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這才緩緩的走過去,吳媽看著眼前這個白皙帥氣的小男子,一把抱住他,看起來有些激動,身子不斷的顫抖著,漾清立即扶住了她。
「哎呦!顧家的大孫子,我還真有命可以看見顧家的孫子,讓女乃女乃好好看看你,等過那邊也算跟老爺太太有個交代了。」吳媽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松開開心自己的打量著他的臉孔。
「跟海成小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眸子刻出來的。」說完哈哈的笑著看向漾清和顧海成。
「女乃女乃,你以後能陪我玩嗎?」小孩子自然不會去理會大人的話,張開就問。
「好!好!以後女乃女乃天天陪你!」說著在開心的臉上親了一口挈。
「女乃女乃真好!」開心像是又多了一個玩伴,也在女乃女乃的臉上親了一口,興奮的不得了。
漾清之前一直擔心開心,她知道開心很懼怕生人,特別是吳媽親他的時候,她很害怕他嫌棄吳媽,可沒想到這個小家伙居然這麼喜歡吳媽,這點她倒是放心。
這時顧海成家的佣人敲門走進來提醒他們開飯了盱。
顧海成就抱起開心,漾清扶著吳媽走出來,飯桌立在庭院里,桌子上擺滿了菜肴,有開心愛吃的魚也有漾清愛吃的醋肉還有吳媽愛吃的干菜,看得出來顧海成為了這頓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都落座好之後,佣人又拿來一瓶紅酒放到顧海成的面前。
顧海成站起來先給吳媽倒了一些,接著就要給漾清倒上去,漾清立即拿起杯子對他說︰「我和開心喝水就可以。」
「漾清,今天高興,喝一點,吳媽這麼大年紀了都喝呢!」吳媽突然說。
「來喝一點,喝紅酒對女人也好。」顧海成端著紅酒口氣溫柔示意她把酒杯放下。
她看吳媽都倒上了,也就不再好意思推月兌只好把酒杯就放到餐桌上,顧海成給她倒了半杯。
倒完酒之後,顧海成剛要舉起酒杯準備說點什麼,這時,開心卻突然站起來了,舉著到了果汁的酒杯很認真的模樣對大家說︰「女乃女乃,爸爸,媽媽今天開心很開心,我們干一杯吧!Cheers!」最後那句英文,開心還刻意提高了音量,然後居然起酒杯到中間。
大家看著開心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頓時就全笑了,為了配合他,一起舉起酒杯都和他踫了一下,然後一起大喊︰「Cheers!」
布滿彩霞的天空下,伴著合歡花的清香,在開心這個淘氣小鬼的搗蛋下,幾個人無時無刻不被他感染到,歡快的笑聲一波接著一波,從巷尾傳到巷口。那樣的話似乎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如夏花一樣燦爛的季節……
漾清也好久沒這麼高興了,面對顧海成,她居然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和戒備了,又或許是酒精的作用,讓她感到放松了許多。
半杯紅酒下肚,她的臉色早已經緋紅,微微站起來轉身朝著屋子里走去。
而開心像是和女乃女乃一見如故,特別對女乃女乃嘴里那些「上了年紀」的歌謠感興趣,坐在女乃女乃身邊認真的和女乃女乃學唱著,顧海成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一口喝了下去,這才發現漾清不見了。
他四周環顧了一圈也沒看到她的身影,這時站在一旁的佣人看出他的意思,立即走上去指著漾清的家告訴他。他立即起身抽出一支煙一邊點燃一邊朝漾清家里走進去。
客廳里也沒見漾清的身影,臥室里也沒有,他奇怪又跑出洗手間也沒有,最終他在後院的石台上看見她的身影,他推開廚房的後門走過去,坐在了她身邊。
她手里依然拿著紅酒杯,杯底只有少量的紅酒,可見她已經喝完了。
她的視線有些迷離的看向遠方日落後的那一片斜陽,他的到來她並沒有感到意外,更沒有及時要逃,反而很平靜,他身上濃濃的煙草味道不斷的飄散過來。
「想什麼呢?」他吸完最後一口煙,把煙蒂狠狠按到了旁邊的石台上。
「當初為什麼要結婚?」她忽然轉頭看想他,臉色帶著酒後的紅暈。
他愣住!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下。
其實漾清自己也嚇了一挑,在她說出口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她真的開口問他了,她每次睡不著覺或者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在心里面問自己這個問題。可卻從來沒敢當面問他,可今天,她不知道怎麼了會吐口而出,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吧!她的大腦不受控制了,既然已經問了,那她就听听他怎麼回答。
半響,顧海成凝視著她,冷笑了一下,原來她一直糾結的是這個問題,他想,她定是喝多了,不過也好,只有喝多了才會給說出心里話一個機會。
「那個時候听說你結婚了,而且還有了孩子,是丁昱的,我當時很生氣,賭氣就結婚了。」他輕聲說,听起來語氣很平淡,可殊不知他一想到那個時候心立即就緊揪在一起了。
「我當時就想,如果我顧海成這輩子不能和你一起白頭偕老,那麼我再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只要她們願意隨便誰都行。」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嘴角帶著苦笑。
他的這句話觸動到了漾清的心,如同針扎一樣。
她微微側頭看他,剛毅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縷滄桑,烏黑的盼底越發的幽暗。原來她也可以這樣折磨他,她以為從小到大一直到一輩子都是他在折磨她,原來她也有這樣的本事。
她輕輕的笑了一下,有苦澀也有輕快。
「為什麼又離了?」她輕聲問。
這個問題他並不驚訝,她問他結婚時,他就知道她一定會問離婚,他沒有一絲猶豫,微微側頭凝視著她干脆的回答︰「因為你!」
她驚怔!
