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洛帕戰記 第四章 浪子

作者 ︰ 木子雙魚

「嗨--」在一遍吆喝聲中,大家都翻開自己的底牌。@%看(^>?

「切!又輸。不玩了。」一名黑瘦青年將手中的撲克牌丟在地上,然後從座位上站起來,揚長而去。

「等等!」一條驃形大漢揪住他的衣領,「你這樣就想走?」

「干嘛?」黑瘦青年顯得非常不耐煩,今天從一開門進入這家賭場,可到現在沒嬴過一局,連輸數十局積下的怨氣,讓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你說干嘛?」驃形大漢上下打量著黑瘦青年,從後者那單薄的身形上實在看不出到底有什麼值得蠻橫的理由,「你欠我們的債,什麼時候還?」

「明天。」黑瘦青年甩開驃形大漢的手,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混球!」黑瘦青年張狂的態度激怒了驃形大漢,他沖前一步,張開如同芭蕉葉般的大手,一下子就抓住黑瘦青年的頭發,把後者的頭使勁地往面前一張桌子上撞下去!

周圍的賭客立即讓開,這種場面他們見識多了,這個驃形大漢是這間賭場的打手領班,他一旦教訓起欠債不還的可憐蟲,手段是出了名毒辣的;有些圍觀的賭客忍不住直搖其頭,他們在替那個黑瘦青年不值,這倒霉蛋誰不招惹,偏偏招惹上這麼一個怪物?看來他就算死不了,這輩子也甭想站起來。

驃形大漢把一條腿搭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把臉湊到黑瘦青年的頸後,口噴星沫︰「你說明天?放屁!昨天你是這麼說,前天你也是這麼說,大前天你還這麼說!十多天了,每天都說‘明天’,耍我嗎?膽了不小啊!今天你不把這些債一次清算,別想活著走出這里!」

「滾開。」

「你說什麼?」驃形大漢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這種情況之下,黑瘦青年還敢如此囂張的說話嗎?他再問一次,以確定自己沒有听錯。

「我叫你滾開!老子心情不好,听見沒有?」被人死死摁在桌子上的黑瘦青年說出的話,讓所有圍觀的賭客都不約而同地哄堂大笑,這當中還包括幾個先前同情他的人,這家伙挨揍活該。

「狗屎!」驃形大漢被惹毛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這間賭場里跟他這樣說話,他想都不想,抄起一張木凳,對準黑瘦青年的後腦勺猛砸下去……

「啪」黑瘦青年隨便地往後一揚手,木凳被擊碎。驃形大漢一楞,他沒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黑瘦青年力氣居然這麼大;不過這只是讓這個嗜血的流氓更加憤怒而已,他從腰間拔出匕首,要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兩只手腕切下。

然而他根本無法如願,因為在下一秒,黑瘦青年已經反手扣住他拿匕首的手腕,並且往側一扭,輕輕松松地將匕首插進驃形大漢的另一只手上。

「啊!」驃形大漢發出如同殺豬般的嚎叫,他的手被捅得鮮血橫流,被迫輕開了黑瘦青年的頭發。黑瘦青年反身一掌捏住驃形大漢的後頸,就算剛才他對自己所做的一樣,將驃形大漢的頭重重地摁在桌子上;然而兩次的力度顯然不在一個等級上,桐木賭桌被驃形大漢的頭撞碎,徹底散架。可憐的打手領班,剛才還牛氣沖天,現在已經滿臉是血,昏迷不醒。

「宰了他!宰了他!」賭場老板听到有人鬧事,趕緊從廂房跑出來,結果卻看到他最為自豪的打手領班被人輕易放倒,氣急敗壞的賭場老板連忙叫出所有打手。

周圍的賭客一哄而散,他們有的找就近的掩護物藏起來,避免受到池魚之殃;有些性急的直接往門口跑去,想盡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然而賭場的大門立即就被兩名拿刀的打手鎖上了,他們怕那個黑瘦青年會趁機逃跑。

被二十多個手執刀具、木棍的打手團團圍著,然而黑瘦青年並沒有流露出半點恐懼,他從地上撿起兩條桌腳,從容地說︰「好啊,我有段時間沒活動這副身板,都快生疏了。」

從賭場外經過的途人,都听到里面傳來非常激烈的打斗聲和連綿不斷的慘叫,還不時看到有被打得半死的人從窗戶被拋出街上。只要是這個黑瘦青年出現過的賭場,幾乎都會發生這種事……

接到消息後,治安官很快帶人趕到現場。雖然賭場斗毆事件時有發生,也見怪不怪了,但這一次的規模在近年來算是比較罕見的,而且由于一個月前發生的那件事至今仍然嚦嚦在目,因此城里發生任何異動都會立即牽引著治安官的神經。

