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洛帕戰記 第八章 叛徒的下場

作者 ︰ 木子雙魚

「亞歷士,你給我滾吧!」約翰向倒在地上的手下敗將吼道,「我不想再讓我的劍沾上你骯髒的血!」

亞歷士掙扎著站起來,撿起自己的配劍,踉踉蹌蹌地向御花園外面走去。^^^^^^^^^看******沒人知道身負如此嚴重的傷勢的他是怎麼做到的,也許是恥辱的感覺激發了他的能力。不過畢竟他是皇家騎士,要是換了其他人,就算死不了也全身永久性癱瘓。

約翰轉向潘阿隆達,聲色俱厲地喊道︰「輪到你了,馬上放開陛上!」

「這……」面對爭轉直下的形勢,潘阿隆達似乎忘記了自己還佔著人數的絕對優勢,居然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而用刀劫持著國王的兩名叛軍士兵,已完全被約翰展示出來的氣勢所懾服,他們居然像部下听從上司命令一樣听話,立即松開了劫持國王的刀和手。

約翰向身邊的四名部下示意,他們立即上前,從叛軍那邊把國王接了回來。潘阿隆達和剩下的一百多名叛軍竟然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把自己的人質帶走,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個完整的交接儀式一樣。

然而在這時,強忍著毒性的約翰再也無法再支撐下去了,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黑色的毒血,他用劍勉強支撐著身體,但很明顯,剛才還威風八面的皇家騎士現在已經不可以再戰斗了。

「哈哈,劇毒已經徹底佔據他的內藏,現在的約翰•鄧肯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看到約翰這樣一副慘狀,潘阿隆達仿佛又看到了勝利的天平傾向自己,「全部給我上,把國王搶回來!」

「呦!」政變士兵咆吼著沖上前去,國王這邊只剩下一名無法戰斗的騎士和四名受傷的士兵,形勢汲汲可危……

就在這時,一桿標槍突然從天而降,不僅勁道十足,而且準頭極高,一名沖在最前面的政變士兵被標槍從前胸到處穿透,最後余勁未盡的標槍還狠狠地扎在地上,將慘叫的士兵釘在那里。這一突然出現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緊接著,從漆黑一片的天空中又砸下第二桿標槍,然後是第三桿、第四桿、第五桿、第六桿……仍然活著的一百多名政變士兵在這一陣突如其來的「標槍雨」中炸開了窩,所有人都在躲避從天而降的標槍,有些帶著木盾的士兵將盾高舉過頭,企圖抵擋住標槍的攻擊,但標槍始終不是弓箭可以比擬的,那些不自量力的盾手們連人帶盾被穿個透心涼。短短十幾秒的「標槍雨」過後,從空中傳來了拍翅膀的聲音以及某種猛禽的尖嘯聲。

「二殿下,是你嗎?」已經到達了極限的約翰望著天空,欣慰地笑了。

這時,地面上的人都看到空中有一個白色物體正以極快的速度俯沖向地面--那是一頭白色羽毛的獅鷲,上面還騎著一名衣著近衛騎士戰甲、手持長矛的金發青年。「父王、老師,我來晚了!」獅鷲背上的青年向國王和約翰高喊道。緊跟在他身後,是數十名駕馭著獅鷲俯沖的戰士。