側頭看向他,彼此對凝視著,面對他的笑容,她的眉心卻微微顫抖了幾下,面對這張俊朗的臉龐,是她日思夜想的這個男人,她的心底忽然涌現出一股酸楚,如果沒有十年前的那場逃離,沒有那個賭氣的謊言,沒有……那麼她應該是幸福的,最起碼她還有資格和自信默默的守護著他,可現在,她……
想到這里,她的眼淚居然不爭氣的流淌下來。「為什麼要離婚,既然結婚了那就要過下去啊!不喜歡不愛也要過去下去啊!為什麼要離婚!為什麼!」她哭著不斷的對他說,布滿淚水的面孔看起來那樣的委屈。
他見她突然哭起來,心疼的把她攬進了懷里,輕輕的拍著她的肩。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我們一直在一起不分開。」他知道她的委屈,也知道她這些年為了他受過的哭,鼻子不禁也酸楚起來,嗓音變得暗啞起來。
她哭著靠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的薄荷香,這些年他這個習慣依然沒有改變。
「你真的很壞,不離婚我就不在有希望,不離婚我就可以帶著開心悄然的過一輩子。」她在他的懷里抽泣著,聲音越發的沙啞,有的時候絕望或許也是件好事。
顧海成親昵的親吻了一下她的發,用力擁抱著她顫抖的身體,眼角帶著晶瑩的淚光。
「我很壞,壞到我想霸佔你的一生,漾清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他說著,低頭覆蓋住了她的唇,她被他這個舉動嚇的頓時瞪大了雙眼,雙手本能的去掙月兌他的手臂,可他卻死死的箍住她,讓她沒有辦法。
他的唇是炙熱的,如果他的心一樣,覆蓋到她冰冷的唇上,輕吻著她的唇瓣,那抹冰冷瞬間便消失的下去,他像是等待這個吻等了好久,任憑她的閃躲,他卻霸道的吸允著。
漾清在不斷的掙扎中,最終還是被他霸道的索吻淪陷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再次和他有這樣親密的舉動,可他的親吻卻讓她感到痴迷,他緩緩的撬開她的齒尖時,一股淡淡的煙香飄到她的口腔里,她的心在那一刻突然緊縮了一下,身體本能的起了反應,主動攀上他的舌,縈繞著……纏綿著……
那個吻仿佛有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對彼此的留戀誰也不舍得第一個放開……在夕陽下最後一點余光的陰沉下,一對璧人纏綿悱惻的那一幕看起來像是一副美麗的油畫……
「哦!爸爸媽媽和好了!」
在寧靜的傍晚,開心清脆而有歡快的聲音在漾清和顧海成的身後突然響起。
沉醉的那個熱吻在這個聲音中戛然而止,漾清害羞的低下頭,只覺著臉發燙,顧海成回頭看向兒子給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那意思是在宣布他的勝利,開心站在那里拍著小手興奮的蹦跳著。
在那一刻,相對漾清的羞澀,顧海成卻覺著這是一種幸福,他要的幸福不過如此,他對開心招手,開心歡快的跑過來兩只手分別摟住了顧海成和漾清的脖子坐在了他們的中間。
「哎!爸爸!你情商太低了,要不是我教你現在還搞不定媽媽呢?」
「什麼?這是有預謀的嗎?」漾清突然高聲質問他們爺倆。
顧海成︰「呃……沒有,真的沒有!」
開心︰「反正你們好了,我都看見了,而且還拍下來了,這是證據哦!以後不能反悔!」
「什麼!」
顧海成和漾清異口同聲驚呼。
「照片呢?哪里?」接著倆人又異口同聲的說。然後一起在開心的身上上下其手搜尋著,癢的開心連聲尖叫著。
吳媽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眼淚換換的流淌了下來,嘴角卻是微笑著。用力仰望天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老爺太太你們看到了嗎?我終于可以放心了。」
從這章開始,甜蜜的開始了……