︰「乖乖,居然連國寶都能拍賣,不怕被抓麼?」

安仕杰解釋道︰「拍賣行只是一個中介,就算有事也是原來物主的事,再說被國家承認為國寶的是放在博物館的那個,又不是這個。」

說完,他又附在安雲兮耳邊小聲道︰「你還擔心你媽舍得把你餓著?」

安雲兮笑笑,搖搖頭。這時,林翠又道︰「你咋知道這些?」

安仕杰挺了挺胸脯,傲然的道︰「我是誰,什麼不知道啊!」

林翠‘切’了一聲,道︰「怕是我來之前人家專家說的吧。」

「媽,爸沒說錯。這個錯金博山爐國家並沒有出台文件說明,以後如果出現相同的古董都是屬于國寶,不能私下買賣,所以這是可以拍賣的。」安雲兮替父親解釋道。

「我閨女向著我。」安仕杰頓時得意。

「那也是我閨女。」林翠搶白了一句,又看著安雲兮道︰「你又怎麼知道的。」

安雲兮無辜的看著母親︰「今天報紙上對這個問題已經說了很多了。」

突然,她皺了皺鼻子,疑惑的問道︰「什麼味?」

林翠一愣,吸了吸鼻子,突然一拍大腿向廚房跑去,嘴里喊著︰「我的菜!」

林翠離開之後,客廳里只剩下安雲兮和安仕杰父女倆,兩人相視一看,眼中都有無奈,隨即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和父母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總是很溫馨的,安雲兮知道隨著自己事業的發展,以後自己陪著父母的時間會越來越少,所以她現在特別珍惜與父母在一起的時間。

結束了大華的拍賣會後,安雲兮的生活也算是重歸了平靜,回到校園里繼續讀書,偶爾陪著張黎幾人吃吃飯,踏踏青過的倒也愜意。

還有一個月就要放暑假了,安雲兮也接到了杰克的好消息,20個異能者已經全部找到,其中元素異能者就佔了8個,其余的也在力量、速度、韌性、皮膚硬度等不同的方向上遠超于常人。

安雲兮讓杰克把人送到T市基地,先進行基礎訓練,過段時間再按照訓練大綱的內容來訓練。下學期凰組的回去基地以後,鳳組的他們再過來訓練。

而出雲社的發展這段時間也是很不錯的,在最初的休養生息結束之後,青弘試探性的接觸Q市,沒想到居然沒有任何難度的就拿下了,所以干脆以戰養戰,一口氣將S省拿下,但S省算是西南區最繁華的省份了,要拿下的難度不小,目前出雲社已經與當地的黑道勢力僵持了快一個月,青弘也已經去了S省的省會C市親自坐鎮。

今天,安雲兮正在教室里上課,卻被老師告知校長有請,上次去請假時,李校長那充滿陰謀的笑意突然在安雲兮的腦海里浮現,她狐疑的來到校長室,禮貌性的敲了敲門。

「進來。」門內傳出李校長的聲音。

听到這官腔十足的聲音,安雲兮撇撇嘴,然後推門進去,直接道︰「校長找我有事?」

李校長抬起埋在文件中的頭看向安雲兮,瞪了一眼,不滿的道︰「你這孩子說話就不能客氣點。」

「不會。」安雲兮直接丟給他兩個字。

「什麼叫不會?」李校長有些怒了。

可是,安雲兮卻淡定的道︰「學校沒有開設這門課。我天資有限,沒人教就不會。」

李校長被安雲兮噎的說不出話來,他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跟安雲兮一般見識,平復了心情之後才道︰「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嗎?」

安雲兮兩眼一翻,懶得回話。

李校長無奈,只得開口︰「半個月後省里有一次英文競賽,我們學校由你代表參加。」

「不去。」安雲兮斷然拒絕。

李校長拍案而起,指著安雲兮怒道︰「安雲兮,不要太妄自尊大。你以為地球離了你還轉不了了是吧,你以為你自己厲害得很是吧,你以為那些參賽者都不是你的對手是吧。」

面對李校長的怒火,安雲兮依舊淡然的道︰「正是我對自己的能力有懷疑,所以才拒絕參加,以免丟了學校的面子。」

「你哄鬼呢?」李校長大聲吼道。

「科學告訴我們鬼這種生命體是不存在的,至少還沒有被證實存在。」安雲兮不冷不熱的道。

李校長一揮手︰「少在這跟我瞎扯。我就跟你直說了,要你去是教育局親自下的命令,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就把你之前請的假全算成曠課。」