空軍是一個國家的國防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雖說龍類是空中的霸王,而大陸的七大主要勢力都有自己的守衛龍族,但龍類是不可以隨隨便便都可以指揮得動的,龍類是否要隨自己所守衛的勢力作戰,還要經過自己的龍族族長批準才行(當然,亡靈勢力的喪尸龍不在此列),因此各大主要勢力還要另外組建起一支隨時隨地可以調動的常規空中部隊。獅鷲是一種飛行魔獸,類似于森林精靈的飛馬、獸人的雙足飛龍、矮人的蛇翼獸一樣,獅鷲是聖光明教諸國的主要空中坐騎,在聖光明教的《聖》中,獅鷲代表著正義和秩序,光明騎士們騎在獅鷲上,執行偵察、通信、制空作戰、對地支援等軍事任務。聖光明教十二大國中,每個國家都建立有一支規模不等的獅鷲空騎部隊,其中,以洛馬王國建立的獅鷲空騎部隊最為龐大,這個國家除了有「山地王國」之稱外,還有「獅鷲之鄉」的稱呼,這個人口面積都不算龐大的國家,其軍事實力卻在十二大國中名列前矛,連極具侵略性的強鄰法耶魯帝國都不敢輕易打它主意,這都是得益于這個國家的強大空軍,其獅鷲空騎部隊,單單軍團級別的就建立了三個,還有不少陸軍直屬空騎中隊、海軍直屬空騎中隊和皇室直屬的空騎部隊,這個國家的特色兵種也是一種強化版的裝甲獅鷲空騎。洛馬王國還是十二大國中唯一一個將獅鷲民用化的國家,只要有足夠的錢,有可供獅鷲棲息的山崖,任何人都可以買到一頭屬于自己的獅鷲。

然而與洛馬王國相比較,波勒的空中部隊就像侏儒遇見巨人。獅鷲是一種生活在懸崖峭壁上的生物,而波勒王國的國土99%是平原,全國幾乎沒有一處適合獅鷲生長的地方,可是一個國家不能沒有空軍,因此在王國立國之初,如何在平原國土上培養獅鷲就成為是這個國家的重要國策,自強不息的波勒人在首都漢沙郊外,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硬是建起了一座人造獅鷲崖,經過若干個世紀的不斷加固、擴建,如今獅鷲崖已經頗具規模。然而僅僅一座獅鷲崖,不管如何擴建,始終是容量有限,因此波勒王國的獅鷲空騎部隊也是少得可憐。連同伺養員等後勤保障人員在內總共400多人,加上可以作戰的20多頭獅鷲組建起來的一支加強中隊,就已經是波勒王國所有空中力量的總和了。也就是這樣一支可憐的空軍,也僅僅只足夠部署在首都附近,在邊境很少能見到掛著波勒王國國旗的獅鷲在空中飛翔--這也是這個國家在幾個世紀以來在與鄰國的戰爭中屢屢失利的重要原因。

這支獅鷲空騎加強中隊,在名義上屬于「銀色百合花」軍團的編制,但軍團長,也就是約翰本人在得到國王的允許之前,是沒有權力直接調動這支部隊。現在這支部隊的中隊長是王國的二王子,同時也是約翰的學生,剛剛獲得近衛騎士資格的阿古烈。

獅鷲空騎的每一次俯沖,都有一名政變士兵的生命被奪取,要麼就是被獅鷲的利爪抓到空中丟下來摔死,要麼就是被空騎手中的長矛刺穿,「大家鎮定!重組陣形,弩手反擊!」政變頭子潘阿隆達在幾名政變士兵的簇擁下對亂成一團的部下高喊著,然而,所有人都自顧不暇,他的命令幾乎無人執行。

讓獅鷲沖向地面與地面敵人進行近距離格斗不是一名獅鷲空騎的最佳選擇,然而一名標準的獅鷲空騎,通常只攜帶四桿標槍和一支格斗長矛上空作戰(再多就背不動),在剛剛的那一陣「標槍雨」的突襲中,空騎們都用掉了手中所有的標槍,沖到地面參與近距離格斗,是這些空騎們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戰斗方式。

趁著這混戰的空檔,兩頭獅鷲降落在國王和約翰身邊,阿古烈王子和另一名身穿軍團騎士戰甲的空騎分別從兩頭獅鷲上跳下來。

「老師,您受傷了?」阿古烈王子看見約翰這副身體,就知道剛才的戰斗有多慘烈。

「鄧肯公爵,請不要再說話。」國王制止了約翰說話,然後將手按在他背後的傷口處,約翰突然感受到一股魔法暖流隔著戰甲涌進自己體內,身上的傷漸漸愈合,中毒的傷口也不再傳來痛楚。

光明魔法里的療傷術?國王還從來沒有公開過他是一名精通光明魔法的牧師,而且從其無需吟念咒語就可以施放低級魔法的能力來看,國王的光明魔法修為起碼到達大主教級別!