城市治安官驅趕了圍觀的群眾,只見賭場破破爛爛的窗戶外,橫七豎八地倒臥著二十多名男子,他們有的人已經暈迷,有的人抱著肚子或頭部在地上痛苦地申吟著。這時,賭場的大門被人從里面被人一腳踹開,被憋了許久的賭客,帶著驚恐的表情從蜂涌而出。

「等等。」治安官下令攔下幾個賭客,他需要人證。等所有人都跑出來之後,只見一名黑瘦青年用手捏著賭場老板的耳朵,兩人一前一後從里面地走出來。賭場老板的痛得臉都變形了,場面甚為滑稽。

黑瘦青年松開手,一腳把賭場老板踹倒在地上。「老子說過明天還錢就明天還,你還敢招惹老子?」黑瘦青年俯視著賭場老板說道。賭場老板嚇得哆哆嗦嗦,不敢說話。于是黑瘦青年不再理會賭場老板,徑直離開。

「停下。」治安官攔下了黑瘦青年,「這些事情都是你干的嗎?跟我回去!」

「瞎了你的狗眼?」黑瘦青年朝治安官喝道,「連老子都不認識?」

治安官仔細觀察了黑瘦青年的臉,突然他臉色一變︰「啊!你是--」

無視治安官的眼神,黑瘦青年繞過他,揚長而去。

「長官,就這麼放他走?」副官走到治安官身邊,指著那個目中無人的黑瘦青年,問道。

「算了吧。」治安官,「你別看他穿著很寒酸,實際上他是陛下的客人,咱們惹不起。」

經過這次痛快的打斗,這些天來憋在心里的悶氣一下子發泄了出來,如今喬伊卡的心情非常舒暢,感到前所未有的好轉。金子、賭博、打架斗毆,是這個浪子最喜歡的三樣娛樂。

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游蕩,不知不覺走到一間酒館門前。這間酒館是這整城市里臭名昭著的煙花之地,每天有不少流鶯蕩粉盤聚在此。

「女人算什麼,我喬伊卡大爺想要有就有。」喬伊卡大步流星地踏進了酒館里面。

等到他離開酒館時,已經是深夜了。

喬伊卡滿口酒臭,一邊哼著一首走調的民謠,一邊踏著醉步從酒館里挪出來。在他那散發著酒氣的身體上,還左擁右抱著兩個濃妝艷抹的女郎。

「今晚侍候得本大爺不錯……呃……來一個!」喬伊卡往左邊的女郎臉上親上一口,並掏出一枚從賭場老板那里「借」來的銀幣,打賞給那名女郎。

「哎喲--大爺您偏心,我也要。」右邊那名女郎用胸部使勁地在喬伊卡的手臂上蹭幾下,撒嬌道。

「呵呵……」喬伊卡笑著將一枚銀幣從右邊那名女郎的衣領處塞了進去,並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謝謝大爺!」兩名女郎各自領到賞錢後,心花怒放,使勁地在喬伊卡臉上親個不停。

「行了……呃……行了。」喬伊卡一揮手,說道,「明天……呃……明天再找你們……找你們玩……呃……」

譴走了兩名妓女之後,喬伊卡一個人邁著醉步,游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頭。夜幕之下,空蕩蕩的大街格外冷清,在酒精的影響下,喬伊卡走起路來左搖右擺,他一邊把手上剩下半瓶的烈酒灌入口中,一邊唱著那首走調的民謠,顯得非常刺耳。

夜幕可以隱藏起很多不為人知的事物,包括那一雙注視著喬伊卡許久的眼楮。不管喬伊卡平時有多強,在呤叮大醉的情況下,警惕性、反應能力和判斷力都大為降低--因此,搖搖晃晃的喬伊卡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一根大約半米長的管子正對準他的後背。

「呼--」那個人用口對著長管的一端使勁吹了一口氣,只見一根細長的鋼針從長管的另一端射出,無聲無息地扎進喬伊卡的後肩上。

似乎感受到背後的疼痛,喬伊卡下意識地伸手去模被刺的地方,然而手還沒有接觸到那里,他就已經一個踉蹌,往前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偷襲喬伊卡的人飛快地從後面趕上來,與此同時,從四方八面的街道巷子中,分別竄出條人影,由此可以,跟蹤者至少有6人。

「這家伙也沒什麼了不起嘛,輕輕松松就解決了。」其中一名男子用腳挑了一下喬伊卡的頭。

「我配制的迷藥連大象都支撐不過一秒鐘。」那名對喬伊卡射出鋼針的男子自豪地說道。

「好了,趕快工作,不然夜巡隊過來就麻煩了。」另一名男子說道。

「好。」

就這樣,這個在陰溝里翻了船的賞金獵人,在睡夢中被人五花大捆,然後裝到一個大麻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將麻袋扛在肩上,這6條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空蕩蕩的街頭上,只剩下一個酒瓶橫臥在地上,酒水正從瓶口處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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