「您在威脅我?」安雲兮的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哎~是教育局在威脅我。」許是听出了安雲兮話里隱藏的怒意,李校長這時也放低了聲音嘆道。

安雲兮心中一動問道︰「什麼意思?」

李校長看了安雲兮一眼,委屈的道︰「還不是上次那個證明大會引發的後遺癥,你當時是大放異彩了,可是也把領導們的眼珠子給吸引住了。教育局要出政績不想其它部門那麼容易,後面的話不用我說了吧。」

原來是要靠自己博政績。安雲兮點點頭又問道︰「那個什麼英文競賽很特別麼?」

原以為李校長既然來找自己說,那麼至少會了解一些內幕,要知道一般的競賽就算是拿了名次也沒什麼政績,這些教育局的領導點名讓自己去,就一定有足夠大的好處等著他們才對。

可是,李校長只是聳聳肩︰「誰知道,莫名其妙的下來一個文件說是要在全國選拔一些學習尖子,每個科目都要有代表,而且還不要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具體是什麼比賽根本沒說。讓你代表英文科目也是因為咱們G省學生的英文水平普遍偏低,領導們知道你口語非凡,所以想讓你去試試。」

「這麼神秘?」安雲兮模著下巴眯眼道。

李校長點點頭,突然又看著安雲兮道︰「你不是和蔣老挺好的麼,要不給他老人家打個電話,問問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安雲兮直接否定︰「為這種事去打擾他?」

「那你去不去吧。」李校長索性也不去想了,直接問道。頗有市井里潑皮無賴的樣子。

「去唄,看看到底是什麼洪水猛獸在前面等著。」安雲兮無所謂的道。

李校長原本還以為還要花費一番口舌來勸安雲兮,結果她突然又爽快的答應,他怒了︰「那你剛才端什麼臭架子。」

安雲兮橫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像是你先端架子的吧。」

李校長一噎,心中月復誹,這個睚眥必報的臭丫頭。隨即煩躁的對安雲兮揮揮手打發她趕緊出去,哪涼快哪待著去,省得惹他心煩。

這還沒過河就開始拆橋啦?安雲兮撇撇嘴,懶得跟李校長一般見識,轉身離開校長室,順便用力將大門關上。

這門和門框‘親吻’的聲音嚇了李校長一跳,可是罪魁禍首早就走遠了,他也只能把氣撒在前來看情況的老師身上,幾個不明所以的老師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安雲兮同學的替罪羔羊。

離開校長室的安雲兮沒有把競賽的事放在心里,反正她沒什麼可復習的,到了比賽時間直接去就行了,算算日子剛好那幾天還要幫苗女乃女乃做最後一次的針灸,也就當是順路了。

安雲兮回來之後已經去幫廖如萍的媽媽,G省第一夫人做了一次針灸治療,效果很好,苗老太太的病情也紓緩了很多,去醫院檢查,也發現各項指標都有恢復正常的趨勢,這讓他們一家人對安雲兮的醫術佩服得不得了,也更加對康復有了信心。

再過兩日就到了周末,她又要再次去G市為她治療,這段時間一直往返在G市和清江縣之間,都讓安雲兮感覺有些疲憊了,也少了很多去看師父的時間。

時間過得挺快,周末如期而至,安雲兮一早就告別父母,去了客運車站。對于安爸安媽來說,已經習慣了女兒周末、假期不在自己身邊的事,也覺得她小的時候多學點東西也是好的。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被他們以為一直待在山上跟著南老學習醫術的女兒,在這些時間里滿華夏到處跑來跑去,一會去做生意,一會去盜墓,一會去看病,一會去出佣兵任務,總之是各種忙碌。嗯~!女兒確實不負他們重望,學習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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