「父王,這是什麼回事,這些人是誰?」趁著國王對約翰施法的空隙,王子詢問父親。顯然,他對父親懂得使用光明魔法之事一點都不意外。

「宰相和亞歷士聯合起來叛亂了。孩子,你怎麼會來?」能在施法途中說別的話,國王的光明魔法至少已經到了紫衣主教的級別了。

「一群來歷不明的敵人趁著雷雨天氣偷襲獅鷲崖,空騎中隊損失大半,我帶著三十多個弟兄拼死突圍,心想今晚恐怕要出事了,就馬上趕到皇宮來。對了,還有一件事,伯格,過來。」王子一邊回答,一邊向剛才和他一起降落的那名叫伯格的騎士打了一個響指,「剛才在飛往皇宮途中,路過王妹研修的修道院時,看見很多人攻修道院把蘇菲婭劫持走了,我帶領戰士消失了這些敵人,把蘇菲婭救了回來。」

「是。殿下。」伯格走了過來,他是空騎中隊中跟隨王子突圍的唯一一名小隊長,此時,眾人才注意到,伯格的背後好像背著一個灰色麻布袋一樣的東西。

「父王!」傳來一聲雛女敕的呼叫聲,那個灰色麻布袋--不,應該是灰色麻布斗蓬的上蓋被揪開,露出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驚恐的臉。

「太好了,女兒,你是父王心中最大的牽掛,幸好沒有落倒那幫人手里。」他們的對話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十秒,國王不僅完成了對約翰的治療,還對他手下的另外四名士兵進行了救治。然而混戰的場面卻起了微妙的變化︰一些獅鷲突然從半空裁倒在地上,背後的騎士被重重地摔了下來,然後蜂涌而上的敵人將騎士砍成肉泥,也有一些空騎直接被站穩腳跟的弩手射倒。

「形勢不容樂觀,父王!」王子向國王解釋道,「獅鷲本來並不適合在雨中飛行,濕透的羽毛會讓它們的身體變成非常沉重,再加上過長時間的持續性飛行和連續的高強度作戰,這些獅鷲已經變成疲倦不堪。」

的確,在他們說話的當頭,剛才還佔盡上風的三十多名獅鷲空騎正逐漸失去他們的優勢。雖然在剛開始的打擊中陷入混亂,可是潘阿隆達手下的這些士兵個個都是百戰之兵,豐富的戰斗經驗讓他們亂而不慌,仍然佔據著人數優勢的政變士兵逐漸站穩腳跟,並一點一點地扳回局勢,越來越多二王子手下的獅鷲空騎勇士被弩箭和長槍奪去生命。

「擒賊先擒王!」剛剛恢復戰斗力的約翰•鄧肯踏前一步,向著數十米外被幾名士兵保護起來的潘阿隆達傾盡全力擲出自己的長劍。

皇家騎士的配劍在空中打著旋轉,一名政變士兵揮劍想把劍擋開,可是飛旋的長劍卻削去了他拿劍的手臂;另一名士兵舉著木盾要擋住去勢凶猛的長劍,可是他卻連人帶木盾被劈成兩半;長劍余勢未減,像一名沖鋒中的騎士一般,一往無前地向目標沖殺過去,發現危險的宰相露出了驚恐怖的表情,一名士兵沖上去,擋在了長劍前進的道路上,可是長劍穿透了他之後居然帶著士兵的尸體依舊往前沖;又有一名士兵擋在宰相前面,用身體保護自己的主子,可是長劍在穿透了他的身體後去勢仍然剛猛;「扎」地一聲,帶著兩名士兵尸體的長劍準確無誤地釘在潘阿隆達的身上,三人像羊肉串一樣被穿在同一柄長劍上。

「為什麼……」臨終前的潘阿隆達吐出了不甘的遺言。

「叛徒匪首潘阿隆達已被就地正法!」約翰•鄧肯爵士向戰場上仍地廝殺的雙方莊嚴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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